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不做贵女做谋士-第4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顾圣宓听到这句质问,不仅没有止住面上的讽意,嘴角弧度反挑的更高了,只见其放下手中茶杯,手轻轻搭在扶手道:“妹妹不过是在笑二姐前后两张脸罢了,雍王这道旨意没下之前,比起担心事情不成,二姐好像是开心和得意更多一些罢?
  长姐尸骨未寒,我们这头就盘算起了借着亡故的姐妹登高枝的事儿,雍王若真应下了,二姐才要担心。毕竟,得是何等薄凉之人,才能做出这种姐姐死了,转头就把这家妹妹娶回家的事儿……”
  张氏再也听不下去了,不等小女儿说完便起身喝道:“闭嘴!你这是在指责我吗?为一个和你不是一母所出的女子,来顶撞嘲讽你的亲生阿姊和母亲!”
  她实在想不明白,明明两个女儿自小都养在她的膝下,却偏偏养出了两幅性子。
  如果说大女儿顾圣甯是她的翻版,那小女儿顾圣宓简直就同顾忠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的正直、一样的固执、一样的眼里揉不得沙子,特别是在他们经历过那场劫难之后。
  “母亲,有些话女儿憋在心里很久了,今日索性说出来也得个痛快。
  还记得幼时,二姐嫌我年纪小、总哭闹,所以不大爱带着我一起玩,在我的记忆中,反而是得长姐照顾更多。说实话,比起所谓的亲缘,女儿更相信自己的感觉还有自己的心,如果您非要女儿说出个所以然的话,我这里只有一句话,她姓顾,我也姓顾,这便够了。
  当年流放西北时,我和长姐一同病重昏迷,您护住了我,却放任刑官将她丢在了西北的乱葬岗,这件事女儿至今无法释怀,因为这些年来,女儿不曾在您和二姐的身上看到过对此事的半分悔意。
  回京后,当您从舅舅那儿知道她不仅没有死,还入了京得了雍王的喜欢,第一反应就是害怕、担心她会报复。所以在得知她的死讯后,女儿不仅没见您难过,仿佛还从您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庆幸,那一刻,女儿只觉心寒到了骨头缝儿里……
  如今您见着雍王势头正好、大有继承储位的可能,便生出了攀龙附凤之心,所以当舅舅提议借着长姐这股东风,在礼部做一番打点,好将二姐录进雍王侧妃的备选名单时,您毫不犹豫的就同意了。
  女儿无力阻拦但心中实在害臊,今见雍王如此做法,想必是已识破其中因由,所以做了一个警告罢了,由此可见他对长姐却有一番真心。
  女儿知道实话难听,只是有些话憋在心里难受,如果母亲和二姐听进去了女儿深感欣慰,如果没有,便当女儿这番话作耳旁风,左耳进右耳出了罢,天色不早了,女儿先回去了,母亲和二姐也早些休息。”
  顾圣宓说完这些话,便掉头出了里屋,结果一出去,便看见了站在廊下的顾延庭,她顿了一下只轻轻点了点头,便拾步离开了,该听到的不该听到的,这位堂哥方才应该都已听到了,这时候再提醒也没多大必要了。
  果然,顾延庭见她走了,也未再进去,而是跟在她后面一同出了院子。
  顾延庭在燕北做得不错,加上回京后有御史举荐,所以也得了一个六品武官的官职,在京城不算什么,但比之从前背负着罪眷之名的流放之身,已是好了太多。
  当初纳兰朝在皇宫地道疯找顾小楼的事,多多少少传出一些风声来,张氏的哥哥在侍卫亲军司有认识的人,便辗转打听到了这件事告诉了张氏,只是没想到事情不仅没成还反惹了一身骚,此时再说后悔也是晚了。
  而顾延庭虽听到了这个消息,但对张氏兄妹后面的做法是完全不知,刚才他本来是有事要来找张氏谈,未曾想意外听到了这么两桩隐秘之事。
  因为雁北离京城较近,所以顾延庭赶回京城的时间要比张氏母女更早。现如今,顾家宅子里的下人也都是他置办的,张氏身边那些早就死的死嫁的嫁,拢共没剩两个了。不夸张的说,这满府里几乎都是他的眼线,包括张氏身边也不例外。
  何况顾家现在就他一个撑得起门户的男丁,便不是他的人也万不敢拦他,因此他才能一路顺利地走到张氏的屋檐下听到他们母女的这场密谈。
  顾延庭手握成拳静静走在回去的路上,脑子里还想着刚才听到的内容,没想到三年前,张氏还对阿宛做下过那样的事,这位继堂叔母果然是一如既往的凉薄自私,不过倒是生了个好女儿??????
