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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皇叔-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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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雨刚刚喝了药躺下,却听得门外侍卫来报,说是梁少傅在大门口等着,还是一路跑过来的。
  “马车坏了?”夏雨挠了挠后颈,洛花刚巧不在,李焕回来了与赵朔去了书房,自己偷溜出去一会想必无妨。赶紧下了床,夏雨悄悄出了养心阁。
  果不其然,梁以儒就坐在门口的石台阶上,以手扶额,好似有些不太对劲。
  夏雨走过去,“书呆子?”
  梁以儒骤然起身,快步走到她跟前,“阿雨?”
  “怎么了?”夏雨笑了笑,“看上去一点都不开心,是不是遇见了哪家的姑娘,要小爷给你做媒?好说好说,咱们花满楼做的就是嬉笑怒骂的生意,保管你——”
  “阿雨!”他忽然将她抱住,紧紧的不容她多说半句。
  夏雨愣住,一时间没能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梁以儒这是抽的哪门子疯?她拍了拍他的后背,任由他抱着,依然没心没肺的笑着,“哎呦,男儿大丈夫,怎么变得这样脆弱?说吧,有什么事要求我,兄弟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梁以儒唇线抿紧,眉头紧皱,良久才缓缓的松了手,却是握紧了她的双肩,笑得比哭还难看,“没什么事,就是突然想吃你的糖葫芦了。可又不知道,你是从哪儿买的,就招呼也没打,跑来找你了。看到你没事,又觉得其实吃不吃糖葫芦,也都没那么重要了。”
  他的话说得怪异,夏雨绕了半天没想明白,“你到底是想吃糖葫芦还是不想吃糖葫芦,抑或只是想见我,看看我的伤好了没有?”
  “你说怎样,那就是怎样的。”梁以儒深吸一口气,定定的凝着她。
  夏雨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你看我这出手的力道,足以证明,我的伤肯定好了。”她笑着看他,“你瞧我这生龙活虎的样子,哪有半点残废。”
  梁以儒侧脸,瞧着她脸上的红痕,“这个呢?”
  她抚了抚脸颊,撇撇嘴,“不就是一道红印吗?过些时候就好了。”
  “能不能多爱护自己,那些无关之人,你能少操点心吗?”他问。
  夏雨蹙眉,“寻梅岂是无关之人,若不是她,今日你就见不着我了。”
  梁以儒面色一紧,“胡言乱语什么?”
  “好了好了,不过就是说说嘛,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夏雨扮个鬼脸,“咸吃萝卜淡操心,我吃好喝好的,你放心就是。你想吃糖葫芦,让相宜来说一声,我下回亲自给你送过去。”
  “好。”梁以儒颔首,轻叹一声,“回去歇着吧!”
  夏雨点了点头,“你——真的没有其他事?”
  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就为了糖葫芦,一个文弱书生,一路小跑过来?少傅府离睿王府,可是一点都不近。夏雨睁大眼睛盯着他,一脸的问号。
  梁以儒报之一笑,依旧只是摇头。
  “好吧,既然你不说,我也不问。”夏雨抿唇笑着,他能对她做到的事,她也可以做到。他不想说,她就绝不会多问。
  深吸一口气,梁以儒转身离开,却是一步三回头。
  夏雨站在门口,目送梁以儒渐行渐远。
  身后,凉飕飕的声音冷冽至绝,“要不要让本王送他一程?”
  夏雨骤然转身,却直接被人箍住腰肢,直接揽入了怀中。那双桃花眼,寒戾不减,刺骨冰冷。就这么,一下子撞进她的眼里,连带心跳都跟着漏跳一拍。
  “赵老九?”夏雨鼓着腮帮子,“你属猫的?走路没声音?”
  “本王的猫儿在这呢,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如今这心窝里,还不知道藏着什么。”赵朔唇角扬起,好一副似笑非笑的邪魅模样。衬着那双桃花眼,愈发的勾魂蚀骨,“是不是觉得日子过得太舒坦了,骨头都需要松一松?”
