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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贵女做谋士-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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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还记得上次进茶园是什么时候吗?”顾小楼盯着眼前三个人高马大的汉子开口道。
过了一会儿,最右边站着的汉子回道:“五个多月前。”
“具体的日子呢?”
“三月初二。”
“三月初二?这个日子可有些微妙了,我没记错的话,胡总兵大人是三月初五出的事……”顾小楼意味深长地说道。
她仔细观察着眼前之人的神情,三人均很自然全无紧张状,见他们缄口不言便继续追问道:“茶园的荷塘需要从外面引进活水,你们是因为通水口被堵住了才得以进茶园修缮,也就说,三位都有作案的可能咯……”
“这位公子再说什么,小的们进茶园时,大少爷可是派了人从头到尾守着,茶房也早锁了起来。我们三个人如何能逃得过五位监工的眼睛,偷偷做什么手脚,公子可不要乱冤枉人,不然小的们只能找四少爷做主了。”中间那位自进来后便一直沉默的长工突然开口反驳道。
顾小楼笑了笑道:“我只是说说我的猜测,三位不必着急。对了,当时荷塘究竟是为何被堵的呢?”
方才说话的汉子面露不悦道:“堵住自然是因为水中的泥沙石子,荷塘水道本就需常常疏通,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这话可讲得不全,被堵,也分自然,以及…人为……”顾小楼面无表情地接道。
第29章
“小的们只负责疏通水道,您说的,恕小的们不懂。”
这次说话的是右边最先开口的那位长工,好像姓周。
胡勇出事后,茶园便被封,荷塘里的水早已被放干净,荷花水草更是被张氏找了个借口连根除掉,想证明问题出在荷塘里,本就极难。
如今时隔近半年,就算当初残留下什么证据也早已渐渐消淡。故而她打算先从人下手,可经过一阵盘问后她发现,不论是装的还是真的,这三人的表现都很值得探究。
而且以他们目前的说法来看,激将法未必能让他们在回去后露出马脚,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把她当一回事儿。
“逃没逃得过监工的眼睛可不是三位能说的算,来人,把监工带上来。”顾小楼厉声喊道。
过了没一会儿,只见侍卫带着两个中年男子进了屋,这两个人都是胡府的家仆,也是胡惟贤的心腹。胡惟贤出事后他们虽逃过一劫,但都被赶出了胡府。顾小楼当初一出监牢,便托了郭青帮忙寻找,最后五个人都找到了,但眼下有这两个便够了。
这次,三个长工的面色明显都沉重了些,意识到自己方才小瞧了眼前这位看起来年纪轻轻的小公子。
这时,顾小楼冲着两位监工开口道:“两位便是当时负责看管这三人修缮荷塘的人是吗?”
“回公子,正是,其实还有三位兄弟,但他们出了总兵府便同我们二人失散了,至今下落不明。”
这人回答的,都是顾小楼提前交代好的说辞。
顾小楼故作不知道:“哦,是这样啊,你们二人还记得当时监工时发生的事情吗?”
“回公子的话,当然记得,因为正是在此事的三天之后,我们老爷…总兵大人便因这茶园里出去的一杯茶…归西了……”监工悲愤道。
“那您还记不记得,当初监工之时,可有什么不对劲的事?”
“公子别说,还真有。我还记得那日,我们早就通知了府里叫人来修,但耽误了好些天不说,三位长工还是到了酉时才过来的。小的还因这个发了顿脾气,要知道这荷塘已经堵了好几日,已经有了味道,如果修不好的话,荷叶上的朝露也会有味道,这样泡出来的茶如何能喝得?”
“这么说来,府上也有用朝露泡茶的习惯、且还是取自茶园荷塘里的荷叶之上?”顾小楼故作第一次听说状。
“正是。”
这句话音落下,屋内一时陷入一片沉寂。过了半晌,顾小楼才说道:“好了,几位都先下去吧。”
两个监工及三个长工陆续低头退下,人人心中各有一番打算。
骏马齐驰的六扇屏风后,城阳款身而出,“免礼吧,接下来怎么打算的?”
“回公主,接下来还需要借您的人手盯好了这几人。”顾小楼回道。
“他们若是没有动作呢?”
“那便逼他们有动作。”
“让你来看,那碗羹汤里的毒是什么时候下进去的?”
