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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皇叔-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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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事没事总爱在他的脑子里晃,来来回回,始终不肯消停。此刻她就在自己的眼前,近在咫尺。触手可得。却又仿佛失去了什么。
  可是。失去了什么呢?
  他盯着她的眼睛,那双澄澈的眼睛里,再也没有当初的戏虐与开心之感,剩下的是无法遮掩的厌恶与愠怒。她生气了,一双眼睛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不闪不避。
  换做寻常女子,要么吓得浑身发抖,不敢直视;要么欣喜若狂,恨不能承欢身下。
  可夏雨却截然不同,没有喜悦也没有惧色,只是愤怒。
  愤怒已极!
  “你不必这么看着我,我这么做。并不代表着我喜欢你,也不代表你会影响我。”东方旭自言自语,却将自己的唇,贴在了捂着她唇的,自己的手背上,慢慢的低吐着微凉的话语,“夏雨,你说若当初我带你进了摄政王府,而不是让你进了睿王府,你和我现在会是什么模样?你会不会就像对待赵朔那样,待在摄政王府陪着我?”
  她摇头。
  东方旭冷笑两声,“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夏雨蹙眉。
  “这件事,只有很少的人知道。但第一次由我自己讲出来,你是第一个听众。”东方旭幽然吻上她的眉心,“义父第一次带我入摄政王府,我觉得那几乎是人间天堂。要什么有什么,只要我勤练武功,我什么都会有。那些人对我卑躬屈膝,我不再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我以为,我的命运就此逆转了。”
  “可是我错了,大错特错,那不是人间天堂,那是人间炼狱。我的妹妹,她叫青儿,我们是一起入府的。我们相依为命,一起练武,说好了要永远在一起。”
  “她是我心头的宝,是我最钟爱的妹妹,我活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可你知道吗?在义父的心里,人是不该执迷于一件事或者一个人的。否则,成了你的软肋,就会变成你的威胁。”
  “他要的,是纯纯粹粹的杀人工具。而我,就是那个工具。那年青儿病了,我衣不解带的照顾她,日夜不离开床边的守着。我以为青儿会活下去,事实上,她真的活了。烧退了,连大夫都说她不会死。”
  “我为此兴奋了好久,可是——”
  那一刻,在东方旭的眼睛里,夏雨看见了晚霞的颜色,那是天际的火烧云,是一种极为可怕的猩红之色。她下意识的打了个冷战,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个笑意温和的男子。
  仿佛不管发生什么事,他这张温润的脸上,始终都保持着最初的笑意。
  只是那双眼睛,再也不是温润之色。
  狠戾,杀气腾腾。
  “我为了照顾青儿,身形消瘦,武功退了一大截。义父检查的时候,我输得好惨。很奇怪,那一次他没有惩罚我。我暗自庆幸,逃过一劫。可是我没想到,他让人把青儿和另一个女孩带到了我的跟前。”东方旭手中的力道逐渐手速。
  夏雨吃痛的蹙眉,奈何嘴巴被他捂着,根本无法言语。低咽的呜呜声,实在太轻,轻得根本无法让人察觉这边的状况。
  “义父对着我笑,他告诉我,要活着就必须断情绝爱,不能让任何人成为我的羁绊,就算是亲妹妹也不可以。”东方旭忽然笑了,笑得很低沉,让夏雨的心,也紧跟着揪起,“他杀了青儿,当着我的面,拧断了她的脖子,而后指着另一个女孩对我说,以后她就是青儿。”
  他吻上她的错愕的眉眼,她迫不得已只能快速闭上眼睛。
  冰凉的唇,贴在薄薄的眼皮之上,冷然入骨。
  他伏在她耳畔低语,“你知道吗,给青儿入殓的时候,我亲手摸过她的脖子。颈骨俱裂,无一处完好。她如果还活着,应该也和你一样大了。可惜,她死了。”
  夏雨打了个冷战,骇然睁开眼睛。
  “你是不是觉得奇怪,我为何要告诉你这些?”东方旭笑问,笑得让人心底发毛。
  她眨了眨眼睛。
  他垂下眼眸,“因为我怕有朝一日,我会控制不住自己,会杀了你。以后看见我,记得走远点。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害我。”
  成不了自己的软肋,也就不会有威胁。
  他习惯了一个人,不习惯被人威胁,也不喜欢被人威胁,所以他憎恨软肋。任何可能成为他软肋的人或者事,除非力有不逮,剩下的都不存在了。
  终于,他收了紧捂着她唇的手。
  夏雨如释重负的松一口气,低冷的谩笑,“你以为,我愿意成为你的谁吗?如果不是你来招惹我,我压根不想再看见你,所以——就算你不说,我也会照做。东方旭,你当自己是谁,你不伤害别人就已经是阿弥陀佛,还说什么不给任何人有机会伤害你。真是好笑!”