  夏雨嘴角直抽抽,咽了咽口水,“爷,我这是兄弟情义,可不是——”
  “不是什么?”他挑眉。
  “这么多人看着呢!”夏雨想推开他,哪知直接被他打横抱起,当着所有人的面大摇大摆的朝着养心阁走去。
  “若不喜欢,爷让他们把眼珠子都挖出来。”赵朔边走边道。
  夏雨撇撇嘴,“瞎扯。”心里却是喜欢的,干脆搂紧了他的脖子,将头轻轻的靠在他的肩上,“爷,我告诉你个秘密。”她将唇轻轻凑到他的耳畔,“书呆子,是我的兄弟,赵老九,是我的——”
  她顿了顿,使坏般没有说下去,他驻足斜睨她一眼。
  她回他一眼,就是不说。
  “回去收拾你。”赵朔不屑的轻嗤。
  只是这脚步,却何其沉重。脸上依旧平淡无波,眼中唯有她一人,可这心里头竟不是滋味。
  李焕远远的看着,眸色微沉,却也是无能为力。很多一旦发生了,就没有逆转的可能,连弥补都无从谈起。若是以前,不过是无关痛痒之人,可现在——谁又是谁的软肋?
  轻叹一声,人生在世能有个软肋,才不算来人世间,白走一趟。
  殊不知,回廊拐角处的叶尔瑜,早已恨得咬牙切齿。
  平素赵朔待夏雨好倒也经常耳闻,可这一回——她可是真真实实的看见了,赵朔抱着夏雨回养心阁。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的,不就坐实了赵朔的好男风之名吗?
  如此看来,赵朔是真的不喜欢女人了。
  这,让叶尔瑜情何以堪?
  未来的睿王妃,亲眼目睹睿王爷与男宠恩爱交好,而她却只有羡慕嫉妒的份,根本无能为力,怎不教人恨得牙根痒痒。
  “小姐,上次回将军府的时候,奴婢听府里的老妈子说,前街有个女子,尤为擅长神鬼之术。”杏儿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道,“听说若是能施法用巫,就算没见着本人,也能置人于死地。小姐,不如咱们去试试?”
  “什么,你让我去找这样低贱之人?”叶尔瑜冷然。
  杏儿随即俯首不敢多语。
  可转念一想,想起赵朔与夏雨卿卿我我的模样,叶尔瑜的心里就跟猫抓一样,“真的管用?”
  “说是千金难得一求。”杏儿压低声音。
  “若然真有这样的人——”叶尔瑜咬唇,“不能低了我的身份,明白吗?”
  杏儿颔首,“小姐放心就是。”
  自古以来,巫蛊之术祸人不浅,若是在睿王府里大兴巫蛊之术,被赵朔知道,只怕——是故必须小心谨慎。但如果能不费吹灰之力杀了夏雨,也未尝不是件划算之事。

  ☆、第160章 她是谁?

  夏雨觉得,不管外头如何变化,梁以儒是永远都不会变的。那么以后呢?以后的赵老九,是不是也会如梁以儒这般,始终保持着最初的待她之心。
  兄弟之情,男女之爱。
  赵朔轻柔的将她放在床榻上。随之欺身覆着,伸手扣着她的后颈,毫不犹豫的摄住她的薄嫩朱唇,“能跑出去与梁少傅卿卿我我的抱着,想必伤都好了。”
  夏雨张口便想咬住他不安分的唇舌,却忘了,跟前这人可不是寻常人。
  他是赵朔,一个修了千年的狐狸精。
  所以在她张嘴的那一刹,他已经趁她不备,咬住了她的唇瓣。近在咫尺的桃花眼,模糊得教人分辨不清,眸中真实的色彩。
  夏雨疼得骤然蹙眉。哑着嗓子喊他的名字,拳头雨点般砸在他的胸膛处,“赵老九,放、放、放嘴——疼!”
  他咬不狠,哪里舍得真的咬下去,却偏偏咬住不放。力道有些疼,但不至于咬破唇瓣。
  “爷,我错了。”她可是最识时务之人。不管有错没错,当着赵老九的面,先认错,后算账,才是最明智的。
  他一笑,便松了口,却将温热的吻,落在了她的颈窝处,贪婪的啃咬着她的白皙的脖颈。
  夏雨痒得直缩脖颈,想推开他,却因为笑得没了力气。根本推不开他。双手握紧了他的胳膊,她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我以后、以后再也不偷偷跑出去了,以后、以后再也不让书呆子抱我。”
  他抬头,“前半句我当没听见,后半句我记在心里,如若再犯,爷要你好看。”
  事实上,赵朔知道,她不是金丝雀,她也不是寻常的大家闺秀。要她留在睿王府别到处乱跑,简直是异想天开。所以他不拘她闯祸闯到哪,只在意——遇到事,别躲起来就可以了。
  四目相对,夏雨弓起身子,轻柔的凑到他唇上,浅浅一吻,“爷吃醋了?”
  他蹙眉,“你以为你是谁?爷只是在宣布归属权,你,是我的。懂?”
  夏雨躺在床榻上,得意的朝他眨眼,“那么反过来呢?爷,也是我的?”
