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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楼里厢的女宁-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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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妥妥无视了的唐小姐自尊心受挫瞬间破功,扭过头来越发变本加厉地尖声嘲讽了起来。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嘛,你白大小姐是个什么样的德行还需要我多说?这上海滩上的有钱小开哪个跟你没搭上点关系?你玩你的就是,干嘛要招惹我的人!”
眼看着这唐心故态重发,又要张牙舞爪地朝蔓宁扑去。苏言安见状脖颈间青筋猛然胀起、显然已经动怒。
当着众人的面又不好发作,只能黑着张脸强行将身形瘦小的唐心拦在胸前,几乎是低吼着对她怒声呵道:“唐心你说够了没有,刚刚只是一个意外而已,和白小姐没有任何的关系!”
这一声吼后,四下的议论声越发激烈,气势都快要盖过了外头的几位主角。
看热闹的围观群众们显然兴趣高昂,大有一股子冲出重障、热血吃瓜的雄心壮志。
冷冷站在一旁的蔓宁全程都好似个局外人一般,仍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淡然模样。
狭长的凤眸略带着点嘲讽,饶有兴趣地看着这小姑娘一会儿撒泼发飙,一会儿又娇弱可怜。
这出大戏此时正上演到精彩之处,不得不说这发起疯来的唐心是异常的难缠,对着苏言安是拼着命地又踢又打,试图挣脱他的禁锢,冲出去和那情敌一绝死战。
围观的群众们一个个看的是热血沸腾,不时就有人低着声,满脸鄙视地暗暗嘲讽道,不愧是乡下暴发户家里养出来的野丫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动手动脚的毫无教养,跟那些街头上为碗溲饭打起来的小瘪三们又有什么区别?
闲言碎语间,时不时还能隐隐听到“白蔓宁”的名字,这正主儿闻声眸光微微一转,突然就抬起头来朝着喧闹的声源处望了过去。
视线一直在这三人身上游转的秦远,自然是在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她的这点微动。
顺着她的眼神远远张望了过去,一眼就瞥见了穿着一身白色修身西装、依旧骚包无比的沈一白,穿过重重人群阻碍推开门来,正脚下生风地朝蔓宁这边径直走了过来。
“这里到底出什么事了?”
沈一白面色凝重、长眉紧紧蹙起,直接忽略了一旁缠成一团的唐心和苏言安,几大步就跨到了蔓宁的身前。
金丝眼镜下的桃花眸子中神色温柔无比,满眼的怜惜心疼溢于言表,光看这表象,确实算得上个完美爱慕者的模样。
可当这男人抬起头来和蔓宁目光交汇时,眼角却是顺势微微挑起,唇边不自觉就浮起了一丝邪邪的笑意。
不知为何,秦远居然瞬间就解读出了他这微妙表情下的诸般含义,竟是对蔓宁带着惩罚性质一般的小小挑衅:要你不听劝告,到处乱招惹桃花。这下终于阴沟里翻船,身上粘上屎了,怎么甩也甩不掉了吧!
这念头一蹦出,秦远也是莫名就生出了几分无奈之感,自己可从来都是谦谦有度的正人君子,怎么这下意识里就将人小姑娘比成了坨屎了呢?
再看看沈一白身旁一脸冷漠的冷美人本尊,面对着这沈大少的各番嘘寒问暖,仍是面无波澜,丝毫也不为之所动,看样子对这沈大公子的尿性套路也是清楚熟悉的很。
美人如厮,半讥半讽地扯出一丝冷笑,一把推开沈一白想要搀扶住她的一只大手,却是微微侧过身子,毫不避讳地朝着那苏言安直直逼视了过去。
眼眸中似有柔光闪闪,抬了抬唇角对着那男人淡淡笑道:“苏先生,刚刚真是不好意思了。待会儿还有旁的应酬恕我不能相陪,改日再将赔礼送到府上聊表歉意。”
还没等对方有所反应,蔓宁瞬时就敛起了脸上所有的笑意,一个转身便极其潇洒地抽身而去。
而那沈一白的反应也甚是迅速,跟上脚步立马就伸出长臂,将美人虚虚地圈护在自己的怀中,颇有绅士风度地一路护送着蔓宁往屋里头走去。
就在这沈大少为蔓宁推开大门时,突然就侧过脸来对着这苏言安似笑非笑地打量了一眼,轻哼了一声后,立马又恍若无事般扭过了头去。
此番动作迅速无比,回首转身前后不过几秒而已。除去这四目相接的两个男人,几乎再无旁人察觉这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
苏言安远远望着伴在蔓宁身旁的高大男人,眸色越发幽暗深沉了起来。
全然没有在意身旁一直纠缠不清的唐心,又微微移过视线,盯着那女人翩翩离去的纤细背影,微叹了口气后一脸的若有所思。
身在局外的秦远冷眼旁观着,这两男两女间明显已经连成了两道弱肉强食般的残酷食物链。
高高在上的白蔓宁身后跟着百般殷勤的沈一白,而撒泼打横的唐心眼中只有高冷无比的苏言安。
再看看蔓宁身后那道如影随形的灼灼眼光,也不知这两条线的上游之争又是孰强孰弱?
