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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郡守-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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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琅予却不放过宁禾,他很是自然地牵住宁禾的手道:“我与你皇嫂亦正要往承荣殿去,可以同行。”
宁禾尴尬至极。她想,顾琅予此刻也是恼羞的吧!他娶的皇妃不仅名声不好,还与他的皇弟有过一段。他这颗能容的心当真是非一般地强大啊!
第25章 秘密
宁禾不动声色挣脱开顾琅予的手,绕至宁知身处:“长姐,在皇宫内的日子你可习惯?”
宁和也是颇为尴尬的,她见宁禾笑语相迎,才忆起自己的妹妹不早就将她从前心心念念之人给忘了么。她们已各有归宿,她也当看开一些。宁知笑回:“我甚是知足,倒是你,初入皇宫,若有哪些不明白的找我便好。”话落,宁知又觉得这话说得不太对,若宁禾当真找她,岂不是要与顾衍碰面了。
这般想,宁知面色红白相间,尴尬无言。
宁禾对此也心知肚明,她忙道:“好啊,今后若哪里我有不懂之处,就让阿喜去请长姐来常熙殿教我。”
与宁知相视一笑,宁禾心中却清楚地明白:在安荣府,她与宁知尚且可以做亲厚姐妹,但在这皇宫内,她们还能继续如此亲厚么?顾衍是这身体的主人从前所心爱之人,身为女子,又为他妻,宁知当真可以不介意?并且顾琅予争储的决心坚决,顾衍已是他最大的敌人。这两层关系下,她真的还可以与宁知做亲厚的姐妹么?
宁禾不喜欢此时的场景,且因还未有吃早膳,胃中也有些恶心难受。她想,也许是自己想的太多,她是重活来此,并不爱顾衍,况且储位之争也是顾琅予与顾衍的事情,只要她一如从前一样将宁知当做姐妹便没有什么好担忧的。
承荣殿,老皇帝正下了朝,一身龙袍未脱,端坐于高堂处。他的座位两侧有两名美妇人,一名贵妇四十来岁的样子,身姿略显老态,但五官生得端正,能辫见年轻时亦是个美人。另一个美妇则是兰妃,兰妃三十有几且保养得好,面目温婉,是五皇子顾末的生母。
宁禾抬眸打量间,心中已多半知晓两人的身份。年长那人应是皇帝唯一在世的贵妃雍氏,另一人则是老皇帝这几年宠爱的妃子兰妃。宁禾既然做这皇妃已成定局,她便已早先打探好了皇帝的后宫之事。雍贵妃家族已衰落,这也是顾姮要娶北顺府的小姐原因之一。而兰妃……宁禾眸光暗瞥这美丽温婉的女人,她似乎并无心计,只愿为顾末守得一个太平。
依照礼节,她与顾末、顾姮的皇妃三人皆为老皇帝奉了茶,因顾琅予生母已逝,所以另一杯茶则奉给了贵妃雍氏。
敬茶过后,有宫婢将两方丝绢呈给贵妃雍氏,她身后的婢女揭开看了一眼,雍贵妃便抿着笑颔首,又凝眸朝宁禾投来一眼。
