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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楼里厢的女宁-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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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需好好维持着这‘沈太太’的头衔,不要离开我就好。至于我想要怎么对你,也都只是我自己的事而已、和你无关。不过,蔓蔓你这样为我吃醋生气的样子,我真的很开心也很喜欢。”
  身前的蔓宁闻言满脸尽是无语,立马就退后了几步再转过头来挑眉怒道:“沈一白,你这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啊!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怎么又扯到什么吃醋上去了!你故意的是不是!”
  此时的沈一白已经收敛起眼底一抹淡淡的哀然情绪,瞬时又恢复了一脸春风含笑的和煦模样。
  看着身前又被彻底惹毛的蔓宁,眼眸中的点点光亮灼灼逼人,却是之前很少在自己面前流露过的鲜活神色。
  沈一白心中不禁又是一阵微悸,唇边自然而然漾起浓浓的笑意,跟着就一脸狡黠地对着蔓宁连声附和道:“蔓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了,我绝对不会认为你这是在口是心非的。你又怎么可能为我吃醋,从来都只有我为你吃醋生气的份。”
  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还没等蔓宁来得及开口发难,高高大大的男人突然就朝她身前径直逼近了过来,却是满脸郑重地又沉声补上了一句:“看到别的男人对你百般殷勤,一个个都试图接近你得到你,我承认我确实是吃醋了,而且还嫉妒的快要发狂。”
  坦白间,男人修长的手指在蔓宁柔滑如瀑的乌发间温柔拂过,眼眸中尽是缠绵不尽的情丝牵绊。沈一白稍稍俯下身,紧紧盯着蔓宁眸间闪烁的灿灿光亮一阵出神。
  两人目光对视之时,蔓宁浓密的睫毛好似长尾蝶展翅般轻轻忽闪了一下,立马就撩拨的沈一白心头一阵颤动酥麻。心神荡漾间,却是极尽温存地在她的额前轻轻吻了下去。
  唇上触上一片微凉,沈一白紧张到连心跳瞬时都停滞了一刻。再抬眸之时,却已是满脸偷腥成功的得意模样。
  趁着蔓宁微微怔住的一瞬,这男人长手长脚的动作极快,一眨眼人就已经做贼心虚的闪出了门去。
  关门前还不忘对着屋里大声嘱咐了一句:“蔓蔓乖别闹了,你刚才都答应我了不许耍赖!我先下楼等你,换身衣服后就赶紧下来吧!”
  沈一白边快步下楼、边对着蔓宁“撒娇”的声音在楼道里回荡了开来,落在周围佣人的眼里,便又是一副夫妻间蜜里调油的恩爱模样。
  谁又能想得到,这平日里谦逊有度、向来温文尔雅的沈先生,对着自家太太的时候,竟会是这般没羞没臊的无赖模样?
  就连此时楞在原地的蔓宁也是满脸的错愕之态,好不容易才将各番怒气都给强行消化了下去。
  挑起窗帘,沈一白果真在楼下等着蔓宁。
  这男人唇红齿白又高瘦挺直,本就是个容貌出众的英俊男子,此时正长身玉立地站在满街茂密的梧桐树下。
  温润晨曦透过层层树枝,斑驳光影洒在一身白衣之上闪起璀璨光芒,更显得一个人身姿挺拔,极其俊朗。
  蔓宁环抱着双臂,冷着眉眼站在窗口默默凝视了片刻。面上似有犹豫纠结,可到底还是换了身轻便的装束。又故意磨蹭了片刻,这才不紧不慢地缓步走下了楼去。
  沈一白等待了许久却毫无不耐之色,只是背着双手望着远处微微出神。可那边蔓宁才刚刚走出楼门口,这男人就好似有所感应般立马就转过了头来。弯弯的桃花眼里瞬时就噙满了愉悦笑意,立马就迈开长腿朝她走了过来。
  “蔓蔓,你来了。”
  蔓宁才刚满脸不耐地轻“嗯”了一声,那沈一白就已经一脸理所当然地伸手牵住了她。
  又是一阵怒气扬起,蔓宁皱起眉头刚想要斥呵上几句,那男人却立马就摆出一脸极其可怜的无辜模样,十分委屈对着她小声求饶道:“蔓蔓,这大马路上有好多人看着呢,有什么要骂的等晚上回房,随便蔓蔓你怎么凶我都行,现在就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好?”
