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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染春秋-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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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遥儿无从分辨,也没有时间分辨,她只能随便选一路追下去。
    但遥儿没得选择。
    快马冲出欧阳府,还没驰出长巷,遥儿忽又想到府中还未来得及搜索,虽说欧阳玉衍乘车离开的嫌疑最大,可是难保她不会冒险来一招“调虎离山”,于是遥儿又急急转回来,刚好看见了古梅这一幕。
    好在四路马车,已经被沈人醉毁了一路,剩下三路马车中只可能有一路藏着欧阳玉衍,欧阳玉衍在哪辆车上?
    分身乏术!
    遥儿现在就是这样的感觉,她没有想到一向高傲、目中无人的欧阳玉衍会选择逃跑。
    还有沈人醉也是终于被牵扯进来了,不知到时候他面对欧阳玉衍,他口中的姑姑时会作何选择。
    ……
    朱雀大街上,数十名骑士拱卫着一辆马车轻驰,骏马颈下的铃铛发出有节奏的清脆响声,马蹄踏踏,车轮辘辘,周围的骑士尽皆鲜衣怒马,一看就是巨室豪门中的子弟出行,路上行人下意识地避到了路边。
    忽然,前方一匹通体乌黑,不见一丝杂毛的快马疾驰过来,迎面拦住了那行队伍,马车和扈从便在长街上停了下来。他们停下,旁人便自觉地从旁边绕行,朱雀大街宽有百步,谁会闲的无聊偏到这些巨室豪门子弟面前寻晦气。
    临安新贵多,临安巨室多,说到底蕴,还得是临安。
    那位拦住车队的骑士站在车前述说着他刚刚打听到的消息,马车垂着帘子,静悄悄的,旁边还有一位伴随马车而行的骑士,猿臂蜂腰,英姿勃勃,正是独孤宇。
    听那骑士汇报完情况,弥子暇眉头一皱,用马鞭的杆儿轻轻敲着白铜的马辔扶手,沉吟道:“欧阳玉衍居然选择了逃,着实出乎我的意料!四辆马车,她会逃向那个方向?是出北门,走席关,回北疆甚至逃回卫地老家,还是出东门入秦内?亦或实则虚之,从南门离开……”
    车上的帘子缓缓卷了起来,船娘收回手,重新在车厢一侧坐定。
    车厢正中坐着安轲,头上戴了一顶“浅露”,只露出尖尖的白嫩的极秀气精致的下巴。
    他轻轻咳嗽两声,低声道:“阿兄为何不怀疑她会向西逃呢?”
    弥子暇摇了摇头,道:“不可能!北域兵荒马乱的,又是咱们隐墨的地盘……”
    说到这里,弥子暇突然眼睛一亮,兴奋地道:“你是说……她会反其道而行之。愈是大家都觉得不可能的方向,反而更可能……”
    安轲柔柔地叹息了一声,轻轻撩开浅露,露出那张精致雪白的小脸,斜阳从一侧映在他凝脂般的俏脸上,两弯微蹙的黛眉。
    “阿兄,这不是大军开拔!所以,分析她向南还是向北全无意义,她轻车简从,随时可以变道,经小道绕回她真正想去的地方。所以,她根本不需要事先确定要往哪个方向逃。他只要逃出去,前方的路便会越来越多,那时哪怕是知道了她逃向哪里。也不可能再找得到他。”
    弥子暇瞠目道:“那……那怎么办?那岂不是说,只要下一辆车子没有找到正主儿,就再也不可能抓到她了?”
    安轲轻轻扬起秀气的下巴,柔弱的眉有些不悦地蹙起来:“明知她行为卑劣,手段下作,却也不想让她死在遥儿手上,激起欧阳氏的全面报复,所以根本没有想到去追,否则何至于……”L

☆、第410章 子暇追击

安轲轻轻叹息,摇头:“他们全然忽略了遥儿的朋友还在欧阳玉衍手上,在他们眼中,一个妇人,即使是一个怀孕的妇人……总是无足轻重的,难道他们现在还不明白,家人朋友对于遥儿是多么重要?”
    弥子暇苦笑道:“这也怪不得他们,一路上追着收拾烂摊子,这几位老人家已经昏了头了。恐怕他们一辈子都没有这么狼狈过,他们以前何曾遇到过这样的浑人?”
    安轲的嘴角轻轻抿起一道弧线,柔柔地道:“我倒宁愿,普天下男儿,都是这样的浑人!”
    “安轲……”
    安轲伸出一根纤纤玉指,向前方一指,道:“阿兄带人向前追,出城还有很长一段官道,在岔路出现以前,他们只能沿大道而行,快马追去,或可赶上!”
