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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妻,本座跪了-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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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檀心深出一口气,她明白这个雪球很快就要崩塌了,至少是京畿这块地儿。
合上账本,揉了揉眉心,要想扳倒马嵩不是一蹴而就的事,他树大根深,当了十年的内阁首辅,门生又遍布四海,朝廷一大半是自己人。如果只弹劾一些生活做派、贪污受贿根本就是毛毛雨,拓跋烈虽然宠幸她,至多也就罚马嵩几月俸禄,伤不到皮肉,所以她想做的,是把这个丑陋的雪球剖白,让他看看从肚子里烂疮的江山!
一石激起千层浪,她已暗下决心,势必要卷出一场人人自危,朝廷将倾的亏空大浪。
春狩在即,朝廷又是一大笔开资,趁着大家心思在外,忙碌不定的时候,姜檀心就该布下这一盘大棋局,待来日执子博弈的时候能够水到渠成,杀伐果断。
虽然计划缜密,但有个不安定的因素她始终很顾忌,那个戚无邪究竟是什么想法?虽说打击内阁官僚对他掌权也十分有利,可这个人一向脾气古怪,行事随性,谁能料得准他?
心中盘算,不如春狩的时候试探试探他,现在自己已然有了同他谈判的筹码,或许二人可以联手,那何愁外敌不定,内鬼不除呢?
笑意泠泠,姜檀心扎撒着手,将头靠在太师椅背上,想起戚无邪的种种手段,她不禁为自己这个未来的盟友生出几分得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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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 假太监?这么巧!
三年一次秋狝,五年一次春狩,这是大周开元建朝后的第二次阳鼎山行围。按祖制,除万皇后携统后宫,马嵩坐镇朝纲外,皇室已成年皇子必须随行,文武官员在京述职且正三品以上可伴驾同去,至于后宫人员则由皇帝凭喜好跟带。
出行那日,紫禁门中门大开,走在最前面开道的,是护军营的五百骑兵,之后是黄扇曲伞,金瓜越斧朝天镫,一应帝王规格的卤薄法驾,紧接着,是皇帝乘坐的天子辂车,太子皇子乘坐的金辂车,还有皇妃大臣所乘的玉辂……
自然,还有一辆奢华无比,骚包万分的香木辂车,它不属于朝廷定仪制的任何局限,什么贵、什么美它就往上装什么。金红妆缎车帷、蟠龙俯首辂柱雕栏、中间的蟠龙坐上是整一块的紫貂皮。
墨玉制得的坐前榻椅,还有细致雕琢的一幅幅木刻精品。虽比不上天子辂车那般霸气威武,但论起价值千金、极致华美,无人能出这辆香木辂车之右。
姜檀心坐在天子辂车之上,享受着万人瞩目的隆宠,她靠在窗边,往后打量那一辆骚包的香木辂车,心中暗暗生出想去上头坐坐的向往。
“戚公公的车真特别,是陛下赏他的么?”
拓跋烈阖目小憩,闻言笑道:“又金又红,寡人实在不喜欢,无邪心中大有主张,他的车他自己做来”
“陛下是仁贤之君,做臣子的自然鞠躬相报,为国尽忠”
“哈哈哈”拓跋烈心情十分好,朗声笑了起来。自从这个小太监常伴左右,他已慢慢不需要再服食情花丹了,即便姜谭新是个阉人,但他比从前的刘红玉更得自己的喜欢,是和沈青乔从骨子里相像。
“阳鼎山风景极佳,中原难得的一片沃土肥草,十年前寡人就看中了那块地,定下祖制凡我大殷后代君王,决不能荒废骑射行猎,不能忘了咱们是怎么打下汉人的江山呐,谭新……”沉浸在江山阔幅中的开国帝王,一开始却是没照顾到姜檀心也是汉人的情绪,见她脸色微变,方有些后悔,他讪讪道:“寡人的意思是,草原虽比不上中原富足繁荣,锦山秀水,但视野辽阔,牛马成群,也有自己独到的风景”
浅浅一笑,眸色中却丝毫没有一点笑意,姜檀心道:“恭喜陛下,已囊括天下所有美景,江山永垂,风景万年”
拓跋烈由衷笑了笑,语话悲凉:“是啊,本以为此生再没有人同寡人共享这江山盛景,终究是苍天怜我……苍天怜我”言罢,神色复杂地看着姜檀心,三分痴迷,七分迷惘。
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姜檀心将视线继续转到了车外,她明白,这个时候的拓跋烈并不是在看她,不过是通过这一张皮囊,思念另一个亡故的女人。眼前的男人对自己母亲如痴如狂,爱之极致,这样尴尬的关系令她坐蓐针毡,看着徐徐前行的香木辂车,心中不免暗道:此刻,就是叫她跟戚无邪斗斗嘴皮子,也好过在这里水生火热。
香木辂车,她的向往又深了一层……
这般想着,突地,后头有一士卒骑马快行,到了天子辂车边后勒缰呵马,减了马速,马上之人恭敬捧手道:“陛下,戚公公请姜公公前去一叙,说是司礼监的事要问问”
姜檀心一听,真是玉皇大帝送来的特赦令,观音娘娘洒下的甘霖水,太及时了!她两眼乌亮放光,只觉得报信的侍卫大哥也帅的星眉俊朗,憨态可爱,堪比普度众生的寺庙菩萨!
