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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夫[榜推]-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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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庭院内的气氛骤冷下去。
    那几个女眷有些慌神。谁入宫谁得宠,她们也不清楚。现下一不小心班门弄斧,不知管沅心里会怎么想……
    管沅美眸含笑,不带情绪地看了眼梅姨娘。才笑盈盈岔开话题:“京中的吃食我这次没带来,怕路上放坏了。不过带了些小玩意儿,待会儿给大家拿着。随意玩赏就好。牛舌饼,我倒是会做,只怕做的不好,不合几位太太的口味——”
    “哪里哪里,”马太太连忙接话,“管姑娘真是能干,美若天仙还有一手好厨艺,我们真是有福气了!”
    梅姨娘甩了一句:“那是你们见识短,定远侯府三姑娘,诗词文墨也是一绝。”
    管沅脸色整个都不好了:梅姨娘是想捧杀吗?看似句句在捧她,实则句句都在打旁人的脸。先前那位太太还夸那秀女模样水灵、知书达礼,现下又把她推出去当靶子,这不是故意挑拨她和其余女眷的关系么?
    “梅姨娘说笑了,”管沅淡淡回应,“舞文弄墨,我可比杜姐姐差远了。杜姐姐才是真真的国色天香、德才兼备。”
    这时候把杜思拿出来堵梅姨娘的嘴,再好不过。
    一来即便有嫡庶之争,杜思和梅姨娘都是武康伯府的人,在外人看来总归是一条线的;二来,梅姨娘要是敢随便议论杜思,杜思自会找梅姨娘的麻烦,何须她出面?
    这般一说,梅姨娘果真不再说话了,一双媚眼半瞪不瞪地看着管沅,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管沅一笑而过,开始回答“杜姐姐是谁”这个问题,很快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
    待到散宴的时候,马太太和周太太不动声色地走到了一块。
    “我看这个定远侯府的小娘子,确实厉害,有她在,日后梅姨娘就不那么得意了。”周太太语带喜色。
    “那样貌别说在大同,就是放到整个山西行都司的辖地,也都是数一数二的,”马太太十分感慨,“果然还是大家闺秀好!”
    周太太一撇嘴:“瞧你那模样,是不是还打算问问人家小娘子定亲没有,帮你儿子说说看——”
    “我儿子怎么拿得住这么好的媳妇,定远侯府出身,宜室宜家的,”马太太连忙摇头,“但我就想,管姑娘把杜总兵的嫡长女说得比她还好,到底是真话假话?”
    “不清楚,”周太太摇摇头,“不是约好过几日来学牛舌饼吗,到时候梅姨娘不在场,兴许就能套出几分真话来!”
    马太太缓缓点头:“也是。”
    一天忙活下来,管沅总算找到了事情的突破口。
    梅姨娘与其余女眷不合,也间接表明杜砚与大同其他将领关系并不好。
    假如杜砚很有威望或是很得军心,梅姨娘性格再差也不至于被所有人孤立,总有那么一两个女眷会跟在她身边。
    但现下这状况实在太反常。
    她约几位太太一起做牛舌饼,也是为了打探更多消息——
    杜砚在大同到底如何,与爹爹是什么样的矛盾,矛盾有多深。
    既然梅姨娘不得众心,她相信只要自己和其余女眷好好来往,这些人多多少少都会偏向自己,透露一些东西的。
    “明个我们去市集上逛一圈,”管沅整理好思路,“大同军中的粮饷情况,我通过父亲已经知晓,我想看看民间的情况。”
    “姑娘要去逛市集?”灵均讶然。
    “嗯,”管沅肯定地点头,“现在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大同军中仓廪空虚,只怕再这般下去难以维系,说不定要在民间收粮,但就怕百姓同样缺粮。本来这些事交给鱼叔他们打探也行,但我既然来了大同,总要看看这里的风物。”
    灵均似懂非懂地点头,只觉得这听起来是很重要的事,但她不懂也插不上话给不了意见:“那把鱼叔他们带上,打探消息方便一些。”
    管沅答应着:“这是自然,没有他们我一个人也不敢去,万一遇上什么情况呢?”
