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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郡守-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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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禾心中不由好笑,她再追问:“哥哥那日匆匆一瞥,为何会记这么久?”

  “她坐于百花中捧书凝望,宛若天生为我作画而来,我……想认识一下她。”说到最后,宁一已沉浸在那日的记忆中。

  宁禾退回座位上,唇角一直上扬,止不住这喜悦之情。她一直很喜欢李茱儿,不想李茱儿竟然早与宁一有过一面之缘,这可真是天注定的缘分。瞧宁一那春心荡漾的样子,她是不是该助一助力,让李茱儿成为她的嫂子?想到此,她好笑地在人群中寻视去,李茱儿正慌张地从座位上起身,走出了殿门。好吧,待大寿结束再说。

  老皇帝对这幅画十分满意,给了宁一许多赏赐,并赐了“神手”之名。

  宁禾早知宁一喜欢作画,他能画下百花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重就重在他将李茱儿无意画入画内,成就了一人一花融为一体的灵气之作。

  老皇帝眼下心情愉悦,雍贵妃忙命人再献歌舞。

  这歌舞升平中,顾琅予的声音突然响起,“李复已在殿外。”

  宁禾一怔,心中了然。她斟了一杯酒,歌舞结束时,她起身朝老皇帝道:“父皇,臣妾敬父皇一杯,恭祝父皇万寿无疆,日月长明。”

  她正举杯欲饮,却突然假装眩晕欲倒,手上杯盏清脆甩落地面,身子已往后仰去。

  顾琅予搀扶住她,沉声喝道“宣太医”。

  李复入殿内忙为宁禾诊脉,这一幕顾琅予已与李复串通好,宁禾没有担心。

  老皇帝与在场的皇子、大臣皆注目着这边,李复这时禀道,“恭喜陛下,恭喜三殿下,三皇妃这是喜脉,三皇妃已有一月多的身孕。”

  “喜脉?”老皇帝龙颜大悦,步至宁禾身前,“好啊,好啊!朕终于盼到一个小皇孙了,哈哈哈!”他连声嘱咐顾琅予要好生照看宁禾,也命宁禾不必再守在宴会,可回常熙殿休息。

  宁禾返身之际,恰与顾衍黯然的目光碰撞。她移开目光,瞥见顾姮阴鸷冰冷的神色。

  她陪顾琅予演完这场戏,至此她已是诸位皇妃中最先有孕的一个,而此事公布后,顾琅予更是成了顾姮的眼中钉。虽然心有所忧,但余下之事便交给顾琅予吧。

  走出宣德殿,已是酉时。日头偏落西山,宁禾走到宫道上,身后阿喜也是十分欢喜,“眼下皇妃再也不用偷偷喝安胎药了。”她又兴奋地道,“皇妃,那画中的女子不就是茱儿小姐么!原来茱儿小姐在御花园所遇的那个人就是大公子,好巧!”

  宁禾不禁也是欢喜,身后,阿喜忽然喊道:“前头那人好像是茱儿小姐。”

  远远眺望,前处的石亭内坐了一个女子,游神的侧脸正是李茱儿。宁禾步入亭内,李茱儿听闻脚步声才回过头来,“阿禾,你怎么出来了?”

  阿喜道:“方才有太医为我们皇妃诊脉,才知皇妃怀有身孕,所以陛下让皇妃先回宫了。”

  “真的吗!”李茱儿欢喜地跳起身,挽住宁禾的手臂,又望了望宁禾的腹部,“恭喜你阿禾!这是小皇孙还是小郡主啊?”

  “刚足月,哪里清楚。”宁禾一笑,“你为何匆匆从宴会上出来了?”

