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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妻,本座跪了-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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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保誓在必得不说,连戚无邪也甘心为其驱使奔走,甚至亲赴泥潭,穿越在暗渊和生死之间。
她几乎脱口相问,可理智又让她按捺住了心中的冲动。
已从灵宫外的露台坠落此处,再想回去寻找和谈金也是不可能的了,再者,看架势,戚无邪是势必要走这趟地狱之行的,好不容易团聚相认,叫她如何不生死相随?
这一年,他的成魔血腥,她无从参与;可之后,他的所有决定,她必奉陪到底。
虽然身手羸弱,空有一腔倔劲儿头,但她依然不想成为他的累赘,更何况是受人胁迫掣肘的软肋?
她可不会忘记,早年在马渊献的手里,她不只一次成了威胁戚无邪最好的工具。
所以,她仍是李夫人,一个苟延残喘,暂且活着的血囊袋。
扭过身,她提步向叶空走去,擦肩而过,腾起医疗摩挲的悉索声,冷香悠然远去,心间的线拉得纤细,谁也瞧不见,却实实在在的灵犀相系。
戚无邪见她冷淡扭身退离开,心下了然一笑,倒是个贴心懂事的丫头。
他径自掸了掸袖口上的水渍,捏小兰花指端着邪气的妩媚样,一丝一缕的抚平小褶皱……
末了,他把苍白如玉的手指衬在殷红的缎料下,颇为闲暇审视着手指甲,不紧不慢奔上了正题:“不必下去找了,不过是一个奴才,本座尚且不放在心上,各位就更不必介怀了……”
长眸半抬,细狭入鬓的眉梢微微一挑,魅惑中讥讽之意十足。
他放缓了口吻,轻悠悠的抛掷,将生死衡量在口齿间,瞬间让它成了最不值钱的玩意:“都是奔着地宫去得,何必担心别人死活?呵,在本座眼中,你们都是一摊将死的血肉,陇西人的皮糙肉厚,这样的肉堆给阿海食尚且嫌弃,莫不是祭献给它了……可叹,当真要委屈它了”
马渊献眸色一沉,胆寒未至,恼意先上了脸,冷冷一笑,似是看着一个假面的小丑拿捏着戚无邪的腔调装腔作势,扰乱军心,他大手一挥,将心腹士卒挡在了身后,直截了当:“废话少说,如你属下所言,两个时辰之后就是地宫门外毒雾最稀的时候,我等皆以服下情花果,不必再等,即可出发”
马渊献顿了顿,诡狡一笑:“当然,督公若不屑与我等为伍,大可自寻入口,没有虎头指环,说不定走着走着就能捡到一只狗头指环了”
大言不惭,冷嘲热讽了这么一句,马渊献扭身即走。
虽不见戚无邪脸上表情,但他自得其乐,在这种精神胜利法的慰藉下,即便是口头上的便宜,他也乐得心里舒坦,自我享受战胜戚无邪的美妙乐趣。
想赢他,想疯了。
但他并没有得瑟的太久,现实问题很快在他面前铺成开来。
骨头堆积成地歇脚之地四面环着血水,虽然称之为池,但四周皆瞧无到边际,都隐藏在漆黑之中,不知通往何处,照着血池尽头的方向,如何过去成了一行人最大的难题。
游过去?不成,一个刚下水就尸骨无存,铁铮铮的血例摆在眼前,想必下头还有些饿了许久的脏东西。
那爬过去?
他举目望去,寻找着另辟蹊径的办法。
视线一顿,心里有了谱,只见方才掉落处壁垣处的岩体缝隙中,嵌着情花祖宗的藤蔓——它们像蜘蛛网一般,四通八达,纵横捭阖,榨取着岩石,毫不留情的将其揉成了一块一块碎小的石头屑。
情花虽死,但它留下的藤蔓褪去了威胁,恰好成了攀爬的绳索,如果不想从深浅未知的血池中游过去,那只有从岩壁上贴身爬过去这一种办法了!
有了这般打算之后,马渊献一偏头,向着周遭心腹士卒问去:“行不行?”
异口同声:“这个自然!”
陇西军旅骁勇善战,蜀道崚嶒险阻,行军时攀爬是必须的技能,所以这样的岩壁攀爬,对于一般人来说坚持不了几丈远,可对于他们来讲,并不是什么难事。
马渊献点了点头,他扭过身,望着戚无邪冷声一笑:“身先士卒即为我的诚意,督公不妨慢慢来,这一干老弱残兵,伤兵败将,您若有这个身手,来回多跑几趟,也能尽数背来!”
