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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妻,本座跪了-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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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什么?”姜檀心狐疑一眼。

    “在东厂门口一站,脑门上写着——吾是花肥”

    东方宪学得像模像样,滑稽搞笑,姜檀心却怎么也娱乐不起来,她忿恨扭身,蹬蹬蹬顺着楼梯跑上二楼,与其与东方宪说这些,不如做的事情,该来的躲不掉,她偏生倔骨,戚无邪的花招她暂且等着便是!

    撩开錾铜钩上的撒花软帘,里头是落垂至地的湘妃帘,姜檀心再次闻到了那股熟悉的情花冷香,如此烈焰花儿提炼出的香料,竟是一股暗沁心脾的幽谷冷香。这种香料可以沉下浮躁的心境,让身体中流动的血液,像沉淀后的深潭那样寂静,以至周遭气氛也变得疏离……

    花颜噬情,花香无情,这个世间真得只有戚无邪才衬得上它。

    或者是因为情花血的原因,一进这个房间,她的心口就泛起不一般的悸动,陌生的熟悉感,她只能这样形容。

    眼下扫过房间的陈设,摆件古雅,多宝阁器玩错落有致,桌角边的三角香炉培烟未消,再看向方才用于喝茶的小矮几,这些是……

    除了半盏凉透的香茗,桌上还有一罐白糖,三碟各色蜜饯,比平时多撒了两倍的糖粉,光是用瞧得,她都觉得甜得发腻。姜檀心不禁好奇,连喝茶都要加几勺白糖,戚无邪如此喜爱甜食?

    一边收拾桌上的茶盘,一边不由得冒出一个想法,且不说实际无用,还十分的幼稚,但这个想法一冒头就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姜檀心光是想想戚无邪见着后的脸色,就觉得十分的好笑——那这种类似挑衅的讨好,为何不做?

    ……

    东厂,审狱大殿外,戚无邪的卤簿长队沿着胡同口逶迤而来。

    至前方两块回避的木牌高举,随后跟着五匹大宛良马,匹匹毛色柄辉,四肢健硕;之后的蠹、旗、杆两排分立,规制颇高;曲柄黄伞、绣龙黄扇、彩凤戳灯紧随其后,光是先前的排场已然沾满了整条胡同。

    惹人眼的是戚无邪的三十二抬大方轿,称之为轿,不如说是舆更为贴切一些,长宽皆两丈有余,这大方轿中走上几步空间也是绰绰有余的。细看装饰,乌银戗金丝饰车辕,金黄万字云头泥帷子镶着一圈红呢,派头十足的皇室规格,至于里头的摆设那更是精雅,睡塌宽敞,茶具焦琴,一应俱全。

    而在那张貂裘白漆毛制成的大坐毯上,戚无邪正单手支着,侧卧着身子,阖眼小憩……

    “厂公,到了”

    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幽深的眸光灿然晶亮,他支起身子,懒懒得伸了个懒腰,不料胸前一张生宣悠悠飘下,印入眼帘。

    四个字写得斗大,是笔走龙蛇、气势满满的“任凭差遣”

    戚无邪勾起唇角,鼻下是不可置否的一声薄叹,似是在自嘲方才舍命陪君子毫无理智可言的赌局,又好似是在感叹她听力、摇骰子的本事俱佳,独独眼力差了一些,脑子笨了一些。 不过无妨,这样的女人,充作平日里的乐趣,勉强也可接受。

    修长的手指将纸一压一折,姿态优雅的放入袖口之内,他抖了抖袍上泛起的小褶皱,直到平顺后方躬身出轿,一脚踩上早已等候多时的人凳,下了大方轿。

    眼风所到处,人人低首哈腰,态度恭敬,直至他看到了正门口谄笑满目的人。

    “督公安好,小女子在此等候多时了”

    一抹湖绿清雅脱俗,俏脸笑意融融,不似情花孽海里的生死决绝,此刻的姜檀心是藏起利抓的小狐狸,不安好心却甚是可爱。

    “可是后悔了?”

    “自然不是,白纸黑字,我是不会抵赖的,只是既然督公已是小女子之主,那自然不劳您费心吩咐,我得自行敬献才对”

    戚无邪眉梢一扬,示意她继续。

    “啪啪啪”姜檀心拍了拍手,身后的奴才鱼贯而出,清一色手捧碟碗。

    “这是攒盒一品,龙凤描金攒盒龙盘柱,那是四喜干果,花生、大扁、雪山梅,这是四甜蜜饯,桂圆、雪梨、凤山桃;那是饽饽四品,鞭蓉、豆沙、椰子盏。还有最后两样东西,小宝!”

