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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重(元宝)-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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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痛彻心扉,这是老天对她的惩罚么?
普净脸色平静,看着薛姨娘泪眼滂沱,也无分毫的动容,犹豫了这么久,他终是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亲人,也曾期盼过,也曾幻想过,在他还年幼之时,看到有些小孩子被父母带着到寺中上香玩耍,看着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小孩在母亲的怀抱中撒娇,他也曾羡慕过……只是往事已逝,那中渴盼的心情也一去不复反了。
这段时间他也迷茫过,徘徊过,可沉淀下来认真的想了,这样的亲情他已经无法拥有了,他终于下定决心,既然十几年都已经过了,日后,还这么过吧。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女施主请回吧,时间不早了,小僧要休息了。”
普净的房门在薛姨娘面前缓缓关上。
第二日清早,薛姨娘盯着黑眼圈从自己的房间里走出来时,就看见丫鬟们进出普净的房间。
普净在的时候,从不许旁人打扫他的房间的,一应事物都是他亲力亲为。
如今……莫不是他已经走了?
薛姨娘飞身上前,只见昨晚还住着普净的房间,今日里却是人去楼空,哪里还有普净的身影?
他已经走了?连告别也不曾,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薛姨娘看着这月余的时光里,每日都有普净身影的兰苑,如今再看,却顿觉入眼皆是凄凉。
他走了,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就这样不告而别?
他最终还是没有原谅自己,不曾叫过一声母亲……
她于来来说,最终也只是“女施主”而已。
薛姨娘看着没了普净身影的兰苑,仿佛失去了原有的色彩。
她摇摇头,不能这样。
连行礼都来不及收拾,到马厩牵了匹马就直奔京城外的普济寺而去,生怕追不上他,生怕在错过,生怕这一错过就是一辈子的错过。
她已经错了一次,已经错了半世,不想余生都在悔过中度过。
寿王府的下人得了王妃的命令,不予阻拦薛姨娘离开。
于是在普净离开寿王府后,薛姨娘也离开了这里。
“王妃,您怎么就真的放她走了?她可是毒害了夫人的人啊!你不想为夫人报仇了么?”春杏扶着廉如意,站在花园中的阁楼之上,凭栏远眺,薛姨娘离开的消息,自然第一时间就被禀报来。
廉如意看着阁楼下碧绿的湖水,湖中两只大雁自由自在欢愉的划着水,“杀了她就是为母亲报仇了么?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唯有痛苦的活着,才算是赎罪。”
春杏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小陶一蹦三跳的窜上阁楼,“王妃,王妃……”
她急着说什么,却是气喘吁吁,吐字艰难。
“什么事儿,把你急成这样?你不是总说什么气息,吐纳,你的气息呢?”春杏不会功夫,总是被小陶鄙视,如今得了机会,当然取笑小陶。
小陶拍着胸口,大口喘着气,“王妃,您怎么让寒梅姐姐拜了赵爷为师?寒梅姐姐功夫不弱,年纪也不小了,要拜师也应该是奴婢拜师啊?”
廉如意闻言一愣,她自然之道小陶口中的“赵爷”指的是慕容御的师叔赵耀。可是她却是不知寒梅什么时候拜了赵耀为师的?
廉如意如今扛着肚子,站的久了就会累,于是先进得阁楼中坐了,才开口问道:“我并不知道此事,你想拜师,也去求耀叔就是了?”
“可赵爷说,他已经收了寒梅一个女弟子了,除非奴婢能打败他两个徒弟中的一个,否则不能收奴婢。”
小陶可怜巴巴的说道。
赵耀的两个徒弟,一个是寒梅,另一个就是廉世远了。小陶的功夫是寒梅带出来的,想来她应该不是寒梅的对手,想要打败廉世远那个奇才,就更不可能了。
“寒梅怎么拜了师的?什么时候的事?”廉如意看着小陶的一张苦瓜脸,倒是对此十分好奇。
小陶收拾心情,只好细细说来。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七十七章 退位
原来昨日下午,廉世远让寒梅先行之后,寒梅便捧了果盘送到丰怡园,给赵耀。
正欲离开,恰好遇见已经寻来的廉世远。
廉世远再见寒梅,一脸尴尬。
“奴婢这次可没有跟着二少爷。”
寒梅本不欲招惹他,见他一脸鄙夷,便忍不住说道。
被人讽刺,还是一个曾经想爬自己床未遂的女人,廉世远觉得很没面子。当下没理会寒梅,却在寒梅扭头要走的时候,掷了一枚珠子到寒梅脚下。
寒梅不妨,脚下一滑,却立即旋身而起,没有摔倒。
廉世远见想要小惩一下未果,更是心中不忿。
寒梅见他没完没了,虽对方是主子,可自从马姨娘提了让她做他的妾室之后,他就百般看自己不顺眼,被针对的次数多了,也难免心中有气。
“二少爷倘若是看奴婢不顺眼,直说就是,堂堂男子汉,行事应当光明磊落,暗算算什么本事?”
