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萌捕的撩妹日常-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家伙……不过好在终于理清了头绪,万寒旌片刻都不想再在这里待了,很快摔门出来,正巧碰上寻到这处来的施人仰。
“可是查到相似的玉枕了?”
“就在东街巷口往北方向,第三家德恒当。不是相似,我能肯定案发时放在蒸笼里的那只玉枕就是我找到的这只,已将有印痕的馒头和玉枕花纹做了比对,”施人仰的样子倒不像奔走了一夜,看起来还挺精神,“所当玉枕也已命人送去给臬台大人过目了,现在当铺的掌柜已被张臬台传至了提刑司。”
万寒旌边走边问道:“你可查看过玉枕?有何不妥?”
“我已查看过,是整块暖玉雕刻而成,雕工精细,玉色晶莹,温润如脂,触手生温,还有,”施人仰顿了顿才接着道:“玉枕上雕刻之物……为龙。”
张聪看到这个玉枕之后本能眼皮一跳,双眼死死盯住玉枕内壁上的龙纹玉雕,半晌都没出声,脸色渐渐沉下来,看不出是何情绪。
德恒当的掌柜已经吓得开始哆嗦了,跪在地上不停喊冤,张聪抬眼看他:“冤枉?本官还没问话,尚未断案,你怎知会冤枉你?”
掌柜的连冤都不敢喊了,浑身发抖地跪在堂中。这时万寒旌总算进来,眼神第一时间落在那只玉枕上,张聪暗叹口气别开头,无奈地摸了摸鼻子。
第一章 ·白狐凌波(8)
来时路上,万寒旌已从施人仰口中得知,这个玉枕与他在蒸笼里布上发现的压痕弧度完全吻合,可以断定案发时藏在蒸笼里的那个玉枕就是眼前这个,万寒旌伸手在玉枕上摸了摸,果真是块好玉。他眯起眼睛细细看了看龙纹雕饰,总觉得曾在哪里见到过,张聪此时已经开始发问:“这玉枕何人所当?”
掌柜的连忙将当票票根呈上,张聪只看了一眼,然后很快传给万寒旌,他接过来一看,票根上典当人处赫然写着一个眼熟的名字:顾凌波。
居然是她。
张聪咳嗽一声,放轻声音对万寒旌道:“放走她意欲何为?”
万寒旌亦放轻声音答道:“查清她来路。”
他办事素来稳当,张聪也照例放手让他去查,当下便起身,“本案既已有眉目,便交由万副使负责。”
万寒旌看他一眼,用眼神表示出:“臬台大人您这么做不太好吧”。
张聪笑笑,同样用眼神回答:“本官素来知人善任,好好干!”
然后英明神武、知人善任的臬台大人就这么走了……
万寒旌叹气,只得继续问案:“票根上写她只当了十两银子?”
这样一块玉枕,无论如何也不会只值这么点银子,施人仰站在一侧旁听,也在细细观察掌柜的神态。
此问一出,掌柜的立即解释道:“小当典当过无数珍玩,当然一眼能看出这玉枕是个稀罕物,草民当时本想开个死当,出价颇高,奈何那位姑娘死活不肯,说是祖传的宝物,只是最近手头紧,需要些银两周转,这才来当的,她还让在票根上标明了,十日之内必定来赎,若超过十日,这玉枕便成死当了。”
万寒旌低头再次看向手中那张票根,果然如掌柜的所说。
典当之日是冬月廿八,也就是说,最迟三日之后,顾凌波一定会去德恒当赎回玉枕,这……万寒旌扶额,若她真是凶手,必定是史上最容易落网的凶犯了。
掌柜的被放回去,万寒旌命人着常服随他一同守在德恒当,等着顾凌波上门去赎东西。人走干净了,施人仰才走至万寒旌身侧,问道:“你真以为那顾凌波是凶手?”
万寒旌不答反问:“依你所见,是不是她?”
施人仰直言答道:“非也。”
“掌柜的说谎?玉枕并非她所当?”
他依然摇头:“非也。”
堂内人都走空,只剩下他二人,堂前之门大开,凉风习习,万寒旌身穿官袍,其实并不能十分保暖,已然冻得有些流鼻水了,偏施人仰还问一句答半句的,他靠在椅背上,把指节捏得清脆直响:“你是不是骨头松了?我替你紧紧?”
