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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郡守-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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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禾脑中轰然一片空白,冰冷的吻铺天盖地落下,片刻,这吻变得无比炽烈滚烫,他沉重湿热的呼吸氤氲着她,柔滑的舌在她唇齿间肆意掠夺,坚硬的身体将她紧紧箍住,逼仄的呼吸中都是他身上成熟的男子气息。
呆愣的她终于回过神,伸手反抗,却轻易地被他反剪住双手。她想要后退,身后却是冰冷的墙壁,唇齿中他的舌肆意掠夺,放肆地将她攻占得退无可退,情急之下,她咬住他肆掠的舌。他吃痛地闷哼一声,她才得已慌张逃脱。
唇齿间腥气弥漫,眼前是他近在咫尺的俊颜,她终于能抽出手,伸手就要朝他扇来。
他却眼疾手快握住她的手腕,“记住,你既然是我顾琅予的女人,就不许再与他有任何往来!”
冰冷的话落下,他绝然踏出了殿。
宁禾伸手擦掉唇角的一点湿液,身体似乎被抽空,没有一丝力气。她迟钝地走到床榻坐下,脑中一片混乱。
她与他这般争吵已不是第一次了,但是她没有想到这一次竟然惹得他恼羞成怒地吻上她。而宁禾终于发现,顾琅予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这一次是她理亏,但是他也不该说她不守妇道,他可知她听到这话心中多不是滋味。可是……这人竟敢吻上她,看来今后她不能这般激怒他……
大脑一片混乱,她也感觉身体十分疲惫,闭目躺倒床榻上,思绪却难以平息,这个素来冷漠不近女色的男人竟然吻上她……这恐怕是他有意识以来第一个吻吧,他事后是否会后悔?她心中除了混乱,似乎也并没有那么抵触他,方才那一巴掌不过是她下意识对自己的保护,其实她心中并没有觉得很抗拒……自己这是在想什么?宁禾狠狠地拍了下脑门,打住,不过是自己触碰到了他身为男子的尊严罢了!
而顾琅予大步从享宫走出时,身后宫婢皆屏息行礼,在他这怒火中不敢出声。回到常宫寝殿,他心间久久不能平复,为何要那般恼羞地亲吻她,那可是一个失去贞洁的女人,他从来没有在意过的女人。但也就是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惹恼了他,身为男人,又是她名义上的丈夫,她竟然敢与顾衍相拥在一处。虽然他远远地瞧见她似乎有在抵抗,但是见到她依偎在别的男人怀中他就是不爽。
而她竟然还敢理直气壮与自己争辩,当真是不知羞耻,这个女人真是无法无天了,他不好好治治她岂不是枉为男人。
只是……这是他的第一个吻,未想到竟被这个女人占了便宜。他沉声唤了声“斟茶”,婢女忙入殿替他倒了茶水,举杯饮下,他将茶杯狠狠放在桌上倒头睡下,何须与这个女人计较,若她今后再敢如此,他一定不会让她好过。
作者有话要说:
初吻来了,开车还远吗~
第43章 寿宴
这件事宁禾已打算放下,既已发生,她不想再提及计较。白日在院中撞见顾琅予,宁禾思索一瞬竟对他抿了丝浅笑。自从昨夜摸清顾琅予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她便不敢再用随便的态度对待他了。
此刻,宁禾朝身前走来的顾琅予绽起笑,声音也有丝柔和:“殿下刚下朝吧,需不需要妾身安排早膳?”
顾琅予却是皱了眉,他从来没有见到过此刻的宁禾,她眉目温和,一双美眸似如春。水,她的五官本就精致,此刻朝他绽开笑,瞬间竟是倾城绝色。他敛了面上的疑惑,表情淡漠地道:“你今日喝错药了?”
宁禾不怒反笑:“妾身觉得自己从前对待殿下似乎用错了方式,所以妾身觉得应温婉些,殿下喜欢么?”说到最后,她黛眉一挑,眨了眨眼。
顾琅予有瞬间的错愕,随即又皱起了眉头,这个女人想打什么主意?他步入常宫,没有再理会。
宁禾终是忍不住摇头一笑,瞧,只要她不与顾琅予斗气争论,他就不会再如昨夜那般莫名其妙地欺负她了。宁禾打算以后都用这般的法子对待这男人,天天争吵多无趣,况且他皱眉懵顿的样子确实真的有些好笑。
正待回享宫,院中偏门处却闪进一抹瘦弱的身影,宁禾心下一沉,朝那方向快步跟去。
她并没有瞧见那人去了何处,只是往常宫的方向去了。追步行去,这时瞧见何文从书房走出。
何文有些惊讶:“皇妃,你有事找殿下?”
