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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郡守-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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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回到盉州的第一件事宁禾却是去了宁庄。

宁庄内,各岗有条不紊都在忙碌,最安静的当属绣房。绣娘们喜静,认真刺绣时便都未开口。交谈。阿岂行进将程娘唤出,程娘忙放下手上的活儿出了大门。

被阿岂引入一间屋子,程娘对屋内的宁禾行礼:“大人有事唤我么?”

宁禾问:“你最近可好些了?”

程娘勉强作笑:“多谢大人,我无碍……”

失子之痛,怎能无碍。宁禾示意冉辛将顾离抱来,程娘听闻婴儿的一声啼哭,忙惊怔回头。她关切地上前瞧那孩子:“这孩子怎么哭得这么厉害,这是谁家的孩子?”

“这是我在盉州城外捡到的孩子,他无父无母,程娘愿意收养他么。”

程娘一怔,落下泪来:“我,我真的可以收养他?”她当即动容地应下,“我愿意!”

宁禾微微一笑,命冉辛将孩子递到程娘手上。她瞧着程娘怀抱婴儿的慈爱之举,心间的石头终算落下。顾离最好的归属大抵便是如此了吧。

程娘激动地望住宁禾:“他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捡到他时,我只听闻他已无父无母,至于多大,我也不知。”宁禾微微一笑,“程娘给他取个名字就好。”

“真是可怜的孩子。”程娘凝眸望向宁禾,泪水无声滴淌,“多谢大人信任我,我痛失幼子,如今能收养这个孩子已觉是老天爷对我的莫大怜悯,这孩子我必当将他健健康康地养大……”

微微一笑,宁禾转身出了门,离开了宁庄。她能为这个无辜的孩子做的便是这些了,程娘是个苦命的母亲,必当会照料好这个孩子。生活在宁庄,宁禾也能保证这个孩子衣食无虞地长大。

回到衙署,宁禾便开始了忙碌的生活。只是每到夜晚便会担心女儿在皇宫内过得好不好,会不会想念她这个娘亲而哭闹。这般想着,宁禾总在清晨早醒,再无睡意。

只是宁禾不知道她走后的皇宫早已闹翻了天。

重重高耸的巍峨宫阙内,一棵梨树下围满了面色焦急的宫人。有宫女翘首眼巴巴紧瞅树干,“公主,奴婢求您下来吧!”

树桠上,正是初玉憨小的身影。她坐在树桠中间,两只小胳膊搂住两侧树干,甩着小脚丫悠闲地嘟囔:“我陛下不回来我就不下来。”

“公主,陛下是去巡兵,很快就会回来的。”宫女韶华在底下大急,方才若不是公主骗她们抱她上去一小会儿就下来,她们这些宫婢怎么敢将这小人儿抱到这么高的地方。

韶华抬着头眼巴巴地期盼,奈何这小人儿仍是悠哉地甩着小脚丫。韶华一跺脚,对一个小太监道,“你与阿召将公主抱下来。”

初玉坐在树干上,紧紧搂着树枝:“不要上来,你们上来我就告诉我陛下你们不听我的话……”

小小的人声音里仍是稚嫩,却含着气势。底下的宫人更加乱作一团,只能巴巴地守在树下。

宫道那头忽传来秦二的一声斥责:“都围做一团干什么。”

韶华如见救星,但才凝眸望去,秦二后头竟跟着皇帝威仪挺拔的身姿。一众宫人面如死灰,哗啦俯首跪了一地。

这下惨了。

秦二扬声朝这边道:“公主殿下呢?”话刚落,秦二已失声惊呼,“陛下,公主在树上!”

顾琅予这才瞧见憨小的女儿高高坐于树干上,他脸色已变,忙大步上前。

这头初玉瞧见了父亲,欢喜地松开了手,俯身便从树上直接扑下。

顾琅予大惊失色,疾步飞驰而至,眨眼的瞬间双臂紧紧接住了女儿。

他已惊出一身冷汗,一颗心脏犹是咚咚直跳,但怀中的初玉却笑弯了眉眼,甜甜地搂住他,“陛下!”

