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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楼里厢的女宁-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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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一次,秦远总算是看清了那“无脸新娘”的真正面目。
  此时坐在沈一白身旁的蔓宁面上毫无半点波澜,若是虚起眼来将她的面容遮住,便和那博客照片上的新娘完全就是同一个姿势。
  都是手捧着一束白色玫瑰放在胸前,同样也是一身西式白纱裙装束、身子挺直坐的端端正正。
  唯一不同的是,记忆中模糊旧照上那个缺了脑袋的呆板身影,和眼前这眼波流转的冷美人根本就不能同日而语。原来女人好看到一个极致之后,连她身边的空气都会跟着一起熠熠发光起来。
  看着一身白纱的蔓宁,秦远默默收回了自己那番“老照片是最好的美颜神器”的幼稚理论,心中的赞叹岂是一个“惊为天人”可以概括表述。
  无怪这沈一白即便被蔓宁全程完全无视,还是满脸的喜不自胜溢于言表。若得此佳人在怀,就是放在家里供着,他秦远也是心甘情愿的很。
  就在秦远满心想入非非之时,就听到“咔嚓”一声快门声响,面前这对男女神色各异的面容便被永远凝固定格在了小小一寸黑色胶片当中。
  谁又曾知,多少年后追随着那么一张泛黄斑驳的破旧照片,却是伴着秦远入梦而来,重温的到底是蔓宁的一世孤寂,还是曾经的两厢情愿。
  ##
  鉴于蔓宁已故的母亲是个极其虔诚的基督教徒,沈一白便将婚礼的仪式安排在了徐汇的一间西式教堂里。
  教堂里的西式婚礼邀请的都是新人双方的至亲好友,其实只是个极其朴质的仪式而已。
  而晚上的晚宴则是定在黄浦江畔沪上最负盛名的和平大饭店,这中式的典礼才是当天喜事真正的重头大戏。
  虽然两家对外都说是低调从简,但一对新人毕竟是上海滩最有名望的大家之后,婚宴现场高朋满座、贵客云集,声势排场也是不容话说,自然也是热闹非常。
  那天晚宴上的沈家大公子一身笔挺的西式洋服,满脸热情地招呼着络绎不绝的各路宾客,浑身洋溢着人逢好事精神爽的喜气洋洋。
  而蔓宁一身艳红的中式旗袍,云鬓乌发高高盘起,烈色红唇风流自成,浓妆艳裹也不显丝毫浮夸。
  站在高高大大的沈一白身边,更显得蔓宁娇媚可人、身姿妖娆曼妙,天生便是个浑身上下到处都勾人的极品尤物,羡煞了在场那帮一直对她虎视眈眈的未婚男青年们。
  一个个都忍不住长吁短叹道,这沈一白也不知是走了哪门子的大运,竟把这上海滩上最野辣诱人的一朵带刺玫瑰都给采回了家去,也不知这般身段的女人,尝起来是何等销魂的滋味。
  也有人在私底下暗暗嘲讽道,这姓白的女人也不知和多少男人厮混过了,光看这面相就是水性杨花的骚。浪样儿,娶回家去保不齐还得替旁人养儿子。
  议论间,便有人提到了蔓宁和苏言安、唐心三人闹得满城风雨的那档子事,时不时就有人朝唐心坐着的那桌席位偷偷张望了过去。
  在众人或艳羡或嘲弄的各番议论声中,沈一白面色不改依旧满脸笑意,只是不自觉间就握紧了蔓宁有些微微发凉的手指。
  说起来,先前沈一白就没打算给唐家人递送请帖,但蔓宁还是坚持按规矩来就好。
  之前在生意场上,沈家和唐立强那派其实一直都有所往来,而如今至少在明面上,白唐两家还没有完全撕破脸皮,不需要因为她的缘故而彻底断了关系。
