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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重(元宝)-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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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上下,再有支持贤王的人马,贤王夺取江山,也是旦夕之事。
回到将军府,廉世远看着名单上之人,十几人皆是朝廷重臣,然若这些人真是贤王党羽,那贤王只要攻入皇城,杀死太子,逼宫皇帝可谓胜券在握。
周密给他的名单之上,连御林军指挥使韩毅都是贤王之人,在贤王攻城之时,使御林军挟持皇帝,对持太子东林军,简直亦如反掌。
廉世远坐在自己的书房之中,脸色莫名。
他窗口眺望哥哥书房的方向,微微露出了笑意。
几日之后,守在落霞山的贤王忽然收到京城线报。
贤王立即起身,传讯之人已进得营帐之内。
“什么事?”贤王一脸急色,如今,他已经在落霞山耗了一个多月了,没有等到太子逼宫的消息,没有等到适合他攻入皇城的时机。
再这么等下去,他只怕会等的士气全无,到时候才是大大的不利。
没有时机,便来创造时机。
传讯之人一路快马加鞭,口干舌燥,但不敢耽搁,立即说道:“京中传来消息,太子巡视皇城之时遇刺,身负重伤。”
“重伤?”贤王拧眉。
“正是!”
“好!传我命令,全军整合,进攻皇城!”岛吗吐扛。
贤王的军队以雷霆之势向皇城进攻。
而驻守在西城门的御林军似乎还无所察觉。
待到贤王兵临城下,守城的御林军才惊慌失措起来,“关城门!快关城门!”
贤王兵强马壮,强攻进城,待贤王的先锋军已经冲进城内,城门还没有关上。
贤王在高地观望,见自己的先锋军已经冲进皇城,顿时觉得天朗气清,整个人都开括起来。似乎只要攻进皇城,皇位就已经在冲他招手一般。
可待五千先锋入城,一直关不上的城门却突然关闭,厮杀呼喊之声从城中溢出。但外面的人却是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贤王的眉头蹙在一起。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七十四章 阴他一下
或许是自己的先锋和城中的御林军交上手了,一时不能控制城门?
等待了片刻,贤王心中却愈加焦急起来。
按说冲进城门,西城门军力最为薄弱,自己的先锋兵力强胜,应是立时就能控制局面,使得城门大开,迎自己的后续部队全力进入才对!
可如今怎么看起来全然不是这么个情况呢?
贤王心中焦急,可城门迟迟没有再次打开。
外面的后续部队,已经开始强力攻城,贤王心中却升起不好的预感。
就在这时,城门突然被攻破!
贤王大喜,站在高地,向城中张望,贤王的部队已经涌入城中。
可进的城内,却有种汗毛倒立的感觉。
太干净了!
也太安静了!
没有喧哗,没有嘶喊,甚至连个人影都不见。
大开的城门之后,没有人把守。
贤王的先锋军不见踪迹,驻守西城门的御林军也不见人影,连老百姓也没有一个。
地上没有一具尸体,除了大块的青石板上有还是鲜红的血迹之外,甚至很难让人相信这里刚刚是经过了一场厮杀的。
前面的人已经发现了异常,脚步慢了下来。
后面的人还不知情况,急切的向城中涌进。
“退出去!”前方指挥的将领下了命令。
命令还来不及传达下去,就见一直羽箭直射入那将领的后心。
那将领的嘴巴还没闭上,就倒下马去。
前人想要往后退,后面却极力想进城。
原本井然有序的贤王部队,却在这诡异的城门口,顿时纷乱起来。
城外的贤王自然是看到了这一情况,但他却看不到城内的诡异之象。
“怎么回事?城门攻陷,为何不进入城中?”
贤王身边的将领,立即骑马冲下高地,“急速进城!”
已经冲进城内的士卒见无法退出城,可城内简直像是鬼城一般,了无人影,此时也顾不得许多,只好大着胆子向前走去。
就在贤王的军队已有半数入得城中之时,无数的羽箭从各个角落飞射而出。
贤王的士卒还为看到敌人在哪里,就已经做了箭下亡魂。
入得城中的军队,恍如待宰的羔羊,根本没看到敌人,就已经把命交代了。
死亡的气息笼罩着贤王的军队。
带队的将领甚至不敢骑在马上,已经有好几位骑着高头大马的将领被射杀。
原本应该急速冲进京城的军队,进城速度却不得不慢了下来,冲得越快,死的越快!
