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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妻,本座跪了-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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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后大婚的凤轿、金榜新科三甲才可以走的御用丹墀,现在也在姜檀心的脚下缓缓展开……

    东宫门外,油饰一新,悬灯结彩,每间屋子都挂着四盏喜灯,把整个院落映得水晶宫一般,待到送嫁队伍到来,外间笙管齐鸣,吉乐大作,司仪不断高喊着:“太子妃来了!候—吉—时!”

    嘹亮高亢的嗓音方落,百子鞭炮噼噼啪啪的炸响在耳边,点炮的小童捂着耳朵,蹲着远远的;喜娘撒着瑰丽的花瓣,将身着龙纹吉袍的拓跋骞迎了出来。这时小太监灵活眼尖,及时捧上红漆大喜托案,上头有一把桦木大宝雕弓,还有三支红羽雕翎的苍头箭。

    拓跋骞身姿挺拔,面容颇俊,只见他单手执弓,三箭齐发,咚咚咚三下,打在了轿子顶上,众人见状纷纷鼓掌叫好!

    鲜卑是游牧民族,虽然入住中原,但婚俗还保留着当初的习惯,比如他们并没有上拜天地,下拜高堂的仪式,也没有新娘不出洞房,新郎大宴宾客的惯例。像入门前新郎往喜轿顶射的三箭,便是鲜卑特有的婚俗,一来提醒儿孙不忘骑射,二来寓意妻顺从夫,和和睦睦。

    三箭过后,另有太监端来马鞍放在了轿门口。

    司仪高喊:“压轿——迎太子妃!”

    ------题外话------

    我是懒货,没去查鲜卑的民俗婚嫁。直接把满人的套用了。请各位看官不要计较…托腮,叹气。

    另谢谢白开水的对白亲的打赏、习冰城主和月月亲的花花,么么哒

031 嗜瘾,寡人的情花丹

    司仪高喊:“压轿——迎太子妃!”

    不等姜檀心出轿,小太监们已捧来猩红地毯,一块一块铺在青石地砖之上,一直铺到了婚宴大堂。此时,有个人小精悍的太监向姜檀心跑了过来,这人生得尖嘴猴腮,两个招子圆溜溜地,看上去十分精明,他快步矮身上前,甩了甩马蹄袖,举起手让她扶着自己的胳膊下轿。

    鞭炮声震耳欲聋,姜檀心躬身弯腰,从轿帘下步出,在适当的距离,她听到了一句话——

    “姑娘,东西齐全了,按您说的地方”

    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她端庄持重,步履生花,一步一步朝着拓跋骞走去,面前的男人红地云龙纹缎镶边吉袍,猞猁皮绒披领,手执一方玉如意伫立在喜堂大门之前。

    姜檀心不得不承认,上天确实赋予了这个男人风流不羁的资本,他有英俊潇洒的外貌,又有江山在手的尊贵身份,他若行事平凡,岂不是暴殄天物?

    在心中摇了摇头: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平凡即是珍贵。这只是一场屈辱的待嫁,哪怕婚礼举国欢庆,奢华耀眼,也不是她真正想要的。

    这般想着,她并没有半分留恋,也没有半年扭捏的握上了玉如意的另一头,和拓跋骞一起踩踏着猩红地毯,走向宴席大堂。

    院中庭燎熠熠,堂内火树琪花,清一色的大紫檀雕梨案分列两侧,居中背北朝南的黄帷龙坐上,拓跋烈团龙吉袍加身,十二冕旒端垂额前,剑眉粗狂英挺,颧骨深凹,皇帝架子十分威严,但他面露乏困之色,眼眶下更是青黛一片,似乎是整夜未眠,浮躁之气显露脸上。

    锦绣蒲团上,姜檀心和太子纷纷撩袍下跪,先行跪拜大礼,随后听司仪念诵一长段大婚礼词:典礼于斯而备,教化所由以与。咨尔马氏,世德钟祥,崇勋启秀,柔嘉成性……

    “咚——”

    龙案上一声巨响,拓跋烈手中的三足酒樽已经入案三分,溅起一片木屑飞尘。

    司仪吓得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满脸不安回望龙座上的人,深惧是自己哪里念错了,才惹得龙颜大怒,一时间他进退维谷,继续念实在太过二缺,不念这太子大婚又该如何进行?