  *
  傍晚,柔和的夕色铺满天幕,远处的山影重叠,暖融融的红黄光晕洒在绿油油的青草地上,一片祥和宁静。
  少女头戴斗笠,身着靛青布衣,浅步行在草地中央的羊肠道,旁边还跟着几个六七岁左右的孩童,一路都是欢歌笑语。
  “夫子,明日我们还来吗?”其中一个看起来个头最高的男孩儿仰着头蹦蹦跳跳问道。
  “你们想来吗?”被称作夫子的少女脂粉未施,却长着一张教人过目难忘的清丽面容。
  “想。”一群小萝卜头你一声我一声的高高应道。
  “如果你们表现好的话,夫子以后便经常带你们到这里来玩。”
  “好??????”
  这一路上在地里遇到不少阿伯阿婶,见到少女都表现得十分热情。
  “林夫子,这是要回去吗?我这里有捆新鲜的芹菜,给你拿回去做饭。”
  “刘婶,今日里正邀了我去做客,家中不开火,这菜我若拿回去只能留到明日傍晚,到时就不新鲜了,所以您快把菜收起来,晚上拿带家去炒着吃罢。”
  少女温言劝回了要送菜给她的阿婶,又同其他几位乡亲打过招呼,才带着一群孩童穿过油菜田,继续往前走去。
  从她流落至这个依山傍水的小村庄那天算起,已有半年时间了。
  她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过去到达发生了,只知道一觉醒来时候她正躺在一间茅草房里,旁边守着她的是个只有五岁的小豆丁。
  小孩儿见她转醒,忙出去叫了大人来,她这才知道自己是当时正置身在京城郊外的一处小山村里。
  原来村民发现她的时候,她正昏倒在一条小河边,额顶上还有干了的血渍,像被石头砸伤过的痕迹。


第96章 
  此处是个人口稀少的小村,全村大约只有三十几户人家,村民发现她时,她尚有一口气在,实在不忍扔她在原地等死,便将她救了回去。
  一开始,村民以为她是路经此处时遭了强盗才重伤昏迷,在她转醒后,还给她凑了返程的干粮助她寻亲。
  只是她刚醒来的头几日,脑袋实在疼得厉害,什么都记不起来,身上虽有些可以换钱的物件儿,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又能去哪儿?于是便声称自己是寻亲没找到人,又在半路上遭了劫匪,一时无处可去。
  这里的村民见她衣着不凡谈吐亦像有学问的,就暂时将她收留了下来,平日教教村里小孩子们认字,也算半个夫子。
  这个村子因为人少,没有先生肯来也没有学堂,小孩子要上学,就得走上十里地跑到隔壁的李家村去,所以这里的小孩子上学很晚,都是等八九岁了才开始启蒙,有的甚至干脆就不上学了。
  她见此处村民性善淳朴,自己又有伤在身失去了记忆,索性想着等养好伤了再去寻过去的事,所以就先留了下来。
  这半年里,村民们交的束脩多是些吃得用得,多了少了都是心意,她也不靠这些来活。她看病吃药的钱都是当了自己身上的金钗玉镯换的,玉佩之类的,她担心有特殊的意义,倒是都还留着。
  今日去里正家中,是去谈她要离开的事儿。
  这里的生活虽然简单快乐,但终究不是她的来处。她按着村民指给她的路寻过许多次,她当初被发现的地方是在河边,而河的上游正是京城。
  所以她判断自己应该是京城人氏,如果她家中还有父母双亲或兄弟姐妹,现在应该很担心她罢……
  这段日子,她脑袋上的伤已养的差不多了,疼得也不如从前那么厉害了,渐渐的也能试着想一些过去的事情了,虽然效果不大但总是有进步,起码说明她还有找回记忆的可能,所以不管怎么说,自己还是应该趁早赶回京去寻一寻。
  和里正的相谈很顺利,因为她毕竟不是本乡人,只是意外流落此处,里正心里也早有这个准备,所以未做太多阻拦,只是找了两个要进城送货的婶子陪她一同赶路,也是送她一程,免得此去路上又出了什么意外。
  走之前,她还专门和所有教过的小萝卜头都告了别,一群平时调皮捣蛋得不行的小家伙一个哭得花脸猫似的,教她心里也跟着甜一阵儿酸一阵儿的。
  这处小村庄就在京郊不远,他们种的菜也会运往城郊的一些食肆去买,所以这条路是常走得。