高声朗笑,他头也不回蹿身上了岩壁,勾手勒住垂下的藤蔓,一脚蹬上,借力荡出一丈远,当即抄手勾住了岩上突起石块,不用几个闪身功夫已攀离渐远。
戚无邪眯着狭长眸子,背手在后,莹白指尖闲适地勾卷着发梢,一派无谓的慵懒。
耳中是马渊献的狂妄之语,可他除了馈以深深的怜悯之外,实在是连嘲讽耻笑他的力气也不愿多费。
抬眼,向高不见顶的漆黑处瞥了一眼,某人邪意渗人的嗤笑一声。
戚无邪这厢不屑唇齿反击,可落在别人眼中,倒成了“甘拜下风”“实难无力”的无声默认。
陇西士卒纷纷士气大振,各个眸色霍霍,脊背挺得直直地,拿出了这辈子最潇洒的身手,一个个像猴子一般荡着藤蔓追着马渊献而去。
戚无邪不忍再看,一群跳梁小丑,简直强暴自己的眼睛,他无奈摇了摇头,扭过了身。
可扭过头之后,他才知道,他的眼睛是真的被强暴了。
“咚”地一声炸响,一道亮瞎眼的白光迎面扑来,擦着他的衣间就往脑袋上方的寂黑的空间窜去!
顿时一片骂娘声响起!
太簇、姜檀心骂得还算委婉,叶空是直接就爆了粗口,连戚无邪也忍不住问候了一声祖宗。
片刻后,一声盖过所有人的巨吼骂娘声,从花间酒的喉头里蹦了出来,他抬手指着头顶上方的黑暗大声道:“你娘,上头有桥啊!爬什么墙啊!”
姜檀心闻言险些绝倒,又好气又好笑,她捂着眼睛,还不曾从方才的闪光中恢复,看人都是泛着毛边,人影重重的,忍不住道:“刚才什么东西?”
太簇闷闷道:“是东厂的信号冷烟火,放到天空中方圆一里之内皆能看见白光闪过,方才他问我借了去,谁晓得他竟在这里拉了引线,亏得上头高深,不然非得害死我们不可”
花间酒媚笑一声,甚是得意:“得了吧,要是没有我,咱们也得像猴子一样从岩壁上荡过去!”
顺着花间酒的手往上看去,信号烟火消散后留下一道白色的烟痕,似有若无的勾勒出那座吊桥的大致模样,它并不高,其实只是在灵殿龙柱的顶端,像是当年建造皇陵时工匠们留下来的便桥。
铁链牢牢拴在岩壁之中,木板有些腐烂,东一块,西一块的横陈在两条铁链之上,虽然年久失修,不过了胜于无,比起一路荡着爬过去,走桥一定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戚无邪一通莫名火气,他的肩膀处让飞窜而过的信号烟火烧了个黑色的破洞,露出了骨线流畅,半截精瘦的手臂来。
上前一步,戚无邪半眯眼睛,深眸透着一点危险的光芒,他伸着一根手指,点上了花间酒的胸膛,沉着音色,如深潭一般不辨情绪:“你,叫什么?”
“……长陵,花间酒”
“你,会什么?”
懒懒嗓音不带喜怒,却以为他的身份渲染上了一层诡异的压迫感,饶是平日没心没肺,没脸没皮惯了的桃花妖孽也不免没了底。
想了半日,他终于不甚自豪的报出了自己的特长优势,虽然气势有些不足,但好歹开口了:“我脑子……比较好使”
戚无邪愣了楞,竟好笑得轻哼了一声。不是一贯的轻蔑笑意,更不是邪魅的玩味,大概是一种实没想到的无奈笑声。
拍了拍花间酒的肩膀,戚无邪侧首相对,指下收放自如的杀意如粘滑的蛇一般游走,似乎正寻思着朝哪里下手更为果决干脆一点。
没有任何一个理由可以说服他留下这个人的性命来,亲手杀他,已是给了他莫大的面子。
念头生,杀意起,戚无邪眸中寒光泛过,比量着就要下手!
生死一线之际,姜檀心笑意阑珊地贴了上去,她不着痕迹挡在了花间酒跟前,颇为殷切地挽上了戚无邪的手臂。
马渊献走了,她大可不必再隐瞒自己的身份。
“督公大量,不就是件衣服么,我恰好带了针线,回头帮你补上便是”
被小丫头一扰,戚无邪长眉颦,寒眸褪去一时冰冷,只不过面色未缓,仍是大过天般的不高兴:“补?用你的鱼肠线?就你方才那几针的本事,本座实在不敢恭维”
虽被嫌弃,但至少救下花间酒一条命,姜檀心不由松下一口气,还嘴道:“你若不喜,拆了便是,还指望绣成朵不成?”