“既然如此,谭新你且去去就来吧,今日傍晚即可抵达阳鼎山,晚上你再过来寡人的中军大帐”
“是,奴才遵旨”
告了退,姜檀心麻溜脚底抹油,干脆利落的跳下辂车,朝着后头的香木辂车小跑而去,嘴角洋溢着自己都忽略的笑意,好似期盼已久的愿望有了回复,雀跃难耐。说是躲避拓跋烈后的开心,不如是即将见到戚无邪的期待……
不对,又在瞎想什么?是了,早先的口舌之争还没分出胜负了,今日再战,一定是渴望胜利的战斗意志,驱使着期待见他的心情。
要不然,还能有什么?嘁……
心中一阵自我洗脑,自我麻痹,说服自己的动机后,姜檀心坦然大方的踩上了跪在地上的人凳,她只觉脚下一道上抬的力道,轻轻松松上了辂车。回头朝“人凳”小太监倒了声谢,扭身撩开金红挂帐,一矮身钻了进去。
事情突如其来,她也总是猝不及防,曾想过为何次次巧合,该不是这一辈子就注定栽在他手里了吧?这是后话,现在的姜檀心只知道,她一头栽进了戚无邪的怀里。
方才为了让她上车,辂车是停了下来的,这下为了追赶与大队伍落下的距离,驾车的显然没有考虑到姜檀心是否已经安然坐下了,这么自顾自的挥手扬鞭,辂车顷刻飞窜出去。
自然,依着惯性,她也必定往后栽去,瞬间扑进某人的怀里。
鼻下一股幽然冷香,像极了无妄地狱的气味,无情无欲,无悲无喜。
戚无邪的声音从幽深地渊之中传来,让她头皮发麻。
“本座救你与水火之中,自然知道你感激非常,可你也用不着这般以身相许吧?你我都是阉人,欢好是谈不上了,对食还是可以的”
近在耳畔的调情之语,竟然还出自太监之口,姜檀心尴尬有余,多了一丝懊恼,她迅速的爬了起来:“胡说什么,我可是假太监!”
戚无邪慵懒抬眸,轻飘飘一记含笑眼神,口齿一句话悠悠盘出,像是气音,极轻极柔:“这么巧,本座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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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诶诶,那个赶车的,下面没有你戏份了,你探头探脑的看什么?
赶车的:不是,姜演员说一会儿分我红包的!我那一鞭子,她扑得多唯美……
导演:我就知道你们擅自加戏!擅自吃男主角豆腐!
赶车的抱头蹿:别打、别打!是编剧让我这么干的!
恶毒的眼神,刷……在角落啃着汤圆的某人默默将脸埋进了碗里……
048 扑倒与反扑倒
“你自然不是,你哪里还是太监,摄政揽权,结党营私,贪污受贿,你根本……你根本就是祸国奸贼!”不知是不是掩盖方才的羞赧,此时的姜檀心哪有忌口可言,胡乱说了一通,自己还觉得甚为有理,挺了挺胸胸膛,笃定得点了点头。之后,总觉得哪里不对,方才他……他说什么来着?
“摄政揽权,何时需要本座出手?结党营私,自是会有人巴结,如何阻拦?至于这贪污受贿,送银子是他们的事,办不办事便是本座的事了,东厂收贿却从不办事,你未曾听过么?就这么几条罪,定一个祸国奸贼,本座太过冤枉了”
“你!”
