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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楼里厢的女宁-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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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没法见衣识人,光看件衣服就可以判断出这女主人的精准三围尺寸、气质容貌如何,只是单纯觉得这旗袍看起来做工十分精良,必定价值不菲。
  再看大小轮廓,应该是个腰身纤细,曲线分明的年轻女子,也不知这衣裳的女主人是何等的曼妙身材,才能撑得起这么件又挑脸蛋又挑身材的华美战袍。
  本不过就是随意一瞥,然而本能催使,只一眼便再也挪不开视线。
  秦远从不能理解自己认识的那些小姑娘们,连剪个头发都能倒腾出无数花样,更别提穿着打扮上的诸多讲究说法,可此时莫名就被勾起了强烈的好奇之感。
  印象中身边并没有很多人将旗袍当做日常的装束。即便是偶尔看到,十有八九那扮相也都寒碜的很。
  可不知为何,秦远极其笃定隔壁的那位并不会让自己失望,脑海中隐约浮现出个极其朦胧的模糊面孔,身上穿着的正是眼前飘荡的这件旗袍。
  光影闪动中,那人行走间带起微风颤颤不止。裙边滚着丝绒镶边的开叉处露出雪白一片,恰在最为诱。惑的分水岭间戛然而止。多露一分则俗艳不雅,少显一点却是扫人兴致,略过保守。
  顺势抬眸,收腰紧身的剪裁款式,将女子成熟丰盈的身体异常妥帖地包裹了起来。该凸的凸,该翘的翘,沟壑起伏、惹火无比。
  一向自诩正经靠谱,不走猥。琐路线的秦远,即便知道这女人只是自己意。淫出来的幻像而已,却仍是一阵口干舌燥,喉头微微滚动,心跳便骤然加速到浑身一阵燥乱骚动。
  就在秦远一个人暗暗浮想联翩之时,心中猛然就有一个激灵闪过。
  这么半裸着身子站在人家姑娘的阳台边上似乎有些不妥,这两边隔着的距离说是“近在咫尺”也毫不为过。
  万一不小心被人家瞧着了,会不会觉得自己居心不良,或者根本就以为自己是个白日偷窥的暴露变态?
  脸皮猛地一紧,胸腹处跟着就涌起一阵澎湃燥热,秦远赶紧迈开了长腿,十分自觉的就迅速龟缩回了自己的房间。
  临进屋时,鬼使神差地又瞥了一眼那挂在半空处的一抹红色。
  刚好又是一阵微风起拂面而来,丝质的薄裳也随着一起微微晃荡了起来,如同一片妖娆艳色的灼灼火焰,莫名让秦远心口又是一阵悸动不已,赶紧颤着手一把拉上了阳台上的玻璃推门,这才将各种胡思乱想、诡异心思,全都隔绝在了脑海之外。
  心有异状的秦远强迫自己收回了视线,心想着下午还要去新应聘的单位交接入职材料,这会儿得赶紧洗个澡再换身衣服。
  刚刚脱下长裤,莫名就有些心虚了起来,赶紧又冲到了阳台旁边,把窗帘给拉了个严严实实。
  明明外面是晴空万里、日头晃晃,屋里头却只能靠着惨白的灯光照亮了整个房间。
  小楼外,夏蝉躲在森森树荫当中,扯着嗓门不遗余力地拼命嘶吼着,声浪一波接着一波无休无止。
  透过这呱噪无比的杂乱声响,隔着一道薄薄的墙壁,秦远却仍能听辨出阵阵浅细的微弱喘息声。
  也不知墙那边的那位,是不是也能察觉到自己这边的各番动静。
  脑海里不禁就隐隐飘过一丝旖旎的念想,心思神游间秦远突然就红了耳尖,猛地一头钻进卫生间里,没调温度就直接打开了莲蓬花洒。
  心慌意乱地随意冲了个透凉的冷水澡,淅淅哗哗的水声响起,一颗骤然升温、燥热无比的小心脏这才勉强平静了些许。
  赤着身子的秦远伸手胡乱抹去镜子上氤氲着的迷蒙雾气,里头照映出的男人轮廓分明、面容坚毅。
  浑身舒爽了不少的秦远不自禁就微微眯起了双眼,伸手摩挲了下巴上一片泛青的刺刺胡渣。
  不长的头发没有擦干还略带着点湿意,从发尖不断滚落下一滴滴细小的晶莹水珠,划过胸膛一路顺流而下,只留一行淡淡的水迹和洗发水的清爽香气。
  拿出毛巾草草擦了一遍,把自己收拾干净利索后,秦远打开行李箱仔细地翻找了一遍,挑出了件稍微正式点的白衬衫再配上条黑色西裤。
  才准备折回卫生间里把胡须给清理干净,突然就听到隔壁房门那边传来一下轻轻的门锁转动声。
  门外一阵高跟鞋踩地的“嘀嗒”声响起,秦远闻声浑身一片僵硬,立马就原地立定站好、连大声都不敢多出一声。
  屏住呼吸莫名就是一阵心虚,只能静静地等待着这隔壁的芳邻自行关门离去。
  可门外的那位似乎兴致不错,好像故意想要考验旁人的定力似的,不过片刻那脚步声便戛然而止、凭空消失了一般,等了半晌外头都没有一点儿新的动静。
  憋了半天也不知那姑娘是走了还是没走,看了眼时间秦远终于有些沉不住气,刚好喉咙口也是一阵干涩难忍,索性就对着房门口轻咳了一声以作试探。
  才刚刚发出点声响,走廊那头立马就传来“砰嗵”一下的重重甩门声,秦远本就吊在半空中的一颗心“哐当”一下猛地就扑倒在地,结结实实地摔了个稀烂。
  原来这姑娘真的没走远啊!
