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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皇叔-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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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当我的兄弟,可以称呼我为阿雨,或者夏雨都行,就是不要在我面前自称奴婢。我不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所以我也不希望身边的人,低人一等。”
“你在养心阁里,别随处乱走,我有事自然找你。你吃好喝好睡好就行,我、我们是朋友,不是主仆。明白吗?”
洛花感激的望着夏雨,重重点头,“明白。”
夏雨搀了她起身,“以后别轻易给我下跪,折寿。”
“是。”洛花眸色晶亮,定定的望着夏雨,脸上满是欣喜欢笑。
“既然你要跟着我,那就是我兄弟,我有一口干的,就决不让喝汤。”夏雨笑着往屋里走去,“你住哪?”
洛花道,“李大人业已安排妥当。”
洛花名义上跟着夏雨,但住处却隔得较远。
毕竟夏雨是住在赵朔的耳房之中,与赵朔的卧房只有一门之隔。总不能让洛花也住的太近,有碍赵朔与夏雨的感情热络。李焕别的没有,这点知情识趣,还是心知肚明的。
赵朔端坐正厅,洛花自然不敢进去,早早的退了下去。
夏雨打着哈欠进去,“爷,早。”
他桃花眼微挑,慢条斯理的戏虐道,“天刚亮就跑遍了大半个京城,是挺早的。”
她瞪了他一眼,还敢提!
若不是他说话总慢慢吞吞,偏她又是个急性子,岂能一大早就跑到刑部衙门出糗?
“洛花的供词,我已经让李焕转交刑部尚书,对洗清你的嫌疑是极有好处的。虽然帮不上少女被劫杀一案,但至少帮了你。”赵朔勾唇浅笑,眼底泛着迷人的琉璃光泽。
夏雨心下咯噔一声,得,又该来找她要报答了。
“爷,我现在骨头渣子都是你的,没啥可报答你了。”夏雨脱口而出。
赵朔轻嗤,哼哼两声,“没良心的东西,爷是好人,何时为难过别人?爷只是想——”
“想什么?”夏雨瞪大眼睛,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
☆、第122章 梁大人,请
赵朔拦手,示意她过来。
夏雨缓步走过去,“说吧。”
“想着什么时候能给你收尸。”赵朔阴测测的笑着。
夏雨撇撇嘴,“我还没活够,什么死不死的。”
“能让爷给你收尸,是你的福气。”赵朔顺手将她拽进怀里。“爷教你的那些字,可都会了吗?”
“笔画太多——”她抿唇,老老实实待在他怀里。
他打横抱着她,让她坐在自己的膝上,“什么时候记住了爷的名字,爷就给你惊喜。”
她一怔,“什么惊喜?”
金黄银白?还是珠玉首饰?
看见她眼底贼亮的璀璨,赵朔将唇覆下,温柔的从她的唇上掠过。那种肌肤间最温柔的接触,让她灵魂的某一处,突然就深陷了一块。
她心下一窒。扬眸望着近在咫尺的男子,“爷,你喜欢我吗?”
他笑而不答。宏尽台号。
蠢。
却是将她愈发抱紧,什么都不想说,只是静静的抱着她。
良久,他松了手,“那个案子,你就不必插手了。”
“为何?”夏雨蹙眉起身,“刚刚查出眉目,怎么能放手?那些人栽赃嫁祸于我,我说什么都不能就这样放过他们。何况,书呆子一个人——”
赵朔眸色微冷。夏雨不闪不躲的迎上他的眸,“打虎不离亲兄弟,纵然我跟书呆子不是亲兄弟,但——这桩案子,我不会丢下他一个人。成也好,不成也好,都是一样的。”
“如果惹上了不该惹的人,还会如此坚持吗?如果明知道会有危险。还会一如既往?”赵朔问。
夏雨重重点头,“最不该惹的我都惹过了,摄政王,皇帝,包括睿王爷你。普天之下,还有谁是我不该惹的?横竖都已经搅和进来了,还能怎样?只是——”她顿了顿。“爷,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要求?若我真的出了事,你能不能——”
“不能!”赵朔随即起身,二话不说拂袖离开。
“喂,赵老九,我话还没说完呢!”夏雨急追。
李焕拦下了夏雨,“别追了,王爷不答应的事,谁说也没用。”语罢,李焕轻叹一声,“爷的事。做奴才的不敢过问。只是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我跟着爷那么多年,爷智谋无双,定力过人,但——我从未见他如此珍视过一个人。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夏雨站在那里,望着赵朔远去的背影,心突然就疼了。
他为何突然要她退出这个案子?