    独孤宇大喜道:“安轲认为,她会走这条路?”
    弥子暇对幼弟的智慧向来不会怀疑,他若说沈人醉会走这条路,弥子暇就相信欧阳玉衍一定正在前路狼狈逃窜。
    安轲道:“没有什么认为,已经先断了他们一路车马,北路的车马已经追去,现在只剩下西、南两路……”
    弥子暇道:“那我为何一定要往南追?”
    安轲道:“因为我们现在离南门最近!”
    弥子暇先是一呆,继而苦笑道:“我明白了!”
    他一圈马,大声喝道:“留下几个人,其他人,跟我走!”
    弥子暇扬马一鞭,沿着宽阔笔直的朱雀大街向明德门冲去,后边数十骑快马呼啸着跟上,一时间蹄声如雷,隐隐有种杀伐之气。
    ……
    长啸震天,正策马急行的骑士们扭头一看,脸上齐齐变色。
    两骑快马沿着官道飞驰而来,似离弦之箭。在他们飞驰之后的百丈之内,都有一道未散的烟尘,仿佛两条贴着地面滚滚而至的虬龙。
    骑士们护着马车,根本不可能跑得过这两个追兵。众骑士立即圈马回身,拔出兵刃,杀气腾腾地迎了上去。官道上有些出城进城的农夫,忽见两伙人明火执仗,吓得立即避入郊野。落荒而逃。
    “杀!”
    沈人醉快马先到,挟着一声厉喝,一人一刀杀进敌群,遥儿紧衔着他的马尾,接踵而至。
    四口长刀闪电般刺向沈人醉的颈、胸、腰部,出手狠辣无匹,角度刁钻阴险,他们不是惯于沙场冲锋的骑士,马于他们而言只是代步的工具,他们擅长的还是步下的技击方式。此刻虽然骑在马上,所有的攻击手段还是适合在步下合围的。
    所以,仓促之间使出的这一式合围战术,他们就错估了三点:一是沈人醉人借马势时的力度;二是人可以骑在马上、也可以跃离马背,这陡然之间的加速度不可估量;三是他们的步战合围之击在马上只能形成一式合击。
    并不是说一招不中,他们无法再次出招,而是无法再度使用合围战术,因为他们胯下的马不可能像他们的双腿一样灵活,这样一来,只要一击不中。合围就会化为一盘散沙,变成各自为战。
    虽然这只是刹那间的事,已经足要致命了。
    沈人醉在即将撞进他们的合围圈之际,还隔着一丈距离。便轻叱一声,一提马缰,骏马长嘶,四蹄蹬踏。猛地一纵而起,一人一马不再是冲,而是撞。硬生生撞向四人!
    因为战马一跃,陡然拔高了两尺有余,刺向遥儿的四口长刀登时落空了两刀。遥儿驭马疾进,单刀一抡,化作一道匹练。荡开两口长刀,紧跟着化抡为劈,马疾进,杀出四人合围的同时,刀锋自一名骑士腰间斩过,将那人斜着劈成两半,上半截身子跌落尘埃,下半截身子还牢牢固定在马腹上,随着惊马落荒而去。
    后面骤然出现的遥儿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个机会,她与沈人醉是马尾衔马头。紧随而至,一见这般情形。双手齐扬,两手各自飞出一口飞刀,正好射中两个一刀落空的骑士的太阳穴,随即掣剑在手,翘臀抬离马鞍,玉臂一探,剑锋倏然刺进第四名骑士的咽喉。
    这四名骑士若是正面交战。不会败的这么快,可他们错估了遥儿,也错估了沈人醉。沈人醉冲势如此之快。一旦遥儿突然勒马,两人就得硬生生撞在一起,可她偏偏就是寸步不离,被她抢得了这个转瞬即逝的绝佳机会。
    没想到两人都同时选择了这一路追击而来,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之中有什么安排着。
    遥儿是要与那欧阳玉衍做个了断的,沈人醉跟要与自己口中的姑姑做个了断!
    遥儿此刻是要拼命的,但沈人醉比遥儿还想拼命!