    被称作小宝的小厮高应一声:“来啦 ̄”

    他肩扛着一大捆糖葫芦,怀抱一缸细白糖,从角落蹿了出来,恭恭敬敬给戚无邪见了礼,油嘴滑舌道:“问厂公的安,这是咱们家四当家为您精心准备的甜品,她怕您不够味,还特意买了一缸子白糖过来,可劲儿的沉,这些蜜饯点心您若要吃,先放糖里滚一圈,各个上头都浇了蜂蜜,保准一滚一圈糖”

    戚无邪眼皮一跳,第一次有了当众出糗的无奈感。



    028 偷凭契,暧昧相拥

    趁着他要接话的档口,姜檀心再接再厉,赶着说:“这不会是督公您的秘密吧?那当真是我考虑不周全,该寻个人少的地方给你才是,这下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您喜欢吃糖葫芦,商人谋利,哄抬物价,像我这样的小老百姓,以后怕是很难有机会再吃到了……”

    姜檀心演技精湛,惋惜之色浑然天成。“姜檀心……”凉薄之气萦绕与口,戚无邪凑近了她,保持着一个危险的距离,深潭般的妖异双瞳,近在咫尺。

    “督、督公有何吩咐?”

    “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

    阎王便是阎王,你可以偶尔率性,逗趣他如死水一滩的孤寂生活,让他好奇让他惦记,但你不能轻易尝试触摸他的脾性,即便他很舍不得你,但那份连他自己都抗拒的不安全感,会让他放弃你,放弃这看似有趣,实则危险的关系。

    孤寂,也是一种悲哀,但也是一种保护,他这样的人,天生就是矛盾的,极致的。要么,你彻底的剖开他,要么,别碰他……

    喉咙被轻而易举的掐住,并不用力,却比窒息更加贴近死亡。姜檀心心里一颤,她觉得戚无邪的手很凉,很冰,这样的温度不像是一个活人应该拥有的。

    “不许,再这样招惹我”

    声音极轻,不着重量的飘浮空中,飘进她耳朵后,就成了极有分量的刀子。

    姜檀心觉得有些委屈,是,这次是她心怀不轨,想要动一动人间阎王戚无邪的脸皮子,可之前她从未见过他,更别提招惹他。代嫁太子妃、身中情花媚药、情花孽海换血、广金园大点天灯,哪一件不是他戚无邪先挑起的头,那些身不由己,九死一生若非自己咬着牙挺了过来,早就没有性命了,何谈今日的招惹之举?

    这般想着,索性也仰头竖脑,亮出脖颈让他掐,眸色清亮逼人:“既然督公不喜这样,那更好办了,将我写得东西还给我,我保证以后您出现的地方, 我姜檀心退避三丈,连一根头发丝您都瞧不见,如何?”

    狭长的桃花眼危险的眯起,手中如瓷肌肤一点一点渗透着暖热,有些灼烫他的手心,何时,自己竟不习惯这样的温度了?

    姜檀心不卑不亢,等着他的回话,眼风扫到之处,一张在袖口里暂露头角的生宣太过眼熟,上面隐约印着自己的笔迹,是那张卖身契!姜檀心心头一热,头一昏,不管不过的贴身上前,单手环过,直接揽住了戚无邪的腰身。

    两人暧昧相拥,姿势密不透风。

    戚无邪吃了一惊,不光是手心的温度,这一团已经烧到了身上,点燃浑身的血红,它让冰凉的血色燃起岩浆的温度。

    下意识的排斥后,却没有立即推开她,这一点他很困惑。

    一改慵懒,略有些僵硬的不知所措,姜檀心也觉察了他周身细微的变化。心下奇怪,但她知道机会只有那么一次,暂且压下心中的好奇,将注意力集中到那张卖身契之上,隐在戚无邪的宽袖之下,她轻轻抬起右手,尝试着去夹那个叠成方方正正的卖身契。

    指尖游离碰触,只差一点,只差一点了……

    “督公!您可算回来啦!”