  李茱儿有些不自然地偏过头,“就是出来透透气。”

  “你可瞧见那幅画了,礼部侍郎宁一所作之画,陛下赞不绝口。”

  “嗯……”李茱儿垂着头,唇角微微上扬,“这位宁大人的画技甚好。”

  宁禾心中有些疑惑,李茱儿难道不问她,宁一是她兄长的事情?对了,李茱儿已从宴会中离开,虽然老皇帝传召时说了“宁家长孙”,但李茱儿对朝政却不了解,所以才没有问她。

  宁禾笑道:“我觉得那幅画没什么了不起的,除了画上的美人惹人惊艳,便没什么好看的。”

  “怎么会。”李茱儿闻声急了,忙道,“那画作恢宏,十分耗费心血,这位年轻的大人能在一月绘制完成实乃技艺高超。”

  “画技我倒是不懂,不过你可知晓,父皇说若能寻到这画中女子,便将她许给那位大人。”

  李茱儿面颊绯红,慌乱地避开宁禾的目光。

  宁禾看在眼中,心间也是了然,想来李茱儿已对宁一动了心,而宁一恐怕也是早在那一日都没能将御花园那个一瞥惊鸿的女子忘记。她打趣道:“茱儿,我盉州有位兄长,正值弱冠,尚未娶妻,你在京中可有熟稔的姐妹能帮忙物色的?”

  一面说着,宁禾一面挽着李茱儿的手臂行去常熙殿。李茱儿摇头:“我常日待在闺阁,除了与你结交,便不再识得哪家小姐。”

  “那不如你就做我的嫂子好了。”

  李茱儿的双颊瞬间红透,竟急促得结巴起来:“不不可,我与你兄长……没有见过!”

  宁禾勾起唇角,双眸止不住皆是笑意,她朝阿喜暗暗投去一眼,用眼神示意阿喜去将宁一请来。

  李茱儿就这般扭捏地与宁禾行去常熙殿,便道:“我已将你送回来了,你怀着身孕可不要四处走动。”说罢,她便要请辞离开。

  宁禾留住她,“茱儿,我可是说真的,我哥哥今日也来给父皇贺寿了,不如你们二人见上一面。”

  李茱儿连忙摇头:“不必不必。”

  “难不成你心中已有中意的郎君了?”

  这般说后,李茱儿竟窘得有些无措。宁禾暗叹了一声,身前这小美人实在太过羞赧了。无怪顾琅予会说她不知廉耻、不守妇道,和李茱儿相比,她实在……太过放浪。

  阿喜这时已入殿来,一双灵动的大眼氲满笑意,“皇妃,大公子来了。”

  李茱儿这时想要退避,宁禾握住她的手,“你就看一眼我哥哥吧,人都已来了。”

  宁一走入殿内,第一眼望见的不是李茱儿,他直朝宁禾行去,上下打量了她许久,想要拥住她却碍于她已嫁人的身份。一双黑眸饱含浓浓的思念,“你都有孕了?”

  宁禾道:“这些事待会儿再聊,我给你引荐一位我的闺中友人可好?”她见李茱儿垂着头不敢看宁一,笑道,“茱儿,这是我哥哥。”

  宁一这才瞧见缓缓抬头的李茱儿,他生生怔在原地,双眸痴了一般望住李茱儿。

  李茱儿也是怔忪,那手上的丝帕倏然掉落在地竟都未知,只痴痴望着宁一。

  宁禾与阿喜好不得意,望着这四目相对的两人,深觉是上天注定的般配。

  宁一已回过神,他弯腰拾起李茱儿的丝帕,递至李茱儿身前,“那日御花园冲撞的竟是小姐,还请小姐不要介意。”

  李茱儿缓缓接过丝帕,声若嘤咛,“是我惊扰了公子作画。”

  宁禾佯装不知:“茱儿,原来那画中的美人竟是你。陛下可是金口玉言,只要寻到那美人就要将她许配给我哥哥!”