  赵朔轻笑。侧身躺在她身边,随手揽她入怀。可惜她身上有伤,不敢让她太劳累,所以暂且放过。否则,就凭那一抱,他必让她这几日都下不了床。
  唉——如今只能委屈自己。
  继续憋着!
  憋着!
  就这样抱着,也是好的。
  谁知道这样的日子,还会有多久?
  过一天,就少一天,然后越来——越少。
  等到夏雨睡着了,赵朔才悄无声息的起身,走出房间,朝着书房走去。李焕还候在书房内,见赵朔归来,随即跪身行礼,“王爷?”
  “这么大桩案子,早晚会递呈刑部,会闹的满朝皆知。”赵朔坐定,面色沉冷无温,“我要知道,是不是他们下的手。”
  李焕俯首,“卑职已经留人,想必会尽力追查。只不过这是大案要案,既要不惊动知府,又要以防打草惊蛇,会耽搁一些时日。”
  “事已至此,耽搁就耽搁吧,毕竟他们的目的不是杀人,只是灭口。”赵朔扶额,有些头疼,“把阿奴换回来,以后怕是会越来越麻烦,意外之事将会越来越多。”
  李焕点了头,“卑职明白。”
  “起来!”赵朔很庆幸的是,方才梁以儒来的蹊跷,而后又走得干净,没有多说半句闲言碎语。他想着,梁以儒不会无端端的前来,只是为了看一眼夏雨。何况来的这样狼狈,觉得梁以儒平素的为人。那么只有一个解释,梁以儒知道了一些关于夏雨的要事,所以想来看看夏雨是否也知情。
  梁安邦乃是代州府的知府大人,代州出了这样的大事,不免会第一时间通知梁以儒。
  毕竟一个是地方官,一个是在京为官,父子之间比较容易沟通。
  如此一想,当时赵朔几乎是拔腿就跑,生怕梁以儒真的是因为代州花满楼之事前来。更怕梁以儒一着不慎,吐露实情。若是如此,只怕夏雨——她身上有伤,还不知会出什么变故。
  “别让她知道。”赵朔良久才道了一句。
  李焕点头,“卑职明白。”
  细想一下,代州府的折子,层层越级而上,从代州府到京城,少说也得十日光景。再由刑部阅览处置,继而上达天听,又该有一段时间。
  这么长的时间,足够夏雨养伤,也足够他慢慢的让她做好心理准备。以后——这里便是她的家,他将是她的天。因为从火烧花满楼的那一天起,她除了虎子和梁以儒这两个好兄弟,便已经一无所有。
  只是短期内,她不会有机会知道。
  “王爷,这次使团遇袭,想必没那么简单吧?”李焕转了话题。
  赵朔深吸一口气。
  李焕继续道,“箭上的字,直指睿王府,反而给人欲盖弥彰之嫌。想必皇上与诸位大人,都会由此感觉是肃国公府的有意嫁祸。”
  “我已金殿请罪,所以东方越会很快的搜罗有关于睿王府的罪证,不管是不是嫁祸,他都会把罪名坐实。鲁王府与肃国公府,会就此两虎相争。”赵朔眉目微凝,眸光利利如刃,“你去查一下大理寺卿王应时的背景,还有近期都接触过什么人。”
  “王爷是怀疑大理寺的人?”李焕愕然。
  赵朔不说话,眉目绝冷。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冷然入骨,薄唇紧抿。大理寺的人很少参与党羽之争,没想到,到了最后反而是藏得最深的。
  “这王应时卑职早前因为夏雨入刑部大牢之事而有所接触,听御史大人说,此人性格温和,处事沉静,不贪赃不枉法,倒是个难得的忠良之才。只不过有个坏毛病,那便是祸从口出。无论何时何地,但凡有不顺眼之事,皆不吐不快。为此,没少得罪人。许是自知如此,所以当日夏雨入狱,王应时谁都不帮,谁都不理。除了皇命,一概不受。”
  “盯着他。”赵朔蹙眉,心头微恙。
  李焕点头,“是。”
  人心难测,海水难量,都不过是计划赶不上变化罢了!
  ——————————
  这是一间郊外的小茅屋,一个简简单单的篱笆院,看上去极为萧瑟。
  叶尔瑜站在篱笆院外头,扭头望着杏儿,一脸的怀疑,“你确定就是这儿?”
  杏儿点头,“没错,就是这儿,咱们赶紧进去吧!”