    此话一语成谮,当日逛市集,还真遇上了些情况。
    市集人多,道路拥堵,管沅自不可能坐在马车里穿街过巷,而且这也会引起旁人注意。她只想安安静静去逛一圈看几眼,不想搅乱人家做生意。
    故而今日她换上了同灵修灵均一样的丫鬟装扮,又刻意挑了简素的穿,看上去并非什么十分显赫人家的丫鬟。
    而鱼叔他们散布在人群中,以防紧急状况发生。
    “肉真是贵,我记得——”灵均刚想说什么,便想起出门前自家姑娘的反复叮嘱,说别拿大同的物价和京城比,比了也别说出来。
    故而她又把那句“我记得京城的肉价比它便宜多了”咽了下去。
    管沅这才满意地露出笑容:“切两斤肥肉。”
    做牛舌饼怎么能不用猪油,熬猪油怎么会不用肥肉。
    东逛西逛,买七买八,正当管沅打算回去时,前方巷口传来不太对劲的声音。
    “你这小娘子真不识好歹,我们爷赏识你是你的福气,哭天喊地像什么话!”一个家丁打扮的人盯着一个小娘子,带了几分凶神恶煞的意味。
    “这位爷饶了我,我……”小娘子早哭得梨花带雨,说不出话来。
    管沅冷眼扫过去,发现那群禽丨兽只有三人。除了训人的家丁,另两人,一个就是家丁口中的爷,长得倒是一派风流俊俏的模样,目光散漫又有些倨傲;另一个也是家丁模样,但皮肤很白身形较弱,一看就不是能打得料。
    她回过头来,脸上的表情十分厌恶,指尖微微一动发了一个约定的信号,鱼叔他们便懂了她的意思,不动声色地围到巷口,旋即爆发一般围上去殴打那三个人。
    那三人也没料到会发生这么突然的事,眼见人多还都是手里拿家伙的,连忙逃窜。
    那个训人的家丁嘴里还骂着:“神经病呀!一上来就打人!妈呀,别追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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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88 草包

管沅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满脸肃然。
    大同边关,人口混杂,这般明目张胆调戏良家妇女——
    若非今天被她撞见,还不知会有什么后果。
    没多久鱼叔就来汇报:“那三个家伙已经抓住了,他们也认了自己所为,请问姑娘要如何处置?”
    管沅并没有处理这等事的经验:“见官?”
    鱼叔立觉不妥:“姑娘,看那位公子穿着打扮,只怕是个有靠山的,见官,会不会反倒正中其下怀?”
    “也是,”管沅了悟,“没有犹豫就认罪,只怕等着我们把他们拉去见官呢,第二步就是指着靠山无罪释放。罢了,我也不想给爹爹惹麻烦,你们教训一顿,别留下伤痕。灵均,我们买了肥肉是吧?”
    灵均不解其意:“是。”
    “切三块塞他们嘴里,别让他们喊出声,”管沅脸色平静得可怕,“喜欢荤的,就让他们吃个过瘾。”
    灵均讶然张大嘴巴,半晌都没说出话。
    鱼叔倒是忍了笑,切肥肉去了。
    没多久,巷子里传来闷闷的响声,但管沅他们什么都没看到。
    身为女子,她自然最憎恶那等登徒子,虽然这些禽丨兽定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但她不教训一下怎么解气?
    一刻钟后,空荡荡的巷子里传来极轻的抽气声,半晌,那些腥腻到死的肥肉才被他们从口中抠了出来。
    “这群……”风流俊俏的公子捂着胸口就要干呕,“这群……哎呦,疼死了疼死了,你快看看哪里断了伤了!”
    那个瘦弱的白脸家丁拖着疼得钻心的身体。赶忙去看:“爷,没伤。”
    “没伤!”公子更加气愤,“这手段,老江湖呀还是!连相貌我们都没瞧清楚!”
    “我就说不该来大同,宣府待着多好。”那个训人的家丁不由嘀咕,“大**然藏着这般手段老辣的人……”
    “去去去,”公子不耐烦地瞪他,“宣府熟人多,这不是怕被认出来吗!看来这内伤还得养些时日,不休养几天是去不成关外了……”他沮丧地扭着僵硬的脖子。
    晚膳时分。管沅试探着问管进:“大同的民风怎么样?”
    “大同民风很好,一年也没多少案子,”管进有些奇怪,“怎么问起这个?”