    好在拓跋烈接了口,他捶着拳头将龙案擂地咣咣直响,眼角充血,面目狰狞:“情花丹呢!寡人的情花丹呢?!无邪在哪,柯三良!快给朕滚出来!”

    御案后头柯三良连滚带爬的冲了出来,跪伏在地砖上头也不敢抬,声带哭腔道:“戚公公他说,他说今日便会向陛下进献丹药,这会儿怕是走到紫禁门了,奴才这就去迎!这就去迎!”

    手中铜樽狠狠砸在地上,大手一指,目露凶光:“还不快去?”

    “是,是……”

    踉跄着后退,柯三良满头都是冷汗,跌跌撞撞后退之际,他撞上了一边的姜檀心,力道之大,倒是把头盖喜帕的太子妃撞到了一边。

    “太子妃小心!”

    右边有人眼疾手快,上前扶了一把,摇晃间喜帕掀起了不大不小的空隙,好让姜檀心看清那人的长相,一眼便叫她大吃一惊,怎么会是他?

    当初那个掳走她的莽汉,鲁西!

    不,不是他,鲁西已经在情花孽海废了一只眼睛,而这个人双目健全,仪表堂堂,且又出席了东宫婚宴。柯三良说得很明白,戚无邪才刚到紫禁门,那他的手下就更不可能能只身在此,这个人究竟是谁?

    鲁显好心上前相扶,不料被她充满敌意的挡了回来,他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心中一叹,那日从东厂出来送了马雀榕回府,回家后他就发现已经废了一只眼睛的孪生弟弟鲁西,血流不止的躺在里屋的床上。他询问弟弟是如何受伤的,可无论怎样问,鲁西都闭口不谈,只是说刚从老家进京寻他,路上碰上了一点事。

    至于鲁西和马雀榕的恩怨,他更是问不到只言片语,今日她依旧如此抵触自己,或许真得事有隐情。

    二人僵持之下,拓跋骞发了话:“鲁显,退下”

    此人名字由太子口中脱出,姜檀心大致想通了七分,这鲁显、鲁西怕是一对相貌相似的兄弟,一个在太子宫做侍卫,一个效忠于东厂活阎王,而那戚无邪心思狡诈,肚里漆黑,东宫和马嵩的火烧得还不够烈,如果借此机会做一做文章,这让她不由担心起来:若王夫人打定主意向这个强暴马雀榕的人下手,鲁显岂不是要为自己的兄弟背上黑锅?她虽不愿意放过欺过自己的坏人,但也不愿意看到无辜的人枉死,更不愿让戚无邪作壁上观,坐收渔翁之利!

    “我来迟了,望陛下、太子赎罪”

    姜檀心心思流转之际,有人身未至,声已先到。

    八个戈什哈随行护卫,戚无邪一身大襟红袍便衣,深褐貂裘大氅,目色慵懒,姿容妖魅。

    “来了来了总算来了!”

    拓跋烈见戚无邪大摇大摆的走进大殿,不着品级官服,不行叩拜大礼,非但不怪罪,反而兴冲冲的跑下御案去迎他,亲自将他送上右侧位序第一的长案。

    戚无邪下首坐是内阁马嵩,很明显,这是明摆着是抽马嵩的脸面,所以当戚无邪一坐下,他就拉长了脸,阴沉沉的怒色满眸。

    “无邪,寡人的情花丹呢?在哪儿在哪儿,快拿出来,寡人受不了了!”

