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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贵女做谋士-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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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光明寺建在卧云城外不远,地势颇高,香火很旺,周围大山环绕树木葱茂,在这炎炎盛夏倒是凉爽些。
  公主驸马的仪仗行至,山上除了佛寺的人,其余人均已被清出,毕竟公主的安全为上。
  此时,顾小楼正蜷身窝在佛像后四肢酸麻,心中腹诽个不停。
  光明寺原本就以许愿灵验闻名八乡十里,但正因这是卧云城里人人皆知的事情反倒没什么人谈论,所以自她从到胡府之日起便有意无意和下人们宣扬起这项谈资,传闻尽量捡邪乎的讲。
  有时候只用你开一个话头,几个月前或几年前火过的段子便会重新流传起来……
  这件事情也是一样,顾小楼想尽办法再次挑起了胡府婆妇丫鬟们的闲情,特别是进得了东跨院的。终于,不负她所愿,大半个月之后这个事情也传进了城阳公主的耳朵里。
  她听闻驸马胡惟远的身体一向不大好,而公主又同驸马鹣鲽情深,想必若是有什么法子,拜佛也好吃斋也罢,公主说不定许会一试。
  城阳三日前就让胡府备下人马说要去寺里上香,顾小楼那日回去后得了消息便趁着光明寺清人之前躲到了佛像后面。
  庙里的僧人除了擦拭佛像的时候并不会登上佛像上查看,况且来光明寺烧香的人尊敬佛祖还来不及,哪敢随便乱爬,因故此处才成了众人都忽视了的地方。
  顾小楼虽不信佛但也是实在没招才藏到这儿来的,她自昨夜溜进来后也躲过多处地方,但都很快被发现了,最后给佛祖磕了好几个头才忐忑地躲到此处。
  为见公主一面,她还真是跨过了身心两道槛儿,在佛像后站了一夜,又困又饿。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且不说在胡府之时她根本没机会跨进里三层外三层的东跨院,就是进去了,她前脚出来,胡梓沅后脚就能把她弄死。
  “二位施主,光明寺占地近四百亩,有十多处院落,床褥器物,备皆盈满……”
  僧人声音渐近,顾小楼忙竖起耳朵听得仔细。
  蒲团下,一对年轻夫妇虔诚叩拜,佛像后,少女寻觅时机。
  “这光明寺重楼复殿,那殿廊上壁画更是精妙,听主持方才所讲,本宫竟生了住在寺里的心思。”女子声音端庄洪亮,正是城阳公主。
  “阿弥陀佛,施主有心,只是寺里环境未免艰朴了些。”
  “公主幼时曾在京城的月尼庵小住过几月,倒是与佛祖有缘。”胡惟远接道。
  耳听谈话声音渐远,顾小楼探出头向外迅速扫了一眼,只看见个背影,出了这庙便是士兵把守,防线重重,不能再等了。
  她犹豫了一下,便快步翻身出来,“公主驸马请留步!”
  反应最快的是胡惟远,他闻言先是侧身将城阳公主搂在怀中,待看清她后便对已经一旁朝顾小楼冲上来的侍卫道:“捉活口。”
  顾小楼只有那把随身携带的匕首,眼看侍卫要搜身忙道:“民女有事要奏,还望公主和驸马爷留步!”
  说罢主动将匕首交了出来,后便迅速行大礼跪在地上。
  公主见她是女子却穿得男装,脸虽看不清但举止有利不似要行凶之人,便出口道:“抬起头来。”
  顾小楼抬首,但眼神依旧向下,皇族与平民有君臣之别,对视是极不尊重的。
  一旁的主持一脸难色地望着她,有话想说,却碍于眼下情形说不出口。他其实是想质问顾小楼,怎敢胆大包天藏于佛祖金像之后?
  “胆敢冒犯公主,可知何罪?”
  胡惟远开口道,他看清顾小楼之后,心里的防备稍放下了些。
  “回驸马爷,此事事关重大,民女实属无奈,交待过后愿听凭发落……”
  这时,一旁的主持开口了:“老衲清查不利,先向两位施主告罪了。只是,外面此刻恐也须再加强戒备,安全起见,还是由老衲前去交代一声为好。”
  这主持倒是识相,看出她有密事要讲,知晓提前避开。
  “好,那便有劳主持了。”
  “阿弥陀佛…”
  待其退出后,胡惟远才对着前面侍卫道:“你们四个留下,其余的,撤到门外,听候吩咐。”
  顾小楼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愿意给她说话的机会就好……
  屋内人群陆续退散,除当事人外,只余几位城阳夫妇的亲信。
  “说吧,你是什么人?又有何事要奏?”