  东方旭放手,双手撑在她的脸颊两侧,眉目间恢复了最初的神采,“那自然最好。”
  “还有,我这条命金贵着呢,可不想折在你东方公子手上,一则太脏,二则你也要不起。”夏雨冷哼着想推开他,可是他内力浑厚,岂会容她推开。纵然夏雨气力不小,但毕竟在武学造诣上,她是及不上东方旭的。
  指尖拂过她的面颊,被夏雨嫌恶的拍开,“闪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东方旭何曾怕过什么,自然不会听她的话。
  “花满楼跟你有关吗?”夏雨突然问。
  东方旭摇头。
  夏雨蹙眉,“那你知道,是谁杀的?”
  “不知。”东方旭盯着她。
  “那你来找我干什么?”夏雨愠色,“把人当猴耍,就是你东方公子的做派吗?无聊!闪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我们这个姿态,你若是喊叫,就不怕被人看见,到时候传到赵朔的耳朵里,会误会你吗?”东方旭俨然吃定她的姿态。
  夏雨瞧着他,拍了拍自己的脸,“知道这是什么吗?”
  东方旭一怔。
  她继续道,“这是脸,小爷什么都要,就是不要脸。”陡然一声厉喝,“寻梅!”
  东方旭真是打错了主意,他早该知道夏雨跟寻常的女子不同。那些三贞九烈,规规矩矩,跟她都不沾边。她怎么高兴怎么来,怎么痛快怎么干,横竖都是一条命,谁有本事只管来拿。
  眼见着寻梅与阿奴同时出剑,东方旭一时大意,忘了身下的女子,气力过人。挡得住寻梅与阿奴的剑,却没挡住夏雨劈头盖脸的一巴掌。
  结结实实的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东方旭的脸上,直打得他眼冒金星,一下滚落在旁。寻梅和阿奴的剑,恰当好处的指在他的眉心。嫣红的血沿着他唇角缓缓溢出,可见夏雨的出手力道,几乎是拼尽全力。
  “公子!”洛花慌忙拽起夏雨,夏雨揉着疼痛的腕部,这一巴掌,她自己的掌心都刺辣辣的疼,实在是下手不轻。
  她也委实是气愤已极,这一巴掌就当是把上次让她抓蛇的仇,一并清算了。
  “东方旭,我问你,花满楼的事,与肃国公府到底有没有关系?是不是东方越和你?”夏雨冷问。
  修长如玉的指尖,轻轻拂去唇角的血渍,这丫头下手果然够狠,够辣,够劲。咧唇淡笑,东方旭意味深长的望着夏雨,“你觉得我们杀了花满楼的人,有什么好处?”
  “制造混乱,谋取私利。”夏雨切齿,“乌托国与代州隔得太近,一旦代州出事,乌托国就会知道。若是代州不稳,乌托国那边怕是也不会安分。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关系,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事情绝对不会这样简单。”
  自从知道了有关于京城花满楼的一些事情,夏雨就有意识的将代州之事与朝廷大事联系在一起。原本倒也没什么,可偏偏京城的花满楼,用上了海蚕丝,她就不得不怀疑,这件事的严重性和目的性。
  花满楼乃是青楼,无关政治,也无关军事,却偏偏遭受杀戮。
  由此可见目的非常。
  东方旭眉头微蹙,“谁告诉你的?睿王?”
  “我自己查的。怎么,不行?”夏雨冷笑两声,“你以为就你们肃国公府才是最好的?却不知在这京城内外,有多少势力和眼线,是你们所无法企及的。”
  “你是说——”东方旭冷了眸。
  夏雨一抬手,寻梅和阿奴便收剑归鞘,“你走吧,以后别再来找我,否则我就告诉赵老九,让他去找你义父。你天不怕地不怕,就不怕东方越吗?”
