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宦妻,本座跪了-第1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自然,她心目中这个最好的合作同盟就是东厂戚无邪!
“督公,奴才请你玩一个更好玩的游戏如何?”姜檀心笑容可掬,莞尔向他走近一步,眸色胶着,深意流转。
不可置否的勾起了唇角,戚无邪长身玉立,人如碧树,眸如妖瞳,他浅浅一笑风华起,生生死死手指间……
------题外话------
勾搭上了,联手虐炮灰了,某汤圆11。1号就要上架了,打滚求首订啊各位哥哥姐姐弟弟妹妹阿姨奶奶,甭管是谁都是爷啊,求赏脸啊某汤圆在这拍胸脯保证,上架后万更一礼拜,勤能补拙的嘛……TT求疼爱——大风吹小风——
049 住哪?跟阎王挤一挤(入V公告)
天高地阔,苍穹四极,阳鼎山山麓之上冬季积雪,开春后便冰消雪化,潺潺淌下的河水涨漫了阔源上的青草地,饿得体乏腿软的麋鹿纷纷从山林间群奔而出,对着从雪地里冒尖的嫩芽草大肆朵颐。皇室行猎的围场北靠山壁,南衔清泉河道,东边是一个树林子,西边是驻扎大营。
大营以偃月阵为阵型,沿着河道星罗密布,层层防护。
营帐以拓跋烈的中军大帐为中心,嫔妃女眷的帐子在靠北的方向,两人为一帐,携女眷的官员大臣也可独住一块儿。可到了安排姜檀心就有点这犯了难,她要么选择住中军大帐,要么……就跟戚无邪一块儿住!
为啥?因为没人想和戚阎王挤一起。
此番随行人数众多,连皇妃娘娘都屈尊二人合挤了,哪来多余的地方那他们挑三拣四?拓跋烈大手一挥:“不必多费行帐了,寡人近来提倡节俭,无邪若不习惯与人同寝,姜谭新你到寡人的帐中来”
本已垂首默默认命的姜檀心,意料之外的听见了戚无邪悠然开口,他道:“姜公公为人风趣,与臣还算谈得来,只那么一夜,想来无妨”
拓跋烈皱了皱眉,腹中嗔怪这个戚无邪太不体圣意,不懂我心了,有些烦躁的摆了摆手:“下去休息,跪安吧”
躬身浅浅一礼,算是戚无邪对他给面子的敬意了,不等跪地叩首的姜檀心爬起来,他已独自出了中军帐。
草原的风依旧刺骨寒冷,一声犀利的鹰唳高耸入云,如一支嚆矢之箭划破长空,当日那只袭击鲁西的海东青盘旋在上空,见到戚无邪立在当下,扑腾着翅膀向下俯冲,转眼稳稳当当停在了他的肩头。
挑起它鹰吻上的血迹,戚无邪低叹一声:“阿海,你又调皮了”
姜檀心对它心有余悸,追着戚无邪的脚步出了大帐,入眼便是这么一只体型庞大的“宠物”,她唬了一跳,退避三尺开外,皮笑肉不笑道:“督公好兴致,怎么把它也带来了?”
“阿海是海东青,这里才是它翱翔的地方,去”
肩膀安然不动,阿海似是能懂人语,它扭头用犀利且敌意的鹰眸瞪了姜檀心一眼,展翅一振,傲娇着高飞远去。
咽下口水,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鸟,姜檀心上前一步,挪揄道:“督公,阿海是母的吧?”
戚无邪回眸一眼,魅态横陈,他抖了抖宽大的袖袍,艳袍在猎猎风中衣袂翻飞,繁复锦绣的一品官袍,以雪山草地为衬,一袭刺目之红,自有另一派妖邪的极致风流。
“何不自己捉来瞧瞧?走罢,本座一想起晚上要与你同住,不免起寒颤,对了,你身上没有跳蚤吧?”