    坐拥江山的天下霸主,就像一个讨要糖食的小孩儿,令人大跌眼镜,古有红颜祸水,妖道仙丹,皆是祸国殃民的千年遗害,莫说几百年的皇祚基业能让这两样东西毁于一旦,大周才定鼎中原十年,又是异族统治,他们的皇帝不励精图治,好好治理江山,教化万民,反而学习末世之君,宠信宦臣,靠丹药大枕温柔乡!岂不是要葬送锦绣山河的征兆么!

    在场的文武百官无不痛心疾首,捶胸顿足。

    ------题外话------

    注:戈什哈是满语,清代高级的侍从护卫。

    这场婚礼注定是史上第一混乱……戚无邪捧着瓜子:本座其实是来打酱油的……

    032 大婚合卺酒,淬毒

    身为祸害的戚无邪,全然没有祸害的觉悟,他似乎享受这一种被人怨恨,被人仇视的滋味,他是戚保的儿子,戚保能倾覆一个大殷王朝,他又为何不能蚕食下一个呢?与其看大厦一朝倾塌,还不如看它一点点渐渐腐蚀,崩坏,逐步走向死亡来得更有乐趣些?

    “陛下,臣的丹药在半途就被柯公公带走了,怎么,走得竟比臣还慢么?”

    “该死,来人,快去把柯三良找来!”

    “皇、皇上,这大婚之礼还没完,恐怕……”

    “快去……快去!寡人一刻都等不了了!再不去寡人砍了你们”

    拓跋烈急了眼,他憋得满脸通红,嗖得一声抽出腰重佩剑,指着廊下两列御前护卫大声嚷嚷道。“是,属下领命”

    “慢着——婚宴未完,本宫看谁敢擅离职守!”

    威仪的声音传遍整个大殿,万皇后搭着华嬷嬷的手,步态端持地走进殿中。只见她一身明黄翟鸟金纹凤袍,头梳义髻,佩戴九龙四凤翡翠冠,下垂珠珞,富丽堂皇,其腰际青绮副带,五彩大绶,鞋面上缀着五颗大珍珠,步步闪烁,耀眼生花。

    “皇后娘娘千岁万安!”

    皇亲贵戚,文武臣工携家奴长随齐齐下拜磕头,一时间万皇后气势逼人,此次帝后交锋,她占足了场面。

    拓跋烈被扫了面子,心情奇差,但他不打算和这个女人争吵,不是惧内也不是宠爱,只是她太过强势,口辩机锋,嘴里圣人之道的明目,比殿阁学士还要浩繁;身上拿捏赏罚的架势,比沙场将军还能收服人心……总而言之,她是一个心狠手辣,城府魄力极深的女枭雄,母仪天下已捧不住她,掌控天下方才能匹她天生的王者气场。

    场面胶着,纵然是平日里一向跋扈惯了的拓跋骞,也默不作声,静观事态发展。

    “陛下,陛下,来了来了,情花丹来了!”

    柯三良一路小跑飞奔,浑身都是汗,他手捧着一方红色漆案,一块红布下四角俱全,隐约像是个木盒。跟着他一块进殿的,是姗姗来迟的王夫人,她向帝后告过礼后,便坐到了马嵩身边,神色淡淡,嘴角却又一抹不为人知的凉薄笑意。

    拓跋烈闻言两眼放光,他立即绕案而出,大力掀开红布,迫不及待的扭开盛着情花丹的点锡金馊凤木盒,但令他生气的是,其中根本空无一物!只有红缎软垫上依稀有药丸放置过的痕迹。

    “天……刚刚还在啊!”

    柯三良立即就慌了,他想破脑袋都没有想通,好端端的情花丹怎么转眼间就消失不见了?!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身抖如秋风落叶,几乎不能自持。他几乎一路亲手捧着,没让东西离开过一下,怎么就突然不见了?不,不对,唯一的机会就是那个时候,一定是那个时候叫人掉了换!

