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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绣卷-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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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他们越是炫耀,芷容却越觉得踏实。
  这说明白彦昌很在意七皇子对她的态度,而且有进一步接触的意思。这样天上掉下来的好事可并非谁都能遇到。
  而也正因为如此,芷容才能免受家法之苦。
  “欣赏谈不上,只是七皇子待我如友人,甚是和蔼亲切。”
  赵茹点头嗯了一声,心道展元没有说谎,看来这个三妹子也不能随意得罪。她眼角偷瞄崔氏暗忖:婆婆要我跟妹妹提进郡王府的事,不过是要利用我而已。
  她自己个儿不想得罪七皇子到是把我摆在前面最坏人。不行,在这件事儿上,我可不能犯傻。
  崔氏又问了一些关于刺绣宝典的事,芷容是一问三不知。
  这样一来,她心中虽有疑惑和不甘,暂时却也没有法子对付芷容。
  又闲聊了一些府中的事,崔氏朝着赵茹抬抬下巴。
  这是在示意我说呢。赵茹心中极不情愿的点点头,细声细语的对芷容道:“三妹妹,你在都城这些日子也见到兰侧妃和云夫人了,她们如何呀。”
  她并不直接问,而是闲扯一些其他,脑中则琢磨该如何避免开口做坏人。
  “兰侧妃身子大好,听说很可能是个小子,云夫人……云夫人的孩子前几日掉了。她难过的茶不思、饭不想,人都瘦的只剩骨头了。”
  她观察着在座的每一个人。这些都是与芷云有着直系血亲的人。
  然而,在听到芷云的遭遇之后竟然没有一人流露出一丝一毫真心的悲伤。
  崔氏和赵茹面上的难过是假的,一眼便能瞧出。如弥勒佛似的白老太太则是叹息白家失去了一个交易工具。
  而芷云的生母花氏则是叹息加上气恼,口中小声嘟囔:“这笨丫头,好不容易怀上的竟然掉了。哎呦,这日后可如何是好。”
  没有对女儿的关爱,只是对自己不能沾光而可惜。
  一声不吭的芷瑶则象征性的抹了抹眼泪。“这都是命啊!”
  自小她便不把那个同父同母的妹妹放在眼中。只拿对方当丫头而已。
  芷云。这便是你的亲人了。也不怪你从小欺负我,长大陷害我、利用我。你的亲人比你更可恶、更冷酷。
  当然,我也算不得善良。害了你的孩子。可是这白家里却也只有我这个没受过关爱的野丫头最有资格讨伐他们!
  “哎呦,我肚子有点疼。”赵茹趁着芷容讲话的空档想出了这个借口。“哎呦,哎呦。”
  “这可不得了!”白老太太一改面上木然的神色,惊道:“赶快找大夫来瞧!别伤了孩子。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赶快扶你们主子回去!”
  严重后果划过锐利的光,崔氏不露痕迹的撇撇嘴。随即很快一幅紧张的样子。“可不是,赶紧送回去,找大夫来瞧!”
  哼,小蹄子想跟我玩心眼儿。崔氏在心中气恼道:这泼货真真是不把我这个婆婆放在眼里。等生完孩子。有她好看。
  一声声叫喊着,赵茹被一群搀扶离开了正厅。
  她走了,那些话便只有崔氏自己讲。
  “容儿。你大姐姐跟你说的事,可想通了?”
  芷容面颊浮上两抹嫣红。“婚姻大事,女儿不能自主,这事儿还要听长辈的。”
  “嗯,这事儿要按规矩来。我们白家的女儿可不是随便送来送去的。皇上的圣旨这两天便到,日后我们白家可跟普通的商贾之家不同,自家女儿婚嫁直接送去会让人笑话。”
  恢复平静的白老太太将修长的五指伸出啦,司芳立马跪在地上,拿起旁边小丫头托盘中的修剪工具,认真的修剪她的指甲。
  她的意思已经十分明确,并不反对芷兰的提议,但是要风光操办,决不能像送芷云那时候一样糊里糊涂。
  “老祖宗说的是呢,这次可不能稀里糊涂,要用最好的嫁妆,摆最风光的娘家酒!”崔氏抓过芷容的手,轻柔的抚摸,:“我的儿,这事儿就这么敲定了?“
  含娇带笑,脸颊绯红,芷容微微低着头,轻声回道:“孩儿听从母亲安排。”
  她相信,为不让芷兰肚子越来越大,芷云很快便会有所行动过。所以,她答应不答应,结果都是一样的。
  与其听人在耳边唠叨,被威胁。不如痛快的答应,落得清静。
  刚迈进院门,芷容着实吓了一跳。之间院内灯火通明,屋檐上、树上都挂上了五彩的灯笼。
  今儿也不是什么提别的节日,挂哪门子的灯笼?
