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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心尖宠-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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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萧歪头看向他,勾唇道:“这人可比你好玩多了。”
一声轻笑从里屋飘了出来。
二人转身,只见最前面那人一身青布衫,白发青丝相间,面相温和儒雅,嘴角含笑,可惜的是此人身下却是坐在轮椅上,由跟在身后的小厮抬了出来。
若是寻常人在客人面前,兴许会是恼羞成怒,可是眼前此人只是笑了笑,挥手让那些人退了下去。
“若是说起来,我倒是觉得这位姑娘可也比你有趣多了。”那人对殷景衍说道。
苏萧轻哼了一声,似是极为挑衅的瞥了他一眼。也不管有没有主人招呼,直接在院子里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殷景衍对她的动作没有说什么,倒是对那人行了个礼,轻唤了一句,“景衍参见二皇子殿下。”
“什么二皇子,多少年都没有听到过了,”钟离冶笑着,手抚上轮椅,到了他们二人面前,“我知道你们今日来是为了何事,说实话,那封信函,太后临终前也曾赠予了我一份。”
说着,将那封信函递了过去,一封不少,一封也不多,就连里面的内容也是一样的。
苏萧将信接了过去,坐在一侧等着他开口。
殷景衍却是知道,太后这是在不信任他。
即便他不会这么做,也自会有人去替他完成这件事。
既然已经知道了来意,也就没有必要去说些打马虎的话眼。
“当年军营叛乱,因为此事丧命的将士更是不计其数。在那场屠杀中,我虽是侥幸活了下来,却也落下了半身不遂的病根,当时,父皇连夜将我送出了皇宫,便带着将领前往了边境。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甚至是就连父皇也包括在内,当时后宫中的一半人已经落到了老五手中。”钟离冶道,“那次若不是太后从中相助,只怕你们现如今在这里也见不到我。”
“所以,殿下也因此欠下太后人情,后来才答应相助此事。”殷景衍侧头问道,“若是我今日不来,殿下岂不是已经做好了要亲自前往朝堂的准备。”
钟离冶点点头,“虽说曾经死去的人出现在人眼前,的确是未曾有信服力。可这信函上所讲述的事情,却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更没有想到的是,他那个曾经默默无闻的五弟,如今的祁朝陛下,竟当真会为了巩固自己的皇权,而不辨忠奸,痛下杀手。
殷景衍沉默了。
若是钟离冶当真是去了,其后果可想而知。
只怕,是连朝堂都将会未曾走出一步。
旋即,殷景衍将先前太后派人交给他的信函放到桌上,说道:“想必殿下也知道景衍今日来的目的,此事,可还有别的法子。”
钟离冶顿了顿,微眯起了眼睛,那双曾见略过朝堂风云的眼,在此时让人看不清他眼中到底闪烁着怎样的光芒,道:“现如今岑王府虽说风光不在,在朝中却也算的上是举足轻重,你身为岑王府世子,又何必去走这趟浑水?”
“殿下自小读圣贤书,学帝王之道,可景衍自小看到的,却是弱肉强食。大义之道,那是圣人才会做的事情,可景衍的心却很小,连岑王府都未能放的其中。景衍心中所向往的,只是那一人罢了。”
苏萧低着头,没去看他。
他没道破,钟离冶却是听懂了,愣了一下,随即嘴角露出一抹会心的笑意,“你倒是比你父亲要强上许多,这么多年过去了,这痴情的种子,却倒是丝毫未减。”
许是夜间的路不太好走,下山的时候就比来的时候又慢了许多。
殷景衍走在前面,手心与苏萧十指紧扣,也不急不慢的走着。
“你……”苏萧动了动嘴唇,想了半晌,却也只是蹦出一个字来。
平日里她的话都多的很,就算是说上个几天几夜也能有的话说。可在此刻,却犹如一双手紧紧的扼住了她的咽喉,什么也说不出来。
“今日时辰还有些早,兴许那街角铺子还开着。”殷景衍轻声说道。
苏萧停住脚步,抬头,紧盯着他,“殷景衍,若是有一天我欺骗了你,你……你会怎么做?”