一听这话,廉世远更加生气,“你也值得本少爷暗算么?”
廉世远毕竟年轻气盛,又是文武双全,处处得赏识之人,还没见过敢和自己叫板的人,当下便被激了起来。
寒梅弯腰捡起廉世远掷出的珠子,摊开掌心,碧翠的玉珠子躺在她莹白的手心里滚来滚去。
“倘若三招之内,二少爷能从奴婢手中取走珠子,便是奴婢错了,奴婢向二少爷赔礼道歉,任凭二少爷责罚。倘若三招以后,珠子还在奴婢手中,也是奴婢的错,奴婢日后见了二少爷便绕道走,只求二少爷高抬贵手,别再挑奴婢的错处,奴婢就谢谢您了!”
一听这话,廉世远哪有不生气的道理,这话说的,好像自己多么仗势欺人不讲道理一般,自己堂堂七尺男儿,居然让一个丫鬟给鄙视了?
“哼,多说无益!”
廉世远抬手就来抢夺珠子。他倒是嘀咕了寒梅的能力,原以为一招就能拿下的珠子,却在他两招过后还在寒梅的手中。
廉世远脸色难看,正欲再次出手,原本在屋子里吃水果的赵耀,却出现在两人面前。并伸手取走了寒梅手中的玉珠子。
“欺负一个小丫头,别给为师丢人了!”赵耀斜睨着廉世远说道。
廉世远一阵脸红,不敢还口。
“我看你这丫头天赋不错,世远整日无人与他切磋,我看你就做他的师妹,也免得他一个人练武寂寞。”
赵耀此话一出,两人都愣了。
寒梅是欢喜的愣住了,反应过来之后,赶紧跪地。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廉世远却怄的不行,“师父,这于理不合吧,她是我姐姐的婢女。”
“江湖儿女,不讲究那些个!”
赵耀一句话就把廉世远给堵了回去。
廉世远看向寒梅的目光愈加不顺眼起来,不过此时,寒梅欢喜不已,已经顾不得和他计较。
廉如意听完小陶的描述,点点头。
“寒梅能的了耀叔的青眼,便是和二少爷过了招,让你打败他们二人才能拜在他名下,也很是公平呀?”
小陶苦着脸,“可奴婢谁都打不过呀?”
“你求我有什么用?我还能帮你打擂不成?”
廉如意见小陶愁眉不展,便笑了笑,说道:“武的不行,来文的嘛,你整日多寻机会到耀叔他老人家的面前多晃晃,提升一下自己的存在感,说不定他老人家,哪天心情好了,就收下你了!”
“真的?”小陶一听就来了精神。
“可不能耽误你伺候王妃的功夫!”春杏在一旁提醒道。
“耽误不了!”
