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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楼里厢的女宁-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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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带着泛青胡渣的下巴蹭的蔓宁一阵发痒,皱着眉头就从沈一白怀中弱弱地挣脱了出来。
  “沈一白,这事跟你没有关系,你不需要自责。刚刚我只是一时魇着了,现在已经好多了。”
  眼前的蔓宁已然恢复了正常的语气,身上立马又生出了十足的冷漠气息。轻轻虚起眸子朝沈一白斜乜了过来,看起来脸色很是不耐的模样。
  沈一白胸前猛然一空,心里不禁就哀悼了一声,自己的沈太太接下来怕是要翻脸赶人了吧!脸色忽红忽白变换个不停,一张俊脸跟着就无精打采地耷拉了下来。
  沈一白垂下一双湿漉漉的受伤眼眸,略有些无措地对着蔓宁满脸歉意地低声念道:“对不起,蔓蔓。刚才是看你那么难受才过来抱住你的,我现在马上下去就是。只是你现在这个状况,我实在是放心不下。要不我睡在地上守着你,你就别赶我出去了好不好?”
  眼前的沈一白一脸紧张的惶恐模样,褐色的瞳孔在幽暗中闪着无助的乞求之色。
  活像只害怕被抛弃的黑毛小狗般可怜巴巴地盯着蔓宁,生怕下一秒就被直接踢下床去再径直扔回阁楼上头。
  身旁的蔓宁却是抬起眼来一脸的茫然:“我什么时候要赶你走了?万一待会我又冷了怎么办?行了,最近确实是委屈你了,也别折腾了就在这睡吧!”
  说完蔓宁就直接转过身去自顾自就闭上了双眼,留下身后的沈一白立马就瞪大了双眼,恍若瞬时就从地狱升到了天堂般心中一阵欢喜若狂!
  狂喜之时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起来,壮着胆子暗暗伸出了手臂,将还有点发凉的蔓宁又轻轻揽回了自己怀中。
  见蔓宁只是轻哼了一声但并没有挣扎拒绝,一个人更是心神荡漾到浑身滚烫无比。
  一双桃花眼里溢满了藏不住的浓浓笑意,却还得咬着嘴唇强憋住欢喜,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生怕惊扰了美人立马就当场反悔,再强行收回这好不容易才赏给他的小小甜头。
  不过才得意忘形了片刻而已,沈一白却猛然就睁开眼来。明明已如梦寐所求一般拥着心上人一起入眠,却是只能抱不敢动,竟比自己独睡阁楼之时更加憋屈难熬!
  软玉在怀刺激实在太大,身体里的欲。望已经太过明显,两人又贴的太近几乎毫无间隙,如果蔓宁还醒着,不可能没有一点感觉。
  舍不得放手又不敢擅自乱动,已是满脸血色。欲滴的沈一白此时便是进退两难了起来。胸腹间憋着股不得舒缓的浊浊郁气,喘息不自觉就渐渐粗重了起来。
  就在沈一白憋屈的快要爆炸之时,一直都没动静的蔓宁突然就幽幽叹了口气,却是缓缓转过身来,对着一脸欲求不足的沈一白满眼尽是无奈:“你转过去一点,我抱着你就好,别再胡思乱想了,赶紧睡吧!”
  说完,蔓宁伸手就推了身前的男人一把,沈一白便顺着她的动作听话地翻过了身去。
  纤细的手臂跟着就从男人宽厚的腰背处绕了过来,抚在男人结实滚热的腹肌上便不再挪动地方。片刻后,身后那人的呼吸起伏就渐渐平缓了起来。
  浅浅的气息呼在赤。裸的背肌之上,却是从未体验过的踏实安稳之感,沈一白心中的澎湃悸动也跟着一起慢慢缓和了下来。
  心中溢满了愉悦满足之感,生怕一梦大醒之时一切却成空影,沈一白只愿此夜绵绵再无尽头。紧握住蔓宁的纤手按放在自己的心脏搏动之处,便随着她的脉搏节奏一起沉沉地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重要提示:
抑郁症不是作者写的那么简单的,一定要引起重视。这里的相关言论只是基于几十年前的医疗认知写的,千万不要误会了。
恭喜沈先生爬床成功╮( ̄▽ ̄〃〃)╭虽然只是盖着被子纯聊天。明天一章现实过渡章,不喜欢看现实部分的小天使们,可以攒几天直接看梦境部分。
好久没见秦远桑了,米娜桑们还记得这家伙嘛╮( ̄▽ ̄〃〃)╭

☆、小朋友的世界。

  “天亮了; 赶紧起来吧!”