  李茱儿羞红了双颊,慌乱道:“阿禾,我,我只是无意撞见了宁公子。”她声音渐渐低下,“原来他就是你兄长……”

  宁禾拉过李茱儿,轻声与她道:“茱儿,我哥哥为人清高正直,在盉州也从无风流,若可以,我希望你能给我哥哥一个与你相知的机会。”

  李茱儿一双好看的眸子明明是喜悦感动,却因一时的不知所措没有回答宁禾。

  宁禾这时对宁一笑道:“明日你再来见我吧,你为何来京做官我都无从得知。此刻暮色已晚,就劳烦哥哥替我送送茱儿小姐。”

  二人已经离开了享宫,宁禾心中十分欢喜,原本宁一不喜束缚,也觉世间女子庸俗。但李茱儿不同,她单纯美好,若真能嫁给宁一做她的嫂子,她倒十分欢喜。

  今日宁禾为皇帝的大寿准备得有些疲累,戌时她便要洗漱睡下。外边夜色已深,不知道宁一与李茱儿进展得可好?

  她正坐在菱花镜前梳头,望着镜中风华正好的女子,微微有些惊艳。重生而来时,她只觉得镜中这人美貌动人,但那时她觉得世间最美的人当属宁知。可此刻望着镜中这白肤红唇的女子,那眉目间风韵流转,越添了成熟妩媚。虽已卸妆,一张素颜却仍是艳华绝色。

  何时,自己竟好似换了容貌?这镜中的人竟美得连她都不识了。

  放下手中篦箕,起身时,门口那人长身颀立,姿态有些摇晃,他微醺着眼,遥遥望着她。

  素香敛眉道:“皇妃,何文说殿下饮多了酒,故而送来了享宫。”

  “将殿下扶回常宫寝殿。”宁禾淡声说着,一面行去床榻。

  哪知顾琅予并未喝醉,他有些踉跄地行入寝殿内,素香欲要扶她,他甩开手:“退下。”

  踉跄行到宁禾身前,他微醺地望着她:“今日寿宴上你给了本殿一个惊喜。”

  “我说过你肯放过我与腹中的胎儿,我便全力助你。”

  “做得不错。”顾琅予望着身前的女人,她淡淡地望着自己,不再是白日宫殿上那个笑着抬眸向他邀功的女人。她已一脸平静,蹙了蹙眉看着醉酒的自己。他眼中,她蹙眉的样子时而分成两个,一个蹙着眉,一个含笑温柔地望着他。

  他有些疑惑,这个女人为何越看越美,美得让他冰冷的心微微动了。大婚时,他是十分恼羞自己娶了顶绿帽子戴的。但婚后接触的时日里,这个女人虽然有些让他心烦,但更多的时候总是帮到了他。他有难时,她似乎总是关心他。对了,她只是因为怕他落败而伤及她腹中的胎儿,所以才会关心他。

  原来,只是如此。

  “你出去吧,你喝醉了。”宁禾平静劝退身前这踉跄的人。

  “本殿没醉。”

  宁禾蹙了蹙眉,叹息一声,“殿下,你出去可好,今日你已醉了。”她放柔了声音,只怕自己恼羞而惹怒了他。

  “我已说过本殿没有醉。”他的声音陡然提高,俨然端起了皇子的架子,“替本殿更衣。”