自这一日起,就可以见到小陶的身影经常出现在丰怡园中,沏茶倒水,扫地擦桌,不论是小厮还是丫鬟还是粗使婆子的活儿,没有她不抢的。
只是让赵耀收她为徒,看似还遥遥无期。
如今贤王逃出京城,逃向南方,虽下落不明,却也不足畏惧。当初周密交给廉世远的名单,也被呈到了太子面前。
现下皇上不理朝政,一应事宜皆是太子全权负责。但太子并未对名单上的人动手。
贤王多疑,使周密找到廉世远,未必就是真的信了他,让他行刺,只是试探之意,成则成,不成对贤王也没有什么损失。而这个名单,就更是故布迷阵,上面未必没有贤王党羽,但必然不全是,甚至大半都不是。
倘若对名单上的人下手,势必引起朝堂动荡,如今贤王已经不再虎视眈眈,不可急躁,徐徐图之乃是上册。
太子如此想着,再三看过名单,将名单上的人都刻进心里,抬手将纸条放在灯烛之上,烧成了灰烬。
容妃出墙,贤王攻城,这两件事,使得皇帝大受打击,一连几天精神都是萎靡不振,纵然有长寿丹的帮助,他亦是看上去苍老数岁。
一连几天,皇帝一闭上眼睛,脑中想起的都是慧信滚落的脑袋,和皇后临死前凄凉的笑。
慧信会出现在容妃的宫中,与容妃行苟且之事,两人定是一早就有勾结!那么慧信沙盘作画,定是容妃指使。当时激起皇帝疑心的一副沙画,如今却越想越觉得刻意,还有那封最终使得他下定决心处死皇后的信,虽为皇后字迹,却诚如皇后所说,作舅舅的不支持自己的外甥,难道会去支持旁人么?那封信根本没有写的必要。
为何自己当时就信了那封信是出自皇后之手呢?
皇帝如今知道自己是受了小人蒙蔽,当初对皇后的怀疑,如今倒是全都变成了对皇后的愧疚。
贤王攻城三天之后。
皇帝忽然下诏退位,着太子继承大统。
圣旨一下,皇帝就带着苏贵人搬到了离朝堂最为偏远的洪庆宫去住。甚至连退位仪式都没有举办。
虽然近来一直由太子监国,但是皇帝能够这么痛快的下旨退位,还是让群臣和太子都着实惊异了一番。
并且去到洪庆宫,说搬就搬,委实太爽快了些。
太子虽然等这一天,已经等了二十多年,但这一天到来之时,他却恍然在梦中一般,恍惚不敢相信。
太子的高兴劲儿还没过去,慕容御及太子幕僚就前来劝诫太子了。
太子正在兴头儿上,没有接见幕僚,倒是单独见了慕容御,及太傅之子林仕元。
三人关系本就很好,太子能有今天,两人可谓出力不少。
所以太子和他们两人并不见外,见到两人便开口说道:“待小王登基之后,必定要好好嘉奖你二人。”
慕容御和林仕元对视一眼,躬身谢恩。
“太子殿下,登基是早晚的事,只是如今道是不忙。”慕容御先开口道,“太子应当退让一番,请父皇回归朝政,待父皇拒绝之后,再为登基。”
太子正为自己要继承大统而高兴,慕容御的话,却像是一盆凉水,正泼在燃的旺的火苗之上。太子唇边的笑意已经减了几分。
林仕元见状,也说道:“皇上已经搬去了洪庆宫,必是已经铁了心的要安享太上皇的清闲日子,太子此举,也不过是安慰一下众臣,特别是老臣的心而已,走个过场,钦天监已经算出大吉之日,登基的时间是不会受到影响的。”
太子虽脸色如常,心里却不似刚才那般高兴,“这是自然,小王已经在想这件事了,你们当小王就那么心急么?好了,你们退下吧。”
太子一向温润,脸色如常的说话时,也带着儒雅的味道。
慕容御和林仕元退出太子东宫。却是知道,刚才的劝诫已经惹了太子不满。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七十八章 不思量自难忘 钻石150加更哟
两人骑马走在回家的路上,倒是可以同行一段。 “我记得我爹曾经说过,人的身份一旦变了,性情也会跟着变,原是不信,如今倒是信了几分。”林仕元看着路旁的花红柳绿,淡淡的说道。
慕容御闻言却是在想适才太子的态度,在他心中,太子一直都是一个宽厚的兄长,会在他犯错的时候劝诫他,第一时间原谅他,并会想方设法帮他挽回,会在父皇面前说尽好话。
可刚刚的太子,却让他觉得忽然遥远了很多。
不似以往那般亲近了。
难道真的就想林太傅说的那样,人的位置一旦变了,性情也会跟着变么?
坐上那个至尊无上的位置,人也会变得疏离么?