  但沈一白没有告诉蔓宁的是,不想邀请唐家人纯粹只是出于他自己的私心而已,从来都对自己笃定无比的沈大少,唯独对这女人完全没有一点点的自信把握。
  心中惶恐不已的是,害怕那人一出现就扰乱了她的心思,但看着蔓宁一脸坦然的模样,沈一白便也只能从善如流,深藏起自己这点不能言说的不安和妒意。
  结果真到了婚宴当天,看到满脸兴致昂扬的唐心独自过来赴宴,沈一白却也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松了口气,却是莫名又生出了几分烦闷。
  说到底还是男人的占有欲作祟,原来内心深处他还是想在那苏言安面前光明正大地宣布主权,从此不容许任何人再对他沈一白的女人有所觊觎。
  宴席过半,杯筹交盏间宾客们面上已经开始酒意渐浓。酒兴一起,说起话来便是荤素不忌,声音也是越来越高了起来。
  新人敬酒时,平常和沈一白玩在一起的小开们纷纷故意起哄,笑闹间一下子就给他灌下了不少,沈一白白皙的一张俊脸上慢慢浮起一层红晕,却始终紧紧拉住身边的蔓宁一刻也不松手。
  眸中氤氲着一层淡淡湿气,沈一白时不时就微微低下头去,带着微醺的酒意凑在蔓宁的耳边低声呢喃了几句。在外人看来,这新郎眼中满满尽是浓到化不开的宠溺之色。
  一对男女容貌皆是出众,交颈而立之时,便像是从画中走下来的璧人一双,各番赞叹誉美声更是一直不绝于耳。
  快要轮到唐心这一桌时,沈一白原本醉意朦胧的一双眼眸却猛然就恢复了清明。
  刚想跟蔓宁嘱咐几句待会他会挡在前面、让她不用搭理那唐心,那婚礼的司仪不知何时就从一旁悄悄闪了过来,低声向两人提醒道这新娘子该换身礼服了。
  蔓宁闻言淡淡颔首,松开了沈一白便随着那司仪转身准备离开。
  十指紧扣的双手骤然松开,沈一白只觉得心口突然就空了一块,胸前更是一阵剧痛无比。
  看着蔓宁正欲离开的纤瘦身影,却隐隐生出种她再也不会回来的预感。
  沈一白的眸色瞬时就暗沉了下去,却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紧紧握住了自己的双拳没有跟上前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上班看了一天财报全数字,晚上写这个谈情说爱的,我快精分了。╮( ̄▽ ̄〃〃)╭

☆、白蔓宁,你是我的。

  那司仪将蔓宁带到宴会厅后头附带的梳妆间; 里面已经有人候在那里; 准备帮她补妆再更换一套新的行头。
  可蔓宁一进门就说不需旁人帮忙; 一句话就把所有人都遣了出去,只留她自己在这屋里面梳妆换衣。
  逼仄的房间里只开了一盏不大的水晶吊灯,玻璃吊坠折射下泛起一室淡淡黄光。
  屋里唯一的一扇窗户微微敞开了些许; 一阵凉风拂来吊灯随之晃动,瞬时便带起满眼间光影明灭、不断摇曳闪烁。
  此时蔓宁正独自坐在偌大的梳妆镜前描画眼角,镜面中映出了张虚着长眸的冷清容颜。
  随意勾勒了几笔; 便意兴阑珊地放下了手中的眉笔。伸手松开插在发髻间的几根红宝石细夹,稍稍捋了捋,便抖落下满头绸缎般的如墨长发。
  蔓宁深吸了口气,站起身来便伸手慢慢解开胸前衣襟上的一排盘扣。
  细白的指尖在红色的缎面上轻轻划过; 轻薄的旗袍顺着雪白的肌肤一路滑落到腿间; 浑身上下就只剩了件贴身的薄薄小衫。
  裸着两条纤直的长腿,挑起脚跨出身下皱成一摊的旗袍,蔓宁转身就准备换上挂在一旁的精致礼服。
  侧眸间视线中一道黑影忽闪而现,飞速推开窗来从高处一跃而下,眨眼间就带着一阵寒凉气息朝着蔓宁猛冲了过来。
  那黑影身手极其灵敏迅速; 刚刚落定就已经伸手覆住蔓宁的嘴巴不让她出声,自己却是不慌不忙地逼近了过来,压低了声音对她柔声安抚道:“蔓宁别怕; 是我!”
