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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楼里厢的女宁-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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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秦远立马就被梗一下,一时激动,没过脑子就十分惊诧地问出了声来:“先生?孙阿姨不是说您一直没有……”
话说到一半秦远这才意识到不对,赶忙又把后半句话给生生吞回了肚里,心虚不已的他又偷偷斜眼过来瞥了瞥蔓宁的反应,见她面色无恙这才暗暗缓了口气。
刚刚真是好险,自己真是脑子秀逗了,差点就把自己和孙阿姨八卦来的消息给说漏嘴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出他含在嘴里的后半句话,会不会把自己认作为一个长舌无聊的猥琐男?
心中越想越是懊恼不已,一张脸顿时就皱成了一朵苦哈哈的菊花。
看着秦远突然就变成一脸苦恼郁闷的沮丧模样,白蔓宁露出依旧整齐洁白的贝齿,弯着眼睛便忍俊不禁地朗声笑了起来:“她们是不是一直以为我没结婚?没关系的,我先生他不在,这些年确实都是我一个人呆着,也难怪她们会误会,你不用这么在意的。”
秦远听了这话,心里头却是像被塞上了一堆石块似的,越发的不自在了起来。
脑海里不自觉就浮现出那张缺了脸的新娘照片,所以她最后还是嫁给了沈一白?还是说其实却是另有其人?
作者有话要说: 某梦在外滩工作了快七年,每天迎着朝阳去上班的时候,看着对面高楼林立的陆家嘴心中总是感慨万千。黄浦江将两岸分割成了过去和未来,而活在时间缝隙中每个人短短的一生,又能见证多少的岁月变迁,沧海桑田?所以珍惜当下,便是对生命存在的最好回报。
☆、你不是他。
白蔓宁并不知道秦远此时心中各番纠结的心思; 只是扬起手来引着他同自己一起往洋楼走去。
两人并行之时; 秦远忍不住就暗暗朝她手上瞥了过去。
博客照片上那女子的无名指间似乎是套着一枚戒指的; 可此时蔓宁的双手却是空空如也,也不知道她口中的丈夫是不是那风流小开沈一白?
或许是看到秦远频频张望、气氛又略微有些紧张,白蔓宁倒是和梦中那般霸气张扬的个性不太一样; 很是随和的同他聊起了一些家长里短的日常话题。
蔓宁告诉秦远,这栋两层的小楼是她丈夫留下的产业,只不过自己年纪渐大实在无心打理; 这才全权委托给孙阿姨帮忙照看。
秦远知道蔓宁是大家小姐、出身不凡,即便是从现在看来,浑身上下也是样样精致并不窘迫,心里难免就有些不大能理解。
在这寸土寸金的大上海; 光是圈块巴掌大的地盘都要六位数软妹币起板; 更何况是在这样黄金地段、这么一大栋独门独户的景观洋房?
为什么她还要将房子这么廉价的给租了出去,而且自己也一并屈居在这间阴暗破旧的老楼当中?
不自觉就将心中的疑虑给念叨了出来,白蔓宁也没介意秦远突然变得这么直白,一脸自然的就对他道出了其中的缘由。
“这栋房子是结婚时候我先生送给我的,蜜月新婚也都是在这里度过的。这么多年住惯了; 也不想再搬到别处去。只是一个人守着这么一大套空落落的房子,也实在有些太过安静了,不如租出去几间屋子沾染沾染些人气。”
回话时蔓宁的语气很是平静; 但秦远却能隐隐感到她话语间那一点淡淡的惆怅感伤,这么多年都是蔓宁一个人生活,她口中的“先生”怕也是早就不在了。
两人中间; 先走的那个总归是要幸运的多。留下的若是忘记了,难免是会让人神伤。可倘若只能守着回忆度日,其中的滋味可想而知,必定也是十分的艰辛苦涩。
此时的秦远突然就冒出些没理由的怨恨之感,不论那人是沈一白,苏言安亦或是旁的什么人,又怎么舍得将这样的一个女人独自留在世上?
心中莫名就涌起一丝酸涩之感,却是满脸言不由衷的扯出了个笑脸:“您和您先生的感情可真好啊!”
蔓宁闻言只是淡淡笑了笑,突然脚步就慢了几拍,微微低下头来轻声呢喃了一句。
“蔓宁,蔓宁……说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叫过我的名字了。突然听到你这么叫了出来,我还以为是那人回来了。”
这一声浅浅叹息几乎微不可闻,却如电流传透般猛然就深深刺中了秦远,一颗心瞬时便如擂鼓一般狂奔不止。
大脑缺氧、呼吸不受控制,秦远有些恍惚地僵楞在原地,不自觉就哑着喉咙对着蔓宁问出了声来。
“您以为是谁回来了?您先生,还是……旁的什么人?”