  “回驸马爷,民女名顾小楼,曾是青山书院的书童,今日所要奏的,是关于总兵大人之事。”
  胡惟远和城阳闻言皆是一震,“细细道来。”
  “总兵大人中毒身亡那日,民女曾在现场,据当时的所见所闻来看,民女怀疑,总兵大人之死…另有内幕……”
  “说! ”
  “回公主殿下,总兵大人那晚确实是饮了一杯碧螺春,茶也确实是胡惟贤少爷亲手泡的,但下毒的,可能另有其人。”
  顾小楼说完这段话后停了一下,城阳示意她继续。
  “当日,民女同云世子因有事到访,便住进了胡府客院。之后因被院外声响惊起,民女便起身出门查看,不料竟撞上了贵府大小姐翻墙入府……
  胡大小姐以外院藏有杀手行刺于我为由,将我骗到了内眷集聚的西院,中途还‘贴心‘地帮我换了件丫鬟的外衣。因此,总兵大人身故之时,民女正在当场,恕民女冒犯,事后民女仔细回想当时情形,总觉得大小姐已预先知晓总兵大人中毒之事……”
  “何处此言?”胡惟贤立时追问道。
  “其一,当日的胡府十分诡异,不仅外院不见下人守卫,连整个东跨院也是遽然一空,而大小姐一路却丝毫不显惊疑;
  其二,她的丫鬟身上有贵府大公子的地契,而她不仅早就知道,还很好地利用了这点,但若非与大公子手下心腹早有勾结,地契这等私物如何能到了她们手上?
  当时,她将我骗至西院后便以偷盗之名诬陷于我,一番搜寻下,竟从我所穿的外衣中搜出了大公子的地契! 原来她换给我的那件外衣,正是其贴身大丫鬟青叶的,而青叶又被敲晕了,导致此事看起来就像是我伤人夺衣,又与大公子有所勾连……虽事后证明我是无罪,但胡总兵之案已结案定罪,我的推测也无人可述。
  可我却记得,大公子之所以能被定罪,还多亏了其贴身丫鬟红杏的指证。只是,大公子身边早与胡大小姐勾结在一起的那个下人,会不会就是红杏呢……”
  胡惟远从京城回来的时候,胡勇早都下葬了,张氏母子把持胡府内院多年,当日真正情形怎会轻易让胡惟远得知?
  故而他即便有心要查,也会颇为棘手,何况眼下还有更重要的兵权要夺。不过若能找到证据,将张氏母子的把柄握在手里,就能卡住其中一个对手的咽喉。
  “那你所说的下毒另有他人可有证据?”这次开口的是城阳公主。
  顾小楼垂首道:“回公主,民女眼下并无确凿证据,但已发现一些端倪,若再多一点时间和助力,或许能够证实民女心中所想。”
  “那就先说说你发现的端倪。”
  顾小楼得了示意,便继续道:“民女曾想过,听闻那杯碧螺春有毒,大部分人的想法都是觉得那砒*霜不是下在了茶叶中,便是下在了茶杯或者泡茶用的水里。
  可茶叶是由大公子亲自保管,茶具是大公子亲自温杯。能够接触到茶水的只有大公子的心腹,此人事发后把事情都揽在了自己头上,到死都未背叛大公子。甚至他唯一的六十的老母也受他牵连而死,已经搭上了自己和自己亲人的命。听起来,好像除了大公子,确实再无人有本事能把毒下到那杯茶里……
  可是民女却怀疑,毒,既不是下在茶杯中,亦不是茶叶或茶水中……”


第25章 
  “茶性发于水,再好的茗茶也需好水来配,否则茶味很难发挥到极致,而晨起时的朝露,因其清甜甘冽之质被尊为水中圣品,懂茶之人多喜取之,总兵府亦不例外。据民女所查,府中大公子就有夏日取朝露泡茶的习惯……”
  “你是说泡茶的露水有问题?”城阳凤眼一抬,目光紧盯向了顾小楼。
  “民女清楚,这个结论确实有些大胆,但还请殿下准民女把话说完。”
  “讲! ”城阳此时也有点好奇,这女子能讲出些什么来。
  “据民女所知,胡府茶园外侧有处荷塘,府上泡茶用的朝露都取自于那里。总兵大人出事前不久,那处荷塘曾因塘内水流堵死,派了府内长工前去疏通。这是除大公子之外,其他人唯一可以接触到茶园的机会。”
  “你如何知道这些的?”
