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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皇叔-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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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以儒的位置刚好被书案当着,所以他让自己的手垂着,便无人能看见他在掌心写字的动作。
  赵禄道,“此事事关重大,岂能人云亦云。既然摄政王不同意三司会审,然百姓有冤难诉,朕愿效仿古代贤君,来一场金殿断案。是非曲直,让诸位爱卿自己看个明白。如何?”
  谁都没想到,赵禄会突然有此一说。
  一时间,所有人都愣住,连东方越也没想到,赵禄会突然想出这个主意。
  “这倒是挺好。”赵朔缓步进门,分明是最爱凑热闹的,偏偏又是一副装傻充愣的表情,“摄政王深的朝廷信重,自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想必也不会害怕金殿断案。皇上隆恩,三司难定之事,由皇上亲自主持,实乃摄政王的福分。”
  赵朔躬身行礼,“皇上圣明。”
  这显然是最好的结果。
  百官齐刷刷跪地,高声齐呼,“吾皇圣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朔不解的望着面色铁青的东方越,“怎么,摄政王高兴地一下子回过神来了?王爷总是盯着皇上看,莫不是还有什么感恩之言,说不出口?来来来,若是说不出口,本王替你说。多谢皇上隆恩,皇上万岁。”
  “赵朔!”东方越咬牙切齿。
  “怎么了?”赵朔不明所以,“王爷不必谢我,都是一殿之臣,皆是皇上的臣子,理当守望相助。客气!客气!”
  “你!”东方越扫一眼满殿跪在地上的百官,事到如今,他还能怎样?这可是金銮殿,不比御书房,百官在场,赵朔也在,东方越若是太过放肆,终归是落人把柄。
  深吸一口气,东方越俯首谢恩,“谢皇上隆恩。”
  赵禄如释重负,“诸位爱卿平身。”
  百官谢恩起身。
  “皇叔,此事交于何人安排方为妥当?”赵禄问。
  赵朔坐在太师椅上,仿佛倦怠已极,轻轻揉着自己的腿,“交给生面孔就是,人太熟了难免会徇私。皇上以为呢?”
  赵禄颔首,“此言有理。”想了想,他扭头望着身边的梁以儒,“梁以儒。”
  闻言,梁以儒扑通跪地,“臣在。”
  “你乃御书房行走,第一次随朕上朝,朕看你倒是挺合适的。横竖你手里也督办着案子,想必颇有经验,就交给你来安排。如今朕在这里,百官也在这里,你别让朕和百官失望,明白吗?”赵禄细细的叮嘱。
  梁以儒行礼,“臣遵旨。”
  语罢,梁以儒躬身退后,快速离开金銮殿。
  赵朔揉着眉心,以手扶额,打起了盹。宏状休血。
  梁以儒经过赵朔身前时,心里头微微异样。赵朔太不简单,所谓睿王,果然名不虚传。他的每一步都把人心看的何其透彻,甚至于猜透了梁以儒的处事方式。
  金殿之内,皆党派之争者,所以把这个案子交给任何人,都会招致非议。唯独交给梁以儒这个局外人,才是最好的选择。
  最不起眼的,往往最出其不意。
  殿内,赵朔呼吸均匀,这样大的场面,竟也睡得着,却让对面的东方越,面色越渐黑沉。

  ☆、第138章 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百官议论纷纷,谁都不知道皇帝突然来了这么一招,到底是先帝附身,还是突然开了窍?寻常这小皇帝,只攻木艺,从不理朝政。朝堂大事。但凡不是太过,总是由摄政王东方越与睿王爷赵朔处置。
  怎的这一次?皇帝倒生出七窍玲珑呢?
  “咳!”赵朔一声轻咳,原本喧闹的金銮殿,瞬时鸦雀无声。
  赵朔蹙眉,“本王近来偶感风寒,嗓子有些不太舒服,各位大人莫要见怪。”
  “不敢!”百官行礼。
  伸个懒腰,赵朔起身,缓步朝着门口走去,“怎么还没回来?”
  赵禄快步从龙椅上走下来,“皇叔莫要着急。已经去了好一会,约莫过会就回来了。”
  赵朔指了指东方越,“微臣不着急,只是担心摄政王着急了些。睡了一觉果然神清气爽,皇上若是无聊,也可小睡片刻。这事横竖都摆着呢,急不得也慢不得。”
  “皇叔所言极是,急不得,也慢不得。”赵禄颔首。
  “肃正朝纲,乃是皇上的职责所在。天命所归,岂是人力可以逆转。”赵朔似是而非的说着,“看。来了。”
  外头,梁以儒领着一批人跪在了金殿外头。
  赵朔双手负后,“皇上见过这样的场面吗?”