顾琅予凝眸望向跪地的宫人,硬朗的轮廓冷若刀锋:“怎么伺候的公主——”

冰寒震怒的声线让宫人更加惶恐:“陛下恕罪……”

初玉搂着父亲,甜甜地笑:“陛下不要怪她们,美姨们对玉玉可好了,是玉玉不听。”

顾琅予仍是后怕,抱紧了女儿小小的身体,“你怎敢凌空就跳,你不怕摔跤?若父皇没有接住你,玉玉的小胳膊可就断了。”后半句他板起脸来,很想如女儿娘亲那般训责女儿。

但他的严肃在女儿眼中丝毫不管用,初玉嘟囔:“你不是说天上的星星都要给我摘下来么,一条胳膊又有什么。”初玉撅起嘴表达不满,“陛下骗人。”

所有的威严在女儿身前荡然无存,顾琅予失笑:“说了几次,别学着旁人喊‘陛下’,你要喊父皇。”

“父皇——”清脆的声音像甜蜜一般。

顾琅予揉揉女儿的脑袋,抱着女儿走入宫殿,身后的宫人才如释重负地落下口气。

女儿很黏他,夜间也缠着要与父皇睡。这恐怕是有史以来第一个与女儿同吃同睡的皇帝了。戌时初刻,秦二便轻声阖上了殿门,悄声退出了大殿。

有小童大步行来:“公公,章大人有事求见陛下。”

“让大人明日再禀,陛下戌时要照顾公主安寝。”

凤昭宫内,顾琅予陪女儿同榻而眠,他掖好被角对女儿道:“这是玉玉初入宫的前几夜,父皇可以陪玉玉睡。但后几夜玉玉要自己睡,听懂了么?”

“不要,我就要跟父皇一起,要是娘亲也在就好了。”初玉将脑袋枕在父皇的手臂上,黑白分明的大眼尽是思念,“父皇,玉玉想娘亲……”

顾琅予一叹:“父皇明日修书,让娘亲来陪玉玉。”

“嗯嗯。”初玉笑得欢快,“那父皇给玉玉讲故事。”

顾琅予诧异:“讲故事?”

女儿忙啄着小脑袋:“娘亲都会给玉玉讲故事,玉玉要听了故事才睡觉。”

顾琅予有些为难:“那你要听什么故事?”

女儿“嗯嗯”思考,“玉玉不知道。”

顾琅予思索许久:“宁佑二十年间,高。祖皇帝与祁水大战颇为激烈恢弘,那场战役被记入史册……”

女儿眨巴着大眼睛:“父皇,我听不懂……”

顾琅予又思考良久:“承启六年,市井两猛汉斗殴,现场血流如注,惊引官府……”

“父皇。”女儿这时打断他,嘟起小嘴不满,“你讲的是故事吗,玉玉怎么听不懂?娘亲不是这样给玉玉讲故事的。”

此刻,顾琅予有些茫然:“那娘亲是怎么跟玉玉讲故事的?”

女儿转着眼珠认真地思考:“从前有个小娃娃走路时总喜欢左看看,右看看,有一天他就摔跤了,可疼可疼。娘亲说,有个词就叫左顾右盼。”初玉撅着嘴,稚嫩的声音响起,“娘亲还说,人走路的时候要直视前方,不能左顾右盼,看清了方向就不会摔跤啦……”

顾琅予失神怔住,他不会想到宁禾将小小年纪的女儿教得这么聪明。女儿虽然这段时日在他的宠溺下有些调皮,但女儿单纯心善,全因她娘亲的教授。

心底的思念更加浓烈,他按捺住那份翻涌的想念,轻轻拍着女儿的背,“玉玉睡吧,父皇不会讲故事。”