“回公主,羹汤的线索太少,几乎能接触到当时现场的人,都是四公子的人。就目前来看还不能确定,有可能是喝完之后,也有可能是喝进去之前。但民女倾向于喝进去之前便已被人投了毒,汤匙上之所以没有,可能是汤匙已被人换过了。”
“哦?有什么依据吗?”
“胡惟炎和张氏在指控胡惟贤时,声称张氏所做的羹汤原本无毒,是胡惟贤在羹汤端进胡勇屋内时,其趁着胡勇不备下的毒。理由便是碗里的汤渣有毒,汤匙上残余的汤渣却无毒。
胡总兵此人粗莽,用汤不喜细酌,有时干脆将汤匙从碗中取出,直接就着碗一饮而尽。另有一送汤的小鬟作证,当日送汤进书房时,胡勇人在内隔间,小鬟只把汤放在了外隔间便离开了。因彼时胡惟贤刚好从内隔间出来提醒她小声动作,小鬟离开时还是胡惟贤关的门。所以从关门至回到内隔间的过程,胡惟贤是有时间下毒的。”
城阳公主听后却是眉头一皱道:“所以如果胡惟贤没有下毒,那汤匙是不可能无毒的,如此,也唯有汤匙已被调包才说得通了!可那疑似调包的证据,我们怕是很难找到了……胡府下人的口,被张氏母子封的严实的很,本宫也试过一次,但没有效果……”
“公主殿下,请恕民女直言,要查此案,胡府内宅就必须能撕开一道口子!”
顾小楼深知,若只有目前掌握的这些证据,还不足以翻案……
可毕竟离案发已有几个月的时间,很多物证甚至人证也都泯灭,没有一个对胡府了如指掌的帮手,羹汤一事便很难撬开口子……
“恩,你说的有些道理,胡府下人的事,我还会再想办法的,你且做好你能做的。”城阳思忖了一阵后,缓缓道。
“是。”两人在这件事上已形成了一定的默契。
又过了半晌,见城阳不开口也不叫她退下。
顾小楼正要主动开口,便忽听城阳道:“你就打算这么一扮着男装下去?要本宫说,你也就糊弄糊弄那些傻得,留点神儿的十个有八个都能看出你是个女的。”
她闻言浅浅笑了笑回道:“青山书院里有令规定,即便是女子,进了学堂也不可着女装,民女也习惯了。”
“哦?那本宫改日有空也去瞧瞧,看看他们会不会将本宫拦下。”城阳一本正经地玩笑道。
不过顾小楼心里清楚,是不是开玩笑且不说,城阳真干得出来这事儿,这位公主是个性子桀骜的,便道:“公主若是去了,张灯结彩的恭候怕还来不及。”
城阳闻言嘴角一挑,“你顾小楼这张嘴,快及上宫里的老油条了,说你是没在大宅院里待过的布衣之女,本宫还真有几分不信。”
一句话,直指对她的身份的猜忌。
顾小楼面色沉静道:“公主有所不知,越是市井出身之人,越懂得攀缘附会溜须拍马。”
城阳眉头微锁,道:“面皮厚一点好,厚了好办事儿,你先下去吧。”
待出了屋子,才发觉已到了用膳的点,但暑夏天气炎热,正经饭菜也没什么食欲。
她忽地兴起,只觉得西北酿皮儿有胃口,便找了丫鬟说与厨房,谁知这竟是道民俗小菜,大户人家是不做的,非要吃的话还得提前吩咐。
顾小楼觉得扫兴,干脆提着钱袋出了府,就近找了一家干净的馆子,进去后上二楼寻了处靠窗的位子坐下,随便点了几道特色小菜外加一道酿皮儿便随意地朝窗外扫着。
胡府这位置还真是不错,离街市近,方便出门,往窗下看去,入眼酒馆店铺林立,市集车水马龙,好一派生气。
“客官,您的菜上来了,请慢用。”小二声音爽快,脚步麻利。
顾小楼瞅了一眼,酿皮切得薄而亮,上覆绿绿几道瓜丝,细碎的芝麻星星点缀,旁边的碗里盛着醋和辣椒油,顿时来了胃口。
她举起碗将辣椒油一股脑倒了进去,一双筷子灵活地在碗中搅拌,转眼,酿皮已由白变红,香喷喷味道四散开来,顾小楼也兴致勃勃的开吃起来。
她一向爱吃酸辣,故很适应西北偏重的口味,甚至还想到,自己若是今后离开了西北一定会怀念这里的食物。
吃完付账的时候,顾小楼深刻地感觉到自己现下只出不入的样子,怕离坐吃山空不远了。
虽说暂时跟在城阳身边不愁吃不饱饭,但她那点积蓄还真经不起几年折腾,书院学费要钱,周游交际要钱,加上她这人从小就不是什么节衣缩食的性子……
这时候,万一再发生点什么钱被偷了抢了的意外,她真是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顾小楼脑补了一下自己寒酸数铜板的样子,打了一个哆嗦,看来赚钱的事情不能再拖了,她得赶紧给自己找一个生财之道!