  呼吸间尽是熟悉的气息,从头到尾蔓宁并未挣扎反抗,只是幽幽望着面前的镜子一直默不作声。
  镜面中; 身后那人的身影已被蔓宁自己遮住了大半,只看得清一只苍白修长的大手完全掩住了她的双唇。
  两人僵持了一瞬,被禁锢住的蔓宁顺从无比、始终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唇上覆着的冰凉手指这才缓缓松开了力气。
  略带着薄茧的指腹没有立刻抽离而去,却是顺着女人柔软光滑的脸颊一路温柔游转。
  灵活挑逗的长指沿着唇角一路蜿蜒而下,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轻柔抚过每一寸曼妙的曲线,最后将将停在了蔓宁盈盈一握的纤细腰弯之间。
  一路畅通无阻,这男人却仍好似意犹未尽般探进薄衫间又轻轻摩挲了几下。终于按捺不住满心翻涌的悸动,猛吸了口气,就将身前几近赤。裸的女人牢牢镶在了自己硬实滚热的胸膛当中。
  “蔓宁!对不起,我来晚了!”
  男人从背后紧紧拥住了温软如玉的冷艳美人哀叹了一声,高挺的鼻梁轻轻蹭了蹭她缀着红色宝石的白皙耳垂。
  喘息间呼出一团热气,直直扑在了蔓宁缠绕满青丝的细长脖颈上。
  整个脑袋都深深埋在蔓宁的肩上,这男人在她精致的锁骨上轻咬了一口,又轻车熟路地到处撩拨点火,却是带着隐隐恐惧般的侵略占有姿态,镜中立马就照映出极尽缠绵的一派靡靡之色。
  身后那人不断肆意妄为,百般温存之下蔓宁却仍是浑身僵硬。
  明晰的眉眼间渐渐凝起层层寒霜,猛地就伸手将扣在腰间的长指拨开,满脸怒意地朝着那男人低声斥责了一句。
  “苏先生,请自重!”
  一声冷梆梆的“苏先生”如冰水灌顶一般,紧贴在蔓宁背后的那男人瞬时就愣在了原地。
  呼吸微怔了几秒,又不甘心地伸出长臂,略带了点蛮力将蔓宁整个人都扳了过来,强迫着她和自己直面相对。
  目光交汇间,那男人黑漆漆的一双眸子里尽是翻涌不止的狂乱炽热,轮廓分明的苍白脸庞紧绷压抑着,开口之时却满是情绪跌宕:“你叫我什么?”
  此时站在蔓宁眼前的,便是那许久都没有露过面的苏言安。
  先前那场闹剧风波沸沸扬扬地闹腾了一个多月,再到沈白两家公布婚讯,也已经过去了大半月有余。
  这么长时间里,苏言安恍若人间蒸发了似的一直音讯全无,期间也未曾找过蔓宁一次。
  此时到了沈一白和蔓宁的正式婚宴上,这男人却又突然出现在新娘更换衣饰的化妆间里,任谁看到,都会觉得这苏言安实在是太过荒唐了。
  自从那夜之后两人已数月未见,苏言安的脸色苍白了许多,整个人也消瘦了不少,原本红润饱满的唇上此时却几乎没有一丝血色。
  只是那对漆黑如夜色般的眸子依旧闪着点点灼光,墨石般的瞳孔间映出了蔓宁满脸戒备的面容,一下子就让他面上的气色又颓败了几分。