施人仰面无表情道:“副使有这闲工夫还不如擦擦鼻水。”
万寒旌:“……”
这家伙当真是骨头松了,明显在找揍。万寒旌刚准备动手,就看施人仰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原本他打算继续,但这回施人仰已经开始说正事:“玉枕确实是曾被放置案发现场蒸笼里的那只玉枕,德恒当掌柜的也并未说谎,票根是真的。但那顾凌波并不是凶手。”
第一章 ·白狐凌波(9)
这鬼天气……鼻水都要结成冰了,万寒旌从袖袋里取出一方帕子,仔细将鼻口擦拭干净,然后才道:“我在她发尾撒了些蜜粉,她逃出去已差不多一日,也该出来活动了。”
施人仰还是面无表情,“那是邱奎子的事,我回去睡觉了。”
万寒旌也起身,“你还在记恨他当年点破你替嫌犯掩饰之事?”
“想必他也还在记恨我当年将他到手的尸体救活之事。”施人仰淡淡回答。
“罢了……”万寒旌率先往外走,“我也不必再去和稀泥,横竖是和解不了了。”
这次他并没有等来施人仰那句“非也”。
二人走出堂门,分道扬镳。施人仰回自己屋子补觉去了,万寒旌又去了验尸房。验尸房内还是酒气熏天,好在尸体已经被运去义庄,邱奎子还在扯呼。
他一脚踢过去,捂住鼻子唤道:“酒囊子,日上三竿了还不起来?”
邱奎子被踢醒,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这次万寒旌直接将他扯起来,“别睡了,有正经事。”
原本还一脸睡意之人闻言立即瞪大眼睛看着他:“出命案了?有新尸体?”
“……”半天万寒旌才憋出一句:“并无。有名嫌犯要追踪,我已在她发尾撒了些蜜粉……”
话还未说完,邱奎子已经推开他的手,再次躺回去,万寒旌刚要发作,就听他打了个响指,然后就听到他存放那些瓶瓶罐罐的地方忽然发出一声细响。
一团昏黄之物忽然从墙角窜出来,差点直接跳到万寒旌身上来。
他大喝一声,那物才勉强停住,侧躺着的邱奎子发出一声嗤笑,“阿黄,好好替副使大人抓嫌犯去吧。”
万寒旌牵着这只黄狗出来的时候,头痛万分,阿黄的脾性和它主子一样,成天垂头丧气的,唯一不同的地方在于……邱奎子见到死尸才兴奋,阿黄好打发许多,两个肉包子就成。
于是还得先绕道去包子铺买包子贿赂这条贱狗。
谁知刚走到巷尾,就卡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顾姑娘您可真是史上最好找最好抓的嫌犯啊。万寒旌索性直接松开牵住阿黄的绳子,那家伙果然不顾顾凌波身上的蜜粉香味,直接奔向了包子铺……
万寒旌认真地考虑了一番,决定回去之后建议邱奎子夜里炖个狗肉锅子。顾凌波的动作十分轻盈,地上的残雪上几乎没有留下完整的脚印,万寒旌始终和她保持了一段安全距离,隐藏得很好。
顾凌波这次出来,就是为了把那十两银子给花掉的。她来的这条路万寒旌很熟,几下就从小路绕过去,躲在暗处看见她从怀里掏出十两银子来。顾凌波对面站着的几个魁梧大汉,赫然就是前日将她抓至提刑司的几个人,这情况……万寒旌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果然听见顾凌波道:“辛苦几位了,这是说好的十两银子,你们自己去分吧,多谢啦!”
那几个大汉将银两接过去,颇为豪气地拍拍胸膛:“姑娘客气,下回再有需要,只管开口便是!”
万寒旌摸摸自己干瘪的钱袋,严肃的思索是否有必要转行。
第一章 ·白狐凌波(10)
将银两送出去后,顾凌波像是有些懊恼的样子,告别那几位演技上佳的托儿之后,她避开大路,走小道出了城。
刚出城天又开始下雪,雪地本就难行,顾凌波反倒比之从前走得更快,不多时便走进了山林中。万寒旌不敢追得太紧,又怕她跑了,追得很有些吃力,就在这时,她忽然将食指屈起放至嘴边吹了一声,万寒旌心里一惊,一阵疾风闪过,只见一只吊睛白额虎不知从何处窜出,猛地朝她扑去。
山林中不易藏身,万寒旌为避免被顾凌波发现,稍隔了段距离,此刻要救也来不及了,但他毕竟不忍,可刚准备出手便眼前一花,那顾凌波果真是身子灵巧,不知怎么的就被她躲过去,几次三番下来,那虎已有些气喘,万寒旌便心中有数了。
原来她是有意引出这虎来,却不知意欲何为?
