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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贵女做谋士-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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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没多久,便看见里间有位身形富态的中年男人由伙计带路,正朝着她的方向走过来,顾小楼起身相迎道:“在下有几句话想单独同掌柜的讲。”
  伙计闻言,见掌柜也朝他挥了挥手,便忙退开。
  这时,掌柜的一脸疑色道:“不知这位公子是有何事?”
  “在下同府上的霍二爷乃是旧友,眼下有件要事相商……望掌柜的能够代为通传,我名作顾小楼,方便的话,在下酉时明日来此相见。”
  掌柜微微顿了一下道:“好。”
  “多谢掌柜的,在下还有事,便先告辞了。”
  待她出了门,身后的掌柜依旧惑色不解地盯着她的背影似在思虑什么,此时店里也没什么人,伙计见状便凑上去调侃道:“掌柜的,那位公子人都走远了,您还看什么呢?
  掌柜的先开始时并未说话,后才道:“我瞧着这人走路的样子,倒有些像个姑娘……”
  伙计的一听,探出脑袋往远处看了看,“哎呦,您别说,还真有点像,我刚还想呢,这是哪家的公子,生得这般细皮嫩肉的女相,这年头闺中小姐也兴起女扮男装出来了。不过也就唬唬我们这些小儿,可逃不过您这样的火眼金睛。”伙计眼睛眯成一条缝儿,说着说着还拍起了马屁。
  掌柜转而面色轻松地喝出一声:“就你能说会道,还不快去干你的活儿。”
  伙计笑着跑开回道:“好嘞!”
  其实,这掌柜自顾小楼开口之后,心下便生出一个念头,他是霍老爷的心腹,而霍老爷一直为着二公子不肯娶妻的事犯愁。
  二少爷和那个罪籍乐妓的事情,半个霍府都是知晓的。
  这两年,府中的皮相好的丫鬟给二少爷房里塞了一个又一个,可二少爷压根没正眼瞧过这些。家里的小姐们也常在府中宴请闺秀,夫人每每都会想法子让二少爷过去露个面,可依旧不见二少爷对哪个动了心。
  方才的女子样貌气质均是极佳,随身带着护卫且女扮男装,应当是个好人家的姑娘,若她同二少爷相识,或许能撮合一番呢?
  掌柜的心里琢磨着此事说不准有戏,忙交代好伙计出了门,她要亲自和二少爷见一面,趁机刺探一下,看看二少爷的反应。
  青山书院建在城外不远处,路途不算近,掌柜的赶到之后叫门口守卫通报后便心焦地等在一旁,他还想早点赶回去将此事报给老爷。
  待进到霍二的房里,见他正手执黑棋与一白衣男子对弈,听掌柜的道明来意,按下了一枚棋子,头也未抬地漫不经心道:“哦?那人叫什么名字?”
  掌柜的见霍二并未有让那白衣男子回避之意,只好答道:“回二少爷,那人自称作顾小楼,约了您明日在玉坊相见。”
  此句话音落下,白衣男子执棋的手微微顿了一下,霍二一时不语,只默默观察着对面之人的神色,屋内良久无声。
  片刻之后,白衣男子手中棋子落下。
  霍二才笑了笑道:“少谦兄这步真是好棋!”
  说罢,又转头对着掌柜道:“我知道了,有劳您跑这一趟了,明日我若是过去的晚了,你们且先帮我好生招待着。”
  “明白了,那王九就先回去了。”掌柜也拊掌退了下去。
  一盏茶后,屋内二人打成平局。
  “少谦兄今日的棋,有些下得心不在焉,可是有什么心事?”霍二明知故问道,他与程少谦同窗两年自是熟络的。
  程少谦淡淡一笑,道:“一点小事,瑾霑兄若是不尽兴,我们改日再约便是。”
  “那就说好了,少谦兄到时可要守约。”
  “自然。”
  *
  弦月未满,素光如银。
  顾小楼踩着步子在廊间轻徊,只不过不是赏月,而是在等人,回府之后便听府中丫鬟道说,公主命她回来后到这里候着。
  她今日在外面跑了一天,疲得厉害,坐等右等不到,便一个人坐在东跨院的半月门廊下半昏半睡起来。
  即便是盛夏,夜里也总有凉风,尤其深宅大院的回廊处,顾小楼眯了没多大会儿便瑟缩着身子觉察到了冷意。
  她眉头浅蹙,闭着眼拊手摸了摸脑门,嘴里不知咕囔一声什么,倒显出几分平时少有的女儿家娇态来。
  等她不情不愿地睁开一双眼来,最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绣八蟒玄纹的银色锦袍,再抬首,男子冠发竖起长身玉立,正眸色不明地立在跟前一动不动。
  顾小楼脑子嗡了一下,一边反应着一边站起身道:“好巧,您也出来逛园子。”


第27章 
  “困成这样了还有心思出来逛园子?”男子明显看出了她再瞎扯,并且当面揭穿。
  总不能说公主有密事要谈才半夜约我出来逛园子吧……
  顾小楼心里暗暗腹诽,嘴上只回道:“逛着逛着就困了。”
  男子神情未变,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没一句真话。”
  顾小楼闻言,立时定在原地,正要反驳,便听右侧募地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七哥大驾光临,城阳有失远迎了。”
  两人对视一眼,又同时转头,分别道,“见过公主。”
  “是七哥失礼了,未能在府中正式拜访。”
  “七哥此行低调,城阳自不敢多问,更不敢怪罪于七哥。不过,七哥深夜造访事有什么要事吗?”