勾起一抹宠溺笑意,戚无邪赏了她一个脑栗,径自抖袖走到了岩石边。
这座吊桥他本就知道,这也是他怜悯马渊献的原因之一,有人矫情,非要学猴子荡千儿,自以为聪慧无双,身手无二,可笑可悲可叹。
振手一扯,戚无邪轻松得断下一截枯藤蔓来,随后,他像拎小鸡一般把姜檀心拎在了面前,用枯藤系在了她的腰间,而把另一端攥在了自己手里里,挑了挑眉道:“就这么一段,自己试着爬一爬,背着你……本座觉得有点……”
“好,知道了,您风华无双,连爬墙都是绝美的背影,小女子自己爬就是,哪里劳您大驾?”
姜檀心似是无谓地解开了藤蔓,拍了拍手里的尘灰,垂着眼眸很是受伤。
“……”
啧了一声,戚无邪无奈一眼,转手也扔了手里枯藤,背过身来,闷声道:“上来”
背脊高傲从不为谁折腰,如今竟微微躬起,成了她思慕已久的避风港湾。
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光,姜檀心扬了扬头颅,向身后目瞪口呆的叶、花两人投去一个得意的眼神!
在太簇了然的目光中,她上前一步伸出手,圈上了戚无邪的脖子,随后蹦得一跳,蹿上了他的背。
窝在脖颈里,喷着细密暖人的鼻息,轻声咬着耳朵,她笑意泠泠:“如此……多谢相公了”
戚无邪一愣,侧首回望,还不及望向小狐狸嘴角边的笑意,他已感受到耳后传来的一阵酥痒碰触。
勾起一抹妖冶笑意,张扬如我,风骨无双,撩动心怀的声音从后背透出,一丝不落地钻进了她的心间。
轻声喑哑,魅惑丛生:“夫人,抓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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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舌口疗伤,危险在即
指尖下是最柔顺的缎料,抓哪儿都是个滑溜溜的,像黏稠的血液从指间流淌般。不等姜檀心锢紧他的肩脖,迎面一阵风从耳廓边呼呼而过,她觉得身体一轻,转眼已上了岩壁。
高棱硬角,黑乌乌的石块被藤蔓勒成了碎块,每一次她都觉得自己要撞上岩壁了,却由他带着跃上了新得踩脚处。
身影如魅,风一阵掠上,戚无邪并未有太多的动作,好似停留一刻便是对自己形象的折损,所以并未有太多人看清楚他的动作,只觉一个黑影蹭蹭就上了几丈高处,再晃一眼人就没影了。
花间酒仰着头,随后伸手在额前打了一个小棚,感叹啧啧两声,水眸回神,像身侧的叶空抛去一个如丝媚眼,不怀好意地笑道:“怎么办兄弟,要不你背我?”
叶空眸色霍然,小火苗忽明忽暗,要是让他银枪在手,一定扎死这一只脸皮厚如城墙的桃花妖。
身后的太簇无奈一笑,鼓劲似得拍了拍叶空的肩,随后擦着他的肩头走过,唇语呢喃一句:“我先上去了”
言罢,单手攀上岩壁,向黑乎乎上方瞧了一眼,颇为利落的翻身而上。
虽不及戚无邪身影如魅,却也好似一阵风般攀了上去。
太簇是毫无牵挂的上去了,可叶空却犯了难,这拎不清的霍大少爷究竟要如何?总不至于把他丢在这里把?
暗自无奈,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叶空阴测测问道:“你说,你擅长逃命?”
花间酒心中咯噔一声,不好的预感顿升,顿时醒过闷来的桃花妖收起了眸中的风情水波,他略有些尴尬笑言:“自然只是说说,当真你就输了”
叶空冷声一笑,安抚性地边哄着点头,边一步一步紧逼他:“你只是说说,我可不是听听,我背你上去不如咱两一块沉弱水喂大鱼,省得在这里大眼瞪小眼的瞎烦心”
后退一步,花间酒螓首微偏,试探道:“生死攸关的时候我才有逃命的本事,咱们好歹是共患难的关系,你又怎么可能害……”
他“我”字未出口,叶空已是挥手一拳,丝毫不带留情砸上了花间酒的鼻梁!
他步步紧逼,诡异的杀意被愠色浇灌成了锋利的眼刀,飞掷而去!
