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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郡守-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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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死刑,便要上报到帝京由刑部统一递交至御前审允。
宁禾坐于议政厅内,拟好了刑判书,对孟舟行道:“派人送至京城。”
白青起身上前,有些踟蹰:“大人,这般严判恐会引起姜府的报复,我听人说起姜府已着人入京,抢先欲告大人武断判案之罪。”
宁禾从案前起身,理了理绯绫官服,红唇勾起一抹笑:“随便他告我,我宁禾没怕过任何人。”
宁禾望住孟舟行:“建房的事要在十日内办好,明年的此时,我要向朝廷缴税十万两,绫罗锦缎千匹,粮千斗。”
孟舟行与白青愕然地望着宁禾,两人皆是咂舌:“大人,你没有说错?”
宁禾点头。
“这税赋如此高,我们盉州在一年内怎么能达到?”
就算是一个经济富足的郡一年内也很难达到顾琅予所定的要求,宁禾暗叹,她如何不知他的算盘。
回到安荣府,宁禾卸去官服,命婢女备了热水沐浴,这一身疲惫才稍稍减轻。
她闭目倚在浴桶上,在腾腾升起的热气氤氲中,微有些倦意。
门外,阿岂的声音将宁禾唤得清醒。
“大人,我有事禀报。”
宁禾起身擦干身体上的水珠,披了长裙,垂着一头青丝行入大厅。
“什么事?”
“这是我暗中截下的。”阿岂将一摞信笺递给宁禾。
阿喜接过,却是不满地道:“说了你好几遍了,对夫人说话要自称‘奴才’或‘属下’,你怎不听。”
阿岂晲了眼阿喜,挑眉回她:“我与你不一样,我是大人的护卫。”
这几日里,阿喜与阿岂处处争锋相对,宁禾也未说什么,只由他二人去。她眼中,阿岂与阿喜年纪相仿,仍是个孩子。
宁禾问:“在何处截下的?”
“这些都是李复每日所寄的信件。”阿岂道,“我早就瞧他不对,所以这八/九日里暗中将他的信都截下了。”
宁禾虽未拆开信,心底却有份明白。
她转过身,长裙的裙袂迤逦在室内,“你们出去吧。”
回到闺房,她才将这信展开。
夜明珠散着辉芒,宁禾坐于妆台前,眸光流转在手中的信笺上。
九封信里,每一页上,都写着“皇妃今日”的字眼。
皇妃今日寅时起,酉时归,入室逗公主,戌时阅文书,亥时复歇。
皇妃今日卯时起,于衙署忙碌整日,忘食晚膳。
皇妃今日晨起眩晕,早产体虚,畏寒,需调养。
……
夜明珠将手中的信笺照得刺眼,这些信,原本都会寄到帝京,送入皇宫,放至那个人御案前。
作者有话要说:
好像之前说过这月底完结?
估计得6月初完结了,最近三次元很忙,原谅我,不过依旧会日更的~
o(╯□╰)o
第83章 帝王醋
望着左手手腕处那道疤痕,宁禾失神地滑落了手中的信笺。
起身召来阿岂,宁禾只道:“往后这些信都这般不动声色地拦下给我。”
她与他已经和离,他登基为帝,还将有了子嗣,还来打听她的消息做什么!
郡守府的工作依旧忙碌,林县水患棘手,在古代这种落后的生活环境下,最怕的就是天灾。暴雨停后,宁禾下令将囤积在林县城中的洪水引入河渠,对难民的安抚做得详尽。
而孟舟行在建房一事上日夜赶工,进展得也很顺利。
这一日,有属吏来禀报新的一年入京参加朝会的事情。
按照云邺的政策,各郡各封地需在年底入京参加朝会,有面圣议政的机会。
宁禾并不想见到顾琅予。
“我已写了奏贴,今年朝会不去。”
门处,白青掀起长袍跨入厅内,面带匆忙。
“大人,京城来了圣旨。”
宁禾的心像是一根被拨响的琴弦,铮铮颤动。
“大人快出府迎接吧。”
行去前院,京中来使宣读完圣旨,宁禾接下的时刻面容平静,心底却莫名有一丝酸楚与怒。
待来使离去,白青才蹙了蹙眉:“大人,陛下诏你入京面圣详叙姜府的案子,难道是因为靳妃娘娘的关系?”
外人眼中,这个天子肯亲自关心一个郡下的一门案子,定是因为靳虞的关系了。
然而宁禾却并不这么认为,她觉得这是顾琅予故意调派自己去京城的把戏。接下圣旨,宁禾便再没有理会,“榆林山下那边的荒地都统计好了?”