走在秦远前面的蔓宁闻言突然就顿下了脚步,两人间暗涌的气流,瞬间就像凝固静止了一般。
不过只是隔着几步的距离而已,但眼前白蔓宁的每个动作都极其缓慢,恍若慢镜头回放一般一点一点慢慢转过身来。
血般耀眼的夕阳斜斜的洒在她雪白的发梢上,浑身莫名就透出一层异样鬼魅的艳色光晕,却是微虚着眸子,盯着秦远仔仔细细地打量了许久。
风静云止、四下无声,秦远在蔓宁的直视下不禁就浑身紧绷了起来,背后隐隐渗出了一层薄汗。
那张轻染了些许岁月痕迹的面庞上突然就闪过了一丝遗憾失望,轻摇了摇头自言自语般幽幽地叹道:“不,你不是他。你又怎么可能是他?”
秦远喉头攒动了一点刚想说上些什么,眼睛微眨后却猛然惊觉,前面的蔓宁根本就没有停下步伐,这会儿早就和自己拉开了好一段距离,
刹那间,秦远只觉得呼吸差点都要窒息停滞,心中更是一阵错乱迷惑。
刚刚耳边响起的那一声叹息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只是自己产生的幻觉而已?
身边有些过分的安静,已经走出去老远的白蔓宁这才恍惚反应了过来,扭过头来对着秦远扬起一个善意的笑容:“要一起回去吗?”
呆愣在原地的秦远这才回过神来。赶紧迈开长腿,几大步跨去就赶上了蔓宁。
这一老一少也不知各自心思如何,此时却是鬼使神差的就搭在了一处。
两人一同伴着夕阳,推开锈迹斑斑的铁皮大门,却是殊途同归地一起回到了这栋暗暗幽幽的两层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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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起上到二楼之后,便各自开门、各回各屋。
和蔓宁客气道了声“再见”后,秦远伸手慢慢带起房门。关门声响起之时,一个人却如虚脱了似的无力地斜倚在门背上,只觉得脑袋里轰鸣作响一片混乱。
原以为找到了蔓宁,自己便可以从那重重梦魇中解脱出来。可如今真的寻到了正主,秦远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愉悦释然,仿佛陷入了一个更深的谜团当中,那些自以为是的关键线索此时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起来。
先不说这其中交错复杂的各个人物关系,光是这个“蔓宁”本身,就已经远远出乎了秦远的意料。
或许是因为曾经在梦境中透过苏言安和盛年时候的蔓宁直面相对过,即便如今佳人已是年岁逝去,但两两相视之时,脑海中总还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张冷艳高傲的鲜活面容。
每每两个身影重叠之时,秦远不自觉就会口干舌燥、呼吸急促,一颗小心脏怦怦直跳,此时的他更加能够理解那时候苏言安各种情不自禁的异常反应。
即便是对着比自己大了几十岁的白蔓宁都这样让人备受压迫,更何况是鼎盛时期的风华绝代,那小子怕也很难不动心吧?只可惜生不逢时,无缘真正见证那段繁华如锦的流金岁月。
就在秦远自以为当夜一定会进入梦境再会佳人,可偏偏就一夜无梦,睁眼便是天亮之时。
未能得偿所愿秦远一个人甚是不爽,到了公司后气压也是持续偏低。一个上午的时间,几乎只是闷声不吭,埋头做事,惹得察觉到不对的何思思一直对他频频侧目。
屏到午休时候,细心的妹子终于憋不住,还是对秦远关心了起来:“你今天看起来有些不太对劲。怎么着,情绪这么反常难不成是失恋了?”
正在喝水的秦远闻言一惊,差点没把一嘴的浓茶都喷出口来。一口气没顺上茶水猛然呛到了喉咙里,一下子就捂着嘴巴鼻子狂咳个不停。
好不容易缓过了口气来,看着眼前一脸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何思思,秦远只能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解释道,自己压根就没恋过,又何谈失恋?
这下便轮到何思思变成了一脸惊讶的见鬼状,不可置信地上下扫视了秦远一圈,这才眯起眼睛很是怀疑地严声质问道:“不会吧?前阵子还看你每天时不时就偷偷发呆、神情恍惚的,明显就是谈恋爱时候的花痴模样,你现在跟我说你没谈过,谁信啊!”