鼻梁骨一道温热滑下,花间酒欲哭无泪,不免腹诽:为何人人要打他的鼻梁,这是嫉妒它长得周正还是怎么滴?
捂着鼻子不由倒退三步,不等他回神,叶空已霍然逼身而上,不迟不急的拳头凌风而来——有了心理准备,花间酒软腰一扭,侧首灵巧避过,他伸出脚尖勾住了地上羊肋骨,下了大腰回轮一圈,最后心有余悸地站在了原地。
叶空见他躲避的好身手,不由心下一喜,更加紧了步步凌杀的动作,不把他逼到了岩壁跟前誓不罢休。
花间酒背脊触上冰冷坚硬的碎石岩壁,伸手攀着上过头顶的一处突起,柔软的腰身腾空而起。
竟能在空中竟翻转腾挪,且丝毫不费尽地贴在了岩壁上!
最奇特的是,他根本还没有意识过来自己的牛逼,只是顾着拧眉瞪眼,朝着下头的叶空大呼小叫道:“疯了你?”
呵呵一笑,叶空径自拽上枯萎的藤蔓枝,仰着后背沉下了重心,踩着岩壁一点一点挪了上去,剑眉一挑,毫不客气的回敬道:“还没完呢!”
“……”
花间酒慢慢回过神来,完全没想到自己怎么能蹿得这么高的!探着头往下一瞅心下更加慌张,险些失足一头栽下去。
勉强定住心神,见叶空也跟着上来了,没办法,只能逼着自己往上爬去。
……
岩石一路开裂,从灵殿外的露台斜着直通而上,一路黑雾冥烟像是从地狱里滋生出一般,诡异得绕在了人身周遭,勾勒出深明交错的细线,直直通往黑暗的尽头。
未知往往滋生恐惧,除了将胆寒惧意付诸与劳累之外,还必须有些武器防身方能壮一壮胆量,所以经过露台的时候,叶空长手一捞,重新从磁石上把自己的银枪收了回来,顺带着捋下些兵刃来,以防万一。
花间酒往下一瞅,唬了一跳:这小子疯魔了不成?连兵器都抄上啦?
这般想着,又蹭蹭踩了两步,立马往上蹿出一丈远,追着戚无邪一路而去。
*
姜檀心下了地,晕眩未退,高高悬起的心还由一根细线缀着,左摇右摆这就是不肯坠地。戚无邪在腰际边上的手还虚揽着,隔着薄薄一层意料,熨帖出一丝沾染地暖意,是他难得的手心温度。
花间酒紧随着爬了上来,叶空遂即杀到,两人比起戚无邪的轻松无碍,自然是显得有些疲累的,衣衫领口处是让锋利的碎石扯碎的小布条,露出了月牙色的胸膛皮肤。
脚下极少的空间,只是一根龙柱的平面,四个人站得十分勉强。
姜檀心所在戚无邪的怀里,望着眼前通往岩壁深处的深锁吊桥,沉下了浮躁的心。
空谷风声一路陡峭而上,闷沉之音到了岩壁顶端,成了尖细的鹤鸣声,若在九重寰宇外的高山山,怕是有一番仙风道骨、羽化登仙的云绕景致。可一旦将场景挪到了地渊之中,这风声转眼成了渗人心魄的枭鸣鬼嗥声,透着浓密的死亡气息,诱着红尘世人一脚踏进了贪婪地狱。
深深吸了一口发凉发苦的空气,姜檀心一手拉上了身侧的铁链扶手,一脚踏上了咯吱作响的木板。
木板被风干成块,她十分怀疑它们能不能承受人身的重量。
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犹豫万分,身下是发红发黑的血池,周遭围绕着从山体缝隙透出的冷风,可即便是这样,她的步子仍十分果断,并非胆大肥腻,只不过身后那抹紧随着的温度,让她如此“有恃无恐”!
走到了吊桥中央,桥身开始微微晃荡起来,木板嘎嘎作响……
姜檀心秀眉一颦,握着锁链的手紧了紧,抬步迈上了一块看似结实一点的木板。
喀嚓一声,脚跟失力,心下知道不好,可再收脚已是来不及,整个人像滑脱的小鱼儿一般从缝隙空当钻了下去!
尖声一叫,勾起了所有人的心。
花间酒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叶空,绕过太簇,他一改方才初上吊桥的小心翼翼,将木板跺得梆梆直响,从一路从后头追了上来,没多想就伸手就去拉她!