  “素香——”宁禾刚唤出口,这人已拉住她的手腕,微一用力便将她带入臂弯中。一头青丝倾泻而下,宁禾跌入顾琅予结实臂弯中,怔怔望着身前这人。
 
  素香推门而入,瞧见殿内旖旎一幕忙垂首闭了殿门退下。
 
  “你!”宁禾挣脱这怀抱,顾琅予却将双臂收紧,强有力的双臂抱她行入床榻。
 
  宁禾心中大乱,“顾琅予,你要干什么?”她伸手却推不开身上这沉重的身躯。
 
  他本就高大,加上喝过酒后身躯更沉,将她抱入床榻便沉沉压住了她。宁禾惊慌地推攘抵抗,他的手臂便加紧了力,另一只手恰恰落在她颈项中,也顺势将昏沉的脑袋埋入了颈项。
 
  湿热的呼吸扑打在肌肤上,宁禾瞬间心跳加速,他微微一动,脖颈便传来密密麻麻的□□。
 
  “顾琅予,你休要乱来!”惊慌之下,宁禾奋力推开身上这沉重的身躯。
 
  他并没有反抗,任她推开了他。
 
  坐起身,宁禾却见他已紧闭了双目,已经睡过去了。心间的惊慌这才慢慢平复,她又觉恼羞又是委屈,他从前醉酒过欺负了一次原主,难道现在还想再欺负一次她不成。休想!
 
  宁禾沉声唤着素香与阿喜,两人今日竟几声呼喊都没有进来,她心知是素香带走了阿喜。下床后,她想将这人拖走。
 
  握住他的大手时,他竟睁开眼:“本殿只是想睡个觉,你要做什么?”
 
  宁禾愣住:“你不是醉了么?”
 
  顾琅予斜眉微挑:“本殿没有醉,区区一杯酒而已。”
 
  宁禾这时望见他清醒的双眸,他虽已是微醺之态,但脑中仍是清清明明的。但是……他为什么要拉她入怀,抱她入榻?难道只是为了吓唬她?
 
  “那你方才……”
 
  “本殿看不惯捉弄捉弄你不行么?”他竟说得霸道有礼。
 
  宁禾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才敢入榻睡下。她只希望顾姮这场风波快些过去,这样他就不用每日睡在她的宫殿了。

    第二日早起,宁禾睁眼时枕边空荡,顾琅予不知何时已起床了。她方用过早膳,宁知便来了常熙殿。而后兰妃与李茱儿、雍贵妃等后宫诸位皇妃都前来贺她有孕。

  她是皇妃中最先有孕者,皇帝龙颜大悦,后妃自然要来恭贺她,但其中所怀心思她就不得而知了。雍贵妃俨然端起母妃的身份,对宁禾前后嘱咐了许多,也带来许多滋补药材。兰妃也传授了些经验与她,众人在享宫呆到正午,便各自回去。

  宁知正要走时,宁禾叫住了她。宁知眼底有些青色,似乎精神不是很好。宁禾问道:“长姐可是夜间没有歇好?”

  宁知望着宁禾,眼神中深意一闪而过,她笑了笑:“昨夜归去晚,故而困了些。”

  宁禾握住宁知的手,她有些担忧:“长姐,是不是六殿下待你不好?”

  “哪里。”宁知抽出手,笑了下,“不过就是睡得晚些,你怀着身孕,招呼我们已久,此刻应该歇一歇了。”

  宁知有意避过,宁禾多少还是瞧出她的不对劲,“如今我已怀上三殿下的骨肉,便很想崭新地过好下半生。长姐,阿禾也希望你能过得舒坦。”她的话别有深意,她相信聪慧的宁知一定能够懂她话中之意。

  宁知望了她许久,终是朝她重重地点头:“阿禾,你好生养身体,我先回成如殿了。”

  宁禾颔首,目送宁知窈窕的背影消失于殿门处。

  一路行去成如殿,宁知的面色明明白白写着心事重重。婢女云香知晓主子心事,见自家主子昔日倾城花貌已憔悴不已,而那常熙殿的人却越发惊艳动人,心中犹是忿忿不平。

  “皇妃,你待三皇妃诚如姐妹,她都嫁给三殿下了却还是不放过咱们六殿下!”

  “闭嘴,休要胡说八道。”宁知呵斥一声,“深宫内岂是你能乱嚼舌根的地方。”

  云香犹是替主子不平,只得忿然埋首,不再做声。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不短小吧o(╯3╰)o





第46章 创业
    
  回到寝宫,宁知问婢女:“六殿下喝了醒酒汤后身子可还不适?”

