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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贵女做谋士-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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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小楼一开始是装得,但闭着眼躺久了还真上来几分睡意,正迷糊间,就感觉到有一只冰凉的手从她的额间轻轻擦过,她心里立时就激灵了一下,是纳兰朝的手?
  神经正紧绷着,就听耳边突然响起了一声温柔又低醇的语音:“ 阿九,我不会放弃的,不管是天南地北还是西域东海,我一定会派人寻尽天下名医来治好你的腿……刚刚我一直在想,如果能像现在这样每日看着你该有多好,我可真贪心对吗?”
  顾小楼只觉自己的心突然沉了一下,她原本以为自己对太子的话是不会有任何感触的,但意外地,此时此刻,她的心底竟莫名萦绕起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纳兰朝则依旧恍然未觉地继续道:“你消失的这半年里,我时常会回想起一些我们一同经历过的片段,大都是些很微末、很普通,在当时看来再寻常不过的小细节,可奇怪的是,我却记得很深。
  我们一起赏过西北的冬雪、塞外的秋景,但到现在都还没有在京城共度过一个完整的四季。香山的红叶甚美,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去爬香山如何?
  虽然你的记忆还未恢复,但我很想告诉你,阿九,不论发生什么、不论你是否患有腿疾,我对你的心意都不会变,你永远都是我纳兰朝喜欢的女人……”
  纳兰朝说完这句后,又在原处坐了许久才起身离开,等人走后,顾小楼并未立时从床上起来,而是缓缓睁开双眼,盯着帐顶发起了呆。
  “小姐?”香芹走至近前,看到顾小楼醒后一动不动地盯着帐顶发呆,便试探地唤了一声。
  “嗯?”
  “无事,奴婢是想着,小姐已在床上躺了快一个时辰了,现下外面那些人都走了,小姐不如起来活动一下筋骨,只要不出屋子,关上窗户也无人能看得见。”
  “嗯,躺久了确实身上有些麻,扶我起来罢。”
  “是,小姐。”
  自“摔伤”后,她就没在除了顾延庭和香芹以外的人跟前站起来过,平时都是在自己的屋子里转圈,若要出屋晒晒太阳,都是坐在凳上由下人抬出去,这个情形起码还要保持上几个月。
  但是刚才纳兰朝的那番话,却让她生出了一种不妙之感,因为他看起来,他似乎要比自己想象中执着的多。
  顾小楼并非草木,即便她已失忆,但面对纳兰朝刚才那样的一番动情诉说,她内心深处又怎么会完全无动于衷?但她同时又很清醒,她知道自己要什么,她要的东西是现在纳兰朝给不了她的,而她不会为了任何人失去自我、放弃自己的所求,所以他们注定会错过……
  事到如今,她恐怕还不能高枕无忧,她还需再多想一步退路……


第109章 
  翌日,顾府又迎来了一位专程来探访顾小楼的客人,来人的身份很特殊,正是不久前到大魏出使的西羌王子。
  “戈达?许久不见了,你进来可还好?”
  “嗯,一切都好,姐姐,我来晚了,自那日从周先生口中得知了你受伤的消息,我便担心的很,本早就该来看你了,只无奈这段时间实在是庶务缠身,今日好不容易抽出空来,便冒昧赶来了。”
  最近在家中闷的久了,今日难得见着一个老朋友,顾小楼心情十分不错,对这种小事自然不会介怀,当下便笑着道:“我都明白的,不必解释,何况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说这些未免生疏了。”
  戈达听后也笑了,他一笑就会撑开整齐的八颗牙齿,给人一种温良无害之感,十分有欺骗性。
  “姐姐,我这次到大魏来,队里还带了几个医师,医术在我们西羌都是顶尖的,可要他们帮你看看腿?今日我将他们带过来了,现就在外面的正堂候着呢,你也知道,我们西羌是马上部族,对治疗摔伤有些自己的土法子,不如试试,或许会有效果呢?”
