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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染春秋-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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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玉衍毫不客气地截断了他的话,问道:“此人武功如何?”
孔如风微微眯了眯眼睛,道:“以她这个年纪来说,很高明!相当高明!如果,她能活到老奴这个年纪,于武学一道上的造诣,当会胜老奴多多。”
“哦?”
欧阳玉衍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问道:“那么她比司徒姨如何?”
孔如风思索了一下。斟酌着道:“这个……,不太好比较。司徒姨擅长刺杀之术,若是司徒姨准备充份。骤然行刺,换作老奴也未必就不会中招,遥儿自然更不可能。若是正面单打独斗的话,似乎遥儿比司徒姨更胜一筹。
不过。交战之际,临场应变的机警、周围环境的利用等等。都会影响一个人的实力,除非彼此的实力有天壤之别,否则些微的差距并不能决定胜败。司徒姨若与遥儿一战,如果是偷袭。遥儿必死。如果是正面交战,司徒姨纵然不胜也可逃走,遥儿留不住她!”
欧阳玉衍微微皱了下眉头。因为孔如风的贸然出手,她忽然想到了司徒姨失踪的一个可能。司徒姨会不会也是像孔如风一样。因为替沈人醉打抱不平,或者想为自己出气,才擅作主张,找到遥儿头上去了呢?
可是现在听孔如风这番话,猜测依旧是猜测,并不能确定什么。
孔如风沉吟了一下,轻轻踏前一步,道:“小姐,老奴动手之前,曾经问她可知沈人醉?从她的反应来看,她并不知道沈人醉已……,司徒姨也不可能去找过她,否则她断然不可能一脸茫然,还不断向我追问为何杀她,又追问沈人醉因何而死。”
欧阳玉衍“嗯”了一声,对于孔如风的判断,她还是相信的,心中一缕疑云登时散去。
孔如风又道:“老奴莽撞,贸然动手。遥儿是官,而且是寇卿宫郎中,正掌着司法,如今被她逃脱,必然不肯甘休。而裴纨更是……,小姐,稳妥起见,咱们是否应该马上换一个住处?”
欧阳玉衍喟然一叹,道:“你去安排!切记,今后再不许擅作主张!”
“喏!”
孔如风答应一声,缓缓退开。
孔如风踏着一地枫叶,走出院落,他的神色有些激动、有些伤感,又有些许怅然:“遥儿,竟然是他的传人!”
眼望远处青山,孔如风心神一阵恍惚,似乎一步便踏破了时空,回到了那狼烟四起的少年时代……,
……
不到申时,突然有一支约两千人加兵马赶到了柔鸣山庄。
寇卿宫司,遥儿的签押房内。
遥儿盘膝坐在案几后面,臂肘支在几案上,轻轻摸挲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小厮打扮的沈人醉正在屋子里兜着圈子,心中满是纠结。得知遥儿在柔鸣山庄的经历之后,沈人醉又惊又怕,他不想害了遥儿性命,可是欧阳玉衍在他心中是高山仰止的强大存在,那是不可触犯的。
他从小生活在沈人醉身边,欧阳玉衍的积威早已深入他的骨髓,他连女王都不怕,却没有半点信心也没有那种勇气同欧阳玉衍作对,何况欧阳玉衍与他还有救命之恩,然而……他又如何舍得让自己心爱的遥儿涉险呢?
沈人醉兜了一圈又一圈,终于在遥儿面前停下来,决然道:“你不要为难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看……我还是离开吧!”
遥儿看了他一眼,心神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面,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所以有些茫然:“什么?离开?”
沈人醉道:“嗯!从你所说的情况来看,姑姑应该还不知道我活着,孔翁和司徒姨先后找你麻烦,应该都是因为姑姑之怒,或者……”
沈人醉咬了咬嘴唇,又轻声道:“孔翁还是挺疼我的,或许他是把我跳崖自尽的账算到你头上了,才……,我想,我还是隐姓瞒名远走他乡吧,经过此事这么一闹,他们忌惮大事会受影响,只要我不在……,相信他们不会再来找你的麻烦。”
遥儿终于听白了她的话,一股怒气勃然而起,她盯着沈人醉道:“如果欧阳玉衍看到我和家人和和美美,心中有点不高兴。再让我爱人分离呢?如果,我有了儿女之后,欧阳玉衍不高兴看见他们,我是不是就得学田攸暨,叫他们改姓换名,避世隐居?”
说到这里,遥儿眼睛里亮晶晶的。隐隐有泪光闪烁。
“遥儿。我不是这个意思!”