  窘迫间秦远的后背上不禁就浮起了一层虚汗,顺着挺直的背脊汇成一条。
  粘腻的汗水将白色的衬衣紧紧地粘在了身上,紧张之余秦远却是暗暗生出了种极其诡异的错觉。
  那脚步声似乎在经过自己门口时候又顿了一顿,外头那位不知容貌、不知姓名的陌生女人,此时是不是已经默默地伏在了自己的房门上?
  隔着一块破木门板,似乎都能听见门外头那不缓不急的呼吸轻喘。俩人一阵僵持之时,秦远不禁就心神恍惚了起来,只恨这老式房门没有猫眼不能探出去看个究竟,只能化身爬山虎、贴墙侠,一只耳朵紧紧贴着门壁,默不作声地又凝息潜伏了片刻。
  直到那踢踢嗒嗒的高跟鞋声重新响起,这一次却是毫不迟疑步伐急促,不一瞬就彻底消失在走廊的尽头,秦远这才深呼了口气,探头探脑地打开了房门。
  

☆、白家阿婆。

  刚迈出房门,秦远的第一反应便是朝着四周围,又仔仔细细窥视了一遍。
  确定隔壁那位已经走远了之后,这才整了整衣摆,准备去找房东把剩下的租房手续全部办齐。
  刚往二零一室方向扭过身子,一双眼却是不自觉就朝右边斜了过去。
  此时那二零五室正门庭紧闭,和自己这间看起来大同小异、并无两样。深褐色暗纹配上老式铜制门锁,都是有些年头了的老木头房门。
  乍一眼看过去污搓搓的一片,倒是和一旁因为常年不打理,已经发黄脱落、霉迹斑斑的楼道墙面很是搭调。
  看着依旧幽暗的空荡走廊,秦远也说不上自己到底是庆幸还是失落,目光踟躇了一瞬,便赶紧收回神来大步走开。
  一边走一边想,心里头暗暗还有些纳闷,刘阿姨那房间的隔音效果明明就好到逆天,怎么自己和隔壁那间却是一点动静都能听的清清楚楚?难不成是这房东故意挑了设施装修最好的一间?
  胡思乱想间已经到了刘阿姨的门口,秦远伸出手来刚准备叩门,屋里人碰巧也拉开门闷头冲了出来,门内外两人差点就要头碰头、脸靠脸的猛地撞成一团。
  大眼瞪小眼各自愣住了一秒钟后,那刘阿姨立马就捂着胸口高声尖叫了起来,蹦跶着肥硕的身躯,动作却是异常敏捷地往后狂跳了好几大步。
  “册那①,蹲在门口一点声音也没有的!侬要吓死人啊!”
  只要这上海老阿姨双手一叉腰、嗓门一扬起,这杀伤力立马就成吨计算,威力绝不容小觑。
  一只胳膊还无比尴尬地悬在半空之中,秦远的内心也是“哔”了狗般一阵无语。
  虽然听不太懂这尖声厉气的上海话,但光看这孙阿姨横眉冷眼的气焰态度也能猜想的到,这其中想必也没几句入得了耳的中听好话。
  向来不愿和女人多计较的秦远不禁就握紧了双拳,暗暗退后了几步闭耳不闻。直到那孙阿姨不再骂骂咧咧情绪稍缓了下来,这才冷着张脸尽量平和着语气谈起了正事。
  等秦远说明完来意之后,这孙阿姨仍是一脸的愤愤,大约是将今晨被惊醒的不满一并发泄了出来。
  不情不愿地从里面房间取出了租房合同,又很是不耐地随手一甩,将纸笔一并丢到了秦远的面前:“赶紧把这上面的信息都填好了,再在最后签个字。租金付三押一,房间设施若有毁损原价赔偿!”