山里的夜晚寂静的很,却又透露出一丝丝的荒凉之意。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纠结着,苏萧死死地紧盯着他,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有多么期待着一个答案出来,同时却又不希望知道些什么。
她的心狠狠地揪着,被人紧攥着。
殷景衍动了动,手指轻划过她的手心,轻轻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没关系,毕竟,在我这里也就只有阿萧才是小姑奶奶了。”
第五十五章
信函的事情急不得,三大家族的事情更要如此拖下去。
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
他们在等,在等八月十五,中秋佳节。
纵使朝堂风云突变,民间乐趣该有的却依旧是一成不变。
颜榭阁内,美酒相伴的殷大公子将信函抖了抖,铺在桌子上,又顺了一颗剥好的番荔枝塞进嘴里,半晌掀了掀眼皮问道:“所以呢,这事跟本公子有什么关系?”
现如今已是七月末八月初,正好是说热不热,说冷不冷的季节。但不管怎么说,却也不是吃番荔枝的时候,苏萧暗中咂嘴了一下,这凤千对人也真是给宠到骨子里去了。
“那你又是怎么想的?”苏萧反问道。
“什么怎么想的?”殷君瑜往后靠了靠,嘴角微微翘起,“这种什么仁义道德,平反冤案的事情是你们这种呃……心怀天下的人才应该做的事情,至于本公子,只不过就是想混吃等死罢了。再说了,那帝殿可不是像御书房那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他微微靠近了些身子,手中半扇掩面,“美人儿,你当本公子是傻得不成?”
苏萧也不避开,伸手将他的扇子拨开,眼波流转之下,一点寒芒从眼底浮现,然后又飞速地消散,勾唇道:“怎么会呢,你若是个傻的,兴许姑奶奶还就不会来了。”
“你说是吧,我的哥哥?”
殷君瑜轻笑一声,嘴角是公子哥常有的暧昧,“美人儿,别忘了,你也是阮氏一族的后人。咱俩,彼此彼此。”
“这么说可就没意思了,”苏萧也彻底撕掉了最后一层面纱,往后与他拉开些距离,笑道,“我倒还真是小瞧了凤楼的本事,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没想到还有被查出来的那一天。”
“什么查不查的,本公子只知道自己有个同母异父的妹妹罢了,美人儿可不要想错了才是。”
苏萧道:“既然这样,今日姑奶奶来倒是省去了拐弯抹角的时间。我就直说了,这件事情,没有人比你更合适。”
以阮氏一族后人的身份,在中秋佳节之日,当着所有朝臣的面,将当年的真相公众于世,逼迫鸿云帝承认当年犯下的种种错误。
‘啪’地一声合上折扇,殷君瑜用扇子点了点桌上的信函,眼底轻佻尽无,似笑非笑道:“你们以为仅凭这几张纸就能证明什么不成,若是这件事情可行,太后为什么不做,二皇子为什么不做,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你们难道就没有想过吗?”
他是整日流连于风流韵事当中,可并不代表他对朝堂上的事情始终是一无所知。当年,鸿云帝当着岑王府的面,硬生生将阮氏带走,为何这么多年过去了,岑王爷最后选择了带发修行,而不是寻找证据推翻罪行,难道就他岑王爷是傻的不成?!
“殷君瑜,我不相信你猜不到我是来做什么的。”苏萧嘴角紧抿,冷声说道,“我是个自私的人,这是他鸿云帝欠我母妃的,是他亏欠整个阮氏一族的。我已经搭上了齐家两条人命,搭上了殷楚琉,甚至是搭上了岑王府的半条数命,为何他岑王爷还不出现。这其中种种如何,我就不相信你看不出什么来。”
“薄情?”殷君瑜轻嗤一声,“美人儿,本公子可也是薄情之人。”
“你只怕是无情罢了。”苏萧冷声道。
话落,殷君瑜低低笑出了声,似是听到了什么极为好笑的事情,直笑的眼角泛泪花,“无情?本公子倒是喜欢这个词。”
苏萧起身,目光从信函上划过,最后落在殷君瑜身上,“我走到这一步,早已无法回头。若真到了那日,我苏萧便亲自去见他鸿云帝,到时也别怪我不留情面才是。”说完,转身离开。
“那老三呢?”殷君瑜盯着她的背影,蓦地出声说道,“苏萧,你也是个无情的。”
她迈出的的脚步顿了顿,却也只是片刻,清冷的声音传来:“我欠他的,早就已经还不清了。”
待苏萧走后,凤千这才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伸手就要去夺桌上的信函,却被殷君瑜一把按了下去,“凤千,你做什么?”