顾凌波确实是有意引出这只虎,图的就是它身上那张价值连城的虎皮。
不多时她便将那猛虎放倒在地,只见她从腰间摸出把似刀之物,又比刀略小些,忙活了一阵就剥出一张完整的虎皮来。这可真是……万寒旌有些看傻眼了,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顾凌波既然有意剥了这身虎皮,显然有办法脱手出去,万寒旌不再跟着她,待她走远了才动身往回走。
不难推测,顾凌波弄这张虎皮就是为了筹银两去赎回那只玉枕。
施人仰断言她不是凶手,可种种迹象都表明她与此案脱不了干系,然而今日意外撞见的一切又让万寒旌明白过来,那些原本指向她的线索全都是她自己搞出来的,虽然不知她是出于何种目的这样做,但她是凶手的可能性确实不大。
但是玉枕确实是她拿去典当的,施人仰在蒸笼里所发现的压痕也与那只玉枕的纹路吻合,这又如何解释?
一路思索着回了提刑司,一不留神就到了验尸房。
邱奎子已经醒了,正在炖锅子,阿黄缩在他脚边舔毛,万寒旌嫌恶地看了他们一眼,道:“还真是什么人养什么狗。”
邱奎子不以为忤,抬眼道:“看来没有阿黄,你也找到了那名嫌犯,还真是没有咱们万副使找不到的姑娘,啧啧。”
“依你看,老张之死除了那枚致命的铜钉之外,还会否有其他凶器?”万寒旌就像没听见他说的话似的,在锅子前坐下,问道:“有没有可能是一只玉枕?”
“怎么可能?”邱奎子一副“你疯了么”的眼神,看疯子似的看着他:“看来下次给阿黄煎药的时候也得给你来一碗了。”
万寒旌知道他素日最不喜人质疑他验尸的结果,当下也就不再分辩,岔开话题问道:“你怎知我找到了那名嫌犯?”
邱奎子道:“在你身上闻到了蜜粉香味。”
“看来下顿可以吃阿黄了,”万寒旌笑言,“你的鼻子已经比它灵了。”
“谁能跟我的阿黄比?”邱奎子语气严肃起来,“你只顾追姑娘,阿黄却发现了另一个人身上的气息。”
第二章 ·案中之案(1)
阿黄去老张豆腐摊是顺着邱奎子验尸时它闻到过的老张的气息跑过去的,这还能说得通,但它而后居然又去了德恒当,德恒当掌柜的来提刑司时,无论是邱奎子还是阿黄都不曾到场,它去德恒当只可能是一个原因:那里也有老张的味道。
万寒旌立即挺直了腰背:“何人?”
“阿黄和你分开后,先去了老张豆腐摊,而后又去了德恒当,围着掌柜的和他小儿子狂吠不止,”邱奎子从锅里捡了块骨头扔到阿黄面前,“你来之前它才刚被施人仰送回来。”
万寒旌脸色大变。
邱奎子爱怜地摸了摸阿黄的头,温柔地命令它:“咬他!”
万寒旌落荒而逃。
阿黄去老张豆腐摊是顺着邱奎子验尸时它闻到过的老张的气息跑过去的,这还能说得通,但它而后居然又去了德恒当,德恒当掌柜的来提刑司时,无论是邱奎子还是阿黄都不曾到场,它去德恒当只可能是一个原因:那里也有老张的味道。
施人仰对邱奎子有诸多看不惯的地方,其中最不能忍的一点是:他居然就这么住在了验尸房!
不过对此万寒旌倒是替他说了句话:“原本提刑司中是没有独立的验尸房的,现在这个原本就是臬台大人分给他的住处,他都不介意用来验尸了,你有什么意见?”
意见自然没有,施人仰只是觉得费解:“成日跟尸体和那条其貌不扬的黄狗待在一处,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这次万寒旌只是摸了摸鼻子,然后忽然想起来似的,问他道:“奎子说阿黄是你送回去的?”
“那只黄狗冲着德恒当的掌柜和他小儿子狂吠不止,人家差点报官,幸好我在,”他还挺不甘心的样子,“谁知将它送回去,邱奎子连声谢都不曾道,果真是什么人养什么狗!”