  “下人多了,难免就会有那么几个嘴巴不严实的,只要有心这些不难打听。”
  顾小楼解释完后,继续道:“当时大公子出于小心,不仅派了人监工,更是提前将茶叶同泡茶用的泉水预先锁了起来,所以如果凶手另有其人,唯一可能出纰漏的地方,就是荷叶了! ”
  话音落下,又是一片寂静,过了约半盏茶,城阳的声音才又响起:“你的意思是,有人把砒*霜下在了荷叶上,然后通过荷叶上的露水将毒掺进了茶水中?”
  “民女清楚这个猜测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毕竟以露水那点微末之量,还不足以立时便致人于死。但胡总兵当日所饮,可不止一杯碧螺春而已,那碗汤里的毒才是重头,碧螺春只不过是为了方便栽赃大公子……”
  过了许久,胡惟远才说出一句:“这只是你的猜测,可有依据?还有,我们凭什么要信你?”
  “民女今日来此,便是将自己的性命交在了两位殿下的手里,您若不肯相信,待出了这光明寺的大门,民女便只有死路一条。至于此事依据,民女在前日里潜入茶园时曾有所发现,稍后请容细禀。”
  顾小楼并非真的视死如归,她只是更愿意赌一把,即使赌输了,她也有办法让胡梓沅不杀她,这么说不过是为给眼前二人下一颗定心丸。
  “你现住在胡府?”
  “回公主殿下,民女是上月初三住进来的。”
  “胡梓沅明知你对她心存不满为何还许你住进来?”
  “许是胡大小姐觉得,民女不足其畏。”
  城阳公主盯着顾小楼看了一阵后,又转头望向胡惟远。
  胡惟远此时正一脸凝重地想着什么,城阳见状,倒也不急许诺她,只静立一旁候着。
  单从眼前来看,城阳贵为公主在外仍给足了驸马的面子,二人的夫妻感情或许确如传闻中所言举案齐眉。
  “你需要多长时间?”胡惟远似下定决心后问。
  顾小楼稍作思忖,答道:“两个月。”
  胡惟远眼色微沉了下道:“好,给你两个月。这两个月内,我们可保你平安,而你,也最好说到做到。”
  “是。”
  至此,顾小楼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有了些着落。
  红门轻启,门外光线铺洒在佛像上泛出金色,只响起一声摆驾回府……
  *
  回胡府后,顾小楼被城阳夫妇从外院安排进了东跨院。
  傍晚,她正在屋中收拾东西,便听门外有丫鬟的声音响起:“顾姑…顾先生?公主有请。”
  她放下手中衣物,走出寝房打开房门道:“劳烦紫玉姑娘带路了。”
  待行至大堂,只见城阳侧首坐着一身着暗蓝长衫形姿挺拔的男子,正是许久未见的世子云丞宣。
  顾小楼微惊,不过面上还是从容行礼道:“见过公主殿下、世子殿下。”
  “免礼,坐罢。”城阳语气淡淡道。
  顾小楼坐下后并未多言,只安静听着上首二人你来我往的寒暄,但听了半天也不见一句重点。
  一时间,搞得她有点琢磨不透,这二人把她叫过来是作何意?
  正想着,便听城阳道:“本宫手头还有几件事要办,怕要先道一句失陪了,顾先生,你先替本宫代为招待一下世子,还望世子勿怪。”
  “殿下尽可先去。”
  “是。”
  被点到的二人语声相接落下后,便见城阳一身流凤百花裙翩翩起身离去。
  待城阳走远后,这头,云丞宣则将目光转向了顾小楼,问道:“想什么呢?”音色一如既往地干脆稳实。
  顾小楼也看回他道:“世子用过晚膳了吗?”
  “没有,你的胆子真是比我想的还要大……”云丞宣说着,还状似无奈地摇摇头。
  “我是胆子大、运气好,少了一样今日都不会出现在此。况且小楼能有今日,也是幸蒙了世子爷您的照顾…… 对了?世子是如何知晓我在城阳公主这里的?”
  “你回来之后,胡梓沅派人告诉我的。”云丞宣答了她的问题后,又叮嘱道,“切记万事小心,遇上什么难处记得来找我。”
  顾小楼微怔,没想到云丞宣听了胡梓沅的话便过来了,一时不知如何回话,最后只答了句:“恩,好。”
  话音落下,二人之间迎来短暂的沉默,隔了片刻,才又听云丞宣开口道:“你,用过晚膳了吗?”