  城阳浅笑着问道,眼神却是冷的。
  也难怪,七皇子是与成王对立的太。子。党,城阳公主又是成王的胞妹,如今朝中暗潮涌动,众皇子蠢蠢欲动,尤以太子与成王为首。
  七皇子面色淡然道:“恩,惟远睡下了吗?”
  “没有,他人在书房,要我为七哥带路吗?”
  “不用了,七哥一人便可,夜深露重,你早些回去休息罢。”
  说完后径直转身朝前行去,顾小楼一句话压在胸口只能又咽了回去。
  待那人走远后,城阳突然不解地开口问道:“你同他认识?”
  “先前在西院见过一面。”
  顾小楼答得轻描淡写,但其实细算起来,这已经是第四回见到那位七皇子了。
  “哦?说来听听。”城阳似来了兴趣。
  “回公主,之前民女夜闯茶园被发现后,误入了七皇子的院子。”
  “他人在院子里?”城阳继续缠问道。
  知晓此事的不仅仅有七皇子身边的人,还有胡府的人,她未必能隐瞒地住,于是便老实道:“那院子是七皇子的浴房……”
  “你是说,你闯进了他的浴房?哈哈哈哈哈……”
  不料城阳听了她的话后,突然大笑起来,顾小楼只好又解释道:“民女闯进去的时候七皇子并不在屋内,他是后才进去的……”
  城阳忽地止住了笑,认真地看着她道:“然后呢?然后他是什么反应?”
  顾小楼不曾想到,这个城阳公主看起来高贵冷漠内里却也是个八卦的……
  便无语道:“没什么反应,很冷静,见七皇子进屋后民女便出去了。不知公主您今日把我约到此处,是有什么事请要交待吗?”
  城阳闻言神色瞬时凝重起来,“本宫之前所听闻的,光明寺许愿灵验的传闻是你设计传出来的,是吗?顾小楼?”
  “民女无话可说,但请公主责罚。”顾小楼立即颔首道,她早预料到了会有这一天,城阳不傻,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城阳轻蔑地冷笑一声道:“敢算计到本宫的头上,既然认了,倒是说说,依你看,本宫怎么罚你才算没亏待了你?”
  顾小楼噤声了片刻,回:“民女愚钝,公主直言便是。”
  “哼,愚钝?本宫这里可不收愚钝之人,尤其是既爱算计又不够周全的愚钝之人。”
  说完后顿了一下,又冷声道:“你且急着,跟着本宫,心便要在本宫这里,若教本宫发现你有朝秦暮楚之心,你死一万次都不够!”