    管沅拿筷子的手挥了挥:“没什么,就是问问。我今天去市集上了解了一下。向百姓收粮只怕也不够。”
    管进凝眉沉思:“这时候缺粮,倘若鞑靼围城,将会十分被动。”
    而管沅是清楚的,前世今年下半年,鞑靼的确来围攻大同,父亲便是殁于那场战局中。
    “有办法调粮吗?”管沅凝眉放下筷子,已经没了胃口。
    “我会上奏朝廷,就看皇上如何批复。”管进肃然回答。明显也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
    管沅却依旧担心,因为她知道,京中太仓如今也十分空虚。
    就算皇上批复调粮。又要从哪里调?
    此时此刻,她不由自主想到盛阳。
    他会不会有什么好办法?
    可她也不能总依赖盛阳,说好了要自己解决的。
    她不禁犯难起来……
    通过牛舌饼这个媒介,管沅拉近了与几位太太的距离,才打听到一些事情的始末。
    一开始杜砚调任大同总兵时,和下属关系都还不错。
    然而杜砚是个草包。什么都不懂,做错了不少决定。
    而每次他要决策时。父亲管路都会出来提自己的意见,这些意见事后往往被证明是对的。因而杜砚便失了军中威望。也嫉恨上了父亲。
    另一方面,梅姨娘为人孤傲,看不起下属将领的女眷,所以平日里有什么节庆红白事,他们都不邀请梅姨娘。
    一来二去,杜砚和下属的关系就成了死局。
    了解情况的管沅很快得出结论——要说草包,杜砚才是真正的草包!
    既然自己没本事,就该笼络好底下人为自己卖命呀!
    刘邦、刘备什么本事都没有,唯一的技能就是笼络人才,还不是照样成功?
    而杜砚,他没有楚霸王的力能扛鼎,就想耍楚霸王的贵族傲气,实在是脑子进水无药可医。
    爹爹为人宽厚,和其余将领关系融洽。
    这样一来,她只消笼络着那些女眷,和她们搞好关系,推波助澜,就能让其余将领都站在爹爹这边。
    上峰无德无能,只能靠下属和众望翻身,至少能保证自己发号施令的时候,下属会贯彻执行。不至于落得杜砚那般,空有一个大同总兵的名头,半点威望全无。
    “姑娘,出大事了!”
    管沅正在西厢房的宴息室读兵法,灵均急急忙忙跑进来。
    “怎么了慢慢说。”管沅语气带了几分宽解,合上书本,拿了杯茶递给灵均压惊。
    “皇上,皇上居然来了大同,现在正要出关,被世子爷拦住,”灵均神色焦急,“结果皇上发话,说出关是圣旨。姑娘,这可怎么办,要不劝世子爷放行?抗旨不尊可是满门抄斩呀!”
    管沅神色自若地摇头:“爹爹做的没有错,倘若他把皇上放出关外,皇上有个三长两短,那定远侯府才真是要满门抄斩;拦着皇上,起码能保证皇上的安全。旨意只是皇上随口说的手段,又不会真为了出关先和自己人打起来。”
    “真的吗?”灵均还是忧心不已。
    灵修明显冷静许多:“听姑娘的准没错,况且世子爷是大同的副总兵,不是有句话叫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吗?”
    管沅不由笑了:“这句话用在此处也不妥当,如今皇上在,算不得将在外,要找借口开脱。得用诤臣必谏。”
    “这是什么意思?”灵修和灵均虽跟着管沅一起识字,读书毕竟不如管沅多。
    “铁骨铮铮的忠臣,遇到皇上做错事,应该出来劝谏,让皇上走回正路。”管沅一副胸有成足的模样,“你们放心,既然发现皇上的踪迹拦下来了,后面的事好办许多。没发现皇上,没拦下来,那才是我们要担忧的。况且。爹爹混迹官场多年,他知道该怎么做,我们要相信他。”
    大同北城门。
    管进定定站在紧闭的城门口,就是不开门不让路。
    “皇上请回。”
    “你真不怕违抗圣旨的后果?”皇上打着折扇一边摇一边敛容肃色。
    “如果皇上真要出关,那么请先杀了微臣。踩着微臣的尸体走出关外。”管进还是毫不动摇,直接抽出随身佩带的腰刀,刀刃朝着自己,双手呈给皇上。
    皇上更是气恼:“你明明就是武将,比内阁那些老头还迂腐!”
    双方正僵持不下,几骑轻骑从远处飞奔而来。
    皇上扭头看清来者,旋即高兴得哈哈大笑:“御弟御弟,你来得正好!快帮朕解决掉这群可恶的家伙!”