  戈达知道病人的心理一般会比普通人更敏感脆弱,所以他没有一上来就说此事,而是先和顾小楼聊了一会儿天,见她心情不错了才开的口。
  哪怕已经知道了根本查不出任何结果,但对于戈达的好心,顾小楼当然不会拒绝,所以在表达了感谢之后便欣然应下了,只不过依旧是全程由丫鬟代劳上手和描述。尽管她不想骗人,但此中内情一旦泄露了就是欺君之罪,为求万全,关于她是假摔伤这件事,只能一视同仁地隐瞒到底。
  不出所料,戈达的医师最后也没查出什么结果来,只说这样看不见的伤不好治。看着戈达一脸强忍失望的神色,顾小楼实在有些愧疚,于是忙转移话题道:“没事,不用担心我,此事我已想的很开了,慢慢来,总会好的。对了戈达,你接下来还会在京城待多久?”
  戈达见顾小楼不仅没有不渝之色,甚至反安慰起了自己,于是歉然地接过话题道:“目前是定在九月。”
  “那就只剩三个月了,我如今这个样子到时怕不能到场为你践行了,若你时间充裕,我提前在府上开宴为你践行如何?”
  “当然充裕,用姐姐的话说,以我们的交情,不需在意这些细节,到时姐姐备好宴席了只要给我传个话,我一定赶来赴宴!”
  话音落下,二人相视皆是笑了。
  其实从顾小楼回京重遇戈达之初,她便暗中猜测过戈达此次来京觐见元庆帝的动机,说到底总绕不过合作二字。
  至于西羌和大魏为什么要合作,也很好想通,原本相互制约相互提防的两国之间突然谋求起了合作,定是有了共同的利益,再深入的就涉及国策了,戈达不主动提,她是不会冒失地去打听的。
  “姐姐的记忆恢复的如何了?可有起色?”
  顾小楼的思绪被戈达这突如其来的一问打断了,这个问题她已经有很久没有被人问起了,因为身边的人已经习惯了她现在的状态,并不会刻意提起这点,也就不知道,她其实确有渐渐回忆起一些曾经的片段。
  “偶尔会想起一些场景,但都很模糊,就像隔着一层雾般朦朦胧胧的。”
  “这怎么说?”
  “之前在球场上摔下马的那个瞬间,我脑中曾闪过一个片段,好像是在草原上…有一支箭突然朝我身寸过来,然后有一个黑影挡在了我的前面,更多的就想不起来了……”
  “姐姐,说实话,你想恢复全部的记忆吗?”
  顾小楼被这一句话问懵了,犹豫了片刻后,她才摇摇头道:“有时候想,有时又不想。因为从他们的描述中我能听得出,我从前应该经历了很多不同寻常的事,好的是有,但坏的也很多。如今我偶尔虽也会好奇,但大部分时间里我都过得很开心,我不确定,如果全都记起来了,我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简单、这样开心。”
  “我明白了。”
  *
  自那日戈达走后,顾小楼嫌一个人在屋里呆着烦闷,便叫顾延庭帮她收罗来一堆讲各地山河风土的山川志。一开始本是用来打发时间,随意看看的,没想到后来竟看进去了,其中有一本野游杂记给她的印象格外深刻,里面不仅描绘了西羌和北戎的风土人情,还隐晦地提到了一点国家间的历史矛盾,顾小楼看的很是津津有味。
  本以为日子就会一直这么平静的过下去,可惜,树欲静然而风不止……
  这日,继母张氏突然前来探望,惹得顾小楼心底疑窦丛生,只因二人虽是名义上的母女,平日又住在一个府里,但自她回来后,便很少和张氏打交道,见了也不过是几句请安问午的面子情而已。加上顾延庭也明显不想让张氏多和她接触,兄妹二人对张氏的态度都可称得上疏离,她对张氏这个人的了解还真是不多。
  前不久,顾延庭领了公差,去了郊防大营,都是每隔半月才回来一趟,张氏专捡了这么个时候来探她,实在是教她不能不多想。
  只是,张氏毕竟是嫡母,人都来了,她总不能教人把对方撵出去,真那么做了她在顾圣宓跟前也有些挂不住脸。况且,一个屋檐下住着,搪塞得了一次两次,还能搪塞三次四次不成?所以她索性也没阻拦,正好她也想看看这张氏葫芦里究竟卖得什么药。
  张氏已年逾四十,保养的一般,长得利眉利眼,第一眼就让人觉得很不好惹,所幸两个女儿都像顾忠年多些,姿容颜色也算上乘。
  张氏这次来,是带了一堆补药过来的,说得话也十分体贴和蔼,是个很会看眼色收敛锋芒的人。
  “这阵子在家中呆的可还觉得闷?”