宁禾谨慎:“我方才瞧见一个身影窜进了常熙殿,似乎朝这个方向来了。”
“皇妃……”何文有些踟蹰。
这时书房的门敞开,顾琅予修长的身影立在门处,他凝视着宁禾,出声唤了一句“进来”。
宁禾不知所以,进入书房内,顾琅予回身凝视她:“那是本殿的眼线。”
宁禾并不明白:“眼线?”
“那是本殿在父皇身边的眼线。”
宁禾愕然,“你在父皇身边安插眼线,你不怕他发觉?”她心中十分紧张,老皇帝是何等的睿智,顾琅予这般做实在太冒险了!
然而他却沉稳十足,“本殿信你,所以才告诉了你。”
“你不怕父皇察觉么!”宁禾担忧道。
“本殿自有分寸。”
宁禾总觉得有哪里不对,顾琅予为何要告诉她?“他来此是给你传递消息的?”
顾琅予未语。宁禾却能猜到,若非是来传递消息,那人怎会白日跑来常熙殿。
“顾姮在调查你我每日在常熙殿的相处日常。”
宁禾心间一紧,顾姮……他是想要调查顾琅予对绫辱她的事情是否知晓……
然而顾琅予道:“他一心认定了本殿娶你不过为了赢得一个心慈的名声,以致父皇对我改观。所以才安插人调查本殿,好取证据告发本殿。”
宁禾听着顾琅予的声音,心中却知晓并非如此,顾姮不过是怀疑顾琅予那一日没有醉酒,知道自己绫辱了她,所以才不顾天下人的非议而娶了她。如果顾琅予知晓劫持她的幕后人就是顾姮,便会取证对顾姮不利。所以顾姮才想要调查清楚,以先对顾琅予反击。
可是顾琅予并不知晓顾姮的计谋,宁禾怔怔游神。
“你在想什么?”顾琅予皱眉,“听清了么。”
“你说什么?”宁禾怔怔问。
“本殿方才已说,今后的时日,你我皆不可再分房而眠。”
“不可!”
“难道你想让顾姮如意?”顾琅予不悦,“本殿就知你不会配合,所以才先说与你。此事休要再言,就这样定了。”
宁禾只能干急,她自然不能直接告诉顾琅予,如果她与他感情融洽,那么顾姮已会认定顾琅予知晓劫持她的事情,而对顾琅予下狠心。她频频摇头:“你我有过约定,你不可在我殿内就寝!”
“这常熙殿都是本殿的地盘,宁禾,你休要再放肆了。”顾琅予沉声恼怒。
宁禾知晓他是不会听她的话,只得问:“既然他已想对你下手,那你可有应对之策?”
顾琅予并未正面回她,但见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宁禾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其实顾琅予的担心没有不妥,如果让老皇帝知晓他娶了她还与她分房而睡,那一定会给他带来不好的后果。
游神地回到享宫,傍晚时分,李复来给她请脉。
“皇妃眼下身体健好,胎儿已稳,也务需像头三个月那般谨慎了。”
宁禾问:“明日父皇大寿,殿下与你已商议妥当?”
李复颔首:“正是,皇妃放心,胎儿暂不显怀,常人是看不出异常来。”
李复退下后,出了殿门恰在廊下碰见了顾琅予,他忙行礼道:“见过殿下。”
顾琅予径直往前,李复犹疑了一瞬出声唤道:“殿下。”他方才入殿请脉,见素香抱来顾琅予的书与几件里衣,便已瞧清了状况。
顾琅予停下,“何事?”