再回过神时,气场爆棚的冷美人已经身姿优雅地一路昂首离去。
这女王大人过境气势自然逼人,围观热闹的一众宾客顿时倍感压力,立马就闭紧了嘴巴、不敢再多言一句。
一个个都极其自觉地退后了几步,硬是在拥挤人群中给这美人让出了一条空道,这一路畅通无阻之后,那抹艳色不一瞬就在众人眼前彻底消失了踪影。
这狗血八卦的女主角都已经离场,没有热闹可看后人群自然就慢慢散开了去,不一会儿这露台上就只剩下了苏言安和唐心两人。
此时的唐心折腾了太久,亦然已经有些脱力,一个人瘫软在地上捂着脸可怜巴巴地小声啜泣着。而身前那男人却是不冷不热,始终保持着疏远且客套的距离。
此时的秦远也是有些犯起了迷糊,这两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关系?
倘若这唐心和苏言安真的是男女朋友,这苏言安的各种言行未免就太渣男了一些;可倘若不是,那刚才当着众人的面,这家伙为什么不为自己辩驳解释一番?
一脑袋雾水的秦远正迷惑不已,突然眼前的景物全都慢慢暗淡褪色了起来,心中猛然就是一个激灵闪过,心想着这个梦境怕不是就要结束了吧?
这眼睛都还没来得及多眨一下,眼前瞬时就陷入了一片无边无际的浓浓暗色之中。
☆、一身二魂。
秦远猛然睁开眼来; 眼前的黑色迷雾尽数散去; 此时的自己正扶着一扇木门倚墙而站。
眼前恭恭敬敬地立着位管家打扮的中年大叔; 伸出双手捧着个颇为精致的礼品盒,正对着自己笑的一脸的客套疏落。
眼神微微一晃,周围的布局装饰并不是他所熟悉的现代风格; 而这大叔明显也能瞅得到秦远,看样子不过是换了个场景而已,这梦境显然还在继续进行。
不过这会儿好歹也算有了实体的存在; 秦远刚想活动活动四肢,伸展一下筋骨,却猛然发现自己的手脚根本就不听使唤。
更为惊悚的是,就在秦远努力试图重启运动感应神经之时; 这身子突然就自行对着眼前的大叔发出声来?!
“你的意思是; 是白小姐让你把这东西送给我的?”
这声音低沉磁性,听起来甚是性。感,可是这声音就算再悦耳动人,落在秦远耳中也是如同魔音灌耳一般。
瞬时就有千万头草泥马从胸口狂奔碾压而过,秦远差点就要怒吼了出来; 这张嘴里发出的,压根就不是他自己的声音啊?!
惊恐之余,这俱身子又无比自然地举起了双臂; 秦远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伸手接过了那大叔递来的盒子。
心中暗暗有些疑惑了起来,“自己”的这双手似乎变得有些太过白净,难不成这梦境里还自带美颜p图效果?
这念头刚刚一闪而过; 就听到那大叔操着一口甚是标准的播音员腔调,昂首挺胸地对着秦远朗声汇报了起来。
“苏先生,我家小姐说上次把先生的衣服弄脏了很是抱歉,所以特地邀请您今晚一起共进晚餐以示歉意。地址是中山路上的红磨坊西餐厅二楼,蔓宁小姐特意强调了,晚上七点不见不散!”
话音一落,那管家大叔立马又恢复了一脸的和蔼可亲。
客客气气地鞠身同秦远打了声招呼,一眨眼就转身钻进了候在路旁的一辆黑色轿车里,大手一挥一声令下,那司机立马就猛踩油门一路狂奔而去。
开门开车、动作一气呵成,速度几乎快到令人发指,秦远连声拒绝都来不及说出口,那大叔就已经连人带车彻底消失在视线当中。
苏先生?
秦远这才恍然感到胸口处一阵陌生的心跳声怦然作响,回想起刚刚的各种异状又暗暗思索了一瞬,自己难不成是上了那苏言安的身了?!