听着女儿均匀的呼吸声,顾琅予才敢沉浸在这份思念里。后半夜时,睡梦中的女儿踢了衾被,他忙小心给女儿裹好。半睡半醒间,女儿吵着要起夜尿尿。顾琅予睡眼惺忪地坐起,唤着宫女来照顾女儿。

哪知女儿不依:“往常都是娘亲陪我的,父皇也要陪玉玉……”

无奈地顺从着女儿,顾琅予抱着初玉出殿。天将亮时,女儿还要起夜,他又如此反复来回,才始觉照顾孩子这般不易。

那些年里,女儿早产,她也体虚畏寒。她便是如此日日夜夜地照顾女儿,陪伴女儿的么?他所见的已是健康成长的女儿,她的含辛茹苦,他却从未体会过。

心底的愧意越浓,顾琅予再无睡意,起身准备上朝。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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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太。祖皇帝戚申驾崩时才25岁,当他重生醒在五年后,换了身体,换了背景,甚至他一手打下的江山都濒临绝境。
戚申:不如朕娶到府上那个嫡小姐以充实力。

大周辅国公府嫡女阮桃师承退隐国师门下,蕙质心,美韶容,名动大周。一朝归府,求娶无数,只是阮桃不曾想,府中那个无权无势的表哥也对她有意思。
阮桃:他看起来也是穿越的?

……………
求收藏也,谢谢小天使!





第99章 0。0


  远在盉州的宁禾收到顾琅予派人送来的信时,正在曲水河旁巡查水运的工程。她放下手上的工作,入了刚建好的一艘大船。

  展开信,才知初玉在宫内竟这般顽皮。顾琅予在信上问她何时忙完政务卸官,宁禾提笔回盉州政务繁多,难以抽身。

  将信拟好,孟舟行恰进入舱内道:“大人,你觉得这艘船还有哪里不妥?”

  “这应是云邺迄今为止最大的一艘船,如今虽已建好,但不经试验我是不放心的。”盉州曲水河通往青郡、百冶两个大郡。而青郡又与邻国祁水有互通,宁禾决心在盉州开通水运,一方面为了交通,实则也是为了将盉州的木材与绫罗锦缎互通到祁水。

  只是建船工程浩大,未有试验成功,她是不敢放下心的。“船舱内部座椅高,落不下脚,若有遇到风浪颠簸时恐有危险,且安全绳不牢固,需要重新调整。”宁禾又巡视一番,说道,“这艘船虽都由良木建造,但你们切记要检查妥当,隐藏的风险都不要有。”

  宁禾的信被送回到顾琅予手上时,看着信上她说的政务繁忙,她问及的全是女儿,全没有关于他的一丝消息。顾琅予心头微叹,放下手上的信时,秦二匆匆进殿来禀。

  “陛下,公主殿下不吃午饭,直言要陛下陪伴才肯吃。”

  顾琅予皱了眉头:“朕不能每日都有时间陪伴她,让素香与韶华陪伴公主。”

  秦二急道:“可素香与韶华喂公主用膳,公主便哭嚷着定要陛下去了才肯吃。”

  顾琅予无奈起身:“去凤昭宫吧。”

  还未入殿门,顾琅予便已听到女儿的哭嚷声。他心中一软,无奈地跨入了殿。

  “父皇——”小人儿见到他立马蹦跶着跑来,一把抱住了他的腿肚。

  蹲下身将女儿抱起,顾琅予无奈道:“父皇有许多国事,不能时时刻刻陪伴着玉玉,玉玉要乖乖听素香的话,知道么?”