为什么?
————————
一切自有定数,与其去想为什么,还不如继续往前走。
梁以儒等在御书房外已经良久,皇帝上朝未归,他便一直在外候着。虽然已经是御书房行走,然他的身份地位,还不足以上朝,与那些高高在上的朝臣们比肩而立。
此处也好,风景秀丽,安静异常。
因为接手了少女被杀一案,皇帝规定,让梁以儒每日早上都必须入宫,前来汇报案件进展情况。这个时辰皇帝还在上朝,但身为臣子,自然只有梁以儒等皇帝的规矩,而没有让皇帝等他的道理。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赵禄才喜气洋洋的回来,“二弟。”乍见梁以儒在御书房外头站着,瞬时黑了脸,冲着顺子斥道,“混账东西,这是朕的结义兄弟,竟敢如此怠慢,还让人在外头等着,怎么不请个座?真是一群饭桶。”
梁以儒行礼,“君臣有别,国法不可僭越。御书房乃是军机重地,臣在外候着是臣的本分,皇上莫要怪罪。”
“进来。”赵禄笑得极好,“朕给你看一样好东西。”
梁以儒快步进门,紧随其后。
关了门,赵禄将一个极小的弓弩模型置于案上,“怎样?这东西你觉得如何?”
“弩?”梁以儒蹙眉,“敢问皇上,这有何用?”
赵禄笑了笑,“没什么用,就是做着玩的,不过是朕亲手做的,也是一番心意。想那三弟成日嬉闹,朕也不知道送什么给他,不知他会不会喜欢这个。”
梁以儒一笑,“约莫——会喜欢吧!”
“改明儿,朕亲自送给他。”语罢,赵禄将模型小心翼翼的放进一个盒子里,“对了二弟,你且说说看,这个案子进展如何?”
“臣与阿雨细细查验,觉得这一次的少女被杀,与往日不太相同。如今消息也放出去了,估摸着这两日能带回来一些消息。请皇上给臣一些时日,臣一定尽心竭力为皇上办事。”梁以儒温文尔雅,不骄不躁。
赵禄点头,“行,你说怎样就怎样,朕才没心思理睬什么杀人不杀人的。”他继续翻阅自己的古籍,泛黄的书页里,寻找着当年的鲁班技艺,一心要做出什么旷世奇作。
梁以儒抬头,望着赵禄脸上难脱的稚气,继而行礼,“那臣先行告退。”
“去吧去吧,记得注意安全。”赵禄随口应声。
“谢皇上。”梁以儒躬身退出御书房。
顺子在外头笑着行礼,“梁大人慢走。”
梁以儒点了头,报之一笑,绕过长长的回廊,缓步走在高高的宫墙甬巷内。四下无人,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出宫,倒也是极好的。
脑子里是方才赵禄的那个木头弓弩模型,这东西似乎在哪里见过,只是一时半会还真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
一抬头,东方青就站在前方,含笑望着他。
“东方姑娘。”梁以儒本是谦礼之人,躬身浅礼。
东方青回礼,“大人从何而来?”
“刚从御书房回来。”梁以儒直起身子。
东方青笑道,“又往何处去?”
梁以儒淡笑,“出宫。”
“不巧,我也正欲出宫为公主置办东西,一道走吧!”东方青深吸一口气,说的温婉恬淡。
出宫必须往前走,附近也就这一条道,梁以儒还不至于掉头就走。何况宫里的路,他也不太认得。再者,东方青也并无恶意。
走就走吧!
少说话就是。
东方青双手负后,显得格外落落大方,“还没恭喜梁大人,从文华殿行走调任了御书房行走。升迁大喜,可喜可贺。”
梁以儒淡然,“名利不过一瞬浮华,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没什么可恭喜的。”
“梁大人似乎无意为官,那为何还要留在京城?以你的本事以及与皇上的交情,只需开口说句话,大抵就能无事一身轻。”东方青蹙眉,不解的望着梁以儒。
“为人臣子,便要忠君之事,岂可徒生二心。”梁以儒顾左右而言他,并不直接回答。
东方青自然是明白梁以儒的顾虑,也不追问,只是苦笑两声,“你是不是也跟那些人一样,觉得我既然是摄政王的义女,必也是个心狠手辣之人。为人处世,皆有目的而为之?”