万寒旌告诉他:“阿黄去德恒当之前先去了老张豆腐铺,奎子养它倒还真费了些心思,想必是闻到了什么特殊的气味,对了,你去德恒当干什么?”
“我也是觉得德恒当那掌柜的不对劲,”施人仰想了想,道:“当时臬台大人问话,掌柜的确实没说谎,尤其是提到何人典当之后,明显松了口气的样子,可他最开始却十分紧张,我想大约是问话方向出了差错。”
“玉枕确实是顾凌波所当,”万寒旌叹气,“但她当玉枕和本案没什么太大关系。”
施人仰眯起眼看他:“看来你已经知晓她为何当那玉枕了?”
“为了银子。”
三日之后,顾凌波一定会去德恒当赎回那只玉枕,万寒旌回想起她徒手斗恶虎的样子,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三日之后那姑娘一定会去德恒当,”施人仰也如是说,“届时我们该如何?抓还是不抓?抓了又如何处置?”
这还真是个令人头痛的问题。万寒旌想了想才开口道:“你其实已经心中有数,何必再问?”
施人仰也不否认,回答得很没节操:“当然是因为下官人微言轻,断案之事还得副使做主。”
……
第二章 ·案中之案(2)
然而不等三日期满,就在第二日,顾凌波就已经带着十两银子进了德恒当。她来的这日刚好万寒旌也在,他和施人仰正在里间吃茶,外间就传来了顾凌波的声音。
她居然还光明正大地进来了,说话声也不加掩饰,进来就道:“掌柜的!银子我带来了!将我那玉枕取来!”
十两银子而已,听她口气像是怀揣万两黄金似的,那叫一个财大气粗啊。万寒旌还在里间吃茶,已经是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样,施人仰看他的样子,悠然问道:“副使可还记得今日来所为何事?”
当然记得,万寒旌不理他,直接起身拨开帘幕走了出去。
“顾姑娘好巧,还真是天涯何处不相逢啊。”
顾凌波顺着说话声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白衫公子从里间走出来,手里还抱着一只怀炉,笑起来时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不是万寒旌却又是谁?
下意识就想开溜,但刚回转身跑了两步又停下来,再次回转身看向万寒旌,中气十足地问道:“喂!你来这里作甚?”
“自然有我的事,”万寒旌笑眯眯地看着她:“才从提刑司出来,不知姑娘来此又有何贵干?”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顾凌波居然还翻了个白眼。
这姑娘真是……傻得令人担忧。万寒旌叹气,自觉主动地回答了她上一个问题:“在下来当铺,若不是来当东西,自然就是来赎东西了。”
顾凌波没想到是这个答案,一时忘了来意,好奇地问:“你来赎什么?”
这时掌柜的捧着一个盖了红绸的托盘出来,径直走到万寒旌面前,恭敬道:“万大人,您的玉枕已经取来了。”
玉枕?顾凌波立即伸手掀开那红绸,果然见她数日前来典当的那只玉枕静静躺在托盘中,她顿时发作道:“什么他的玉枕!明明是我的!你这掌柜的何以睁着眼说瞎话?叫当日我来典当时的伙计出来对质!”
掌柜的只得将人唤出,施人仰问道:“那日玉枕是你收的?”
那人哈腰道:“是,正是小人。”
“你来德恒当多久了?”
掌柜的插嘴道:“回大人话,家里小本经营,哪里请得起伙计,这是犬子。”
施人仰笑笑,“原来是公子,不知家中可还有其他儿女?”
掌柜的道:“只两个儿子,这是大的。”
顾凌波指着他道:“就是他!当日我就是当在他手里的!”
那人跪着,头磕在地上,哆哆嗦嗦的,根本无力应答。
万寒旌笑笑,主动替他解围,和善的问道:“既然说是姑娘的玉枕,不知当票何在?”
顾凌波赶紧伸手进腰间拿当票,手伸进去摸了好半天,她的脸色渐渐难看起来。
“既然姑娘无法拿出当票,自然就没法子证明这玉枕是你的,”万寒旌含笑从袖袋中取出一张薄纸递给掌柜的,“掌柜的仔细瞧瞧,我这当票是真是假?”
