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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郡守-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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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顾琅予一向淡漠的声音竟在此刻颤抖响起,“你再说一遍?”
“皇妃……已有快两个月的身孕!”李复仍旧垂着头不敢抬起,浑身止不住地打颤。
谁人不知,她宁禾嫁给顾琅予不过才两日不到,两日不到啊!竟然把出了这喜脉,且已快要两个月的喜脉!
宁禾这时才回转过神,但却仍旧也是一脸震惊。她呆呆地望向顾琅予,顾琅予亦正深深望着她,他的面容由震惊到震怒,却是那种极其忍耐着的愤怒。他脸色铁青地站在她身前,一双黑色的眸子恨不得喷出火烧在她身上。他真是已是恨不得将她烧成灰烬才能毁了头顶上这顶绿帽子。
阿喜与素香也不知何时已跪在了殿中,瑟瑟不安。
深深望了宁禾一眼,顾琅予将李复带出了寝殿。
宁禾仍旧还未反应过来,脑中已没有思考,所有的语言与思绪都好似生生停止了一般。
她怀孕了?且快要两个月的身孕?她从重生至此到现在一直觉得身体乏力疲惫、易犯恶心、喜欢贪睡,原来都是因为她怀着孕!是了是了,她重生到现在从来没有注意过月事,原来她的月事一直没有来过啊!
可是……
宁禾眉头深锁,可是她并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那个在成亲途中劫走她的神秘人究竟是谁?
思绪被打断,殿门处响来脚步声。
宁禾怔怔望着,顾琅予走入殿中,李复在他身后端了一碗药,将那药放在了桌上后便悄声退下。
顾琅予的声音从未有过的低沉:“都退下去。”他屏退了殿内的素香与阿喜。
寂然的寝殿似乎有些诡异的气氛,顾琅予端起了那碗药朝宁禾走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宝宝是谁的?
第28章 逼迫
顾琅予已到宁禾身侧,他坐于榻前,隔她太近。
“喝下它。”
“这是什么药?”
“你难道不知?”顾琅予虽已恢复如常,眸中却仍是怒色,“喝下去。”
宁禾瞬间明白,她后退:“你拿开!”
“你想留着这个孽种?”
宁禾皱眉:“你不要说这么难听的话。”
“你做了难堪之事,怎不许本殿如此说。”顾琅予逼近她,将药朝她端来,这挣扎中一口药汁灌入了口中。
苦辣的滋味蔓延唇齿间,宁禾躲闪着拼尽力气推掉药碗。
砰——
那药碗摔碎一地,腾腾热气袅然升起。
宁禾俯身大吐,忙跌跌撞撞去拿案上的茶水漱口。
顾琅予大步靠近她,狠一拽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宁禾,娶你已是本殿能做的最后退步,余下的你再休想。”
他与她隔着没有距离的距离,这亲密的间距中,他冰冷的气息悉数渗入她毛孔里。她周身泛着冷意,怔望他道:“你不要伤害他,你不能伤害他……”
奋力挣脱这紧箍着她的大手,宁禾无处可退,被前行袭近的顾琅予逼退至床榻。
她再无退路,跌坐到床榻上。身下罗衾柔软,身上却是他逼近的沉重身体。他紧紧压着她,拽住了她的双腕。俯身,他挺拔的鼻梁触着她的肌肤,这四目相对中,他眸带威胁,“难道你要举国看着本殿娶了一个失贞的女人,再让举国都知道本殿还养着一个野种?”
宁禾用尽全力也挣脱不开他周身硬朗的男子气,她眸光坚决:“这是我的孩子,跟你无关,他的性命你无权做主!”
“但你已是本殿的皇妃,本殿有权对你做任何事!”
“顾琅予,你莫要忘了,你我之间从无情意,只是交易。”
身上这沉沉的身躯一震,力道稍有松懈,宁禾侧身避开了这禁锢。
顾琅予依旧声如寒冰:“这个孩子无论如何都不许生。”
在身前这男人的坚决中,宁禾这才清楚自己的心意。她最先只是震惊的,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而此刻她清楚地明白自己不想失去这个孩子。这是她的骨肉啊,哪怕她并不知道对这身体施暴的神秘人是谁,不知道这个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她也不想失去这个孩子。前一世里,她正好怀着快两个月的身孕,她以为她能跟杨许从此后过上幸福的生活,能做一个好母亲……如今好不容易她可以再次拥有属于自己的孩子,她绝对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到这腹中的胎儿!