    名副其实的公鸭嗓,来人一身大内太监服,手肘弯处躺着雪白的拂尘,随着他一路小跑,拂尘左右摇摆,步下生风。

    姜檀心低首暗骂一声,下一刻便被戚无邪丢了出去,揉着冰凉的脖颈,她满脸不甘之色看向打搅她‘好事’的罪魁祸首。

    “柯公公,什么事劳你大驾?”掸了掸衣襟上不知所谓灰尘,戚无邪处之泰然,只是方才那暧昧一拥,消磨了他原本唇角浅浅笑意,即便是寒暄之色,此刻也是笑容全无。

    “能有什么事,自然是皇上的事,万皇后说服了皇上,将东宫大婚的日子提前了半个月,满打满算就在后天啦,御用监忙疯了不说,礼部内务府也是一团乱麻,该用的礼制规格一样不得少,哎”

    戚无邪轻蔑一笑:“此地无银三百两”

    柯三良挠了挠头:“督公您说什么?甭管您说什么了,快快,皇上那咱家可是等着您来救命的,您的情花丹已经半个月未曾贡献了,我那里的一些存货今明两天可就用完啦,你若今日不给我带一些回去,后天的东宫婚宴,皇上如何出席哟?”

    情花丹,顾名思义,以提炼情花精华所炼制的丹药,与姜檀心曾经服食得媚药差不多,令人坠入幻境迷梦,心之所向,神之所往,可算梦想陈真的心中牢笼。它会让服用的人上瘾,一日没有则精神不振,脾气暴躁。

    很多人并不知情,他们认为戚无邪横行官场,操持政权是因为他身段毒辣,外加父亲手握兵权,霸主一方,却鲜知他的一颗小小情花丹,竟可以挟天子令百官文武,天下臣民。

    自古皇帝就是九五之尊,孤家寡人,因为他们不可能依赖一个人,完全信任一个人,天下独统,若自己有依赖有弱点,何异与将半壁江山拱手让给他人?但当今圣上显然已离不开情花丹,这是不胫而走的皇家秘密,自然而然,他离不开戚无邪也不再为人所忌……

    “还劳柯公公转述陛下,情花丹后天婚宴自当奉上,陛下届时再服不迟”

    “这……恐怕”

    “柯公公走好”

    淡薄一笑,没有留下任何商量的余地,戚无邪袍袖扬起,步履轻态,率先走进了东厂大殿,细微的风声中,他隐约抛下一句话,转眼吹散空中:“门口的东西收下了,夷则,送她回去”

    “是,主上”

    宝蓝长袍合身剪裁,夷则身负柄彰之姿,周正之貌,他摆出一个请的姿势,笑对姜檀心:“檀心姑娘,可愿再做一次在下架驰的马车?”

    眉黛微蹙,姜檀心心中念及着后日的东宫大婚,只是草草点了下头,正欲上那辆黄围马车。

    “多谢兄台好意,咱广金园自己有马,不劳你再跑一趟了”

    远远地,有声音传来,姜檀心抬首一望,只见东方宪单手攥着马缰,乘骑而来,在她面前勒马停下,朝她伸出了手,笑意淡淡:“小狐狸上马,咱回家”

    ------题外话------

    完了完了,被吃豆腐了,望小伙伴们奔走相告,戚殿下的小蛮腰被搂了!

    【多谢习冰城主的花花和钻钻!~】

    029 婚期将近,准备

    扭身看了夷则一眼,姜檀心耸肩一下,利落的握上东方宪的手,稍一带劲儿,轻松约上马背。学着男人的样儿,她朝夷则捧了捧手:“后会无期。”

    言罢,恣意潇洒,马腹一夹,身下马驹闪电般蹿出,扬起一片尘沙。

    骑出东厂胡同,东方宪放慢了马速,两人同乘一匹在街上缓步徐行,看着街市的热闹人潮,两人不约而同的深出一口气,相视而笑。

    “你笑什么?”大狐狸低头相问。

    “我笑戚无邪方才的反应,你是没瞧见他看见糖葫芦时的脸色,够我乐上一阵的了,死狐狸,你又笑什么?”

    东方宪抿了抿薄唇,眉梢一挑:“我笑有人偷窃未遂,还白白搭上了那么大筐东西,赔死老本的买卖”

    “我乐我愿意,你休想笑我”姜檀心别过头,耍起了小师妹的娇憨。

    “好好,你且笑着,后天就是东宫大婚,我看你再如何笑得,没心没肺的丫头”

    笑意凝在唇边,一丝一缕的散去,只余一声轻叹之声。

    “师傅还是不愿意见我?”

    自从那日态度坚决之后,冯钏就像变了一个人似得,锁在屋子里数银子,三餐也都叫到了房间里用,除了东方宪还能见上他两面,其余人一概不见,为此小五成夜躲在被窝里哭,他以为师傅因为他提了大师兄的事,跟他置了气,所以才躲着不见。

    可姜檀心却明白一定是自己的原因,师傅做足了反对的架势,她若心里还有一点师傅的位置,就不应该再独断专行,用些小聪明伎俩偷跑出去。

    “小老头这次态度坚决,我已经试过了,你除了偷跑,再没有别的可行的办法了”

    “那师傅发现了,岂不是会伤心?”