  “皇妃,殿下已转醒,去了书房。”

  宁禾行去书房,那人一袭青衫埋首执笔,他本就生着柔而温润的五官,望她时,那双眼睛能让她化作一滩春/水。她行上前,竟见他唇角噙着一丝微笑。

  他在做什么?这般高兴。

  但她走到案前,却霎时苍白了面容。那案头宣纸上,他一点一点认真专注地描绘着那个女人的容颜!

  而顾衍这时发现了她,凝眸望来,他没有多加解释,沉默了一瞬道:“昨夜……是本殿对不住你。”

  宁知垂下头:“妾身已忘记昨夜之事,殿下无需记在心上。”昨夜,昨夜!他在宴会上一杯一杯敬三殿下顾琅予的酒,听闻宁禾怀孕的消息,他似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冷漠而麻木。他如木偶般敬完酒回到成如殿,抱住她时,喊着“阿禾”。

  承/欢身下,他温柔地抚过她寸寸肌肤,一口一口皆唤着她妹妹的名字。

  眼眶中蔓延起湿气,宁知眨眼将湿气逼回,望着案前端坐的人,“殿下,妾身去给你准备午膳。”

  他眸中有些不忍,却是将头移开:“辛苦你了,知儿。”

  她微微笑了笑,转身落寞而逃。她从来不否认,他待她真的是相敬如宾,成如殿事事尊着她的心意,婢女稍有松懈都会受他训责。陛下每每有赏赐,他都是将最好的挑给她。他对她实在尊敬,却好似隔着疏离。大婚那日,他对她用尽了温柔。可是自那之后,他再也没有宠幸过她。

  而昨夜,他在醉态之下用了一把温柔的匕首插在她心口上,她疼得呼吸都已困难。但有什么办法,她爱他,不想给他徒增烦恼,他想如何,便让他如何吧。守在他身边,能为他每日的衣食操劳就足够了。

  这日早朝过后,宁禾在院中瞧见顾琅予疾走入殿,他隔着花簇远远瞧见了她,但只是睨了一眼便回了常宫。宁禾对顾琅予在朝堂的事从不过问,行去库房查看了常熙殿的积蓄。

  顾琅予在未与她成婚之前实在不像一个皇子,他的库房竟只有两箱珠宝,且在去阜兴那一日都变作银钱带走救济。若非不是她的嫁妆与老皇帝的赏赐,她恐怕会成为皇宫里最穷的一个皇妃。

  眼下腹中胎儿已稳,她能感觉到腹中这个小生命不再给她闹腾添乱,而是稳稳地在她身体里扎了根。于是她想为自己今后离宫做些打算,她眼下不缺金银,但她想要更多财宝……

  今后独身一人,她不为自己筹划也得为孩儿筹划。

  宁禾出宫去京城考察了市场,她想开一家商铺试水。京城为天子皇都,城内繁华,百姓富足。且高官与富贾无数,是捞金的好地方。一番走访下来,她选择了开一家食肆。

  起初她并未想过开食肆的,但最宜在短期内经营见效的还是当属食肆。重生而来她多次打算做些什么,却屡次都遇到各种事情而没有机会去做,眼下既然考察好,第二日她便盘下一个店面。而老皇帝曾赏赐给她的那一座府邸已被她收拾出来当做出宫的落脚地儿,将老皇帝曾派下的奴仆解散,重新雇了伙计与上菜娘子,挑的皆是样貌年轻端正的,也花了重金请来厨子。

  宁禾给食肆起名奢食香阁,所设的价格也比寻常酒肆贵。为什么?她想靠着眼下的人脉做个品牌出来。

  第一件事便是要在开业那天请宁一来为食肆题字作画,毕竟宁一眼下名声大噪,已成为京中有名的青年才俊。第二件事她想请顾琅予前去代言,放眼天下,这些青年才俊中顾琅予与顾衍实在是其中翘楚。他们都能捧场的地方一定是不凡的。