  如此厚脸皮的要求却莫名让人无法反驳,再加上这沈一白卖惨求饶的可怜模样实在太有欺骗性,蔓宁居然也就真的没有再继续反抗,就这么一路面无表情地被沈一白牵着手逛了好一段距离。
  蔓宁本以为这男人也只是心血来潮而已,谁知沈一白真就痴迷起“清晨漫步”这项消遣来。
  刚开始邀请蔓宁一起早起散步的时候,蔓宁自然也是一口拒绝的,沈一白闻言只是笑笑并没有多加勉强。
  只是从被拒绝那天起,这男人每天早上都按时守在蔓宁床头,满脸笑意地静静凝视着蔓宁直到她睁开眼来,好几次把蔓宁给吓得差点大声尖叫。
  鉴于这样的叫醒方式实在太过惊悚,百般折磨下蔓宁只能勉强应了沈一白的要求,每天早晨陪他一起,这才恢复了两人先前互不干涉的平衡状态。
  

☆、雷雨之夜。

  在蔓宁妥协后的每一个晴朗清晨; 沈一白都会和她一起在元飞路附近散上一会步。
  在旁人看来; 一对容貌登对、身材皆是高挑的男女并肩而行在薄雾晨曦中; 一眼望去这画面自然格外的和谐养眼,时不时就会惊艳到偶尔来往间的普通路人。
  不过外人眼中的各般美好景致,实则却并非如此。
  这看似面容平和的一双璧人却是一路暗暗较劲; 只因向来顺从的沈一白难得闹起了别扭,强行牵住蔓宁后便就死活也不肯松手。
  几番挣扎后,这男人手上却是越发执拗用力。张口闭口还满肚子都是委屈; 抱怨起自己的沈太太连这点小事都不肯依他,满眼尽是湿漉漉的无辜眼神,时不时就极其幽怨地瞥上蔓宁一眼以示“谴责”。
  这沈一白全然不要形象、当众就耍起了“无赖”,蔓宁也是一阵头疼根本无言以对。嘲了他几句“幼稚”后; 便也懒得再和他计较。
  不过在这沈一白的坚持下; 每天都出去动动身子、呼吸呼吸新鲜空气,蔓宁夜里容易失眠的毛病确实好上了许多。
  睡的好,这气色自然也就红润了许多。本就是一朵美艳动人的绝美娇蕊,如今更是红唇欲滴、面泛春波,又恢复了这蔓宁美人十成十的盛世美颜。
  这般变化又是惹得楼里几个碎嘴的佣人偷偷议论个不停; 说这沈先生最近定是下了番苦功夫好好“疼爱滋润”自家夫人了。
  这女人过的好不好,只需瞅瞅这眼角眉梢间的风情流转便可一探分晓。比起刚结婚时冷冰冰的孤傲模样,如今的太太一颦一笑皆是风情; 绝对是被自家男人喂饱吃足了,才会如此艳色潋滟、容光焕发。
  于是乎,众人心中沈一白这位“好先生”; 除了先前公认的“好容貌”、“好脾气”,如今再加上了一项“好体力”,这赞誉之称便是越发的实至名归了起来。
  而沈一白自己当然并不清楚这底下人对他的各种闲话评价,不过却隐隐感觉到他和蔓宁之间似乎隐隐起了些不起眼的细小变化。
  虽然这沈先生依旧被自己的沈太太排斥在床榻之外,每日都还是满脸幽怨地抱着被褥到阁楼上独居。
  但平日里相处的时候,原本滴水不进的冷美人渐渐有了些人间烟火气,偶尔也会主动搭理上他几句。
  每每这般都会让沈一白受宠若惊无比,即便是独守空阁到欲求不满,却忍不住就慢慢开始生出了些许期盼和奢望。
  某日傍晚饭后,照着惯例两人便一起去书房小憩一会。每天这时候便是对夫妻最为和平共处之时,沈一白也可以借机正大光明地多看上蔓宁几眼。
  那日原本还是同往常一样,蔓宁坐在窗前专心看书,而沈一白坐在旁边专心看她。两人互不干扰、各做各事,气氛便是格外的悠闲和谐。
  也不知是不是沈一白的眼神太过专注入神,连蔓宁什么时候回头望他的都完全不自知。
  等到他将将回神、慌乱抬眸之时,刚好就直直撞上了蔓宁那对琥珀的漂亮眸子。
  四目相对间一时心虚作祟,骇得沈一白猛得就被喉咙里的一口口水呛住气管,捂住口鼻立马就是一阵剧咳。
  转头过来的蔓宁见状一脸嫌弃无语,微挑眉梢间朱唇轻启,却是对着一脸窘涩的男人满是质疑道:“沈一白,你最近很闲吗?”