慕容御抬头看着前方的路,不管太子哥变成什么样,他视太子为兄长的心,一直都不会变的。
“我只记得他曾经如何护着我,如何对我好就行了。”慕容御低声说道。
林仕元闻言看他一眼,毫不在意的轻笑一声,“你的初衷是好的,但世事难料,出发点是好的,未必做出来就是对彼此最好的。曾经是你的太子哥,往后却只会是你的君主,那个会护着你,对你好的兄长,已经不复存在了。”
慕容御皱眉看向林仕元。
“你不用瞪我,这话你或是不爱听,但事实如此,不信咱们就走着瞧好了。”林仕元拽马走向一边,接下来的路他们已经不能同行了,慕容御去往城东,林府却在城北。
慕容御看着林仕元笑着挥手向他告别,心中却反复想着他刚才那句话。
“曾经你的太子哥,往后却只是你的君主……”
慕容御眼色幽深,回到府上,却听闻廉如意的姐姐,廉欣娉前来看她,便先到了外书房,正好也调整下情绪,免得廉如意看出什么,平添担忧。
寿王府后院,廉如意和廉欣娉坐在溪水穿流而过的亭子之上,一边看着溪水之中彩色的锦鲤,一边轻声漫语的聊着天。
忽然廉如意趴在一边,干呕了起来。
廉欣娉赶紧为她轻抚着后背,“这都六七个月了,怎的还如此大的反应呢?”
小陶云溪忙不迭的端茶倒水,端着痰盂,让她漱口,一通忙活。
廉如意吐得两眼含泪,吐过之后,方好了一些。
“云嬷嬷说了,从头吐到尾的也是有的,偏不巧就让我赶上了呗。”
“这样子,定是个小子,如此不知道心疼娘亲!”
廉欣娉看着她的肚子说道。
廉如意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诚如慕容御说所,他们又不是只要这么一个孩子,男孩儿女孩儿都挺好。她上面也没有婆婆逼着她往夫君的房里塞人,如今慕容御仍是和她宿在一起,每日夜里睡觉前,他都要拿上一本书,读上半个时辰,说要和孩子沟通感情。每次都会把她读睡着了。
想到这里,廉如意不禁想起一个人来。
“对了姐姐,如今悦书?”
廉如意看了看守在亭外的悦书,追风走了以后,她倒是想要去问问悦书的打算,却恰遇上被打伤命在旦夕的普净,一番耽搁之后,这件事就没再提起来。
“悦书还伺候在我身边,我婆婆整日里和那月姨娘勾心斗角不可开交,那有空管我们院子里的事儿。悦书有名无实,我倒是觉得有些亏待了她,只是如今也没有什么合适的姻缘给她……”
“姐姐,我想单独问悦书两句话。”
廉如意看着亭外亭亭玉立,安静宛若一株兰花的悦书,不禁有些替她惋惜。
廉欣娉不知妹妹要问悦书什么,追风的事情她并不知情,有些疑惑的点点头,起身来到亭外,让悦书进了亭子,自己则带着丫鬟,在亭子不远处缓缓漫步。
“王妃!”悦书行礼垂手站在一旁。
廉如意看着悦书安静的样子,宛如一席凉爽的风,让人十分舒畅,轻叹一声:“悦书,追风的事……追风已经不在了。”
悦书闻言先是一愣,不自觉的缓缓抬头看着廉如意,忽而发觉自己这般直视主子实在不敬,又立即低下头去,眉头却是紧紧皱在一起。
“不在了?是……什么意思?”
廉如意觉得喉头有些干,悦书一直都在等追风来娶她吧?原是多好的姻缘,如今……
“追风安葬在南山,有机会,我让人带你去看看。”
悦书艰难的点了点头,她并非真的不知不在了代表何意,只是心存一丝幻想,如今这一丝幻想也被打破,视线便模糊了起来。原以为自己的一生终是有了依靠,原以为,遇到了她的良人……却不想会是这样的局面。
她家小姐和姑爷之间根本就容不下旁人的存在,自己虽有名无实,却又尴尬得很,与小姐,与旁的姐妹也不似往常一般,自从小姐让她做了姑爷的通房那天起,就回不去了。
原以为追风可以带她开始新的生活……如今却成了奢望。
“我知你在姐姐身边,是有些尴尬,如果你愿意,不如来王府伺候我吧?想来我求姐姐,姐姐也不会拒绝的。”廉如意看着悦书静默无声的样子,不禁有些怜悯。
悦书闻言有些犹豫,唯恐这样倒叫二小姐为难。
“你放心吧,不是什么难事,如今林夫人自顾不暇,没空理会姐姐院子里的事儿,倒是个好机会。你呆在我身边,倘若日后有心仪的人,就告诉我,你在这儿便与寒梅云溪她们是一样的,都是将军府出来的人,我必不会薄待你。”
廉如意一番话说得很直白,也很真切。
悦书终是落下泪来,不曾想,追风不在了,王妃还愿意帮她,“多谢王妃,奴婢做牛做马必定伺候好王妃。”
廉如意笑着点点头,“姐姐身边的人,我自然是相信你的。”
悦书连哭都是静默无声的。
廉如意也起身离开亭子,来到正在散步的姐姐身边,向她讨要悦书。
廉欣娉一愣,看了看身后不远处跟着的悦书,脸色有异,“怎么?是她求了你?”
