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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贵女做谋士-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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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原来方才宴席上将汤洒在她身上并不是个意外,而是雍王有意为之……
  “今日可还开心?”纳兰朝身上酒意散了不少,眼波却温柔。
  “嗯,借了王爷的光,倒是别开生面!”
  纳兰朝眼底荡起笑意,举起手中玉佩道:“送你的生辰礼。”
  一眼望去,泛着青色光泽的环佩,透若冰骨玉质凝腻,顾小楼看出这玉种乃是极为名贵的青田玉。贵则罕见,即便于皇族中人此玉也算重礼了,她若收下未免容易引来误会,于是婉言拒道:“王爷好意民女心领了,但此礼太过贵重,恕民女不能轻受!”说罢行礼致歉,躬身一拜。
  抬头,却见纳兰朝面色并无不愉,只道:“其实这玉佩是我多年前在湖广所得,本有一对…”
  顾小楼闻言,神情瞬间凝固,可纳兰朝继续道:“两枚玉佩一青一白,皆纹鸾凤,这种鸟在当地又被称为吉祥鸟。另一枚白佩曾为我挡下过刺客之箭,但这青佩我从未示于人前,青田玉又多产湖广,以吉祥鸟作图案算不上少见,所以你便是收下,也不必担心会引出什么话柄。”
  脸上传来冰冰凉凉的触感,空中渐有雪末打着转飘落下来,二人站在倏忽而至的冬雪中凝目相视,仿佛与院外人声鼎沸的热闹隔绝……
  “王爷,下雪了,民女出来的时辰也有些久了…”顾小楼回神,转开话题,闭口不言方才玉佩之事。
  纳兰朝会意:“本王叫个人来领路,送你回去。”
  顾小楼点点头一时无话,就在二人一前一后要出院子时,忽听身后传来一声:“你可愿到雍王府来?”
  顾小楼听后,身影顿了一下却未回答,转身出了院子。
  王府带路的下人就守在院外,见她走近忙主动上前行礼,顾小楼道了声有劳便跟着小鬟折返,行出一段路后,便瞧见前面不远处有个玄衣男子在原地徘徊走动,像是迷了路又像在等什么人……
  过了这道垂花门就进了外院,这人现身此处,八成是今晚雍王府宴请的客人之一,顾小楼心下一时有些奇怪。这时,对面男子也听到了近前的脚步声,忙侧身掉头,待愈行愈近,竟是急忙慌地直接迎了上去。
  就在看清玄衣男子的一瞬间,顾小楼觉得自己的心跳声都停了一下,立时止步对一旁的小鬟说道:“前面的路我识得,姑娘送到这里就可以,多谢了!”
  小鬟听后立声应下,行了一礼便原路回返,目送其离开一段距离后,顾小楼才转过身望向来人道:“你怎么在这儿?二表哥?”
  这清眉俊眼、貌若潘安的玄衣男子,正是顾小楼舅舅家中排行第二的表哥李弘鸣……
  “阿宛,真的是你!”李弘鸣神情激动,一双好看的桃花眼正紧盯在顾小楼身上,又是惊忧又是欢喜,“对了,这话该是哥哥我问你才对,你何时回的京城,怎么回来了一声消息也没有,还扮成这样出现在雍王府?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知道家里人有多担心你吗!”
  顾小楼同舅舅家的几位兄弟姐妹都处得极好,她生母早逝,外公怜惜她小小年纪便要在后母手下讨生活,三天两头地接她回李府小住,可以说,李府就是她的半个家。她清楚李弘鸣是真的担心她,当初顾家下狱,舅舅和外祖没少四处打点,但此案子上达天听,事关重大,终还是未保下她。
  顾家流放离京那日,外祖父去送她时,平日总是乐呵呵的老爷子眼眶红了好几次,那还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见外祖掉泪。回京以后她实在怕万一行事不谨,回李府的时候被什么人撞上给外祖舅舅惹来麻烦,便一直拖到了现在,没想到这么巧,竟在雍王府遇见了二表哥!
