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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与妖女-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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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夭:哎呀,这不是怕你太想我么(づ ̄3 ̄)づ
第55章 桃之夭夭
原定疆婚事定下来的第三天,除夕之夜,冬夜的风携着雪一夜之间席卷了瀚澜城的大街小巷,光秃秃的树梢上莹白冰雪落了厚厚一层,像是涂了一层白色的白酪,而家家户户的门前红色的春联,为冬日凭添了一分亮色。
来自宫中的过年赏赐源源不断。因为安国侯要宴请慕云汉与原定疆,故而连家眷原大花都被宫里来的宫女好好装扮了一番。
可没想到那原大花是个麦子色的姑娘,一张俏脸擦了寻常的胭脂水粉宛如红薯包上洒了一层白面粉,脸和脖子直接分了家,叫人看了想笑又不敢笑。
宫女们从来都是给白脸的姑娘化妆,一下子没了主意,原大花索性只将眉毛与额头的绒发修了,洗了脸,抿了点胭脂在嘴上腮上,丧气道:“就这样就得了,我也不是去宫里做娘娘,化那么好看做什么?”
话虽如此,她的英武之气因此全变成了秀气,越发艳光四□□起来。
入了宫,原定疆已经候在了那里,见妹妹今日的装扮,他竟有些不适应,怪道:“你对你的眉毛做了什么?”
原大花羞答答地摸了摸眉毛,笑道:“好看不?”
“怪得很!”眉毛怪!妹妹这神色更怪!
“屁!”原大花小声骂他,随即期待地问道,“慕相来了么?”
“来不来的,关你屁事?柳景元倒是身上有案子,来不了了。”
“他来不来我才不关心!”她喜滋滋地又摸了摸发髻,对宫宴一脸神往。
宴席上,君臣之间敬酒往来自不必说,原大花的一双眼睛已管不住地先看向了慕云汉。
殿中暖和,故而慕云汉今日破天荒地穿了一身浅藕荷色的袍子。不过他面容白皙,穿着浅色的衣服,也好看得很。
她瞅了一会儿,眼睛又转去了安国侯身后一身素雅的女子,觉得有些眼熟似的,对原定疆道:“那就是安国侯家的姑娘吧?”
“恩……”他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她怎么一直低着头,都看不清模样。”
原定疆怪异瞅她道:“你要看清她模样做什么?跟个登徒子一样。”
原大花还未回答,就听到王皇后笑道:“陶卿家身后坐着的,便是夭夭吧?”
陶允忙不迭道:“回皇后娘娘,正是小女陶夭,难为皇后娘娘还记得。”
王皇后和蔼道:“怎么就不记得了,当年还抱过她呢。没想到这一别多年,也是个大姑娘了,今年多大了?”
陶允再度道:“回皇后娘娘,今年已过双九了。”
皇后笑着打趣道:“谁许你回答了?孩子自己不会说?”
陶夭会意,急忙起身出席来,她一身淡蓝色刺绣桃枝素裙,发髻耳畔饰以珍珠,美得就像一株带露牡丹般妖艳,可那双清凌凌的眸子却干净清澈,带着不谙世事的天真之态。
“小女陶夭,见过万岁爷、皇后娘娘。””她伏地盈盈跪拜,口呼万岁千岁。
话音才起,在座的原定疆原大花等人,便露出目瞪口呆的表情来!!
慕云汉也神色大变!那声音明明清脆宛转,好似凤凰和风低吟,可是在慕云汉耳中听来,却不喾于当空一个炸雷劈下!他猛然起身,紧紧盯着她,只见那女子慢慢抬起头来,不是沈涟漪却又是谁!
他整个人都颤抖了,身子晃一晃几乎没站住!他的双手猛地攥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带来清晰的疼痛,提醒着他眼前一切并不是梦。他的呼吸凝滞在胸腔里,让他喘不过气来,脑袋越发闷闷得像被人打了一棍一样。
他太过失态,皇后竟一时忘了叫陶夭起身,只是莫名其妙看着他。顺民王自然也察觉到了,以为他果然相中了这陶家姑娘,于是他笑着打着趣道:“这小姑娘生得好,连慕相这等冷傲之人也看呆了。”
众人于是笑了起来,陶夭也无限娇羞地低下头,面色微红。
可是慕云汉笑不出来,一点也笑不出来,他死死望着陶夭,除却神态不同,她的眸光红唇,她的身形仪态,甚至连头发丝都和沈涟漪一模一样!
