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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与妖女-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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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吉斯并不知道楚雁北的性格,只是随意道:“说开了才好,省得他阴魂不散。”
秋韵迟疑了一下,也只好自我安慰:罢了,有原将军护着小姐,怕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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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傍晚,风停雨住,残阳如血,陶夭从楚仪房中出来时,正看到慕云汉在廊下坐着出神。
院子里,原定疆依然像截木头似的跪在那,而李思危则不知道被原大花揪去哪了。
整个原宅,破天荒地呈现出一种苦闷而萧索的意味来。
慕云汉一见到陶夭出来,便起身迎上来,将她笼罩在自己高大的身影下:“原夫人可好些了?”
“没有,她一直嘟囔着要出家,说自己,会给别人带来厄运……”
她这话说完,便看到跪在那里死狗一样的原定疆不安地动了动。
慕云汉将她轻轻拢在怀里,柔声道:“你累了,去歇歇吧……”
陶夭软软靠在他肩头,小小打了个哈欠:“我确实有些累,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天色不早了,我得回去了,明日再来吧!”
“我送你。”
“不必了,就这么几步路而已。”陶夭又看了一眼原定疆,附在慕云汉耳边轻轻说了句什么。
慕云汉闻言讶然:“即便如此,她还是要出家?”
“她不叫我们说……”陶夭迟疑道,“你是不是还是和原将军说一下比较好?按照原夫人的性子,我觉得她自己是不会说的。”
“好。”慕云汉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你不必考虑这些事情了,先回去休息吧。”
原定疆是没有见过慕云汉这样耐心又温柔的模样的,若是没出眼前这档子事儿,他势必会学学他,再笑话他一番,得个乐子。
但他此时却一点找乐子的心情也没有,他像是饿了十多天的熊,浑身绵软,使不上力气来,他甚至连冲进去求楚仪的勇气也没有!他变成了一个等待死刑的囚徒,满心的茫然和混沌,摸不到方向。
慕云汉送走了陶夭折返回来,站在他身边,终归还是不忍心,轻声道:“原夫人有身孕了。”
“嗯?”他愣了一瞬,才堪堪反应过来。
“你也别急着高兴,她惊吓过度,胎象不稳,能不能留得住还是个问题。”
像是混沌中突然出现了一道光,原定疆蠢头蠢脑地又问了一遍:“你是说,她怀了……怀了我的……崽?”
慕云汉冷笑:“怎么,你觉得不是你的?”
“呸!”原定疆又气又笑,又惊又喜,像是突然一下子有了主心骨!他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跃而起,便预备往楚仪屋子里冲。
“原大虫。”慕云汉叫住他。
“怎么了?”他喜滋滋地站住。
慕云汉微微笑道:“第二个条件。你可千万留住了楚仪姑娘,我不想被你整日骚扰。”
原定疆会意过来,咧着大嘴一乐:“我肯定要留住她,你嘛,我该骚扰还是要骚扰!”说完,他嚎叫着“楚仪”的名字,一溜烟进了屋。
此时正是雨后,又快要到了夜间,空气中湿寒之意大盛。虽然霜儿和湘儿都烹了热茶来,却趋不走冷意。阿笙此番陪着慕云汉来得匆忙,连手炉也没备,虽然已经命了下人去取,却怕时间太久让慕云汉过了病。于是劝道:“相爷,这天气太冷了,惹了雨气容易生病,不若先回去吧。原将军这里,一时半会儿应当也没有什么事故。”
“再等等吧,不差这一会儿工夫。”
他话音初落,突然一个黑影落在院子里,急促道:“相爷!”
慕云汉神色一变:“你不护着陶姑娘,回来做什么?”
甲卫惶然急促道:“相爷!陶姑娘她被人掳走了!”
茶杯应声落地,慕云汉猛地起身道:“你说什么!”
第87章 大梦初醒
夜间的灵鹤太院,黑黢黢的像一座鬼城,此时寄宿在此的学子们要么回了住处,要么还在偏远的内院挑灯苦读,故而这山崖边的凉亭处,一个人也无。
陶夭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楚雁北,冷冷道:“楚公子,你即便想要什么,也需命人给我父亲传个口信才好。光这样坐着,能看出什么来?”
她平日不爱仆从跟着的习惯终归还是害了她。也是因为暗卫一直跟着她进了原家,才让楚雁北钻了个空子,偷偷藏进了她的马车里。
现如今,车夫被迫自己将自己锁在车里,而她,则被楚雁北带到这鬼地方来。
楚雁北表情阴沉,但他的语气却十分温柔:“你不怕么?”说话间,他手中的刀,又向她的腹部近了两寸。即便隔着略厚衣服,陶夭也能感受到那尖锐的交锋像是毒蛇的牙,随时准备着给她致命一击。
可她淡淡问道:“怕什么?”要说怕,陶夭是真的怕的,可她又不似一般女孩那样怕得只会哭泣求饶,她想尽可能地与他说说话,拖延时间。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陶夭冷笑一声,“不错,我知道。楚公子,你是个聪明人,我之所以要你告知我的父亲,不过是想让你知道,你还有别的选择。”
“呵,你是想说,你父亲愿意为你倾尽所有,放了你,从你父亲那里换取赎金,从此不但荣华富贵,还可以拥有各种美人,而你,则会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放我一条生路?”