“顾琅予,你要的不过是天下,从今天起,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帮你。”
顾琅予冷笑了声:“宁禾,先管好你自己吧,把你肚子里这个污点抹掉再跟本殿谈条件。”
宁禾心中一横,决然开口:“你可知五万精兵?”
顾琅予脸色一变,他猛然间再次欺身上前:“你竟也知道,这世间不会有几个知道的!”
果然,这对一个想要储君之位的人来说何其重要。
但宁禾却并不知道它究竟有什么作用,她面目淡然,心中却打算着套他的话,“既然你也知道,那你告诉我,这五万精兵有何作用,若你说的属实,我们再谈下去。”
此刻,顾琅予已不再对她怒目而视,他的眼神飘忽起来,徐徐说道:“这是先祖建国时就定下的规矩,云邺有一支训练有素的精兵,他们能以一敌百,实为猛将。然而这五万精兵不听令于皇帝,只听令于虎符,而虎符只有历代即位的帝王与前朝元老两方互换确认后方可名正言顺地登皇帝位。”
宁禾此刻终于懂这五万精兵的重要性了。如果他们六个皇子中任何一个篡位□□,没有虎符,没有与前朝元老确认身份就不会名正言顺地得到皇位。
“果然你是懂的,那你可知这一朝的元老又是谁?”宁禾问。
“此人由皇帝在位时亲点,待皇帝驾崩后自会现身,我并不清楚此人是谁。”顾琅予凝眸望住宁禾,“你为何会知晓五万精兵的事,连顾衍都不曾清楚,你又怎会知道?”
宁禾道:“不管我如何知晓的,你既然想要储君之位,自然也是缺不了这五万精兵。”宁禾与顾琅予的目光交汇,在这冷漠的目光中对峙,“用这五万精兵,换我孩子的平安,你也是赚了。”
顾琅予皱眉:“本殿为何会信你,这乃机密之事,你如何能知。”
“既然连顾衍都不知晓而我却知道,你顾琅予难道连试一试都不敢?”她是故意的,知晓身前这男人心高气傲,一定受不了激将之法。
顾琅予却深谙宁禾的套路,可宁禾确实成功地勾起了他那颗蠢蠢欲动的心,“如果让本殿发觉你只是为了保住腹中的孩子而欺骗本殿,那我顾琅予一定不会对你心慈。”
他这样一句回答算是答应了,然而宁禾心中却想:你又何曾对我心慈过?
顾琅予望着地面那一滩浸湿地毯的药汁,转身,撩开珠帘欲出寝殿。
“顾琅予。”宁禾唤道,“既然我已是三皇子妃,我要常熙殿女主人的权力。”
他只停住了脚步,头也未回:“这些都是你我之间的交易得来的。”
殿内终于安静,宁禾也终是卸下身上的防备。今日之事,顾琅予分明是偏袒琴姑与甄如的,而她又知晓自己怀了身孕,这女主人的权力是断然不可落给别人。如今,她要保护的可不止她一个人了……
手指轻柔抚上小腹,眼角不知何时已滑下泪来。这突然的一刻,有一股暖意从腹中蔓延至心脏处,随着她心间的跳动而雀跃着。从此后,这个时代,她终究不再是一个人,她有了一份温暖,一个牵绊,一份想要拼尽性命去守护的东西。
将头埋于膝盖处,宁禾竟在这一刻哭出声来。她的声音十分轻,哽咽着从喉间压抑地呵出,外人眼中,她宁禾落水醒来便性格大变,绝强不服输。而只有她自己心中清楚,她曾也是一个天真单纯,如宁知一般渴望幸福的女子,她曾用一颗真心去爱一个人,但却赔上自己与腹中孩子的性命才看清楚这个人的真面目。她现在真的不想爱么?抚摸着小腹,她多想今后孩子出生能有一个疼他的父亲,可惜这个时代男人只爱天下,她不敢再去爱了!
这一刻起,宁禾已不再是前一世的宁禾,也不再是昨日的宁禾,她虽只有十六岁的年龄,一双黑眸却沉稳如炬,言语与行事皆沉静果断。
她以甄如已到出嫁年岁,待在皇宫不妥为由,修书与甄府接人。甄府来人接走甄如不到两日,甄如便又大摇大摆入了常熙殿,并直冲到享宫质问宁禾。
“你不过是个名不副实的皇妃,何须摆皇妃的架子将本小姐我赶出宫!”