变态、傲娇、洁癖、龟毛、腹黑,这是姜檀心给戚无邪的由衷评价,方是刚刚,又多了两个字——毒舌!
阴沉着脸小步跟上,心中一遍一遍问候他八辈祖宗,骂完了事她突然想起一茬事来,当日宫中白蜀对她说的一番话不知真假,若身上的情花血真会吸食七情六欲为,将她转变成一个彻底麻木的行尸走肉,她又该如何自处?
白蜀虽言,只有嫡亲家人的血才能救得回自己,但她相信大千世界,总有别的法子可行一试,今晚自个儿要跟戚无邪大眼瞪小眼一个晚上,不如问问他这个事。
虽然戚无邪虽总是一副无悲无喜的寡情样儿,但她不认为他真的只是一副赤心麻木的皮囊,他偶尔流露的小情绪,因为弥足珍贵,所以铭记在心。
所以可见,情花血并不是像白蜀说得那样七情皆断的。
如此想着心情上佳,暂且忘了他欠抽的毒舌嘴巴,她加快了脚步,小跑着去追着那抹殷红的背影,浅笑开口:“督公可尝过阳鼎山的糟鹿尾?还有雪山下的雪泥茶?哦,我忘了,您喜爱吃甜的,不过无妨,晚上我吃我的,你吃你的,你可劲放糖……”
“好吵……”
“别介呀,我还没说完呢,这个糟鹿尾不如烤鹿肉来的好吃,七分肉三分膘,肉汁香甜焦皮香脆,最难得……嗳,走慢些,等等我!”
姜檀心洋溢着报仇得逞的得意笑容,迈着阔步,兴致高昂跟在戚无邪的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到了暂住行帐。
帐门外的小太监正窃窃私语,交头接耳,惊叹之声、抽气之响悉索不断。
姜檀心长着一副听觉灵敏的耳朵,只不过除了赌博听筛,平日里不大用罢了。她沉下心侧首倾听,风声呼呼携着低沉压抑的破碎语气钻入耳中。
“我打赌姜谭新和咱们厂公有一腿子,好几次了哎哟喂,搂搂抱抱、卿卿我我的腻歪着啊,光我就撞见过两次,昼夜宣淫,狎男成风啊!”
“这话不对,咱们都一样,还能算是男人么?”
“蠢货,这么没出息,你想啊厂公生得这么美,女人明知道他是太监还死命往上扑,可厂公再喜欢也不能够啊,找个男人那是要被压的,权衡之下也只能肥水不流外人田,找个同行太监凑合过吧”
“有理有理……”
姜檀心十分后悔,自己为啥要好奇这个,这些话听了不如不听呢,天知道戚无邪有没有听见,反正从她这里偷偷瞄过去的侧脸,除了习惯性勾起的魅邪唇角外,还是一派慵懒坦然的寡情样儿。
“咳……”不远处外她清了清嗓音,待人群做了鸟兽散后,方迈步进了行帐。
想到什么,姜檀心突然止了脚步,她朝门边垂首的小太监莞尔一笑:“小兄弟,麻烦帮我把行礼搬到这儿来,今晚我住这里”
女颜聘婷,清秀可人,可换上一身太监装的姜檀心,这样的美色笑容只能让对面的小太监汗毛倒竖,忘了自己也是太监的事实,心中直嚷:太监啊太监,娘炮娘炮啊!
对于他一张被恫吓无措的脸孔,她十分受用,言毕便大大方方掀开毡帘,一矮身,钻了进去。
------题外话------
050 黄金出世,东宫骗嫁(求首订!)