秦远被何思思这话给梗的愣是回不出一个字来,之前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惹得人家如此误会?刚想开口为自己辩解上几句,话到嘴边突然就不由自主地转了个弯岔开了话题。
“思思啊,倘若一个男人身边已经有了一个女人,但又情不自禁地对另外一个女人动了心,你觉得他和这个动心的女人会有结果嘛?”
何思思本以为秦远这是要和她坦白风流恋爱史,谁知一开口竟是这么个问题,立马就皱起了眉头很是不爽地回道:“这妥妥就是渣男一个啊!秦远啊秦远,你可千万别一时想不开,做这样始乱终弃的陈世美啊!”
秦远苦笑着解释道:“不是我,是我的一个“朋友”。他这个所谓的“女朋友”看起来脾气不是很好也比较强势。如果说分手了之后再去喜欢别人,难道这样也不可以吗?”
这种情况颇有些棘手,何思思眼神凝重思索了一瞬,这才对着秦远很是郑重地回答道:“从我女性的角度看来,既然是男女朋友就应该是相互喜欢的。这个时候你再说喜欢上了别人,这其实也算是一种背叛吧?当然啦,现在这个社会恋爱自由,风气开放,倘若一个人真的想要分手,也不算是什么道德品质问题。可这世界上到底还有没有相守一生、白首偕老的爱情存在?能够相互磨合、继续相处下去的还是尽量不要分开,毕竟人这一辈子能碰到最适合的另一半的几率实在太小了。你又怎么能保证,移情别恋的那个就一定是对的人呢?”
何思思说完便意味深长地伸手拍了拍秦远的肩膀,深深叹了口气后就转身离开了办公室,只留下面色凝重的秦远,还在继续慢慢体会消化她的警示教诲。
不得不说,何思思这番话说的还真颇有些深度,此时秦远脑子里反复纠结的,便是白、苏、唐这三人之间理不断、愁还乱的三角爱恨情仇。一时脑洞爆裂,已经自行脑补出几十万字相爱相杀的狗血大戏。
思索了半天却是陷入了一个困局,饥困交迫的秦远此时已经有些昏昏欲睡。
脑袋一沉,趴在桌上没一会就迷糊起来,那种熟悉的感觉却是立马就如约而至,彻底陷入昏迷前秦远不自禁就暗暗腹诽了一句:真是一样的感觉、一样的味道,这新一轮的梦境又慢慢拉开了帷幕。
作者有话要说: 过渡章一段,看看明天能不能憋出壁咚大戏。
☆、第五个梦境。
这还是秦远第一次在光天白日时候入梦; 眼前还没彻底明晰起来; 就先听到男人一声愤怒的斥吼声在耳边猛然炸响。
“你疯了嘛!为了那样的男人值得嘛!”
猛然就能睁眼视物的秦远; 赶紧定睛朝声源处望了过去,只见眼前是间极其宽敞豪华的房间。满屋子复古奢侈的装修布置,无一不在向外人炫耀着这主人家“老子就是有钱”的土豪逼格。
不远处一身黑衣的沈一白正满脸怒意地伸臂摇晃着蔓宁的肩膀; 暗色沉稳的装束让这原本唇红齿白、脂粉气稍浓的面皮上少了几分轻浮。
浑身萦绕着一股深沉阴鹜的暴戾之气,镜片下的一双桃花眸子里似有滔天的怒气汹涌澎湃。
而被沈一白紧紧钳住的蔓宁满脸的冷若冰霜,不带一丝情绪起伏; 只一双红唇依旧艳色如火般耀眼夺目。
上身穿着件简单款式的纯色白衫,身下一条棕色长裤配筒靴。
纤腰翘臀大长腿,这身装扮不但英气逼人、攻气十足,好身材更是曲线毕露到一览无遗。
一头卷曲蓬松的长发束成一根高高的马尾垂在脑后; 漂亮的眸子冷冷地睥睨着眼前怒不可遏的沈家大少。
一下子就偏离了重点的秦远; 不禁就暗暗吞了吞口水,满心溢满的尽是止不住的惊艳之感。
从来只看过她裙装的打扮,这般英朗利落的蔓宁依旧风情四溢、美艳动人。
不得不说,这女人真是生的一身得天独厚的好皮囊,纵然几十年后已是暮年之时; 却仍风韵独具,优雅而从容自然的慢慢老去。
此时的蔓宁显然已然很是不耐,满不在乎地将身前的沈一白一把推开; 眼尾甚是张狂地高高挑起,转身就斜倚在身后的沙发上一阵冷笑。
“那什么样的男人才算是值得呢,难道是沈大少你这样女人比钞票还多的?还是上海滩那些不入流的小瘪三们; 仗着有些家底,便都眼高手低,各个都还自诩风流?”