  “民女定当谨记公主今日的教诲。”
  顾小楼心里明白了,城阳这是在给她施威,也是在提点她,一方面让她别再耍什么心眼儿,另一方面,则一心一意把该办的事情办利索。在用人之道上,皇家出来的,个个都不是吃素的。
  “七皇子那里,如果你能打探到什么消息,也尽管告知与我。”
  “是。”顾小楼回道,这个公主,真是一处可利用的地方都不放过……
  “好了,今日先到这里,但是记住你说过的话。”城阳说罢便唤了丫鬟转身往回走。
  顾小楼图白日里凉快,穿得少了些,再加上之前在风口眯了会儿,此时早被夜间凉风吹得脑袋发昏,得了令才颠颠儿往屋里赶回去。
  回去后,问厨房熬了碗姜汤来,她自从当初乱坟岗上死里逃生后便变得格外惜命,风寒小病什么的也怕得很。幸亏她刚来不久,下头人还掂不清她的身份,只知是公主交代过的,便也不敢轻易怠慢了去,不然,哪还有人供着她半夜熬姜汤的。
  顾小楼不懂事的时候便成了没娘的孩子,父亲虽对她极为疼爱但毕竟是男人,内宅之事不可能处处听得见看得见,继母张氏暗里不是没给过她气受。故而宅院里这些琐碎事的弯弯绕绕,人情冷暖她尝得不少,后来父死家破流亡他乡,从前种种便更显微不足道。慢慢地,环境越是恶劣,她的心志也越坚砺,越是懂得爱惜自己。
  窗外夏蝉声起,垂缨疏桐流响,屋中少女沉沉入睡,一夜好梦……
  次日清早,公鸡还未打鸣,顾小楼也被院里熙攘的人声脚步声吵醒,待穿好衣服后扫了一眼外面,卯时未过,难道今儿是什么大日子。
  洗漱罢后出门逮了个丫鬟拉到一旁问道:“姐姐,这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大家伙都忙成了这个样子?”
  丫鬟只说了句“是驸马爷病了”,便急匆匆赶了出去。
  顾小楼闻言一愣,院里上上下下不知道详情的居多,知道的也没人敢透露胡惟远染的什么病,究竟严不严重?
  她如今同这夫妇二人绑在一条线上,自是盼着他们不要出什么意外的好。她一直在院里等着消息,没过一会儿,便听有下人来报,说是胡惟炎兄妹赶过来了,但被城阳给挡下了。
  院子里的下人个个一脸肃色严阵以待,还不是打听的时候。
  一直到午时用膳的时候才听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情况稳住了,城阳一个上午都是寸步不离地守着,早膳午膳都还没用。
  顾小楼从桌上夹起一块糖酥酪,咬了一口,心里暗道,谁说皇家儿女多无情?
  到了下午酉时,顾小楼一身湖蓝直缀出了府门,不一会儿已坐在了霍家玉坊内的一处雅间里。掌柜的比昨日殷勤了不少,她暗地里观察着,嘴上也不多言只静静坐在那儿等着霍二。
  待茶沏好,掌柜的说道:“那您先坐着,有什么事儿随时吩咐一声,小二就守在门外。”
  顾小楼点点头回:“恩,您去忙吧,我这边一个人等着就成了。”话音才落下,便听屋外小二声音响起,“二少爷,您过来了,顾公子就在里边呢。”
  转眼,一拢红衣的霍二已举身入了门内,依旧玩世不恭一张俊美面庞,狭长的桃花眼微微眯起,一边迈着步子一边对着屋里的人道:“半月不见,小楼近日可好?”
  顾小楼调侃着回道:“除了刺激些,其他的倒也还好,霍兄呢?”
  霍二听后先是朗声笑了笑,才道:“小楼不必见外,叫我瑾霑便好。”说完又转头对屋里的掌柜小二道:“你们先下去吧。”
  “是。”掌柜的闻言便带着小二退了出去。
  “听世子说,你这段日子是住在胡府?”
  “恩,有半月了。”
  “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拿不准,应该快了,这段时间未见你,不知瑾霑兄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霍二闻言稍沉吟了片刻,回道:“出了点麻烦,不过我会想法子的。”
  顾小楼看着他没说话,霍二忽笑了笑说道:“你应当猜出了我要办得是什么事情了吧?”
  “猜测而已。”她无意探听,霍二说或不说都没什么。
  “世子答应我了,但是中间遇上了点阻力,是冲我来的,还是谢谢你。”霍二一脸诚恳道。
  顾小楼正了正神色,“瑾霑兄客气了,说到底我只是个搭线的,没出什么力。不瞒你讲,其实我今日过来,实是有事相求。”
  霍二闻言并无意外,只大方道:“小楼大可直言,若是瑾霑能帮上的,定当尽力。”
  “不知瑾霑兄这里可有什么赚钱的法子?”
  听到这话,霍二先是怔了一下,明显是没想到她提的是这件事,顿了顿才开口道:“不知小楼你需要多少钱?”