  赵禄摇头。
  “微臣倒是见过一次。”说这话的时候,赵禄愕然扭头看他,却见赵朔的脸上,浮现着一种极为怪异极为复杂的情绪。
  似怀念,似回忆,又好似恨到了极处。冷到了心底。
  语罢,赵朔快速走回自己的位置,赵禄也紧跟着回到龙椅上。
  梁以儒跪在金殿内,“启禀皇上,臣已将所有的证人证供齐集在殿外,随时等候皇上传召。”
  “宣。”赵禄忙道。
  东方越嗤冷,“那些无法无天的刁民。岂能随意上殿?若轻易就能面见龙颜,置皇上威严于何地?置朝廷之威于何处?”
  赵朔眉头微蹙,“选个能说得清楚的人,上殿面君,苦主就不必进来了。”
  “是!”梁以儒行礼退下。
  不多时,便带着一名男子上了金銮殿。
  这男子青衣布衫,约莫三十出头,面色有些发白,许是也不曾见过这样的阵仗。跪在那里只知道给皇帝磕头,却也明白,没有皇帝的恩准。身为平民百姓,是不许抬头面见龙颜的。
  “你叫什么名字?”赵禄问。
  男子道,“小民城郊王家庄的理正,刘三名,参见皇上,皇上万岁。”
  赵禄颔首,“刘三名,朕且来问你,你纠集那么多的村民,包围京兆府,几欲鸣鼓喊冤,到底所为何事?”
  刘三名伏跪在地,“草民率众鸣冤,并非闹事,实在是有天大的冤屈没有地方申诉,不得已才会领着村子里的村民,包围京兆府。”
  “今日朕在这里坐堂审案,你且说来听听。”赵禄不敢太过大声,眼角余光,时不时的瞥向一旁黑着脸的东方越。
  梁以儒躬身,将一份白布血书捧在双手之上,“启禀皇上,这是京城内外,十里八乡村民的联名上书。上头记着,有关于摄政王府私纵府内恶奴,掳劫少女,逞私欲,拿活人试药的事实。”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若说有些颤抖,那也是因为义愤填膺的缘故。
  那么多条人命,那么多的家庭,能不能报仇雪恨,都在他的手上端着。
  “试药?”百官愕然,面面相觑。
  东方越狠了眸,“胡言乱语!我摄政王府若真的要拿人试药,什么人不能找,何以偏偏去找那些少女?”
  “摄政王着什么急,这不是还没说完吗?王爷这一着急,可就有了不打自招的嫌疑。”赵朔揉着眉心,“放心吧,待会有的是时间,留给摄政王辩驳。”
  梁以儒继续道,“试药地点乃是北峰山山涧,所谓瘴气林乃是百花宫的软烟罗,旁人不得门窍,自然进不去。有一侠士冒死闯入,拼得一身剐,将少女悉数救出,并取了试药典籍,包括还处于试药期的苗疆蛊毒。如今,人证物证皆在,皇上可传召人证一一验证。”
  这一言语,瞬时掀起了轩然大波。
  追查了那么久的少女被劫杀一案的凶手,竟然出自摄政王府。那些百姓命如蝼蚁,若是死了也就死了。
  然这桩案子,却还涉及六任被杀的官员。暗杀朝廷官员,阻挠朝廷办案,这可是杀头死罪。还连杀六任,这罪可就大了去,怕是千刀万剐都不够。
  “哼,你们说是我摄政王府做的,证据呢?空口白牙的构陷之罪,谁来担当?”东方越冷然轻笑。
  赵禄坐立不安,“先、先把状子呈上来,让朕看看。”
  梁以儒俯首,快速将状子呈递赵禄。
  “回、回皇上的话,草民有、有证据。”谁都忘了,殿上还跪着一个刘三名。
  这一开腔,赵禄愣住,“什么证据?快呈上来。”
  东方越直起身子,眯起危险的眸子。
  只见刘三名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一个令牌,还有被布轻轻包裹着的陶罐碎片,“这是那位侠士从北峰山地牢里取出的北峰山密道图纸,以及炼药师身上的令牌,以及——密室里醋坛子的碎片。上头,皆有属于摄政王府的图腾印记。”
  东方越快速起身,谁知赵朔快了一步,将图纸握在手中,气定神闲的笑道,“北峰山是个好地方,可惜啊——藏污纳垢,成了人间炼狱。瞧瞧这图纸上的九曲十八弯,想必费了不少心思才能找到这个地,做了这么个密室。”
  “不过是一张纸,何以见得就是我摄政王府之物?”东方越并没有在图纸上看到任何属于摄政王府的印记。
  赵朔大拇指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图纸的左上方一角,“想知道吗?”他抬头,“来人,拿个火折子来。”
  不多时,便有侍卫快速将火折子地上。
  “诸位卿家看好喽。”他将纸的左上角置于火焰之上,稍稍熏烤,左上角竟渐渐的浮现出“摄政王府”四个细小的字迹。
  “怎么会这样?”东方越不敢置信的盯着图纸。
  “难道王爷不知道,官家用纸和百姓用的纸张,原就不同。朝廷有专门的造纸坊,所生产的纸张,皆是有暗印标记的。”赵朔将图纸扳直,“诸位大人可以过来看仔细一些。”
  梁以儒走下来,拾起那块令牌,“想必摄政王不会陌生,这个可是王爷随身内侍独有的令牌。据说,大燕朝能有此令牌的,不超过五个。不知道是王爷身边的哪位大人,有幸能走上金殿面君,把这个拿回去?”