梁以儒顿住脚步,“不敢。”
“这不敢二字,已然是答案。”东方青轻叹,“我想,我已经知道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彼时文华殿之时,见着大人才华横溢,丹青墨宝更是极好,不知下次再见,可有时间赠我少许,权当是相识一场的缘分。”
“下官何德何能,得东方姑娘如此看重。只不过拙劣墨笔,怕是要让东方姑娘失望了。姑娘品貌皆备,想来不乏裙下之臣。下官还有要事在身,就此告辞。”梁以儒躬身行礼,越过伫立不动的东方青,便朝着宫门口走去。
东方青低头苦笑,书呆子就是书呆子,骨子里那股迂腐酸臭,委实教人苦笑不得。
蓦地,她眉头微拧,耳畔听得清晰的脚步声。这脚步声,可不是寻常的脚步声,而是——她愕然转身。
梁以儒已被拦住了去路,景明带着一排摄政王内侍挡在梁以儒跟前。
东方青僵直了身子,微微眯起眸子。
但听得景明皮笑肉不笑道,“梁大人,在下摄政王府内侍。摄政王请您过府一叙,请您跟咱们走一趟。”
“你们这是做什么?”东方青即刻上前,走到梁以儒身边。
景明恭敬的朝着东方青行礼,“小姐,这是王爷的命令。咱们做奴才的,哪里知道得那么多。小姐若是不放心,大可回府瞧个究竟。只是上次王爷对小姐说的话,小姐都全然抛诸脑后了吗?”
“放肆!”东方青冷然,瞬时眸如霜聚,“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与我这样说话。”
“不敢!”景明随即俯首。
深吸一口气,东方青瞧了梁以儒一眼,“梁大人,不如我陪你回去?”
“姑娘不必担心,摄政王是光明正大的请我过去,难不成还能暗害我吗?朗朗乾坤,多少眼睛看着,多少人盯着,若是这样还不能确保自身安全,那姑娘是否作陪,想必也没什么大的影响。”梁以儒点了头,“多谢姑娘美意。”
“梁大人,请吧!”景明一抬手,内侍随即让开一条道。
梁以儒挺直腰板,朝着宫门口的马车走去,却始终没有再回头,多看东方青一眼。
☆、第123章 好一个梁以儒
这是梁以儒第二次站在摄政王府门前,抬头看一眼高悬的匾额。那高高在上的匾额,如同他此刻的处境,高悬在上,随时都会摔落下来,粉身碎骨。
“梁大人。请吧!”景明笑着引路。
深吸一口气,梁以儒迈开步子,再次来到这森冷的王府。目不斜视,脚步沉稳,梁以儒虽为儒雅之士,却也有骨子里与生俱来的傲骨。
寒松立崖,风吹不倒,寒霜不侵。
若说不怕,那是骗人的。
可他更怕一着不慎,连累夏雨。摄政王此刻召见,势必因为自己接手了少女被杀一案。除此之外。梁以儒自觉并无错漏,能让人有迹可循。
正厅内,东方越正襟危坐,淡然品茗。
站在正厅门外,梁以儒敛了心神,这才随着景明走进去。
躬身行礼,梁以儒毕恭毕敬,“下官梁以儒,参见摄政王。”
“上茶。”东方越道。
梁以儒起身,“多谢王爷。”
景明退下,不多时,便有婢女恭敬上茶。
“坐吧!”东方越放下手中杯盏。终于抬头直视眼前的文弱书生梁以儒。这个梁以儒,在不久之前,曾经用他刻意的“鲁莽”行为,成功的避开了东方越的注意。可惜兜兜转转,珍珠置于砂砾,早晚还是会被人挑出来的。
如今的梁以儒,以御书房行走的身份,再次出现在东方越跟前。已然没有当初的莽撞与锋芒毕露,而是沉稳大气,不卑不亢。
相比当初的沈浩等人,实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东方越现下回想起来,竟有种哑巴吃黄连的感觉。人是自己挑的,不管挑对还是挑错,都是自己的选择。与人无尤。
梁以儒缓缓坐定,从容的端起杯盏,抿一口清茶,这才笑道,“不知王爷今日找下官前来,有何要事?”