“皇妃如今胎儿虽已稳妥,但同房时需小心才是。”身为医者,李复觉得还是应尽心提醒才好。
顾琅予这时面色莫测难辨,径直行入了享宫书房。
他在书房坐到夜半,宁禾早在戌时便已入睡,待子时醒来时,枕边空荡,书房映来一抹昏黄的光亮。她起身行去,顾琅予正坐于灯下,执手握笔疾书。
宁禾就这般静立着,之前在阜兴多少次,她也曾这般静望他夜间埋入案牍的身影。轻声返回身,宁禾将老皇帝赏赐的夜明珠拿去了书房。
顾琅予这时在增亮的一片光明中瞧见了她。
宁禾将夜明珠放入书房的四个角落,顾琅予出声道:“你不是最喜欢这个东西,怎舍得将它们放入书房。”
“那一日不都说了么,因你经常在书房坐到夜半,这些都是求来给你用的。”
顾琅予未再言语,待宁禾放好了夜明珠准备回寝殿时,他起身道:“将这些收了,本殿要就寝了。”
宁禾回身,“你耍我?”她是踮着脚才将这四颗夜明珠放入了灯台上,才刚放好他便说要睡了。
只见顾琅予眉梢一挑,睨了她一眼便行入了寝殿,且是一副你能奈我如何的神态。宁禾伸手去够一颗夜明珠,奈何烛台放得高,不小心便将案上的墨台打翻。
顾琅予听闻声响已闯进书房,他见她无事地立在案旁似乎松了口气。
宁禾回身,本想怒吼他取下夜明珠,但转念一想他这般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她怒吼不得。于是她撅了唇,眼巴巴地望着身前这高大的男人。
“殿下,妾身够不着怎么办。”她声软如绵,巴巴地望着他。
顾琅予心中微动,行至烛台下伸手取下夜明珠放入匣内。
宁禾不禁暗自得意,又软绵绵道:“还有三颗呢。”
这人确实没有与她计较,听话地取下三颗夜明珠,室内瞬间一片漆黑。
身侧,他浓重的男子气息袭来,小手忽然被他温暖的大手牵住,她要挣脱,他低沉的声音响在耳际,“你看得清路?”
宁禾不再反抗,想起在阜兴时,她正是因此而伤了手腕,眼下左手手腕处都还有那一道伤疤,想来也是不能消除了。
她今日并没有惹到这个男人,所以这一夜相安无事,他们虽同塌而眠,中间却隔了一道距离,顾琅予不恋女色,对她也并无心思。宁禾只得祈祷顾姮快些落马,这样便不会再有眼线暗中监视着常熙殿。
转眼到皇帝寿辰这日时,晴空湛蓝,清风和煦,皇宫内人声喧阗,宫人有序穿行忙碌,皇亲臣子都入宫为皇帝祝寿,布置隆重的宣德殿已是座无虚席。
雍贵妃一手揽下大寿的诸项事宜,皇帝进宣德殿时,也是连声赞叹,对雍贵妃道了一声“辛苦”便与兰妃入座。
宁禾与众皇子皇妃都已先到了殿内,各受命前来的大臣也已入内。宁知朝宁禾走来,笑道:“阿禾,我们坐在一处如何?”
宁禾瞧了一眼宁知身侧的顾衍,眸光又暗瞥见身侧顾琅予沉静的面目,“长姐,咱们还是按辈分入座吧。”如果要与宁知挨着入座,顾琅予岂不发飙?
如此,他们便按照皇子辈分入座,宁禾是第一次瞧见那生病的二皇子顾常,他与侧妃坐于宁禾与顾琅予身侧,面容憔悴,双目无神。但不得不说的是老皇帝的这几个儿子基因皆好,都是俊朗之人。
宁禾低声问身侧顾琅予:“大皇子没有来么?”
“他托本殿送了贺礼,没有受诏前来。”
顾琅予斟了一杯酒自顾自喝,“你兄长来京了。”
宁禾一愣,“我哥哥来京城了?”
顾琅予颔首:“今日你应会见到他。”
宁禾不禁欢喜,“那应是祖母托他入京给父皇拜寿,他来怎不先通知我一声,我也好去城楼接他。”
顾琅予淡笑:“他早已入京,在京中谋官。”
宁禾一怔:“不可能。”宁一生性喜爱自由,不喜束缚,许贞岚也一向没有约束过他,宁一怎么可能来京城做官?
“寿宴后你自会知晓。”顾琅予又自顾自饮了一杯酒,没有再言。
第44章 寿宴(二)
宁禾第一次参加皇家宴会,老皇帝的寿辰极为讲究,先是百官朝贺后开宴,宴席撤下,雍贵妃安排了歌舞助兴。又有许多名媛贵女为老皇帝写词弹琴,皆恭祝万寿无疆。
宁禾瞧见李茱儿也在舞姬中跳舞,她为领首,舞姿卓然,老皇帝不住拍手称好。宁禾不由微微一笑,琴乐合奏声中,李茱儿在蓝空下旋转跳舞,她今日妆容姣美,姿态惊艳。那柔美的身姿在台上旋转之际,与宁禾的眸光碰撞,朝她绽来一个温婉的笑。
宁禾不禁想,李茱儿一身才气不说,性格也十分温婉,不知京中哪家的公子才堪配她。
这一曲舞毕,顾衍起身朝龙椅上座的老皇帝恭贺:“儿臣祝父皇万寿无疆,这是儿臣为父皇准备的寿礼。”说罢,他身后的侍监将礼物呈上。
宁禾瞧去,那是一块极大的玉雕,玉雕龙腾飞舞,上著“万寿无疆”四个大字,顾衍的侍监躬身禀道:“陛下,这是六殿下亲手著的字迹,为准备这份礼物,六殿下这两个月每每都是夜半才入睡。”
老皇帝目光慈爱,欣慰地收下顾衍的礼物。
接而,顾末与顾姮也相继献上了贺礼。
顾琅予望住宫廷宴会各人,声音磁性好听,“你说你已准备妥当,那贺礼呢?”