  顾小楼一边说,一边将李弘鸣拉到了一处不易被经过路人发觉的僻暗处,轻声道:“二表哥,是我不对,我担心自己如今的身份去看你们会给家里招来事端,才不敢轻易动作。我刚回京城不久,这件事毕竟非同小可,我只有立住脚跟了才敢冒险去寻你们。”说着说着她心里也不是没有愧色,她是该及早往家里送个信儿的……”
  李弘鸣摇摇头,抬手在她发顶敲了个爆栗:“得了,你那死要强的倔性子我还不知道!一向都是什么话也不多说,悄没声儿地就自己把事儿办完了!今日混进雍王府里,是不是又憋着什么大事儿呢?你这回不交代清楚可别想溜,完事儿了赶紧回去收拾东西跟我回家去见祖父,他老人家心里可一直惦记着你呢。”
  顾小楼眉笑眼弯,道:“知我者二表哥也,此事说来话长,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只能先长话短说地告诉你,我如今在城阳公主府上做门客,改日等我回府了我们再细聊。你先帮我往家里报个平安可好?”
  李弘鸣长眉一挑,瞅着顾小楼上下打量道:“不愧是我李弘鸣的好妹妹,本事不小嘛,公主府都让你打进内部了?这事儿我先替你和家里交代一声,最多五日,你准备好之后,我去公主府近旁的永仙茶楼接你!”
  “你怎么知道公主府附近有个永仙茶楼?”
  李弘鸣伸手拍了拍顾小楼的头顶,自吹自擂道:“你又忘了,你哥哥我可是京城第一号小灵通!”
  顾小楼笑着睨他一眼:“知道啦知道啦,我们已经在外面站太久了,快进去吧,我先你后,不要招人怀疑了!”
  “嗯。”
  这时,正要往前走的顾小楼又听到一句:“阿宛,今日是你生辰,表哥先祝你安吉喜乐,过几日回家,再为你补过生辰! ”
  顾小楼眼皮忽有点酸,忙眨眨眼,再回头,兄妹俩对视一眼,均是笑了。
  二人离开后,垂花门另侧,暗影下不知站了多久的男子挪开半个身子,也提步进了院子……
  今冬的第一场雪下的很大,宾客们陆陆续续乘着马车离开王府,已坐上车驾的顾小楼深不属思地望着手中玉瓶发愣。方才她闻言避走,临上车前王府管家却传雍王的意思送了一株红梅过来,说是王府园子里的梅花正巧开了,今日客人生辰适逢王府乔迁之喜,这红梅应景,便送与客人做礼了!
  顾小楼闭上眼,睫毛微颤,再睁开时已是一片清明,有的路一旦选好,便不必回头不能回头,她和雍王,注定是两条路上的人,既如此,有些妄念还是早早抛开的好……
  次日清早,大雪已停,入眼便是银装素裹白茫茫一片,雪色清泠,雪地里印着一串深深浅浅的脚印,正是前往大书房去的顾小楼所留。
  成王夏天便去了江北治水,如今已至腊月却还未赶回,想是局势不好稳定。去年以杜衡为首的盗卖官粮案贪下不少粮食,但各省官员也被狠狠*撸*了一波下去,如今官衙人手不足又积弊已深,圣上所托可谓不轻,却不知成王能力如何,事情又能否顺利解决?
  顾小楼进入公主府后的第一件事,便是阅览近三年内的政务公文,城阳府上有不少幕僚门客,养这些人在自不是吃干饭的,平日里他们要做的就是研究朝政分析局势,这当然需有公文做依凭。不过他们之所以留在公主府,大部分都是看中城阳背后的成王。
  成王虽素有贤名但毕竟太子已立,成王养的幕僚若是比太子还多就未免太过惹眼了。成王与太子明争暗斗已久,太子早视他为眼中钉,因此他倒不是怕惹了太子的眼,而是怕太子的人添油加醋捅到皇上面前,失了皇上欢心,损了他的贤王名声。
  城阳与成王一母同胞,皆由贵妃所出,贵妃出身当朝三大世族之一的清河崔氏。先皇后出身的信阳薛氏也是大族,但族运不济从上一代开始就走起了下坡路,故而论起家族底气的话,贵妃要比先皇后还厚上几分。
  成王才华人品相貌样样不输太子,甚至声名比太子更好,崔贵妃怎会甘心?她始终认为母子二人只吃亏在了一个晚字,她进宫晚,错失了皇后之位;成王出生晚,既失了嫡又失了长。前些年未立太子时她没少为儿子争过,如今想急流勇退却是来不及了,太子心头的刺早已种下。既如此,最后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他们母子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第44章 
  顾小楼埋首政务公文,转眼一月已过,腊月二十九这日,成王终于赶在新旧年节交替之际,回到了京城。
  只没想到,圣上在听闻成王一番密报之后当即大发雷霆,一时间各种猜疑甚嚣尘上,朝廷上下人心惶惶,却并无几人知晓究竟发生了何事?因为不仅圣上秘而不宣,归府后的成王也是闭门谢客未透出半点风声。
  这个年,朝中众臣,无人过得安稳!