  东方越快速接过令牌。
  “王爷可手下留情,你要是一用力,这东西可就没了。”赵朔伸手去取。
  东方越岂肯放手。
  双手紧握,赵朔邪肆轻笑,一双桃花眼,极尽妖娆倾城色,只听得赵朔惋惜道,“王爷这是打算——毁尸灭迹?”
  他缩了手,东方越眸色狠戾,“赵朔!”
  百官皆惊,只看见东方越摊开手,令牌已成粉末,撒了一地。
  “王爷这又是何必呢?”赵朔轻叹,“不过是个手下,就算王爷有心维护,也不必如此着急。”
  梁以儒拾起地上的醋坛子碎片,“众所周知,官用酒坛醋坛,皆是由朝廷专供,经过一层层严密把关,才能妥善的送到官员家里。尤其是摄政王府,对于饮食方面,更是与宫中无异。这醋坛子碎片,是那位侠士从密室里取出来的。王爷不会不知道,官用坛子的内部都会刻有各府各院的专用字样吧?”
  这就是位高权重的下场。
  什么都是专用的,所以一旦被人抓住把柄,就成了最大的威胁。
  “这种东西,随处可见,也许是你们去摄政王府偷盗而来。”东方越咬牙切齿,此时此刻,恨不能将赵朔与梁以儒食肉寝皮。
  “瘴气林中的软烟罗,必须用浓度高于寻常厨房专用醋的十倍以上,才能化解。可是这种醋,酿造得极为不易,而寻常饮食也用不着如此酸涩之物。王爷不会是想说,平素喝的就是这些吧?”梁以儒不卑不亢。
  “混账东西,我摄政王府之事,用得着你来插嘴?”东方越拂袖欲走。宏状休才。
  “摄政王慢走,还没见过证人,就这样走了,天下人还以为你是做贼心虚呢!既然行的正坐得端,王爷不妨坐等结果。既然是构陷的污名,听着听着,也就有了漏洞,自然会不攻自破。”赵朔慢条斯理的说着,朝着梁以儒笑道,“这些证据都看过了,让证人上来吧!本王倒是新鲜,这些大难不死的女子,若然看见摄政王,会是什么模样。”
  梁以儒颔首,快速出去,亲自领了那些被救的少女进入金銮殿。
  少女跪地,高呼万岁。
  其中,还有昨日身负重伤的百花宫门人——踏雪。恨极的眸子,狠狠的盯着殿上的东方越,恨不能吃他肉,喝他血。
  可是她也知道,自己此刻前来的目的,不是杀东方越。杀了东方越,少主会有危险,所以为了少主,百花宫决不能轻举妄动。
  所有人无一例外的指正摄政王府行凶,而且所描述的歹人外貌,竟与景明十分相似。
  东方越这才明白,赵朔的最终目的,不是自己,也不是摄政王府,而是摄政王府的暗卫,是他东方越的左膀右臂。
  可是等他想明白,一切都来不及了。
  “这似乎是摄政王身边的那名随侍吧!”赵朔蹙眉,“启禀皇上,微臣与那人打过几次照面,现下众人描述的,应当是景明。”
  “传景明上殿。”赵禄开口。
  传旨太监匆匆离去,东方越没有阻拦,他已经能猜到景明的下场。而事实上,这件事既然被抖出来,还牵扯上摄政王府,若没有人担当,自己就会引起众怒。
  众怒难犯的道理,东方越还是知道的。
  天下百姓若是群起而攻之,别说他的摄政王府,只怕这大燕朝,也会——危在旦夕。
  梁以儒刻意让数名摄政王府内侍上殿,然所有人都将矛头指向了人群中的景明,可见绝无认错的道理。
  明面上是梁以儒的仔细问案以防疏漏,实际上却让景明吃了个暗亏。
  而景明,确实拿不出令牌。
  令牌丢了,就等于默认了这桩案子,景明便是嫌疑人。
  “皇上,卑职冤枉。”景明叩首。
  踏雪瞧了身边的几名女子一样,突然有一名女子站起身来,冲着东方越泣声怒骂,“我知自己是个平民百姓,斗不过你们摄政王府。可是人在做天在看,老天爷会让你们遭报应的。我和那些惨死的姐妹,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说时迟那时快,她突然笔直冲向雕龙玉柱,瞬时鲜血喷溅。百官惊慌失措,场面刹那间乱作一团。
  侍卫火速冲进金銮殿,高喊着,“救驾!保护皇上!保护王爷!”