    “什么时候这么婆婆妈妈了,找你娘重要,还是一句话能哄好的老头重要?你且做自己的事情,师傅那的事儿有我呢”

    腾出一只手,东方宪敲了敲她的后脑勺,给与她最安心的承诺——自小如此,你若是骗得狐狸开口允诺,便没有不成的。

    “二师哥,真想亲你一口”

    “打住!我不是个随便的男人”笑意满眸,东方宪清了清嗓子,挺起了胸膛:“不过你若开个合适的价格,还能考虑一下”

    “去!”

    用手肘往后拐了一记,笑着轻斥。

    “好了,回去准备衣服,今晚就送你回马府……咦,这是……王夫人?”

    东方宪眯起了狐狸眼,打量间皆是怀疑之色,前方右拐便是广金园,马府的轿子怎么会从那边来,方才帘门被风吹去,里头的人分明就是王夫人无差。

    “东方你说什么?你看见了谁?”

    街市嘈杂,姜檀心只是隐约听见东方宪说的话,并不能十分确定,轿子从身边抬过,她也并未多加注意,只是扫过一眼,便由它去了。

    “债主”

    “那还愣着干嘛,快跑啊”

    “你坐稳了!驾!”

    东方宪心中虽然怀疑,但并没有告诉姜檀心,他马鞭一甩,呵马急行,直奔广金园。

    广金园依旧迎来送往,南北客人络绎不绝,姜檀心并未迈进进大堂正门,而是从偏门走进,直接到了广金园后院——他们师兄妹生活起居之所。

    春意融融,春寒将过,湖塘边的柳枝抽出新芽,嫩绿点点,好似天生一派缱绻的模样,风过处枝叶飘摇,飞絮如花。

    “师傅——”

    姜檀心打一眼便瞧见了树下的冯钏,他还是那一身金灿灿的富贵锦袍,只是不知怎么,让柳树这么一衬,染上了不知出处的悲伤。肚大能容四海,此刻看来,竟是独自沉着千钧愁绪,身侧的柳枝轻摆,像伸出安抚的手,做下一些徒劳的抚慰,却对抗不了命运的摆布。

    “檀心,你过来”

    背手在后,冯钏长叹一声。

    姜檀心很是疑惑,她扭身看了东方宪一眼,独自上前两步:“师傅,外头风大,怎么站在这里?”

    树下摆着一张石桌,桌上两盏香茗还扑腾着热气,她浅笑着问:“是有客人?”

    摆了摆手,冯钏叹气道:“檀心,会不会怪师傅狠心?这几天帮你困在广乐园叫东方盯着你,为师知道你心情一直不好。”

    “师傅自然是为了檀心好,我并不怪您,只是……”

    “你是好孩子,可我不是一个好师傅,有些事情不应该逃避,为师是一个胆小的人,逃了大半辈子,始终还是会有那一天的到来,错不可返,错不可返,天有报应啊”

    姜檀心听得糊涂,然有一个人比她明白一些,东方宪扶着她的肩膀,朝着冯钏说道:“师傅,事在人为,别小看人与人之间的情义,檀心是你从小养大的,你要对她有信心,无论等待她的是什么,谁对她好,谁对她真心至诚,我相信她会分辨清明的”

    强忍着鼻酸,冯钏向天看了一眼,肥厚的手掌抚了抚自己的胸口,感慨道:“无妨无妨”

    东方宪已经猜到刚才的来客是王夫人,师傅和马嵩相识本不是秘密,只是这个节骨眼上上门拜访,还是破天荒头一次。兴许师傅和马嵩的关系,不仅仅是外人看来的这么简单,但多年跟从,师傅的为人他不作二想,只怕事有隐情,又不得追问,着实令人心焦。

    只见冯钏从身后掏出一个大锦袋,松开了绑绳,从里头掏出两样东西来。一样是一件薄若蝉翼,韧如冰丝的贴身马甲,一样是削铁如泥,吹锋断发的金石匕首。两样东西都是他的私家珍藏,都是花了重金,费尽心思,耗尽人情从塞外走商的马队里淘来的。

    千金易得,宝物难求,即使是打小跟随的徒弟们,见过它们的次数也屈指可数,今日这般大方的令它们重见天日,出乎姜檀心的意料。

    ------题外话------

    写老板的事被举报了!估计要被扣工资了…嘤嘤

030 代嫁,东宫大婚

    “檀心,师傅不再拦你,只是进宫荆棘坎坷,东宫更是不比马府,里外里都是别人的耳目,你又是假扮太监的身份,一定要自己小心,过了婚期,师傅会在宫里给你安排接应的人,你们彼此照顾,也好让为师放心。另外,这两件东西你贴身收着,以备不时之需”

