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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妻,本座跪了-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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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的父亲、她母族的亲人只为了逼她出来,他大军势如破竹,一时间汉人江山沦陷大半,朝廷欲送五百万两和谈金缓解战况,他点名要求她的夫君送金。
可姜彻半途失金,撕毁了本就岌岌可危的盟约……他没有耐性了,他迫切的想要打下这个江山,拥她入怀,问问她:若那些我都做得到,你可愿跟我?
金戈铁马,比不上爱人口中细弱蚕丝一声叹……
国破之日,姜家刑场问斩,她却不见了踪迹,直到马嵩将人献出,他才欣喜若狂,喜不自胜!加官进爵,儿女亲家,只要马嵩开口,他无有不允。
为她在宫中建造“珑梦居”陈设摆件都效仿民间小宅,薄田菜园、桑柳篱栏,他亲手为她种下满院茶花,却换不来她一个真心的笑颜。
她在手臂上刻上了夫君女儿的名字,她在完成那副暗藏玄机的画后决然自尽,没留给他一声道别。
拓跋烈开始变了,他从一个逐鹿中原的枭雄霸主,变成一个暴躁易怒的昏君,他沉湎于美色之中,大肆搜罗各色美女,酒池肉林,温香软玉,直到他遇见了一个人,一个与沈青乔七分相像的女人——刘红玉从人微言轻的小秀女一夜之前成了宠霸后宫的刘贵妃,凤鸾春恩车上她一枝独秀,三千弱水唯其一瓢。短短半载,她招惹了多少妒忌艳羡的目光,自然包括坤宁宫手段凶狠的万木辛。
一场避无可避的阴谋,刘红玉面容俱废,形同恶鬼,拓跋骞也一改往日恩爱情谊,将她弃之如敝履,避而远之。
有人追杀斩草除根,她走投无路躲入珑梦园——这个后宫禁忌之地。
这里有粮有水,有灶有锅,她像一只孤魂野鬼在这里住了下来,自己种菜烧水,煮饭洗衣,将每天都当成最后一天来过,本以为会如此了此残生,却没想到拓跋烈得到了情花丹,他重新回到了珑梦园,神志不清,犹入梦中。
他一个人玩着三个人的游戏,在梦中,他和沈青乔结为了一对神仙眷侣,还孕育了一个可爱的孩子,他们住在这个珑梦园中过着世外桃源、与世隔绝的幸福日子。他做到了,他承诺她的,青山篱园,茶香小院,他做到了……
情花丹无若交合暴毙无疑,慢慢的,刘红玉在最后的关头会偷偷溜出来帮他,她贪恋他的温柔宠爱,渴望扮演这虚无的游戏,一个在幻梦中,一个在痴念里。
三个人的爱却只有自己听见,明明是两个人才有意义,却都在硝烟弥漫的爱情战场各自演着独角戏。他说:我愿一梦千年,此生相守,她说:念君一日恩,误妾百年身,忘了自己的名字,犹记我是沈—青—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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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世间情为何物,鸳鸯白骨,不过三餐一宿偶尔矫情一把,顶着锅盖遁走
044 诱服皇帝,入主朝纲
听完这个故事,姜檀心面上泪痕已干,故是最残忍的字眼,它代表曾经拥有,它代表已然逝去,哑着声音,她低声问道:“我本不知道娘亲在宫里,只因为看到了太子身上写着娘亲名字的巫蛊娃娃,太子这般憎恨她,也是因为皇上的痴心眷恋?”
刘红玉叹了一口气,神色冰冷道:
“那时太子还小,他闯进了这里,皇上将他当做了梦中沈青乔的孩子,对他宠溺万分,呵护备至,太子一开始受宠若惊的接受,可当他知道一切真相之后,往日的恩情越重,他的恨也越浓,他并不知道皇上为何会爱一个面目如鬼的女人,他只知道这个女人名叫沈青乔!”
姜檀心眼睫微微垂下,嘴唇动了动:“你要我做的可是帮你脱困?”
惨笑一声,声同枭哭:“脱困?不,我会继续住在这里,做沈青乔的影子我心甘情愿,无怨无悔!我只要你做一件事,杀了万木辛,杀了她!我要将她挫骨扬灰……”
刘红玉霍然上前一步,捏住了姜檀心的肩膀,指骨咯咯直响:“当年图谋那笔和谈金的也有她的份,你纵使要为父母报仇,也必须得杀了她!”
清眸一闪,姜檀心追问:“那画中博弈的两个人,一个是马嵩,还有一个是谁?”