遥儿缓缓站起身来,沉声道:“我知道,她是个庞然大物。她有巨大的潜势力,别看我是官,她是民,可我想动她。却伤不到她的根本,我若触怒了她。她却有的是手段整治我,明的或暗的,无所不用其极!”
沈人醉道:“你既然知道,怎么还动起这不自量力的念头了?”
“我不自量力?”
“遥儿。我没有看轻你的意思,也不是说你不如她,但是她背后有几个存世千余年的宗派世家做靠山。有无数的人力物力为她所用,你怎么跟她斗?”
遥儿道:“她势力再大。大得过女王吗?她有无数的人力物力可用,有女王所掌握的人力和物力庞大吗?他她背后有一座大靠山,我这个朝廷命官背后,难道就没有一座大靠山?”
沈人醉怔了怔,道:“她在暗处,你在明处,你怎么对付她?你们现在搜遍了临安城,找到他们了吗?”
遥儿道:“我既然决定斗,当然会想办法!不管如何,一味的防守不是办法,我要反击!弥子暇能把他从燕京赶到临安来,我就不能再把她赶到别处?我就是杀不了她,要把她赶到穷荒僻壤也并非不可能!”
沈人醉依旧迷信于欧阳玉衍的势力,担忧地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遥儿走到他的身边,迎着他的目光说道:“这是两个女人之间的战斗,也将是王权与宗派之间的一场战斗,这不是拳脚武功就可以解决的事情,你插不上手,也不要问。
我明白你的难处,欧阳玉衍对你毕竟有养育之恩,所以这件事你根本不用插手,如果我遥儿打不败她欧阳玉衍,那我也不配跟你在一起,到那时,天涯海角,尽由你去。现在嘛,你看着我,如何打败她!欧阳玉衍!”
……
遥儿的手段是润物无声的,要对付这么一个隐藏在民间的庞然大物,也只能用润物无声的手段。遥儿开始忙碌起来,但是就连天天待在她身边的沈人醉也看不出,她的种种举动,与对付沈人醉有什么相干。
时间过的飞快,树叶无声地飘尽了,雪花无声地飘下来。
遥儿安然地躲过了初一,也安然地躲过了十五,那个武功惊人的老头子始终没有再来。一晃儿,正月就过去了。
这一天,又是大雪纷飞,弥天漫地。
这道路是城中的一条主干道,虽不似定鼎大街那般足足有三十丈宽,却也有六七丈,此时大雪茫茫,街头行人稀少,酒后纵马而行,当真好生畅快。
虞七兴冲冲地道:“遥儿,要不咱们也趁着酒兴,策马赏雪去吧,我的马术,如今可不在你之下喔。”
遥儿笑道:“你连大字不识的主儿,就不要附庸风雅,学那些穷措大们吟风赏雪的作派啦。难得回城一趟,还不回去多陪陪小灼姐。”
天诺牵着马走过来,对遥儿道:“遥儿你可是要回府去么?”
遥儿道:“我还有事,需要去一个地方,天诺大哥今天不出城的话,不妨先去虞哥儿那里坐坐,晚上一同到我府上,咱们再痛饮一番。”
天诺笑道:“既然你还有事,我就不去叼扰了,我去见见那些老兄弟,大家见了面,少不得又要吃酒,晚上就宿在那里。”
几人说笑几句,天诺便告辞去了,虞七见遥儿有事,便兴冲冲地回修文坊去“小别胜新婚”了。
方才只是嘴上说说罢了,迎风踏雪的哪有与娘子搂搂抱抱痛快,他常在军营,还真是极想念宁小灼的,只是男人性格,在外面哪会露出贪恋妇人的样子来惹人笑话。
大雪铺天盖地,片刻功夫就把几人的足迹和马蹄掩得干干净净。遥儿扳鞍上马,折向北城上行坊方向,如今赵逾的老巢就在那儿。
树上光秃秃的柳条此时也披上了一层白雪,好象一条条毛茸茸的狐狸尾巴,有风吹过,便簌簌地洒下雪沫儿,灌进路人的脖子,那人便赶紧裹紧衣衫,脚下的步伐也加快了。
遥儿一路走去,刚刚提马奔向桥头,忽从对面里也出来一哨人马。
四辆车子,俱都华丽无比,拉车的牛则是健硕的大青牛。护侍在车驾左右的人都骑着高头大马,衣着光鲜。趾高气扬。遥儿扫了那车驾一眼,本想立即拨马上桥。可是目光从那车轿的窗子上一掠而过时,忽有所觉,他马上勒住了缰绳。
“这个秦人好面熟!”