  大魏九年,正月二十,元庆帝下旨将太子禁足东宫,竟是不顾二月还有祭祖大典需太子出席!此事一出,朝野上下顿时如翻了半个天,太…子…党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成王党乘胜追击、火上浇油,其他人则是按兵不动、作壁上观,京中到处传言,这大魏的天怕是要变了……
  顾小楼正看着城阳府上收集的最新密报,眉头一刻也未松开。
  大魏初年,也就是八年前,江北曾发过一次大水,彼时灾情严重江北有三省受到波及,皇帝便派了太子前去治水。太子传回的消息却是,此乃当地的布政使为从国库掏银子,夸大了灾情,实际上受灾面积并不如想象中严重。太子去后先是沿途向周边各省调运粮食,后又抢修河工建堤筑坝,灾情得到了及时控制。皇帝也对太子甚是满意。
  只是待太子回京后,皇帝便处罚撤杀了一批大臣,当时的湖广左布政使司赵东来便因谎报灾情欺上罔下而被斩首,江北官员大换血,就连户部官员也因涉嫌与地方勾结被下马了一批。
  此事过去已久,本不该在这时被翻出来,谁知,今年江北却又发了大水!成王知道后立刻主动请缨治水,皇帝素知成王能力,太子又在朝中有许多大事要处理,皇帝综合考虑之下便派了成王前去。
  按照地方上报,此次大水并不如八年前那场严重,因故谁也没料到,成王这一去,便是整整大半年。
  成王到江北后,本欲调粮赈灾,却闻周边省份亦无粮可调,原来去年的那场杜衡案,表面上虽落下了帷幕,实际上却余波尚在。盗卖官粮一案,本质便是盘上剥下,对下巧立名目搜刮农人,对上私吞赋税蚕食税收。以户部尚书杜衡为首,参与牵连者近万人,搞得地方无粮朝廷税少,钱都进了污吏的口袋。
  如今杜衡及其党羽被诛,国库抄捡了不少贪银,但仍有一部分下落不明,皇帝私下一直在派人追查,对方却至今未露行迹……
  邻近省份无法调配粮食支援…灾…区,成王只能上报国库请求拨银,这一来一回救灾时间便拖的晚了。成王趁此期间,遍走江北大小府县微服私访,却是查到,当年杜衡案牵扯到的江北官员中,有不少与太子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当年太子到江北治水后,以湖广左布政使司为首,一片大小官员被撤空出不少职位,后被举荐提拔起的官员可谓因江北之祸而得仕途之福。
  这些皇帝也是心中有数的,但成王此番却是查到,当年太子在江北时,曾暗中接受过一批官员的贿赂,而这批官员正是盗卖官粮的参与者!成王在探查此案过程中,不仅遭遇百般阻挠,甚至几度遇刺,险些没命回京!
  自古以来,做太子最忌讳的,就是结党营私!元庆帝人到晚年本就多疑猜忌,有此前情在,皇帝第一反应根本不是气太子收受贿赂,他在乎的是太子到底借由此事,暗中结交了多少官员?背着他这个父皇做这些手脚,太子未免心太野了些,难不成是觉得太子当腻了,急着想当皇帝不成?
  不过,成王心里的小九九他也不是不清楚,太子若是不干净,那有实力与太子对抗的皇子又岂会干净?他不会只听成王的一面之词,但他也知,纵使成王胆子再大,也最多在这件事上添油加醋罢了,绝计不敢乱嚼舌根栽赃诬陷,是故心中当下便信了七分!
  未曾想,之后查到的真实情况却更加触目惊心,成王所言不仅没有夸大,甚至有所不及!收受地方贿…赂,再转而贿…赂中秧六部,用他的钱收买他手底下的人心!这八年来,太子在他面前装羊可装的真是像啊!
  杜衡之案的余孽,说不定正是把钱送进了太子的口袋,不然,这朝中上上下下,还有谁能护住这么大的篓子?废太子的念头在元庆帝心头滚了又滚,却终是暂时放下了!
  成王能力出众外戚势大,却野心太盛太不听话,本是让他去治水的,他这水治的不怎么样倒是趁机将太子查了个底儿掉!