冷哼,刘红玉几乎要开口,不料门口传了一阵脚步声,似是有人围住了这里,拓跋烈的声音冷冷传来:“狗胆包天,竟敢私闯珑梦园,寡人非拆了你不可!你们留在门外,没有寡人的允许,谁都不许进来!”
“是!”
几十人齐声应下。
与姜檀心相视一眼,意识危机靠近,拉上她的手,刘红玉点了点头,小声道:“跟我来!”
*
一脚迈入卧房,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抓挠着拓跋烈的心,他不喜欢清醒的时候来这里,空荡荡的家具,冰冷冰冷的床沿,无一不是再嘲笑自己。素白纱帐轻轻摆动,爱一瞬,念一生,他在四空无人的房间搜寻梦中的温存,悲凉入心,他早就中了一种名叫沈青乔的毒。
暖风拂面,窗格大开,拓跋烈走到窗前伸手关上了窗扇。
扭身回头,一袭白衣远处邈邈,青丝如墨,白衣胜雪。
那女子手握一柄刚剑,英姿飒爽,巾帼风范,她提剑直指拓跋烈,目色凌厉道:“鲜卑皇子,我大周胜了”
声如空谷风鸣,金石嗡翁。
“青乔……”拓跋烈傻愣在了原地,他无声念着眼前之人的名字,怎会?怎会?从未像今天这般清醒,梦中的青乔贤淑可人,像对丈夫一般对他关怀体贴,两人亦是恩爱非常,可当初那白衣女将军,却怎么也不见了……
那时的惊艳,那时的飒爽,早已被疆场的黄沙永远尘封,从未想到,今日还有此一见!他跌跌撞撞的向前跑去,空洞的举起双臂,迎向远处的飘飘白衣。
风一瞬,幔帐而起,人突然不见了,他睁大了眼睛,流露出即将失去的惊恐:“青乔……青乔,你在哪里!?你出来啊,你出来啊”
在轻幔之中奔来跑去,一代江山帝王,此刻无措得像一个孩子。
“青乔,自打你走之后,寡人一直在做梦,梦里头的你对我好温柔,咱们还有一个孩子,可是寡人还是觉得好孤单,你不是真的你,那个你不会拿着剑指着我,不会策马疆场指挥军马,她除了爱我,她什么都不会……她不是你,不是!”
拓跋烈疯魔一般,挥动着自己的手臂,大力将幔帐扯落,他不停地在原地转圈,扫视着屋中的各个角落寻找着方才一闪而过、魂牵梦绕的影子。
直至他累得筋疲力竭,双手扶膝,弯身低喘上粗气,他才恍然迎来那失而复得的回应。
“陛下,我不是青乔”姜檀心换下了那一身衣服,重新穿着小太监的宫服站在了拓跋烈的面前,目色淡然,毫无畏惧。
拓跋烈闻声迅速抬眸,他直愣愣的盯着姜檀心,一寸一寸将她看了遍,九分相似的眉目,便是那一份傲骨气势也如出一辙,他迷惘了:“青乔……”
“陛下,奴才姜谭新,现在是东宫御用监小太监,因遭人陷害所以迫不得已闯进了珑梦园,方才陛下口口声声喊着青乔是何人?可是这里的主人?奴才方才进来的时候并未发现此处还有别的人”
渐渐找回了几分理智,他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皱了皱眉头道:“你……姓姜?”
“是,家父本是前朝京畿护城营把总,陛下承天意登基之后,父亲便卸甲归田入了皇室包衣籍,送了奴才进宫服侍太子爷”
拓跋烈点了点头,只听说她生了两个女儿,照马嵩的回话这两个孩子已经都死在路上了,或许真的是巧合。那方才的人影……难不成还是幻觉?又或者是上天冥冥中的注定,老天让寡人失去了一个刘红玉,所以再赐寡人一个姜谭新?
“你刚才说,有人陷害你?”
“东宫半月前大火,是奴才廊下守夜救出了太子爷,王夫人为了替太子妃洗刷冤屈,非诬陷奴才说谎,其实这本就是说得清楚的事情,可坏在奴才人微言轻,太子爷一时被小人蒙蔽对奴才喊打喊杀,奴才怕连陈述冤情的机会都没有,就殒命当场,所以迫于无奈下逃到了这里,还望陛下为奴才做主”
眉头拧成了一个大大的川,拓跋烈语气不善:“怎么这件事还没有过去,皇后不是都已经弄清楚了么,既然你救主有功也给了封赏,如今听信一些风言风语就翻案,这不是朝着皇后脸上甩耳光么?这么大的人,还是没脑子!”