    红了眼眶,姜檀心一跺脚,嗔道:

    “师傅!你这是做什么,好似徒弟再也不回来了一般,你和狐狸说的话也这么奇怪,你们且当我无用,真是进宫任人宰割的不成,只为了母亲的下落,未必定要牺牲自己,徒儿心里存有章法,你们不必忧心呀”

    肩头被东方宪揽着,话到此处,他轻轻拍了两下,安抚道:“小老头的脾性你又不是不知,伤春悲秋,悲天悯人,除了生意上的事,你何时见他果断行事?就当嫁女儿舍不得,说了这么些许话,权当听过,你还能当真了?”

    “还有,东西给你就收着,用不上由我去倒卖了,利润咱们五五分账,白捡的银子不要,亏我往日喊你小狐狸”

    “臭小子!三天不打皮又痒痒了你!”

    下巴上肥肉一震,冯钏指着东方宪怒上心头,不等回话抄手就打,一个追一个逃,形如往日。

    噗嗤一声,姜檀心笑颜逐开,将烦恼之事暂且抛之脑后,全身心的充当这一老一少躲猫猫的人墙,闹至最后,把房里的小五也给引了来,四人嬉闹说笑,笑成了一片。

    ……

    大殷开元十年四月十五,黄道吉日,宜嫁娶马府的送妆队伍从城北浩浩荡荡延绵半个皇都禁城,妆奁马车从清晨一直走到了黄昏,全城的老百姓都惊动了,人潮拥挤,纷纷攒动围观。有的叹息,有的惊叹,有的说那箱里的一定是金银珠宝,有的偏说是锦绣缎袍,看那四角俱全的应是雕花大床,高叠宽架的可能是梨花高柜。小孩子骑在大人的肩背上,掰着手指数着过往的马车,九十九,一百,是一百零八辆马车,一百零八件箱笼!

    至后的大红绸马车里,姜檀心一身嫁娶红袍,梳着如意高髻,领约缕金,彩帐嵌翠满目的五谷丰登花开富贵,她静静端坐与内,手抚过袖口的缎面,有些无所事事的临描着膝上袍面的穿花火凤,权当打发时间。

    昨日回到马府,她履行了自己的承诺,今日当一回替嫁新娘,全了马雀榕的太子妃之梦。可惜,马雀榕从出生便盼望的日子,如今竟是由另一个女人替她完成,不知她心里会不会不甘,会不会怨恨?

    王夫人是一个手段凌厉,思虑周全的人,如何瞒天过海,暗渡成仓,这些似乎都不需要姜檀心考虑太多,她只需安安静静的走完这送嫁之路,再将自己的身体交给拓跋骞便可。

    她有许多好奇的地方,比如强暴的马雀榕的男人该如何料理?虽然他已丧了一只眼,但他确实是隐藏的祸患,且不说能够一眼认出姜檀心是个冒牌的,光自认强占马雀榕这一条,就能搅黄整个婚礼,至于他为何迟迟不说,或许是惧怕两方权势,或许是戚无邪另有安排,等一个恰当的时机罢了。

    当然,这偷天换日能否成功,至为重要的是要瞒过太子拓跋骞,一切还要看晚上的东宫婚宴,而马雀榕现在怕是已经藏在了东宫之内,只待等明天四更,变成躺在床上真正的太子妃。

    至于姜檀心的计划嘛,只要一样东西到位,那她就离成功了近了一半。

    送嫁队伍已经吹吹打打的行进这,这场奢华富贵的皇室大婚,一身锦衣尊贵的婚嫁凤袍,一切都一切都让姜檀心无奈自嘲:穿了两次凤冠霞帔,都做了马雀榕的替身,嫁得还都是不一样的男人,上一次是温润如玉的拓跋湛,这一次是飞扬跋扈的拓跋骞……那下一次呢?她自己这一生白头偕老的良人,又是谁?

    到了紫禁皇城的大门,中门已大大的敞开,黄帷曲伞,红绸仪仗分立两列,这平日里只有皇帝能进出的紫禁大门,此刻即将迎入东宫女主人。

    帝后大婚的凤轿、金榜新科三甲才可以走的御用丹墀,现在也在姜檀心的脚下缓缓展开……

    东宫门外,油饰一新,悬灯结彩,每间屋子都挂着四盏喜灯,把整个院落映得水晶宫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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