  “这么个破破烂烂的地方,还能有什么?”叶尔瑜冷哼,极度轻蔑的往里头走。
  开门进去,满目皆是飘零的帷幔,看上去宛若灵堂一般令人毛孔直立。叶尔瑜蹙眉,视线快速环顾四周,“有人吗?”
  杏儿急忙上前,“真人?你在哪?”
  “死丫头,如果你敢骗我,我就撕烂你的耳朵。”叶尔瑜冷然,转身欲走。
  哪知不远处的屏风后头,忽然传来清凌凌的声音,“既然来了,何必急着走呢!坐吧!叶二小姐。”
  叶尔瑜愣住,狠狠剜了杏儿一眼,“谁让你告诉她,我的身份?”
  杏儿惶然,“没有没有,奴婢没敢透露小姐的身份,也不知她是如何知道的。小姐,许是她能掐会算,真的不关奴婢的事。”
  “真的没说?”叶尔瑜蹙眉。
  杏儿信誓旦旦,“真的没有。”
  叶尔瑜将信将疑的走过去,想绕到屏风后头瞧个究竟,却听得那女子冷笑两声,“叶二姑娘若真的想成事,还是好生坐着吧!你若真的想见我,咱们这笔交易,权当作罢!银子悉数奉还,在下就此告辞。”
  闻言,杏儿瞧了叶尔瑜一眼,“小姐,大事要紧。”
  “好,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本事。”叶尔瑜坐定。
  隔着一张屏风,除了隐约可见的女子身影,其他的便什么都看不清了。上何岛划。
  那女子笑了笑,“叶二姑娘识得大体,自然是最好的,只不过男女之事,皆在缘分。缘分不再,何苦强求?”
  “我给你钱,是让你帮我做事的,不是听你说教。”叶尔瑜冷然。
  女子继续道,“这是自然。没有点真实的手艺,我岂敢拿叶二小姐那么多银子。睿王爷好男风,乃是人尽皆知的事,如今他迷上了一名叫夏雨的少年。”
  叶尔瑜轻嗤,“此事谁都知道,还用得着你来说?我看你就是个故弄玄虚,装神弄鬼的。”
  “是不是装神弄鬼,叶二小姐继续听着,不就明白了吗?”女子也不恼,声音中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此人来自代州府,乃是代州府有名的混混。长年流转于青楼酒肆,赌坊茶寮,身无长处,只靠着招摇撞骗度日。不学无术倒也罢了,偏生习得一身的蛊惑之术,乃是真正心术不正之人。”
  听得这话,叶尔瑜犹豫了半晌,忙问,“可有破解之法?”
  “万物相生相克,自然会有破解之法。”女子的声音骤然冷了半分,“这要看叶二姑娘,肯不肯。”

  ☆、第161章 他说,就落这吧

  叶尔瑜仲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何为肯不肯?”
  “叶二小姐做事之前,都不担心睿王爷动怒吗?”女子问。
  听得这话,叶尔瑜一愣,当即没有再说话。
  “巫蛊之术自然是最悄无声息的,杀人于无形。让人神不知鬼不觉。可是叶二小姐也该明白,凡事有利必有弊。夏雨虽然该死,可若是东窗事发,难保叶二小姐也会成为泥菩萨。”女子轻笑。
  叶尔瑜瞧了杏儿一眼,佯装镇定,“我乃是将军的女儿,岂会与你一般自身难保。”
  “你该明白,若睿王爷真的惧怕将军府,乃至稍有忌惮,你今日也就不必来找我了。他连逢场作戏都不肯,你还指望着以后嫁给他,能有多少温存?”女子一语中的。正中要害。
  “你!”叶尔瑜哑然失语。
  杏儿忙道,“真人,不如您给指点迷津,若是将来咱们小姐能得睿王爷疼惜,也免不得你的好处。”
  那头似乎犹豫了片刻,慢慢道。“这——叶二小姐说话,可算数?”
  “自然作数。”叶尔瑜冷然。
  “好。”女子道,“叶二小姐将来若有难处,可来此找我,若我不在,可留字于案上,隔日来取便是。”
  叶尔瑜点了头,“那你倒是说说看,如何能助我一臂之力?”上何共划。
  “我与你写一张字条,你悄悄的让人送给夏雨,剩下的交给我。”女子点燃一支清香,丢人香炉内。香气杳渺升起,慢慢的弥漫了整个房间。
  “写的什么?”叶尔瑜起身。她是真的想知道,背后这个女人,到底是谁。总不能平白无故被人当刀子使,还不知道,对方是人是鬼。
  眸色微恙,叶尔瑜笑了笑,“你该不会唬我吧?一张字条,就能要了夏雨的命?”