  “还好,看起书时间过得快,倒也不觉得,劳母亲关心。”
  “前段日子把甯儿送走后,我这心里啊,就空落落的,不管是吃什么喝什么也不觉得有味了!”
  “若母亲实在想念姐姐,不妨也去常平庵陪妹妹住上一段日子,一解相思之情,舐犊之情天经地义,想来上头也能理解,自当不会怪罪。此事我不懂,母亲应当是可以一同去的罢?”
  这件事的因果顾小楼略知一二,自然不会同情这母女二人,这桩麻烦说到底还是因她们自己的贪欲惹来的,花一年的时间买个教训也不过分。她没那么天真,她可不信张氏真是来和她痛诉思女之情的,这些话她有的是人说,正常情况下,轮到谁也不会轮到她这里。
  她这么回,就是为让张氏早点说出今日来此的目的,毕竟比起和张氏聊这居心不明的天儿,她还是更喜欢一个人安安静静看会儿书。
  “唉,我若去了庵里,府中只剩你和宓儿两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如何看顾的过来?便是去了那头,也不能久待。”
  “倒也是。”见张氏说了半天还是不见主题,顾小楼有些意兴阑珊,随口附和道。
  这时,张氏约莫是觉着铺垫的差不多了,整了整袖子终于道:“我听闻,前些日子太子殿下带了几位御医来过咱们府里?”
  “不错。”
  “我冷眼瞧着,这位太子殿下对你倒真是用了心的……”
  “母亲想多了,如今圣上已经撤回了封我为选侍的旨意,今后我与太子之间便没有关系了。”
  “说是这么说,唉,其实我今日来,为的正是甯儿的事。那常平庵建在山里,条件艰苦,夏日还好,到了冬日很是阴冷潮湿,我怕她年纪小小,身体会受不住,以后落下病根了该如何是好?所以想来问问,你是否能去太子面前帮甯儿求个情,让她少待上半年,等入冬了便回到府里来住?”
  常平庵具体是什么情况,顾小楼不曾去过,也就不确定张氏说得是真是假,但不知道为什么,她隐隐有一种直觉,这件事并没有听起来这么简单,只一时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略作沉吟后回道:“这件事,我要等兄长回来后同他商量一下才能给母亲答复,毕竟我如今这个情况,也不便单独给太子殿下传话。”
  张氏见顾小楼并没有当场将事应下,对她的谨慎小心亦多了一分认识,缓缓道:“嗯,是我心急了,这件事就等延庭回来后再说罢。”
  顿了顿,忽又道:“还有一件事,再过几日,宫里的兰妃娘娘会回周府省亲,昨儿派人来传了信,说是娘娘想见你,但这宫里的规矩大,仪仗不便出周府,所以不能亲来我们府上看你。你若是不介意,等到了省亲的前一日,可先去周府住着。我瞧着那传话的人挺有诚意,不像在说客套话,不知你意下如何?”
  “昨儿个?”
  “嗯,昨日晌午,你正睡着,加上传话的是个小子,我便没叫人惊扰你,不过外院的下人都看见了,你可派个丫鬟去问问。”张氏说这些话的时候,面上十分坦荡,不见半分心虚或愠怒。
  这事儿确实轻易骗不了人,使个丫鬟一去打听就知道真假了,顾小楼倒也不是怀疑,只是有点意外,这么大一个消息当天竟没人传到她这儿来,看来顾府的下人,并不是她以前认为的被顾延庭收拾的铁板一块了……
  顾延庭这才出去多久,这些本该给她传话的人就懈怠起来了,这是打量她一个行动不便、少出院子的“病人”,不需要耳目多灵敏了?