“统计好了,我正要拿给大人看。”
“进屋吧。”宁禾随手将圣旨丢置案旁,未再看一眼。
顾琅予诏她即刻动身,因此在七日后依旧没有见到她的身影,帝京又再次传来圣旨。
来使在郡守府内严正词厉地传达了顾琅予的意思:“陛下命臣亲自护送宁大人入京,大人收拾行装跟臣一道回京吧。”
宁禾淡淡道:“这圣旨我接下了,盉州政务忙碌,抽不开身赴京,我派我的功曹史随大人入京禀明姜府一案吧。”
“大人,陛下可是要大人入京,而非旁人。”
宁禾依旧道:“大人是请不动我的,还是不要费这心机了。”宁禾望了一眼阿岂,沉声道,“送客。”
来使目瞪口呆,抗旨可是死罪,本想再严厉架走宁禾,但知晓她昔日的身份,又被阿岂轻而易举架出了府门,丢在了大街上。
来使马不停蹄赶回京禀报。
金銮殿内,龙椅上的人听后沉吟了许久,他又丢了一道圣旨过来,声如这十二月的风雪,“将这道圣旨给她送去。”
这一拖,已经入冬了。
大雪纷纷扬扬,落满了安荣府亭台楼阁,一片白茫茫的纯净视线中,孟舟行与白青被李叔引入了春字苑。
今日宁禾没有入衙署去,因为初玉在冬日来临之际受了些风寒,李复正在细心给初玉调养。宁禾见女儿受苦,只得将公事暂时交给了孟舟行与白青。
阿岂将孟舟行与白青带入屋内,两人望见宁禾的一瞬微有些发愣。
他们眼中的宁禾从来都是一身绯绫官服,不施粉黛。而今日的宁禾不着官服,她一身月色菊纹长袍,青丝半绾,步摇泠泠晃坠于发髻间。月色长衫将她添了柔美,此刻的她丝毫不同于往日他们所见的清冷。
白青收敛了神情:“大人,京中又来圣旨了。”
孟舟行将圣旨递给了宁禾:“来使竟没有亲自要见到大人,听闻大人不在衙署,只让我等将圣旨送至给大人。”
宁禾接过,双眸流转扫去,猛地将那道圣旨狠扣于桌上。
阿喜已知不对,忙拿起圣旨细瞧,脸色也是一变。
这圣旨上字迹分明:亟诏盉州郡守宁禾,三日后不抵京,则携兵押其女一同入京。
顾琅予难道就这么想再招惹她?对她如此也就算了,为什么连女儿都不放过。初玉如今正受了风寒,才四个多月的婴儿,哪里受得了长途奔波。他分明就是以此要挟她。
宁禾沉声开口:“备马车,你二人随我入京。”
她去又何妨,只要心中不再系他!
踏上去京城的马车,宁禾在风雪中命车夫加快行程。雪天路滑,不易赶路,但她仍是在三日内抵达了京城。
阿喜原本非要求宁禾带她入京,但宁禾忧心初玉的身体,将阿喜留在了盉州。此刻身侧只有白青与孟舟行,还有阿岂伴她入京。婢女也只有冉辛一人,冉辛仍是还未学会伺候人,一路上也未将宁禾照顾周全。
此刻马车进入京城,宁禾却有些咳嗽,想来是夜间染了寒气。
宁禾唤了一声:“给我热水。”
马车内,冉辛忙拿了热水给宁禾,但却在颠簸中将水壶滑落,“夫人勿怪,奴婢失手了。”见水壶砸到宁禾腿间,冉辛忙惊慌地俯首认错。
冉辛心中惴惴猛跳,伸手摸向腰间,她的腰间挂了一个锦囊,这锦囊是三日前,临出发时阿喜求宁禾想要入京,但宁禾拒绝时给自己的。
阿喜对自己讲,务必要将这锦囊里的信送到新帝面前。
冉辛的心仍惴惴跳着,她如何不紧张,虽然她并不知道信中的内容,但阿喜作为夫人的贴身婢女都敢违背夫人给新帝呈上这封信,足矣见得这信中的内容十分重要。
可惜她只是一个婢女,能有见到帝王的机会么?