  慢慢的挪着步子,芷容疑惑丛生。“为何挂灯?”她问前来迎接的刘大娘。
  “这是四夫人让奴婢们挂的,说是能够驱邪,保佑姑娘赶快好起来。”
  芷容这才恍然大悟,这是定是四娘担心她的伤势,而想出的法子。
  在这个冰冷的家里还有那么几个人肯为自己出头,为自己祈福,也是件异常幸福而又难得的事。
  不过,她还有一点搞不明白。这都回来半天了,怎么还没见到四娘和芷烟的人影?
  “咦?四娘和六妹妹呢?怎么一直没瞧见。”
  “早听说三姑娘今儿回来,四夫人带着六姑娘昨儿便去福音山求佛去了。”秋蓉解释道。
  另一边的冬绣接过话,“这些日子可气坏了四夫人,可是又不能去都城,只好吃斋念佛,祈求佛祖保佑姑娘。”
  在这白府中唯一可寄托的便是佛祖。
  “哦,是了。六夫人和五姑娘也来过,还送了祈福灯。”冬绣指着一只大红色的小灯笼道:“说是五姑娘亲手做的。”
  芷容挑挑眉,并没有太多的惊奇。如六娘和芷霜那么会做事的母女,这个时候肯定不会落在别人后面。
  “喔,她们如看带我被取消名次的事?”
  “好像不大高兴,直说为姑娘惋惜。”秋蓉将芷容让到屋内,铺好的榻上,又叫小丫头上了她最喜欢的糕点果品。
  终于可以轻松的休息,芷容无所顾忌的伸懒腰,懒洋洋的侧躺,品尝自己最喜欢的事物,“你和冬绣带一份礼送到六夫人那儿去。”
  临行前,她在都城买了几份礼物,每个院子一份儿。
  秋蓉和冬绣送完礼,很快回来。不过可不是只有她们两人。
  六娘和芷霜也带着大礼过来,一见芷容消瘦的脸庞,六娘便嘤嘤哭泣。
  那语气、那神色,听不出、看不出一丁点儿的假。
  别人听不出,芷容却是例外。
  真正的伤心不是见面便哭,而是发自内心的关怀,问东问西、问长问短,只需一个眼神便能体会。
  做完秀,六娘便开始与芷容聊天,聊着聊着便将话题拉到了名次上面。
  “要我说呀,你明年便跟着你六妹妹去都城见习。那边显贵几多,说不准便能碰上合适的。”
  话说到这,六娘的声音戛然而止。而后十分尴尬的一笑:“瞧我这记性,明年三姑娘早在郡王府了。”
  原以为芷容会伤心,但是她并未从对方脸上捕捉到任何类似的神色。
  这才多少日子没见,三姑娘就变成一幅深不可测的样子。这样的想着,六娘接下来有关刺绣宝典的话题也便压在了心底。
  连崔氏都没问出来的东西,她更未必能问得出。与其碰一鼻子灰,不如静静的等待。
  于是,她话锋一转,说起了芷兰、芷云以及都城的饮食、服饰、歌舞等等。
  第二日,四娘带着芷烟回来。两人见到芷容,皆是欢喜万分,笑容与泪水交融,并且一个劲儿的问芷容在都城的生活。
  她们发自内心的关怀让芷容找到亲人的感觉,都少日来的委屈,全部与她们诉说。
  而就在同一日的下午,皇上的圣旨也到了开州城。
  与此同时,白家上下都紧张的跪在手拿圣旨的太监面前,等待那喜悦的一刻。
  圣旨宣读完,白家的地位终于回归从前。世袭的爵位也落在了白彦昌的身上。
  不可否认,这是无比的荣耀,是开州城内独一份的商贾贵族。
  很快的,开州所有的商贾、官员、财主等等各色人物都带着贵重的礼品前来道喜,白彦昌红光满面的接受每一个人的称赞,心中的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日后,他便是爵爷,皇上亲封的爵爷。
  走在人前,走在街上,白彦昌感觉自己的身份比其他商贾高出一大截。日后,就是岳父崔大人也不能像从前一样的教训他。
  这种获得权利、地位的感觉出奇的好。而且在一瞬间,他便适应了这种身份带来的便利和快乐。
  心中所想的不只有如何做好生意,还有了如何将百姓踩在脚底,如何在贱民身上获得最大利益的想法。
  而以他的为人,这种想法不多时便会成为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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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九章 崔氏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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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家的喜庆劲儿一直持续了大半个月,才渐渐的安静下来。
  这些日子里,被封为爵爷的白彦昌几乎夜夜泡在春月楼,与各色阿谀奉承的人在一起花天酒地。
  表面上一幅贤妻良母样子的崔氏一忍再忍的怒火,终于在白彦昌带回歌姬的那晚爆发。
  “老爷,你平日里在外面玩乐,我也认了。可是如今却带进府来,你把我置于何地?”