  那女子的身子,缓缓滑落在地,额头上鲜血喷涌。
  金銮殿上,触柱而死,可见贞节!
  侍卫快速上前,一探颈动脉,愕然抬头,“启禀皇上,人——死了。”
  赵禄惊恐的瞪大眸子,“什么?死、死了?”

  ☆、第139章 你便是这个借口

  “其实要验证这些女子的证词真假很容易,只需刑部将失踪少女的档案悉数调来,里头自然会有这些人的绘影图形。”梁以儒面色青白,一条人命,就这样没了。
  也许在这些人的眼里,这条人命根本就不是人命。
  在东方越的眼里。人命是什么?恐怕连东方越自己都已经说不清楚。
  “这——”刑部尚书孟哲有些犹豫。
  “还愣着干什么,去啊?”赵禄浑身颤抖,面色发白,似乎已经惊怖到了极点。如此胆小,在百官的眼里,哪里还有半分君主的威严气势。
  懦弱,无能,胆小,怕事,没有半点主见。
  这是百官眼中,毋庸置疑的皇帝。
  血迹被很快清理干净。殿内的少女们嘤嘤啜泣,哭的是那些不堪回首的痛苦经历,还有身上的冤仇无法得到雪洗的怨恨。
  景明扭头去看一旁端坐的东方越。
  至始至终,东方越都没有再说话。
  劫人这件事,他一手交付景明去办,所以说不管发生什么事,景明都脱不了干系。东方越不知道这些人有没有看清楚景明的样子,但他明白的是,只要刑部的绘影图形送到,景明就死定了。可景明不死,这些人就会死揪着摄政王府不放。
  天下百姓,也不会答应。
  不死。不足以谢天下。
  东方越的沉默,已经给了景明答案。景明也知道,此刻的辩驳会有多么的无力苍白。而这些少女的指认,确实没错。人都是他亲自挑的,亲手抓的,有几个的确见过他。
  至于令牌为何丢了,他自己也不知道。
  而那块令牌的真假,也无从考据。因为在所有人看来,令牌毁在了东方越的手里。东方越那是恼羞成怒,是做贼心虚。可即便毁了令牌,最终也没能保住自己的爱将。
  绘影图形打开的时候,少女们的证词得到了印证。
  死的那个是前不久失踪的少女,她与母亲相依为命,失踪后其母自觉无望。便跳河自尽,了此残生。所以此刻,她才会有如此过激的行为。
  生无可恋,比苟延残喘,更让人绝望。
  殿内噤若寒蝉,谁都没有说话,这桩案子虽然证据确凿,可毕竟事关摄政王府。谁敢置喙?除非是不想活了。
  何况,赵朔都没开口,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敢上前插一脚?
  百官从来只有附议的份。没有强出头的命。
  “摄政王府随侍景明,罪证确凿,杀人害命,以活人试药。其行可恨,其心可诛,朕——”赵禄犹豫了一下,扭头看一眼身边的梁以儒,有些拿不定主意。
  梁以儒用眼神瞥了赵朔一眼,赵禄随即看向赵朔,“皇叔,不知按照我大燕朝的律法,此种罪行,该如何定罪?”