“这是原本不该瞒着姐姐,只是近来一直为各种事情忙着,便不得空告诉姐姐。王爷身边的侍卫追风,本是想要求娶悦书的,可……追风不在了,他本已对悦书表明心迹,如今却……唉,更可况悦书夹在姐姐和姐夫中间,姐姐不会觉得别扭么?”
廉如意停下脚步,看着廉欣娉,自家姐姐,她便没有绕弯,直白的说道。
廉欣娉迟疑了一瞬,想到廉如意既然已经先和悦书谈过了,必定是悦书自己也愿意的。她原本想着,自己为悦书谋一个不错的人家,多为悦书添些嫁妆,通房那件事上本就让她受了委屈,旁的地方倒也好补偿她一些。
如今让她留在王府,若是她自己的意愿,也就罢了吧。
廉欣娉思虑之后,还是同意了下来。
悦书长松了一口气,心中只剩下对追风的回忆,虽是匆匆见过几次,可思念良久,他的身影早已在心头挥之不去。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七十九章 放下了
慕容御回到内院时,已经是黄昏时候了。 廉如意在他脸上没有看出异色,两人一同用过了晚膳,慕容御便扶着她在院中散步。
董嬷嬷说,月份大了,多动一动对将来生孩子更好些。
慕容御便牢记在心,每日用过晚膳之后必定要陪着廉如意散步,即便他有时太忙,这个时间段不在家中,也要让白兰谨记提醒王妃不可偷懒,并每日回来都要问询。
现在廉如意都被他养成了习惯,每日饭后不走两步,都觉得别扭。
六月的傍晚,太阳已经落山,热气慢慢降下,偶有徐徐的微风吹过,到是清爽宜人的紧。
今晚的慕容御却格外的沉默寡言,只和廉如意肚子里的孩子打了招呼之后,便不再多言了。
廉如意思索一阵子,如今贤王远离京城,皇帝爽快退位,太子得偿所愿,相公本应该轻松下来的,可见他虽脸带笑意,眼神中却藏着几许凝重。
“相公在忧虑什么?”
慕容御一愣,不想还是被她发觉,恐不说她更不放心,便叹了口气,说道:“在我心中,太子就像兄长一般。但君王自来都是都是孤家寡人,我只怕日后他不再是我的兄长,我亦只是他的臣民。”
慕容御抬头看着已经渐渐暗下来的天色,眼中几许怅然若失。
曾经是他最珍惜的兄弟情义,十几年里最让他感怀的亲情,随着身份位置的改变,却全都要失去了么?
廉如意轻轻握住他的手。
“相公,你不是一直都说,要带我看尽平南朝大好山河么?待孩子周岁,我们就起程可好?”
慕容御低头看她,反握住她的手,明白她的心意。
她要他退开事实繁华,如今太子功成,也是他该身退的时候了。无论曾经多么要好的兄弟,如今也只有君主和臣下了。
“好,娘子可看过西湖美景?不如我们就先去西湖吧?”
夜色渐浓,这晚慕容御给廉如意腹中他们的孩子读的,便是一本周游杂记。
第二日一早,太子果然带领众位大臣前去洪庆宫请皇帝回去主持朝政。
皇帝此时正搂着苏荷睡大觉。
明白自己曾经做了许多糊涂事,明白连容妃一个女子和慧信一个和尚都将自己蒙蔽,致使自己疑心赐死皇后,心中愧疚的同时,昔日最割舍不下的帝王之位,如今却像是一把沉重的担子,压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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