蔓宁这话夹枪带炮,沈一白闻言先是微微愣了一瞬,等反应过来之时,明显已经被这番挑衅给彻底激怒了。
男人脖颈上的青筋根根爆出突起,突然就伸出手来,狠狠拍了下身前那敦实无比的实木桌案。
“嘭嗵”一下发出一声沉闷巨响,涨红了双眼的沈一白,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对着蔓宁恨恨地低吼道:“我知道你派人去查过他,就算当年强。暴唐心的人不是他又怎么样?这么多年了,这姓苏的一直在那野丫头身边跑前跑后的,该发生的早就都发生了,你该做的已经都做了,现在这样又算什么?而且这混球根本就是唐立强养的一条狗而已,除了长了张吃软饭的小白脸样,他哪里配得上让你多看一眼!”
沈一白这一番声色俱厉的责难实在来得有些猝不及防,其中的信息量太大秦远一时间都还没来得及完全消化。
这沈大公子口中的“他”难不成指的是那冰块脸苏言安?
还有什么强。暴不强。暴的,这走向怎么像极了自家老娘热衷的八点档三流肥皂戏,剧情要不要这么狗血劲爆的?
沈一白越说越是愤慨,语调不自觉间就生生拉高了好几度:“你知不知道现在外头都把你传成了什么样子,都说你看上了唐心的凯子要和她抢男人!还有些根本都不堪入耳,你倒在这儿像个没事人似的,你真是把要我给活活气死才开心是吗?”
这边像火山爆发似的怒不可遏,那边的蔓宁却只是低着头,百无聊赖般的摆弄着自己纤长的手指,抿起双唇好一瞬后才淡淡回了一句:“沈一白你不懂的。受人之托 ,忠人之事,我答应过别人的,就一定会做到。至于旁人说些什么,嘴长在别人脸上,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说完便自顾自地站起身来,一双素手顺势插进口袋里,对着身后已经快要抓狂的沈一白勾了勾唇角就邪邪地笑了起来:“我听说你家老头已经在帮你相看婚事了,沈大少还是关心关心自己未来的新娘子吧!我的事,不劳烦你操心。”
说完后细腰一转,长长的马尾便在身后飞扬了起来。看着大步闪出门口那人张扬离去的身影,沈一白已经被气的双目圆眦却又无可奈何。
只能冲着蔓宁又大声嘱咐了一句,让她记得从后门出去,省得被楼下的那帮浑人看到了,保不齐又要惹出些撇不清的闲言碎语来。
可这女人动作实在太快,一眨眼人就彻底没影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这沈大少这最后的一句叮嘱。
直到外头再没有一点动静,沈一白这才长叹了一口浊气,满脸苦恼地沉沉坐到了沙发上。
一张俊脸此时一片愁云密布,摘下金丝眼镜后露出一双黯然的桃花眼来。
闭上眼,伸出修长的手指无力地揉捏着一侧的太阳穴,呆愣了一瞬后,这才耷拉着张脸、微微垂下了眼眸,却是哑着喉咙低声喃喃了起来:“你说我不懂,那你真的就懂我吗?”
一直隐在暗处的秦远冷冷地瞥了瞥这人前热闹、人后没落的沈家大少,也说不上是同情还是鄙夷,只是有些无奈感慨。
看来这两男两女的四角戏码中,这位公子哥儿在蔓宁心中的身份地位明显堪忧啊!
心思微转间,秦远眼前的景象已经移步换景,脚下变换成一条狭窄黑暗的青石板小巷,四下望去,尽是灰石砖墙、石库门一般的老弄堂模样。
再一眨眼,就看到一个黑衣男子正在胡同里头飞速的左躲右闪,身后传来一声声尖利的呼叫喝止声,气氛惊心动魄紧张无比,完全就是一派经典街头鏖战的追捕画面。
直男本性使然,看到如此激烈的打斗场面,秦远立马就浑身热血沸腾了起来。
刚想强势插入近距离观战,突然眼前一抹黑,整个人瞬时就是一阵天晕地旋。
等缓过神来睁眼四下打量,秦远发现自己像上次一样,此时竟然已经附身到了那被人围追堵截的黑衣男人身上了!
心中不禁就是一声“雾草”,这梦境真是越来越逼真带劲了!