老皇帝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宁禾见顾琅予脸色虽然沉静,但一双眸子却越加深邃难测。
她恍然间明白,这不正是印着女子初夜落红的丝绢么!这可是验证皇家女子是否清白的证据啊!难怪,难怪。无怪老皇帝脸色尴尬,无怪顾琅予神色难辨,原来皆是因她。
殿上众人似乎都在下意识里暗暗朝她与顾琅予撇来目光,但众人皆未敢言它。宁禾心间明白,纵算她失贞这事已无法改变,纵算她曾跳水自尽谢罪,然而旁人心中终归是有芥蒂的。
兰妃的声音率先打破这静悄悄的局面,“陛下,贵妃姐姐,你们不是为这三位貌美如花的儿媳妇准备了赏赐么,她们可都巴巴地候着呢。”
老皇帝这才吩咐侍监辛铨将赏赐分派给她们三人。雍贵妃也道:“这是陛下的心意,你们已是皇族之人,可要尽心侍夫,谨遵宫规,早日诞下皇孙们,为皇室开枝散叶才是。”
宁禾只得与身侧顾姮、顾末的皇妃俯首称是。
雍贵妃的赏赐也送至了她们三人身旁,兰妃也发了赏赐下来。
宁禾瞧见皇帝的赏赐中有一颗饱满圆滑的珍珠,这可是不多见的大小与品质。她不由多看了几眼。
兰妃却捕到了宁禾这留恋的目光,她的声音悦耳动听,“阿禾,你似乎在瞧这颗东珠。”
宁禾行礼道:“兰妃娘娘,这颗东珠是上品,臣妾便多瞧了几眼。”
“这确实是不可多见的宝贝,比平常的东珠硕大圆滑。若是喜欢可叫人加工在衣裳中,做个佩饰。”兰妃笑道。
宁禾连忙摇头:“怎敢,这是陛下的赏赐,臣妾不敢妄动。”
兰妃打趣道:“还是‘陛下陛下’的称呼,该改口叫声父皇了,雍姐姐你说可是?”雍贵妃也是颔首。
老皇帝开口道:“为什么朕的赏赐,你说不敢妄动?”
宁禾道:“父皇的赏赐皆是全天下数一数二的宝贝,臣妾最是喜欢得父皇的赏赐了。奈何三殿下告诉臣妾,父皇的赏赐因扣三五道锁,小心供奉着。因而,臣妾虽喜欢但却不敢妄动,只能每日眼巴巴望着。”
这句话让老皇帝忍俊不禁,他终不再是严肃的脸色,笑道:“哦?琅予,你是这般讲给她听的。”
顾琅予连忙行礼:“父皇,是阿禾她不懂宫规,请您恕罪。”
“何罪之有,她这性情直言不讳,朕哪有怪罪之理。”老皇帝毕竟开心,这是三个儿媳妇都在跟前,这样的好日子自是不会动怒的,他朝宁禾注视道,“三三啊,朕给你的赏赐你想如何用便如何用,不用管琅予之言。”
宁禾有些吃惊,这皇帝的性子可真是摸不清楚,他从前不是不喜欢自己么?也难怪,从前老皇帝不喜欢她是因为怕她纠缠顾衍,而眼下她已为顾琅予的妃子,所以老皇帝已没有这顾虑了。只是,老皇帝也喜欢如祖母一般叫她三三?
宁禾叩首谢恩:“多谢陛下,臣妾也有礼物想要进献给陛下与两位娘娘。”
阿喜拿出了早备妥的各样礼品,虽不及老皇帝的赏赐珍贵,但亦是她的一番心意。之后,顾姮与顾末的皇妃亦拿出了见面礼来。老皇帝还要忙于朝政,便已离开。殿中各皇子也都将皇妃留下,自行先走。
顾琅予朝宁禾柔声唤道:“阿禾,你且陪着贵妃娘娘与兰妃娘娘,我先去忙了。”
宁禾望住顾琅予,他双眸柔情似水,含笑地望着她。知晓他这是在人前演戏,宁禾配合地伸手掳了掳顾琅予垂下的一缕发丝,柔声回道:“殿下去吧,记得用早膳。”
宁知笑道:“阿禾,殿下当真待你不错。”