  东方旭面上一紧,冷笑两声,拂袖而去。
  及至门口,他又回眸去看房间里的夏雨,定了神的看,仿佛想要看进她的心里去,然那种眼神却让周旁的三人都开始提心吊胆。
  被东方旭盯上,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东方旭走了,洛花拍着胸口把门关上,小脸吓得煞白如纸,“可别再回来了。”
  “少主那一巴掌打得倒是不错。”寻梅如释重负的松一口气,阿奴也跟着放松下来,握剑的掌心早已濡湿。
  东方旭的武功确实不低,如果不是有寻梅在场,阿奴是没把握赢过东方旭的。
  “反正重也是一巴掌,轻也是一巴掌,那不如打得重一些,横竖都是打,我可以丢脸,但绝对不能吃亏。”夏雨面色铁青,许是暂时没恢复过来,“这件事不许告诉赵老九。”她扭头望着阿奴,“尤其是阿奴,提也不许提。”
  阿奴皱眉,“为何?”
  “我不想让他担心。”夏雨撇撇嘴,“免得他以为,我除了惹祸便是什么事都做不了。”
  阿奴不语。
  “不过看东方旭的表现,似乎花满楼之事,确实与他无关。如果是东方越所为,他也必定多多少少知情。可——”夏雨扶额,“你们说,如果不是东方越捣鬼,那么是谁,想搅浑代州府这趟浑水?何况一个花满楼而已,杀了花满楼的人有什么好处?”
  “要是真想搅浑代州府,换做是我,肯定杀了代州府知府,不是更有影响吗?”洛花收拾了一下桌案,随口这么一说。
  便是她这无心之说,让房中三人骤然缄口不语,面面相觑。
  洛花微怔,“我、我说错话了?”想了想,还以为三人当了真,慌忙着急的摇手,“不是不是,不是 我!肯定不是我杀的!我不会武功,又没有什么杀手组织,我不可能去代州,我、我——”
  “没说是你,你着什么急?”寻梅无奈的瞧着她急红脸颊的模样。
  “真的?”洛花身子有些轻颤,“真的不是我,公子。”
  “如果是你,我第一个宰了你。”夏雨深吸一口气,“不过你这句话,我倒是有了一些想法。花满楼到底为什么会被人灭口呢?”她环顾三人,心,忽然漏跳了一拍,面色瞬时苍白起来。
  洛花上前,“公子,你脸色好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少主想起了什么?”寻梅自然看的清楚。
  夏雨坐在那里,痴愣了很久,才幽幽的抬头望着三人,“花满楼并没有死绝,至少有两个人逃出升天。一个是我,还有一个是——疏影。”
  音落瞬间,四下一片冷寂无声。
  若要灭口,那么疏影和夏雨肯定也会在死亡名单之内。
  若不是为了灭口,那么花满楼里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夏雨自问不知其中缘故,但是疏影是否会知道一些?她是花满楼的花魁,当初自己离开京城之后,疏影是否知道了什么?她与阿妙娘离的最近,按理说花满楼的一切都逃不开疏影的眼睛。
  她想着,自己是不是该去问一问?
  这样也好,郡主即将出嫁,自己去问一问,顺带着也看看疏影的状况。若是郡主真的要对疏影下手,那么自己也可以帮衬帮衬。
  当然,前提是不能自己一个人去。
  她还得带上赵老九去撑场面,如此一来疏影以后的日子才能好过些。
  打定了主意,夏雨决定去找赵老九。
  这孙子日日都勤勉朝政,难得抽空陪她,她就要求一次,估计能答应吧!实在不行,那就只好舍身陪君子了。舍得一身剐,敢把赵老九拉下马!
  夜里的时候,夏雨写完字交了作业,早早的上床等着赵朔。
  赵朔瞧了她那怂样,就知道这丫头没安好心,你说要用美人计吧,好歹来个妖娆销魂的,至少也得矜持婉约的欲擒故纵。可偏偏小丫头胸前挂着二两肉,精神抖擞得瞪着眼睛瞧他,那炯炯有神的眼睛里,写满了别有所图,让他无论如何也下不去嘴啊!
  “想要什么?”他挑眉,坐在了桌案处,坚决不往床边走。
  烛光里,赵朔无懈可击的侧脸轮廓,何其迷人。长长睫毛半垂着,遮去了眸中琉璃色。那双桃花眼眼角微抬,只是以眼角余光瞄了她几眼,而后便剩下沉默不语。
  指节分明的手,握着手中的白玉茶盏,修长而迷人。
  举手投足间,儒雅清贵,慵懒而极尽魅惑。
  与其说夏雨在诱惑赵朔,还不如说赵老九时时刻刻在诱惑着她。有时候,真有种本末倒置的错觉。
  夏雨看的入了迷,等到赵朔微微蹙眉,轻咳了一声,她才诧异的回过神。这厮生得太好看了些,以至于回回都让她失神。
  揉了揉双眼,夏雨道,“爷,你不上床歇着?累了吧?我给你捶捶腿?”