这是万岁爷从张怀那里学来的玩笑么?这一点也不好笑!
可眼前之人,已经不是相似!而是一模一样!毕竟那眉眼,那身姿,是他午夜在心中不知想念了多久的!
但她分明又不是沈涟漪了,她的脸上没有那样妖媚的笑,眼睛没有勾人的钩,那通身的素丽装扮衬得她像一株美丽的白牡丹一样清丽脱俗,遗世独立!
原定疆和原大花更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简直毛骨悚然,汗毛倒竖,这不是诈尸么?他们可是清清楚楚记得,沈涟漪的尸首早就埋了,怎么这一下子,变成了安国侯家的女儿了?难道古人说的借尸还魂的轶事,竟然发生在了本朝?!
似是受不了慕云汉如此“热情”的目光,陶夭回了皇后的话后,便满脸通红地退回席间,又躲到安国侯身后去了。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陛下您看,这陶姑娘与慕卿家,真是金童玉女,天生一对啊。”王皇后眼见得自己挑的人竟然真的打动了慕相,忙笑着为两人牵线。
顺民王仿佛也迎合着说了什么,可是慕云汉盯着陶夭的身影,脸色惨白,失魂落魄,完全没有听进去。
安国侯这才会意宫宴的意图,急忙笑道:“娘娘说笑了,小女生性顽劣,怎敢高攀了相爷?”除却慕云汉性子太冷不说,他也听说过那花魁娘子的事,不管怎么看,对方都算不得女儿的良配。
再说,慕相心有所属,大约也是看不上自家姑娘的。
陶夭听到他们说及自己的婚事,脸上一红,匆匆告罪说要去偏殿整理仪容,躲开了。
可谁知她休整后尚未出门,一个高大的黑影便堵在了门后,将她逼迫了回去——
不是慕云汉还能是谁!
“相爷,”她诚惶诚恐地行礼,“您怎么在这里!”
慕云汉死死盯着她的脸,说不出一句话来。
“相爷,您有事么?”陶夭有些紧张,“为何这样看着我。”
“安国侯陶允独女陶夭,倾城绝艳,教之文武,更胜须眉……”
陶夭皱眉打断他道:“相爷,我不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你如今的举动,着实无礼至极。你若还是这样,我便要叫人了!”旁边的侍女闻言,已退了出去,似是预备随时为主子通风报信。
慕云汉额上青筋直跳,可她这样不肯认他,让他怒气冲天之余,心底却一片伤痛。他甚至怀疑,他是不是真的认错人了,这世上或许真的有容颜、声音、一切都一样的人?否则,她为何要装作不认识。她不是……最喜欢他了么?不是一见到他就要想方设法抱着他吃他豆腐么?她不知道他以为她死了,过得简直生不如死么?
慕云汉知道自己可能是疯了,因为他竟然飞快伸手,一把扯开了她的衣领。
“啊!”陶夭惊呼,然而那锁骨上的一点朱砂痣,到底是落在了慕云汉眼中。他的眼睛仿佛也被那朱砂痣映红了似的,声音反而愈发轻了:“给我一个解释。”
这里是宫内,而一向冷静的慕云汉做出如此疯狂出格的举动,可见他果真被气得失去理智了。
陶夭见他生气了,总算丢了玩心,将身体的曲线熨帖上去,盯着他燃着怒火的眸子道:“我还以为你早忘了我了呢,我没死,你高不高兴?”
慕云汉唇边闪过一丝冷笑,伸手便反剪了她的胳膊,陶夭当即“嘶”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娇声道:“痛死了!”许久不见,这个男人又如此不温柔了!
“你说是不说!”他真想知道这个女人的心是什么做的,她怎能这样若无其事!这样没有心肝!原定疆总说他面冷心硬,可是如今看来,他真的还不及这个女人的万分之一!
想到这里,他手上又用力了三分,陶夭听见自己的胳膊发出一声不祥的“格拉”声。
她咬着牙,笑得反而更妩媚:“你亲我一下,我就说。”
“不知羞耻!”他怒道。
“对呀!我一直都这样,你是第一天认识我么?”她反而贴得他更紧一点,可怜巴巴道:“我也不想瞒着你的,但是我爹屡次三番邀请你去家中赴宴,你都不去,否则,你早就见到我了。”
发生了那样的事,她也知他心情,但毕竟清风教余孽尚存,她被抓去,好些人见过了她的脸,所以好说歹说叫父亲务必请相爷来府上一叙,她便有机会与他解释清楚,可慕云汉就是不来。
慕云汉一把将她推开,转过身没说话,他真的不想再看那张脸一眼!