贤王见进城速度实在太慢,冲下高地,终于发现了情况有异。
如果此时他还不知道自己是中了埋伏,西城门对自己攻城早有准备,那他就太傻了。
“撤退!”贤王的眼中充满仇恨,却无奈的下令撤退。
他最恨背叛,最恨被人出卖。
他已经意识到,自己显然是被人给出卖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贤王虽然很想一举攻破皇城,可如今这情势,冲进去只能是又去无回。
可当贤王的军队还为完全退出城门之时,上万的御林军从四面八方涌动而出,手中握着长矛,喊杀之声使得京城为之一震。
贤王率军急速后退,御林军却紧追不舍。
十几名亲卫护在贤王身边,骑着战马飞快的向南逃去。
终于摆脱了御林军的穷追猛打之时,已经是深夜时分了。
贤王累的几乎要跌下马来。
他的两万多精锐,如今逃出来的却只剩下护在自己身边的十几名亲卫了。
贤王看着这十几名亲卫,眼中充斥着血红的颜色。
他远远眺望京城的方向,不管是谁出卖了他,这比账,他记着了!他一定会讨回来的!
西城门的动荡,似乎并没有对京城造成太大的影响。
贤王逃走,贤王的军队很快就投降了,如今贤王两万精锐,活下来的一万来人,已经都做了俘虏,被押解到城外的军营之中。
传说中遇刺,性命危矣的太子,此时正躺在东宫柔软宽大十分舒适的床榻之上,一边品着香茗,一边听慕容御回报西城门的战况。
“经此一役,贤王已是后继无力,多亏四弟部署得当。”太子赞许的看着慕容御。
慕容御却谦逊的躬身说道:“臣弟不敢冒功,是太子指挥有方。”
兄弟二人谦让恭维一番,慕容御在太子得偿所愿的笑容之中,出了东宫,直奔寿王府而去。
如今他家娘子已经怀孕近六个月了,肚子越来越大,孕吐却还在持续,最近太忙,他陪在娘子身边的时间越来越少,若不是想彻底打垮贤王,好多点时间陪陪娘子,他也不会这么快就引诱贤王攻城。
慕容御在寿王府外遇见了廉世远。
“世远,怎么不进去?”慕容御跳下马来,问道。
廉世远抬头笑了笑,“姐夫,我也是刚到。”
若是贤王或是周密见到此时的廉世远,定会气到吐血,那个满面愤恨,眼神冷毅信誓旦旦说要支持贤王的少年,那个在承乾殿外杀伐果断最终致使贤王陷于被动,不得不逃出京城的少年,此时正面带和煦如春风的笑意,亲切随意的慕容御打招呼。
廉世远跟着慕容御一起进了寿王府。
廉如意见到廉世远,也是一阵惊讶,并见他是和慕容御一起进来,更是将视线从慕容御和廉世远身上扫来扫去。
慕容御上前一步,扶她坐下,“一个是自己相公,一个是娘家弟弟,你这么惊讶做什么?”
廉如意坐下才笑道,“我倒是不知,你们两个是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的?”
“怎么是勾搭……娘子说的太难听了!”慕容御一脸无奈,“我见世远乃是练武的奇才,去更醉心于文职,便考校他学问,若是能赢得我去,边让他供职翰林院,若是不能,便要跟着我习武。”
廉世远闻言也笑了起来,“姐夫哪里是考校我学问,分明是欺负我好骗!”