  眼前的蔓宁眼中蕴起了浓浓怒意,没有理会苏言安眼中的受伤神色,却是挑起眉梢对着他嘲讽笑道:“苏先生真是好兴致,这两层楼的房间都能破窗而入。不过若是要吃喜酒的话,先生恐怕是走错了地方,这宾客的位置都在外头的大厅里。倘若不是的话,我和先生也没什么可说的,这里是女眷更衣之处多有不便,还烦请先生赶紧离开。”
  蔓宁这一番话不带一个脏字重词,却比刀尖捅肉般更让苏言安心口一阵刺痛。
  微微嗫嚅了几下惨白的嘴唇,却是满脸的郁郁,根本无言以对。
  可纵然蔓宁冷言冷语间毫不客气,苏言安却仍是满脸倔强地紧拥住她分毫也不肯放松。
  “苏言安,你放手!”沉默间蔓宁已经耗尽了所有耐性,难得不再浑身带刺般咄咄逼人,却是满脸愠色地试图从苏言安的怀中挣脱出来。
  苏言安湿漉漉的眼中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不解释也不道歉,只是死死地将蔓宁怀抱在自己的胸前,沙哑着嗓子不停呢喃着她的名字。
  “蔓宁,蔓宁……”
  “蔓宁,不要嫁给他…”
  终于哽咽着声音哀求了一句,苏言安微微垂下眸子,泪水顺着他那双漂亮的黑眸缓缓滴落了下来。
  从来都是一脸冷清淡漠的男人,此时却是满脸的卑微无助,高大的身子也在不停地微微发颤,身前一直暗暗用力的那人却是渐渐停止了挣扎。
  察觉到身前的蔓宁忽然就彻底安静了下来,苏言安心中猛的就是一阵剧颤。无比惊诧间,刚好就对上了一双泛着淡淡水光的琥珀色眼眸。
  胸口瞬时涌起一阵酸涩痛楚,似乎一下子就看到了这些天这女人所受的全部委屈,苏言安喉间翻起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息,却是低下头来,顺势就吻住了蔓宁紧紧抿起的双唇。
  男人干涩的唇舌间泛着淡淡的铁锈味道,却是极其霸道地肆意横扫,狠狠掠夺侵占着蔓宁所有的润泽柔软。
  一路攻城略地,直到身前这块寒冰被强行焐热融化到不再反抗,苏言安这才慢慢放缓了攻势。
  轻轻舔舐着蔓宁被咬到微微发肿的嘴唇,极尽温柔缠绵地安抚着心爱之人,苏言安那张白玉般的英俊脸庞,不知不觉间已经涨成一片通红。
  还没来得及开口,蔓宁却已不着声色地从他怀中抽身而退。
  原本氤氲着泽泽水汽的朦胧泪眼变回了一片冷淡漠然,再抬眼时已然恍若陌路。
  “苏先生,唐小姐还在外头坐着,我先生也在等我出去一起完成婚礼。之前无论孰是孰非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便就全都一笔勾销了吧!如今蔓宁已是有夫之妇,若是被别人看到和先生独处一室,怕是又得惹的满城风雨,还是烦请先生赶紧离开吧!”