  “不瞒瑾霑兄,我需要的,是一个能够维持日常生计的稳定收入来源。”顾小楼说得郑重其事,钱的事不算是小事,何况还是求人帮忙,哪怕这人还欠着她一个人情。
  这回,霍二又沉吟了片刻才出言道:“若你是急用,我这里还有一笔钱,若你是长久要用,怕是不够,还得另作打算。”
  “恩,我明白瑾霑兄的意思,只是我需要的数目不小怎么好受你这么大恩惠。所以我想,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托瑾霑兄帮我找一份零工做。”
  “零工不是不可以,但赚的太少不说,只怕是要耽误你在书院的学业……”霍二皱了皱眉,转而又问道:你的画技如何?”
  顾小楼被他这句话问得摸不着头脑,只老实道:“尚可,我比较擅长人物画。”琴棋书画顾家都请了先生教过,她这个年纪也只能称得上通晓一二。
  “你可否愿意画赝品?”霍瑾霑这话一出,顾小楼当场就傻眼了,敢他情想到的是这个主意……思忖了一下,才接口道:“以假乱真?我怕我没有那个火候……”
  霍二见她样子便知晓了她的想法,只道:“没关系,不需要你有那么高的画技,这需要多人分工完成,你只要发挥你的专长便好。况且,有些人买的就是赝品。”
  “买的就是赝品?”她不解地问出口。


第28章 
  “对,这些人多是不懂画的人,只不过想拿所谓的名画充充面子罢了,可真正的名画不仅一幅难求且价值甚高,所以他们便会故意找人造假,作赝品出来。当然也会有人拿这个去行骗牟利,不过我们不会同那些人打交道,这一点上你大可放心。”
  见顾小楼点点头,霍二又继续道:“此事你若不急的不妨先回去想一下,等考虑好了再来同我说定。我这几日也会叫人帮你找找看,还有没有其它更好的门路。”
  “谢瑾霑兄了。”
  这话说得有一番道理,故她便先应下了。
  与霍二辞行之后,顾小楼想起戈达那小子还伤着,也不知恢复的怎么样了,出也出来了,索性过去看上一眼也放心。
  出了门,天色已近半黑,她朝着客栈过去,一只脚刚踏进门槛儿,胳膊被一股大力猛地一拽,整个身子便不受控制地跌进了侧旁的墙角处,眨眼,颈间已架上了一柄锋利银刀,屋里很暗,暗地看不清持刀之人的脸,只能约瞧见是个身形魁梧的壮汉。
  顾小楼脑子飞速炸开,稍平静了一下心绪,正要开口,屋那头突然传来了熟悉的人声,但全内容全是半句也听不懂的西羌语,卧云城里常有来做生意的西羌人,故她虽不知说得是什么但能够分辨的出。
  持刀的男子闻言犹豫了一下,才将刀放下,不过依旧挡在她身前,一副随时防范着她的架势。
  顾小楼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试探着出口询问了句:“戈达?”
  “姐姐,是我,这是我的朋友,刚刚是因为担心有坏人进来,希望姐姐不要见怪。”戈达的声音喑哑无力,听起来有些虚弱。
  她长舒一口气回道:“没事的,你的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好些了,姐姐还记着我。”
  这一声话音落下,只见黑暗中,一只火折子募地燃起,瞬间将本就不大的屋子照了个透亮。
  不过下一刻,桌上油灯的弱光很快取代了火折子的的亮度,跳动的火苗泛着蓝紫色的光焰,撺地一阵高一阵低像在舔舐着什么。
  一时间,屋内寂静笼罩,气氛诡异,顾小楼出声打破沉默道:“见到你恢复地不错我便放心了,你在这里好生休息,姐姐回去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了。”
  说完这话,她抬头看了眼身前立着的须髯黑鬓男子,见他没有阻拦的意思,便想抽身撤退。
  “姐姐……”
  戈达突然开口,见顾小楼目色好奇地回头看他,又顿住了嘴勉强地浅笑了一下道,“姐姐不必再来看我了,我过几日便会离开,你要保重!”