宁禾笑了笑,不语。不错?看来他顾琅予天生就能演得一手好戏。
与一众皇妃留在这承荣殿,兰妃提议去雍贵妃宫中用早膳,宁禾腹中正饿得饥肠辘辘,暗忖这兰妃蕙质兰心,懂她们这些皇子妃所想,无怪乎老皇帝对其宠爱。
奈何席间雍贵妃一直在说宫规宫规,除了对自己儿子顾姮的妃子张绮玉有个好脸色,对宁禾与五皇妃刘欣皆是端着架子。宁禾听得耳中生茧。
忽地,雍贵妃道:“你们虽皆是云邺名家闺秀,但并未受过宫规教习,明日起便都来本宫殿中学习学习这宫中礼仪吧。”
宁禾心间暗恼,她最不喜之事便是周旋于一众妇人之见,且雍贵妃是顾姮生母,心思深重,她并不愿与之多有交集。
兰妃这时道:“雍姐姐,她们皆是刚嫁入皇宫,几位皇子也都是新婚,不如让她们陪在各自宫中,每日来请安便也作数了。若是要说这宫规,东宫那边各殿也都有人会领命教授。”兰妃笑语吟吟,“皇宫内多年未有这等大喜事了,陛下也是一个皇孙都还未有,雍姐姐难道不想姮儿给陛下和你添个小皇孙。”
雍贵妃双眸一亮,面上却是沉吟着:“这般也行,但宫规之事不可懈怠,你们三人都要好生学习……”
宁禾对兰妃的好感犹升,这样一个蕙质兰心的女人着实让人喜欢。
又听雍贵妃讲了些宫中礼节,才放了她们回各自的宫去。宁禾与宁知走在路上,宁知忽然道:“呀,兰妃娘娘要我带的东西我竟忘记给她了!”
宁禾道:“那你先去,我一人回去便可。”
“你并不熟悉宫中道路,也只带了阿喜来,没个宫婢在身边怎么回去?”宁知说道,“前些日子兰妃娘娘闻见我用的胭脂气味舒心,便让我在宫外给她带一盒,逢你大婚,我竟给忘了。走吧,你与我一道去惠林殿,待东西送了就我二人一起回东宫。”
宁禾只得跟去,她并不熟悉宫中的道路。好在她们没有走得太远,惠林殿就隔了三重宫阙。宁知回身与宁禾说:“我进去将胭脂给兰妃娘娘,你让个婢女领你去偏殿等我。”
宁禾点头,但她四顾左右并没有瞧见婢女。阿喜道:“小姐,咱们初来宫里,还是不要站于这正殿门口吧。”
宁禾也知这个道理,既然没有婢女她便自己寻了一条路。此道拐入一小径,径前拱门有花簇倾覆,隐约能见里处苑内的悠然之景。
皇宫内,竟还有如此悠闲雅致的一处小院?宁禾不由得往里走进,眼前豁然开朗,苑内花香扑鼻,又有蝶儿闻香飞舞,这般雅致之景也让宁禾更加觉得兰妃的这份蕙质兰心。能有如此雅趣之人,一定是能让男人愿意亲近之人。无怪乎兰妃多年圣宠不衰!
院中有一贵妃椅,宁禾落身坐下。就在这里等候宁禾好了。
这悠然娴静之刻,院后的阁楼中却传出交谈声。
“如此贵重的东西,臣妾怕是难当大任……”
“你十四岁入宫伴朕左右,多年来不与后宫诸人争斗争宠,朕信你。”
宁禾匆忙起身,原来是兰妃与老皇帝在阁楼中。
“这是那五万精兵的调动之令,陛下信任臣妾,那臣妾当不辱使命。”
跨步离开的宁禾倏然间止住了步子,她脑中嗡嗡直鸣,有一瞬间听不到周遭风声,似如失聪。她视线中,阿喜正瞪大双目,惊得用手掩住自己的口鼻。
第26章 表妹
宁禾难以想到,她竟在无意间听到了朝政的机密。
“你安排得没有不妥吧?”老皇帝的声音谨慎低沉。
“陛下放心吧,臣妾已遣散了殿外众人,无人知晓。”兰妃迟疑,“陛下为何不将这东西放在密室?”