    想到这,他用怀疑的目光,看向了侧首长案上风雨不动安如山的王夫人。

    “来人,把这个废物拖出去砍了,立刻马上!”

    这几个字几乎是一个一个从拓跋烈嘴里挤出来,没有情花丹的他暴躁嗜血,焦躁易怒,若不是今日是东宫大婚,他一定要将这个柯三良在大殿里凌迟,方解心头之气。

    “陛下!陛下奴才冤枉啊,奴才这一路只碰上过王夫人,正巧赶上奴才鞋底踩到了烂泥巴,请她代为看管,奴才只是低头一瞬间的功夫,兴许……兴许……”

    “大胆奴才,自己看不好东西伏诛便罢,死到临头竟敢诬赖他人,王夫人要陛下的情花丹作甚!”

    不等拓跋烈发话,万皇后已纤指一戳,疾言厉色地驳去了柯三良的陈冤。

    话说到这个份上,王夫人已无法不言不语,她势必得站出来为自己的清白辩解一二。

    众人皆将眼光投向她,只见她素手斟酒,左右手各执着两个小酒杯款款站起,视若无睹的向姜檀心和拓跋骞缓步走去。

    “今日是国之储君隆婚大典,也是我的女儿入嫁东宫之时,我岂非为了这点微芥之事浪费口舌之言?我的口只说福泽延绵,白头偕老的吉祥话!陛下要谁身首异处,臣妇低贱之身,不敢有违,只是如此大吉大喜的日子,切莫为了个奴才搅了兴致”

    她将手中的龙纹金盏杯递给了拓跋骞,又把凤腾玉盏杯递给了姜檀心,笑意融融:“我们汉人成亲有个规矩,就是男女要喝交杯酒,东宫大婚也象征着鲜汉一家,所以请太子、太子妃务必饮尽此酒,从此金玉良缘,龙凤合鸣”

    背手在后,王夫人指尖上,是不为人知的素白粉末,嵌在指甲中,黏在指缝间……

    姜檀心闻到了一阵熟悉的冷香,她低头轻嗅杯中酒香,不,不是这杯,待扭过头从龙凤红盖下看去,拓跋骞已仰头饮尽杯中酒,他展了展空杯道:“王夫人放心,我既然娶了雀榕,就会让她过做好的生活,即便她是汉人,也是最尊贵的大殷太子妃。”

    王夫人欣慰点了点头,转向一边持杯犹豫的姜檀心,依旧笑意不改,只是皮笑肉不笑,眼角细微被这样的笑容拉得纤长:“榕儿,愣着做什么,太子都饮了酒,你莫不是被他的话高兴坏了?瞧你傻的”

    姜檀心皱了皱眉,只是莺啼婉转哼了一声,恰似娇羞万千的抬起宽袖凤袍,遮挡着仰头一饮,酒在口中润了一润,她不着痕迹得吐进了袖口,嘴里余着一阵醇厚的酒香,骗过了近在咫尺的王夫人。

    “好了好了,王夫人说的对,不该计较得不必计较,戚无邪,这情花丹你再炼来便是,掉了便掉了吧,柯三良办差不利,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打入辛者库充作粗使奴役,不得再回乾清宫,陛下,这样惩罚可好?”

    万皇后金口一出,柯三良的小命算是保住了,他虽然满肚子怀疑委屈,但终究不敢再咬王夫人,只得默默认了这倒霉,叫殿内御前侍卫连拖带拽的带了出去。

    “皇后怎么说,那就怎么做吧,寡人累了,先走了”没有情花丹的拓跋烈精神萎靡,什么东宫婚宴,什么太子大婚,他全然不顾得率性离开了大殿,丢下前来参加婚礼的文武贵戚干傻着眼。

    “恭送陛下”

    万皇后盈盈欠身,直到拓跋烈的身影消失在正殿门外,方直起身子,笑如和煦春风,又不失皇室威仪,她温言道:“各位不必拘束,待观礼后共赴宴席,今日不分君臣,大可不醉不归!”