罢了,咬咬牙,赝品就赝品吧,霍瑾霑不是保证了嘛,这画不会拿去骗钱诓人,只是舍不得花大价钱买真画的那些人拿来充门面用的。
想通了,决心趁着现下正好出了门,便索性直奔了霍家玉坊去。
玉坊的掌柜见了顾小楼像见了财神爷,明显更比上次殷勤多话了些,给她沏了茶非叫她先坐会儿,外头天热,她走得久了也正好觉得有些渴,便没推辞。
“恕老夫直言,顾公子其实是位女扮男装的姑娘罢?”待她坐下后,掌柜的率先撑着一张笑脸问道。顾小楼闻言抬起了头,缓缓道:“原来您早看出来了。”
“听姑娘的口音似不是西北人?”掌柜的立在一旁,没有要走的打算,倒像是准备同她搭话。
顾小楼也不介意这个常被问及的话题,只当寻常地回道:“恩,小女到卧云城还未足一年。”
“哦?那姑娘是随家举迁至此吗?”掌柜的继续问道。
“不是。”
顾小楼沉声道,她总觉得这个掌柜的今日有些不对劲,上次见她时明明还一副长辈的样子,怎地这回一下话多起来,言语间带有打听她来历的意思。
第30章
掌柜的见她反应冷淡,便住了口,顾小楼也静坐一旁等着霍老二人来。
她本只是想叫掌柜的传个口信,谁知掌柜的说霍瑾霑今日回了霍府,同玉坊离得不远,非要让她在这里先稍等一下,她也没甚要紧事,便才听了掌柜的话在这边坐下。
“让小楼久候了。”
约过了半盏茶,霍瑾霑方才风尘仆仆地赶来。
说罢先是端起茶杯灌了口茶,才整整褂子坐下对一旁站着的掌柜下人道:“你们都下去吧。”
待屋内只剩下二人,顾小楼方道:“我想好了,就照瑾霑兄你的主意办罢。”
“确定了,不反悔?”
“只要别拿着赝品去坑害别人钱财便不会反悔。”
“这一点你且放心,我霍瑾霑说到做到,我也不贪那不义之财。”
“恩,我相信瑾霑兄故才特来寻你,不知这事儿什么时候能开始?”
霍二抬眼看着她道:“你运气挺好,前两日刚好来了一笔买卖,你若是有时间此刻便可接手。”
顾小楼思忖了片刻,回道:“可以,是什么买卖?”虽然胡府的事情还需要跟进查证,但空闲时间她还是能挤出一些的。
“这单生意对方出价二百两,仿的是前朝画师齐九潭的《春江月夜图》,你能完成多少?”霍瑾霑正色道。
齐九潭是前朝四大名家画手,此人精通画论,擅长人物画和山水画。
但因传世之作甚少,故其真迹十分难得,而且他的许多画作都随着前朝的灭亡从此失散,《春江月夜图》便是其中一幅。后代流传下来的大都是些仿作,顾小楼没见过这幅大作,只是曾听父亲提起过。
“几层把握要看过这幅画我才能确定,你手里有可供参考的仿作吗?若是有的话能尽早给我看一下吗?不然我怕如果没把握的话耽误了你们的时间。”
“有,画就在玉坊的偏室里,待我吩咐他们去取过来。”
“瑾霑兄,你从未见过我的……”顾小楼话音未落便被霍二打断道:“我知晓你要说什么,问我为什么信任你是吗?其实我见过你的一副画作,所以才敢开这个口。”
她眉头微蹙,满脸疑惑地望着霍二,因为她完全记不起来什么时候给对方看过自己的画。见此,霍二忽沉思了片刻,才出言解释道:“我在少谦兄那里见过一幅你的斫琴图。”
顾小楼怔了一下,想起自己在初到书院之时,为了感谢程少谦对自己的多番援手,曾作过一幅斫琴图相赠。
如今再被提起,只觉得日子如白驹过隙,眨眼便物是人非,说起来,她自出狱以来便没再见过程少谦。
见她未说话,稍顿了一阵儿,霍二才笑着继续道:“我也是到少谦兄屋中同他手谈之时见过一次,当时听闻是你所作还吃了一惊,不曾想到小楼你小小年纪便有那般功力。”