  苏言安满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摆出一脸客气疏离的蔓宁,前一刻还是纠缠至死的嗜骨缠绵,此时却又以旁的男人妻子的身份而自居,满心的妒意和愤怒瞬时就将他墨色的眸子烧成一片血红。
  心口猛然一阵顿痛袭来,苏言安一把就将蔓宁紧紧揽入了怀中,原本英俊清秀的一张脸在怒火助燃下已然变得有些狰狞了起来。
  紧咬着住嘴唇,苏言安强行抬起蔓宁的一只手狠狠砸在了自己的心口上,漆黑的瞳孔中闪着肃然的神色,无比郑重地对着她一字一句地缓缓念道:“白蔓宁,你是我的。”
  ##
  沈一白在推开梳妆间的房门之前,心里早就已经做过无数种的设想,最坏的打算便是推门之后,这里面已是人去楼空,自己的新娘在婚宴的当场就抛弃自己和别的男人私奔了。
  苦笑了一声后无力地垂下了眼眸,白净清秀的一张俊脸上此时尽是无奈之感,沈一白不禁就又暗暗自嘲了起来。
  说起来他沈家大少还是这上海滩上最讨女人喜欢的风流浪子,身边围绕的莺莺燕燕无数,从来都是主动投怀送抱、百般温柔示好。可他自己唯一想要讨好的那个女人,却是从头至尾都没有把他放在心上过。
  纵然如此,他还是舍不得让她受一点委屈,哪怕她心里爱的不是自己,哪怕只是把她的人留在身旁,也算是给自己这么多年的执念一个交代了。
  胡思乱想间,沈一白已经将手按在了梳妆间暗色的木门上头,无名指上的戒指迎着灯光闪射出淡淡的银光,一下就生生刺痛了他的双眼。
  呼吸微滞了一瞬后,终于还是伸手将房门推了开来。
  只听见“吱呀”一下开门声响,站在门口的沈一白满脸尽是冷意。深吸了口气后,这才抬头朝房间里面望了过去。
  金丝眼镜后的黯淡目光飞速扫过了整间屋子,沈一白瞬时就愣愣地怔在了原地,原本微微失神的一双桃花眼此时却是溢满了惊诧。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思路不顺。哎。抱歉。

☆、真情假意。

  虽然已经做过心理建设无数; 可亲眼看到之时是否还能继续淡定; 就得再另当别论一番。
  满室幽暗的光线中; 只着一身薄衫的蔓宁被苏言安紧紧拥在了怀中。
  娇软的身子贴在男人黑色的衬衣上,一白一黑两道纤长身影纠缠在一处,姿态亲昵异常、极尽缠绵悱恻。
  本是赏心悦目的一对绝美妙人; 落在沈一白眼中却是无比钻心蚀骨的刺目画面,一颗心如坠深渊一般,瞬时就被狠狠摔成一片狼藉破碎。
  房门打开的一刹那; 苏言安猛地就抬起眼来朝门口望了过来,刚好和沈一白满眼惊诧愤怒的目光撞到了一处。
  深邃黑瞳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诡异神色,却又恍若无事般迅速收回了视线,瞬时便换回了满是宠溺的柔软眼神。 
  此时蔓宁正背对着门口; 并未察觉到两个男人间已然暗暗燃起的阵阵硝烟; 沈一白一时间进退皆是难堪。
  浑身僵直地楞站在原地,双手紧紧握起却没再发出一点声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妻子缓缓伸出了一对纤长的手臂,如缠绕的藤蔓般勾在了苏言安结实的肩膀上。
  红唇轻启之时,一口酥音微颤更是洋洋盈耳:“既然苏先生说我是你的; 那为何这么久你都不来找我?难不成是因为我将要嫁作他人之妇,苏先生这才想起来,你我也是有过一段露水姻缘的?”
  说话间唇角弯起一丝弧度; 一双透彻明亮的眼眸中竟也是噙着淡淡的笑意,蔓宁如此玩笑般的轻松姿态,却莫名让人就生出了几分彻骨的寒凉之意。
  苏言安眉眼间的柔色立马凝结成霜; 伸手一把就拉住了蔓宁泛着淡淡冷光的纤臂。
  握住微凉的一双手紧紧按在了胸口,便是满脸肃然地对她郑重回道:“不是我不想找你,实在是那夜之后发生了太多变故无法抽身,一时之间也难以解释清楚,但是那晚我和你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蔓宁,不要嫁给沈一白,跟我走好不好?”