  至于其他皇子,虽有合他心意的,但人脉势力均敌不过太子成王,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元庆帝不好女色,对后妃皆是寥寥不算上心,平日除了处理政务便是与画笔作伴,这后宫妃子能出头的不是因资历深便是因母族强。只看这宫里元淑妃资历最深,崔贵妃母族最盛,便知今日祸患未尝不与此有关!但如今后悔已是晚了,想着这些令他焦头烂额的事,元嘉帝忽就觉倦极!
  “陛下,前两日梅园里的梅花开了,听下头那些小宫人们传,今年从外边新栽了几个品种,颜色比前些年丰富不少,陛下可要去散散?”
  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戴九金跟了皇帝大半辈子,别的不说,那眼力劲在这宫里是头一份的。他见元庆帝先是怒又是哀,最近一直都是这幅郁郁寡欢的样子,便主动开了口。出去散散心都比闷在殿里强,这主子心情好了,他们这些贴身伺候的人也好过一些,所以他是真心时刻在为主子分忧。
  元庆帝揉着太阳穴的手停了一下,道:“那便出去走走吧,这梅园朕也好些年没去过了。”
  见皇帝有了兴致,戴九金戴大监自是乐不颠地跑前跑后,正要传小太监吩咐下去时却听皇帝说:“别大张旗鼓的,叫上几个侍卫跟在后面就行了,人多了朕心里烦。”
  “是,陛下!”戴九金立时明白了主子言下之意,这宫里总有些坐不住爱争宠的娘娘,花样百出地通过各路打听来的小道消息围堵陛下,还要装成偶遇……
  最初元庆帝瞧着新鲜宠幸了那么一两个,后面便越发不可收拾。但这又不算什么错,元庆帝不想因为这么点事情就罚人,若连这点念想都不给低位嫔妃们留,这宫里的日子也是枯过难熬的。只好封严下面人的嘴,不想被偶遇时便尽可能地低调出行。
  这梅园位置其实有些偏僻,不然皇帝也不至于动辄几年都未过去。
  去年宫里有位娘娘许是嫌宫里的日子无聊,突然对花木园林起了兴致,在梅园里嫁接了不少新品种,今年竟都开了。粉色梅花多见,但其他颜色少见,前些日子红白黄梅刚开的时候,宫里不少人都跑来凑热闹,这几日新鲜劲儿下去了,人渐来的少了,梅园又恢复了往年的冷清。
  此时,偏僻的梅园里无人赏景,只有一小宫人抓了把半人高的大扫帚在扫着昨夜新积下的雪,嘴里还很有韵律地哼着首小曲……
  元庆帝到了梅园时,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身着黛色宫服的小宫女正背对着他专心扫雪,一边扫还一边旁若无人的唱着曲儿,音色空灵。
  元庆帝根本听不懂她在唱什么,猜想许是哪处的方言。但却莫名觉得这曲调很好听,于是制止了欲叫停这宫女的戴九金。只因这宫女的声音里,传递出了一种朝气蓬勃的气息,让人觉着很有精气神,元庆帝连日来沉闷的心情也受了几分感染,稍有了好转。
  戴九金也看出了皇帝的变化,便不再动作,反跟着一起观察起了眼前的宫女。看她服饰和所做伙计,应是这宫里最低等的宫人;冬日宫服臃肿,穿在这女子身上却丝毫不显,甚至行动间还颇具风韵……
  就在这时,那宫女突然停下动作转了身,露出的是张眼生的娇嫩面孔,戴九金眯起眼,心道:真是好一张俏丽的脸。
  元庆帝看着对面宫女只愣了一瞬便立即跪地行礼,动作行云流水,不见分毫怯懦粗拙,礼仪行至颇有大家闺秀风范,奇道:“你是何人?”
  “回陛下,奴婢姓周,名唤漪澜,去年入宫,是负责每日清扫梅园的。”
  “漪澜?雕啄蔓藻,刷荡漪澜的漪澜?”
  “陛下文采斐然,奴婢名中漪澜二字乃由父亲所取,正是出自《吴都赋》。”
  “你出自掖庭?你父何人?”掖庭是宫中收没罪官家眷的地方,这宫女仪态不凡又通晓诗文,分明曾是大家出身,又自称去年入宫,距今的时间还算近,其父之名元庆帝很可能会有印象。


第45章 
  “家父周文昌。”
  元庆帝闻言一愣,这个名字可不止是有印象,周文昌曾任吏部郎中早朝日日可见,去年因牵扯进杜衡一案自尽狱中,没想到今日遇上的竟是他的女儿。
  “你方才唱的是什么曲子?这冬日扫园的活可不轻松,且你还是独身一人扫这么大的梅园,为何不觉苦累反而兴致不错?”