  “纵然不是一条命,也该是半条命。”女子似乎早已猜到叶尔瑜的心思,却还是不慌不忙。
  叶尔瑜缓步朝着屏风走去,可刚迈了两步。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都开始虚弱无力,“你、你做了什么?”
  女子笑了笑,“没什么,只是觉得还不到与叶二姑娘打照面的时候。所以,让姑娘好生歇着,醒了就回去吧!”
  音落,杏儿一头栽倒在地。
  叶尔瑜的身子晃了晃,紧跟着倒地。沉重的眼皮,极力破开一条缝。模糊的视线里,有一个女人的背影,渐行渐远。而后,便失去了知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叶尔瑜听得杏儿的喊声。这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小姐?小姐你醒醒。”杏儿疾呼,急得直掉眼泪。
  叶尔瑜蹙眉,晃了晃疼痛的脑袋,“这是怎么了?”
  “我们中了迷香。”杏儿将手中的纸条递上去,“小姐你看,她留下的。”
  “是什么?”叶尔瑜顾不得其他,紧忙打开纸条,只见上面写着:花满楼有难,夏家危险。
  十个字不到,写得莫名其妙。
  叶尔瑜揉着太阳穴,察觉自身并无损伤,这才由着杏儿搀扶,快速的往外走。此处不宜久留,还是赶紧走为好,可是——及至门外,已然是黄昏之际,再不回去可就要天黑了。
  “花满楼是谁?夏家又是什么?”叶尔瑜不解。
  杏儿摇头,一脸鄙夷轻蔑,“花满楼?这名字怎么听得那么怪?是不是什么青楼女子?那疏影不也是青楼出来的吗?想来,也是个浪荡货。”
  叶尔瑜深吸一口气,“事已至此,你找个人,悄悄的塞给她。”
  “可是小姐,咱们进不去养心阁。”杏儿迟疑。
  “我就不信,她那性子,能耐得住,能一直躲在养心阁不出来。”叶尔瑜冷哼,快步离开。
  事实上,夏雨那性子,确实按捺不住。你让她长久的留在一个地方不折腾,是绝然不可能的事情。晚饭时候,夏雨问,“赵老九,以后咱们要是吵架,你猜是谁先低头?”
  赵老九还是那一副嫌弃的表情,就那么邪邪的睨了她一眼,轻嗤一声缄默不语。
  夏雨笑呵呵,“肯定是你。”
  “为何?”赵朔问。
  夏雨道,“因为你比我高,你跟我说话不得时时低头吗?”
  赵朔蹙眉,“歪理。”却夹了大鸡腿送到她碗里,“吃那么多也不见长肉,真是没用。”
  “那就试试,吃更多更多。”夏雨贼贼的笑着,捋着袖子啃鸡腿。啃完鸡腿开始吃撕巴那只烤鸭,哪里有半分,属于女子的矜持。
  可看着她这样吃饭,赵朔觉得胃口好。
  看着也舒坦。
  “除了代州府,你最想去的是什么地方?”赵朔突然问。
  夏雨犹豫了一下,眨着眼睛想着,“去江南小镇,然后种一片蒲公英。”
  赵朔嫌弃的打量着她,“种蒲公英?”这丫头的脑子秀逗了吧?那东西有什么好?深秋的时候,飞得到处都是,脏兮兮的,没有半点看头。
  乡下出来的丫头,就是不同,喜欢也如此特别。
  不喜欢那些名贵的花卉,什么牡丹芍药,夏雨一概不喜欢。用她的话说,太娇贵,不适合她这样的人。倒是蒲公英,飞到哪,就落在哪,落地生根,生生不息。
  就像她一样,虽然不知道自己是从哪儿来的,但肯定是有根的人。
  虽然不知道自己将来会在哪,但肯定也会落地生根。
  她的人生,本就该如此简单。
  混吃混喝,然后等死。
  仅此而已。
  “蒲公英能清热解毒,是个好东西。”夏雨笑着,浑然未觉他眸中的流光微恙,“说不定哪一天,我就跟蒲公英一样,落地生根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没去看赵朔的脸,只是一个美滋滋的啃着烤鸭,满嘴的油花,笑得何其真实。
  赵朔点了头,“那就落这儿吧!”
  他的语速很慢,语调很轻,说的似乎只有自己听得见。可他知道,这话一出口,那便是此生的承诺。他愿意给这个承诺,却不知自己能不能撑得起江山之外的——她的天下。
  毕竟,他不是寻常人物。
  他是睿王,肩上挑的是江山社稷,背上扛着的是山河万里,面对的是大燕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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