她其实只是因想起之前的事情一时有些分神,倒不是情绪上有什么波动,听了霍瑾霑的话,便立时接道:
“原来瑾霑兄早已检验过我的画作才胸有成竹,害得我这里还担心叫你失望。不过你可知这《春江月夜图》是齐先生在何时所作?若是他中年或者晚年时的作品,我怕是不太适合。”
“恩,你的这个问题我已经查问过了,此图是他在隆庆十三年所作,那时他正是二十一岁的年纪,我相信你。”霍瑾霑认真回道。
顾小楼闻言心下稍安。
噔噔噔……外面响起一串叩门声,“少爷您要的东西取过来了。”是霍二书童的声音。
“进来吧,把画放在这里,你先下去吧。”
待书童出去后,霍二才将封成细桶状的仿画徐徐展看,顾小楼走近观赏,心中不由生叹,虽是仿作,但也可窥出画的构思、布局和意境,二十一岁的年纪便能达到这番水准,不愧是大家。
“水天一色,纤尘不染,流波将月,濯耀滟滟,令人望而生叹,见之不忘。”顾小楼忍不住出口赞道。
霍二也在旁附声吟道,“情画相生,引人无限遐想;这画我看过许多遍,心中甚喜,只是可惜为兄画艺不佳。你今日且将这画拿回去多多揣摩,我等你的消息,确定下笔的时候来这里报个消息。”
顾小楼意犹未尽地撤不开眼,只点了点头简单回道:“好。”
回去的时候已近傍晚,夕阳芒色铺洒一地,照得路上行人都明艳了几分。
顾小楼脚步轻快,如踩着鼓点般走得韵律十足,白色袍角扬起,尽显快意。
“顾姑娘,请等一下。”她走出没多远,便听背后传来一句男声。
顾小楼左右扫了一下,见没人动才掉过头往声音响起的方向瞧去,霞光微微刺眼,晃得她不得不伸手挡在额前,辨不清五官,但身影隐约有些熟悉。
待来人走近后,顾小楼才想起,这人……是七皇子的近身侍卫。
“你是……?”
“姑娘不记得在下了?我们曾在总兵府西院的浴房门口见过,还有一次,是在一家酒楼里。那您还记得我家大人罢?”侍卫脸色镇定地帮她回忆道。
“哦哦……想起来了。”顾小楼一脸恍然大悟地样子继续道,“只是,您叫住我是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们大人就在前面那家酒楼的包厢里,方才在窗外瞧见了姑娘,便命在下过来请您过去。”
听了这话,顾小楼不禁心生疑窦,搞不懂这是来的哪招,微思忖了下,问:“你们大人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不瞒您讲,小女回去还有些要紧事要办,若是你们大人……”
“在下也不知我家主子要见您是因何事,如不是急事也耽误不了您多久,还望您给个面子,莫得难为在下。”顾小楼话未说完,便被对方截断,显是怕她拒绝。
“好罢,是哪家酒楼?”
侍卫闻言,抬手给她指了指,顾小楼朝着对方所指方向看去,只能看到一排开着窗的窗口。
许是从下往上看的视野有限,她挨个看了圈也没找七皇子身影。索性懒得再找,直接跟上侍卫进了酒楼。
上到最高一层,入包厢后,才看到里面坐着的七皇子。
眼前男子眉宇间依旧一副英挺轩昂之气,语调悠然道:“请坐。”
顾小楼应声坐下,心里总觉得这人没安好意,索性也不主动说话,只静静坐在一旁等他开口。
屋内寂声了片刻后,男子唇角才泛起一丝笑意道:“东院的厨子如何?”
她长睫一定,心下微怔了怔,难道这人从她晌午出门时就知晓了她的行踪,因她在外面的馆子里用饭才有此问?若真如此,他这么做是有何目的?