姜檀心低了低头,小声嘀咕:“奴才斗胆,还未封赏”
拓跋烈起先愣了一愣,而后哈哈朗声笑了起来,他看着姜檀心的面貌,心化成了一滩水:“你这个小东西,伸冤不够还来讨赏了?说吧,你要什么?”
闻言欣喜得跪下,姜檀心心中感叹,莫说戚无邪凭着情花丹横行官场是沾了娘亲的光,如今自己也要凭着着这一张脸孔入主朝堂,权柄在握,有些未完的帐,还等着她来好好清算呢。
“回陛下,奴才既然惹了太子爷不快活,那是万不敢再留在东宫了,奴才恳请调职前往司礼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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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上桌子,拉开大旗,上书:沈青乔人皮面具厂家批发,五块钱一打,请火速抢购!
有了它,你可以独宠后宫,有了它,你可以称霸朝纲,有了它,你可以富有四海……
你还在等什么?
五星好评(戚无邪):产品很好用,我们都用它以下刘红玉姜檀心等附议
045 戚无邪失宠
这话若放在平时,没有哪个有脑子的皇帝会批准,可此时不同,姜檀心相信,她就算开口要他的皇帝宝座,拓跋烈也会考虑一二的。果不其然,拓跋烈十分豪爽的拍了拍她的肩,朗声笑道:“寡人准了,明天就去司礼监报道吧,冯钏养病回家多日,这职位还一直为他留着,这样,你若干得好,寡人直接升你做掌印知监如何?”
出乎意料,没想打他答应的那么干脆,姜檀心心里一阵唏嘘,但是面上还是诚惶诚恐的伏地谢恩:“多谢陛下隆恩!那太子爷那边……”
“寡人开口了,他不会反对,走,寡人陪你回去,谁敢害你?”笑意满眸,拓跋烈不等她回神,已揽着她的肩膀推她出去。
“陛、陛下,这样……”
“快走快走,天都暗了,今晚乾清宫摆膳,你来伺候寡人用膳”
拓跋烈自说自话,自得其乐,从未有过的放松之感萦绕他的四肢百骸,往日的梦境像一层越来越稀薄的水泡,一戳即破,他隐隐有种预感,告别情花丹的日子不久矣。
出了珑梦园,庭外灯火通明,火把灼眼,黄衣侍卫们将此处围了个水泄不通,见到姜檀心出来,他们纷纷腰刀出鞘,一时间寒光大作,闪花人眼。
“做什么?还不退下!”随后跟出的拓跋烈见状,大袍一挥,呵斥道。
侍卫们面面相觑,猜测纷纷,犹豫地收刀回鞘木愣愣站在原地。
其中一名东宫侍卫弱弱地问了一句:“陛下,这个小太监是太子爷要寻的人”
“寡人还没踹腿,怎么这个天下就是他的了?混账奴才不长眼,今日寡人心情尚好暂且饶你一命,今后不准再出现,若知道你敢为难姜谭新,寡人会送你去东厂尝尝戚无邪的手段”
姜檀心噙着嘴角,泛出一丝隐忍的笑意,想着小时候不听话,娘亲总会拿出吃人的老妖怪吓唬小孩儿,想不到戚无邪与这黑山老妖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侍卫们低着头面色难堪,虽搞不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倒也能凭着皇上的态度猜测一二。宫里的人精总有一只嗅觉灵敏的鼻子,他们心下感叹:无论前因如何,总之这个小太监怕是要一步登天,荣极一身了。
呵退了侍卫们,姜檀心安全无虞,一路跟在龙舆旁边风头大盛,她随着龙驾队伍,大摇大摆的从珑梦园出发,绕了大半个紫禁后宫前往皇帝安寝的乾清宫。
*
月羞于云后,清辉黯淡,夜幕厚重,黄曲柄伞在上,姜檀心跟着拓跋烈走上乾清宫外的璇玑露台。
但见露台上已有两路人马,他们各据一边静候御驾到来,一方是以马嵩为首的内阁元老——几个老头佝偻着背,你挨着我我倚着你凑成了一团,他们恶狠狠的盯着对面的人,显而易见那对面的另一方,一定是专克内阁的司礼监。
戚无邪不知从哪儿搬来一把紫檀双龙倚座,正优哉游哉的靠坐在上头,手捧着一把瓜子瓤,一粒一粒姿态优雅的送进嘴中。他的右边跪着一排小太监,低着头忍着汗剥瓜子壳,俨然已将手指功夫活儿发挥到了极致;他右边跪趴着一名虎背熊腰的戈什哈,以背为长漆案,上头摆满了金银碟盘,有放置擦手热毛巾的、有甜食糕点、有香茗茶盏、自然也有漱口痰盂……
“陛下,臣等有事要奏!”