  将基本信息填好之后,秦远刚想拿起合同再仔细研究下上面相关的租赁责任条款,刚刚还抱着胳膊站在远处的孙阿姨冷不丁就突然冒了出来。
  一把抽过秦远手上的合同,伸手指着最后一栏催促着他赶快签字,自己还赶着出门买菜锻炼,这时间宝贵,可是一分钟都耽搁不得!
  也不知刚刚是谁在那不依不饶地骂咧了半天,感情有时间骂人,就没时间让旁人看完合同?
  秦远心里又是一阵无语,好在刚刚已经草草扫了几眼,那合同上确实都是些格式化的条款没什么大碍。
  提起笔来刚准备签字,突然就想起了一个很是严重的问题,趁着买卖还没定板赶紧先讨价还价了起来,能不能把他房里的单人床换张稍微宽敞点的?
  这孙阿姨闻言一张脸立马就耷拉了下来,挑着眉毛很不客气地呛声回道:“换床?怎么,你要带女朋友一起住吗?侬在网上登记的时候不是注明了是一个人独租的吗?要是多一个人住,要多付钞票的侬晓得吧!”
  说完便又斜着眼满脸暧昧地扫视了过来,惹得秦远这万年老光棍顿时就羞窘了起来。
  只能暗暗吞了口口水,很是无力地辩解道:“确实只是我一个人住。只是我屋里的那张床实在太小了,躺在上面连腿都伸不直还怎么睡觉?”
  那孙阿姨轻嗤了一声暗念了句“硬盘”②,扬起下巴操起一口海派普通话对秦远没好气地高声回道:“你这房租已经很便宜了,还挑三拣四这么多毛病。要不你自己买新的,要不只有仓库里的一张旧床可以换给你。”
  看样子这铁公鸡房东是铁了心不想给自己置办张新床,想想自己兜里的那点钞票,被一分钱难倒了的秦远只能十分勉强地答应换张旧床。
  擦擦洗洗应该不至于差到哪去,总好过自己憋屈在那张随时都有可能被自己压塌的单薄小床上,夜夜胆战心惊、不得安眠。
  把所有手续办好后,那孙阿姨又站在一旁阴阳怪气地嘀咕了起来:“年轻人要注意节制,大晚上的不要制造什么乱七八糟的噪音。这老房子隔音老差的来,一点动静大家都听得清清楚楚。要是像二零三住着的那对小情侣那样老是浪里浪气、吵的不行,下次就别想再在这边继续续租下去了。”
  秦远收好自己的那份合同站起身来,心想着夜夜春宵这种问题自己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有女朋友是种什么样的体验,活了快三十年的秦远表示自己完全不了解。
  只不过孙阿姨你家隔音这么好,确定不是趴在人家门头听墙角才听到“实战直播”的吗?
  本没想搭理这怪腔怪调的孙阿姨,秦远一脸的高冷准备径直回屋,放下东西就直奔新公司去入职报道。
  走到房门口时,突然一个福至心灵,又腆着张脸暗搓搓地退回来几步。
  假装漫不经心地问了几句无关紧要的问题,秦远这才慢悠悠地转过话头,询问起来这楼里头其他住户的各种消息。
  打着“远亲不如近邻”、初来乍到需要多多关照的名头,说是想知道下邻居们的名字,省得等将来打上照面时,连个姓都叫不出来也是怪尴尬的。
  还好那孙阿姨这次没有再多为难秦远,还算爽气地大致告诉了他这楼里五户人家的情况。
  除了他自己和房东这两家,还有二零二的一对母子、二零三的一对年轻情侣,剩下的就是二零五室的一位独居阿婆。
  说起来这位姓白的婆婆才是这栋洋楼的真正房东,不过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委托孙阿姨代为打理,再将一部分房租抽成给她作为报酬。
  听到自己隔壁住着的是位老阿婆,秦远心里立马就是一阵疑惑不已。
  那阳台上晾着的旗袍明显就是年轻女子穿着的样式,而门口的高跟鞋声响也不像是个老人家会发出的声音,也许是这阿婆的孙女今天碰巧过来住在这里?
  心神恍惚间秦远已经出了二零一室,正心不在焉地在狭长的楼道上缓步晃悠着。
  无意间抬腕看了一眼手表却立马就被吓了一跳,这在房东那耽搁了太久,不知不觉间就已经快到中午十二点了!