    “臣等遵懿旨,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石磐丝琴悠悠响起,编钟舞曲缓缓展开,鱼贯而入的舞娘衣袖翻飞,婀娜娇媚,大堂暖意融融,笑声齐齐,东宫婚宴这才拉开了序幕……

    ------题外话------

    看吧,戚殿下果然是酱油君……

    戚无邪:小二,瓜子再来一盘,本座还有好几章才露脸呢,看自个儿媳妇嫁别人,这帽子有点绿

033 梦魇洞房夜

    金丝龙凤喜烛立于高台之上,蜡滴腻着烛身缓缓滑落,幽幽烛光将洞房照得辉亮,红艳艳的喜字贴在房门上,窗牖上,十锦屉盒上;红釉西番莲纹双耳罐中,五色糕点寓意五子登科,床铺上喜红绸缎罗敷面里,多子多孙刺绣图象征子嗣绵延。并蒂莲铜镜之前,姜檀心发丝如泼墨般垂至腰间,洞房里只有她和王夫人两个人。王夫人一手拿着檀木梳子,一手轻抚着她的发丝……

    “一梳梳到底,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堂,这本该是我替榕儿做的,姜檀心,你何德何能?”

    轻柔话语,王夫人像一位慈母般笑意轻浅,眼神却是冰凉入骨,恨意不解。

    “是不是浑身没有力气,很困很乏?”王夫人轻笑一声,手中的梳子沿着姜檀心的发线缓缓而下,她倾了倾身子:“我一向不喜欢太过冒险,两杯酒里我都放了些料,你且放心,安安静静的睡一觉,清晨一切都结束了,你和榕儿各归各位,去过只属于自己的生活吧”

    “情花丹是你拿的?”

    姜檀心有气无力,眸色也变得暗淡无光,这些落在王夫人眼中,让她更加得意起来。

    并不想隐瞒,索性大方承认:“省了我的事,情花丹自然更好,柯三良平日里作威作福,借此机会除了他只是捎带手的事,可惜没有连累戚无邪,不然这场戏才叫好看”

    “王夫人……你何苦如此大费周章,将心爱的女儿嫁给亲手毁她名节的男人,若拓跋骞懂得珍惜她,又怎会有当下的所有事,若东宫太子妃真当能给她一生的幸福,下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就不必从一个幸福的母亲手中溜过,您真的想清楚了么?”

    “是!我想的很清楚,我女儿的人生便是要走上巅峰,傲视天下,做最尊贵的女人,而檀心你,也该为这一次替身待嫁感到面上有光不是么?”

    放下手中的梳子,王夫人替她解开大红凤袍,半扶半挟,带她走到床边,轻轻推她倒下:“太子就快来了,你若不忍心看着一切发生却无力反抗,那就闭上眼睛,当作一场梦,反正在太子那里,他也不过是做一场风花雪月的美梦罢了”

    放下被云丝环扣紧紧束缚的帘帐纱幔,王夫人转身欲走。

    “夫人,等等……”

    王夫人开门的手顿了顿,隔着帐子,姜檀心也能感受她冰冷无情的视线。

    “此事已是板上钉钉,我再无力气逃脱,请告诉我沈青乔的下落,姜檀心感激不尽”

    几声低笑传来,扬声处尽是怜悯之意:“今日之景跟当日你母亲的遭遇,也有几分相像,只不过她没有你那么好运,至少我留了你一条贱命”

    袖袍一扬,王夫人笑着推门而出,门扉重重关实,带着横断山越的千钧之力,狠狠打在姜檀心的心上。

    房中寂静无声,唯有点燃的蜡烛偶尔爆出几声“哔呲”的灯花儿……

    倏然,床上之人眸色霍然清亮,她一个扎身仰起,心乱如麻的坐在婚床之上。

    拳头紧紧握住,气氛地捶上一侧的梨花雕木,姜檀心抿了抿唇,面色如寒霜利冰,她素手一扬,白色亵衣应声而裂,露出了贴身穿着的那件冰丝马甲,翻身下床,赤着脚走到床沿外侧,摸着墙上的方砖直至第九块,再沿着它寻到对应直线上的地砖。