  身后传来女人的一声幽幽轻叹; 一股火热的气息随着咫尺间的呼吸软软喷薄在男人赤。裸的脊背上; 瞬时便带起了浑身阵阵酥麻微颤。
  成功撩拨起反应之后,这女人却好像故意玩笑一般,立马就敛去了周身所有的气息。房间里瞬时变成一片沉寂; 恍若无人般再没发出一点声响。
  懒懒躺在床上的男人依旧一脸的睡意朦胧,微微蹙了蹙眉头似有一丝不耐。开口之时却是异常宠溺,扭了扭身子便对着身后喃喃低语了一句:“蔓宁乖; 别闹了。”
  沉默了片刻两人都没有动作,男人看似还闭着一双长眸,却突然就伸长了双臂,猛地就翻过了身去。
  想要抱住身后的蔓宁; 张开怀抱却是直直扑了个空; 惊得这男人立马就睁开了眼来,“腾”地一下就从雕花大床上挺身坐了起来。
  素白的床单上凌乱地铺散着自己的衣裳,身旁却是空无一人,刚刚还弥散在鼻息间的淡淡冷香已然消散殆尽,哪里还有什么蔓宁的身影?
  看着空空荡荡的房间; 男人瞬时就呆呆愣在床榻上一阵怆然若失。
  蔓宁啊蔓宁,所有的温存到底只是一个痴梦而已,醒来后便是尘土归位; 一切皆空。
  满脸颓色的男人默默念了一句,突然就扯出个极其无奈的苦涩笑容。轻轻摇了摇头,又暗暗自嘲了起来。
  是啊; 本就是事不关己的一个旖旎春梦,爱恨情。欲,不过全都是旁人的故事而已。
  也想过只做看客,一路冷眼旁观。可那女人看似淡漠冷艳的面容下却藏着致命的诱惑,只要尝过她的一丝妩媚风情,便就成了他无药可救、再也戒不掉的毒。
  一颦一笑如若蛊惑般,牢牢牵扯着所有的心绪起伏,不知不觉间就被吸引住全部的视线,情不自禁就追随起这女人每一次的眸光闪动。
  即便知道她眸中的晏晏笑意从来都不是因为自己,却仍感同身受般心颤悸动不已。从未尝试过男女情爱,却已为这梦中之人彻底沉迷痴狂。
  梦醒时分本该也是曲终人散之时,奈何入戏太深难舍情深。本不想和蔓宁再有什么牵扯的秦远,此番长梦之后已无法再继续自欺欺人。
  梦中所有的点滴细节全都历历在目,一切感觉都太过逼真自然,秦远突然就生出了种强烈感觉,自己也许并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局外之人。
  若非如此,为何从最初开始,自己就对这完全陌生的上海有着近乎执拗的痴狂执念,不顾一切地就只身前来?
  而偌大的一个城市,为什么偏偏就住到了这元飞路上,又刚好是蔓宁经历过无数的那一个房间?秦远总觉得,冥冥之中似是有所指引一般,才将远隔千里的自己一步步带到了她的身边。
  暗暗耐住这般疯狂的念头,此时的秦远迫切无比地想要一探究竟,既然确定了沈一白是蔓宁的丈夫、又对她如此一往情深,之后到底又发生了什么,才会落得个生死不明的凄惨下场?