  和新单位人事约见的时间是下午一点半,现在还要出去吃饭、出门探路,时间已然十分紧迫。
  赶紧收起满脑子的混乱思绪快步冲回房间,丢下合同、拿起书包动作一气呵成,秦远转身带上房门,带着一肚子的惶恐不安和前途未卜便一路飞奔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注①:骂人的话,贬义。
注②:外地人。
房东形象只是杜撰,不代表全部上海人,请勿对号入座以及地图炮,大家都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上海小姑娘老灵了。

  随便在路边摊买了个盒饭就草草解决了早中饭问题,还不太熟悉上海地形的秦远,却是很快就找到了新单位所在的写字楼。
  在前台登记后,不一会儿就有人事部的同事下来接秦远上楼,核对确认了身份证件和相关材料后又让秦远稍等片刻。
  之前都是通过电话面试没有见过真人,现在也让他今后的直属领导过来见个面、彼此稍微熟悉一下。
  独自一人等在会客室里的秦远有些心不在焉,目光忍不住就朝四周围东张西望了起来。
  说起来,秦远新入职的这家网络公司只能算是中等规模,楼层位置刚好也卡在几十层高楼不上不下的当中间。
  此时眼前的落地玻璃窗上蒙着一层灰扑扑的迷蒙雾气,也不知是玻璃上黏着的污迹还是空气中弥漫的肮脏雾霾。虽然有些遮挡视线,站在窗边放眼望去,倒也能俯瞰到黄浦江上的半壁风光。
  就在秦远对着江上川流不息的过往船只愣愣出神之时,那派头十足的部门经理这才在人事的指引下姗姗来迟。
  刚进会客室便扬起一脸的笑容,很是热情地伸手拍了拍秦远的肩膀,又对着他中气十足地大声勉励夸赞了几句,怎么看都是副要降大任与斯人的器重模样。
  可男人心也似海底针,这大腹便便的中年油腻大叔和秦远简单寒暄了几句后画风突然跳转,甩甩手就把他指给了玻璃墙外正忙碌的一个小姑娘,说是跟着她先熟悉熟悉业务,过度一段时间后再分配具体工作。
  吩咐完后又称自己还有会议要参加,也没多交代几句就匆匆忙忙地闪人消失。
  于是这上班的第一天,没有分配到任何任务的秦远基本都是在打酱油的状态中度过的。
  好在那经理指定的新同事还算靠谱,无论秦远有什么疑问都回答的很是详尽,让他一下子就心生好感。
  负责带秦远的那小姑娘名叫做何思思,是个土生土长的上海本地姑娘。
  这小丫头笑起来嘴边有个小小的梨涡、长相很是甜美,穿着打扮也是娇小可人型的软妹子风格,简直就是为秦远量身定做的最佳理想型。
  刚开始秦远还以为她只是个工作没多久的应届毕业生,后来无意间聊起年龄来时,才得知这妹子居然只比自己小了一岁而已。
  知道真相后的秦远也是颇为震惊难以置信,毕竟从他的直男审美看来,这何思思顶多就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模样。
  惊叹之余又再次确认了自己先前的想法,这南方的妹子临江靠海的,确实要比一般的北方姑娘要水嫩显小的多。
  这何思思不仅长相可爱,性格也很软萌。秦远和她一来一回闲谈间,一整天下来倒也没觉得时间过的很慢。
  等到晚上下班时候,已是霓虹闪烁、华灯初上的傍晚时分。
  偌大的办公楼瞬时就人去楼空,乌压压的人流如潮水般,定时定点就一齐涌向这城市里各个地铁公交的繁忙站口。
  和唯一认识的新同事告别后,秦远倒是不慌不忙慢腾腾地收拾着东西,心想着既然晚高峰如此拥堵,索性在外面吃完晚饭再回去也不迟。
  背着书包在热闹喧哗的淮海路上穿梭而过,迎面而来的尽是衣着光鲜、妆容靓丽的都市潮人。
  孤单单一人游荡在个陌生城市的街头巷尾,秦远却莫名就涌起了无尽的亲切熟悉之感。
  好像在很久很久之前,自己就曾经无数次路过这一条条耳熟能详的马路,即便不看地图只凭感觉,基本也都能摸对大致的路线。
  这种近乎诡异的似曾相识之感异常强烈且无比的真实,但秦远又十分的确定,自己的的确确是第一次来到上海,只能强压下各种异感、转而打量起四周围这大上海的繁华夜景。
  无意间路过闹市区的一处著名商圈,街道两旁林立着各式高大上的名牌店铺。