遥儿看着车轿中坐的那人,怔了一怔之后,猛地想了起来,此人就是他在柔鸣山庄曾经见过的那三位奇人之一。遥儿再往车上看去,车上张着官幡。上面赫然写着“安乐侯”三个大字,遥儿心道:“这就没错了,果然是他!”
遥儿又向后面两辆车上望去。其中一辆掩着窗帘,另外一辆同样卷起了窗帘,车中一人正抚着胡须,怡然自得地望着车外大雪飘飞,正是那位一袖拂倒大树的老道士。
遥儿从柔鸣山庄回来后,曾经打听过这位安乐侯,知道这位侯爷叫龙云梦,在齐侯爵侯多如狗的情形下,这位侯爷的名声就不太彰显了。这位侯爷好长生术,很少与其他权贵打交道,除了自己在府上炼丹,就是结交些方外的奇人。
遥儿打听到这些消息后,也曾想过结交此人,进而结识那几位世外高人,可是他在官场才待了几年,虽然因缘际会,一入官场就与穆上玄、穆夫人和田三思拉上了关系,人脉底蕴却远不及那些真正的贵族宽广。
如果是穆夫人出面,要结识这位侯爷自然不难,可遥儿又不想为了此事去请托离姜,这事就这么搁了下来。此时又看见这几位奇人,遥儿很想上前打声招呼,一来谢过救命之恩,二来也是想结识这几位前辈。
遥儿自离开恨天之国回转临安以来,这几年间武功勤练不辍,比起当初离开海岛时已经大有进境,但是武功提高到一个更高的境界,便也有了一些新的问题。师傅不在身边,她无法请教,只凭自己揣摩的话,进境难免受到影响,如果能得到这几位武功不逊于祖爷爷的世外高人点拨,岂非一桩美事?
想到这里,遥儿一提马便向那队车仗迎去。L
☆、第331章 墨家行规
“站住!什么人?”
护侍在车驾外围的武士虽然看起来有些张扬,不过还是很警惕的,遥儿刚一靠近,他们就按住刀柄,大声呵斥起来。
遥儿翻身下马,拱手道:“本官寇卿宫长史,与车上这几位前辈曾有一面之缘,既在桥头遇到,想上前拜见,问候一声。”
“哦……”
那喝问的侍卫颜色缓和下来,松开刀柄道:“这位长史大人既与三位老神仙认得,来日可到我们侯府拜见。此刻我家侯爷正陪三位老神仙入宫面圣呢,耽搁不得。”
遥儿“啊”了一声,微微有些错愕,女王见这三位技击高人干什么呢?难道女王做女王做腻了,也想学一身飞桅走壁的本事去行走江湖?她已偌大年纪,怕是有点迟了吧。
遥儿心里胡乱转着念头,向那侍卫笑了笑,便退到一边,看着那车驾从自己面前徐徐过去,便也翻身上了马,慢慢随在车驾后面。
过了桥,那车队便向左拐向皇城方向,遥儿则打马向右,直奔上行坊而去。
……
“呵呵,圣人问长生不老术么?贫道修行多年,道法方术也算略有小成,却从不曾听说过,更不曾见到过,天生万物,有生就有灭,哪有不死不灭的人呢,就算真的修成了大罗神仙,也是有寿终正寝之日的。”
此刻坐在田七娘面前一派仙风道骨的老道,正是当日在柔鸣山庄一袖拂倒大树的那位高人,坐在对面殷勤询问的田七娘听了这样的回答,顿时露出不喜之色。
田七娘一直就很相信那些神神怪怪的东西,安乐侯龙云梦赌咒发誓地对她说,这几位都是真正的活神仙,她才以一国之尊,破例请了这几位名声不彰的方外人来请教长生之道,谁知却落得这么一个答复。
龙云梦被田七娘冷冷地看了一眼,心中一惊。赶紧说道:“圣人,世人多以为长生就是永生,老神仙以为大王说的是不死不灭的永生之法,故而答曰没有。《地藏经》上说‘觉华定自在王如来。彼佛寿命,四百千万亿阿僧只劫’,可见佛爷寿命虽长,也终有涅槃之日,只是寿命远远超过凡人罢了。永生之道,是不存在。”
龙云梦说着,向那老道拱拱手,神秘地道:“圣人可知,这位老神仙生于大周开国赤乌年间呢,如今已经快六百岁了,这还不是大神通吗?”