世人皆有一份好奇心,此刻,宁禾无意间发现了这个秘密,听到兰妃发问,她竟不由自主也想要听下去。屏息凝神,她静立院内不敢动分毫。
老皇帝的声音久久才传来,“众子观朕,疏于行监坐守。”这声音透出一股深深的苍老。
宁禾不敢再听下去,悄然挪步出了这花苑。
阿喜一路不敢开口,连她都知晓偷听皇帝谈话是死罪,更何况……还是这样大的一个机密。
走出惠林殿,宁禾声音沉静:“我们在这里等长姐。”
阿喜点头。
“我们并没有寻到宫婢带我们去偏殿等候,所以一直都在这里。”宁禾深望着阿喜说道。阿喜也是个机灵的丫头,将头点得更重。
半盏茶的功夫,宁知已从惠林殿出来,她见宁禾立在殿外的宫道上,忙上前道:“我在殿内寻你不见,还以为你先走了呢。你怎的站在外边不进去?”
宁禾笑回:“方才在里面没有瞧见婢女引路,怕礼数不周,故而出来等长姐了。”
宁知说道:“我去时兰妃娘娘正在寝殿,等了片刻才出来所以迟了些。”
她们二人回东宫方向回去,宁禾试探地问:“陛下可在惠林殿?”
“陛下不是从承荣殿离开去处理朝政了么,怎会在兰妃娘娘处。”
宁知果然不知道老皇帝在花苑内。宁禾又做不经意提起,“我听人说起兰妃娘娘有个院子,很是优雅别致?”
“是呢,兰妃娘娘性格温和,喜欢幽静,陛下便为兰妃娘娘修了一处花苑,我曾去过一回,那里花卉甚多,春夏景色怡人,就在惠林殿的偏殿处。”
宁禾没有再言其他,与宁知分别后回到常熙殿,入了自己的宫殿享宫,素香来问可要用膳,宁禾一心埋首于思绪间,头也未抬。
她并不曾听说过五万精兵,云邺建朝已百年,国内无战,已是清河海宴之象,舅父二十年戍守边关,外国祁水也从无妄动。精兵——自古都是一代帝王最牢固与信任的一支势力,也可是拥护一朝新主登基的最有利武器。
兰妃……这个温柔秀美的女人果真得老皇帝宠爱,皇帝竟信任地将这调令兵符交与她保管。是呢,兰妃之子顾末并不是心机深沉之人,这似乎是一个随波逐流的人,且很信任顾姮,常与顾姮一处。而兰妃世代皆是书香门第,在朝堂并无势力。这也是皇帝信任的原因之一。
“皇妃,皇妃……”思绪间,素香在身侧唤她。
宁禾这才收住思绪抬眸道:“何事?”
“琴姑与表小姐来了。”
宁禾疑惑:“琴姑是谁?表小姐是谁?”
素香回她道:“琴姑是殿下的乳母,多年如长辈侍奉在殿下身侧。表小姐是婉贵妃亲姊的掌上明珠……”
宁禾这才知道原来这常熙殿虽无侧妃,但却有这样两个女主人……说是女主人,不妨说是两个不好相处的女总管。琴姑是顾琅予生母婉贵妃的婢女,有幸得贵妃指婚,正值产下一子,丈夫非要抱婴儿去寺中还愿,奈何遇上意外落崖没了,婉贵妃可怜她,又将她接回宫中,正好给刚足月的顾琅予喂奶。这琴姑也是个可怜人,失了丈夫失了孩子,一心将顾琅予当做亲子般照顾。而婉贵妇薨后,更是将顾琅予照料得无微不至。
再说这表小姐,宁禾听了素香口中的话有些好笑。婉贵妃曾让人算过卦,道她命中缺一女,阖府皆托望于婉贵妃一人身上,其亲姊为家族荣耀将五岁的女儿甄如送入宫内,贵妃薨后甄如被接回自家府,但这表小姐一心喜欢顾琅予,年十四岁,赖在常熙殿不走,顾琅予几次劝拒无用。老皇帝知后也未下任何令,如此这般,甄如在常熙殿待到了及笄。
二人此刻已入殿内,宁禾坐于正厅。