  看着一脸威严,咬牙启齿的崔氏,白彦昌瞬时有种窒息的感觉。
  自从两人结为夫妻,崔氏便约束他去外面玩乐的次数,而且还不准他将女人带进府享乐。
  为了家族的利益,也因为惧怕崔氏和她的家族,所以这些年来他在府里乱来。
  可是,如今不同。他已经成为爵爷,再不用对崔家有顾忌。
  “老爷,你在听我说吗?”见白彦昌有些愣神,崔氏冷下脸不快的问道。
  她如此的态度使得白彦昌感觉在歌姬面前丢了面子。
  “我今儿高兴,你甭管这么多,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扫了老爷我的雅兴!”说这话时,白彦昌故意将头抬头挺胸,声音提高,一幅盛气凌人的样子。
  这样的神色常常是对待比自己地位底下的人,对崔氏还是第一次。
  崔氏又哪里受得了,当即瞪圆眼睛,厉声大喝:“老爷,你这是怎么了?昏了头了!”
  说话同时。她眼睛狠狠扫向座位上打扮的妖娆动人的美丽歌姬,年龄和容貌的对比都如一道道惊雷,猛烈的袭击着她的心。
  “贱人!”被刺激的崔氏快步上前,不客气的揪起歌姬的衣领,啪啪的在那娇嫩红润的脸颊上扇了两耳光,而后将人狠劲的摔在地上。
  “还不快滚!”
  趴在地上的曼妙身姿不停的来回晃动,好似一条蛇一般抓住白彦昌的目光。口中发出“哎呦、哎呦”娇滴滴的叫喊声酥麻着他的耳膜。
  他的确对崔氏厌倦至极。就连对六娘的兴致也大不如前。
  如今自己的身份地位都有所提高。也是时候满足一下自己的*了。
  而崔氏正是感觉到了这种苗头,才会对带进府的人如此敏感。
  不过,打完人。她的冷静很快占据上风,立刻后悔起来。
  她可以骂,可以闹,但是绝不能在白彦昌面前打那女人啊。
  果然。感觉自己失了面子的白彦昌面色阴沉异常,愤怒的眼中直冒火光。“你这是发了哪门子的疯?”
  说着一个巴掌挥了过去。
  往日。他虽然不喜欢崔氏的霸道,但是也从未动过手。所以,在抬手之时他心里还有些许的忐忑,甚至希望崔氏闪开。
  不过。对面的崔氏不但没闪开,反而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面色从容的挨了一巴掌。脸颊瞬间红肿不堪。
  “夫,夫人!”惊呆的白彦昌咽了咽唾沫。他打了崔氏!
  想象着接下来有可能发生的事,他就是一身的冷汗,全然忘记了自己的爵位。
  “老爷,你可消气了?”崔氏抹了抹眼泪,嘴角却硬挤出一抹苦笑。
  她如此的反应使得白彦昌更加的害怕,他还从未见过这样的崔氏。“夫人,我,为夫不是故意的。”
  说着伸手想要抚摸对方的脸以示安慰,可是手停在半空却再也伸不过去。
  满含热泪的眼睛完成一条线,崔氏用丝绢捂住嘴,低泣:“只要老爷消气,我就是多挨一巴掌也认了!”
  “夫人,你这何苦,我又没怪你,是我错了,是我错了!”崔氏的模样和那一番轻柔的话语让白彦昌对地上歌姬的兴趣瞬间消散。
  毕竟,他与崔氏的夫妻情份是多年积攒下来的,根本不会被一名歌姬破坏。
  他这一认错,崔氏心里的大石终于落地,上前握住他的手,口中轻轻道:“是我错了,我不该打扰老爷雅兴,老爷能原谅我么?”