享宫内,宁禾正倚在贵妃榻上闭目养神,甄如怒气冲冲来到享宫已有些时候,她却仍未睁眼瞧过甄如。
殿内,阿喜端来安胎药,宁禾这才悠悠睁开眼,但她目不斜视,只一心拧着眉头喝完药,吃了一口素香送入嘴中的蜜饯,拿着手绢拭了拭唇角,这才抬眸瞧去。
阿喜与素香将药端走,自那一日后,顾琅予封住了所有人的口,她身怀有孕的事只能待两个月后再向旁人公布。
“甄如小姐又来了,你不是已经回府了么?”好似方才并不曾听到甄如的声音,宁禾挑眉道。
甄如生着小巧的鼻,大而媚的狐狸眼,她将双目瞪如杏大,恶语相向:“宁禾,不要以为你坐上皇妃的位置就可以随心所欲将我赶走,你可知道,我陪在表哥身边时你还不知在何方!你这个不要脸的贱妇!”
宁禾并不喜欢与人斗,也不喜欢与智商低下的甄如纠缠,她从贵妃榻上起身,捋了捋鬓角垂下的一缕青丝,“不如这样如何,本宫将你带去殿下身前,让殿下纳你做侧妃,你觉得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阿茉第一次在晋江发文,也不是第一次写文了,完结过四篇文,时隔两年重新码字,希望看文的小仙女们可以留下意见噢,评论收藏就是作者更新的动力~
第29章 茱儿
甄如一时未反应过来,双目瞪圆:“纳我做侧妃?”
宁禾轻点着头,“你喜欢殿下,让你做这常熙殿的侧妃可好?”
“你……你竟然同意?”虽然不喜欢宁禾,但甄如心中也清楚,有哪个女子舍得让自己的丈夫娶别的女人呢!她怀疑地看着宁禾。
宁禾道:“你若不信,那就算了。”
“我信,我信!”甄如连忙答道。
宁禾果然带了甄如去了顾琅予的书房,她并不喜欢甄如在这常熙殿,因为甄如实在会扰她清梦。然而她此般做……不过是为了断绝甄如的念头!
何文正坐于书房外的石案旁,他煮着茶,案旁放了几本书籍。听闻脚步声,回头见是宁禾后忙来行了礼。
宁禾望着何文,不禁勾起一抹笑来:“何文,你眼底一片青色,可是没有睡好?”
何文苦不堪言,却只得道:“不碍事。”
宁禾又笑曰:“但瞧你脸颊似添了些富态,有些发胖呢。”
何文尴尬地垂下头,倒是直言道:“文每日三餐皆食肥肉与菽'豆类',油腻难以排除,腹中气又不顺,故而确实比往常重了三五斤。”
宁禾这时收了笑道:“哦,还有二十多日,你且要抗住了。”
说罢她去了顾琅予的书房。侍从闵安将宁禾迎入房内,书案那头,顾琅予正埋首于案牍中,他时而眉头深锁,时而认真地用笔做下批录。闵安又通报了一声,顾琅予才将头抬起来,瞥见宁禾,又将头埋于案牍,“何事?”
“殿下,妾身为你纳个侧妃可好?”
顾琅予抬眸望住宁禾,这时才瞧见她身后的甄如,他皱着眉:“纳侧妃?”
“殿下已二十又三,也没有个侧妃,这常熙殿也怪冷清的。甄如小姐素来倾心于殿下,又是殿下的表妹,不如咱们亲上加亲,将甄如小姐娶入常熙殿,做殿下的侧妃?”宁禾语气温和,宛如一个妻子真心关切丈夫般,她一直含笑望着顾琅予。
而顾琅予却是暗暗恼怒,他语气冰凉:“甄如是本殿的表妹,不可娶为侧妃,若你真要替她寻夫家,还是择朝廷其他良配吧。”
果然,她知道顾琅予是不会娶甄如的。为什么?因为甄家不过是书香世家,纵算也是名门,但却一丝也帮不到一心争储的顾琅予什么。宁禾知道顾琅予一定会拒绝,而带甄如过来,让她亲耳听到顾琅予的拒绝离开总好过她一次次送走甄如的好。
甄如霎时哭诉道:“表哥,你不想娶我吗?”
顾琅予皱眉道:“你年纪轻,应找一个与你匹配的。”
甄如跺脚:“宁禾不也只比我大了一岁,你为何能娶她,就不能娶我这个青梅竹马!”亲眼见着心爱的男人拒绝自己,甄如内心崩溃,她在书房哭闹不止,“我委身做侧妃都不计较,表哥却仍拒绝我……”
顾琅予被这喋喋不休吵得烦躁,他瞥见宁禾的偷笑,心中暗恼。终究只得沉声将甄如斥退,并让闵安将甄如送回甄府。
宁禾正要退出书房,顾琅予已起身朝她走来,他拽住了宁禾的手,“你知晓自己斗不过甄如,便让本殿拒绝她?”