廉如意看了看廉世远说话时满面阳光的样子。很难将这个阳光少年和前世那个阴翳的庶弟联系在一起。
今世终于不同了,终于不用走前世的老路,终于不用担心自己的家人会落得那样一个下场了。
廉如意心中甚觉宽慰。
又见他和慕容御说起话来十分亲昵随意,不由的更为好奇两人的关系。
见廉如意的目光转来,慕容御继续说道:“男子汉大丈夫,要愿赌服输,输了就是输了,我本想教他武功,不想他却是遇到了耀叔,非要拜耀叔为师,耀叔武功深不可测,但从不手徒弟。他随性惯了,只觉得收徒弟碍事,却是为他破了例,收为弟子,亲传武功。”
廉如意点点头,原来如此。
廉世远本就是练武奇才,前世的他也是武艺高强,今世原本自己想使他走从文之路,没想到一些事上天自有他的安排。自己纵然谋划在先,也是无法违逆上天的安排。
不过如今廉世远看起来完全没有前世那对自己身份地位愤愤不平的阴郁之感,年纪轻轻文武双全,实在是难得。
“姐姐,姐夫聊着,我去看看师父!”廉世远见慕容御看向廉如意的目光情谊绵绵,自己在这儿太碍事了,便笑着起身说道。
他与慕容御关系十分要好,私下便直呼姐夫,人前还是称呼王爷,倒是格外亲近些。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七十五章 报应不爽
廉世远的师父赵耀如今也住在寿王府,他本是洒脱之人,想去哪里说走就走,如今收了个徒弟,倒是牵绊了他的脚步。
廉世远还没找到师父,倒是在穿过花园的时候遇见了捧着果盘也打算去寻赵耀的寒梅。
廉世远看了寒梅一眼,没搭理她,径直从她身边走过。
寒梅却是恭恭敬敬的福身行礼,不多看一眼。
当初寒梅被廉如意留在将军府之时,马姨娘曾动过让她于廉世远为妾的心思。不过两人都无此意,寒梅又被廉如意要回了寿王府,此事自然不了了之。
寒梅不觉得怎样,倒是廉世远再见她,一脸的别扭。
见廉世远走远,寒梅捧着果盘,继续想丰怡园走去。赵耀就住在丰怡园。
却没走多远却又遇见廉世远。
廉世远冷着脸看她,“你跟着我做什么?”
寒梅一愣,本想绕过他先走,可对方是主子,自己这么做显然有失礼节,便停下脚步,躬身退在一旁。
“请二少爷先行。”
“别再跟着我!”
“二少爷,您若没有急事,又不耐烦奴婢跟在您后面,不若让奴婢先走一步?”
廉世远闻言皱眉看着寒梅,以前他倒是不知这丫鬟竟有如此胆量,还敢让自己走后面?不过想到自己不愿多和她纠缠,便点点头。
“那你先走吧!”
寒梅福身行礼,抱着果盘,脚步轻快的就冲着丰怡园去了。
廉世远看她走的方向,眉头更是拧在了一起。怎么她也去那个方向?果然不是在跟着自己,不是妄想缠着自己么?
看寒梅的身影穿过月亮门,不见了。
廉世远才提步向前走去。
寿王府正院。
慕容御伏在廉如意鼓起的肚子上,耳朵紧贴着她单薄的衣衫。
“动了动了!”
慕容御一脸喜色,高兴的像个孩子一般。
“孩子,我是爹爹!”
廉如意忍不住嘴角露出笑容,当年姐姐刚刚怀孕,自己也是这般。看到慕容御如此珍视这孩子,她心中十分欣慰。
“娘子快躺下,如今孩子已经动了,定能听到我们说话,我要同他说会儿话。”
慕容御一脸正经的将廉如意扶到软榻上半躺好,从袖中抽出一本书翻开。
廉如意一看,竟是一本誊抄的《千字文》,孩子还在她的肚子里,现在启蒙,会不会太早了些?
慕容御却一脸认真的读了起来。
“他能听得懂么?”
廉如意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犹疑道。
“不是为了让他听懂,只是要让他熟悉他爹爹的声音,等生下来,一听到我的声音,便知我是他爹爹!”