脑子转了十八个弯,但嘴上却只浅声回了句:“小女觉得甚好。”
七皇子闻言并无反应,忽地转移起了话题:“不知顾姑娘可记得,你还欠着本官一顿饭呢?”
顾小楼笑了笑道:“自然记得,您何时有空了,但请开口。”
“恩,尝尝那道冰糖银耳如何?”
“大人会点,这桌菜有消暑的有暖胃的,可惜民女眼下囊中羞涩,只能下次再宴请大人了。”
“这桌菜是本官请顾姑娘的。”
“谢大人款待,只是无功不受禄,况且民女还欠着大人一顿饭,怎么好让大人破费……”
男子眉梢一挑,面无表情地打断她道:“吃,还是不吃?”
“谢大人。”
顾小楼识相应下,说罢,还神情自若地拿起筷子,从盘子里拣了一块五花肉从容地品了起来。
男子嘴角轻提,对她的反应很满意。
“味道如何?”
顾小楼甜甜一笑,回道:“罕见的美味。”
这一点,她倒是没假奉承,这菜的味道确实很对她胃口,也顾不上眼前坐着的人是天家皇子,只大快朵颐地享用着美餐。
在她用饭过程中,对面的七皇子一直未动碗筷,只眼神有意无意在她身上飘着,也不知在看什么。
过他了一会儿,募地听他说到一句:“你的胃口确实很好。”
顾小楼神色稍顿,并未答话,就这么默默过了一阵工夫,用完了膳后她才开口道:“谢大人今日以佳肴款待,只是不知大人找民女过来是有何事要吩咐?”
“无事,只是想请姑娘用一顿饭而已。”
顾小楼自然是不信的,但对方不说她又怎好再三寻问?
于是道:“大人有心了,不过民女性子粗鄙,有什么不周到之处还望大人见谅。大人若还有事,民女便不再多做叨扰了,哪日大人有空了但可吩咐,民女定当回请,今日便先告辞了。”
“本官正好要回胡府,姑娘可还顺路?”七皇子却似不以为然道。
这人明知道她就住在胡府,偏要这个时候提出回去,看来是打定主意和她一道了,顾下楼也只好应下:“顺路,那就劳烦大人了。”
出了酒楼,两人并排而行,在侍卫的带领下行至一驾高大的马车前,七皇子先起身进车,顾小楼紧随其后。
马车里地方宽大,坐五个人也不成问题,顾小楼挑了个离他最远的位置静静坐下,手中还握着郭青交给她的画卷,七皇子自上车后就一直闭目养神。
其实这个七皇子倒不算个话多的人,他不出声的时候还有种不怒自威的气质,但一出口就让人不禁警惕,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最难琢磨。
“你手中的拿着的是什么画?”
顾小楼朝着他看了一眼,这人眼睛依旧是闭着的,稍顿了顿回道:“是副赝品。”
“哦?真品叫什么名字?”对方听了她的话似乎立时来了兴趣,突然睁开眼望着顾小楼道。
“《春江月夜图》。”
“前朝齐九潭的《春江月夜图》?”
“真是凑巧,本官这里正好有一副真的《春江月夜图》。”
第31章
顾小楼猛地抬头看过去,只见对方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便也浅笑了下回道:“民女早前听闻此画早已失传,原来真品是在大人手中。千里马需得有伯乐,这画也一样,此画在大人手中,也不算埋没了。”
“这幅画是姑娘的?”对方无视她的奉承接问道。
“不是,这画是一位朋友托我保管的。”
七皇子闻言点了点头,未在多问。
不多时,马车已至胡府。
顾小楼正欲告辞,七皇子却道:“随本官去看画吧?”
“大人将画带来了西北?”顾小楼有几分意外……
“这画本就是此行来西北的路上有人进献的。”七皇子不以为意道……
顾小楼闻言忍不住暗暗揣测:她还在京时,从未听闻宫里哪位皇子有收藏名画的爱好,倒是当今圣上嗜画如痴,不爱上朝爱作画,不好美人好丹青……这《春江月夜图》莫不是其为讨好皇帝才特意搜寻来的?
随七皇子入了他所居的院子,顾小楼便安然落座,不管他今日这一出是何缘故有何目的,顾小楼都无甚可俱,毕竟胡惟炎兄妹似是很忌惮此人,敌人忌惮所在,有时便是她可把握的机会。
不多时,已有人将画取来。
“你把那副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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