宁禾被他手上的狠劲攥得有些疼,她抽出手道:“你怎这么料定我斗不过她,与甄如这等智商低下之辈斗,我是不屑的。”不错,恶人分为两种,一种是明面上的坏,一种就是背地里的坏。后者才是最让人防不胜防的,而与甄如纠缠只会让现在身怀有孕的她疲惫不堪,她又何必。
宁禾直望顾琅予:“若殿下真想娶个侧妃,我也可以代为向陛下替你请旨。”
顾琅予望着宁禾的不怒反笑,心中更是气愤她这份算计,她懂他,他初娶她为正妃,所以不会短时间内纳侧妃。顾琅予移开目光,漠然道:“父皇下个月五十三岁寿辰,本殿忙于政务,这些事情不用再交代了吧。”
宁禾未答,转身出了书房。
送走甄如后这常熙殿确实会清净不少,回了享宫,宁禾开始为四月底皇帝的大寿做准备,但她毕竟初来皇宫,摸不清楚皇帝的喜好。
宁禾想到了兰妃。她让阿喜去买了许多胭脂香粉与锦缎,又让素香去惠林殿求访。兰妃自然是不会拒绝她的到访,在惠林殿摆了点心等宁禾。
宁禾踏入宫殿大门,首入鼻端的便是那花苑中飘散来的百花香气。宫婢将她引入花苑,兰妃正坐于苑内弹琴,她身边还有一个年轻的小美人,瞧着模样与兰妃有些相似。
兰妃见宁禾进来,停了琴,忙让宁禾坐。
宁禾行着礼赞叹道:“兰妃娘娘雅兴真好,且这一手琴弹得犹如天籁,实在是臣妾听过的最好听的琴音。”
兰妃的肌肤在阳光下越加白皙,她眸似新月,笑着道:“阿禾真会哄人好听,倒比三殿下会说话。”
宁禾命阿喜呈上了礼品,“臣妾说的可都是真心话,兰妃娘娘,听长姐说你喜欢胭脂,臣妾从宫外寻来些时下最新的胭脂水粉,还有京都女子最爱的几种锦缎,希望娘娘能喜欢。”
兰妃打开一盒胭脂,颇有些惊艳:“宫中的胭脂用久了便没个意思,这宫外的胭脂竟这般精致,这颜色涂上恐怕能增不少气色。”
宁禾端详着兰妃,兰妃的五官精致,且她气质温婉柔和,即便不带妆容瞧着也让人很是舒服,但兰妃毕竟已三十有几,又不爱运动,身材虽好,面颊却有些丰腴了。
兰妃瞧着宁禾端详自己,不好意思地掩帕遮了侧脸,“你是否瞧着本宫已老了?”
“兰妃娘娘花开正盛,谁说老了。”
“本宫近月太过顺心,因而脸颊倒比以往瞧着丰腴不少,可惜年岁已到,真是消减不下了。”
宁禾道:“不如娘娘试试这盒胭脂,它为浅褐色,轻扫于脸颊能让人看起来五官更加立体……”
在兰妃的兴奋下,宁禾当即为兰妃试画了妆容,并教了兰妃这化妆的技法。其实这很简单,只是古代人很少用到褐色,故不知其效果而已。兰妃对镜自顾,镜中之人年轻了三五岁不说,五官也更加立体精致。她心中对宁禾的好感上升,甚至将皇帝赏赐的一支独一无二的珠钗赐给了宁禾。
兰妃这时笑问:“你突然间带了这些礼物来看本宫,可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本宫帮你?”
宁禾暗叹,毕竟是皇帝宠爱的女人,心思这般细腻悉人。
“兰妃娘娘,三殿下平日不喜与人结交,父皇又快到寿辰,娘娘又是父皇亲近之人,所以臣妾想求娘娘赐个方向,看下月父皇寿辰应该准备个什么礼物。”
兰妃笑道:“你们都是陛下心疼的孩儿,你们送什么他都满意。”
宁禾宛如稚子撒娇,搂着兰妃的胳膊道:“兰妃娘娘,好姐姐,你就告诉阿禾吧。”
兰妃被宁禾一声“姐姐”逗笑,她无奈道:“的确有一件事是陛下近日头疼的。”
宁禾认真听起来。兰妃说道:“阜兴连遭两年大旱,城内经济萧条,百姓无以为生,阜兴郡守无才能,到任两载亦毫无名堂。百姓潦困贫苦,陛下忧心不已。”
宁禾了然,但是这件事确实棘手,连官员都没有办法,顾琅予又怎可能在一个月内让阜兴恢复如初?