马车终于徐徐驶入了皇宫,落停在辽广的宫坛中。
有宫人将宁禾引上汉白玉石阶,行去太和殿。
再次跨入殿门的一瞬,宁禾忆起离宫前,她便是在这宫殿里与顾琅予和离……
她行入殿中,她所带的四人便候在了殿门外,垂首行去君臣大礼,光可鉴人的地面投来顾琅予走下龙椅的身影。
“盉州郡守宁禾,叩见陛下。”
“平身。”磁性的声音低沉响在头顶上方。
宁禾抬起头,目光所及处是顾琅予放大的容颜。
他离她很近,甚至连呼吸都若有若无地扑打在她肌肤上。然而她目不斜视,仅以君臣身份后退一步。
“陛下诏臣来禀姜府公子街头纵马一案,不知陛下对此案还有何指示。”出口,她礼数周全。
顾琅予龙袍加身,微眯双眸时威仪更显,他望着身前许久不见的人,她褪却昔日艳丽柔情,只剩清绝冷妍,这一袭绯绫官服穿在她身上,竟夺目得有些收不回目光。
“朕的圣旨下了三回,你抗旨了两回,你说朕该如何定你的罪?”
宁禾平静回:“臣初任职务,政务忙碌,因而写了罪书本欲托臣的功曹史代为入京,但遭逢大雪,故而迟了。”
“那这么说朕不应怪你?”他自然知道这是她的说辞。
“臣无心抗旨,若有让陛下不快之处,那陛下就给臣降罪吧。”
顾琅予锁视着宁禾,眼前这一副雪肌花容平静淡然,他道:“阿禾,多日不见,你可还好?”终是没有忍住,日思夜想的人就是眼前,他能不动容么。
伸手,顾琅予抚/摸上宁禾的脸颊,欲揽宁禾入怀。
宁禾避开后退,“陛下怎可轻薄臣?”
“轻薄?”他与她本就是夫妻,怎谈得上轻薄,和离的事他心里不认,这么久没有找她,只是因为新国需要忙碌的事情太多,琴姑的死因尚未查清,尚且不能还她清白,谋/权篡/位的风声才刚过,他肩头的胆子实在压得太重了。
“朕连碰你一下都不可以?”他再欲上前。
“陛下再这般,臣就喊了。”宁禾恼怒地凝住顾琅予。
他停驻后,恼羞而无奈。怪只怪他曾醉酒犯错,伤她太深。
“若陛下轻薄臣子的名声传出去,恐怕陛下的名声会不好听。”宁禾只说着公事,“陛下诏臣入京只是因姜昭纵马的命案,臣带了奏疏与刑判书,请陛下过目。”
说罢,宁禾朝秦二沉声开口,让他将殿门处的孟舟行与白青诏来。
当孟舟行与白青行入太和殿时,顾琅予紧紧锁视他二人的那双眼眸几乎要喷出火来。
“草民叩请陛下圣安……”
那磁性的两道声音响在耳侧,顾琅予眯起双眸,这一刻,周身的帝王威严如强劲的寒风扑散。
分开不足四个月,她便已经寻到新欢了?殿中的这两人一个健壮英朗,一个清秀俊美,她寻一个还不够,还寻两个?
作者有话要说:
宁禾:作者君,来一瓶帝王醋!
作者:好嘞,买一送一!
第84章 情爱难放
转身迈上台阶,旋身端坐于龙椅上,顾琅予接过秦二递来的奏疏与刑判书,扫去几眼便丢置御案前。
“姜爱卿在御前禀明了原由,姜昭是因醉酒后策马伤人,宁爱卿是不是应该从新审判。”
“仵作已验,姜昭并无醉酒。”宁禾朝白青道,“将验词给我。”
她呈上手中的文书:“三名仵作与盉州名医、太医李复已查验,姜昭纵马时确无醉酒与其他身体原因。”
顾琅予如何不知道这案子的真相,这种小事他不屑于过问。但因为可以诏回她,他便才废了这番周折。
可是,殿中那两名容貌出众的男子真是碍眼得很。
“宁爱卿身侧是何人。”
“回陛下,他们是臣的左膀右臂。”
好一个左膀右臂。
顾琅予眯起双眸,抿起若有若无的笑:“爱卿如此说来,朕似觉当初在爱卿上任时未有安排妥当。此二人年轻,恐有为政不及之处,爱卿此番在姜氏命案上公正严明,朕理应奖励爱卿才是。”
宁禾心中暗叹不妙。
“朕应该给爱卿安排几名得力干将做你的左膀右臂才是。”
宁禾几乎能猜到顾琅予要做什么,“陛下,人不可貌相,臣的功曹史虽年轻些,但知臣,谓臣心忧。臣用着便得心应手,陛下不必再给臣安排良才了。”
哼,谓她心忧?他还为她忧心呢!“年轻人怎比得过朕手下的将才,这是朕给爱卿的赏赐,爱卿敢抗旨?”