“我要毁了它。”凤千盯着他道,“此事本就与你无关,我不管三大家族如何,我也不管岑王府如何。我在乎的,从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人。”
殷君瑜盯了他半晌,却是轻笑出了声,“本公子原本以为凤楼楼主也是个无心无情的,没想到,却是个死脑筋的。”
“无心无情也好,死脑筋也罢。”凤千握住他的手腕,“君瑜,松手。”
“你松手本公子便松手。”
凤千不由皱眉,“君瑜,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
“本公子没胡闹,”轻佻的声音竟是难得的带上了丝正经,“凤千,毕竟……她也曾经是温柔待过我的人。”
凤千一愣,知他口中说的那人即是阮氏,“你们见过?”
“唔,算是吧,就算有那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说着,殷君瑜将信函从手下抽走,塞进了腰里,一转头就瞧见凤千半跪在面前,当即就一扇子敲了上去,笑道,“怎的?还没除夕呢,行什么大礼,快快请起。”
“……”
苏萧刚回四皇子府,进了院子没多久,青灼就当面迎了上来,质问道:“你去哪儿了?”
“我想了一圈,最合适的人选还是殷君瑜。”在这件事情上,她并没有瞒着青灼。她也不知到底是出于什么心理,或许等到所有一切真相都揭开的那天,还有一个人可以安慰她吗?
青灼看着她,没有说话。
苏萧却是笑了笑,显得有些苍白无力,“青灼,我是不是很自私?”
“是,是很自私,”青灼道,“自私到把一切后果都推到自己身上,苏萧,你有没有想过殷景衍知道后会怎么样?”明明是下定了决心,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你甘心这么如此轻易就放弃吗?
“没有……”苏萧轻笑了一声,往日的桀骜也在这刹那间化为乌有,她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到些许哽咽,“我怎会……怎会去想,怎么能去想……”
那日他们二人在书房谈话时,她便躲在门外,信函的一切内容都让她听了去。若是昨日在她问时,他的态度甚至是……哪怕是有一点点的松动和妥协也好,那样她可以为自己找出个千百种理由来……
——他没有,可是他没有。
苏萧第一次觉得,她的言语是那么的苍白无力,所有的证据都在那人一句‘没关系’的解释下不复存在。
“苏萧……”青灼伸出手想要去碰她,却又在将要接触的那瞬间缩了回去,嘴角紧抿,看着她道,“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那就继续走下去吧。没了殷景衍,还有我和青竹,虽说你这女人傻,可你这挑男人的眼光实在是也……太操/蛋了些。”
苏萧原本还是有些伤感,却在听到他这句话时噗嗤一声,没忍住笑了出来,“你这话说的,原来平日里你还都是假正经不成?”
“假就假呗,”青灼不在意的说道,眼角无意间划过后方某处,旋即凑近了些许与她说道,“这几日钟离翊许是看出了些什么,就连青竹都被跟了行踪,你小心些。”
苏萧微微侧头,“我知道了。”说完,这才抬步走进了里屋,青灼在外面犹豫了几分,终究是没有进去。
许是距离八月十五还有些日子,又或许是柳芫儿待在四皇子府中的原因。苏萧总在府里坐不住,也没去岑王府,反而是去了宿街月河旁的那家小面馆。
晚上人多,倒是显得白天有几分寂静了。
苏萧还是寻了那处他们坐的地方,上次来时是天黑,没太看清,等她坐下了才反应过来原来再隔几条街就是岑王府了。
她低头唏嘘了一声,老板见有客人,一甩肩布,笑意满面的迎了过来,“今日小店新出了一种香汤面,姑娘可要尝尝鲜?”
“香汤面?”苏萧笑道,“那就麻烦老板给我来一份,唔……再来一份小甜食。”
“好嘞。”
许是宿街上的小吃小摊多了,饶是坐在一边,也没有人去关注那人是谁,如此倒是给苏萧省了不少麻烦。
很快,那老板就将面端了上来,浓郁的汤香味扑面而来,上面撒着的一层葱花,显得更加令人食欲大振。更难得的是,老板还多加了几片牛肉片。
“姑娘也喜欢坐这处?”那老板问道。
“也不是,只是觉得这地看见的东西多罢了。”苏萧道,“怎么?难道也有人喜欢坐在这里?”