  心中满是各番情绪涌动不止,时隔多日后秦远又一次早早起身,独自漫步在已是枯叶落尽的冬日晨曦中。
  一步一步,仿佛重温着和蔓宁走过的每一条道路,无论是现实中还是梦境里,无论是韶华正好之时,还是美人已至垂暮,身边相伴的却始终是她。
  一个人既紧张又兴奋,高高大大的男人背着手站在梧桐树下,心情复杂地等待着那人的出现。
  从路头慢慢步到路尾,再从晨光霭霭待到日头高悬,灿然耀起的明媚阳光将秦远的影子拉成长长一条,却始终都没有看到蔓宁的身影。
  未能得偿所愿,心中难免有些郁郁。本就没有十足把握,再继续枯等下去似乎也意义不大。见时间已经不早,秦远深叹了口气,只能无奈地转身朝洋楼走了回去。
  走到楼道口时,秦远突然就想起先前孙阿姨和他闲聊的那番话语,蔓宁是不是因为身体不适,还住在郊区休养没有回来?离那时已经又过去了好些天辰光,还是说,她从此再也不会回来了?
  这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一颗心猛然就揪了起来,秦远这才恍然发觉,自己对现在的蔓宁知道的实在太少太少,莫名心中一搐,狭长的眼眸不禁又黯淡了几分。
  心神恍惚间,不知不觉就已经走到了自己那间出租屋前。抬头看了眼隔壁房间紧紧闭起的暗色木门,再思及前尘往事,秦远心中便是阵阵暗潮汹涌不止。
  眸色微微闪动才准备收回视线,原本满脸颓色的秦远突然就瞪大了双眼,满脸尽是错愕无比的惊诧神色。
  抬眸望去,眼前的一切和这楼道曾经的模样渐渐重叠在了一处,破损的墙壁慢慢变成光洁如新,已经磨成酱色的毛燥地板也已恢复成一片锃亮。
  时光瞬时倒流,身着着各式旗袍长裙的蔓宁,好似幻影一般在秦远的身旁缓缓闪现了出来。
  或是踩着细长高跟摇曳着身姿拾阶而上,或是倚在长凳上抚着额发静静翻看书册,亦或是躺在雕花大床上带着闪闪泪光安静睡去。
  蔓宁曾经在这老房子里记录下的点点滴滴,穿过流光浮逝不断循环往复,仿佛一眼间就能看遍美人如画的每一张不老容颜。
  或微笑,或蹙眉,或是垂眸落泪,不论是哪一张面孔,都是摄人心魄的绝美画面。
  秦远眼眸微闪,情迷间不自禁就朝着蔓宁伸出手来。
  那些带着淡淡香气的迷离幻像,却好像太阳光下泛着七色光晕的肥皂泡沫。只是指尖轻触,瞬时就迸裂成片片碎沫,满目旖旎景致徒然消散成空,只留眼前走廊间一片暗沉的幽森光线,还有依旧肮脏泛黄的斑驳墙壁。
  眼眸骤然一缩,秦远无力地垂下胳膊,迷茫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回过神来。
  满脸的无精打采刚准备掏钥匙打门,突然就听到耳边“吱呀”一声开门轻响。一个人还没完全反应过来,隔壁二零五的那扇深色木门就已经被人缓缓推了开来。
  原本沉闷的一颗心瞬时高高提起,秦远暗吸一口气强忍住满心的狂跳悸动,僵着脖子极不自然地转过身来,刚好就对上了蔓宁略有些疑惑的眼神。
  “先生这是刚回来,还是要出去?”
  蔓宁的声音略带点沙哑之感,却依旧悦耳怡人,丝毫也不显老态。
  一口吴腔软糯可人,不过只是“先生”两个字而已,便让秦远立马就忆起了梦境里的她满脸戏谑调侃时的媚人神态。心绪微浮间耳尖猛然一热,再碰上蔓宁投来的询问视线,一个人更是一阵心虚、满脸尽是窘涩不已。
  微垂下眼来清咳了几声,稍稍平复了一瞬,秦远这才对着蔓宁故作淡定地微笑回道:“白阿姨好啊!我这刚准备出门,白阿姨你呢,这会儿也是要出去吗?”