慕容御一脸笃定。
廉如意恍然的点点头,料想慕容御也是一时的兴致,念个一次两次也就罢了,能这样陪在自己身边,两人一起享受一下这样静好的时光,也是不错。倒不在质疑,安心躺下来,闭上眼睛,听慕容御轻缓好听的嗓音念着《千字文》。
近来慕容御一直很忙,她知道朝中动荡,贤王虽然不在京中,可朝中依然不乏支持贤王者,慕容御和太子这段时间都在为击垮贤王做最后的准备。
寿王府距离西城门很远,她没有听到西城门的厮杀之声。
却从慕容御的身上感觉到前些日子都没有的轻松之感。
她没有问,却似乎猜到,应是贤王的事,有了让人愉快的进展。
待《千字文》读完,慕容御抬头去看,廉如意已经不止何时,已经睡着,她静好的睡颜之上,还挂着淡淡的笑意。
慕容御为她盖好薄毯,握着她的手,静静的守候在软榻旁。
怀孕之后,廉如意便得越来越嗜睡,但大多睡不长,一会儿她醒过来,迷蒙的看着慕容御。
“怎么不叫醒我?”
“就这样守着你,看你睡得香挺好的。”
慕容御笑着握紧了她的手。
廉如意也扬起笑脸,“往日不见你有这么多时间陪我,如今……是事情已经解决了?”
“对不起。”
慕容御突然很有些惆怅的说道,更是起身坐在软榻上,将廉如意拥进了怀里,用带着胡茬的下巴摩挲着她的脑袋。
“这段时间太忙,忽略了你,以后不会了,以后我要用更多的时间,陪你,陪孩子。好么?”
“好。”
廉如意点头,脸埋在慕容御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觉得十分安心。
自从月份大了以后,慕容御就鲜少将朝堂之事讲与她听了。恐她为旁的事焦心,只愿她每日开开心心的,做一个笑口常开的孕妇就好。
不过廉如意自然有她自己得知消息的办法。
晚些时候,慕容御去了书房,她便从小陶那里得知了今日西城门的混战。
“这么说来,并没有抓到贤王?”廉如意一边摩挲着手中云溪新做好的小孩子的衣服,一边垂了眼眸问道。
小陶点点头,“听说贤王是跟在攻城的军队后面,发现势头不对,就逃了。”
廉如意没再说话,难怪今日慕容御虽然口气略显轻松,却没有对她言明此事。贤王逃了,以他的心机手段,未必不会卷土重来。
慕容御怕她心系此事,所以模棱两可的只说自己以后会有更多的时间陪她。
小陶看着廉如意的神色,赶紧说道:“王妃不必担心,贤王如今已经不足畏惧。皇上下令通缉贤王,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他躲不到哪里去的!”
廉如意闻言沉默了一阵,却是说道:“去请薛姨娘过来。”
薛姨娘很快就从兰苑来了。
廉如意遣开身边之人,清清爽爽华灯大亮的花厅里,只有廉如意和薛姨娘两人,相视而坐。
“如今容妃已经死了,贤王也逃出了京城,被朝廷搜捕。姨娘的旧主都不在了,昔日威胁你的人,如今已经不足为惧了。”
薛姨娘面容很淡,闻言只是眼神稍暗。她早就知道这一天迟早回来,从见到普净那一天起,从知道自己被蒙骗了十几年的时候,她就在等着这一刻了。
待逼她一步错步步错,终于走上了一条无法回头路的人都受到惩罚之时,她知道,自己的时候也到了。
只是错失了十几年的亲情,如今刚刚找到自己的儿子,这一段时间相处下来,虽然普净还是一口一个“女施主”的称呼她,但她觉得自己的生活却是从未有过的充实,明日可以看到儿子的身影,每日可以听到儿子的声音,每日都知道他活得好好的,不会受到威胁,没有比这更让她安心的日子了。
只是最美好的时光总是最短暂。
“血债血偿,我没什么好说的。”
薛姨娘叹了口气,语气倒也十分平静的说道。
“除了毒害我母亲,我不知道你还做了多少坏事,虽然你也是受人胁迫,可这却不能成为你害人的理由。你为了你的族人,你的儿子,就可以去害别人的亲人么?”廉如意说着眼眶湿热,“我母亲待你不薄,你却狠心对她下手,我没有办法原谅你。”
“我知道,王妃不必为难,我是罪有应得。”
薛姨娘扯了扯嘴角,勉强露出一个微笑来。
她知道廉如意或是因为普净的关系,不想致使普净刚遇到自己的亲人,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娘亲被杀,便安慰道:“普净是个出家人,他能看的开的,而且已经十几年没有亲人在身边照顾,他过得很好,也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了,我在他身边,他反而不自在。”
廉如意抬头看着薛姨娘,没想到薛姨娘到这个时候,倒是如此从容,竟没有挣扎,没有为自己辩解,就这么淡然的原意去赴死。
“你舍得么?”廉如意不禁问道。
“能再遇见他,与他相处这么一段日子,已经是上天的恩赐,是王妃的宽宏了,我不敢奢望更多,我是个罪人,如今倒是可以去泉下,求得夫人原谅,没有什么舍不得……”
薛姨娘语气十分真挚,说着落下泪来,慌忙抬手擦泪,扯出笑脸。
“没什么好哭的,这是报应,我应当承受的。”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七十六章 真正的惩罚
廉如意却是抬手将自己面前的一个瓷盅推到了薛姨娘面前。
瓷盅花纹繁错,釉彩鲜亮明艳,净白的盖子上花了金色的釉彩。
薛姨娘的手,颤抖的伸向那瓷盅的盖子。
这是毒药么?自己毒害了旁人,如今也要死在毒下了么?