帐内一应摆设,奢侈万分,似是一点不受塞外环境的拘束,该有的一件儿不差,锦上添花的也不乏计件。姜檀心环顾四周,帐正中央是一张檀木低案,无甚繁复的缕雕,唯有四角雕有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头上古神兽,龇牙裂目,气势万钧的显出这是一张将军宝案。
将军案两侧,是迎客跪坐的锦绣蒲团,至后是居室内帐,软卧大床、小憩美人榻、梅花小几、根雕大茶海上茶具一套……
本就是戚无邪繁琐不误的起居态度,如果要说奇特一点的,怕是要算床后一方墙面上的人皮唐卡!唐卡与帐毡严丝合缝,上绘东厂自创的一十八大酷刑,张张羽羽如生,惨绝人寰,令人望而生畏,毛骨悚然。
姜檀心别过了脸,深出了一口气,寻思着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不想戚无邪已然走到了她身边。
他不着痕迹的挡在了那些唐卡前,袖袍轻扬,只听“唰”得一声,一道大白布从顶缘落下,盖住了鲜血淋漓的人皮唐卡。
心下有些诧异,姜檀心螓首一偏,有些变扭地道了声谢,后又装模作样的用手在脖下扇了扇,四转着眼眸,装作打量着帐中其余摆设的样子,看左看又,就是偏偏不肯再看他。
两人彼此都有些沉默,他不肯毒舌嘲笑,她亦不想挪揄嘲讽,这样奇怪的气氛同他相识以来,还是破天荒头一次。
戚无邪看了眼前的女人半饷,他目露困惑,蛰伏深处的那一分不确定,令他有些不由自己,为何拉下白幕?又为何准备了白幕?
他自问,心却无法自答……
困顿之中,情流其外,命定的并蒂莲早在情花孽海的殷红血池中盘旋,它丹荣吐绿,菡萏垂荣。此刻,它是不被认知的情愫;它是碧海青天里的一瓣心香,却因沾染霸道情毒,潜伏肌理深处;只待一点燎原的火星,挣脱,释放。
阖了阖眼眸,戚无邪眸光一凛,凉薄一笑,驱逐了心中令其畏惧的陌生情愫,他扭过脸径直躺在了美人睡榻上,背身朝她,同往日一般侧身卧睡,只是背脊透着薄衫,显得孤凉倔强。
“你可睡在床上,如果晚上你很吵,本座会丢你出去,说到做到”
姜檀心此刻的心思也犹如乱麻,她不解衣衫,只是脱掉了脚上的靴子,也有样学样,背着身面朝里,侧躺在了柔软的床铺上。
枕着自己的手臂眼睛开合,辗转之下她毫无睡意,沉默一阵后她轻声询问:“白蜀说,我会因为情花血变成一个绝情绝欲的人,这是真的么?”
“不好么?”
“怎么会好!每个人带着原罪生于世间,历经千灾万难,人事离分,末了还是逃不过一抔黄土、三尺坟茔,那人活一遭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人生路上的风情么,没有悲何来喜,没有爱怎会恨,无情无欲冷眼旁观,这不是超脱,而是被抛弃!人在寂寞中总会对自己诚实,怎么你却在说谎?”
姜檀心支起上身,目色诧异得看向戚无邪的背影,她为自己哀,却同时为他悲。
“我问佛,如何才能超脱,佛曰佛是过来人,人是未来佛,看破,人即是佛,执着,佛便是人”
紫檀佛珠轻声拨动,默声念诵的梵经萦与口齿中,帐内似乎悠然淡起一丝檀香味。
“那么,你是人是佛?”姜檀心一字一顿,轻声却坚定。
“……”
戚无邪阖着眸子,以沉默相对,就在姜檀心以为他们的对话就这么结束的时候,他才悠悠开口:“车马茎只有一根,本座并没有情花血”
她惊诧:“那日明明……你说沾惹情花之毒人必亡,你当真早就七情皆空?还是,你根本不会觉得疼?”
鼻下轻不可闻的一抹凉薄冷笑,风轻云淡,却寒意入骨:“痛,却不会死,如果不痛,又怎么证明本座活着?”