身前,这年约四十的妇人正是琴姑无疑,她体态丰腴,一身衣衫虽不是贵丽锦衣,但也是低调华缎。见宁禾打量自己,琴姑也是望了一眼宁禾,福身行了个礼。
而表小姐甄如则礼也未行,一双眸子轻视着宁禾,并不将宁禾这皇妃放在眼里。甄如白肤红唇,纤细身段,除了姿态轻浮随便些,倒也是个美人。
素香虽说是顾琅予的人,但至今日也并未对宁禾有什么不尊之处。她见甄如未行礼,出声唤道:“表小姐,这是皇妃,大婚时你与琴姑是见过的。”
婚礼上宁禾并未注视到二人。
琴姑这时出声道:“婢子见过皇妃,若表小姐有不周到的地方,还请皇妃看在她年轻气盛不要计较。”
这一语,并不是为宁禾拉台面,而是琴姑有意护着这甄如。
宁禾抿笑:“琴姑,你既然是殿下的乳母,对殿下有照拂之恩,本宫也应尊你一声‘琴姑’。甄如小姐第一次见本宫想来也是生疏,这一声‘表嫂’怕是不好意思开口。”宁禾并不是惹是生非之人,虽然甄如明摆着是不待见她,她自然也是恼的,但她也不愿多惹出事来。
哪知甄如这时勾起笑,娇声说道:“皇妃说得确实对,皇妃这身份……让我叫你一声‘表嫂’委实不好意思,想我表哥堂堂云邺三皇子,娶了一个没清白的表嫂回来,我自当是叫不出口的。”初次相见,甄如一点也不给她好脸色。
宁禾心中这下忍不住了,她本让了甄如一次,不想甄如这般不饶人。她都明白,外人眼中她不是清白之人,受人冷眼非议是再正常不过的,但多数人只敢背后议论她,甄如却是第一个公然对她不敬之人。
“甄如小姐说这话是对本宫与殿下的不敬了,这些话难道就是甄如小姐对本宫的见面礼?”宁禾敛了笑,沉沉道。
甄如果真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千金小姐,她倨傲地扬起下颔冷睨宁禾:“我说的可都是事实,表哥那般尊贵的身份,竟娶了你这么一个全无清白的女人,不知你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才能嫁给表哥,还不知感恩地敢对我无礼!”
第27章 皇妃有喜
宁禾心间恼怒,谁说是她要嫁给顾琅予,明明是顾琅予设计了她!没有清白难道就是坏女人?这并非是她的错呵!
压住怒火,宁禾只平静对琴姑道:“琴姑,你是长辈,方才之事可能断一断到底是谁无礼在先。”
琴姑敛眉:“皇妃,甄如小姐说话就是孩儿心性,你可别拿她计较。”
宁禾终于不再顾及什么了。方才她问琴姑就是为了弄清楚琴姑的立场,既然这二人都是不待见她的,那她也就不客气了。
“甄如小姐出言不逊,既是对我不敬,也是对殿下不敬。素香,这在常熙殿应定个什么惩罚?”
素香道:“皇妃……她毕竟是表小姐……”
“表小姐可以对表嫂不敬么。”宁禾声冷如霜。
素香只得如实道:“对主不敬,应掌嘴……”
见宁禾端起了皇妃的架子,且面容冰冷得如她那个皇子表哥,甄如不禁瑟缩一下,却仍是厌恶地瞪着宁禾。
宁禾心中冷笑,她真的不喜甄如这样的女人,嫁入皇宫前她曾打探过,顾琅予并无侧妃,然而不想他还有这样两个惹她不喜的女人。但宁禾也并非是小气之人,今日不过是她嫁入常熙殿的第二天,她并不想把事情闹大,这耳光也自然不会真打。
宁禾正要开口,殿门处忽然传来顾琅予的沉喝:“掌嘴?谁敢用刑!”