  好不容易才缓下了咳嗽,沈一白摘下眼镜强作镇定地哑声回道:“蔓蔓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原本看来只是随口一问,此时蔓宁却放下了手中的薄册,完全转过身子直对着沈一白,似乎还有继续深谈的一番架势。
  两条细直长腿交叠在一处,一眼望去只看得见一片雪白肌肤,沈一白不禁喉头一阵滚热。心跳骤然加速间赶紧就迅速别开眼去,却就瞥见了美人脸上似笑非笑的调笑之态。
  “若是不闲,你怎么还天天跑回来吃饭?没结婚的那会儿,我看你不是大小应酬不断,一直都是忙的很吗?怎么现在倒是很少见你出去,一天到晚都在我面前不停的晃荡?”
  被蔓宁这话一梗,胸中瞬时就是一阵苦涩气闷涌起。被自己妻子这般赤。裸。裸的嫌弃了,沈一白满心尽是愤懑不满加怨念。
  堂堂沈家顶梁柱一般的沈一白怎么可能无事可做,说到底不过就是为了多看上蔓宁几眼,故意推了不少的酒局应酬;其他时候又争分夺秒,才努力挤出了点工夫早点回来陪她。
  然而即便这心里头再委屈憋闷,为了这仅存的一点夫妻相处的“福利时间”,沈一白只能打落牙齿肚里咽。这脸上还得继续云淡风轻般故作淡定,千万不能让蔓宁识破了他这点说不出口的小心机。
  于是乎,沈先生闻言只是微垂下眼来继续读起了摊在腿上的新闻报纸,状似不经意间才随口接了一句:“以前是以前,最近生意不好没有什么饭局应酬,自然也就闲一些下来了。”
  见沈一白一脸的坦然,蔓宁也就没再继续追问下去。眼神在他身上微微逗留了一瞬,便就作势准备转过身去继续看书。
  见蔓宁没有质疑,已是心如擂鼓般的沈一白这才暗暗缓下口气。才刚开始庆幸自己成功蒙混过关,那边美人婉转悦耳的话语声就朝他幽幽飘了过来。
  “沈先生啊,这张报纸你都看了一个多礼拜了,每次都还是同一个版面,你好歹也翻个面换换内容吧!”
  沈一白闻言瞬时如遭雷劈一般,赶紧把报纸拉到眼前再仔细瞅了一眼,上头印着的铅字报头居然还真是十来天前的日期!
  被蔓宁当场揭穿,沈一白的一张俊脸由白转红、再由红转白,最后就从耳根一路涨红到额前。
  尴尬万分之时,一个人直接就从椅子上头弹起身来对着蔓宁尴尬说道:“蔓蔓,今天我有点累就先回房了。你也早点休息,别看太晚了。”
  话音刚落,沈一白便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了书房。一出门就听见走道里这男人逃也似的仓皇脚步声响。这般火急火燎的狂奔气势,哪里看得出半点疲惫之感?