那掌柜的还真像模像样地查看了一番,然后将玉枕奉上:“自然是真的。”
第二章 ·案中之案(3)
施人仰摸出个十两的银锭子递给掌柜的,顾凌波脸色难看极了,偏万寒旌还要火上浇油,他幽幽问道:“其实在下一直有个疑问,不知姑娘可否解答?”然后也不等顾凌波表态,直接问出来:“那日我奉张臬台之命去将姑娘放出来,可等我到时,姑娘却已不见踪影,这是何故?”
不逃也会放她走?顾凌波一愣,但随即明白过来,他不过是想套话而已,瞬间对他恨得牙痒痒:“何必明知故问?”
“也对,”万寒旌点点头,“只是在下实在疑惑,既然姑娘特意花银两雇人将你送至提刑司,何以毫无作为又逃出去?”
这下顾凌波大惊失色,这人何以连她雇人送她进提刑司之事都知道?于是她彻底失态,尖叫着就朝万寒旌扑过去,然后……被撂倒在了地上。
万寒旌半步都没退,手里还抱着那个怀炉,皱着眉扭头看向施人仰:“你可知当街殴打妇孺该当何罪?”
施人仰板着脸答道:“我只知再一次救了副使一命,对待救命恩人至少说话得客气点。”
万寒旌不理他了,弯腰朝地上的顾凌波伸出手:“姑娘可还好?”
顾凌波不理会他的手,自个儿从地上爬起来,恨恨地看着他:“那玉枕是我的!”
“可当票在我手里啊,”万寒旌哄小孩儿似的拍了拍她的肩,“好在那张虎皮能卖个好价钱,姑娘若喜欢,价格公道的话,我也是可以考虑成人之美的。”
这话说得可真无耻,连施人仰都听不下去,别开了头。
顾凌波再怎么单纯这时也看出来,万寒旌这是在故意找她茬了,只是不知他是如何知道虎皮之事,又是怎么拿到她贴身收着的那张当票的。可好女不吃眼前亏,眼下还是先溜为上。她再次恨恨看了万寒旌一眼,万寒旌还在等她的回话呢,她就猛地一转身跑了出去。
这姑娘还真是不按常理出牌,万寒旌颇有些遗憾地把怀炉递给施人仰,然后亲自抱起那只玉枕,对掌柜的道了声谢就也出去了。
当票自然是那日跟踪顾凌波时她无意间掉出,然后被万寒旌拾到的,今日来德恒当原本也只是想请掌柜的验一验是否就是那只玉枕的当票,谁知这么巧,她也提前来赎玉枕了,当着她面赎出玉枕也不过是将计就计而已。
刚出德恒当大门,施人仰就问道:“十两银子何时还我?”
万寒旌腾出一只手来拍拍他的胳膊:“朋友之间不要如此计较嘛。”
“六姑娘那里,上月的面钱也是我替你结的,”施人仰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平静地再次开口问道:“加上上上月的和今日的十两,你总共欠我十两银子八十文铜钱,准备何时还我?”
万寒旌把手中的玉枕塞到他怀里:“拿这个抵罢!”
第二章 ·案中之案(4)
施人仰低头看了看自己怀中的玉枕,忽然道:“你有没有觉得,方才掌柜的特别希望你将这玉枕带走?”
“虽然没穿官服,好歹我也是个官,”万寒旌笑道:“当官的也就这点好处了,至少比普通百姓面子大点。更何况那掌柜的原本就想将那玉枕开成死当,自然不乐意顾凌波赎回,如今牵扯进了命案,他自己也不愿留了,刚好我要,何乐不为?”
“不,”施人仰摇摇头,“在顾凌波去之前,我们原本没打算赎玉枕,只想请掌柜的验验看当票是否为真,那时他就已急于将玉枕脱手,这是为何?”
腊月里自然还是酷寒天,这时又开始飘起雪花来,万寒旌低着头朝前慢慢踱步,斗篷上很快就落了一层薄雪,施人仰问出来之后,他并没有立即回答,施人仰也并未追问,一直沉默地跟在他身后。
方才他对顾凌波所言当然非真,张聪从未命人将她放走,万寒旌当日做主放她离开,无非是想借此机会追踪出她的下落,进而查明她身份,料想案件会因此有所进展,然而现下事情却朝着一个令所有人都不曾料到的方向在发展。
案发之后第一时间,张聪便命人问了老张媳妇话,之后万寒旌和施人仰都看过口供,皆对那日原本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