    这么多年来,他只为一个人敞开了封闭多年的心扉,他与遥儿慢慢积累的好感只是基础,真正击碎他心中坚冰的是他与遥儿生死与共的经历,这道堤防一破,他压抑多年的情感便奔涌而出,再也无法阻挡。
    虞七与宁小灼是遥儿来到临安之后最好的朋友,更何况宁小灼如今还是身怀六甲,搞不好就是一尸两命,这让沈人醉有一种沉重的心理压力,他担心宁小灼或孩子有个好歹。虽然遥儿说过此事与他无关,可他总是不能摘清自己,总觉得这其中有他的一份原因,如果不能将小灼安全救出,他就没有勇气继续和遥儿在一起。
    因为如此,沈人醉现在比遥儿还要拼命。
    两人一个照面便杀死四名骑士,还有三个,加上一个赶车的车夫,说不定车厢里也藏着一个横刀待命的大汉。
    沈人醉一冲,先断马车,他闪过一名骑士,一刀斩断一侧车辕,车子不能驶动了,这时沈人醉业已冲到,两人并肩,举刀再战……
    一场惨烈的厮杀,沈人醉昨夜被划伤的腹部伤口早就开始破裂流血,浑战之中,肩头又挨了一刀。好在他卸力及时,否则一条手臂都要被斩下来。
    当剩下的几个敌人相继被斩杀之后,沈人醉身上有敌人的血,也有自己的血。简直成了一个血人,可他浑若未觉,只是望着那被劈开的车厢,大呼:“也没有!这里也没有!”
    车厢中也只藏了一条大汉,此时他的尸体正挂在残破的车辕上。鲜血汩汩!
    遥儿急忙跃到地上,撕下一条衣襟匆匆为他裹伤。兵分四路,追哪一路都是赌,现在没有赌中,还来得及追赶剩下的两辆车么?
    “我们……继续追!”
    沈人醉没有说话,只是咬着嘴唇,用力地点了点头。
    他是被欧阳玉衍养大的,虽然曾被欧阳玉衍逼着跳崖自尽,可是他心中对欧阳玉衍始终还是有些畏惧和歉疚,直到此刻。他才同过去的自己决绝地告别,欧阳玉衍在他心底最后的一点阴影也消失了,从此以后,他将只为自己而活,只为自己的亲人而活。
    如果宁小灼有个好歹,他会毫不犹豫地陪着遥儿走遍天下追杀欧阳玉衍,毫不犹豫地向欧阳玉衍挥起他手中的刀!
    ……
    弥子暇率领手下的骑士已经冲到了承天门……
    而一辆由七八名骑士护着的马车,已经先于他们一盏茶的功夫出了城门。
    车厢中有三个人,小灼、孩子,还有孔如风。
    孔如风伤的很重。他斜倚在车厢上,背后垫着一个厚厚的软垫,尽量减轻车子颠簸对伤口的影响。
    出来以后,除了下令命车子如何行驶。他就再没说过别的话,直到出了临安城,他把竹制的窗帘卷起,让阳光和秋风透进车窗。
    孔如风脸色苍白,即便满脸堆积的皱纹也遮掩不住。
    他静静地看着小灼,然后又把目光投向她怀中的孩子。
    一路的颠簸就是最好的催眠曲。孩子睡熟了,躺在母亲的怀里,甜甜入梦。
    小灼让孩子的头枕在自己的臂弯里,以便他能睡的更舒服一些。窗帘打开的时候,她把襁褓又裹紧了些,盖住孩子的额头,防止他受风。
    明媚的阳光照在孩子娇嫩的脸蛋上,她就痴迷地盯着孩子的脸蛋,睡梦中的孩子偶尔皱一下眉头,她也会下意识地皱一下眉,孩子偶尔呶一呶娇嫩的小嘴,她也会情不自禁地动一动嘴唇。
    那是一种母子连心的感觉。
    她知道现在已经出了城,自己和孩子获救的可能越来越小,她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她还会不会有见到丈夫的一天,甚至……这刚刚降临人世的孩子才刚刚沐浴到灿烂的阳光,他还有没有见到他的父亲,有没有机会迎接明天的太阳。
    所以,她珍惜和孩子在一起的每一寸时光。
    孔如风默默地凝视着孩子,半晌之后轻轻转过头,喟然一声叹息,扬眉看向窗外,忽然唤了一声:“来人!”
    一个青衣劲装的骑士在窗口俯下头来,孔如风指着侧前方一条小径,道:“拐过去!”
    那青衣骑士抬头看了一眼,提出了自己的质疑:“孔老,那条路崎岖不平,太难走!”
    孔如风淡淡地道:“所以,才要走!”
    骑士不敢再反驳,大声吩咐下去,孔如风扭过头来,对小灼微笑道:“把孩子托稳些,接下来的路会比较难走。”
    这时候,一个骑士便急急赶到车旁,促声禀报:“孔老,有追兵!”
    孔如风白眉一耸,沉声问道:“遥儿?”