“别急,还没说完,比起祸国奸贼,本座更喜欢灭国枭雄”
眉梢一挑,眼光流转,魅惑恰到好处掩盖了口中之言的张狂,大逆不道瞬间化为一滩春水,带着若有若无死寂的气息,盘俯在他的脚下,仍由践踏。
姜檀心认真的看进他的眼底,却寻不出一丝试探的破绽,她不禁困惑:相信以他的本事,想要搞清楚她的身份家世太过容易,今日这一番话难道不是一种暗示——姜彻戚保是亡国小人,亡的是汉人的国家,那么他们的孩子就要担起灭国枭雄的称谓,去灭鲜卑人的政权么?
嗤笑一声:“督公说笑了,灭国枭雄,难不成您喜欢继承您父亲的光辉头衔么”
凤眸半眯,轻笑一声,带有刻骨冷意:“小东西,本座喜欢你的伶牙俐齿,可不是心口不一,回去想想吧,人只走自己的路,本座一向如此,你也当该如此!”
沉默片刻,姜檀心鼻下浅叹,转了话锋不似方才口风凌厉,她柔声道:“督公不是寻我有事么?”
瞥了她一眼,勾了勾唇角,戚无邪懒洋洋靠上柔软的貂皮背垫,他单手枕着头,几缕青丝从没有帽檐的乌纱帽下挂垂而下,半阖着眼,姿态慵懒,他神色坦然道:“你若不想回去,那就暂且呆着,不过不许吵嚷,休要扰了本座好睡。”
此话一出,姜檀心心中明了,抿了抿嘴角,稍一耸肩,往前探身轻声问道:“你怎知道?”
伸出如玉手指,往人的脑门上轻轻一点,不着痕迹地将她戳离三尺开外:“半个身子都扑在窗沿上,目露渴望,面色焦急,你以为本座是瞎子么?还有……刚吃什么了,有味”
唰一声,臊红了大半张脸,姜檀心急忙退开一些,真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待滚烫的红潮退了一点,懊恼悔恨又攀上心头,可恶,方才为什么要退,真该上前一口臭气熏死他!方才哪有吃什么东西!
恨恨坐到一边,瞥了一眼软榻上他风华绝代的睡姿,暗骂一声不争气,逼着自己挪开视线,心中不断腹诽:死太监、死太监、死太监。
无声唇语,越骂越欢,直到脑袋上飞来一颗……一颗佛珠?
哎哟一声,她捂着后脑勺恨恨扭头,看了看地上的那个有些眼熟的东西,这珠子……怎么她好像也有一颗?似乎是在广金园的赌桌下头捡到的。
只一瞬,她就想明白了!
她霍然起身,大步迈到戚无邪的跟前,素手一指,字字质问:“那日天灯赌局,你,你是不是出千了!”
一副事不关己的淡然样,戚无邪轻蔑一笑:“没有人发现的出千,怎么能叫出千呢?傻丫头”
炸毛了,炸毛了,姜檀心绝不能忍了,践踏了自己的赌技也就罢了,让自己丢大了人说算也算了,可这卖身契怎么算?白搭上这么大一活人这不是欺负她傻么!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将接下来的话从牙缝里挤出来:“把那张卖身契还给我!”
“做梦”
“你!”
姜檀心发现,自己素来的隐忍在这个死太监面前都是废话,都是摆设,一戳即破!
都说生气之时理智覆灭,此刻的她就是这句话的最好写照!犹记得他把自己的卖身契藏在袖口之内,他若不给,她只好自己抢去。
冲动比理智更先操控了四肢,只见她一声未吭,上去就按住了戚无邪的肩膀,将他从侧卧的优雅姿态,愣是按成了任人宰割的仰面朝天。
腿一迈,她坐上了他的腰身,膝盖压着他的右手,紧接着又攥上了他的另一只手,刚好腾腾出自己的魔爪,迅速摸进他宽大的袖口里……
戚无邪傻了,他不是无力反抗,也不是来不及反抗,只是他的思维中从没有这样事情发生的应对预演,他只是一时迷茫了,等他醒过神来,光溜溜的一只温暖小手已经伸进了自己的袖口,攀上了自己冰凉的手臂。
肌肤相触,赤裸处摩擦起火一样的热度……
怎么没有啊?姜檀心跨坐在他的身上,附身相贴,伸着手不停的摸索,除了手感上佳,肌肤柔滑的第一触觉,没有找到任何此次惊天胆大行动背后的目标之物。
侧耳下是一声一声有力的心跳声,这让原先冰冷无情、浑身泛着死亡劲儿的戚无邪,多了几分靠近人间的生气。
渐渐地,在这样的心跳下姜檀心有些沉沦……直到天地旋转,上下个儿倒!
再睁眼,她已然背脊有靠,反之被戚无邪锢在了身下!