田七娘看着那仙风道骨的老道士,惊讶地问道:“道长当真有六百岁了?”
侍候在一旁的裴纨也惊讶地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向这位老道人。
老道轻轻抚着雪白的胡须,脸上微微露出一丝怅然。他用缅怀的语气答道:“虽不中,亦不远矣。听家师说,贫道诞生那一年,正值商周大战,到处都是兵荒马乱的,百姓们四处奔逃,家母就是在逃难途中生下贫道的。
家母当时因难产而死,贫道尚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儿,被弃置在路旁无人照料。本来如此下去,贫道难免一死。幸运的是。云仙上人恰好从那里路过,善心大发,便收留了贫道,后又收我为徒。传我法术……”
田七娘惊度地道:“云仙上人?原来道长的尊师竟是左慈左神仙么?”
老道点点头,道:“正是!家师业已仙逝多年啦,所以方才听大王问起永生之术,贫道才不以为然。家师一身道法千变万化,有上天入地的大神通,终究不免一死。世间哪有永生不灭的法术呢。”
田七娘颇有些敬畏地道:“道长竟然近六百岁了,那么……这位师太想必也是寿禄极高的修行人了?”
老尼姑微微一笑,合什道:“贫尼乃无尘转世化身,能知过去未来,自己的年龄却记不甚清了,这一世么,大概已有三百多岁了。”
田七娘惊容未褪,那秦人就粗声大气地说起来:“你无尘师太可以入轮回而灵魂不灭、记忆不失,继续修行,自然不会计较这具皮囊有多大年纪了。我秦少游却没你无尘师太那般本领,如今臣已活了七百岁了,臣的寿禄是九百九十九年,还有不到三百年,就要寿终正寝啦。”
田七娘听的大为心动,暗道:“凡人寿命不过百年,就算不能永生不死,若学了他们这般神通,将寿命延长个五七百年,那也成啊。”
只是听这几人所言实在太过玄异,田七娘心中终究不敢全信,还是想见识见识他们的手段才做决定,否则堂堂大王被几个江湖术士欺骗,岂不贻笑千古。
田七娘打定主意,便和颜悦色地道:“老妇今日请三位有道之士入宫,确是想向三位请教一些东西。只是不知三位能否在此略展神通,叫老妇先开开眼界呢?”
三个人听 ,略略露出迟疑神色,田七娘看在眼中,不禁暗生疑窦。
无尘老尼略一犹豫,勉强答道:“阿弥陀佛,既然大王有旨,那贫尼就勉为其难,在大王面前展露一二,雕虫小技,贻笑大方了。”
无尘老尼往田七娘面前一看,说道:“大王面前这杯水酒,可赐给贫尼否?”
田七娘见她肯施展法术,容颜一霁,笑道:“自无不可,师太是出家人,也饮酒么?”
无尘老尼淡淡地道:“贫尼平日里,每天只吃一粒米,一粒芝麻,过午不食。”说着,她就取过田七娘面前那杯酒,放在自己面前,往杯中看了一眼,微笑道:“大王请看!”
她把手轻轻一拂,大袖过处,那只盛着满满一杯醪糟的酒杯已然涓滴不剩,杯中空空如野。田七娘蓦地睁大了眼睛,却见老尼既未缩手,也未移动,依旧是两手空空,平摊在那里。
老尼微微一笑,右手虚握,向空中一扬,对田七娘道:“大王再看这里!”
老尼五指一张,掌中突然飞起一抹毫光,毫光直飞殿外。陡然变成一朵晶莹剔透的雪莲花,在空中缓缓旋转着,伴着那漫天的雪花冉冉落下。
田七娘亲眼见此神迹,不禁目瞪口呆。她惊讶了半晌,才如梦初醒地对裴纨道:“快快,快去把那雪莲花取来给老妇瞧瞧!”
裴纨答应一声,刚要举步。老尼已合什微笑道:“呵呵,雪莲花。自然是取雪之精华凝成,此时已然复化为雪,重归天地,大王又往何处去寻它呢。贫尼此举,就算是…………借花献佛吧!”
田七娘一向以弥勒转世自诩,一听“借花献佛”四字,不禁龙颜大悦,她刚要夸赞几句。老尼姑突然咳嗽了两声,用手按住胸口,微蹙着眉头。露出些许痛苦之色。田七娘忙道:“师太怎么了?”