  沈一白这一路狼狈到落荒而逃,待到钻回阁楼之后,躺在逼仄的矮榻之上却更是辗转反侧,怎么也难以入眠。
  一会儿兀自后悔自己刚刚极不淡定的各种窘态,一会儿又在暗暗担心,生怕和蔓宁好不容易才缓和了一些的关系又要重回冰点。
  从来都只被女人主动倒贴的沈先生如今终于轮到了现世报应。心中各种郁闷沮丧层出不穷,这一下子就纠结到了凌晨时候,却还是清醒无比、全然没有一丝睡意。
  就在沈一白无比惆怅之时,外头原本墨黑如洗的平静夜空中忽然就呼声大作,片刻间便刮起了一阵骇人大风。
  阁楼间里的几扇窗户没有完全关严,立马就被狂卷的风浪猛然吹了开来,开阖间发出一阵“噼啪吧啦”的恼人响声。
  本就没睡着的沈一白被这噪音惹得更是心烦,焦躁了片刻实在被吵的不行,便坐起身子,借着窗口透出的斑驳光线摸索了过去。
  手才刚触到冰凉的窗户边沿,外头刚好一阵刺目雷电在夜空中骤然闪过,耳边跟着就是一阵地裂山崩般的惊天巨雷轰鸣作响。
  沈一白被这猛然炸响的雷声给惊愣了一瞬,手还没来得及把窗户完全推上,又有几个闪电霹雳接连在半空中猛烈袭来。
  刹那间,眼前便如天火炸裂一般,耀眼的雷电光亮闪射的阁楼里头一下子变得如白昼一般通亮,半空中传来阵阵“轰隆隆”震耳欲聋般的巨响雷声。
  “啊——啊——”
  还没从惊雷声中回过神来,沈一白又被楼下传来的一声尖声惊叫给骇出了一身冷汗,几乎瞬时间就辨认出来,那声撕裂般的尖叫竟是蔓宁的声音!
  恍若心跳骤停般大脑一片空白,一个人还没完全反应过来,身体就已经先行冲了出去。
  满脸惨白的沈一白此时已经听不见周围的任何声响,耳边只剩一颗心失去控制般的“嘭嗵”狂跳之声,抬起长腿就朝卧房那边发疯了似的一路狂奔了过去。
  伸出手来猛推开房门,又是一个惊天霹雳划破长空瞬时照亮整个房间。
  满目刺眼白光中,沈一白一眼就看到了正蜷缩在角落里只着了一身单薄睡裙的蔓宁。一张小脸上毫无血色、满是惊慌恐惧,整个人还在不断地颤颤发抖。
  这卧室里头的落地大窗敞了个大开,纷涌而至的泠冽冷风穿堂而过,将墨绿色的丝绒窗帘吹成鼓鼓囊囊的两团。
  片刻后又“呼啦”一下骤然飞起,形如暗夜游魂一般不断飘扬晃荡,如此雷雨交加之时更显幽森可怖。
  耳边不断响起窗子击打墙壁的“噼啪”噪声,冷白的雷鸣闪电此起彼伏,在窗外天空中纷纷炸裂闪现,将整间屋子映照成一滩冰池般,浮起阵阵彻骨寒凉之意。
  沈一白见状心中猛然一颤,赶紧冲上前去把窗户全部关严,拉好窗帘后又迅速回过身去。
  看着躲在墙角处的小小单薄身影,眼眸骤缩心中一阵抽痛袭来。沈一白赶紧弯下身子,一把就将缩在暗处的蔓宁打横抱起,紧紧拥到了自己怀中。
  

☆、大号取暖器。

  蔓宁的身材很是高挑; 抱在怀里却像个纸片人似的轻飘飘的一片; 比起结婚时候明显消瘦了不少; 沈一白的脸色瞬时又暗沉了几分。
  “冷,好冷!”