  初玉纠着父亲的头发,嘟着嘴说:“玉玉想父皇怎么办。”

  “父皇陪你用膳。”顾琅予揉了揉女儿的脑袋,抱着女儿坐到了餐桌上。

  他拿勺喂起女儿,女儿这时很听话,乖乖张口,笑眯眯吃下。他无奈一笑,眸中尽是宠溺。喂了饭,他便让初玉睡午觉,奈何初玉不依:“我也要去建章宫陪父皇。”

  知晓女儿的性子,顾琅予只得道:“那你要听话,不能乱动建章宫内的东西,也不能出声打扰父皇。”

  “嗯嗯。”初玉忙使劲点着脑袋。

  建章宫内,顾琅予埋首批阅奏疏时,总能听到吮吸声,他抬眸一望,初玉蹲坐在地毯上,小小的手正抱着一个大桃在啃,那吮吸声越加厉害,他无奈搁下奏疏,对秦二道:“将公主抱到西殿。”

  初玉听闻要离开父皇跟前,忙停了动作,抱着手上的大桃迈开小短腿朝自己的父亲走来:“父皇,玉玉不去,玉玉就要在这里……”

  顾琅予望着吃得一嘴桃汁的女儿,无奈道:“那玉玉吃点心,先不吃桃,好不好?”

  初玉委屈了:“好吧,玉玉听父皇的话。”于是,她不舍地将手上的大桃递给了秦二。

  手上的桃汁黏黏的,初玉便蹭到衣衫上擦干,她爬上台阶,朝端坐在龙椅上的父亲跑去,“父皇,我给你捶背……”初玉一骨碌站起身,踩到了龙椅上。

  秦二脸色大变,惊呼:“公主不可——”

  这声惊呼将初玉吓到,她身子一歪,眼看就要跌倒。顾琅予一把捞住女儿,将她抱在了怀中。他冷冷望向秦二,冰冷的眼神在斥责秦二方才对女儿的惊吓。

  顾琅予凝眸望住怀中的女儿,百般无奈:“你这么调皮,我该拿你怎么办……”

  初玉却是急得要哭了:“父皇不喜欢玉玉了吗……”

  顾琅予摇头:“父皇有国事需要处理,待父皇忙完便去陪玉玉,让秦二带你出去,好不好?”

  初玉将头摇成拨浪鼓:“父皇好辛苦,玉玉要给父皇捶背。”说罢,初玉忙钻出父皇的怀抱,踩到龙椅扶手上站到龙椅背后,像模像样地握成小拳头给顾琅予捶起背。

  女儿这般,他还能做好手上的事?

  见顾琅予停下,女儿笑嘻嘻地:“父皇继续呀。”

  顾琅予失笑,索性搁下奏疏闭目养神。

  甜甜的声音响在他耳侧:“娘亲最喜欢玉玉捶背了,娘亲说玉玉很乖。”

  提到她娘亲,顾琅予唇角含笑:“玉玉便是在娘亲忙碌政事的时候也这般顽皮么?”

  “嗯嗯。”初玉点着头,“娘亲才不会像父皇一样将我抱走,娘亲喜欢玉玉在身边。”

  心中一怔,浓浓的思念与愧意袭上心头。顾琅予睁开眼,将女儿抱在怀中,他认真地望住女儿:“玉玉想娘亲吗?”

  “想!”

  “那玉玉配合爹爹,让娘亲回来?”

  初玉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于是,顾琅予当即命人快马加鞭去盉州告诉宁禾:公主思念母亲,茶饭不思,病倒在凤昭宫。

  惊闻此讯,宁禾恨不得马上回到皇宫去陪女儿。她回安荣府换下官服跟来使回京,一路上问及女儿的情况后更加忧心忡忡。

  快马加鞭抵达京城,急急奔入皇宫,凤昭宫内,初玉正在秋千架上嬉笑着。欢快的声音传入宁禾耳中,她匆忙的脚步才止住。

  怔怔立于廊下,宁禾远远眺望着笑得正欢的女儿。

  初玉瞧见了娘亲,连忙喊停,秋千架还未停稳,她已噗通跳下,小小的身子在地面滚了一圈,忙爬起来朝娘亲蹦跶去。

  瞧着女儿仍是憨态可爱的样子,宁禾柔柔一笑,上前紧紧将女儿搂入怀中。

  “娘亲!”初玉扑入母亲怀中,狠狠在娘亲脸颊亲了一口,“玉玉好想娘亲!”