再确切点说,此时的苏言安还是苏言安,而身处梦境当中的秦远,却只是一个没有任何行动能力,强行附着在苏言安头脑中的意识体而已。
他可以单方向的接受到苏言安身体上的所有感官感受,却不能对苏言安的言行产生任何的干扰,好似一个藏在身体深处,肆意窥视着寄主的幽灵一般。
万分震惊之下,秦远心神一时恍惚,便不由自主地随着苏言安一起低下头来,看着手上捧着的精致礼盒微微楞了一瞬。
此时的秦远能清晰地感受到这男人的胸口处似乎有些憋闷,无奈地叹了口气后,长腿一迈便折回了自己的房间头。
随手将这礼盒扔在了卧室里的沙发上,好似解决掉了一个烫手山芋一般,就头也不回地朝外头踱步了出来。
不得不说,这种在现实世界中从所未有的新奇体验还挺带感,接受了现状后的秦远莫名就有些兴奋了起来,随后便跟着苏言安的动作大致摸清了这间公寓的基本布局。
也是一间不大的屋子,家俱摆设不多,风格很是简洁。
屋里倒不像一般糙男人那般又脏又乱,倒是有些过分干净整洁。冷冰冰的一片,看起来没有一点寻常人过日子的烟火气儿。
出了房间后,那苏言安又在屋子里毫无目的地转了几圈,最终还是懊恼地闷哼了一声,又推开房门把那礼盒抱起来拆了开来。
打开盒盖,暗红色的丝绒垫布上放着一件质地很是轻薄的素白衬衫,光看包装就不像是百货商店里贩卖的普通货色。
苏言安伸出长指在领口轻轻摩挲了一下,手感柔滑细腻,确实是材料考究的高档料子。
身为二十一世纪标准穷屌丝,秦远早就习惯了各式化学合成纤维布料,自然品不出这其中好坏、区别如何。
顺着苏言安的手感感受了下,只觉得这衣服摸起来不错,再看看上头的走线做工,估摸着这价钱应该也是相对的好看。
不过身在山中不自知,此时的秦远看不到这苏言安脸上摆上了什么样的姿态表情。
但蔓宁送来的这份所谓的赔礼,怎么看都觉得很不对味儿,到底是真心实意还是借机挑衅?
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秦远莫名就有些幸灾乐祸了起来,总觉得这家伙的一张俊脸,这会儿应该也是异常的“精彩纷呈”。
就在苏言安将衬衣从盒中完全抽出来时,一小片素白的纸笺顺势就从衣服里头轻飘飘地抖落了下来。
犹豫了片刻,苏言安还是弯下腰来将掉落在地的纸片捡起,上面只写明了今晚邀约的时间地点,最后的落款处,签的是龙飞凤舞的“白蔓宁”三个大字。
清楚概要、简单粗暴,倒是很符合那女人一贯张狂的做人腔调,苏言安虚起眼眸,紧紧盯着这张纸笺,又一字一句认真地回看了一遍。
而用惯了电脑手机,写字早如狗爬一般的秦远也顺着苏言安的眼光打量个过去,对这一手力透纸背的潇洒好字,立马就发自内心的佩服不已。
都说字如其人,但这白蔓宁的字迹和她百媚千娇的外表其实并不相配。
这行书钩笔当中极具风骨,一手飘逸的字体如流水行云般风流自成,在秦远眼中亦然已有名家水准,倒是和这冷美人的傲气有着几分异曲同工之妙。
两个男人透过同一双眼睛,对这寥寥几行字迹各自品评了一番,而苏言安看完之后,却是一把就将这纸片揉乱,又紧紧捏握在自己的手中。
长臂抬起,不紧不慢地将身上套着的薄衫脱掉,提着这美人送来的赠礼,赤着上身走到了镶在衣橱上的试衣镜前。
秦远顺着镜子里映照出来的人影望了过去,不自觉就拿自己和这苏言安暗暗比较了起来。
镜中的男人身形偏瘦,肤色白皙,但该有的胸肌腹肌却是一块不少,窄腰宽肩大长腿,肌肉紧实却不夸张。
腹部下侧两条清晰的人鱼线掩在长裤之间若隐若现,浑身上下无处不在喷发着极其浓重诱人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这样的身高加上硬朗的线条,便是那些好。色之女口中最为垂涎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超性。感男模身材。
更可恶的是,这苏言安的一张脸生的极好,白净俊逸、长眉墨眸,唇红齿白的但却一点也不显女气。
头发乌黑鼻梁高挺,面上轮廓的每一寸弧度都是恰如其分的黄金比例,这样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的盛世美颜,确实算得上是万里挑一的极致美男了。
就在秦远不得不服输地暗暗腹诽间,苏言安已经将那新衬衣披上身来,对着镜子将衬衣钮扣一颗一颗的仔细扣好。
看着镜中穿戴完毕、更显英俊挺拔的美男子苏言安,纵是身为同性的秦远眼中都是猛然一亮,不禁又暗暗赞叹了起来。
这白蔓宁的眼光也是颇为毒辣,挑选的款式尺寸都极其合适,简直就像量身定制的一般妥帖合体。
再加上这面料精贵,纵然这男人的皮相已经足够俊美,但这锦上添花的修饰更显得其气质出众、贵气逼人。
这人比人、气死人,想到这秦远心中又是一阵酸涩涌起。
身为万年单身狗的自己为何从来就没收到过妹子的礼物,更何况是这样极品的美艳佳人?