宁禾来了太久,也该回常熙殿了。她欲请辞,兰妃忙叫身边那小美人送宁禾,宁禾这才问道:“阿禾来了许久,还未请教娘娘这是哪家的小姐。”这小美人五官也是细致,眉目如画,一身温柔的气质与兰妃有几分相似。
兰妃笑道:“瞧,本宫也没来得及让你们认识,她是茱儿,本宫的妹妹。”
宁禾讶然:“娘娘的妹妹?”身前这腼腆的美人不过与她一般的年纪,而兰妃已三十有几,这美人竟是兰妃的妹妹?
兰妃道:“可看把你惊的,她是本宫姨娘所出的妹妹,与你年岁相当,这几日本宫闲来无事,便想为她的婚事打算打算,也是想将她接来宫中陪陪本宫。”
宁禾讪然,“那阿禾今后也要叫娘娘为姐姐,不然都把娘娘叫老了。”
兰妃嗤笑,忙命了李茱儿送宁禾。与李茱儿走出宫门,宁禾能感觉到身边这小美人十分羞赧。她先开口道:“茱儿小姐,我是庚寅年九月生,你呢?”
“三皇妃叫臣女茱儿就好,臣女比三皇妃大一月,是八月生。”
宁禾笑道:“你别皇妃皇妃地唤我,就唤我阿禾好了,我来宫内除了我长姐便没个友人,可巧认识了你。”
宁禾坦诚开口,李茱儿也似放开了些:“阿禾,我极少入宫,这次应会小住些时日,你若无趣可来姐姐宫中,我们一起弹弹琴,学学女红。”
宁禾有一瞬的反应不过来,她讪然:“茱儿,我……我若告诉你我不会弹琴,不会女红,也不会认字,你可会远离我?”她真是枉费了安荣府嫡孙之名,竟什么都不会。她从前看的小说里,有女主穿越后百般才艺都会,这可真是天马行空地胡诌啊,她并非古人,且琴是古琴,而非古筝二十一弦。古琴只七弦,琴音难调,她会欣赏,实难自己奏出。
李茱儿惊讶地望着宁禾,“阿禾,你,你在与我开玩笑?”
宁禾道:“我因曾落水一次,而后便将什么都忘了,连字都得重新再认一遍。”
李茱儿同情地望着她,柔声说道:“你也是可怜之人……”
宁禾不难看出,李茱儿眼中那份同情并非是嘲笑,她是真正在关心自己。李茱儿将宁禾送出惠林殿,又陪宁禾走了一段路才与宁禾分别。
宁禾甫一回常熙殿,便在苑中遇着琴姑,琴姑立于一处矮廊下,在与两个宫婢谈话。宁禾缓步上前,琴姑背对着她所以并未看见宁禾,而琴姑身前交谈的两个宫婢瞧着衣饰稍讲究,并非是婢女的服饰。且二人化了妆容,首饰加身,这常熙殿内的宫婢并没有这般好的待遇。
这二人是谁?
第30章 神秘人
琴姑在训诫这两名婢女,“不是我没有给你们机会,我安排你二人做殿下的侍妾已有半载了,且昨夜我让你们二人去寝殿伺候,你们怎就是留不住殿下的心?到如今,你们哪一次被殿下留在寝殿过?”
宁禾听得了然,原来这是顾琅予的侍妾。
琴姑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们侍奉了殿下半载,一次都未真正服侍过殿下,眼下除了那生着病的二皇子,众皇子都已成婚,谁若先为陛下诞下个小皇孙,那这殿下不得跟着受好大福气。你们可听清了?”
其中一个侍妾委屈道:“琴姑,殿下总是将我们赶出殿,从不让我们近身。”
宁禾倒是从未听说过顾琅予还有侍妾这回事,听她们的交谈,顾琅予似乎是从来没有招她们当中任何一个人同房过。她着实吃惊不小,顾琅予如今已二十又三,古人十四五岁便要踏入成年,且他又是皇家身份,有侍妾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他为什么不让侍妾近身,不召她们侍寝?
宁禾本不欲再让琴姑撞见,她在惠林殿待了半日,很想睡个懒觉。
谁知这时琴姑的声音犹带不满地响起,“享宫那个主子怕是无福替咱们殿下诞下子嗣了,她整日喝药,李太医只说她是体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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