  顾小楼笑了笑,回道:“也没有。”
  “这里不远处有一间酒楼,做的柳酥舌很是鲜美,要不要去尝尝?”
  “柳酥舌吗?我到西北来有大半年了,还未尝过这道西北名菜呢?”
  这柳酥舌先要用吊浆技法,将糯米粉制成水磨粉,然后再以糯米粉为包入枣泥、核桃肉、桂花、青梅等十几种果料拌成的馅心,汤煮或油煎均可。
  这种点心特色颜泽鲜亮,入口醇甜,名闻天下。
  顾小楼自出狱后,虽说住进了胡府,可饮食上一直平平常常,故而她最近正胃口缺缺,听了云丞宣的提议,肚子里的馋虫都快被勾出来了。
  “那一起,带你去尝尝。”云丞宣微笑着道。
  *
  傍晚红霞遮天,映的人神采俊逸,二人出了胡府,乘轿行至一家酒楼。
  这是一家三层高的酒楼,印着酒字的大红灯笼高高挂作两排,显得得十分气派,门口并不是宾客熙攘可见价位定不是普通水准。
  云丞宣带着她进门后便有殷勤小二前来招呼客人,这位世子爷显然是熟客,酒楼的小二见了他,明显一副见了贵客的神情忙得喜不颠儿。
  顾小楼见这番场景,心中暗道:这酒楼可是在总兵府的门口,总兵府与西北王府相隔甚远,这云丞宣若不是喜吃喝便是常在这里露面……
  小二在前引路,带着两人直奔三楼,最后入的是一处视野很好的雅间。
  两人进了雅间,云丞宣让她点菜,她未作推辞,点了一冷一热便交由了云丞宣,她这个外乡人自是不如这位世子了解地多,云丞宣来点,她也放心。
  果然,云丞宣介绍都不用听便顺口说出几个菜名,小二听完一句都未补充便应声跑了去。
  没过多久,菜陆陆续续上齐,云丞宣一边给她介绍着,一边用干净的公筷布菜,顾小楼看他一眼,没想到这个高高在上的世子还会亲自布菜,动作也熟练的很。
  云丞宣像是察觉到了她的眼神,抬起头和她对视了一瞬,便又低头继续夹菜,口中道:“我曾与父亲在野外作战,有时条件艰苦,饭都是囫囵吞枣地吃更不必说用人布菜了,所以我也慢慢习惯了什么事都一个人动手。”
  顾小楼第一次听他说起战场上的事,便问道:“世子是多大时去的战场?”
  “十三岁,当时我性格狂傲不服管教,父王一怒之下便将我带去了战场,说要磨磨我的性子。不过现在看来,这是个做得非常正确的决定。”
  他说起这些来,声音淡淡的,听的人心中很平和。
  其实顾小楼开始时曾觉得很奇怪,云丞宣这样一个生于将门、上过战场又有着世子的身份的青年男子,除性子冷了些,为何能不见丝毫骄纵戾气?
  不过经历了上次同历生死后,她渐渐想明白了,或许正因身处这样的环境,才让他比一般男子成长得更快,更多几分稳重。
  两人这一餐吃得极舒心愉快,结账的时候,顾小楼才想到,自己现下的余钱基本只够支撑一下日常的开销。
  虽然这次是云丞宣请客,但长远来看,赚钱的事情也该提上日程了。这几日她一心扑在胡府的事情上,差点忘了生计大事。
  不过云丞宣似是未察觉一般,只自然地结账,然后便带着她出门下楼。
  走到二楼楼梯口处,欲要拐弯,却正好迎面遇上几人,两方一时避让不开只好都退几步,可双方此时却明显都未有相让的意思……
  ※※※※※※※※※※※※※※※※※※※※
  25—41章为查案章节,之后 开始进入政。斗模式


第26章 
  来人为首的,恰巧就是胡府的那位紫袍男子,他身后跟着一行人,明显都对他尊敬有加。
  紫袍男子看见了顾小楼,但只是轻轻从她脸上扫了一眼,视线便转回了云丞宣的身上,神色从容。
  这时,一旁的小二见双方僵持在原地,又都是不好惹的角色,心下纠结了一番终于开口着对紫袍男子,语气讨好道:“这位爷,您看您这边人多,过起来慢,要不先让这两位公子过去?”