    小灼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那骑士道:“追兵足有几十人,好象是隐墨的人。”
    孔如风先是有点诧异,随即恍然笑道:“嘿!弥子暇,有魄力!我墨宗俊杰无数,就这么一个叫老夫佩服的小子。”
    说话间,孔如风突然出手如电,往小灼颈下一点,小灼蛮眼前一黑,登时昏厥过去。不等她软倒在地,孔如风便扶住了她,向窗外沉声吩咐道:“甩不脱他们的,迎敌!”
    那骑士听了孔如风吩咐,立即喝令下去,马车顿时停下,七八名侍卫呈半圆形护住马车,纷纷拔出兵刃,严阵以待。
    孔如风笑了两声,托起襁褓,把孩子小心地放到小灼内侧,这才转过身,一掀轿帘儿走了出去。
    “来人止步,切勿自误!”
    眼见数十骑快马即将冲到,数名侍卫中一人立即拔刀大喝。
    来人速度渐缓,锥型冲阵渐变半月,把弥子暇捧在中间。
    弥子暇越众而出,气宇轩昂::“我不管你是欧阳家还是什么家,本人一位挚友的妻子被人掳走,你们欧阳家有重大嫌疑。我要检查车子,只要车上没有我要找的人,立即放你们走!”
    刀锋前指的侍卫“嗤”然一声冷笑,道:“好大的口气,欧阳家的车你想查就查?”
    弥子暇手上微微一紧,止住战马,微笑道:“我要查,你不让查,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动手!”
    于此同时,孔如风也从车中钻了出来,沉声喝道:“不要废话,击退他们!”
    孔如风在这些侍卫中有着崇高的威望,他一声令下,那七八名侍卫再不多言,虽然前面有着数倍之敌,他们还是催马疾进,没有一丝犹豫。
    论武艺,显然是欧阳玉衍这些侍卫技高一筹,但是弥子暇这些人不只人数是他们的数倍,而且精于骑术,在马上他们能把十成武功发挥到十二成,而这些显墨高手十成功夫却发挥不出八成。
    幸好弥子暇还不想做的太绝,只想制住他们搜查车辆,因此没有示意部属下重手,饶是如此。七八名显墨高手也多多少少挂了彩,等他们发觉马匹反而限制了他们的发挥,下马步战时,才稍稍挽回颓势。
    战马若不能发挥冲锋的优势,跟这些蹿高蹿低、身手灵活的技击高手作战就吃了大亏,尤其是这些高手先斩马腿后杀人,登时就有四五个欧阳府的侍卫丧命在他们手上。见了血、杀了人,双方打出了真火。手下便再不留情了。
    弥子暇端坐在马上,锐利的目光越过厮杀混战的人群望向那辆马车。
    孔如风站在马车上,仿佛一株探岩而出的苍松,沉稳地看向独孤宇。
    他们中间相距不过二十丈,二十丈的距离对弥子暇胯下那匹宝马来说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可是两者之间正有三四十人拼死一战,剑影刀光。血迹斑斑,在其中一方死光之前,这一眨眼的距离就是天涯!
    这孔如风在这里,那变态的女人会在这里吗?弥子暇幽幽想着。L

☆、第411章 安轲心思

“往……哪个方向追?”
    伫马十字街头,沈人醉气喘吁吁地问道。
    四辆车,他们已经截住一辆,追上一辆,还有两辆不知道逃向何方。方向有三个,三个方向两辆车,沈人醉敢拼命,却不敢决定向哪个方向追,这个责任太重,他承担不起。
    “往前追!”
    遥儿毫不犹豫,直接沿着朱雀大街向南冲去。
    她不知道这两辆车奔了哪个方向,也不知道这两辆车哪个才是她的目标,她甚至不知道现在追下去还能不能追到车子,她只是想不停地跑下去,只要还在跑着,就没有绝望。
    不断的奔波、不断的厮杀,他们已经很疲惫了,但是他们依旧快的像风。
    一路驰去,他们的披风就像被风吹动的两朵云,冉冉地向南、再向南……
    柳徇天就像一只狡猾而嗅觉灵敏的猎犬,平时蜷伏在他的衙门里,一副懒洋洋的样子,但是稍有一点风吹草动,他就竖起双耳,凝聚双目,安静而警觉地远望,直到发现目标,然后一跃而起。
    他早上到了签押房处理了积压在手头的几件公务,刚想喝碗酪浆歇息一下,一个铺头的话便引起了他的警觉:高井坊欧阳家似乎有人打斗,有街坊听到欧阳家传出争吵喝骂声,叮叮当当的好象还动了家伙。
    柳徇天掌管着偌大的临安城,不要说是斗殴打架,就算是人命案子,也自有巡检通判等司法官员处置,根本不需要他过问,否则他这位临安令就算累死也忙不过来。可是这件案子发生在欧阳家,那就不同了。
    他坐镇临安府,一个重要使命就是监视这些世家。
    柳徇天马上命人赶去欧阳家探问究竟。
    等他的人像一群猎犬似的扑到欧阳家,人家连门都没让进,别看这些公差巡捕平时耀武扬威的,可欧阳家不让他们进。他们还真不敢往里闯,站在门口臊眉搭眼地问了问,人家带搭不理的告诉他们:“主人省亲去了,有大批的财物要随后运走。有两个家仆试图窃取财物,被发现后已经施了家法,欧阳家的事,不劳他们操心!”随后就把大门关上了。
    柳徇天听了之后没怎么往心里去,这么一件独立事件。还不致于让他草木皆兵,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算了,结果下午的时候,他又听说元安园欧阳家别院似乎有金弋之声、厮杀之声。
    又是欧阳家?