  意识迷糊间蔓宁哑着声呢喃了一句,沈一白心中猛然一颤; 赶紧将怀中的女人牢牢抱紧,带着她几大步就径直冲到了大床边上。
  将蔓宁小心翼翼地轻轻放在床上,又抱来几床厚被把人给裹了个严严实实。可即便如此; 蔓宁还是浑身不停发颤,双唇也是冻僵了般一片乌青发紫。
  沈一白见状心中惊恐不已,此时再也顾及不上其他,直接就伸手探进了被中; 这才发现蔓宁的身子竟已经僵冷的如同冰块一般!
  看着蔓宁满脸惨白面无血色; 缩在被褥间一个人只剩小小的一团,沈一白瞬时便心如刀割般胸口处一阵钝痛不已。
  强忍住满心痛楚,俯在蔓宁耳边轻声安抚了几句,沈一白便准备出去叫佣人烧壶开水过来,先倒杯热茶; 再冲几个暖水袋好让蔓宁暖暖身子。
  才刚刚站起身来,蔓宁立马就伸出胳膊紧紧拉住沈一白。
  迷迷糊糊间带着点哭腔,对着他不停喃喃念道“别走”; 说什么也不肯让沈一白离开她身边,更不许他起身离开这间屋子。
  从没被蔓宁如此依赖哀求过,沈一白胸口猛然涌起一股暖流; 一颗心不合时宜的一阵狂乱悸动,顺势就回握住蔓宁又坐回到她身边,不想也不愿再离开她一步。
  明明已经盖了好几层被子,可蔓宁身上还是越来越凉。体温骤降的太快,一个人已经有些神智不清,却还是紧抓着沈一白一刻也不肯松手。
  既舍不得放手离开,也不能让蔓宁这么继续冷下去,沈一白此时已是心急如焚。
  突然一个念头忽闪而过,心口跟着沉沉一怔,便凑到蔓宁耳边颤声轻轻问了一句:“蔓蔓,你还认得出我是谁吗?”
  满脸苍白的蔓宁微微抬起眸子,一汪泪眼中尽是恐惧无助。
  迷满雾气的眼眸中映出沈一白小小的身影,脸上闪过一丝无力茫然,便对着他很是疲惫地哑声回道:“沈一白,刚刚做了个噩梦,梦见他们把我肚里的孩子拿走了,醒来就感觉身子空空荡荡的。胸口好像缺了一块似的处处窜风,一个人就好冷好冷,却是怎么捂也捂不热呐!”
  猛然听到蔓宁念着自己的名字,沈一白眼角瞬时就是一阵酸涩涌起。
  再听到后面一句的喃喃自语,心中更是各种滋味纷杂,想到监牢之中蔓宁曾经受过的委屈磨难,眼眸中猝然就燃起一团愤愤火光。
  强忍着即将汹涌而出的澎湃泪意,沈一白温柔地亲吻了下握在掌中的冰凉纤手,沙哑着声音对着蔓宁柔声安抚道:“蔓蔓不怕,有我在,没有人可以再伤害到你了。”
  说话间,沈一白已经慢慢褪下身上的单薄睡衣露出了精瘦结实的上身。抿着双唇紧紧盯着蔓宁的眼睛,见她并没有排斥发怒,便撑着胳膊动作轻柔地爬上床去。
  伸手掀开几层被子,露出里头正在瑟瑟发抖的僵硬身体。沈一白眉头蹙然一紧,伸出长臂将蔓宁从背后轻轻托起,沉下身子后两人便顺势一起侧躺了下来。
  幽暗中面上隐隐浮起一丝红晕,沈一白长腿一勾就将被子又盖了回来。赶紧收回翻涌的各式思绪紧紧抱住了蔓宁,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怀中浑身僵冷的女人。
  男人的身子滚热如火,覆在寒冷如冰的蔓宁身上瞬时便暗暗激起了一层寒颤,沈一白却是咬紧了嘴唇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是伸臂将身旁的女人抱的更紧了一些。
  感受到身旁的温暖热源,蔓宁不由自主就慢慢靠近了过来。
  如缠绕的藤蔓般紧紧贴在沈一白精瘦结实的胸膛上,瞬时就发出一声无比适意的轻哼声,像只尝到了甜头的小猫般又黏近了些,不知餍足地汲取着男人身上的宝贵精气温度。
  两人紧紧相拥间,蔓宁泛着青紫的双唇渐渐恢复了红润,而僵硬冰冷的肌肤也慢慢柔软了下来,如同冬雪春融般溢出一波温水涨潮而至,不经意间便将男人和女人间的空隙全部填满。
  原本已是心无旁骛,此时沈一白却一下就能感受到蔓宁那凹凸有致的诱人曲线。浑身的感官触觉瞬时全都苏醒了过来,每一次无意识呼吸颤动间的肌肤相近,都能带起阵阵暗潮沸腾不已。
  沈一白尽是担忧的凝重面庞上渐渐透出丝丝红晕,想要缩回点身子,避开那一片存在感太强的丰盈之处。
  可得了好处,蔓宁又怎会轻易放开他这么个“大号暖炉”,一条白玉般的长腿顺势也勾到了沈一白的身上,还蹙着眉头很是不满地低声嘟囔了一句:“我的腿还是冰冰凉的好难受,你过来点帮我捂一捂好不好?”