“说起来还真是有个,就在几天前,是个爱穿红衣服的公子哥也来了。哎,你还真别说,自打那公子来了之后,连带着我这儿的生意也好了许多。”老板压低了声音,指了指隔着几桌说道,“瞧见没,那一桌的姑娘就是来找人的。哎哟,说真的,我自打活了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那么好看的人……”
“那公子哥身后是不是还跟着几人,戴着黑色面巾,看不清模样?”苏萧打断他问道。
老板想了想,说道:“的确是有一个人,不过当时站的有点远,小老儿也没看清这两人是不是一起的。”
“老板,”苏萧起身,掏出几粒碎银子放在桌上,“面我就不吃了,银子给你放这儿了。”
“哎,姑娘,用不了这么多。”
苏萧头也不回道:“就当是老板帮我的忙了。”
那老板摸了摸脑袋,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摇了摇头,将银子和面一同收了起来。
那旁,苏萧离了宿街,直接去了颜榭阁。
天下之大,除了司空裴外,她还真就想不出第二个人来了。
走就走了,还回来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_=有没有觉得大公子挺可爱的……
第五十六章
再过三日就是中秋佳节,欢喜有之,悲伤有之,忧愁亦有之。
也不知此番鸿云帝是如何做想的,竟是难得的重视了起来,并将一切事务全权交由左右相两位朝臣处理。
钟离温还是像从前那般闭门不出,究竟是做些什么,外界也无从得知。
月明星稀,夜幕降临,四皇子府内灯光闪熠,倒是衬托出了点点温情。
‘叮——’
苏萧反身避过,脚尖轻掠地面,一个转身闪身后退,微微起身,瞧着站在假山上的那人,微微勾了勾唇,“怎的?是什么风把我们的凤楼楼主给吹过来了?”
凤千手握利剑,与她对视,冷声说道:“明知故问。”
“明知故问?”苏萧嗤笑一声,指尖蓝光幽幽,右手轻滑过腰间,衣角摩挲间一炳蛇链软剑显现在夜色中,错杂繁乱的花纹竟是透出丝丝诡异。
晚上本就安静,两人这会儿更是毫无顾忌,动静也是闹腾的很。不出一会儿,苏萧住的院子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青灼是最先赶过来的,瞧见凤千时也不由愣了一番,一旁的人许是想要上去帮忙,却被他拦了下来。
‘哗——’
蛇链软剑划过夜色,留下银色的痕迹。
“算起来,姑奶奶也是许久未曾与人交过手了,凤楼主……你可要小心了哦!”话音未落,整个人已跃前几步,蛇链软剑毫不留情的挥了过去。
不远处,钟离翊也闻声赶了过来,不由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小的也不清楚,”向冯在一旁说道,“原本是有人想要上去的,却被皇子妃身边的人给拦住了。”
钟离翊看向青灼,见他除了只是有些担忧外并没有其他神色,挥了挥手道:“所有人都退下,今晚的事情谁也不准说出去。否则,休怪本皇子无情!”
“是。”
那边,凤千伸手欲去夺苏萧手上的软剑,谁料苏萧不避不闪,手腕一转,指尖银针接近凤千喉间,他只好不得不放开苏萧手腕,身子往后退去。
凤千身子退后,月白衣袍翩跹飞扬,他收了手中的冷剑,微微眯了眯眼睛,冷声道:“苏萧,你的要求本楼主答应了。不过,你也要答应本楼主一件事情。”
苏萧将软剑收回,“凤楼主请说。”
“无论结果如何,你必须要把人给本楼主安然无恙的带出来。否则,后果自负。”说完,几起沉浮间人已不见了身影。
半晌,苏萧才转身,对院子里的人轰道:“大半夜的都不睡觉站这儿做什么,赏月啊?”
所有人都没有动作,直到钟离翊出了声,“苏萧,你跟我过来。”
书房内,苏萧翘着二郎腿坐在桌子上,不等他发问就一股脑的说了出来,“刚才那人是凤楼楼主,三大家族的事情,既然你说过不参与此事,姑奶奶也不会将你的皇子府牵扯进去。这点,你放心就好。”
话落,等了半晌也没见人说话,苏萧不禁疑惑了,抹了把脸道,“怎么,姑奶奶脸上有东西不成?”
钟离翊眼目含起深意,薄唇缓缓勾起,模棱两可呢语,“苏萧,你到底在谋划什么?”