    这一回柳徇天可不会等闲视之了,他特意派了一个办案经验丰富的心腹前往元安园去查探动静。
    本来沈人醉去的第二家是霁平市,不过当时李太公和王太公、郑太公都在,三个老者早就下了封口令,所有的痕迹都被抹杀了,左邻右舍有可能听到点什么的也都“运作”过了,所以一点消息也没传开。
    柳徇天的心腹捕头赶到元安园。就见有人正在巷里杀猪宰羊,血洒了一地。再往前走,一阵浓郁的肉香传来,勾得他馋涎欲滴。
    秋高气爽,欧阳家正在炙肉烧烤。
    这个捕头办案沉稳老练,先见欧阳家在院前宰杀牲畜,已然有了疑心,事先他已打听过,知道此间主人回了祖地,据说是十年一次的隆重祭祖大礼。期间还要给老太公贺寿,如今欧阳府这么热闹,太过古怪了些。
    他本来想好了许多说辞,不管主人怎么刁难。都要进去看一看,结果一到欧阳府,人家居然毫不阻拦就让他进去了,他事先想好的说辞一句都没用上。这位捕头进去以后才明白,难怪应门的人不拦他,敢情这些人根本就不是欧阳家的人。
    前院大厅里。崔家、郑家、李家、王家几大世家的沈人醉都在,一个个喝得面红耳赤。厅外院落中,几双武士正捉对儿厮杀,仔细一打听,却是这些世家公子们玩腻了抛珠入水的游戏,正在较量武技。
    众公子各出技击高手,院子里刀光剑影、杀声不断,这还罢了,这些代表各大世家公子出赛的武士总有些知交好友、师兄师弟的,都在一旁呐喊助威,激烈处呐喊不断,沸反盈天。
    哪位公子赢了,就会拍手大笑,手下人凑趣,敲敲锣鼓、点支烟花、放捆炮仗,以示庆祝。那位捕头这才明白他们为何在门外宰杀牲畜,敢情是借了别人家的宅院,不便深入内宅。
    捕头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便回府衙回复,等他回到府衙时,正好碰见柳府君派了大队人马浩浩荡荡杀奔北城,据说北城外有强人血战,等他们赶到事发地点,除了几滩血迹,却什么都没有看见……
    没有苦主,没有凶手,没有尸体,大道上空空荡荡,要不是地上还有几滩血迹,他们都要怀疑是不是有人戏弄官府了。
    可是,就这么几摊血迹,他们能干什么?
    柳徇天听了那捕头的汇报,本来已再度打消疑心,可是听说本城出现如此神通广大,而且很自觉很乖巧地不给官家添麻烦的模范强盗,本已打消的疑心登时再度被勾了起来。这样的本事,除了那些世家还能有谁?
    他很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三件近乎捕风捉影的事几乎都离不开“打斗”二字,可他就是无法弄清楚,究竟是谁和谁打,因为什么而打,现在打成什么样儿了。
    这个谜团,把这头皇家猎犬急得心痒难搔,团团乱转。
    出城五里,遥儿正一鞭急似一鞭地催马疾行,沈人醉突然大呼一声:“那边有车!”
    遥儿闻声扭头,就见路边一条小道,一辆马车棚顶刚刚消失在小道尽头的土丘下面,遥儿立即急急一拨马,那马收势不住,兼之力疲,“轰隆”一声仆倒在地,摔折了一条马腿,幸好遥儿身手灵活,在骏马仆倒的刹那纵身掠开。
    “上来!”
    沈人醉探手一抓,与遥儿十指相扣,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身前。二人一马,向那小道土丘处追去!
    遥儿和沈人醉驰离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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