老头子们一把年纪了,眼神还都不赖,打老远瞅见拓跋烈的仪驾来了,早早的迎到了露台口,生怕戚无邪抢了先自己落与人后。
“都这么晚了,众位爱卿有何要紧事?不能等到明日再说么”
拓跋烈被挡在了门口心情自然不佳,他扫了扫马嵩一眼沉出一口气:“马爱卿,寡人不是早和你说了么,东宫纵火的凶手还在通缉,你就别没事老来宫里晃,寡人让你晃的头晕不说,叫皇后她看见了,指不定闹出什么事”
这些话说得外人云里雾里,马嵩心里却是门清儿,太子妃名义上东厂保护,其实是受到了监禁,且不说是不是会受到刑具的折磨,单单心理上的阴影就是不可磨灭的了。
再者,戚无邪是和他最不对付的人,他怎么拉的下老脸前去求他?
马嵩铁青着脸,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陛下,春猎行围在即,一切日程安排、行事用度都要陛下亲自披阅才行,这次行猎蒙古王公、御封土司都会前来觐见陛下,事关疆土大事,怎可由司礼监阉人一笔勾红,臣斗胆恳请陛下亲阅”
拓跋烈还没开口,不远处一声低笑轻轻传来,眼光流转间,戚无邪已从位上了站了起来,徐步走上前。
“马首辅宦海沉浮几十年,作风行事确实不一般,春猎事宜章程自有礼部草拟,借鉴上次一应用度再行添减,只要合乎情理,陛下无有不准的。疆土大事,怎么到了您的嘴里只剩下了吃喝拉撒,骑马走路了?”
“你!哼,本官不屑于阉人说话”
姜檀心瞥了瞥嘴,默默腹诽了一阵,她不屑神情正好落入了戚无邪的眼中。
“陛下,情花丹已贡上,臣还有事,先行告辞”
“等一等,无邪,这是姜谭新,寡人刚做主把他从东宫御用监调到司礼监了,冯钏不在,司礼监一向你做主,寡人把他交给你,你要好好教他”
拓跋烈声音爽朗,提起姜檀心时笑意更浓,他一把揽过她,将人推到了戚无邪的跟前。
姜檀心浑身一僵,有些尴尬的抬起了头,朝着戚无邪露齿一笑,态度诚恳。
鼻下轻哼,倒像是在笑,戚无邪勾起魅邪的唇角,伸出手指,挑起她鬓边的一缕落发,轻声道:“这位小兄弟……瞧起来怎么有点面善呐,哦,本座想起来了,拿一罐糖就敢来东厂贿赂本座的人,怕也只有你一个了”
姜檀心抿了抿干涩的嘴,听他提起旧账,巧笑倩兮:“督公好记性,往后司礼监还望您多多提点,同是天涯太监人,无根相煎别太急,那糖葫芦您要是吃得好,奴才保准每日一捆,扛到您家门口”
她是女太监,也是没根的人,这么说倒也没错。
薄风过颊,姜檀心也看没清他是怎么动作的!一眨眼,她鬓边的一缕头发便无声无息的落在了地上!
吃惊抬眸,她面色一白,不禁嘴里嘀咕:这死太监心胸这么小,挪揄一下都要生气!
“识字儿么?别和本座说那张‘任凭差遣’,奶娃娃写得怕是还要好些”
他走近一步,颠倒众生的皮相近在咫尺,已经有了那么好些次,可姜檀心还是扛不住美色俊颜的诱惑,她不自觉的倒退一步,咽下口中的津液。
稍后,一加思忖,不对!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吧?威胁自己那张卖身契还在他手里!