  但自己身上没有路引,去城郊没问题,要进城就有点麻烦了,她打算先进城郊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法子或机会,至于行不行得通,试了才知道。
  进城后,她先是找了家客栈定好房,便打算到街上四处逛逛,听说这里的黑市有卖假路引的,但黑市是什么样的她一无所知,更不知道怎么去找,只能先打听看看。
  毕竟是京郊,此处的市集还算热闹,走出不远后,她突然发现前面有很多人围在一处大声讨论着什么,出于好奇,她便也跟着围过去了。
  人群中央坐着一个衣衫还算整洁的老婆子,此时正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嚎啕大哭,而旁边则站着几个高鼻深廓的西域男子,双方似有争执。
  她听了一会儿才知,原来是这老婆子声称被这几人撞倒在地,伤到了尾椎骨,对方不赔钱就想走,而那几个西域人则是意指这老婆子碰瓷所以不愿被讹。
  其实从四周人的议论声中听得出来,这老婆子和他的儿子是这一带有名的无赖,专以碰瓷为生,且专以讹外地人为主。因而周围的百姓乡亲都是向着这几个西域人的,只是这无赖母子看准了这几个西域人是有钱的主,于是就厚着脸皮铁下心来要讹这一桩。
  不过这几人明显不是冤大头,根本没有花钱打发她走的意思,一时便将这母子二人闹得有些骑虎难下了。
  就在这时,忽见人群后面又有声音响起,不一时,中间开始缓缓让出一条道来,紧接着走上前几个同样西域面孔的汉子,前前后后一共来了有七人。
  打头的汉子上前同伙伴问明情况后,转头俯身蹲去在那老婆子耳边说了几句话,老婆子不知听见了什么,竟吓得衣服上的灰都没顾上拍,一溜烟儿就跑了。
  人跑了,这热闹也就散了,人群渐渐退去,少女也正欲转身离开。然而就在这时,对面的西域人中突然站出一十五六左右的少年,面色激动地往少女所在的方向跑了过来。
  少女心头暗暗一惊,莫非她以前还认识西域的人?她心中虽已波澜四起,但面上还是装得风轻云淡,先趁机套套话再看。
  “姐姐,真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见到你!自卧云城一别,已经有三年了!”
  少女望着比自己高了一头的英俊少年,浅浅笑了笑,然后说出一句让少年大跌眼镜的话来:“你是?”
  少年闻言愣住了,他身后跟着几个彪形大汉此时亦追了上来,听到少女这句话后,除其中一个大汉皱了皱眉,其他几人则纷纷面面相觑起来。
  “姐姐,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戈达啊,三年前在西北的卧云城,我在客栈中受伤,你还给我请过大夫!”
  “啊!是戈达啊!我想起来了,瞧我这记性实在是不好,刚才一下给蒙住了。对了,你怎么会出现在此处呢?”
  少女面额一下子舒展开来,心中默默盘算起来,对方既然是自己救过的人,看自己的眼神也满是欣喜的样子,应当不会存什么坏心罢?不过还是得多观察看看,不能一上来就全都把底交了,那样多少有些冒险。
  不过茫茫人海,遇到一个与自己相识的朋友不容易,如果确认对方不是坏人,她或许可以试试和这个人求助……
  “我是奉父亲的命令,来京城办些事情,今日刚到正好要进城,姐姐呢,怎会一人出现在此处?”
  “我本来也是要进城的…只是半路遇到了劫匪,路引和包袱被一同抢走了,现在进不了城,所以只能在此处徘徊……”
  少年听到这话,又是愣了愣,显是没想到会是这么个原因,只是很快就弯下眼道:“没事,正好好我这里有可用的路引,可以给姐姐一份,只是你恐怕需要先扮成男装,只能等进了城再换回。”
  少年身后的一位大汉听后,似有上前劝阻之意,只刚一迈脚,就被少年抬手阻止了。
  其实她也未曾想到,少年不仅有多出的路引,还答应的这么慷慨,看来自己以前真是个好人呐。不然怎会随便遇到一个朋友,就肯帮自己这么大的忙,所以她此刻的心情也有些激动:“太谢谢你了,戈达,真的,谢谢你,你帮了我一个大忙!”