    手指抚过地砖连接的缝隙,一点巧劲,她就掀了开来,里头有一个暗灰色的包袱,见着东西,她长舒一口气,正要解开包袱的当口,门外却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

    酒过三巡,喝得皆是酒酣耳热,不同与往日,今日的酒似乎特别烈,还不到平日一半的量,怎么浑身发热,头晕目眩,燥热得心痒难耐?留下鲁显对付那群朝着闹洞房的纨绔子弟,拓跋骞独自一人,跌跌撞撞往洞房走来。

    猛一推开门,刺目的红让他拧起了眉头,拿手赶了赶烛光晕开的重影,拓跋骞摸索着向床边走去。

    纱帐落着,隐约可以瞅见里头曼妙的倩影,女人肩头披着一层薄纱,隐约露出圆润的双肩,他可以想象纱帐内那白里透红的玉肌,那滑腻如玉的枕臂,却不记得里面的女人是他的妻子,他只仿佛觉着自己至身云端,那些江南瑰丽婀娜的女子朝他款款走来……

    摇了摇头,踉跄着一把跌进帐中,迅速剥光了身上的衣物,多年风月场上打滚,他单手即可解开身下女子繁复的层层衣衫,一切与往日无异,却令他十分的兴奋猴急。床笫之言不逾阈,造爱完完全全是自家享受,把酒临风,他只顾自己逍遥,从未考虑酒和风的感受,这本就是自私的,不似周公夫妻之礼,倒像是发泄欲望的工具。

    姜檀心一声不响得站在床外,冷冷看着拓跋骞和锦被软枕纠缠在一起。她心知情花丹霸道的媚力,和能令人产生幻觉的诡异之处,若是普通春药,想要不被他认出来,恐怕还得费一些功夫,可如今他服食了情花丹,那什么都不用做,冷眼旁观便罢……

    耳中是拓跋骞粗喘之气,和喉头压抑的细碎呻吟,姜檀心毕竟是未尽人事的姑娘,不免憋红了脸颊,此情此景她不免想起了那个人,心中暗骂:明明是不能房事的宦官,却偏要炼这样的玩意,他自己用不着到好,可是硬生生害了别人。

    捂着耳朵靠在墙角,她盯着自己的鞋面愣愣出神,直至房间重归寂静。

    伸长脖子,探出脑袋,姜檀心瞅了瞅床上的人,已没了声响,应该是彻底沉沦梦境厥过去了,情花丹若不靠交合相解,可是要没命的,姜檀心不禁叹了一声:马雀榕好不容易当上了太子妃,却把太子克死了,不知道她会不会一时想不开,索性也随着夫君去了?可能不用她自行了断,过了今晚,自然有人逼着她去死。

    姜檀心嗤笑一声,一个是蝶戏花丛的浪荡子,不知害了多少良家好姑娘;一个是骄横跋扈的官小姐,心思恶毒手段不善,他俩共赴黄泉也好做个伴。

    ------题外话------

    有看文的娃娃要记得按抓丫,糖元的评论区好惨淡……打滚求留爪

034 女人香,火烧婚房

    她站起身,抖开地砖里的那个灰色包袱,里头一件深蓝太监服顺势掉在了地上,随同而下的还有一块腰牌和一支鎏金缕空护甲。腰牌上篆刻的是进出东宫的通行文书,背面是小太监的身份名字,这块东西是王夫人托人从内务府弄出来的伪造身份——姜谭新,东宫长随。

    而那个护甲则是坤宁宫万皇后送往马府的聘礼中妆奁小件儿,不同样式的各送来五件,这支只是其中的一个。婚礼前,她已偷偷将这两件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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