  赵朔瞧一眼跪在殿内的诸位少女,而后将视线投向殿门外头,“微臣开口,来日怕有人会觉得微臣徇私报复。皇上既然拿不定主意,不如问问殿内跪着的受害人,抑或听听百姓的意见。这律法纲常,何尝不是为了百姓而制。国以民为本,莫过如是。”
  “皇叔所言极是。”这案子谁都不敢置喙,那就交给百姓。
  东方越本事再大,能屠灭全天下的百姓吗?
  踏雪领着众人重重磕头,“民女请求,将凶手绳之以法,杀之以慰天下,还冤死的姐妹们一个公道。”
  殿门外的老百姓齐声高呼,“请皇上为民做主,严惩凶手,杀之!”
  群情激奋,不言而喻。
  赵禄僵直了身子,扭头望着一语不发的东方越。难得东方越没有反驳,也难得景明没有在辩驳。他收回视线,盯着梁以儒。宏木匠巴。
  梁以儒重重点头。
  见状,赵禄深吸一口气,扳直了身子颤音道,“景明所犯之罪,罄竹难书,罪不容赦。朕下令,赐菜市口斩刑,即刻执行。所涉党羽,但凡参与者,杀。”
  东方越冷然盯着不远处的赵朔,袖中拳头紧握。
  踏雪跪在那里,“皇上,既然是摄政王府治下不严,是否也该牵连主子的罪过?上梁不正下梁歪,自古如是。”
  “放肆!”东方越切齿,“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在金殿之上口出狂言?”
  “摄政王能担保,这件事并无半点知情吗?”踏雪伏跪在地,没有抬头。
  “看样子,摄政王想要独善其身,怕是不能了。”赵朔挑眉,邪魅轻笑,那盈盈一笑间,足以教人迷了双眼,乱了心跳。
  梁以儒躬身,“皇上,按照大燕朝的律法,理当连坐。”
  群臣皆惊,一个个面面相觑,万没料到一个小小的御书房行走,竟然敢口出如此狂言。须知摄政王东方越是最记仇的,只怕这梁以儒赢了官司,却没命走得出这皇宫。
  “然摄政王乃是辅政大臣,对皇上对朝廷对江山社稷,皆是有功在先。功过不可相抵,赏罚理该分明。臣觉得,可降位份,不该职权,可行。”梁以儒行礼。
  赵禄颔首,“摄政王有功于朝廷,朕实在不忍苛责有功之臣。然堵民之口甚于防川,朕——”他不敢直视东方越的双眸,“传朕旨意,摄政王东方越治下不严,以至府中随侍为一己私欲,荼毒百姓。朕念及功于朝堂,不予深究,褫摄政王王位,谪降一等肃国公。”
  赵朔随即行礼,“吾皇圣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官立刻附和,“皇上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东方越想要争取,可——百官附和,赵朔咄咄逼人。何况皇帝圣旨已下,就如同昭告天下。他此刻当众抗旨,岂不是更落了赵朔的把柄?
  这就叫打落牙齿,也得往下咽。
  “恭喜肃国公。”赵朔淡淡轻笑,一双桃花眼邪魅至绝。
  东方越冷哼,怒然拂袖而去。
  景明瘫软在地,重重的合上了双眸,而后被人拖将出去。皇帝下的是斩立决,所以他活不了了。可若他将摄政王府供出来,家中老小,也会死。东方越的行事作风,景明是最清楚的,与其两败俱伤,还不如退而求其次。死了一个,能保住一家老小,也算值得。
  他本就出自江湖,所以就算朝廷继续追查,也查不到太多的摄政王府把柄。他结交的都是江湖中人,哪怕有党羽,也只是江湖上的党羽。
  他这枚弃子,丢得正当好处。
  赵朔漫不经心的瞧一眼东方越离去的背影,继而躬身面君,“皇上,少女被劫杀一案,到此就算彻底落幕。梁大人功不可没,皇上可要好好褒奖才是。”
  赵禄借坡下驴,“皇叔所言极是,只是朝中职位似乎并无空缺,朕一时间似乎不知如何补缺。”
  “微臣有幸见过梁大人的真才实学,如今梁大人破获了三年悬案,实在是难得。皇上不如留了梁大人为天子少傅,以后也好辅佐皇上处理朝政。皇上亲政已久,一直寻不到可心的人从旁协助。如今天赐良才,想必正何皇上心意。”赵朔顺水推舟。
  “好主意。”赵禄颔首,如今东方越不在,自然是皇帝与睿王做主。扫一眼满殿众臣,赵禄道,“不知诸位卿家可有异议?”
  百官跪地,“睿王爷所言极是,臣等附议。”
  “好!”赵禄欣喜,“梁以儒听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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