  见秦远这脸色忽来变去,蔓宁只是微微笑了笑并未多问。满脸温和地回过身去,一边锁着房间大门,一边对着秦远闲话家常般随口解释了一句。
  “现在确实是要出去一下。昨天才刚刚回来,家里头什么都没有,还得出去添补些东西。”
  见蔓宁背过身去,秦远这才敢抬起头来偷偷瞥了她一眼。
  今天的蔓宁穿了套黑色丝绒的及膝旗袍,外头披了件素花色样的羊绒外套。依旧一身的干净清爽又不失端庄大气,只是比先前见她的时候,面上的气色确实要苍白了不少。
  “白阿姨最近都不在家吗?上次就听孙阿姨说要找您可是一直都没找到,还说您身体不太舒服到乡下去休养了。”
  强忍住眼中暗暗涌起的几分酸涩之意,秦远小心翼翼地对着蔓宁试探着问了一句。
  此时蔓宁已经锁好房门回过身来,收起手中一大串的黄铜钥匙,又小心翼翼地放回随身背着的坤包里,神情严肃的好似完成项极其神圣的仪式一般。
  确定东西妥帖放好了,蔓宁这才如释重负般轻缓了口气,抬起头来对着秦远很是客气地笑着回道:“最近确实没有住在家里,但也不是去乡下养病。只不过打听到了一个久无音讯故人的消息,去了趟外地想要确认一下,只不过到底还是空欢喜一场。中途路上耽搁了些,这才晚了几天回来。”
  看着蔓宁琥珀色眼眸中忽而闪过的一丝落寞神色,秦远的心也跟着一起揪了起来,不自觉就顺着她的话头又追问了一句:“您这是要找什么人吗?需要我帮忙一起找吗?”
  蔓宁叹了口气,轻摇了摇头后满脸自嘲地淡淡回道:“不劳烦先生了。都已经找了几十年了,其实早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只不过我这人向来固执,哪怕还有一丝希望就不想放弃。其实想想自己也是无趣的很。这么多年了,若人家还想见我,就是再困难险阻都不是什么问题。若是不想见我,或是已经不能见我,我就是再守上多少年,结果不都还是一样?说到底,还是自己不甘心的执念而已。”
  蔓宁很少在秦远面前如此坦言心境,两人间也是一下子就陷入了沉默。
  片刻后再抬头时,蔓宁眼中已不见一丝哀然神色,对着秦远满脸抱歉地念叨了一句:“人老了这话也多了,一时发发牢骚而已,秦先生别放在心上。”
  心里清楚的很,蔓宁要找的那个人,不是沈一白就是苏言安。秦远微微张开口想要安慰她几句,话到嘴边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身份和立场,只能无力地抿了抿唇轻声回道:“不会的,我很喜欢听您说话,也不觉得您唠叨。”
  此时蔓宁已经完全恢复了一脸淡然,开口之时便将这个沉闷话题一笔带了过去:“既然秦先生要出去,要不一起下楼吧!”
  能与她同行秦远正是求之不得,立马就忙不迭地点头附和,两人便一前一后缓步朝楼下走去。
  走出昏暗的楼道口去,外头阳光正好,眼前视线便是一片豁然开朗。
  站在蔓宁身旁,稍稍侧过脸来秦远就能看到她的满头银发在阳光下灿灿发亮。
  眼角间浮着几缕不深不浅的细细纹路,便是时光在她脸上镌刻着的秀气印记,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静怡娴适的淡然之感,心里头不禁又思绪翻涌了起来。
  每每和蔓宁并肩而立之时,秦远总是不自觉就会暗暗挺直身杆,生怕自己一丁点的懒散浮躁之气就会破坏了这美人身边的宁逸气氛。
  从楼上到洋楼前两人皆是无语,一路上秦远几次欲言又止。
  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总觉得自己的话头实在太过牵强无聊,本就不善言辞的秦远更是一阵郁闷不已。犹豫再三总算是鼓足了十分的勇气,便想要拿蔓宁的那张老照片扯出些话题。
  刚开口叫了声“白阿姨”,旁边的草丛里头突然就窜出了一道白白的身影,这不明之物猛一下就飞扑到了秦远身前蔓宁的身上,把他给惊得差点就要失声大叫了起来。心慌之间眨了眨眼再仔细一看,这白乎乎的一团竟是二零二室的那个小男孩!