  “娘亲也想你。”宁禾深深望着女儿,又对许久不见的素香问道,“公主的病可好了?”

  素香诧异:“公主并未生病,且公主每日吃得好,睡得安稳……”

  宁禾渐渐沉了容色,初玉仍在她怀中欢喜,她抱起女儿走入凤昭宫。须臾,那熟悉的脚步声也跨入殿来。

  回身望去,顾琅予龙袍加身,匆匆行来,那双凝望她的眼眸饱含思念,双眸中皆是她的身影。他行上前,一把将她搂在怀中。

  宁禾挣脱:“陛下还真是儿戏,竟用这种法子骗我。”

  “我不骗你你又怎会心甘情愿回到皇宫。”

  “心甘情愿?”宁禾失笑,“这也算是心甘情愿么。”她退开了这怀抱。

  顾琅予一叹:“初玉需要你,她每日吵着要我让你回来陪她。你难道就放心将女儿孤零零丢在这里?”

  “我并不放心,所以如今来了我要带她走。”

  顾琅予一惊:“你还要走!”他沉声道,“你来了还想再走掉?初玉终究是云邺的公主,你不能带她再回盉州。”

  “公主?”宁禾失笑,“那些年里,她早产,她每日啼哭,她才两个月大便在寒冬里跟我回盉州,她路上不吃不睡,呕吐与腹泻不休,你又在何处?”

  “我眼睁睁看她每日在乳娘怀中啼哭,只在我怀中才能绽开笑来,可我却因早产没有奶水给她吃,我愧疚,我无助。将她养大的人是我,不是你这个父亲。”

  顾琅予失神僵立,许久后,他上前将宁禾拥住:“我知那些岁月伤你至深,但那些都是一场误会,初玉大了,再过两年她会更加聪明懂事,你想到那时让她知道她的娘亲与她的父皇感情不和、互相冷对么?”

  “不要拿女儿压我,你不是在信上说女儿想我么,既然我来了便要将她带回去。”

  退开顾琅予的怀抱,宁禾去殿外寻女儿。

  初玉正在嬉耍,她蹲到女儿身前道:“玉玉跟娘亲回盉州吧。”

  “咦,娘亲要回去?”初玉眨着黑白分明的眼睛,好奇地开口,“父皇说娘亲来了就不会走了。”

  “娘亲有许多政务要处理,玉玉跟娘亲回盉州……”

  “娘亲与父皇都说有政务要忙。”初玉将娘亲的话打断,不满地撅嘴道,“政务空的,抓不住,可玉玉是肉乎乎的,能抓住。娘亲与父皇为什么都要丢下玉玉去抓空的东西呢……”

  宁禾被女儿的话噎住,她失神道:“娘亲没有丢下玉玉,娘亲正要带玉玉走。”

  “我不走。”初玉紧紧抱住娘亲的胳膊,“我也不让娘亲走,我要晚上能跟父皇娘亲睡。”

  宁禾板起脸训责,奈何初玉纵算是大哭也不离开她父亲身边。宁禾失神无言,初玉已被素香抱走,她怔怔仍蹲在地上,肩头覆上暖意,凝眸,顾琅予正蹲下身拥住了她。

  “她如今要你,而不要我了。”鼻中一酸,宁禾看向身前的人,醋意翻涌,又是责怪又是委屈。

  顾琅予心上一软,叹道:“不是她不要你,她日日都念叨着娘亲,她希望的是你我二人能在一起。”

  宁禾失神地望着顾琅予双眸中的深意,浓烈的思念与情。欲都在他眼中翻涌,好久后,她抽身站立,“我还是需要回盉州,我有很多事只做到一半,不能中途而废。”

  或许政务只是一个借口,她虽然心疼女儿,可心底却始终不愿就这样重回到他身边。那些往事,是真的发生过,真的在她心上化成了伤痕。


作者有话要说:
看着这么低的数据忍了太久的心还是有些不好受,感觉自己写得好渣= =





第100章 惊喜

  在初玉的哭声里,宁禾终是离开皇宫,回了盉州。她这一走,似乎真的伤了初玉的心。

  凤昭宫内,顾琅予陪女儿用午膳,他耐心拿起勺子盛了肉粥喂女儿:“不烫了,张嘴。”