  被蔓宁紧紧缠住的沈一白瞬时便是一脸的无奈,只能顺着她的意思老老实实不再动弹,胸腹间已经蕴起来一团热气。天知道再这么下去,他还能不能控制得住自己。
  强逼着自己将视线挪开,却一眼就瞥到了枕头下虚掩着的一小瓶白色药罐,沈一白心中顿时生疑,立马就伸出长指将东西给勾了过来。
  贴到眼前虚眸仔细研究了一番,沈一白这才发现,藏在蔓宁枕间的竟是一瓶抗抑郁的安眠药物!
  心神猛然一惊,沈一白作势就要坐起身来,却被身旁的蔓宁一把拉了回来,立马又紧紧攀覆到了他身上。
  强忍住满腹的火气和震惊,沈一白撑起半边身子对着蔓宁厉声质问了起来:“蔓蔓,你为什么要吃这种药,你知道不知道这东西很伤身体的啊!”
  强行抬起蔓宁的脸、逼着她和自己目光对视,沈一白心里头是既生气又心疼。
  之前蔓宁的主治医生就和他提起过,如果蔓宁的抑郁症再继续严重下去,到一定时候,可能就不得不用些精神类的药物来进行干涉。
  但鉴于这类药物副作用太大,不到万不得已,最好还是通过心理疏导来放松压力,舒缓患者的心情进而达到治疗的目的。
  蔓宁抬眸微微瞥了一眼沈一白手中的药瓶,嘴唇轻轻嗫嚅了一下。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似乎已经恢复了许多,但仍显苍白的面容掩在被褥投下的阴影处,一时之间看不清她脸上到底是何种神色。
  “我的情况,那天医生不都已经告诉你了嘛。之前状态不好是吃过一段时间,不过最近已经停了,你不用担心的。”
  蔓宁语气淡淡,好像说着事不关己的闲事一般,沈一白闻言却觉得胸口处一阵血气上涌。
  出院之后蔓宁一直都表现的太过镇定,出于关心和私心,沈一白都不想在她面前再提及此事,更不想让她和那个让他惶恐不安的男人再有一点联系。对那个还未出世就早早夭折的小生命,两人便是心照不宣般一起保持了沉默之态。
  如此一来,自己便忽略了丧子之痛对蔓宁的巨大打击,而相处了这么久也没能发现她的各种异状,沈一白顿时就生出了无尽的后悔自责。
  眼中强忍住的酸涩痛楚终于彻底奔溃决堤,悲愧交加中,便紧紧吻住蔓宁的额头一阵泣不成声:“蔓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你!”
  男人带着泛青胡渣的下巴蹭的蔓宁一阵发痒,皱着眉头就从沈一白怀中弱弱地挣脱了出来。
  “沈一白,这事跟你没有关系,你不需要自责。刚刚我只是一时魇着了,现在已经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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