戚无邪背脊一挡,回绝了花间酒多余的好意,他冷冷一眼,扭身投去了一个并非善意的眼神。
顺着戚无邪的手看去,花间酒哑声相对。
看着这家伙优哉游哉的跟在小丫头的身后,却不想他比任何都紧张她的安全,保持着最好的距离,满心满目都是她。
在她有危险的刹那,早先一步的手早已揽在了她的腰间,在姜檀心滑脱下落的前一刻,他已将人给救了回来。
试问原因,其实也不难料想。
戚无邪的心高气傲,却很尊重姜檀心的选择。
他明白小丫头的心思,她并不想做拖累他的累赘,亦或是处处需要人保护的小白兔。
与其用强硬的态度将她拢在身后,不如让她做想做的事,什么不用多说,也不用多做,跟在她的身后护她周全便是。
花间酒长眉一皱,讪讪收回了伸了一半的手,不着痕迹捋了捋额前四散的碎发丝,尴尬一笑:“我胆子小,后头若有危险偷袭,我岂不是死得很惨?不如让我第一个走?”
戚无邪冷笑不语,姜檀心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好意回绝:“不用,都走到这里了,我继续,你若害怕,走在叶空的前头吧”
叶空闻言挑了挑眉,很是大方往后退了一步,摆了一个请的姿势,大有一副容人四海的气度胸襟,只不过表情并不怎么让花间酒舒坦就是。
他哼了一声,矜娇着仰起脖子,大步走到了叶空面前,桃花眸半眯,露齿一笑:“承谢好意!”
“客气客气”
叶空也不跟他多废话,抬手推了一把他的肩膀,催促着他跟上戚无邪的脚步。
……
幽深辽旷的空间,四壁回声,渗透着墨汁般得黑,直到一道如雷劈裂的岩壁缝隙展露眼前,姜檀心才稳稳踏上了另一端的岩壁平台。
掏出火折子吹了吹气,点燃了防风油灯,姜檀心回过头问道:“从这里出去是哪里?”
“马渊献的头顶之上”
戚无邪抬手,攀上了她的腕口,游走着既凉薄的温度,握上了她的指尖,将她手中的防风灯拎在了自己手上。
勾唇浅笑,风轻云淡的抛掷,甚是无谓。
一抹艳色红袍率先隐入岩缝之中,潮湿沾黏投下明暗深浅不一的光影,一点一点由黑暗吞没了他整个孤傲背影。
即便有那么一站悠悠油灯送出的一点光,姜檀心迈步走进之时,还是觉得自己走进了一片虚妄的黑暗。
“我、我什么都看不见”
伸着手去够前头的人,戚无邪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带走了唯一的光源,将她抛在了一个未知的世界,寒意渗骨,不辨生途。
方才在水下他不见踪迹的无措之感再度回来,姜檀心必须得承认自己失败了,在没有戚无邪的日子里,她能够独当一面,当一个游走利益往来,手段奸诈狠辣的妖女,可再回到他的身边,一点温度的失去,也让她的心无处安放。
依赖感其实早已扎在骨子里。
摸索着四周无边的黑暗,姜檀心有些急躁,她不由疾步往前走,却被脚下突起的石子绊了一下,来不及扶住什么墙壁稳住自己的冲撞势头,她已然撞进了一个微凉的胸膛,被他揽在了怀中。
一股熟悉的冷香入鼻,她安下心来。
姜檀心揪着他的衣领,很害怕他又无缘无故的失踪,等听见身后太簇的脚步声传来,方追言相问:“怎么灭了灯?这里好暗,什么都看不见”
“……恐怕这里的岩壁上涂了一层鲛人脂,可以吸纳世间所有光源,即便是这里此刻点满蜡烛,你我的眼前仍会是一片黑暗”
姜檀心微微诧异,手下抓得更紧了,她想不明白,说是地宫皇陵,该有的规模她至今也才见过一个灵殿而已,可凶险的群魔乱舞,岩壁的飞檐走壁,吊桥的步步惊心,隙洞的诡异暗黑她倒是统统尝了遍!
越到后头越发诡异起来,一阵从缝隙中钻过的冷吹恰好吹过她发麻的头皮,激起一战栗。
太簇的步子就在身后,花间酒骂咧咧地嫌弃声也近在耳边,叶空的银枪在地面划拉出的细微响声……
好在,大家都还安全。
松弛了绷紧的后背,感受到太簇的脚步逼近,感受到他把手搭在了她的肩头。
姜檀心顺势回头,除了一片黑暗死寂什么也瞧不见,她皱着眉头,朝着虚空轻声道:“怎么了太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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