  除了店门上金光闪闪、逼格万丈的耀目灯光装饰,无一不在外墙的大屏上无限轮回地播放着自家新款发布的走秀片段。
  闪动跳跃的电子光屏上,棱角分明的走秀模特们皆是面容冷峻地扬起高傲的脖颈,一个个顶着当季最时尚的霓裳华服,姿态妖娆地迈着长腿在T台上轮番上阵,清一色却都是营养不良般骨瘦如柴的麻杆身材。
  明灭不断的光影照射在形色匆匆的行人脸上,映衬着夜空中同样璀璨的的霓虹灯光,都在不遗余力地渲染着一种繁华都市所特有的,光怪陆离却让人欲罢不能的不真实之感。
  而一身正经装束的秦远此时正顺着涌动的人流缓步流连,丝毫也感受不到一点格格不入的异样感觉,也许这便是上海这座城市最为吸引人的魅力所在,既是海纳百川,又得适者生存。
  随便寻了处地方混了个酒足饭饱,本就是孤身一人的秦远也没什么时间概念,四处走走看看,等回到元飞路时已经快到晚上十一点钟了。
  下了公交后才发觉整条街道上竟空无一人,明明也是在城市最中心的地段,可自己租住的那栋小楼却好似自带绝缘体一般,无论白天还是夜晚都是无比的冷清。
  站在楼下还没进大门,秦远似乎也被这幽森的气氛所感染,不自禁就抬起头来凝望了一眼这红砖铺就的朴实外墙。
  月影斑驳下,这洋楼的周身好似被镀上了层淡淡的光晕,除了随风微微晃动的树叶发出些窸窣的轻响声,整栋楼都好似被时间定格住了一般静谧无比,秦远却是毫无征兆的就突然微微一悸。
  似乎有一双看不见的眼睛正在暗处偷偷窥视着自己,一种极其强烈的恐惧压迫之感,猛地就朝着秦远铺天盖地的汹涌袭来。
  深呼了口气后秦远却只是十分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着最近自己怎么老是疑神疑鬼,变得这么神经质?
  管他是劫财还是劫色,自己这么个人高马大的大老爷们有什么好怕的?要是真有心怀不轨的歹人,最后谁吃亏都还是说不准的事。
  夜风微凉,秦远暗暗打了一个寒颤,闷着头迈开步子三阶并两阶,极其迅速地就飞奔到了二楼楼道口。
  等走到自己门口时,秦远这才想起翻口袋寻找房门的钥匙,一阵手忙脚乱后总算是拧开了房间的大门。
  阳台上的窗帘紧闭透不进一丝光线,屋里也是一片黑暗根本就是伸手不见五指。顺着墙壁一路摸索上去,秦远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开关,顺手就打开了房间的日光灯来。
  光线刚刚亮起之时,秦远只是微微感到哪里好像有些不对。
  等双眼完全适应了略有些刺眼的光亮后再朝屋里望去,秦远这才猛地一下被惊愣在了原地,差点就以为自己开错了房门、走错了房间。
  此时眼前原本放在屋子最中央的那张小木床,如今却是被一张硕大无比的暗色木床所取代。被这么个庞然大物占据了大半的空间,原本就逼仄狭小的房间更是显得无比的拥挤。
  回过神来的秦远这才慢慢反应了过来,莫非是那孙阿姨趁自己不在家时候过来把床给换了?
  难得这代理房东的效率如此之高,此时的秦远却是有些欲哭无泪了起来,莫名就涌出了种自作孽不可活的无比挫败后悔之感。
  幽怨难忍之时不禁就在心里大声哀嚎了起来,这孙阿姨到底是从哪儿找来这么张又脏又破的鬼床啊!还不如先前的那张呢!
  

☆、雕花红木双人床。

  眼前这床确实是要比先前那张大上了不少,可是再宽敞也架不住它脏啊!
  也不知道这孙阿姨是从哪个地窖把这腌渍东西给翻出来的,床板床面上堆积了厚厚一层的灰尘,连这木头原本的颜色都已经辨认不出。
  单单是积尘也就罢了,更为可怖的是这床上头还布满了类似霉斑一样的白点,密密麻麻的到处都是看的人头皮一阵发麻。
  整张床都散发着一股潮湿霉烂的腐坏气味,纵然已经是糙老爷们一个、也没什么洁癖的秦远,见状也是颇为奔溃,根本就承受不了。
  秦远的第一反应自然是找那孙阿姨退货。
  可冲到二零一房门口猛敲了好一阵子,那孙阿姨才在屋里头骂骂咧咧地大声嘲讽道,今天早上答应要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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