  他不答,照旧慢条斯理的喝着茶。
  “要不,捏捏腰?”夏雨笑呵呵,“你那老骨头,也该——”
  话没说完,赵朔冷飕飕的剜了她一眼,那意思是说:说谁是老骨头?爷办事的时候,是谁一直不要不要的?
  夏雨掏掏耳朵,挠挠后颈,“我那个——你为什么不上床?咱们好好说话行不?”
  “男人在床上好说话,你觉得是这样吗?”赵朔反唇相讥。
  她蹙眉,心头腹诽,这厮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脸上却还是死皮赖脸的笑,“赵老九,我有事想跟你商量,其实我——”
  “镇远侯府的事情有些棘手,我近来有些忙。郡主已然答应要远嫁大夏,所以镇远侯府那边如今是个烫手的山芋,谁都不敢接。”赵朔轻叹一声,若无其事的继续说着,口吻语速与往常无异,却硬生生的堵了夏雨未出口的话,“你最近别去镇远侯府,多事之秋,行非常之事。免得让人以为,睿王府利用郡主,与大夏勾结,到时候别说是你,就连我也会自身难保。懂?”
  懂?
  懂个屁啊!
  夏雨心里直骂娘!
  好你个赵老九,小爷还没说,你就叽里咕噜的一大堆!这下倒好,什么都不用说了!她脸上的笑意一扫而空,二话不说钻进被窝里,背过身子对他,“我睡了!”
  赵朔指间的杯盖轻轻落下,有些头疼的揉着眉心。
  小丫头闹脾气了。
  唉——上得床榻,他稍稍靠近,某人就往床里头挪,他再靠近,她又是挪了挪。赵朔眉头微蹙,凉飕飕的望着她的背影,忽然起身坐在了床沿。
  “去哪?”夏雨骇然翻身坐起,一双眼睛直溜溜的盯着他。
  他斜睨她一眼,“你说我还能去哪?”
  “你到底——”她犹豫了一下。
  赵朔嫌弃的打量着她,“有些话,你可以直说,也可以不说。”
  “我想让你陪我去镇远侯府一趟。”她咬唇,“可行?”
  “若我说不行,你又当如何?”他问。
  夏雨双腿盘膝,“那我也要去。”
  “这不就结了。”他回到床褥,翻身将她压下,“不管我答不答应,你都会去,不是吗?”
  “可我想让你知道。”她盯着他。
  赵朔忽然笑了,“乖。”
  随即俯身吻下,快速摄住了她的唇瓣,轻柔辗转。含着她的丁香小舌,肆无忌惮的剥夺着属于她的空气,占据她所有的理智,入侵她所有的领域。
  她微微一怔,脑子里瞬时一片空白。
  即便实践过多回,可回回逢着他的攻城掠寨,她总是无力招架,总是情不由己,深陷其中而难以自拔。她不知道,自己有多喜欢眼前这个男人,她只知道,少了他,心里会少了一块肉。有了他,便再也不愿让任何男人,碰他一下。
  这种感觉,和兄弟之情,是截然不同的。
  她喜欢和赵朔在一起!
  蓦地,夏雨忽然眉头紧蹙,肩胛处竟被他咬了一口,剧烈的疼痛让她险些叫出声来,终归压低了声音疾呼,“赵老九你疯了吗?你干什么?”她想推开他,却被他反手扯去了衣衫。身上一凉,她愕然盯着眼前这个眸色幽邃的男子。
  “做个记号,免得以后人人都惦记着。”他若无其事的回答。
  一双桃花眼,翩然而下,一场迷人的桃花雨。猩红点点,染了多少琉璃色,倾城之容,教人一眼刻骨。他温柔的捧起她的脸,双眸牢牢的锁定在她的眉目之间,“你是我的,懂?”
  她一把抓起他的手,就这手背狠狠的咬下去。
  一人一口,才算公平。
  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任凭她狠狠咬着不撒口。鲜血源源不断的往下淌,滴落在床褥上,一点一滴的渗透。他看着她那发狠的模样,勾唇笑得邪魅无双。
  终于,她松了口,满嘴的血渍,就像此人的魔。
  迎上他双眼的那一瞬,她却红了眼眸,“不疼吗?”