  此时那肉嘟嘟的小家伙正极其亲昵地黏在蔓宁身上蹭来蹭去,弯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冲着蔓宁一脸的嬉皮笑脸:“漂亮阿姨你终于回来啦!你都好久没陪我玩了,奇奇想吃你做的好吃的了!”
  小东西嗲嗲地和蔓宁腻歪着,蔓宁也是满脸笑意地微微蹲下身子,伸手轻轻捏了捏这孩子的小脸蛋柔声说道:”奇奇乖,阿婆最近出去找阿公了没在家里,阿婆这就去买材料给你做糖水好不好?玩一会儿你就乖乖回家睡午觉,下午到阿婆家就有好吃的了。”
  一听蔓宁说要给他做好吃的,这小家伙瞬时就两眼直放精光,小鸡啄米般不停地点着自己那颗小脑袋,看起来憨态可掬,样子十分的呆萌可爱。
  开心过后,这小东西又踮起脚尖凑到蔓宁身边轻声耳语了几句,两人立马就极有默契地一起哈哈大笑了起来。阳光下一大一小,这两个身影紧紧依偎在一起的画面看起来是格外温馨和谐。
  站在一旁的秦远看着这一幕不禁就有些愣神,直到蔓宁叫了他几声才将将回过神来。原来蔓宁要搭的那班车已经到站了,拍了拍那小家伙毛绒绒的小脑袋,又朝秦远挥手打了个招呼,便独自上了公车先行离开了。
  这刚热闹起来的楼门前一下子就只剩下秦远和那小男孩两个人,原本和谐有爱的气氛一下子就冷却了下来。
  脑海中不禁就浮现出前些时候闲谈间,二零三那对小情侣对这孩子充满恶意的各式闲言闲语。秦远思忖了一瞬后也微微蹲下了身子,摆出一脸的温和慈爱对这小家伙柔声询问了起来:“小朋友,你为什么要叫刚才那个婆婆叫阿姨呢?”
  蔓宁离开后,那小男孩原本都已经准备转身回家了,听秦远这么一问,眼珠子咕噜一转,却是满脸警惕地反问了秦远一句:“叔叔,你是不是也喜欢漂亮阿姨?想要把她给抢走?”
  刚说完,小小的一团立马就鼓起了腮帮子,像只护食的小狗似的一脸的怒气冲冲。
  秦远见状一下子就忍俊不禁,忍不住也学着蔓宁的样子捏了捏小朋友红扑扑的小脸蛋儿,满脸笑意地对他谆谆善诱道:“叔叔不跟你抢的,只是好奇问问你而已。之前都没有人教过你,该按着年纪辈分叫人的吗?刚才那位,你应该叫她奶奶而不是阿姨。”
  那小子听秦远这么一说,立马又是满脸的不乐意。
  噘起了小嘴奶声奶气地反驳了起来:“才不是呢!幼儿园老师教过我的,跟妈妈差不大的就可以叫阿姨。漂亮阿姨那么漂亮,比我妈妈看起来还年轻,怎么可能叫她奶奶呢!”
  说完还不忘瞪了秦远一眼,满脸都是“别以为我年纪小,其实我什么都知道”的笃定表情。秦远也是一时无言以对,只能耐下心来对这明显很不服气的小家伙继续问道:“那你这么一直叫她“漂亮阿姨”,你妈妈都没有纠正过你吗?”