他怕自己忍不住会掐死她!
陶夭心中却满是欢喜,她再度像只章鱼似的黏了上来,可怜兮兮道:“其实我也不想骗你的,我那么做是有原因的,一来清风教的余孽未除,我怕他们找我报复。可是如果你也在找我,那就不同了,若是连你也以为我死了,他们找不到自然也就放过我了;二来我父亲提前从瀚澜城回来,我便不能在外面继续游荡了;三来,我想你厌我厌得牙痒痒,我就算死了,你顶多愧疚些日子,应该不会伤心,我今日见你,觉得你气色比那时还要好些呢……”
“住口!”慕云汉低喝一声,转过身冷冷看着她,“沈——陶姑娘!既然你安然无恙,我们从今往后井水不犯河水,你好自为之!”
原来,她不过是利用他来了一出金蝉脱壳的好戏;
原来,她知道自己会找她,但是她就这样看着他没头苍蝇一样发疯,丝毫不为之所动!
原来,从一开始他就被蒙在鼓里,可是他那样怜惜她,甚至不忍心去怀疑她!
慕云汉啊慕云汉,枉你自诩智谋过人,却被这样一个恶毒的妖女耍得团团转!还为她……他深吸一口气,更加觉得自己蠢到了家!
陶夭见他动了真怒,也顾不得什么,连忙软软哀求道:“不要生气,不要说这么绝情的话嘛!你要是真的为我的死难过,现在我活过来了,你难道不是应该很高兴嘛?”
可是根本不再听她的花言巧语,慕云汉已经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了。
陶夭心想,糟了,本来想给他一个惊喜顺便逗逗他,谁知道他竟然是这么个反应,这下可算是玩脱了!
她急忙拦住了门,娇声哀求道:“你别气,我错了还不行么。你就算不喜欢我,好歹我也算你半个朋友,朋友一场,就别气了。”
朋友一场?
她将他调戏了个彻底,居然说朋友一场?!
“你让开。”他语气森冷,脸铁青着,眼睛看着前面。
“我不!”她最是厚脸皮,此时也就将本来就抛在脑后的礼数忘得更彻底了一些,反而扑上前抱住他,无赖道:“除非你不气了。”
“你!”他想推开她,粗鲁且冷漠,他是可以轻而易举做到的。可是他内心深处的柔软和对她疯狂的渴望却不许他这么做——他从来也拒绝不了她。
他低下头,看到那令他日思夜想的小脸正在可怜巴巴地哄着他,那是活生生的她,她的身体是暖的,眼珠子清亮又灵动,她的皮肤透着微微的粉色——
——她还活着,她真的还活着!
他并不是在做梦!
慕云汉的眼眶发红,一时间,他被心中失而复得的欢喜蛊惑了!他无法控制地紧紧抱住了她,感受着她的温度,感受着她的气息,就像抱住自己一生的珍宝,他贪婪地嗅着她发间的香气,觉得自己醉得很厉害,因为他脑中的理智已经成了一团乱麻。他的嘴唇贴上了她温热的额顶,可是这还不够,他不顾她的挣扎,炙热的大掌箍在她的脑后,随即狠狠吻在了她的唇上!
“唔……”陶夭惊恐地试图推开他!他这是做什么!这是宫里啊!慕云汉这是疯了么?!
可是他一点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反而加深了这个吻,甚至咬住了她的舌头!他听到她痛哼了一声,但他却不想放过她,正相反,那声痛哼仿佛点燃了他心中一种陌生而原始的感觉,明明是在惩罚她,他却感觉自己才是备受煎熬的那一个。
要怎么办,该怎么做,只是这样吻着她,似乎并不够……似乎还有更好的、更彻底的惩罚方式!他有种模糊的感觉,只要他那样做了,她就永远不会离开他身边!
陶夭感觉到他的铁臂像准备缠死猎物的蛇一般环在自己腰上,脑子里越发因为呼吸不畅而晕头转向。她是喜欢慕云汉喜欢得要死不假,可是她从不知道,慕云汉对她会有这样深的感情!
简直像是洪水倾泻,暴雨骤袭!她连抵抗的余地都没有!
明明总是对她一副不耐烦的模样,明明对她的调戏一脸嫌弃。可现如今……他……
软成一滩泥的陶夭无措地攀在他的胸前,揪皱了他的衣服,她此时才模模糊糊地意识到,莫非慕云汉其实并不讨厌她,反而……
……还很喜欢她?