“姑奶奶谋划什么?六皇子殿下说这话也未免太过伤人心了吧。”苏萧轻笑一声,把玩着发丝不甚在意道,“之前明明是你说的不插手此事,怎么这会儿反过头来,却还要责怪姑奶奶的不是?”
“你什么意思?”钟离翊皱眉道。
“姑奶奶的意思就是,这件事情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说着,苏萧从桌子上跳了下来,抱着胸好以整暇的看着他,“当年阮氏一族灭门惨案,三大家族也尽收牵连,现如今能够把信函呈交到朝堂上的,除了殷君瑜外,没有人比他再合适不过。”
钟离翊问道:“你就不怕他不同意?”
苏萧顿了顿,半晌极为坚定的说道:“他会同意,他也必须要同意。”
“那你们接下来是要怎么做?”钟离翊靠在椅子上,对上苏萧疑惑的眸子,笑了笑,说道,“我虽不插手此事,可你们也别忘了,皇宫禁卫军的调遣令却还在本皇子手上。”
苏萧一愣,随即明了的笑道:“四殿下,有没有人之前说过,您可真像是一只千年笑面狐。我在想,恐怕左相那个老头子也没有想到他会有看走眼的那一天吧。”
钟离翊勾了勾唇角,没再说什么。
“我怕到时你家父皇会一气之下将殷大公子给砍了,所以啊,刚才你也听见人家凤楼主怎么说的了,万一出了点什么事,那个是要你我后果自负的。”苏萧走到门外,半晌又回过头来,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钟离翊,怎么说你跟姑奶奶也是夫妻一场,瞒着你也不合适。偷偷告诉你个秘密,司空裴可也是在皇都的哦。”
直到瞧见钟离翊皱了皱眉头,她才心情颇为愉悦的出了书房。
这么多好玩的,干嘛非要让她一个人忧愁,未免也太不够意思了些。
所以啊,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过半刻钟的时间,殷景衍就从岑王府赶了过来。
二话不说,直接将人扯回了岑王府,美名其曰保护人身安全。
苏萧深刻觉得,恐怕在岑王府才是最不安全的。
。
八月十五,中秋佳节。
和平日夜里清冷情景截然不同,祁朝皇都内,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皇宫内,今夜更是锣鼓喧天,歌舞欢响。
月色下,入目处,全都挂满了明亮的灯笼。
鸿云帝坐在帝殿内的正上方,嘴角处,今日更是难得的露出了丝笑意。虽说如此,可那眉峰却依旧是紧皱着,似乎是阴雨笼罩,连绵不绝。
苌妃坐在他的左侧,今日着了一身深蓝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将乌黑的秀发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
啧啧,也难怪宠冠六宫多年。
再往下,左侧是左相以及四皇子一派,右侧乃是右相及六皇子一派。这些时日,鸿云帝明面上虽看不出什么来,可朝堂下暗地里却传疯了,说什么六皇子风头大不如从前,再怎么争也争不过四皇子,更有人说,今日说不定就是陛下立东宫的日子。
再怎么遮掩,可世上也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会儿都是水火不相容了,你还指望这两派人坐在对面,乐呵呵的笑着应酬?
——做梦呢你!
歌舞升平,觥筹交错,殿外一声响亮的烟花声拉开了中秋帷幕。
只听鸿云帝说道:“今日乃是中秋佳夜,朕很欢喜,正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朕今日也有一件喜事要与诸位分享。”
说着,他挥了挥手,李佶立即从殿外佝偻着身子走了进来,格外显眼的是,他手里还怀抱着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娃娃。
“怎么回事?”苏萧今日也来了。
中秋佳夜本就无所顾忌,各位大臣也可携带家眷,但大多数都在后宫的御花园中,只有少数有些地位的,像苌妃那般才会坐在帝殿里。
可苏萧也没那个自觉,再说了,他们筹划了那么久,就在等这一天,怎么可能会如此轻易的放过。
她坐在钟离翊身后,右前侧又有殷景衍挡着,说起来也没有多少人注意到她。
苏萧微微坐直了身子,看着那个孩子被鸿云帝接了过去,不由皱了皱眉,“这是谁家的孩子?”
殷景衍只是瞥了一眼,又坐了回去,顺带着也将苏萧扯了回去,“阿萧,你安稳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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