  连连点头,白彦昌反握住她的手,“是我食言了,夫人莫要怪我才是。”
  他早就答应过崔氏只纳五个贵妾,两个侍妾,而且绝对不把风尘女子带进府。如今妻妾都齐全了,再娶就违背了誓言。
  所以他很快打消了刚刚再娶的想法。
  “老爷,我不会怪你。”崔氏说着又抹了一把伤心的泪。手指碰到受伤的脸颊时,疼的她直咧嘴,但是却竭力不发出声音。
  白彦昌见此,心里更加的柔软。赶紧叫人把她扶回去,并亲自为她上药。
  这件事很快便在府中传开,又很快的消散,没有一人敢提起。
  芷容闷闷的趴在窗子前望着湛蓝天空下树叶凋零的老树,心中不禁一叹。步入深秋连金灿灿的叶子都看不到了,寒冷的冬天很快便来侵袭。
  “事情就是这样。”身后的春华将崔氏和白彦昌的时说给她听。“老爷对大夫人比往常更好了。”
  “这是做戏呢。”芷容望向天空排成“人”字的南飞的雁。
  “大夫人打那两巴掌完全不给父亲面子,这事恐怕已经传到了外面。父亲作为男人面子该往哪放,你看他面上笑呵呵的,其实心里记恨着呢!”
  春华恍然的点点头,“是呀,老爷可是个极爱面子的人。这就奇怪了,大夫人平常那么会做人,为何冲动呢?”
  这件事若用崔氏以往的逻辑,必定不会有丝毫的冲动,而是让白彦昌自己感觉愧疚,主动赶走歌姬。
  然而,崔氏却没有保持理智。这未免太奇怪了。
  收回视线,芷容轻笑几声,“我看她心烦气躁,顾不得了。”
  她回家已有一个月的时间,芷云那边定然已经有所行动。而作为芷兰军师的崔氏自然是心烦意乱,难以平静。
  这一次,她果然猜对。崔氏前日收到芷兰的求救信,信上说她身边的丫头翠玲失踪。
  得到这个消息,崔氏登时从椅子上滑下去。
  翠玲是芷兰的陪嫁丫头,也是最可信的人。正因为如此,她安排翠玲为芷兰与崔浩的会面制造机会,把守房门。
  原本,芷兰有孕后,她打算除掉翠玲,怎奈翠玲留了心眼儿,将芷兰偷情的证据藏起来,用以保命。
  如此一来,崔氏便不敢再动杀她的念头。
  不过,翠玲还是一根扎进喉咙的硬刺,所以崔氏一直叮嘱芷兰想法子找出证据,堵上翠玲的嘴。
  然而,她万没想到,法子还没想出,翠玲却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这等于是把脑袋放在大刀之下。她如何能睡得着?又如何能安然处事。
  而且,这件事她绝对不能跟任何人提,白彦昌也不行。
  在歌姬事件之后,她才稍稍冷静,迅速的想法子。最后终于决定冒险去都城帮女儿渡过难关。
  于是,她向撒谎说白老太太和白彦昌说芷兰胎位不稳,需要她这个做母亲的亲自照顾。
  两人自然想都没想便痛快的答应。
  于是,崔氏带上自己的几名心腹去了都城。
  而芷容则在这个时候与赵茹亲近,得到对方的信任。
  崔氏出门,她手中的钥匙便都落在了赵茹手上。不过,白老太太考虑到她前几日腹痛,连织绣房都不让她管。
  不仅如此,还决定将大厨房划到四娘的管辖之内、将浣洗房给了六娘、账房归自己。
  而织绣房,她思来想去最终决定在芷瑶、芷容和芷霜三人中选一个。
  对于芷瑶,白老太太还是有很大的顾虑,所以再三考虑之后,决定将目光锁定在芷霜身上。
  可是,意外的事情却发生了。芷霜身上起了疹子,一个月不能出门。
  这样一来,合适的人选就只剩芷容一人。
  “这丫头如何能管好织绣房啊。”她惆怅的摸着脑门,不禁叹息。
  一旁的司芳眼珠咕噜噜直转,“老祖宗,我瞧三姑娘比原来精明不少,若是有人带着,也未必不能出息。”
  “你说得轻巧。”白老太太不以为然的挪动了身子,“谁能教她?再说还有谁可靠?”
  账房和织绣房是内院最重要的两处,她绝对不会交给那些个偏房。
  司芳抿嘴微笑:“婢子多嘴一句,老祖宗派人教不是正好?”