  少年看着她,笑出了两排白亮的牙齿,如艳阳般明朗。
  有了少年的许诺,她算是解决了一桩目前最要紧之事,只这一路上,她几次试探都试不出自己的名字来,她很怀疑少年根本就不知道她的名字,要是这样,那她找回自己身份这件事就有的拖了……
  少年是这支西域商队的少主,这次来京,手下一共带了约百十来人,顾小楼拿着少年给的路引,很轻松就混在他们的队伍中入了城。
  她原本的计划是,进城后先到街上四处逛着,万一走到什么熟悉的地方想起点什么呢?
  只是她现在也没个落脚的地儿,只能住在客栈,而戈达见了她的情况,担心她一个人女孩子独身在位不安全,便提出让她住进自己定的那间客栈,她想了想还是应下了,因为这一天相处下来,她能感觉到戈达对她善意,反而是戈达的那些手下对她的戒备心很重。
  对方有这种表现,只能说明戈达的身份应该很重要,他们来京城也不只是经商那么简单,比起害人,那些手下恐怕更担心她去害戈达。毕竟真要说起来,他们遇见的实在是太巧了,而她出现的时间点和遇到的情况又很特殊。
  鉴于此,她觉得对方这种反应是很正常的,包藏祸心的可能不大。
  自从落下脚后,戈达他们就开始早出晚归,不知在忙些什么,而她就简单了,每日不是从东大街逛到西大街,就是从南大街逛到北大街。
  这个笨办法还当真有些收获,她发现自己在经过青雀大街的时候,莫名有种很熟悉的感觉,或许这里就是她曾经住过的地方?
  青雀大街在京城属于贵地儿,住在这里的多是些家底儿很厚的老牌官宦世家。她被发现时的发饰穿着都不像丫鬟,而且右手指肚有茧,像是常年握笔所致,加上识文断字能写善画,更像是诗书礼仪之家精心教养出来的。
  可她越是深想就越是奇怪,如果她是这样的身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会一个人重伤倒在城外 ?所以答案越是近在眼前了,她反而越是谨慎,或许等恢复记忆、搞清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了再回去,才是最安全的……


第97章 
  得知自己从前很可能出身于青雀大街上的官宦之家后,她心事重重的回到了客栈,不巧刚一进门就遇上了从外面回来的戈达一伙人。
  她打过招呼之后正欲先行回屋,却被戈达拦下了:“姐姐,我有件事情相同你说。”
  她抬头看戈达,见他模样分外认真,便道:“好,进去谈罢。”
  二人说完,就一前一后进了她所住的内间。
  “你先坐,我给你倒茶,这么晚回来,渴了罢?”
  “嗯。”
  戈达是西羌人,生得很高,骨架也很大,一眼看过去可以说很威猛了,但她看到对方的时候还是有一种姐姐看到弟弟的感觉。
  “姐姐,我今日来其实想告诉你一件事,是关于我身份的。其实以你的聪慧,想必早对我的隐瞒应该有所感觉。”
  她听到这里,一瞬间颇有些意外,因为关于这点她是完全能够理解的,两人相交不算多深,何况自己也对戈达有所隐瞒,所有她没想到,对方会这么真诚地专门跑来和她说这件事。
  “所谓的商队其实是个幌子,我的真实身份是西羌的六王子,三年前你在卧云城遇见我时,正是我同父异母的大哥发起军…变之时,当时父王病重母妃又被其杀害,我在侍从的护卫下才得以逃出西羌,幸而父王醒后,暗中联合重臣设陷将其围杀,我才能活到现在并重回西羌,不然早就被他派出的一拨又一拨杀手砍下头颅,带回去给他交差了!”