  张氏的话给她提了个醒儿,有些人,是该敲打敲打了……


第110章 
  张氏走后,顾小楼吩咐香芹去外院打听消息,得知周家的人确实来过,且是由张氏亲自接待的,所以所谈具体细节除了张氏及其身边的大丫鬟,并无其他人知晓。
  不过张氏没必要在这件事上撒谎,但要说她昨日过来真的只是为给顾圣甯求个情,理由又好像太单薄了,毕竟顾小楼回府已有一段时间了,张氏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选在顾延庭不在的时候找她谈这件事,很难说目的全然单纯。
  顾小楼反复思虑了一番后,还是摸不透张氏此举的用意,便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周漪澜这件事上。说起周漪澜这位旧友,顾小楼其实早便想见见了,只是以她的身份,出入宫廷不是件容易的事儿,所以一拖就拖到了现在。
  周漪澜回周家省亲之时,确实是个见面的好机会,周家让她提前住过去,也有体谅她如今行走不方便的意思在,因着周宗南的缘故,她对周家及这位即将见到的旧友,还是颇有好感的,因此当下便应了。
  只不过遗憾的是,在出发前来不及和堂兄见一面了,顾延庭这次要去郊防大营,才刚走了三天,等他回来至少还得十二天,而周漪澜省亲的日子正好是定在十天后。
  这几日,顾小楼不知怎的,晚上常会做梦,梦里出现的很多画面都让她有一种似曾经历的熟悉感,但一觉醒来,却又什么都记不得了。好几次她都拼命想要抓住,但最后也只是依稀记住了几个片段,还零零碎碎的没什么用。
  这直接导致她这段时间的睡眠格外不好,头疼的次数也比之前频繁了,虽不至于疼得说不出话、睡不了觉,但那种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徘徊不散、却又隔着一层看不清的感觉,很不好受,难受起来就如针扎一般很折磨人。
  所以这十天对顾小楼而言,简直堪比度日如年。好不容易等到出发这日,她的状态依旧不好,整个人晕晕沉沉地就上了马车。
  如今周顾两家已不是邻居,从发配地回来后,两家的府宅早在被查封后又住进了新的官员,周家如今的宅子是元庆帝赐的,还在从前的青雀大街,与顾府隔了有五六条街。
  马车一路平缓地行驶,等到了周府门前的时候,送车的小厮忙率先下去通报,稍后,旁边的侧门便开了。顾小楼扶着丫鬟香芹的手缓步下车,看到四周的街景,心中恍惚生出了一种熟悉之感来,于是忍不住细细观察起来。
  这一观察,就有些出神,香芹见顾小楼下了马车后并不急着叫她推行,便退后两步,跟在顾小楼的身后一语不发地垂首敛目起来。
  顾小楼坐在推椅上望着周府门前的大匾,正要吩咐香芹推她进去,就听到对面周府的下人突然大喊了一声小心,顾小楼向右转头,就见前面不远处正迎面行来一匹速度极快的壮马,在飞速往自己所在的方向冲过来。
  后面香芹明显被眼前这幕惊傻了,动作慢了好几拍,慌乱中刚扶上推车的把手,就看见那马眨眼已经冲到了跟前,坐在车上的顾小楼还来不及反应,大脑忽就轰一声地胀痛了起来……
  那一刻,她感觉到所有动作都开始慢放,马蹄在她的面门一尺处高高昂起,紧接着耳边轰鸣一片,耳边的声音渐渐模糊,她感觉自己仿若沉入了深水之中,与外界隔离,周遭的一切都开始变得飘忽起来。
  胸口闷得喘不上气,脑中则是针扎一般的疼,仿佛有千万根针在一同发力,每扎一次,痛苦就加倍一次,脑海中开始断断续续闪出一幕幕混乱又清晰的画面。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你不要吓香芹,你能听到香芹说话吗?小姐?”
  周家的下人此刻已聚到顾小楼跟前围成一圈,将她保护了起来,为首的管家正在和马上的人沟通,而其他人则是齐齐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地,望着中间拼尽力气摇头挣扎的顾小楼。
  看着明显是因受了刺激引发头痛的客人,众人一时都不敢急着上前,只能一边先守在这里看着,一边派人进府通知主人。
  周家的小厮和车夫也乱了方寸,只是闪烁的眼神中,除了惊讶和害怕,更多的是透出一种不解。
  顾小楼隐约能听到一点周围的声音,但这些人在说什么内容她根本听不清,只觉得很吵。她的大脑就像被打开了一道闸门,记忆的洪流不停地涌入,几乎快要将她淹没。
  她痛苦地闭着双眼在这道洪流中挣扎,她看到了许多人,有父亲和阿兄、有城阳兄妹、还有很多只见过几次的面孔,但最后的画面停在了一个男子身上,是纳兰朝??????