作者有话要说: 慕云汉:你才知道??
陶夭:是我的错么?你从来没有对我有过表示啊!
慕云汉:那我现在表示一下……
陶夭:不不不不不不,你先把衣服穿上好嘛!
第56章 大花食人
“小姐!”有小侍女在门外急切地叫道:“有宫里的公公来了。”
慕云汉身子一僵,大梦初醒一般,猛然松开了陶夭,只见她呆若木鸡,似是被他的举动吓到了。而那红肿的嘴唇,则是他方才失控的证据……
他余怒未消,但心中却隐隐愧疚不该弄疼了她,于是他混沌中急急说了句“我先走了”,便匆匆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侍女不是别人,正是那矮圆如灌汤包一般的元宝妹。
元宝妹冷不防门忽地被打开,结果出现在眼前的人不是自家娇软貌美的小姐,而是自己最怕的冷脸相爷,登时便吓呆了,喃喃道:“相爷……原来是您……”
慕云汉见到元宝妹,也是一愣,随即自嘲般苦笑了一声,越发觉得自己是天下第一傻瓜,被陶夭玩儿得团团转!
他心里恨极了这个妖女!头也不回地走了。
元宝妹急忙进殿道:“小姐!你没事吧!”
陶夭一副魂游天外的样子,脸却红得吓人。
“小姐啊,”元宝妹连珠炮似的问道,“相爷是不是很生气?是不是要掐死你?你怎么脸红得像只虾?啊小姐,你的嘴巴怎么肿啦?”
陶夭一阵失神,仍无法从方才那一幕中脱离出来……他的手扣在自己脑后不容她逃离,他亲吻着自己的额头,鼻尖……然后,他狠狠亲在她的唇上,属于他的气息侵略了她所有的感官。明明吻得那么粗鲁,她却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仿佛他其实也在害怕。
陶夭瘫坐在地上,喃喃道:“我不明白……”
她不明白,慕云汉是什么时候对她情根深种的。
~
回到宴席的慕云汉,魂不守舍,他刚刚在做什么,他竟然抱了那个妖女,还吻了她,还是在宫中……他疯了么?
好在顺民王正被原定疆的“徐州怪谈”逗得哈哈大笑,见他进来也没察觉异样,反而关切道:“慕相喝醉了?”顺民王见他脸红得异常,命宫人送来了醒酒汤。同时和声道,“不胜酒力也就罢了,不要强求。”
“谢王上。”他急忙起身谢过,心里是有些心虚的。
原定疆黑漉漉的眼珠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又看看正在走进来的陶夭,仿佛有些懂了。
于是他热情地对安国侯道:“不知侯爷此次来,住在哪里?还是之前落脚的宅院么?”
“哦哦,是的,”虽然原定疆的官级远不及安国侯,但是他心知原定疆是顺民王心中要扶持的将军的不二人选,再加上他在三江五洲的功劳和他与慕云汉的关系,所以对他也十分客气,“是个小宅院罢了,毕竟等年后还要回去。”
“在东南凤羽巷?”
安国侯微笑着点点头:“夫人喜欢清静。在三江五洲的时候住在鼠尾巷,她总是抱怨说太过热闹。”
“清静好清静好,而且凤羽巷离相府也很近。”原定疆说完已有所指地看了看慕云汉。
皇后见他如此机灵识趣,也是掩面一笑,对顺民王道:“这原大虎当真机灵得很。”
而慕云汉却不肯向陶家多看一眼,仿佛对面坐的是他不共戴天的仇家!
宫宴乍一结束,慕云汉立刻便借口身上不舒服离开了。他感觉到陶夭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却硬是忍着没有回头看她。
到了宫门口时,阿笙已经候在了那里,见他出来,笑道:“相爷,新年万福!咱也想厚着脸皮帮下面人跟相爷讨个赏!”他也机灵,知道慕云汉进宫少不了赏赐,专等着此时要赏。
慕云汉神色恍惚,直接扯下了腰上的玉牌给他。
阿笙欢天喜地接过来,又忙命相府下人将宫人端着的赏赐收进车里。正要谢恩,却见慕云汉面容不对劲,忙敛了笑:“相爷这是怎么了?”
慕云汉坐进马车里,怔怔地出神。
阿笙以为他又醉了酒,忙将备好的醒酒汤从热炉里拿出来,“爷,要喝两口么?”