  蔓宁闻言只是莞尔,细长的指尖状似随意地在苏言安起伏不断的硬实胸膛上缓缓划拨了起来。
  轻抚之时绕指间缠绵缱倦,潋滟艳容上也尽是迷离媚态,却是猛然一下就将手指顿在了男人的心口之处。
  苏言安的心跳搏动顺着指尖轻轻颤抖,再顺着手指中连心的脉搏,和蔓宁的心脏连成一样的律动节奏。
  蔓宁垂下眸子,默默地感受着身前这男人为自己悸动不止的每一个狂乱心跳。
  红艳诱人的唇边不禁就勾起个略带苦涩的浅浅笑容,再开口之时,却已是满脸的冷意决然。
  “苏先生又在说笑了,若是因为那天晚上大可不用在意。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就算是那夜发生了什么,不过就是一夜之情没有任何意义。如今我已经嫁给了沈一白,苏先生也和唐小姐情投意合、好事将近,以后便也不要再有什么不该有的纠结了。”
  望着眼前满脸尽是痛楚的苏言安,蔓宁面上浮起一丝轻蔑嘲讽,不等他再开口继续解释下去就骤然就收回了双手,迅速转过身子作势就准备离开。
  刚刚侧过脸来,眸光一阵微微颤动,只一眼就望见了站在不远处,此时已经僵直成一片的沈一白。
  夹在两人之间,面上却并无半点波澜,蔓宁虚着眸子盯着自己的丈夫沉沉凝视了一瞬,忽然就扬起一脸的明媚柔声笑了起来:“一白,等急了吧!稍等一下我马上就好!”
  话音刚落,蔓宁便就完全无视了身旁面色不善的两个男人,迈开两条笔直的细白长腿、信步走回梳妆镜前。
  旁若无人般慢悠悠地换上了礼服,对着镜子将妆容细细描画好,镜面中渐渐映出一张红唇似血、极尽妖艳的绝美面容。
  蔓宁梳妆之时,这屋子里头的气氛极其沉闷诡异,各怀心思的两个高大男人皆是面露戾色,各据一方要塞,默默守在自己都想独占的那女人身后。
  虽未有人开口言语,但眼神几番往来间已是剑拔弩张、火。药味四下弥漫,男人间暗潮汹涌不止,对彼此心中的盘算计划更是心照不宣。
  “一白,我都收拾好了,赶紧一起出去吧!”
  相互僵持中,已经妆扮妥当的蔓宁对着沈一白十分亲昵地轻唤了一声,跟着就站起身朝他径直走了过来,目光再没有朝苏言安身上偏移过一分。
  伸手轻挽住沈一白,蔓宁脸上尽是一反常态的温软顺从姿态,却是暗暗褪下了指间泛着淡淡冷光的戒指。
  在和沈一白十指交握之时,就将那东西硬生生地塞到了他的手中。
  摆足了一副情深意浓的佳偶之态,蔓宁这才斜了斜视线朝苏言安瞥了一眼,却如视空气般立马又收回了视线。
  蔓宁脸上满是娇媚之态,轻轻摇了摇沈一白的胳膊,便柔声催促着他赶紧离开。
  “蔓蔓,外头有人应付着,不用这么着急的。既然苏先生专门过来一趟,为什么不听他把话说完呢?”
  纵然蔓宁去意十分坚决,但沈一白却仍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牢牢按住了她的双手,似笑非笑地对着隐在阴暗处的苏言安微微笑道:“苏先生若是不说完,又怎么会甘心离开?而我,也不想一直寝食难安、担惊受怕,总害怕在我一不留神之时,就会有人将我最心爱之物给夺了过去。尝过了这世上最好的,再换成别的凡物,自然也全变得索然无味了。如若是这样,我倒宁愿从来都没得到过。苏先生,你说是吧!”
  说话间,沈一白面上一片淡然,一双弯弯的桃花眼中还噙着一丝看似大度从容的笑意,完全不像是个丈夫亲眼目睹自己妻子和别的男人单独幽会时该有的反应。
  这般看似平易的姿态更让苏言安心中一阵愤然怒起,黝黑的一对眸子直直凝视着沈一白身后的蔓宁,一瞬后才侧目回神对着沈一白冷冷回道:“这是我和蔓宁之间的事,跟沈公子你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
  此时沈一白已经收起了眼中所有的淡然神色,唇边隐隐浮起一丝嘲意,却是一把就紧握住蔓宁的手腕放在了自己的胸前,扬起满脸的挑衅对着苏言安戏虐回道:“苏先生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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