宁禾勾起唇角:“不瞒你说,我在阜兴时便已准备好了。”
顾琅予没有再问,阿喜已将贺礼呈给顾琅予,他拿起迈步上前,朝老皇帝躬身行礼:“父皇,儿臣也为父皇备下了贺礼。”说罢,他将手上锦绢拆开,脸色却瞬间一沉。
这锦绢中包裹的只是一张泛黄发皱的宣纸,上面的字迹还潦倒难识。难道这就是她准备的贺礼,这些潦倒丑陋的字迹不是她自己所写?他因为相信她为了腹中胎儿会诚心听命与他,所以他才一直没有问过贺礼之事,此刻,她要害他在百官身前出丑么!
他心中怒火翻涌,却碍于此刻场景未敢发作,那袖中的拳头紧紧握住,手背青筋暴起。
“这是何物?”侍监辛铨已将那宣纸呈上,老皇帝望了一眼,皱了眉头。
顾琅予无法解释,宁禾这时起身上前,“父皇,这是殿下在阜兴时为父皇准备的贺礼。”
顾琅予心中仍是怒火难熄,老皇帝也是不解:“这……”
“这是阜兴城内的稚子所写的寿词,那下方,还有一幅要呈给父皇的画。”
宁禾徐徐说来,“殿下在阜兴时,百姓便十分感激父皇派殿下前去凿渠,稚子们在街头遇见殿下,得知父皇即将大寿,便很想向父皇尽感激之心。故而那一日有十几稚子一同书写了这些贺词,一同作下这幅画。”
老皇帝这时才留心到宣纸上的画与字句,“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原本严肃的容颜这一刻忽然泛出慈爱,“他们画的是什么?”他低头,却有些看不明白。
宁禾笑道:“父皇可看见了,那井旁所坐的老人是父皇您,父皇正在向稚子们发水,那画中一个稚子欢喜得在父皇脸上亲了一口。”
老皇帝这时已看得分明,动容道:“这些孩童,还给朕画了两个龙角。”他泛着笑抬头,慈爱地望向顾琅予。
顾琅予的心突兀地抽痛一下,他怔怔望于龙椅上坐的皇帝,这是他的父皇,他却从来没有用今日这般的眼神看过他。从前,他慈爱的目光只会放在顾衍身上,而不是他。
宁禾心下想,瞧老皇帝如此慈爱的神色,这个礼物她是送对了。她勾起一抹笑:“父皇可瞧见了下方的一句话,稚子们字迹难识,不如臣妾念给父皇听。”
老皇帝连忙点头,宁禾徐徐说来,而那下方写的话正是“向皇爷爷寿辰问好,皇爷爷是个好老头”。
老皇帝莞尔一笑,颇有些无奈,却十分动容,他目光柔和地凝视着顾琅予:“你有心了,往日朕觉得你沉默寡言,不想心思细腻,知朕所急。快坐下吧,这份寿礼父皇十分喜欢!”
顾琅予领命,转身回到座位上时,他伸出手牵住身边这个女人。低头,她正噙了温柔的笑望着他,眸中十分得意,邀功一般亮起双眸等他夸赞她。
然而宁禾这般含笑地望了顾琅予许久他也没有动容,依旧是冰冷的一张脸。她不由讪讪地收了笑,拿了一颗枇杷。
顾琅予握住了她的手,将枇杷取入手心,竟替她剥皮后喂入她唇畔。宁禾痴傻了半天,他深邃的黑眸沉浸笑意,挺拔的鼻梁下,双唇朝她绽起笑来,她有些看得呆。他这般的笑不似从前的虚情假意,倒像是真诚地朝她微笑,而这张俊俦的脸泛起真诚来倒俊朗得惊人。
“爱妃,张口。”他的声音磁性悦耳,低低响在她耳畔。
宁禾呆滞地张开口,如木偶般吃下他剥的枇杷。
无人知晓,顾琅予的心由方才的震怒到此刻的雀跃欢喜,心内十分复杂。他从来没有得到过皇帝这样的肯定,一时又是喜悦又是不安,他看着身边所坐的女人,她乖巧呆滞地吃下他剥的枇杷,美貌的面容竟有些惹人疼爱。他似乎沉浸在这份愉悦里,又再给她剥了一颗。
宁禾这时回过神,心间没由来突兀一跳,再次吃下顾琅予剥的枇杷后忙正襟端坐,目不斜视望向前方。
殿内,老皇帝朗声笑道:“春日御花园的景致十分动人,朕命宁家长孙绘了一副御花园丹青,今日也该拿上来让众卿家陪朕一同欣赏了。”
宁家长孙,不正是哥哥!