姜檀心皱了皱眉眉头,只得暂且服软,她谄笑一声道:“奴才惭愧”
“……”
这两人跟老相熟似得你来我往,拓跋烈却在一边听得一头雾水,本想只让他们打个照面,没想到结果居然把他这个皇帝晾在了一边,摆了摆手道:“好了好了,公事上的事内值房说去,谭新,先跟着寡人一起用膳。”
打发了戚无邪,拓跋烈丝毫不顾及,拉起姜檀心的手就往宫里头走。
擦肩而过,带起一丝微风,若有若无的撩动了戚无邪的发丝。
他微微侧首,看着那双牵在一起的手,半阖眼眸,狭长眼角凝上一丝凉薄之意。
似乎……有些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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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无邪:有刀么?本座想剁了那老头的手。
作者迅速递上一把张小泉……
046 新太监上任三把火
这下好了,侍卫们傻眼了,太监们更是眼珠子都要飞出来了,什么情况这是,皇上不爱美人、不沉湎珑梦园,就连平日里当佛祖一样供奉着的戚大公公也坐上冷板凳了!完了完了,戚公公失宠了,新宠是姜谭新……新宠是姜谭新!
短短一夜功夫,阖宫上下,甭管是后宫十二院深居简出,顾镜自怜的娘娘们,还是浣衣局轮着洗衣捶的老妪宫妇,哪个不晓得当今宠冠后宫的是一个小太监。自然,总有些看得清楚一点的人说:怎么这个姜檀新,长得女相不说,还有几分像当年的刘贵妃?
后宫总是寂寞得,若没有舌尖上的趣味,她们又该如何打发这慢慢长夜?且不说皇上如何隆宠优渥,就是连万皇后和戚无邪报复的手段,她们都会一一猜测。
东宫太子妃的陪嫁丫鬟香蒲死了,说是做了一个写有太子生辰八字的巫蛊娃娃,被万皇后赐了三尺白绫,大家都说这是姜谭新的手笔;太医院院判白蜀,三日之内步步高升,皇上钦点太医院掌院,大家说这是姜谭新的福佑;内阁送往司礼监的折本,统统不见回应,逼着马嵩敲登闻鼓请求面圣,却被正陪着某人下棋的拓跋烈回了,大家说这也是姜谭新的心计。
坤宁东厂按兵不动,不过短短几日,众人就见识了姜谭新的本事。
司礼监衙门,值班房
笔帖式徐晟躬着身子,恭敬的碰上一摞账本,这是他照着姜檀心的命令,刚从户部借来的这一年钱银明细簿,要得不多,只是一些汇总账目而已,若是真要细则恐怕得将一间屋子都给搬过来,绕着这般,账目还是堆了满满一张桌子。
松了松手指,听着嘎嘣清脆骨头响声,姜檀心抒了一口气:“你在一边记录,我报下的名目数字你且一一记好,不可写错一个字,明白么?”
“姜公公,您怎么管起户部的账目了?这不是咱们司礼监干的活儿吧”徐晟揉了揉鼻尖,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可怎么也不能烧出自己大门吧。奇了怪了,这司礼监尽是一些奇怪的人,上头还有个戚大公公,这下又来了个面儿特大的姜公公,不管是谁,反正折腾起来倒霉的总是他们这些下面的虾兵蟹将。
“怎么,戚无邪管你要东西的时候,你也会问题理由么?”斜睇了一眼,她嗤笑一声。
“奴才不敢”
“做事去吧”
扬手抖了抖手里的算盘珠子,翻开账册第一页,拨动算盘珠的手十分老练,噼里啪啦一阵响,她拿出了自己从东方宪那学来的算账的本事,硬是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将所有出入总汇看了大概。
她心里很清楚,这些名目上都能核对,账目也作的很漂亮,但仔细一看就能发现许多作假、补缺的痕迹。一年赋税田税人头税已达到一千万两白银,可户部银库存银不足三十万两,连江南夏粮进京的脚程费都不付出,这些银子到底去哪里了?
再看出银,西北边疆每年修葺兵营、添加兵粮钱响的支出占了大头,可又有多少总督、地方将军是虚报人数吃空额兵饷?
不说皇家园林邸宅、皇陵修缮,不说番邦朝贡、特使出海这些都得大把费银子,光是朝廷有个不成文的公款出借的陋习已导致了银钱大量亏空。
这是底面上的事,可凡事入了官场的人,都心里门清。地方官碰上上级荣升、京官儿下放巡视、钦差下来办案,一应周全招待、冰敬炭敬好礼相送,这是为了维护人际关系,也是为了保全地方颜面,可以说这些花费都是必不可少的。
可问题是,银子打哪儿来?自己付钱,人说你贪污,屁大点地方官一年俸禄才多少钱!你怎拿的出这一笔钱?
没法子了,借!问衙门借,好歹也算公款公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甭想着这些缺口能自己填上,它只会像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
姜檀心深出一口气,她明白这个雪球很快就要崩塌了,至少是京畿这块地儿。
合上账本,揉了揉眉心,要想扳倒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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