  “两位……公子?”紫袍男子未动,只语似疑惑地出口道。
  小二闻声愣了一下,又道:“那个,您看……”
  “不知大人可否还记得在下?”,正在这时,便听这边顾小楼忽地出言打断道。她与此人前日里才下了半夜的棋,这人肯定不至于忘了她,只不过这种情况下人家若是不愿意认她只会更没面子,况且这里还有个云丞宣立着,故而她才未在开始时便开口。但眼下,只能试试了……
  “哦?怎会不记得?公子棋艺精湛,着实令本官印象深刻。”男子扬起嘴角,略有一丝兴趣地答道。
  云丞宣眼神也微动了动,但并未说话。
  “大人过奖了,大人棋艺胜于吾辈,今日在此巧遇,实乃有缘。只是恐大人有事不便打搅,等来日自当恭请大人用宴。”顾小楼礼言道。
  “是吗?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来日再聚便是。”说罢,便笑着侧身让出一条路,后面的人见此也都忙起步让开。
  云丞宣抱拳说了一声:“多谢!”
  便抬步往下走,顾小楼抱了下拳也跟着一起下去。
  待出了酒楼不远后,云丞宣才问道:“方才那人你认识?”
  “认识,也不认识。听闻他是胡府的贵客,我曾意外同他见过一面,但并不知晓他的身份,只是那日曾见他身上佩戴青龙玉佩,便猜测此人是京城的皇族子弟。”顾小楼老实道。
  “青龙玉佩?方才并未见他有戴?看来他此行非常低调,我都未曾听说有这么一个人住进了胡府。”
  顾小楼好奇地问道:“世子完全不知此事?”
  “不知。”云丞宣只平静道,神情也不似作假,又道:“若是如此,多半是皇子。”
  顾小楼心里不是没有猜测过,她也同意云丞宣的说法,只是皇帝子嗣众多,皇子有十二,公主有十八。朝中皇子私下各结党派,夺嫡气氛浓重,这人究竟是哪位皇子,其中差别可不小。
  前皇后文德皇后无女,只生了一个二皇子纳兰箴,纳兰箴出生不久便被立为太子,只是皇后在此之后再无子嗣,故而对二皇子可谓倾注了所有的心血。
  文德皇后于崇德元年去世后,魏武帝未在立后,只令元淑妃代为统领后宫。据称,这位元淑妃端庄贤淑一向是后宫典范,她除三位公主外并未育有皇子,因故并不能威胁到太子。
  然太子生性暴戾骄横,性情阴鸷难测,并不得朝中大臣拥戴,反而是崔贵妃所生的五皇子纳兰贺以贤明著称,十二岁被封成王,势力不容小觑,五皇子正是城阳公主一母同胞的哥哥。
  两人一时都陷入了沉默,无人开口,
  没过多久,轿子便到了胡府门外,“我就不随你进去了,万事小心。”云丞宣叮嘱道,顾小楼回礼后孤身下车入府。
  今日酒足饭饱,可到底是寄人篱下,书院也不是救济难民的佛堂,难说将来何时又流落街头,还是有命活着有钱傍身方能安心,这么想着,步伐也就慢了些。
  她那日自浴房出来后,并未把取出来的信儿交给胡惟炎兄妹,但二人碍着她跟在城阳公主身边,也没敢轻易动手。这么吊着虽不是个长久的法子,那兄妹二人对她的话本来也未必全信,想必如今更生了猜疑,他们自会自己找门路确认真假,不会把筹码都压在她的身上,只要顾好自己这条小命儿就好。
  翌日清晨,顾小楼起了个大早,她带着公主派给她的护卫出了门,直奔城西霍家玉坊而去。
  “这位公子,不知有何看中的么有?”店里的伙计说着一口关中方言。
  “你家掌柜的呢?”顾小楼问道。她在书院请了假,这时候突然回去一着儿,叫书院的师长们瞧见可就不大妥当了,因故只好来霍家的门店里来找人。
  伙计听了她的话,很有眼力劲儿地回道:“我们掌柜正算这账呢,您有急事的话我这就进里边给您问一声去?”
  顾小楼点头应允,“有劳了!”
  伙计离开后,她坐下之后在店里四下环顾一周,心道:这霍家的生意做得可不是一般的大,就这座玉坊摆出来的东西,一看便都是专供着大户人家的,寻常百姓根本入不起手。
  过了没多久,便看见里间有位身形富态的中年男人由伙计带路,正朝着她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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