“……”
帐中盆炭烧得正烈,偶尔爆出几声噼啪的火星,暖意融融之下姜檀心却还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本以为自己这些日子以来还算是有些了解他的,谁知那些概括的词汇如此肤浅,不能表述其一,她读他如此的表面,一如他喜欢很奢靡浮夸的外表,金银玉坠的装饰,极尽铺张的排场,富贵迷人眼,却终不知那只是内里虚空驱使下的极端罢了。
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暖气扑腾,萦绕脸颊两侧,姜檀心翻了一个身,面对着他侧卧的背影。
她眼皮子有些沉重,开阖间只觉他的背影十分消瘦,没有风华绝代,譬如鬼魅的绝色姿容,就这样的一袭薄袍上,连绣纹团蟒都显得十分负重,好似他本应该一片纯色殷红,不染一丝杂纹。
眼眸开阖,他的身影在黑暗与模糊中游离,张狂的红终是敌不过夜得深沉,渐渐隐没梦境之中……
沉沉入睡,她的梦境繁乱,四处皆是蔓延的血红和不见天日的苍穹,她以为自己坠入了地狱,却在梦得最深处寻到了那个背影——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梦里的她笑意清浅:“终于找到你了,随我回家”
……
浑浑噩噩,一片漆黑,直至黎明拂晓的晨光照跳跃在眼睑上,姜檀心才悠悠转醒。
对面美人睡榻上的余温尚存,只是有人已不见踪迹。
她支起上半身,靠在了蜀绣垫枕上,思绪纷乱,帐里透着外头的白日光,炭盆熄灭的细烟一丝一缕的腾起,墙上的人皮唐卡依旧由白布遮挡着,是他藏起了血腥和黑暗。
这样明亮温馨的行帐,与东厂的离恨天大相近庭。
套上床下的靴子,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姜檀心走到铜盆前,发现已盛有热水,铜盆架上的素白方巾也整齐的挂在那里。垂下眸子,心思万结的掬水洗脸,由着帕子拭干面上的水渍,享受疲乏尽去的神清气爽。
正准备掀帘出门,眼角处一样熟悉的东西让她停下了脚步——桌案上一串红澄澄的糖葫芦色泽明亮,品相上佳。
唇角情不自禁的浅浅扬起,双眸剪秋水,朱唇泯笑意,姜檀心一偏头,坦然的拾起八宝食盒里的糖葫芦,缓缓送进了口中。
糖浆入口即融,带着草原上的清甜可口萦绕于榴齿中,甜到她眯眼如丝,颊染薄红。
地狱暖风拂面,阎王悉心照顾,虽然只是如此微不足道的小零小件儿,却也让人心头里存温,由衷的笑意满盈。
那个家伙,其实也没那么无情嘛……
*
哨鹿的声音远远传来,姜檀心凝神细听,心道原是春猎大典开始了,她虽然是一介宦官,没有策马角逐的先例,不过好在拓跋烈宠她,她的要求无有不允。本就向往马上腾挪,草上低飞的狩猎生活,这次怎么着也要过一把瘾头。
掀帘出了行帐,嘱咐立在两侧的侍卫:“去,帮我拿一副雕弓箭囊来,再牵一匹小母马给我。”
她并不擅长马上之术,只是心有所向,神而往之罢了,体会一把这最原始最粗犷的英雄之争,拍个手鼓个掌图个好眼缘,没必要亲自披挂上阵,免得出糗丢人。
蹬鞍上马,一手攥着马缰,她俯下身轻轻抚着小母马的马鬃:“吶,我先和你依偎一把,一会儿定要听我的话,咱们远远跟着便好,不可以出头去争个三四五六”
马儿甩了甩尾巴,耳朵迎风一动,长长打了个马嘶,它撂了撂马前蹄,隐着兴奋难耐。深出一口气,姜檀心啾了一声,马腹一夹,身下坐骑朝围场方向蹿了出去。
旭日高升,长空如洗,擂鼓金角齐鸣,狩猎大典已然开始。
所谓哨鹿,便是依着阳鼎山的地形和猎物的分布,由大臣率领士兵合围靠拢的包围圈。士兵头戴鹿角面具,隐藏圈内秘林深处,吹起木质的长哨,模仿雄鹿求偶的声音,雌鹿闻声寻偶而来,其它食肉野兽也会紧随其后,为食而来,待圈子野兽密集时,再由行猎的队伍冲进包围圈大规模围射。
姜檀心骑着一匹毛色枣红的小母马,随行在大队伍的至末,本想悠哉悠哉的慢慢晃到行猎的林子,却忽略了一点要命的东西:前头马队策马奔腾,气势如潮,可马蹄扬起一阵阵草屑灰,跑得慢的人只有吃灰的命!