  只是……请顾衍可以让宁知代请,但顾琅予他肯帮她这个忙么?
从奢食香阁回宫的时候,宁禾在东宫的花苑中撞见了顾姮,起先顾姮没有瞧见她,在与身边的侍监说话。“让她赶紧把母妃拿来的药喝了,都一个多月了,一定动静也没有。”

  宁禾走近后顾姮才瞧见她,那双细长入鬓的眸子微眯了下,朝她勾起一笑:“皇嫂,你就带了一个婢女在外,可得注意身子。”

  宁禾礼貌性地欠了欠身,回以一笑便走开了。她并不难看出顾姮对她的防备,也不喜欢周旋其中。但听顾姮方才的话,想来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让自己的皇妃张绮玉怀上身孕。

  回到常熙殿时,顾琅予恰在院中练习射箭,她望着他敏捷地搭弓上弦,精准地射中靶心。

  他放下了箭,并未回头看她,却知她已到来,修长的身影回身移至她身前,有力的大掌揽住她不盈一握的腰,结实的手臂微用了力,滚烫的胸膛便贴向她。抬手,他抚了抚她额间一缕发丝。

  宁禾吃惊地想要挣脱:“你做什么!”现在是白天,且在院中,各处有许多宫人侍立,他这是吃错药了?

  顾琅予俯身凝望着她,唇角勾起:“去哪了,怀着身孕可不要乱走的好。”他忽然俯在她耳旁,温温热热的气息喷到她肌肤上,“有人混入常熙殿。”

  宁禾心中微惊,这才懂他的意思。她勾起红唇,拿出手帕替他拭了拭额间的细汗,“去宫外忙些事情,正好想跟殿下谈谈。”

  顾琅予凝笑放开了她,牵住她坐到院中的太妃椅上,“你在宫外忙些什么?”

  “妾身想开个食肆玩玩,想拜托殿下帮我去做做代言,打个好名声。”

  “代言?”顾琅予淡声说道,他并未听懂这个词,但却并不太热衷她做此事,“你是三皇子妃,不必去做这些抛头露脸的无趣事。”

  宁禾凑近他俊朗的脸庞,精致花容绽开妩媚的笑,“殿下。”她轻声低侬,“妾身总归是要跟殿下和离的,今后失了殿下这份大靠山,只得靠自己了。”

  她的声音极轻,院中的眼线应是听不到的。顾琅予望了她一瞬,“你要本殿怎么帮你?”

  “这个很简单。”宁禾勾起一抹笑,“殿下后日腾出半日的时间便好。”

  顾琅予既然已经答应,宁禾便让阿喜去请了宁知,她觉得上一次宁知似乎有些心事,这会儿宁知来时,她又瞧见宁知往日温婉的明眸变得哀沉了些。

  宁禾关心她:“长姐,你是不是有心事,不方便跟我说么?”

  “阿禾,瞧你多心的。”宁知笑着摇了头,“不过是近日没有睡好,我无碍。”

  宁禾道:“我想请长姐帮我个忙。”她心间忽然有些不好开口,宁知最近气色不好,她还要再给宁知添麻烦么?

  “你说,我能帮你什么?”

  宁禾终是一笑:“算了,我找三殿下帮我就是了。”罢了,她虽想请顾衍去食肆助阵,她虽觉得自己与顾衍没有什么,但她终应顾及旁人看待宁知的目光,她不能这么自私。

  送走宁知后,宁禾思忖着请了顾姮与顾末,虽然她心中对这二人是有敌意的,但谁不是明面上一团和气。两人都答应待开业那日去捧捧场,宁禾依照礼节,也往他们殿中送了些礼过去。

  夜间顾琅予歇得很早,宁禾方才回殿,他已是一身里衣,有些慵散地倚在寝殿内的太妃椅上。

  宁禾是第一次瞧见他放下防备的架子这般散漫地倚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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