  挑挑眉,白老太天一拍脑门,“哎呦,我真是老糊涂!司芳这事儿便交给你去办,要看紧她,多教她。”
  “是,婢子定不负老祖宗所托。”
  与白府一样,都城的安郡王府兰园中也发生了重大的事。
  在兰馨阁正厅里,安郡王阴沉着脸端坐在正位上,地面中央则跪着崔氏和芷兰母女。
  “王爷,兰儿冤枉!冤枉啊!呜呜……”满脸泪水的芷兰趴在地上哭嚎。
  “是啊,王爷,兰儿她哪敢做对不起您的事。”崔氏也陪着女儿一起求饶。
  她到都城便开始帮女儿出谋划策,可是没找到翠玲一切都是空谈。
  而就在傍晚,安郡王带着翠玲前来问罪。她只好让芷兰死咬不承认。
  然而,死咬只能是徒劳,安郡王早调查清楚。压根不听两人的辩解。
  “白芷兰,你胆子不小,居然还有脸说冤枉!是想让本王将你乱棍打死么?”L

☆、一三零章 葬女

  **情人节过去了,额额。。。。。。**
  ‘乱棍打死’四个字在崔氏和芷兰脑中不停的回荡,久久不散。她们很清楚,安郡王绝对说得出,做得到。
  凡是男人都忍受不了自己女人肚子里怀有别人的孩子,更何况是安郡王这样大权在握的皇亲国戚?
  可以说芷兰是必死无疑!
  而且不仅是她一人身死,还会连累家人跟着受罪。
  才获得没多久的爵位也将会保不住。
  崔氏倒不怕受牵连,毕竟整件事的操办人就是她,若论罪责,她比芷兰多得多。
  可是,一想到白家败落,展元和未出生孙儿将要面临的悲惨境地。她立即感觉到从未有过的窒息般的绝望。
  她一生最为重视的人便是展元,凡事都为了这个宝贝儿子的利益着想。
  若要她亲手毁了儿子的大好将来,可是一件比失去性命更加令人恐惧的事。
  女儿嫁出去就是泼出去的水,儿子才是养老、孝顺跟前之人。
  而眼下的局面,不论她承认罪责与否,芷兰都必死无疑。与其搭上全家人的富贵,倒如不让她这个死人承担所有。
  而地上啼哭的芷兰此时并不清楚崔氏的想法,还天真的以为母亲会想法子救自己回去。
  然而,美好的愿望很快破灭。只见崔氏朝着安郡王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
  “王爷,是民妇教女无方,小女如若当真做了对不起王爷的事,民妇无脸再认这个女儿。您尽管按照家法处置,民妇绝无怨言。”
  仿佛被针狠狠的扎了一下。芷兰浑身一抖,以为自己听错了。
  “绝无怨言?”安郡王如狼似的眼睛好似要将芷兰吞噬。“本王听那翠玲说整件事是你出的主意。可是真的?”
  “回王爷,不是民妇所谓!”崔氏坚定的回答。“白家受王爷恩惠,民妇万万不敢欺瞒王爷!”
  鼻子冷哼一声,安郡王道:“若不是,那本王便将此事教给你处理!相信你会给本王一个满意的答复。”
  是不是崔氏出的主意已不重要,关键是那贱女人和野种不能留。
  猛然一怔。崔氏的心一阵阵刺痛。安郡王一定已经怀疑自己。这样下去,自己和白家都难逃责罚。
  所以,为了让白家避免灾祸。她决定死死咬住芷兰不松口。
  “民妇领命!”心中默念着抱歉,面色颜色的崔氏看也不看自己的女儿一眼。
  应该说从这一刻起,芷兰不再是她的女儿。她们从母女变成了仇人。
  她明白,安郡王要的无非是保住面子。所以。芷兰唯有死路一条。这条路的引路人还必须是她这个幕后主使人。
  在芷兰惊诧的目光中,她缓缓靠近。纤长有力的手指抓住对方的肩膀。“兰儿,记得娘亲教过你什么吗?做错事就要受罚!”
  这语气出奇的平淡,使得芷兰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母亲。您,您要做什么?”
  安郡王苍老、锐利的眸子盯着两人一会儿,而后便离开。只留下两名心腹。
  这样大厅里就只剩下崔氏母女和那两个安郡王心腹四人。
  屋子四周漂浮着沉沉的死气,隔在两人之间的空气异常的冰冷。
  “兰儿。如今你大错已铸,唯有以死谢罪才对得起王爷的宠爱。”崔氏感觉大脑和嘴巴都不是自己的了。
  就好像从身体内钻出一只魔鬼,将她的灵魂抽空,然后在她的体内肆意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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