除了对普净的不舍,对廉将军的歉疚,她也没什么好眷恋的了,她的手上沾染了鲜血,早就该以命偿还了。
却在揭开瓷盅盖子的一刹那,愣住了。
“这,这是寒食散?”薛姨娘看了瓷盅里的东西,错愕道。
她抬头看了看廉如意,不知廉如意是何用意,将那瓷盅捧在鼻端嗅了嗅,略有些尴尬的说道:“这寒食散虽有毒,可却是慢性毒药,一开始使人恢复童颜,数月时候,却会加速人的衰老,最终致死。且这寒食散乃是取自《彭祖分脉》的方子,有催情之用……王妃还是让我死的干脆些吧……”
廉如意闻言却是摇了摇头。
“你一闻便知这寒食散效用,我可否猜测,这寒食散是出自你手?”
薛姨娘一愣,“你知道了?”
“你将这寒食散并恢复容颜之药献于贤王,你知道容妃被毁了容貌,你恨容妃夺走你的儿子这么多年,所以你在报复容妃?”
廉如意看着薛姨娘的眼睛说道。
薛姨娘点了点头,“只是没等到她突然衰老,没等到这药起作用,她便死了,没能亲手毒死她,略有些遗憾罢了。”
薛姨娘不知道,廉如意却十分清楚,正是因为有寒食散的作用,才会使容妃死的那么凄惨,最后尸首都被扔到了乱葬岗,曾经宠冠后宫,到死,连个裹身之布都没有。也算是对她的惩罚了。
知道了容妃是间接的死在了薛姨娘的手上,廉如意突然不想杀了薛姨娘了。
薛姨娘毒害了她的母亲,可普净却曾救了她,如今她若取走薛姨娘的性命,岂不是也杀害了普净的母亲么?
且有时候,报复一个人,不一定让她死就是最好的。
看薛姨娘视死如归的态度,或许让她活着,更是对她的惩罚。让她余生都活在愧疚之中,活在对自己儿子的求而不得之中,她反倒更是痛苦。
“你走吧,我不杀你。”
廉如意的话,使得薛姨娘一愣。
“回去兰苑吧,普净已经向我和王爷辞行了,你再去看看他吧。”
薛姨娘忧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抬眼看到廉如意挥手让她离开,她浑浑噩噩的离开正院,一直走到兰苑,都恍若做梦一般。
待看到普净的房里还亮着灯,才反应过来廉如意说的辞行是什么意思。
敲开了普净的房门,看到他放在桌上的一小包行礼,薛姨娘迟疑的看向普净,“你要走了?”
“已经在王府打扰多时,如今小僧的伤已经完全好了,小僧准备回寺中向方丈辞行,便去四处云游。”
普净的话如当头棒喝,使得薛姨娘泪眼朦胧。
“你要走了?你还是不愿回将军府么?我虽有罪,你却是无辜的,你是廉将军的儿子,为什么不愿回到将军府去呢?”
想到儿子还要做个和尚,更要去四处游历,必然要吃不少苦头,从小就没有被照顾过一天,刚生下来就被抛弃的儿子,如今终于找到了,却不能让他过上舒坦的日子。薛姨娘痛彻心扉,这是老天对她的惩罚么?
普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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