瞬时就化身剧中人视角一路狂奔而去,秦远跟着就肾上腺素迅速直线飙升,也顾不上研究自己现在到底是个什么身份,便已经十分入戏的随着这俱身体一起紧张兴奋不已。
这男人在巷道里到处闪躲避让,仗着身高腿长动作迅速,行动力也是极强。
只是这男人似乎对这周围的地形并不十分熟悉,眼看着身后紧追而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秦远的一颗心也跟着一起吊到了嗓子眼里。
也不知道后面追赶过来的到底是何方神圣,万一被逮到了会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毕竟在那种时局混乱动荡的时代里,随随便便结果掉一条性命,似乎也并不是什么骇人听闻的惊天大事。
慌神间这男人又是一个急速拐弯、飞身转到了一栋大楼的后面,秦远似乎都能感觉到身后的追兵离自己不过就是一个转角的距离而已,刺耳的冲杀声已然在耳边炸裂般轰然响起。
一股肃杀之气顺着脊背猛烈袭来,带起阵阵寒意,剧烈奔跑间这男人依旧心神不乱,仍十分镇定地四下寻找着合适的地点,随时准备突围。
就在他贴着墙壁一路疾驰之时,从一旁一扇不起眼的小门当中,冷不丁就冒出一截惨白的细长胳膊,一把就将这男人猛力拉进了黑峻峻的门洞里头。
关键时刻突生变故,秦远和这男人俱是一惊。还没来得及反抗,那人已似魅影一般迅速贴近了耳畔轻声说了句“别怕”。
再抬眼时就看见一双烁亮的眸子在昏暗的走道里闪闪发光。
男人微凉的大手被一只柔若无骨的纤手紧紧牵住,身前那人带着秦远在这楼中一路上下转绕。两人兜兜转转了许久,眼前的光线才慢慢明亮了起来,秦远这才发现,这男人误入的竟然是个灯红酒绿的声色场所。
迷离暧昧的暖色光下,眼前那人的面容也随之渐渐清晰了起来,透过男人微诧的眼眸,秦远一眼就看到了眼前笑意晏晏的蔓宁,勾唇冲自己浅浅笑了笑后,便又扭头继续狂奔。
奔走间两人顺着小道闪入了一处人潮涌动的舞池当中。大台上的绚烂灯光欢快地投射在蔓宁的身上,光影明灭间忽闪着一种极为朦胧的不真实之感。
被她牢牢牵住的这男人,此时已经听不到周围任何喧嚣吵杂的靡靡乐声,仿佛置身一个被抽干空气的真空地带一般,耳中只有心脏在胸腔中“砰嗵”猛跳的声响以及鼻息中粗重的喘息之声。
周围的万物好似被自动屏蔽了一般,此时这男人眼中只看得到蔓宁脑后晃晃颤颤的微卷马尾,还有发尾露出的一截纤长的白皙脖颈。
一阵狂烈的悸动之感铺天盖般汹涌袭来,一个人就愣愣地追随着她的步伐,压根就忽略了此时自己还处在被人围追堵截的险境当中。
就在这男人一阵失神之时,原本领在前头的蔓宁突然又回过头来,微微虚起一双透亮的眸子,朝着两人身后远远地张望了过去。
眸光微暗、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红艳的双唇微微抿起,却是高挑起眼角,满脸玩味地对着身后的男人轻笑了起来。
“苏先生,你信不信我?”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每个妹子都精致优雅,从八岁一直美到八十岁。(^3^)今天壁咚失败,正在艰难重启中,明天继续尝试,表打我,我真的是个不卡车的好人。(╯3╰)
☆、苏言安,信我。
夹杂在周围人群喧扰繁杂的歌舞喝彩声中; 蔓宁的声音略显单薄寒凉。
轻飘飘的一句传入耳中并不大声; 可她口中的“苏先生”和秦远; 却将她的话一字不落的都听得清清楚楚。
一个是不由自主的就微微颔首回应;一个却是心中暗暗生疑,怎么自己又落到了这苏言安身上?
说实话,秦远对这个疑似脚踏两只船的傲娇男人并无太多好感; 心中立马就生出了些许反感。
两个男人心神各异之时,脚下步子却依旧不停,被蔓宁强势带出一段距离后; 秦远还没来得及多腹诽抱怨几句,苏言安的身子突然就被她一个大力拉住,直接扑在了偏僻处一面冰凉硬冷的墙壁上头。
猛的一吸气,蔓宁已经伸出双臂将苏言安牢牢地按在了墙上; 唇上勾起了一抹略带痞气的浅浅笑意。
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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