  “奴婢方才所唱是家乡小曲,没有名字,这园子虽大景色却很不错,况且从前比这更累更苦的也做过,如今能得这样的活计奴婢已经很知足了,心中觉得无甚可抱怨的。”
  “那如果现在教你去做别的呢?”元庆帝觉得这小丫头直爽敢答,很对他胃口,便又问。
  “若是更好的活计,奴婢自是兴高采烈的,若是更差的,那奴婢许是得罪了什么人,到时了解清楚情况,然做定夺便是。”
  “哦?你能想到应对的办法?”
  “暂时没有,不过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应该会有办法的把。”
  元庆帝却是笑了,还越笑越大声,戴公公见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小宫女走运了讨了陛下的欢心,陛下可是有些日子没笑过了。
  “今日起,你便到养心殿伺候吧。”元庆帝笑过之后说出了一个戴九金意料中的答案。
  但这小宫女倒是波澜不惊的样子规矩谢恩。
  周漪澜心中却是没太大波澜,皇帝不好美色,宫里已好些年未曾选秀,指了她到养心殿估摸就是一时兴起瞧她顺眼,过些日子便会将她忘到脑后了,她该做什么做什么就是。不过,这宫里一向拜高踩低,进养心殿的机会对她这样无门无路的低等宫女而言是顶好的出路了!可以想见,今后的日子定不复梅园的清净,但也不会像梅园清苦。
  ……………………………
  成王此举,一石激起千层浪,朝野上下紧随而来的便是一波针对太子的密集攻戕,侵占民田、收受贿赂、私用刑罚等不一而足……
  这时,往日里门庭若市往来如织的东宫,正处在一片阴云笼罩之下。
  太子寝殿,茶杯玉盘碎了一地,凳几滚落的四处都是,屋内酒气熏人,纳兰朝推门后看见的便是这幅场景,太子胡茬青长眼窝深陷,满脸阴郁之色,手里还拿着个酒壶。
  “二哥。”
  太子纳兰箴抬首瞥了眼来人,有气无力道:“七弟来了,自己找地方坐吧。”
  纳兰朝并未就坐,而是直奔太子身,然后前单膝跪地夺走了太子手中酒壶,凛然道:“二哥,我们这些日子都在为你奔波,酒喝多了伤身……”
  太子拍了拍纳兰朝的肩膀,眼眶微红:“今时今日,我纳兰箴不说众叛亲离也差不了多少了,七弟你这番情义二哥记下了,这辈子都记在心里!有你们在,孤一定会振作,不会叫亲者痛仇者快!你放心!”说罢当下扔了酒壶,晃悠着就要站起。
  门外太子妃听闻此言,终日提着的心也稍放下了几分,患难见真情,往日里东宫宾客如云,可如今除了太子太傅并几位心腹,堪称是门可罗雀。皇子中终日围着太子转的也不少,自太子出了事后只有六皇子秦王并七皇子雍王还能一如往常。可她知太子心中更信赖雍王些这才命人请了纳兰朝前来帮忙劝诫太子,听到太子情绪似是稳定下来了便转身去忙了。
  屋内,雍王同太子的对话还在继续。
  “二哥不必太过惊忧,成王这次的做法很令父皇不喜,可道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如今虽将二哥禁足却并无进一步的旨意,可见父皇对二哥只是一时意气,二哥只要摸准父皇心意必能熬过这阵!”
  “呵!老五最喜欢自作聪明,不过是给人当枪使的罢了!父皇叫他去治水,他不把百姓民生放在首位,倒是借着向户部调粮的由头,磨磨蹭蹭地拖了大半年,这中间怕是有一大半的时间都用来查孤了吧!孤当年虽收了一些好处,但都选得精明强干做过不少实事儿的官吏,况且那是在治水成功后才办下的,不像他想当太子想疯了不顾灾情不顾百姓!孤自问行事还算谨慎,当初他前去江北,孤收到的消息也是他没查出真凭实据来,故而根本未派人刺杀过他,孤真要出手了还能容他活到今日?”
  “这件事我和六哥已经派人在查了,刺杀成王的幕后之人才是更可怕的敌人!”
  “唉,有时孤就想,孤这太子当得真是没什么意思!”
  “二哥!”
  纳兰箴抬手制止了要出口的纳兰朝,举步走到窗前远目眺望,带了几分愠怒的声音低声响起:“世人只当入主了东宫,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滔天权势近在眼前。却不知这权力旋涡中,最凶险的便是东宫,最难当的便是太子!从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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