慕云汉慢慢摇了摇头,依旧是一副魂游天外的样子。
阿笙心中越发奇怪,只得捧着汤壶坐在一旁候着,于是,他有幸见到相爷的神情变脸似的轮番上阵——一会儿温柔,一会儿愠怒,一会儿释然,一会儿冷漠,一会儿,那眼中又仿佛被什么蛊惑了似的,有种意乱情迷的味道……
阿笙惊恐地想,相爷以后还是少喝些酒的好!
这厢原大花与哥哥出宫来,也惊魂未定道:“真真是吓死我了,那难道不是沈姑娘么?一模一样啊!我一看到,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谁知道她玩什么花样呢!诶,柳景元老早就和我说过这个姑娘不简单,谁知道我们还是小瞧了她。”
“那真的是沈姑娘?”
“小白脸子的神色你没瞧见?不是沈涟漪,他会那么失态么!”
原大花闻言脸上一垮,萎靡地摊在车壁上,像朵开水浇了的花似的没精神了。
原定疆头一次见妹妹这样没精打采的模样,诧异道:“你这是怎么了?”
“你顾着你自己吧……”她有气无力道。
原定疆今儿虽说是来领赏的,但他却借酒装憨,使劲了浑身解数逗顺民王开心,还写了首喜庆的诗叫顺民王知道他已非吴下阿蒙。所以他今日不但骗了不少赏赐,连虎营营长一职也拿下了。此时他虎眼发光,笑道:“给楚仪的彩礼大头有了!剩下的我再想想办法,一定没问题的。”
原大花翻着眼睛,颇无诚意地拱了拱手:“恭喜哦……”
第二天直到吃午饭的时候,原大花依旧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
原定疆纵然神经再大条,也晓得她有不快之处,遂问道:“你这丫头怎么回事?一整天吊着个死人脸,干嘛?嫌我烦?”
原大花看了他一眼,蔫蔫地不说话。
原定疆一时气她什么都不肯说,一时又生气她这般无神的模样,于是也没好气道:“你看你这要死不活的模样,难怪一直嫁不出去。”
他本是随口一说的无心话,往常他也时常这样与原大花斗嘴,可是突然之间,原大花却一摔筷子,嚎道:“你说谁嫁不出去?嫁不出去怎么了?你自己有了老婆就炫耀是吧!”
“你……”原定疆怔住了,“我也没说什么,你怎么这么大火气?”
“啊———————!”原大花突然大声尖叫起来,母老虎发威,原定疆也不得不捂起耳朵来。
“你是不是疯了,你这个夜叉破,死丫头……”原定疆等她叫完,又急又气,“你到底抽哪门子疯啊!”
“我去捕房了!”她狞笑着霍然起身,“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去地下武庄和人角斗凑钱,老娘今儿就去端了你的生财之道!再去打断楚家人的腿!让他们敢这般狮子大开口!”
“喂!你给我回来!”原定疆急忙想拉住她,可是哪拉得住,原大花早就一溜烟跑没了影儿了。
虽然操心着哥哥的事儿,自己心里也很不痛快,到底原大花还没忘记恪守自己的本分,她做捕快的第一天就给自己定了位置了,她是柳景元的小弟子,小捕快,小狗腿,最好能鞍前马后地跟着他,可是到捕房这么久,她连柳景元的发丝儿也没见一根!
捕头传话给她道:“柳捕督近来要事缠身,无暇顾及你,你就跟着小宝他们巡街去吧!”
那个小宝叫朱宝贵,是和原大花同一捕房的,看上去有些痴傻,原大花很是看他不上,但是柳景元既然这样说了,她便也只好答应下来。她心想,柳景元之所以看她不上,一定是因为她是尚春来走后门硬塞进来的,尚无功绩。她只要有所建树,一定会让柳景元刮目相看的!
于是原大花热血沸腾,充满了干劲儿,每日殴打流氓,惩戒强人,一时风生水起!
她仅仅如此便也罢了,偏偏每次做好事的同时,都不免殃及池鱼,不是踢翻别人菜摊,就是打伤围观的吃瓜大爷,搞得捕房的投诉多得像是天上下雪花,一时间都给捕头整得发蒙了。
“原大花!”
她才一脚踏进捕房,捕头便适时跳出来气急败坏地叫住她。
“怎么啦!赵捕头,”原大花眼睛一亮,“是不是柳捕督找我!”
“呸!他不找你,我找你!你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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