“没什么打紧的,只不过想问问案子的进展罢了。”东方越道。
名为案子,实则到底是什么意思,也唯有东方越自己知道。然梁以儒必也不是省油的灯,东方越本就有虎狼之心,他岂能随意往圈套里跳?
梁以儒起身。躬行浅礼,“请王爷恕罪,此案乃是皇上亲自交付于下官,若无皇上的允准,下官实不敢轻易透露。王爷为朝中栋梁,君命不可违的道理,想来比下官更清楚。言语唐突,还望王爷莫要怪罪。”
东方越不怒反笑,摆了摆手,“无妨,这是你的本分,本王原就不该置喙,只是心中担虑你一个新官上任,难免朝中会有人与你为难,所以多嘴问了一下。既然是皇命在身,本王不问就是。”
“谢王爷。”梁以儒行了礼,再次坐定。
“听闻梁大人祖籍代州府,想不到小小的代州府,竟然也出得这样的人才。你的金科卷子,本王已细细阅览。实有一事不明,不知梁大人可否与本王说个明白?”东方越笑问。
这话一出口,梁以儒便知道了东方越的用意。然东方越既然开了口,他自然是不能拒绝的,只能揣着聪明装糊涂,“还请王爷示下。”
“这卷子前两句,中肯有力,着实惊艳。然后续却是平平微上,横看竖看,只觉得顺眼。本王很好奇,你是如何做到,既不惊艳,又不乏趋于平淡。文人执笔,白纸就是沙场,犹如武将握剑,分寸掌握极为重要。你是如何把握,这卷子里的乾坤?”东方越似笑非笑,一双锐利冰冷的眸,悉数落在梁以儒身上。
他倒想知道,自己挑明了说,梁以儒又该作何反应?
是贪生怕死的下跪求饶,还是巧言令色的辩驳?
可惜,梁以儒都没有,只是抿一口茶,轻笑了两声。
“你笑什么?”东方越问。
梁以儒抱了抱拳,“可否请王爷回答下官一个问题?”
“说。”东方越蹙眉。宏布呆才。
梁以儒道,“敢问王爷,武将上了战场,这骑射之事是否绝无纰漏?”
东方越道,“凡事没有绝对。”
梁以儒颔首,“文人武将皆是一个道理,气氛对了,心思对了,加上运气,便什么都是对的。然则气氛不对,纵你有万般才华,也可将文章写偏了。这偏,也有偏的区别,自有功底,偏也是偏得极好。就好比武将上了沙场,纵然箭射偏了,可难保不会误中副车。王爷,您觉得呢?”
东方越哑然。
偏就偏吧,东方越想了想,又道,“想不到梁大人如此口才,早前委实是本王,不识珠玉。”
“王爷过谦了,实乃皇上隆恩浩荡,下官感念皇恩,才反思己过。早前鲁莽尖锐,委实是少不更事。如今想明白了,这颗心也就淡了。”梁以儒轻描淡写的,将当日入王府,装傻充愣之事遮掩过去。
何况,还三句不离皇帝,堵了东方越的后路。
皇恩浩荡,自然是要感谢皇帝,忠于皇帝。
算是婉拒东方越!
东方越亦不是傻子,岂会听不出其中的意蕴,嗤笑一声,“好个皇恩浩荡,反思己过。极好!极好!”
他连道两个极好,梁以儒便起身行礼,“王爷若无其他吩咐,下官就先告辞了。”
“不忙。”东方越挑了眉,“坐吧,本王还有一件事,要问上一问。虽说是儿女间自己的私事,可身为父亲,总归不能视而不见。儿女之幸,本就是父母的责任。”
心下一怔,梁以儒愕然抬头去看东方越,却又随即敛了眸,缓缓坐了下来。
儿女间的私事?
难道是——
四下瞬时安静得令人心悸,梁以儒握紧了手中的杯盏,心里直打鼓,只期望着东方越切莫提及东方青之事。原就没什么关系,这样一提,他只怕会——进退两难。
东方越喝一口茶,笑得微冷,“听人说,近来青儿与梁大人走的很近,不知可有此事?”