那一袭黧色长袍的身影步至殿内,周身皆氲冰寒,须臾间行到宁禾身前,沉沉的眸子怒视宁禾:“你要用掌嘴之刑对付谁?甄如,还是琴姑?”
宁禾心间根本不想用刑的,但身前的顾琅予满脸怒容,她心中也是不爽,“殿下可知甄如小姐对我不敬……”
“她如何对你不敬?”顾琅予依旧只是冷漠视她。
宁禾望着身前这人,一字一句道:“甄如小姐说殿下娶了一个不清白的女人。”
顾琅予便知是这种事情,但当场被宁禾揭开真相的他挂不住脸面,恼羞地睨了甄如一眼,“退下。”并将琴姑也请出了殿。
甄如似有不甘,却只得在顾琅予这怒火中被琴姑拉出大殿。
顾琅予冰寒的眸子罩着宁禾,“她说的并没有错,你本就是一个不清白的女人。”
这大殿内宫婢皆在,而他敢在众人身前如此说,便是丝毫都没有给宁禾留下颜面。宁禾怒火顿生,霍然从椅上起身欲要与他对峙,但这时胃中翻涌出一股恶心,脑中瞬间袭来眩晕,身子竟轰然倒地。
她这是怎么了?怎么全身无力,倒在了地上?
宁禾只能朦胧地将眸子睁开一丝缝,她还有意识,能感知到身下的地面冰凉凉的,还能听见阿喜焦急地大喊着她,顾琅予将她抱入寝殿的床榻上,素香火燎燎地去寻太医。
宁禾虚弱地说了声要喝水,阿喜手忙脚乱地端来茶水,宁禾饮下才觉得好受一些。
这时才有了些力气抬眸与顾琅予对峙,“顾琅予,我宁禾并不怕你,不管你是皇子还是皇帝,既然我是名义上的三皇妃,你与殿中众人都要尊我。”宁禾的声音有些干哑,但气势丝毫未减,“别忘了,我们的交易。”
顾琅予心中,他对身前这个女人是恼怒而无可奈何的。哪怕她如此刻一般虚弱得瘫倒在地,却仍旧是不惧不畏自己。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大的胆量?
太医进殿行了个礼,忙俯身到床榻这边为宁禾把脉。一只手正搭上宁禾的脉搏时,顾琅予已转身要出殿去。
哪知身后哗啦一声惊响,顾琅予回眸一看,竟是太医的药箱摔在了地上。
宁禾亦是不安,她瞧着这太医为自己把脉,原本还是平静的神色,却不料瞬间面色震惊,竟将药箱都愕得打翻在地。
阿喜焦急跺脚:“太医,我家皇妃怎么了,难不成是重病?”
宁禾亦是喉间发紧:“你且说来,我都受得住……”受得住吗?为何她的声音都有些发抖紧张。她好不容易得来一次新的生命,她好想自由自在地过舒坦的日子。瞧太医震惊的神色——她恐怕是得了大病乃至绝症吧!
原本要出殿的顾琅予此刻也被太医的神色定住了脚步,他回身上前,“李复,你把出了什么,皇妃得了何症?”
这名唤李复的太医不过三十有几,瞧着还是精神之人,但他望着顾琅予眸中惊颤,不敢回答。
顾琅予皱眉道:“你是本殿的心腹,有何不敢说。”
李复望了顾琅予许久,又望了望等待他的宁禾,他猛地重重磕了个响头,声颤惊抖:“皇妃——有喜了!”
嗡——
宁禾如遭电击!
她的心跳加速,脑中只有轰鸣失聪之声。
“你说什么?”顾琅予一向淡漠的声音竟在此刻颤抖响起,“你再说一遍?”
“皇妃……已有快两个月的身孕!”李复仍旧垂着头不敢抬起,浑身止不住地打颤。
谁人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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