那道人忽然叹息一声,稽首道:“大王,非是贫道等不肯施展方术,实是因为此地乃是王宫大内,天下之中心,有四方浩然正气庇佑。大王是真命天子,上引天光,与四方浩然正气相合,诸邪不侵。
当然,贫道等人所学并不是旁门左道。而是真正的道家方术。但是即便如此,要在这天地正气之中施展,也是会大伤元气的,无尘师太方才不想违抗圣旨。强行施展法术,如今已经伤了元气了。”
田七娘听说他们不肯在此处施展法术,是因为自己是真命天子,此处是天下中枢,真龙天子居天下中枢,两者相合。竟然可以让这些有大神通的人也要忌惮万分,田七娘心中不免有些自得。
她沾沾自喜地道:“修行大为不易,既然如此,老妇也就不难为三位仙师了。”
田七娘欣然转向龙云梦,吩咐道:“你且先把三位仙师好生安顿着,改日老妇当亲自造访,再见识一番三位仙师的大神通!”
龙云梦一听女王要驾临他的府邸,不禁又惊又喜。连忙躬身道:“是是是,臣对三位仙师一定好生安排,恭候圣人驾临!”
……
赵逾如今的身份还是耳目人,替人寻亲访友、探听消息。
上次遥儿出事,被抓进推事院后,他迅速迁离了原地,搬到北城上行坊,这一搬生意倒是更红火了,没多久他就凭着强大的人脉关系,在北城闯出了一片天地。
赵逾这耳目人的身份如今越来越响,信誉也越来越高,不只民间常有各种各样的人来托他办各种各样的事,就是一些豪门大户人家,也常有人出入此处,托他办些诸如探人隐私、窥人秘密的事儿。
遥儿赶到赵逾居处时,恰见一位身着名贵皮裘、带着两个贴身小厮的贵人趾高气昂地往外走,一脸得意洋洋,赵逾毕恭毕敬地陪在他的后面,到了门外正好看见遥儿下马,赵逾向他含笑点了点头,依旧送那贵人离开。
等那贵人上了马,赵逾就叉手施礼,含笑道:“小人恭送爵爷!”
“嗯!你办事,办得很妥当!”
大雪纷飞中,那位爵爷很开心的道:“以后有事,本爵爷还会光顾你这里的,拿着,这是本爵爷额外赐你的赏钱。”
说着,一个沉甸甸的钱袋飞了出来,赵逾一把抓在手中,长揖到地,笑容可掬地道:“愿为爵爷效力,一定叫爵爷满意!”
那位爵爷仰天大笑三声,提马一鞭,扬长而去,两个小厮连忙追在后面。
遥儿走过去,笑道:“赵兄的生意好红火啊!连这等权贵都来照顾你的生意了,呵呵,这位爵爷这么开心,可是找到了什么失散已久的亲人么?”
赵逾回身笑道:“此人是开国县男白石。他倒不是失散了什么亲人,而是他的娘子偷人,我们帮他拿到了证据而已。”
遥儿与他说着就往屋里走,听到这句话,脚下在门槛上一绊,险险摔个跟头,遥儿失声道:“什么?他的娘子偷人?那他兴高采烈的干什么?”
赵逾笑道:“又不是所有人都恨自己的女人偷人,若是有那想要休妻又找不到借口,或者妻子娘家势力太大,轻易得罪不起的,那就巴不得有这般借口了。呵呵,里边请。”
遥儿摇头叹道:“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二人说说笑笑地穿过堂屋,绕到后进院落一个小房间里,这是最里边的一个小房间,门口挂着厚厚的帘子,屋里生着一个炭盆,可是离那炭盆稍远还是会觉得有些清冷。因为房间过于密闭,有些挥之不去的烟火气。
遥儿在榻上坐定。赵逾把火盆向两人身边移近了些,也在案后坐下。
遥儿这才敛去淡淡的笑意,肃然问道:“赵兄,小妹前番与你商量的事情,如今怎么样了?”
赵逾的神情也陡然严肃起来,对遥儿道:“你想清楚了?你可知道你的这个要求对我们意味着什么吗?”
遥儿点点头,道:“我知道这对你们来说有些为难。不过,我也知道,打垮欧阳玉衍,同样是你们的希望。”
赵逾颔首道:“没错!我们是希望把显墨打得一蹶不振,叫他们不能再对我隐墨指手划脚,至少也要与他们平起平坐才行,但是我们并不想跟他们同归于尽!”
“同归于尽?”
遥儿眉锋微微一挑,说道:“赵兄何出此言?”
赵逾道:“田承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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