    盛阳一路飞奔到皇上附近。勒缰绳翻身下马:“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安。”
    “说了多少次叫朕皇兄!”皇上恨铁不成钢地扶起盛阳,“朕要出关。被这群迂腐家伙拦在这,你快帮我解决了!”
    管进不禁打量起眼前这个后生,有些眼熟:眉眼凌厉,一看就是有锋芒的人。行为举动却处处叫人挑不出毛病,也没有出头的意思,可知他在刻意收敛。
    然而一听皇上的称呼问题。管进又疑惑起来:据他所知,皇上是先帝独子。并没有什么在世的兄弟姊妹,为何这后生要称呼“皇兄”?
    “皇上想出关?”盛阳显然在明知故问。“臣这次追来,是有事要和皇上说,等臣说完,再来协调皇上出关的事宜。”
    “哦?什么事?”皇上饶有兴致地问。
    “借步说话。”盛阳不疾不徐地伸手,示意要与皇上单独详谈。
    皇上很愉快地答应了。
    管进眼见事情有了意料之外的发展,狐惑地看着那后生的背影。
    此人显然很得皇上信任,但是称呼“皇兄”——
    他脑中灵光一现,有了答案。
    他就说看着眼熟,原来相貌和靖安侯盛巍有两分相似。
    “他就是大名鼎鼎的靖安侯世子!”管进恍然大悟。
    “靖安侯世子盛阳?”马参将在一旁惊问。
    秋猎神绩,他们身为武将谁都听过。然而今天才见到庐山真面目,还是在这样复杂的情况下。
    管进没有回应马参将的话,他看着盛阳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已下了判断——
    此人绝非草包,相反日后大有可为。
    试想后生小辈,弓马如此娴熟已是难得;有武艺又并非匹夫之勇,更加难得;有武艺并非匹夫之勇还懂得收敛不狂傲,那么世间已没有什么能拦得住他。
    果真如此,盛阳不过和皇上说了一段话,皇上便不再嚷着出关了。
    但谁也不知盛阳到底说了些什么。
    派人安置了皇上,盛阳跟着管进去了军营。这么大的事,总要和当地边将汇报交代以作见证。另外,他身为靖安侯世子,来了大同焉有不拜访武康伯府之人的道理。
    可盛阳刚见到大同总兵杜砚,还没说上话,杜砚却为了皇上出关一事和管进旁若无人地争执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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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都有师父罩,为毛我要养师父、师弟还有自己?

  ☆、089 念卿

“皇上要出关你也敢拦着,还不赶紧放行!”杜砚语气强硬,显得有些气焰嚣张。
    “总兵大人,皇上此番私离京城已属不妥,放皇上出关,万一再发生英宗皇帝的事,谁担待得起这个责任?”管进据理力争。
    “那你把皇上拦在这成何体统!抗旨的罪名,要背你自己背!”杜砚语气不善。
    旁观的盛阳这回听出些音来了。
    他劝阻了皇上的事,杜砚估计还没赶得急知悉,就遇上他们匆匆而来。
    按理说,杜砚是大同总兵,放行不放行,自然该杜砚说的算。如果杜砚一定要放行,管进再如何拦着也是无用。
    但杜砚现在嘴上劝管进放行,实则光说不做假把式,恐怕想让管进背黑锅。
    管进立场鲜明地一力阻拦,若杜砚顺了皇上的意放行,到时候在关外真出事了,那就是杜砚担责;可如果不放行,皇上怪罪下来,杜砚又可以说,自己想遵旨行事放皇上出关,可奈何争不过反对派管进。
    这样一来,管进便背定了黑锅,向左向右都是错。
    好一个滑头草包!
    盛阳暗暗鄙夷地腹诽,冷不丁冒出一句:“杜总兵,皇上不出关了。”
    这句话一出,杜砚不由一愣,看向盛阳:“不出关?”