  突然间,她想起了许多事……
  总兵府误打误撞的初遇……
  郭家庄生死一线的相护……
  王府院中玉佩作礼的试探、葡萄架前单手遮阳的暧昧,还有塞外围场以身挡箭后的定情……
  无数的画面在她的脑中往来穿梭,很快织起了一条线,过去的、现在的,开始慢慢完整起来,可唯有在想起纳兰朝的时候,她会觉得胸口木木地,很痛,然后便失去了知觉。
  当她再次醒过来时,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周漪澜。
  “阿九,你醒了?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周漪澜的表情很紧张,是她记忆中很少看到的模样。
  顾小楼扯了扯干裂的嘴角,微微笑了一下,沙哑地应了一声:“口,渴。”
  “瞧我!香芹,快去给你家小姐倒杯水,要温得。”说罢,竟是亲自走到床头将枕头往高垫了一下,然后将顾小楼扶着坐了起来。
  顾小楼接过茶杯,就着杯沿轻轻抿了几口,待嘴巴没那么干了,才将杯里的水一饮而尽。
  “头可还疼?”
  “一点点,不碍事。”顾小楼说完这句,又转头对着站在一旁的香芹道:“你先到外面候着罢。”
  香芹眼中瞬间涌上了一层清泪,顾小楼淡淡瞟了一眼,未再说话,周漪澜目光一沉,正欲再发话,就见香芹忙低下头懦懦应了声是,转身退了下去。
  等香芹退了出去,周漪澜才疑惑道:“她有问题?”
  “九成可能,我睡了多久了?”
  “整整一天一夜。”
  “昨天的事应该不是个意外。”
  “怎么说?”
  “昨天来这里的路上,车夫绕了路,他们或许是以为我一个失忆的人不记得路罢,不过偏巧,我当初为找回忆记,回京后做得第一件事,就是将城中所有的路都走了个遍,像青雀大街这样的我走过不下十遍。”
  “你的意思是,他们故意绕路,就是为了让那匹马正好撞上你?对了阿九,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之前的事??????”
  “有九成可能,这么说听起来似乎很不可思议,因为对方其实并没有撞上我对不对?不过如果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就明白了。”顾小楼说完这句,顿了下才道:“我的伤,是假的??????还有,我的记忆确实恢复了,漪澜??????”
  昨天的事,周漪澜没有当场撞见,只是听兄长提了几句,撞顾小楼的人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子,鉴于对方当时及时刹住了马,并未彻底撞上,道歉的态度又比较诚恳,周家也不好细究,最后只能警告一番后将人放走了。
  此时听了顾小楼的话,周漪澜只觉得细思极恐,设计撞人却又故意不撞上,乍一听起来好像很说不通,但经过顾小楼的提醒,她却一下就想到了对方的动机??????
  一个腿能行走的正常人,在遇到这样突如其来的危险时,一定会本能地选择快速躲开,顾小楼当时只要有一下站起来逃跑的举动,她腿伤作假这件事,就会被她自己在众人面前锤死,而欺君之罪这项罪名自然也就坐实了。
  谁知顾小楼因祸得福,不仅没有暴露自己反而还因此恢复了记忆,有这桩事在前,顾小楼意外恢复记忆一事给周漪澜带来的冲击都被减弱了。
  顾小楼眼神平静地摩挲着腕上青镯,继续道:“在你之前,知道我的腿伤作假的只有三个人,一个是我自己,一个是阿兄,还有一个便是香芹了!而能收买车夫做下昨日那番手脚的,就只有我那位继母了,所以若说香芹没有给张氏传信给,我是怎么也不能信的。至于她是主动还是被动,有心还是无意,便不重要了??????”


第111章 
  “所有的都想起来了吗?”周漪澜望着顾小楼幽沉的双目,一时竟不知是该为她高兴还是……
  顾小楼握上周漪澜的手,点点头道:“嗯,不需担心我,该来的总会来,早一点想起来,也好。”
  “那你接下来有何打算,你这位继母手段层出不穷,若不将她解决,这顾府你该如何呆下去?在自己家中断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防?未免太被动了,我还是更喜欢主动出手……既然她这么闲,那便找点事给她做好了……”
  “好,你若遇上了什么麻烦,尽可传信到我们府上,我这边会提前吩咐下去。”
  顾小楼听到这话,心中也泛起了几分感怀,于是郑重回道:“漪澜,从前觉得我们之间若说谢谢二字,好像会显得生分,但此时此刻,我心中有千言万语要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真的多谢你!”
  周漪澜则温声道:“我们二人从小一同长大,在我心中,你就如同我的亲妹妹一般,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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