“姜檀心,你找死”
身上之人悠悠发话,眼眸危险地眯成了一条线,他在生气,很……不一般的生气。
“我、我只是想……督公大量,放过我吧”将脖子缩进衣领里,打死她也生不出勇气继续跟他叫板,这种上下互换风水十分讲究,在下头的怎么都点不起嚣张的气焰。
“督公,前头到了歇脚茶寮,陛下有旨……旨”驾车的小太监兴冲冲的掀起帘子捎上消息,没想到撞见这样一幕,他只想自抠双眼,磕头求饶。
“知道了……”
戚无邪似乎很享受这一种阴暗的兴奋,仿佛一件丑陋辛秘的事被外人无意窥破,偷情偷得正大光明,阖宫皆知,那才有意思,不是么?
他勾起魅邪唇角,垂下的发丝恰好落在姜檀心的颊边,若有若无轻轻撩动的,到底是谁心底的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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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 狼狈为女干
小小的茶寮如今迎来天子莅临,可谓蓬荜生辉,受宠若惊。延绵一里地浩浩荡荡的队伍停了下来,侍卫拦起了一层又一层的警戒护卫,宫妃大臣只挨着辂车休息片刻,自有奴才向他们奉上一碗大凉茶,而茶寮真正歇脚的只有拓跋皇室的三个男丁,还有姜戚两个宦官,搭配组合尤为怪异。
自打东厂一面,姜檀心就再也没有见过拓跋湛,没想到这次他也来了,还是那一身单薄白衣,淡然的坐在木轮椅上,面容如玉,彬彬其质。
坐在另一边的是面容阴沉的太子拓跋烈,皇帝出行本该太子监国,怎奈户部亏空的折子被人呈上了龙案,第一个牵连在内的借款大户便是东宫太子爷,为避春狩期间搞一些填巴账目,杀人灭口的勾当,拓跋烈索性把他带在身边,封闭他所有与京都太子党人联系的途径,只等春狩结束回去再好好算账。
户部亏空本不是什么新鲜事,哪个衙门没有一叠秋风白条?只不过这次情况特殊,今年桃花汛冲堤,江南往通州的运河全线泛滥,淤泥堵塞,封了夏粮进京的航道,内阁上奏要挪用疏通运河的三十万两银作为夏粮进京的跑腿费,结果让戚无邪那个死阉人给驳了!
这下好,没了江南运粮,京城得养活这么一票子人,户部不出钱谁出钱?
这时候皇帝才觉着,原来户部亏空的大窟窿是这么的戳心碍眼!
拓跋骞也知道这次事态紧急,老头子是真真冒了火,早个些年沉迷于情花丹,也不怎么过问政治,如今来了个姜谭新,这老头子又振作起来了!
自个儿这么赤条条一个人在这里发愁,真当云天里的风筝,半点不由己,这样情势下,他心情是怎么也好不起来的。
他这厢水生火热之中,老头子那里还有说有笑。
他瞅了瞅与姜檀心聊的正欢的父皇,面如寒霜,铁一般的沉默。心中暗自思忖:姜谭新这个人,若不能为己所用,定要除之!
手中握拳轻砸掌心,眉头深蹙,他紧紧盯着身侧之人,思虑着所有招揽人的法子,金银名利女人似乎都不适用,怎么样才能开出比父皇还诱人的条件,让他甘心为自己卖命呢?眼风横扫见,拓跋骞发现居然拓跋湛也在看着姜谭新——目露疑思,神色恍惚怎么,这个身残单薄的九皇弟也跟自己一样,有拉拢姜谭新的意思?还是……他心中还有争一争这江山社稷的企图?莫不是那份亏空案的折就是他小子的手笔,别看他平日里一副仙风道骨,与世无争的淡薄相,骨子里到底是我鲜卑拓跋氏,怎没有且试天下的雄心壮志?
心中这般猜想,太子不禁咬牙切齿,目露凶光:要争,即便是一个小太监,本太子也决不让给你。
比起拓跋骞的气势汹汹、信誓旦旦,拓跋湛并没有那么多的花花心思,他只是觉得眼前这个小太监太过眼熟,并不是指他的样貌,而是一种气度风韵,不似一般太监的谨小慎微,猥琐嘴脸,也不是戚无邪这般目中无人,我行我素,他的味道十分独特,是太监里从来没有过的……他,究竟是谁?