  原本还气势满满的小家伙一听秦远提到了他妈,立马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般,瞬时就耷拉成了张苦兮兮的苦瓜脸。小大人似的对着秦远深深叹了口气,垂下脑袋很是郁闷地嘟囔了起来。
  “我妈妈她从来都不会在意我都说了些什么的,她只会不停念叨着她自己一个人把我带大有多辛苦。又担心我被坏人带走,根本就不允许我和外人接触。妈妈她还特别不喜欢漂亮阿姨,就因为上次漂亮阿姨给我带了些甜食被她看到了,之后就一直觉得漂亮阿姨会把我给抢走,不许我再跟她说话。后来我就只能偷偷溜过去找漂亮阿姨玩。这整栋楼里,也只有她对我最好了。”
  小男孩嘀嘀咕咕抱怨完后,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里却涌起几丝与他年龄很是不符的委屈无奈,一大一小,两个男人一下子就沉默无语了起来。
  关于这对母子的情况秦远也听孙阿姨偶尔提起过。
  听说这小家伙的妈妈是未婚先孕,生产之后始终不肯向家人坦白这孩子的爸爸到底是谁。
  无奈,这孩子妈妈的老家是个相对封闭的偏远地方,对这样的单亲妈妈根本就无法容忍。不停被人戳着脊梁骨指指点点。
  人言可畏,这对母子根本就没法正常生活,于是便独自带着孩子到了上海,同时打了好几份零工才勉强过活了下去。这生活窘迫所逼,对这孩子自然也就有些顾忌不上。
  细思缘由,秦远也很能理解这外地人在沪上讨生活的各种心酸坎坷,更何况是个还带着孩子的单身女人,其中的艰难自是可想而知。
  刚想开口安慰下这小子,这小家伙突然就卯足了力气猛推了秦远一把,叉起了两条肥嘟嘟的小胳膊,气势汹汹地对秦远宣誓起了主权:“反正我最喜欢漂亮阿姨了,等我长大了一定要娶她做老婆的,不许你和我抢!”
  干完坏事,见自己的“假想敌”猝不及防间被推得踉跄了一下,这小屁孩立马就脚底抹油般一溜烟就跑走了,留下秦远一个人楞在原地是哭笑不得,想不通现在的小朋友怎么会这么早熟,怪不得自己这三十多年一直专业全职单身狗。
  心里长吁短叹感慨了一番后,秦远这才从口袋里掏出了在大床上找到的那张旧照片,心里却是一阵疑惑不已。
  照理说,蔓宁就算是再不显老,但毕竟年纪摆在那里,怎么也不可能让人觉得她和这孩子的妈妈是差不多年纪。
  疑惑间,秦远突然就想起自己曾经听过的一个说法,说在小朋友的眼睛里,看到的其实是和成年人完全不同的景致。
  孩子们的世界更加干净纯粹,都是拿着一颗初心去感受,看到的全是一个人灵魂深处最真实的形象,便不会因为那些外在的虚假表象而蒙蔽了双眼。也许在这小家伙的眼里,蔓宁真的就是她最美丽鲜活时候的容貌。
  秦远刚还想问问那孩子,他眼中的“漂亮阿姨”是不是和这老照片上的蔓宁是同一个模样。可无奈这小子居然出其不意间就偷袭了自己,还没来得及问出口来就已经拔腿就跑。 
  轻轻叹了口气,秦远又抽出手中的照片默默凝视了一瞬。方寸间的蔓宁依旧美目盼兮、一脸似笑非笑的冷艳表情,无论看过多少次,每每都还是忍不住为其惊艳、赞叹又心颤不止。
  合上手心,将这份悸动牢牢藏在心间,秦远一个人忽而就完全释然了起来。
  已然见过这美人最绝色的鼎盛年华,又亲眼见证了她跨越年岁一直优雅到老,对他来说,便是人生无憾的一大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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