而这苏言安却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摆谱,一张脸上神情暗淡,喜怒莫测。
直直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沉默了片刻,突然就扯开了身上的衣服,一把就胡乱塞进了衣橱深处,惹得秦远更是一阵怨念的气愤不已。
一身二魂的两个男人,此时一个是羡慕、嫉妒外加恨,另一个却是心焦气浮,莫名烦躁。
情绪不定的苏言安索性一仰身就仰倒在床,紧闭上双眼试图排除杂念、闭目养神,这下子却是连带着秦远的眼前,也跟着一起变成了一片黑暗。
身子虽然没有动弹,但苏言安的呼吸并不像他面上那般一派平静,连秦远都能感觉得到,这男人的心跳快的似乎有些异乎寻常。
在这苏言安的刻意拖延之下,时间一晃就到了晚上快七点钟的时候,这男人却还是浑身一片阴郁,在床上躺平了身子继续挺尸。
秦远估摸着这家伙今天应该是铁了心不会去外滩赴宴,接着就听到了客厅里西洋挂钟敲响的整点报时声响。
“嘀嗒”“嘀嗒”,一声接一声在幽暗寂静的公寓里格外悠长地四下回荡。
在钟声敲到最后一下之时,这苏言安却突然就从床上一跃而起、整个人就直挺挺地弹坐了起来。
一双漂亮的眸子微微愣怔了一瞬,却有一抹异光从墨黑的瞳孔间一闪而过。
作者有话要说: 人家都是霸道总裁给妹子送衣服,我家霸气女攻就要给小白脸送衣服,只要一眼立马就能看出size,无论是上面的还是下面的。(///▽///)哼哼哼,就问你服还是不服!
☆、苏先生,你是不是害怕我。
秦远并不清楚这苏言安的公寓离蔓宁约定的地点有多远的距离。
但即便没有现代社会晚高峰时候的内环塞车; 隧道拥堵的各种担忧; 这个点出门再赶过去; 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到地方的,不知道那边的蔓宁还有没有耐性一直等在原地。
而这苏言安似乎比秦远想象的还要纠结,先是坐在床边抓着脑袋揉出了一头乱发; 又温吞了十来分钟,随手套回了先前的那件薄衫这才推门而出。
等到了红磨坊楼下时已是八点差一刻,看着店门口前三三两两站着的餐客们; 基本都在招呼着路上的黄包车准备打道回府。
向来尊重女性同胞的好男人秦远忍不住就心生鄙夷,即便仗着有颜,也不能这样的高冷任性,让人家妹子等这么久哪还有一点绅士风度?
而此时被秦远暗暗怨念不已的苏言安; 正顺着餐厅里螺旋层叠的大理石楼梯一路向上。
修长的双腿不缓不急地跨过一层层台阶; 双唇紧抿、神色平淡,一双黑瞳幽深沉静,并无半点波澜起伏。
可无奈身体里乱入了个自带金手指的强大外挂,哪怕脸上再淡定、再无所谓,可这身体的反应还是异常的诚实; 根本就做不了假。
一进这红磨坊之后,身为苏言安“肚里蛔虫”的秦远立马就极其清晰地感应到,这男人不自禁就有些精神紧绷了起来。
最直接的反应便是心跳加快; 呼吸急促,再加上毛细孔扩张、瞳孔不自觉放大,倒是和传说中多巴胺所带来的效应很是相似。
走到二楼; 苏言安一眼就瞥到了便笺上注明的包厢房间,站在门前轻叩了几下,见里头并没有什么动静传出,这才伸出手来将雕花的西式木门缓缓推开。
一眼望去包间里空空如也并无旁人,铺着红格桌布的餐桌上只有一瓶打开的红酒和两只空空的酒杯,看样子这主人家到底是等待太久,过时不候了。
也说不清是松了口气还是暗暗有些失望,苏言安低垂下眉眼突然就暗暗轻笑了一声。
这笑声还没在耳边完全消散,餐桌后面镶着彩色玻璃的阳台门突然就被人从外头轻轻推开,一抬眼就看到一身白衣的蔓宁正从门缝里露出了个脑袋。
明眸中眼神微闪,等确认了来人后,便笑意盈盈地朗声招呼了起来:“苏先生,你来了?”