这二人各自心思,各自神情,皆逃不过一边作壁上观的戚无邪,眼风一转,瞥向没心没肺只顾着陪着拓跋烈说笑的姜檀心,不禁摇了摇头,缓缓端起自备的青瓷茶具,挪至唇边轻嗅茶香,薄唇侵染水雾,泛着靡丽的水光,他悠悠启唇无声道:蠢丫头……
“明日寡人要接待远道而来的蒙古诸王,太子,你陪寡人同去”
“父皇!明日不是春狩大典么,儿臣定要策马扬鞭,猎一头祥瑞敬献给您,蒙古王由父皇接见已是莫大的面子了!”拓跋骞一听就急眼了,明天趁着他会见蒙古王的时候,自己才有机会见一见京城来的亲随,把自个儿的意思带回京去,由着马嵩打点,弥补亏空,要是错过了就真要刑堂上说话了!
“混账,你这话的意思是,你的面子比寡人的要大么?”拓跋烈恼声呵斥:“东宫太子成了亏空案的第一重犯,寡人还要什么祥瑞!总会有时间叫你打猎,急什么?”
“父皇……”太子不甘心,皱巴着脸神色皆是不甘。
“好了!不要说了,寡人休息够了,继续启程”拓跋烈从马扎上站起来,一头压制的力道顿时失了,另一边的姜檀心猝不及防,险些被翘起的椅子撂到地上,她稍有一踉跄稳了稳身子,扶正了头顶的帽子掸了掸衣袍上的灰尘。
“没事吧?”
一如当初见面的第一句话,拓跋湛清朗如风的声音徐徐而来,姜檀心抬起眸子,看了他一眼,馈之一笑:“奴才没事,九王爷,奴才推您过去吧”眸色清亮,笑意诚恳,她走到了他的身后推上了轮椅背。
“姜公公!姜公公!”一名小太监从身后蹿了出来,他一把抢过推轮椅的活儿,朝她挤眉弄眼,语速轻而飞快:“您不是和戚公公有朝政要论么?这种小事交给奴才就好了,交给奴才!”
“嗳,我说……”
姜檀心一头雾水,话未完那人已推着轮椅小跑着走了,显然他推得很急,把座儿上头的拓跋湛颠簸得够呛。扭过头,看向一边悠哉喝茶的戚无邪,她撇了撇嘴角抱胸懒懒问道:“督公,这次您又是哪只眼睛瞅见我深陷其中,很需要您从中斡旋的?”
“别想太多,还真有些‘国家大事’要同你说说”
搁下杯盏,他掏出一方素白手绢擦了擦手,拨落手腕上的紫檀佛珠,重新捻在指尖之上,而后风华万千的从看似简陋的马扎上站起,一步一徐的走到了她的跟前。
姜檀心暗自腹诽:这样娘炮的动作,怎么换到他的身上,却品不出一丝令人心生恶心的抵触感呢,反而觉得浑然天成、赏心悦目?
“亏空案的登闻密折,是你借着京畿道御史刘慎的手递的?”
“除了江南座谈、寻访上差、整个京城怕也只有他有奏闻天子直达枢庭的密奏权,而且这个刘慎曾在广金园输了我三千五百两银子,我不找他找谁?”姜檀心长眉一挑,笑意满眸。
“认得倒还痛快”戚无邪轻声一笑,淡然自若。
“那是自然,我的小伎俩怎么逃得出您的眼皮,您心中一扇大敞亮的天窗,我若还在这里矫情说谎,其实不显得蠢笨之极?”
背手在后,姜檀心藏着自己的小狐狸尾巴,笑得坦荡荡。她书拟的折子上只有东宫太子爷的名字最有分量,余下的都是一些京畿末吏小官,甚至还有好些不入流的衙门二爷,这天差地别的状告方式是破天荒头一次。
她的折子上似乎未有提及马嵩一分一毫,连他的门生官僚也未有榜上有名。可他若足够聪明,就能知道这是有人下得套儿,而马嵩也必须得趁着太子随着皇上行猎阳鼎山的空当,堙没证物处理人证,否则等着第二道密折飞到龙案,叫皇上见到这满目疮痍,空空如也的户部银库,届时太子的根基不稳已是定局,怕是连马嵩一派也得跟着倒台。
而姜檀心的算盘正在此处,她只需要一个势力庞大的监视系统,将这几日所有太子党、马嵩派的官吏动作、饷银出入掌握在手,引蛇出洞之后,猎人必定要天罗地网一番,否则就是纵虎归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自然,她心目中这个最好的合作同盟就是东厂戚无邪!
“督公,奴才请你玩一个更好玩的游戏如何?”姜檀心笑容可掬,莞尔向他走近一步,眸色胶着,深意流转。
不可置否的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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