这时,宁禾望着顾琅予,恼羞浮上面庞。他在吃醋,还是要监视她?
“不敢,那臣就谢过陛下美意了。”答应又如何,她自有安排,就算他是皇帝又怎样,她眼中待见,心中待见,她才甘愿。
宁禾敛眉,不再看向顾琅予:“既然姜昭一案陛下也已认同,那臣就回盉州处理政务了。”
顾琅予望住殿内俯首的宁禾,她微微埋首,修长的颈项围了一圈雪白的貂毛御寒。虽然是一身官服,未着珥铛珠玉,却依旧美得让他悸动。
“离朝会只有半月的时间,爱卿难得奔波,就留在京城等候朝会吧。”
宁禾拒绝:“盉州林县遇洪灾,臣身为命官需及早回去处理,待朝会臣再入京。”
“既然如此,那爱卿过两日再走,朕也恰可安排功曹史随你回盉州。”
宁禾仍是不愿:“臣……”
“宁侍郎听闻爱卿入京,也想念爱卿得紧,难道你们兄妹不想团聚两日?”
于是拒绝话便再未说出口,宁一留在京中替李茱儿求医,不知李茱儿如今可好。她已这么久没有再见过哥哥与李茱儿,心中确实挂念。
望着龙椅上端坐的人,宁禾深知他是抓住了自己的死穴。
顾琅予出声对秦二道:“给宁大人安排宫殿。”
“臣在京中有府邸。”
然而顾琅予已起身离开了大殿,没有再给她拒绝的余地。
被秦二引入秀毓宫,这座宫殿不属于后宫之地,且离顾琅予的寝宫不远,宁禾被带入宫殿时,回身问秦二道:“我的功曹史你带去了何处?”
“皇……”那“妃”字幸好收住了,秦二忙改了口,“大人,那两位已经安排好了住处,大人不必挂心。”
宁禾入了宫殿,命冉辛去叫人抬热水沐浴。
冉辛答得飞快,忙大步溜出殿门。
然而冉辛去的地方正是秦二方才离开的宫道。
她冲出殿门,扬声唤住了前行的秦二,“公公请留步!”
秦二回头,诧异地望着冉辛:“你是?”
“奴婢是宁大人的婢女冉辛啊,公公方才见过奴婢。”
秦二淡淡应了一声,这才忆起,“你有何事?”
“公公。”冉辛走上前,有些不安,仍喘着粗气,毕竟是第一回入宫,总是有些生怯的,“奴,奴婢有件事想麻烦公公您。”
“什么事?”冉辛到底是皇帝曾经的皇妃带来的婢女,秦二也答得和颜悦色。
“公公可否将这个交给陛下?”冉辛有些颤抖地将锦囊双手奉上。
“这是何物?”
“公公能……能帮这个忙吗?”冉辛惴惴说道,见秦二眸带质疑,回得更小声了些。
秦二伸手接下:“给咱家吧。”
望着秦二离去的背影,冉辛心中的大石才得以落下。
前处宫道上,秦二望着手中的锦囊,想到的却是西宸宫那位靳娘娘,因陛下初登基,每每忙碌国事到三更天,靳虞便缝制了锦囊,添了安神静气的香草药送至御案前。那些锦囊绣工精美无双,但他候在陛下身侧却瞧得一清二楚。陛下对案上的锦囊看也不看一眼,第二日,便有宫婢收拾御案时将锦囊收走。
此刻手中的锦囊不知又是什么东西,兴许,前皇妃的东西,陛下是欢喜的吧!
秦二快步回到建章宫,殿内没有顾琅予的身影,他将锦囊放置御案前,回身时,年轻的帝王正迈步行入大殿。
“陛下。”秦二行去大礼。
“安排妥当了?”
“回陛下,宁大人与那两位功曹史的住所已经安排妥当,宁大人此刻正与婢女和护卫留宿在秀毓宫。”
“护卫?”这声音沉而寒。
秦二心中一跳,回道:“宁大人身边有一年轻的少年,正是宁大人的护卫,陛下不知么?”