看着眼前眉眼带笑、毫无怒意的蔓宁,苏言安却是不自觉就微微楞怔了一瞬。
刚一进屋时候只看到了包间里面,却没注意到这房间外头还另带着个临江的独立阳台。
此时朗朗夜空上一轮明月高悬,纯白的月光柔柔地洒照在蔓宁光洁的面容上,让其原本侵略性十足的明艳容颜莫名就柔和了不少。
噙着浅浅笑容的女人一脸的纯净温顺,美轮美奂的如同月下女神一般圣洁无暇。
心跳不禁错乱了一拍,意识到目光在蔓宁的脸上停留了太久,苏言安玉石般冷清的脸庞上难得露出些许窘迫之色,微微垂眸收回了视线,又伸手掩住了双唇轻咳了一声。
蔓宁眼角轻挑,却也没开口责问苏言安为何会迟了如此之久,只是拉开阳台门来,施施然就径直坐在了桌旁,又摇了摇铃唤来了服务生招呼上菜。
心思各异的两人隔着不长的距离,分别落坐在餐桌的两旁。一时间两相沉默、无人开口,不大的包间里便又陷入了一阵尴尬之中。
相比之下,身为宴客主的蔓宁要落落大方的多,伸手取出酒杯斟上了一半递给了苏言安,又将自己的那份斟好,便举杯细细小口品酌了起来。
暖色的灯光让屋子里的气氛缓和了不少,楼下似乎还有悠扬的钢琴声缓缓流淌过来,舒缓的曲调听起来甚是悦耳。
苏言安踌躇了半刻,还是先开口朝蔓宁道了声抱歉。
毕竟来得这么迟确实是自己的不对,至于其中的缘由,却是各种心思参杂其间,也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明白了。
蔓宁闻言只是微微笑笑,琥珀色的眸子里略闪过一丝寒光,也说不出是戏谑还是讽刺。
轻轻咽下口中含着的酒液,这才朱唇轻启缓缓开口:“不碍事,苏先生今天能来,就已经算是给了莫大的面子了,又何来抱歉一说呢?”
说完便举杯朝苏言安又凑近了一些,举着酒杯的手臂纤细白皙,白透到近乎反光的雪肌在眼前猛然闪过,晃得苏言安心神莫名就微微颤了一颤。
艳红的双唇形状饱满盈润,上下起阖间无声地祝了一句“cheers!”,弯弯的眼睛跟着一起微微眨了一眨,水盈盈的眸子里却是闪起一丝狡黠的光彩,莫名就让这女人的面容又生动了几分。
美人落落大方,苏言安也客随主便,不再扭捏拒绝。
举杯轻碰两人当月对饮,苏言安却是不着痕迹地微微转过视线尽量不和对面的女人对望,只定定看着手中杯盏中半满的殷红酒液,轻晃间瞬时激起涟漪无限。
酒过三巡,身子渐渐酥软下来的蔓宁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白若凝脂的肌肤上泛起一层淡淡的粉色。
一只手托着侧脸一只手撑着扶手,眯起双眼看着故意闪避的苏言安,却是一脸不满地挑起眉来:“怎么,苏先生很怕我嘛?还是说,苏先生从唐小姐那听闻了太多有关我的“生平事迹”,所以不屑于和我这样的女人同席而坐?”
蔓宁语气轻快却是笑中带刺,苏言安这才抬起头来和她正面而视。
眸色微闪,苏言安暗暗吐出一口浊气,依旧面容平静地对蔓宁淡淡回道:“和唐心没有任何关系,只是苏某自觉得与白小姐并不相熟,所以也不明白白小姐为什么要专门单独相邀。”
酒气蒸腾挥发下,对面那女人浑身都散发着动人心魄的诱人媚态,双瞳间似是氤氲起一团水汽,眼中却是笑意渐浓。
满脸玩味地斜眯着眼睛逼视了过来,或许是酒精作祟,苏言安只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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