  戈达说完这些话手已凝握成拳,显然,这件事对他的冲击格外大,乃至如今说起来仍恨意难消,确实,这世间还有什么比这更重的血海深仇。
  她现在是一个失去记忆的人,但这样反而让她的五感更加纯净简单了,所以面对戈达的坦诚以待,她也愿意给予同样的回馈,她不想再带着面具扯谎了。
  于是道:“戈达,其实我有一件事骗了你,我失忆了。”
  “嗯?”戈达闻言呆怔了一下,似是有些意想不到。
  “听起来是不是有点难以置信?但这是真的,过去的事情我已经全都不记得了,甚至连自己的名字也忘记了,刚遇见你的时候,我的防备心有点重所以……”
  “姐姐,你不必解释,我明白。”
  望着戈达的一脸认真理解,她心底不禁生出了几分暖意,终于第一次敞开心扉浅笑着道:“话说回来,我这里还有一桩事儿想问你许久了,我到底叫什么啊?”
  原本听的十分专注的戈达,听到这一问竟是直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紧接着才道:“姐姐,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来了,我说之前你怎么有好几次都怪怪的,好像在故意引我直呼你的名字,原来是这样哈哈哈哈哈。”
  “你感觉出来了还不说,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不是不是,我其实是不确定,因为你当时并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只是曾在总兵府门口隐约听到过有人称呼你为顾小楼。”
  “顾小楼…好像有一点不一样的感觉……”
  “姐姐,你失忆多久了?到现在记忆始终没有恢复一点吗?”
  顾小楼摇摇头道:“没有,当时我的脑部受了伤,这半年来一想事情就会头疼,最近是因伤好的差不多了,想事情也不大头疼了,我才开始出来试着找找回忆。”
  “我叫随行的队医再帮你看看罢?我们西羌的医术与你们大魏有所不同,或许能有用?”
  “好。”
  戈达说罢便起身欲走,只是刚走到门前突然停住了,转身对着顾小楼道:“我们这次来京城是要同你们大魏皇帝商谈一些事情,只这一路出于多种考量,没有大招旗鼓。到京城后才递了国书进去,前日鸿胪寺传了信来,所以明日我们便要去鸿胪寺备好的行宫去住了,你一个人在这里我有些放心不下,不如先跟我一起去行宫如何?”
  戈达这个提议于她而言,其实算利弊兼半,好处在于,她不用担心安全问题,甚至还能借着这层关系打探自己的身份。如果这么飘零在外面,作为无根无基的平民女子,她很难打听到权贵官宦圈子的私隐密事。
  坏处也有,一个大魏女子和西羌人混在一起,一旦她的真实身份暴露人前,很可能会对她的名声有损,所以如果她要跟着戈达走,不仅要乔装打扮,还得时刻注意言行。
  但就这几日来看,她之前的那种乱逛式找法,效率实在很低,而且能不能有结果全看运气。住进行宫,能接触到鸿胪寺的大臣,或许有新的突破口?可以一试。
  想及此,顾小楼索性大大方方地应下了。
  *
  春来好时景,草长莺鸟飞,这日,西羌王六子临至京城的消息长了翅膀似的,飞遍了京城内外。今次正由代理国事的雍王纳兰朝负责接见,只是隔着长长的大殿,容貌也只是看个模糊,会面时的繁琐礼节都是走过场的,要紧事都放在私下谈了。
  政务堂中,纳兰朝正与次辅程敬礼等人聚于一堂商议着此事。
  此时,以拍马屁从来不会拍到马腿上著称的礼部侍郎秦度,正慷慨激昂道:“想当初,若非雍王殿下目光长远、力排众议说通了陛下派人出使西羌,早早布下此局,便不会有今日西羌王子前来谈合作一事。这次,西羌王不仅被说动了还亲自派了其最看重的幼子上阵,当真是大有可为,我们一定不能错过这次机会。”
  有时候,政事堂这种地方也是需要一个烘托气氛之人的,秦度无疑就是一个很好的人选,三两句话便将众人说得振奋不少。
  紧接着,也开始有人跟着附和道:“正是,西羌王子来此,定是想看到我们合作的诚意以及我们的实力,绝不可轻忽。”
  这朝中如今谁都看出来了,雍王野心不小,只是没有几个人知道,元庆帝尚未出事前,他就曾献出联合西羌和西戎共击北胡的计策。如今西羌王会派自己的接班人六王子来大魏出使,实则就是雍王当初献策种下的前因。
  纳兰朝坐在上首,一边转着拇指上的玉扳指一边沉思着什么。这两人说得都是废话,他把人聚集在此处当然不是为了听他们几句恭维和提醒的,接下来该怎么做他早有决断了,但还需要一点铺垫。
  静静听完在场众人的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