  顾小楼愣了一下道;“恩,你也要保重!”有那大汉在,戈达不可能和她多吐露什么,何况以他们的交情,戈达不说她也不会多再过问的。
  言罢,她回了一个笑,转身出门。
  往胡府去的路上,她仔细回想了一下,她一直觉得戈达有所隐瞒,但每个人都有秘密包括她自己,故而不曾有过刺探。
  只是适才那大汉的身速极快,出手极稳,明显是个练家子而不是普通的大汉。这样一个人听命于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让她不禁生出些猜疑,戈达的身份或许不简单。
  转念一想,琢磨这些也无用,还是考虑考虑霍二的提议比较实际。其实,作为一个曾经的世族小姐,受从小的环境熏陶影响,顾小楼心里对赝品是很不齿的。
  可她不得不承认,就眼下来说,霍二提的这个法子确实是切合实际的。
  她要在书院求学,就不可能花太多时间在赚钱上,只能抽出些零碎的时间,除此之外赚的还得多,这样的美事可不好找。只是自己真的要做赝品吗?顾小楼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再等几天看,也许还有别的什么门路呢?
  倒不是她年纪轻轻有多迂腐,而是这种事多少有些风险在的,她虽想赚钱但也没到了迫在眉睫的境地,之前藏下的银票还剩不少。
  如今不过是走一步看三步,为以后打算罢了,毕竟任何时候,身上多点钱总是好的!
  但若实在没有更好的法子,这事儿倒也并非不可一试,霍二不也说了,这画是卖给知假买假的人吗?
  待回到东院,刚一进门便有丫鬟来传,说公主要找她问话,顾小楼简单收拾了一下便跟着丫鬟过去。
  城阳今日是要在大厅里见她,进了屋,四下仆从侍卫便都自动退下,只留了她和城阳二人在屋里。
  顾小楼行了个礼,道:“见过公主,白日里民女听闻您今日未曾进膳,还望公主保重凤体。”
  听起来像是客套话,不过她说的倒是真心,女人为爱情,为爱的人受苦,总能叫旁人动几分恻隐的,哪怕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
  “恩,本宫还好。我今日叫你过来是想告诉你,你之前说要找的那几个负责修缮茶园池塘的工人找到了,明日会把他们叫过来,交由你来问话。”
  城阳的声音听起来比前几日无力了不少,说话也没兜圈子,看来是是有些疲了。
  顾小楼见此,也识趣地简单回道:“民女清楚了。”
  “你坐吧,陪本宫说几句话。”城阳忽然道,并未有要走的意思。
  “是。”她乖乖坐在下首,城阳不是她的什么姐妹朋友,只是暂时需要一个倾听者,她负责扮演这个角色,但不能真的忘了身份,忘了她们之间是君臣的关系。
  “你今年多大了?”
  “回公主,十四了。”
  城阳的胳膊肘撑在桌上,手指微微扶着额问道:“也快及笄了吧,将来又何打算?”
  “今年九月及笄,民女的志向是做一名谋士,在此之前,会一直在青山书院求学。”
  她之所以这样大胆,是因这段日子的相处,她多少也摸清了些城阳的脾性,这位公主不喜欢愚笨的人,但也不喜欢太过狡猾的人。
  况且,在她心中,城阳也未尝不可作为一条出路,适当的表露心迹或能有所裨益。
  城阳闻言,眼神一跳,盯着她看了半晌道:“为何要作谋士?你可能不知,对女人而言这是一条辛苦的路。我见过许多颇有姿色的女子,与你不同的是,她们很安分于女人的身份,也很懂得利用这一点攀龙附凤。”
  顾小楼沉默了片刻,回道:“国有大家,也有小家,民女早已失了小家,故如今不求己身安但求志可现。”
  说罢抬首,正对上城阳一双深眸,四目相接的一瞬,她从城阳的眼中看到了她想看到的东西。
  城阳嘴角弯起,微笑道:“我也曾同你这般,满腔雄心壮志,只是纵是天家子女也难免囿于男女之别,况且女人大多逃不过情爱二字。到那时,即便你的志不变,却难免心生摇摆,究竟是跟随自己的内心还是跟随他的脚步?”
  “于民女而言,若不能并肩执手,便各自求胜。”
  顾小楼说得干脆,是因她的心里还没有情爱,没有经历过便得出的答案,总是那么刚硬却易折。
  城阳低首浅笑,转而道:“这个问题或许是我问得早了些,时辰不早了,你回去早些休息吧,明日还有事情要办。”
  她回之一笑,默然退下。
  翌日清早,顾小楼用过早膳便去见负责修缮荷塘的工人,这些人大都是胡府的长工,算是知根知底的熟脸。
  “各位还记得上次进茶园是什么时候吗?”顾小楼盯着眼前三个人高马大的汉子开口道。
  过了一会儿,最右边站着的汉子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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