宁禾忙朝殿门处张望,那门外走来的男儿青丝飞舞,广袖生风,许久不见,他身上的纨绔之气隐退,倒成为一个明朗沉稳的男儿。
宁禾欢喜之际,心中却有些心疼。宁一不是说过他不喜欢官场,只喜欢纵横于山水间么?
“礼部侍郎宁一叩见陛下。”
双目中沉痛一闪,哥哥何时已任职为礼部侍郎?她目光远眺着宁一,却是朝身侧的人问道:“为何我兄长来京我都不知,你却早已知道?”
“起初本殿以为你已知晓,但是他不让本殿告知与你,后你便去了阜兴。”
宁禾更是不解。这时老皇帝命人将画展开,那画轴甫拿入殿便掀起一片惊呼。
这幅画足有三十尺长,十二尺宽,十几宫人小心展开后,那繁茂的百花惊艳地绽放在众人眼前。举目远眺,画上百花栩栩如生,仿若次第开放。宁一这一次的笔风柔而细腻,将长亭画入内,也将蓝空与清风都载入画中,御花园所有宫廊与宫道皆入画中,恢宏深邃,优美流畅。
宁禾忽然微眯了眼,那画上花簇中,有一年轻女子坐于亭内,女子捧书而读,虽只有一个侧脸,但那一头如墨的青丝与精致的五官十分动人,她的美已与百花融合,这副画若无此女子,便失了这份灵动。
然而画上的美人似乎有些眼熟……
“好一幅百花图!”老皇帝已从龙椅上走下,步至画前赞叹,“起初你与朕许诺能将御花园画入画内,朕当时只当你是海口,未想这幅画竟这是恢宏之作……”老皇帝这时瞧着画上的美人道,“这女子也画得柔美隽永,宁一,你画技已超赶了朕宫内的画师,那赌约朕认输了。”
宁一谦逊:“陛下谬赞了。”这时,他凝眸望向宁禾。
宁禾步入殿内,行至宁一身前,“哥哥,你入京已有一个多月,怎么不与我说一声!”
“我本想仕途稳定再与你说的。”宁一宠溺地望着宁禾,“你在宫内可好?”
宁禾点了点头,正要再与宁一交谈时,老皇帝已问向宁一:“这画中的女子宛若仙人,你作画时,可知她是哪家女子?”
宁一摇头,目光中似有遗憾,“臣作画时并未惊扰她,她起身回首,臣一眼凝望,只记得她容貌惊人。”
老皇帝也遗憾道:“若知她是哪家女子,朕便将她许配给你。”老皇帝低头望入画中,“瞧她衣饰并非后。宫之人,也无处寻。”
宁禾认真地望了几眼,花簇遮住了女子大半容颜,只那侧颜十分柔美,那五官挺立精巧,如墨的青丝披散在双肩,她斜斜地靠在亭内,慵懒又认真地捧着书。
脑中忽然有什么一闪而逝,宁禾凝眸望向宫殿下方的座位,攒动人群中,李茱儿慌乱地垂着头,那往日温婉的美人此刻双颊已经红透,双手也是不停地纠着手上的丝帕。
宁禾缓缓勾起一抹笑,原来这画中的美人是李茱儿,她记得李茱儿曾来享宫给她送兰妃赏赐的那支金钗,有个小官在御花园作画惊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天使的营养液,阿茉好感动~不用给我破费了,投给你们需要的作者大大吧。阿茉在晋江的第一本文会按自己喜欢的方式完结的。
梅子X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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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小天使!
第45章 动心
望着宁一,宁禾笑问:“哥哥,你怎不问问画中的美人是谁,你可瞧清她的样貌了?”
“瞧清过,但她匆忙窜走,我无从得知。”宁一俊美的面目有些黯然。
宁禾心中不由好笑,她再追问:“哥哥那日匆匆一瞥,为何会记这么久?”
“她坐于百花中捧书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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