用手背挡着口鼻,她依旧觉着风沙眯眼,眼前好好的碧空阔原蒙上一层薄灰。
眯着眼睛环顾四周,不远处一匹奇怪的马吸引了她全部注意力。
或许,并不能全算是作是马。
那一匹高头大黑马,它四肢健硕,毛色炳辉,但却只有马蹄子露在外头,马身被一个四四方方的笼子给罩着。笼子外罩着一层暗红的毡毯,挡住了迎面扑来的冷风沙尘。
一声鹰唳盘旋与空,阿海平翅低翔,它的嘴里叼着两只死去的野兔,朝着大黑马掠空而来。
一松口,它把口里衔着的猎物扔进马尾后拖着的一只大竹筐里,随后威风赫赫的立在马笼子上一动不动,远远望去像一尊屋脊兽吻,气势万钧。
姜檀心抿了抿想笑得唇,某人这个主意虽然不错,与众不同标新立异,还不用吃灰,可那个马笼子她横瞧竖瞧,怎么瞧都透着一股蠢劲儿。
偏了偏手,她信马由缰,由着小马撂蹄儿来到了戚无邪的身边,隔着帘布姜檀心倾了倾身子,笑言道:“督公好智谋,想来今日围场的野兔要尽亡您手了,哦,对了,若评一个孰人衣服最整洁无尘,那您也是准拿的彩头”
“睡了张牙舞爪,醒了伶牙俐齿,本座不来同你计较,你反倒自己送上门来?”
一只苍白修长的手撩出帘外,挡开几分遮挡之布,戚无邪隐在阴影中,嘴角一抹习惯的勾挑,眼角处风情万种,鬼魅横生。
“胡、胡说,怎么会张牙舞爪,我一向很安分”
成功被转移话题,姜檀心将信将疑的辩解,前一刻还在挪揄他的利索口齿,此刻有点犹豫结巴“果真?那你同本座解释一下,什么叫‘终于找到你了,随我回家’?”
杏眸圆睁,面色呆滞,她心里突得一跳,脸颊唰得窜起绯红,有些结巴道:“我、我还说了什么?”
将其神情收之眼底,戚无邪甚是满意,好整以暇,云淡风轻:“你未娶,我未嫁,你这辈子娶不了,我半生恐也难嫁,独酌无相亲,缘是同类人,何不就此对食成婚?戚无邪……我姜檀心娶你可好?”
话毕,狭长的凤眼促狭飞起,笑染盈眸,他修长如玉的手指挑着猩红的帘布,将天地一划为二,天地为媒,雪山为聘,他像是待嫁的新娘,娇羞万千的挑起额上的红盖头,与执手一生的良人情深凝望。
姜檀心呼吸已停,险些从马背上栽下去,耷拉着眼皮突突直跳,她咬牙切齿,阴测测道:“你无耻!”
“你说娶我,究竟谁无耻?”
他眼中笑意如鸩毒入酒,危险却令人欲罢不能。
她恨恨别开脸,白皙的脖颈至上,是早已红透的耳根,恨骂一声“死太监”!