  初玉却偏生不张嘴,将脑袋搭拢在桌上,只低低嘟囔:“我要娘亲喂。”

  “娘亲回盉州了。”

  “我就要娘亲。”

  “你不吃父皇就生气了。”

  “父皇别生气,我想娘亲……”

  听着女儿渐有哽咽的声音,顾琅予心头一软。他放下手中的勺碗,叹道:“父皇将你送回盉州?”

  初玉一愣,澈亮的一双大眼立马掉下泪珠来:“娘亲不要玉玉了,父皇也不要我了吗……”

  “父皇没有不要你。”他的安慰无用,女儿还是哭得很伤心,“娘亲也没有不要你。”

  “娘亲就是不要我了,不然她怎么会回盉州去。”

  顾琅予百般解释无用,女儿抽泣,“爹爹若没有骗我,就将娘亲找回来,我要看见娘亲……”

  顾琅予无奈:“娘亲会回来的。”

  “父皇骗人。”初玉抽嗒着眼泪,“父皇不去找,娘亲怎么会回来。”

  这瞬间顾琅予怔住,脑内的一团迷雾似散未散,他想起宁禾的字字冷漠,望着眼前抽嗒着眼泪的女儿,忽然间脑内的谜团骤散。

  他不去找,她为什么要回来?等她忙完政务,还是等她回心转意?他真是不懂男女情。事,这些政务本来就是一个借口,她愿意将女儿留在皇宫,分明是承认他这个父亲的。顾琅予脑中大悟,猛地起身:“是,我不去找,她怎么会回来。”

  他揉揉女儿的脑袋,对女儿含笑道:“父皇去盉州将娘亲追回来,玉玉要乖乖等父皇与娘亲。”

  初玉双眸一亮,忙欢喜地点头。

  顾琅予思索一瞬:“玉玉,父皇不在的这些时日你去舅舅府上住可好?”

  “舅舅?”女儿疑惑,“玉玉没有见过舅舅,他会不会凶凶。”

  初玉确实没有见过宁一,顾琅予抱起女儿命人安排出宫,他对怀中的女儿笑道:“舅舅不会对玉玉凶,你是朕的公主,他不敢。”似觉这样教导女儿是失误,顾琅予忙又道,“舅舅是娘亲的哥哥,他也会很疼爱玉玉。”

  初玉似懂非懂,跟着父亲去了宁一的府邸,在舅舅将她抱入怀中朗声笑时,才渐渐明白原来舅舅也是世间疼她的人。

  孩子单纯,谁对她好便喜欢谁。又知道父亲是去寻娘亲,于是乖乖待在舅舅膝盖上,不哭不闹,还催着父亲:“父皇怎么还不走,我要早点见到娘亲。”

  顾琅予无奈,命素香与韶华好生照顾女儿,便行出了院子。

  宁一送他,却是不放心的:“陛下虽已安排好了国事,但我知道我那妹妹脾气倔强,她若不回……陛下还是早些回来吧。”

  顾琅予心下已有主意,出了府门,坐上了去盉州的马车。

  他虽不懂男女之间要如何谈情谈爱,但他知晓世间的感情无非这几种:青梅竹马、一见钟情、日久生情、死缠烂打。

  他要用的就是日久生情与死缠烂打,马车内,他抿了抿笑,眸中尽是势在必得的气势。

  奈何老天似乎不作美,顾琅予这一启程,大雨连续下了三日,明明三日可以抵达的路程,他硬是在路上多耗了两日。

  终于抵达盉州时,顾琅予低调入了安荣府,只道是微服私访。宁禾已去了郡守府忙碌,苑内,他便嘱咐阿喜配合他。

  晚霞落,暮色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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