  他低眉望着自己的手背,鲜血淋漓,一眼看上去,何其触目惊心。
  “还生气吗?”他问。
  夏雨摇头,又急又气的爬下床,取了纱布和金疮药回来,蹲在他跟前为他清理伤口。赵朔的视线一直随着她,来来去去的,而后温柔的望着蹲跪在身前,红着眼睛抽着鼻子,为他处理伤口的夏雨。
  她是难过的,也是舍不得的。可不咬上一口,怎么能让她心疼呢?女人的心,疼着疼着就刻上了他的专属,再也放不下任何人。
  伤口很深,一排清晰的齿痕,就这么。裸。露在他的手上。指尖轻柔的抚过还在流血的伤,她抬头,险些掉下泪来,“你是傻子吗?我咬你,你也不知道疼?若是疼,怎么也不喊出声来?”
  “男人喊疼,不是很矫情吗?”他低头吻上她光洁的额头,“何况是你咬的,多疼都得忍着。”
  她忍着泪,为他缠上厚厚的纱布,“这两日不要碰水,也别再让伤口裂开,还有——如果有红肿或者不舒服,就去找辛复。”
  赵朔嗤笑,“哪来如此脆弱,不过是皮外伤。每日,你替我换包就是。”
  夏雨点了头,徐徐站起身来。
  他握住她冰凉的手,在自己的掌心里捂着,“失望或者希望的时候,我在;难过或是开心的时候,我也在。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天塌了,爷给你撑着。累了,爷借个肩膀给你靠着。只是有一样,你必须记住,做我赵朔的女人,首当其冲不许妇人之仁。”
  “所谓的妇人之仁,除非是有骨肉血亲之人,其余的人与你没有半点关系。人活在这世上,何曾欠过任何人,那些说什么欠的,只是无力抗争的托词。为不值得的人,做不开心的事,没必要。”
  她坐在他怀里,抬头望着桌案上跳跃的烛火。心,微微疼着,双手不自觉的环住了他的脖颈,低哑的呢喃着,“我以后,再也不咬你了。”
  “本王的猫儿不准备留爪子了?”他嗤笑。
  “赵老九,知道吗。我有时候觉得,你就跟爹一样的照顾我。真的,有爹的感觉。”她靠在他怀里。
  说这话,赵朔可不愿意了。
  爹?
  那是个什么辈分?
  他哪里像她爹了?
  他转身将她置于床榻之上,蹙眉端详着身下的女子,“爷如此风华,怎么可能有你这么丑的女儿?”
  她撇撇嘴,“只是打个比方而已!”
  “哦!”他装傻充愣,“那便叫一声听听。”
  她一记老拳捶在他胸口,“赵老九!”
  余下的话,悉数被他的吻吞没,温柔缠绵,连骨头都酥了。舌尖扫过她的耳垂,带着蚀骨的温软,“爷受伤了,这次真的要你来。”
  她一怔,却是笑得眸若弯月,“好!”
  翻身,将他反压在下。
  对于任何人,赵朔总是一言九鼎,可对于夏雨,他觉得自己一直在打脸。说好了不去镇远侯府,可到底还是不放心她,亲自带着她上门。
  有时候想想,跟女人讲什么道理呢?
  明知道她不讲道理,你还要讲道理,不是自寻烦恼吗?
  何况,这个女人还是个流氓地痞。
  谢环正在书房里,拟定镇远侯府的规矩,自己远嫁大夏之后,她是真的不希望镇远侯府就这样没落。谢蕴是谢家唯一的血脉,她所希望的只是这个唯一的谢家男丁,能撑起整个谢家,撑起十数万的谢家军。不管自己在或者不在,都能独当一面。
  青云泡上一杯茶,“郡主,歇会吧!”
  “新夫人还没进门,这疏影一人独宠,绝然不是什么好事。”青玉轻叹,“小侯爷日日都去流澜阁,如今整个镇远侯府的人都知道,疏影的话比谁的都好用,怕是将来也不会有人将新夫人放在眼里的。”
  “小侯爷自有分寸,想来也不会太过厚此薄彼。”青云将茶盏置于案上,“郡主的字写得真好看。”
  谢环长长吐出一口气,“议和之约即将敲定,想来我在这京城在自己的国土上,也待不了太久。蕴儿恨我也好,原谅也罢,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举。”
  青玉点了头,“郡主放心,小侯爷刚刚出去,约莫要傍晚时分才会回来。在他回来之前,流澜阁那边一定已经处理妥当。”
  闻言,青云垂眸,“只怕小侯爷刚处于甜蜜之时,心里头势必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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