垂着头暗叹自己不争气,明知道他是宦官,即使他口中挑衅有能如何,为什么不能坦然还击,还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妮子一般羞赧扭捏,简直丢人丢到了姥姥家。
姜檀心勒转马头,一言不发,更不敢看他一眼,只挥动马鞭朝着行猎的林子落荒而逃。她望向前头行猎的队伍,发现他们已冲入围场林子。
栖身飞鸟被惊起,野兔从林子四窜而出,不等照着清朗的阳光,已叫无情的利箭牢牢钉在了原地。
姜檀心远远望去,依稀能辨出几个人,冲在最前头的明黄蟒袍的拓跋骞,看来皇上已经接见过了蒙古王,放了他过来行猎。
她怕他借机脱离监视的人,向京城来的暗探私相授受,故决心亲力亲为,跟着他也一路盯紧他。
*
喝马前行,一路尾随,她方策马入林,前方就传来了雀跃的高呼:“有黑瞎子,太子爷,那边有黑瞎子!”
姜檀心闻言伸长了脖子向前远望,可惜林密叶繁,只能看见人影绰绰,并不见所谓的黑瞎子。林场有熊是十分难得的事,几十次围猎可能才勉强碰的到一次,所以一般将它视为此行的祥瑞,谁能猎杀此物先给皇帝,就能得到最高的封赏。
果然,下一刻便是拓跋骞的高声大笑:“好!给本太子围起来不准叫它跑咯!”
侍卫们纷纷滚鞍下马,横刀在手,以血肉之躯铸起人墙,将一只通体灰毛的黑熊围了起来。他们脚踩高靴,身负八十石的强力射弓,箭囊挂在马腹背上,手中握着匕首,双腿并肩而立,对着有些狂躁的黑熊慢慢逼近。
姜檀心赶来的时候,猎熊的包围圈已经很小了。
但见拓跋骞立在马蹬上,膂力强劲得拉开一张鞘木宝弓,箭搭弦上,他挽弓如满月——瞄准后,他低吼一声,手劲儿一松,箭破空而去,疾风在侧,直直射瞎了黑熊的一只眼,这下成了名符其实的半瞎子。
黑熊吃痛怒吼一声,声震山林,林间叶动树摇,饶是身经百战的皇家护卫也不由抖了一抖,脚跟不自觉的往后挪动。
拓跋骞啧了一声,眼中升腾着征服的火苗,他重新抽出一支箭,这次是瞄准熊的心口方向,决心一击毙其命。
这是一场独猎的围兽之斗,有一帮武艺卓荦的侍卫保护,拓跋骞更是信心满满,狂傲不止。
风过箭翎,嚆矢破风,箭头像是坠入柔软沙地,不闻血肉撕裂之声,不见鲜红爆出之血,它似乎只是一枚绣花针,不痛不痒的插在黑熊的皮毛浅处,够痒,却不够疼。
黑熊起先一愣怔,低头疑惑得瞧了瞧腹上的“不速之客”,突得一声吼叫,震动山林!
熊双目赤红,它盯准了拓跋骞扑去,踩着地动山摇,一掌拍飞了挡在身前碍事的侍卫——人如风中破纸鸢,吐尽一口鲜血,爆目而亡。
众人神色开始变化,由青转白,由白变黑,目色中是掩盖不住的恐惧,这熊似乎是一头母熊,它的孩子应该藏在这林子的周遭,所以才会这么殊死相搏。太子见危险逼近,腿肚子有些发软,可背脊还是硬着的,他从靴掖里抽出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横刀在胸,决定与熊一较高低……
“太子爷!快闪开啊”
眼瞅着黑熊扑去,扈从们纷纷高声叫喊。
拓跋骞本以为自己足够勇敢,可真当那庞然大物欺身上前之时,理智拗不过胆怯,只是电光火石的一刹,他便矮身蜷缩,朝树根侧就地一打滚,堪堪躲过一击!
抬起头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