    盛阳微微颔首:“皇上方才下的命令,明天就离开大同南归。”
    “皇上改变了主意?”杜砚难以置信。他还以为皇上玩心这么重,定然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然而盛阳只是继续点头:“因此,杜总兵和管副总兵无需再争执。幸好管大人及时拦住皇上,拖到我赶来。否则真让皇上出关。再找就难了。”
    管进回以礼貌的微笑:“盛世子言重,保卫大同安全,保护皇上,本就是为人臣分内之事。”心中暗道:还好沅丫头透露了皇上的消息,他才严加注意。否则他还真不一定能发现皇上。
    杜砚闻言倏地脸色一变,笑容别有深意:“皇上私自出京,朝廷还不清楚此事,我们也不便写奏章报功。既然没事了,那就当什么都没发生,我们也别宣扬此事。否则皇上的安危——”
    “功劳还是要上报,”盛阳冷肃地看着杜砚,“赏罚分明是治军之道。不便上奏朝廷我也赞成,皇上的安危自然最大。所以有劳杜总兵现写一份折子,嘉奖管大人忠心直谏、拦住皇上出关的功劳。我等下亲自带走。交予内阁批复。”
    盛阳这番话说完,杜砚就像吞了苍蝇一般难受。
    本来他的想法是,靠不宜声张的借口把此事揭过去,管进的功劳和他的不作为自然也就没人知道了。
    谁知半路杀出个盛阳,扭转了局面不说,还逼得他不得不写奏功表。
    “这,不好麻烦盛世子吧?”杜砚婉言推拒,“况且盛世子也不是兵部官员。这样做不合规矩。”
    “杜总兵,”一直面无表情的盛阳居然笑了,只是这笑容隐隐有些诡异。“其实也不需要写什么,我只消把今天的事都与皇上细说了,写不写奏功表都一样。”
    说完这番话,盛阳也不着急,径自坐下来品茶,锐利的双眸又恢复了平静。只是眼风还带着微不可查的讥诮。
    杜砚蹙紧的眉头一再拧起。
    确实,不消写什么。只要盛阳在回京途中向皇上打个小报告,再歪曲一下事实。那都是盛阳自己拿主意就能办成的事,随他怎么说皇上只怕都会信。
    “盛世子呀,”杜砚笑得虚伪,“我看我还是写一个吧,劳烦盛世子了。不过,既然要写,盛世子也就不需要同皇上说了……”言下之意就是,你别向皇上打小报告,用这个条件换我的奏功表。
    “那是当然,如果杜总兵的折子,已经把该说的说完了说准确了,我自然也没什么可说的。”盛阳若无其事地放下茶盏,潜台词再明显不过——
    假如杜砚虚报事实,或者隐瞒不报,他还是会向皇上打小报告的。
    杜砚恨恨咬牙:死孤煞,果真惹不得!但这个面子他不能不卖给靖安侯府。定远侯府也就罢了,靖安侯府在公卿之中,可是仅次于颍国公府的显赫,他得罪不起。
    不情不愿地写好奏功表,盛阳伸手接过,却并没看内容:“那我先去找皇上,有劳两位大人了。”
    不看内容,那就是告诉杜砚: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你要是没写好,我也不会返回来让你重写,而是直接告到皇上面前。
    杜砚看着盛阳离去,气得牙疼。
    本来打得好好的算盘,被这个孤煞毁的一干二净!
    如今只能暂且低头,由着上面嘉奖管进。
    但若再这般下去,管进这个副总兵只怕要压过他了,到时候哪还有他杜砚的位子!
    一直旁观的管进此时把盛阳送出军营,盯着他的背影神色复杂。
    这个靖安侯世子,倒有点意思。
    三言两语逼退了杜砚,靠的不是蛮力,而是巧借了靖安侯府的地位,跟他与皇上的关系。
    管进并不在乎自己那点功劳如何,不过盛阳居然站在自己这边伸张正道;皇上出关一事,也没由着皇上去胡闹——
    看来是个人品过硬的后生。
    盛阳并不清楚自己未来泰山大人都在想什么,但杜砚和管进不合,他是看出些端倪了。
    既然看出端倪,就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杜砚这个心思多没本事的草包,他还是能应付来的。
    找到皇上解决了朝堂之事,他心中反反复复只剩一句话——
    一日不见兮,如隔三秋,多日不见兮,念卿意更浓。
    “所以。爹爹现在不但没有担罪责,反倒还很可能论功行赏?”管沅自是十分欣喜,便连这些日子天天吃到腻的寡淡面条,也觉得爽口起来。
    “我得收回之前对靖安侯世子的评价,”管进赞赏之情溢于言表。“这个后生,假以时日必定大有作为。”
    “他不过顺水推舟帮了你个忙,你就把他夸成这样!”管沅撇撇嘴,神情有些别扭。
    为什么别扭,她说不上来,或许多多少少有些嫉妒。
    拦住皇上这么棘手的事。却被他不费吹灰之力解决,也不知他用的是什么法子。
    另一方面,她又有些忐忑。
    如今他也在大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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