顾琅予坐到御案前,望着案牍上高高叠起的奏折,狠狠抽出一本,“晚间朕再去瞧瞧她带了个什么护卫。”
秦二敛眉噤声,知晓此刻帝王不悦。他瞥着案上的锦囊,才忆起忘了禀报,“陛下,案头这锦囊是婢女冉辛送来的,她……”
“知道了,你去安排御膳房做些清淡的饮食,多备蔬果,送至秀毓宫。”
秦二忙领命退下。
顾琅予抬眸扫了一眼案上的锦囊,起身去取书架的书籍时,顺手将锦囊放在了书架高处。
他并不知道冉辛就是宁禾的婢女,只以为冉辛是靳虞的那个婢女,靳虞往常求见,他从未召过她。她便着人送来这些锦囊,他却是一个也未正眼看过。
顾琅予朝殿内唤了一声,便有宫女敛眉行上前,他沉声开口:“靳虞送来的东西,往后不许出现在朕眼前。”
终于处理完案头的奏折,顾琅予起身,乘了御辇去了秀毓宫。
从御辇上落地行走时,他的脚步太急,玄色衣摆的龙尾纹路在风中翻飞,跨入秀毓宫,已是夜晚。
大雪簌簌正落,顾琅予行上宫廊下时,值夜的婢女忙要出声行礼,他挥手制止,行入了宫殿。
然而入目的瞬间,顾琅予已是龙颜大怒。
宁禾着了一件茶色睡衫,半倚在椅上,她阖着眼,伸手支着额,样子慵懒而惬意。她身后,那个清俊的小少年正在给她按摩颈项与双肩。
“宁禾——”这声音从齿缝中挤出。
宁禾睁开眼,朝门处睨去:“陛下深夜闯入臣子的房间,难道有政事要谈?”她挑眉,未起身,未行礼。
“这是你的护卫,还是你的男/宠?”
宁禾不禁一笑:“陛下与臣之间除了公事,似乎不再涉及私事吧。”
顾琅予迈步行近,他的眸光冰寒,落在阿岂与冉辛身上,冉辛忙将阿岂拉走,慌忙闭上了宫门。
宁禾起身,这时行去君臣礼:“若陛下无政事,臣连日赶路欲睡了。”
深望着宁禾,顾琅予步步行近,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哪怕在她的挣扎下,他也只用了轻微的力道便将她带入胸膛。
宁禾挣脱无用,抬眸狠狠望住顾琅予:“陛下难道就只会这一招?”
“这一招你觉得不新鲜了?”顾琅予冷笑,“那朕玩点新鲜的招式?”
他猛地大步往前,疾走之下将她返身推到墙壁处,有力的一只手臂从她背后圈住了她不盈一握的腰肢,暧/昧的气息都喷到她耳后。
另一手早已探入她宽松的睡衫里,一路袭上……
他的胸膛正紧密地抵着她的后背。他埋首在她耳侧,吮吸、挑/逗、呵着热息……
被他从背后禁锢,宁禾已恼羞成怒,但他的手臂如铁,男女之欢,她从不敌他。
“这招式,你觉得可新鲜?”
轻佻而暧/昧的轻语带着湿热的呼吸灌入她耳中,密密麻麻的湿吻下,宁禾狠声道:“陛下宠幸了多少妃子,才学到这些招式?”
顾琅予猛地停下,胸膛起伏难熄,许久,他扳正了她的身体,与她对视。
“你离宫后,我从未宠幸过任何人。”
“那陛下这帝王当得就可惜了。”
顾琅予恼怒:“这般的口气,你不怕朕治你的罪?”
红唇勾起一笑,宁禾毫无惧身前的人:“陛下要定臣什么罪,是不守礼数无视帝王,还是没有侍奉陛下的罪?”
第85章 玉坠
顾琅予却不恼了,他仍搂着她,虽然此刻宁禾没有挣扎,但他知晓自己所做的事有多伤她。往日同枕而眠这么久,他怎能不知道她的性子?但是如何才能让她原谅她?
身为皇子,身为帝王,他虽并不愿多宠幸妃子,却在自小接受的教育里知道三妻四妾最是平常。可遇见了宁禾后,原来才懂一人一心一世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阿禾。”顾琅予静望住怀中的人,她的睫毛微微颤动,浓密地在眼睑处投下两道阴影,他不知她在想什么,但却知晓方才自己再一次做错了。
“琴姑的死因我尚且未查明,但我信那不是你所为。”他的手从她双肩缓缓滑下,握住了她纤柔的手,“如今我已为帝,才懂高处不胜寒的刻骨深意。这万里山河,没有你——似乎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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