梁以儒指尖微颤,故作冷静的抿茶,淡笑道,“不过是以讹传讹,当不得真。不知王爷是从何得知这样的事情?谣言猛如虎,果然是——”他轻叹着摇头。
“这么说,是本王误会了。”东方越的眸色微沉,“看样子,倒是本王太过着急,原是谣言?改明儿,本王必定要将这些造谣生事之人拖出去斩首示众。否则,还真当以为摄政王府的人好欺负,平白无故也敢毁人清白名声,真是该死。”
放下手中杯盏,梁以儒悄然深吸,“王爷何须动怒,正所谓清者自清,若是真的以杀戮谣,反倒有坐实之嫌。下官有一言,不知该不该说?”
东方越冷了眸,“说。”
“谣言止于智者,王爷乃是睿智之人,想来不会真的与那些人计较。既然问题出在下官与东方姑娘身上,下官以后必定远离东方姑娘,但凡遇见,自然退避三舍,以正其身。望王爷放心!”梁以儒既恭抬了东方越,又直接断其根本。
以至于东方越,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这个解决方式,委实是最好的。
只是便这样三言两语,让梁以儒全身而退,东方越难免心里堵得慌。
“王爷若无其他吩咐,下官告辞。”梁以儒行了礼,而后缓步朝着外头退去。
东方越没有阻拦,眼见着梁以儒离开了自己的视线。
景明快速进门,“王爷?”
一声喊,东方越手中的杯盏瞬时被生生捏碎,“好一个梁以儒。”
进可攻退可守,言语间滴水不漏,绝不轻易留人话柄。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可真是一句都没漏。东方越绝未想到,早前被自己弃如敝屣的梁以儒,实则竟是个城府极深的人。看似文弱书生,可若说他有笔如刀,能以言语杀人言语救人,也绝不为过。
“王爷,要不要——”景明打了个手势,在脖子上划过。
东方越眯起狭长的眸子,负手走到门口,望着梁以儒消失的方向,长长吐出一口气,“暂时留着,本王倒要看看,他的骨头有多硬。”
“可他接手了这个案子,长此以往,只怕是——养虎为患。”景明低语。
“狗急自然会跳墙。但愿到了那一天,他还能像今天这般有骨气。”东方越说得似是而非,眸中锐利,教人不寒而栗,“在本王这里,既然不能为本王所用,也决不能让他成为本王的绊脚石。”
景明颔首,“卑职明白!”
“使团入京,还有多少时日?”东方越突然问。
“约莫还有十天。”景明不解,东方越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十天?”东方越冷笑,“十天太长了,应该再缩短一些。待会把本王的折子呈递给皇上,务必让皇上核准,明白吗?”
景明点头,“是。”
语罢,东方越快速朝着书房走去。
墙角阴暗处,东方旭悄然伫立。
十天?
十天之后呢?
提头来见?
还是加官进爵?
☆、第124章 爷没那多管闲事的爱好
梁以儒走出摄政王府的那一霎,额角的薄汗才算无可抑制的流下来。深吸一口气,他不敢回头,脚步飞快的离开摄政王府的视线范围。
及至僻静处,才扶着墙大口大口的喘气。
抬袖拭汗,眸色微凉。所幸东方越还留有一线,没有想要杀他,否则的话——他哪里还有命,走出摄政王府。
一抬头,赵禄急急忙忙的赶来,“二弟?”
“皇上?”梁以儒敛了容色,迎上前行礼,“下官参见皇上,皇上怎么出宫了?”
“东方青让人来报朕,说你被摄政王府的人带走了。朕担心摄政王会对你不利,所以就赶紧出宫。生怕来迟了你会遭逢毒手。”赵禄长长吐出一口气,“所幸你毫发无伤,朕也就放了心。”
顺子忙道,“皇上担心梁大人,担心得不得了。还好梁大人无恙,否则皇上可就要直闯摄政王府了。”
“多嘴。”赵禄斥了顺子一声,如释重负道,“既然没事,那朕就回宫了,你自己当心点,若是——摄政王府又对你不利,你便拿出这个。”他从怀中取出一枚玉牌。交到梁以儒的手里,“除非是摄政王亲自找上门,否则那些个跳梁小丑,你只管拿朕的名头去压一压。朕如今的身份地位,虽算不得一个真正的帝王,可朕在位一日,朕还是万岁天下。”
梁以儒行了大礼,双手高托玉牌过眉。“臣,谢主隆恩。”
赵禄拍了拍梁以儒的肩膀,“朕回去了,你也赶紧走吧!”
不管是谁,离摄政王府,自然是越远越好。
站在那里,手握玉牌。梁以儒若有所思的望着赵禄离开的方向。良久,他才收回视线,低眉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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