“不错,这难道不是个妙极的选择么?”
楚雁北眯着眼望着她:“你知道么,你这副冷静的模样,让我更喜欢你了。”他充满恶意地说道,“我真想知道,我撕开你衣服的时候,你还能这般镇定么?”他指了指这凉亭,“我在这里要了你,等那些人来得时候,刚好让他们看看我们缠绵的模样,这难道不是一个极好的选择?我会说,你我之间早就有情了,你猜,你父亲会不会为了自己颜面,让你嫁给我呢?”
果然,陶夭微微变色,低声道:“那你该知道,我宁可死,也不会让你那么做!”
楚雁北突然欺身上来,粗粝的大手狠狠掐在她柔嫩的脖子上:“你可以死啊!等我享用完你,你愿意死尽管死好了!我已经尝过你的滋味,你死不死,我都值了!你知道么……我受够了你们这群人自作聪明的样子,我受够了你们这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你以为你很了解我么?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么!好啊,我不妨告诉你,我做出这样的事来,就是用命换前程!可我就算是不幸死了,也要拉上你!也要死前尝尝你的滋味!我想知道贵族的女人和窑子里那些货色有什么不同!呵呵……我想知道,就算我不杀你,你还能活下去么?你的父母还会接纳你么?我告诉你,你会和我一样,变成一滩烂泥,变成人人耻笑的下贱货,你现在明白了么?你现在知道怕了么?!”
陶夭的脸在窒息中涨得通红,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凛冽的刀锋在她细嫩的脸蛋上划过,楚雁北继续道:“你太小瞧一个人的恶意了,如果我愿意,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你到时候,还能那般趾高气昂地和我说话么?你的脸蛋变成一个花猫,你还能笑得出来么?来,求我啊,求我放过你,求我不要碰你!求我别弄坏了你这漂亮脸蛋!”
他的手放肆地在她身上游走着,看着她屈辱却无法说话的表情,感到十分快乐。他在她耳边一边亲吻着一边说道:“我告诉你,我不怕死,我一想到有你陪我死,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就算死后到了阴间,我依然不会放过你,我会侮辱你,侵占你,看你在我身下求饶的模样!我很值啊!”
守在暗处的戍卫眼见不好,很想立刻便一袖箭将他射死!可那二人到底离得太近,夜色又深,他唯恐一不小心伤到陶夭。正在纠结之际,甲卫忽地来到他身边,轻轻摇了摇头。
乌云散去,露出了天上一轮皎洁的月亮来,如纱的月光下,慕云汉的身影出现在山路上,他一跃从马上跳了下来,微笑着沉声道:“楚公子,太院圣地,何必在这里失了分寸呢?”
明明是温润如玉的贵公子模样,但那一身的压迫之势却如杀人无数的狠将。陶夭从未真正见识过慕云汉动怒时的模样,但她此时却知道,他一定是动了真气了,因为那骇人的气势,让她都觉得吓人至极!
楚雁北惊弓之鸟一般地将刀抵在了陶夭的脖子上,一路将她拖向了崖边。他大叫道:“谁!是谁?!你别过来,我会杀了她的!我一定会杀了她!”
可待他看清楚来人时,却膝下一软,原本的勇气和恶意一瞬间像老鼠见了猫一般没了影踪,一时竟只想跪下。他甚至还老实又谄媚地说了句:“相爷……见过相爷……”
原本满心恶心又恐惧的陶忽地有种想笑的冲动。
“你本不必对我多礼。”慕云汉缓步上前,“哦,或许我不该叫你楚公子,而应该叫你,沙普尔王子。”
“你说什么?”他一怔。
“你怎会不明白我在说什么?你的母亲不是月珑真么,那是波食语里的公主的意思。她是女王之位的第一继承人。你是她的儿子,你的波食名叫沙普尔……”他背在身后的手却打了个手势,躲在暗处的侍卫们见了,箭弩已经对准了楚雁北的要害,只等他和陶夭拉开一些距离,便要一箭射死他。
“不,不可能,你骗我,哈吉斯说了,我与他并无关系!”
“呵……我乃一国之相,何必骗你?更何况我与陶姑娘非亲非故,又何必为了她特意跑来?我来只是因为你的身份。哈吉斯只凭信物确认,但是其实你也有信物,只不过在楚广平那里,从来没有给过你……”
“你!你先别过来!”哈吉斯又后退两步,后脚已经踩到了悬崖的边缘!
慕云汉脚下一停,背在身后的手因为他危险的举动紧紧攥住了拳,但他仍和煦道:“我实在是不明白,你为何要这么做呢?本来我今日去原家,便是预备告诉哈吉斯,将你迎接回去呢。你约莫也知道,楚仪是不可能和他们回去的,所以如果你回去了,你就是波食下一任的王储。”他拿出一个碧绿的翡翠叶子来,道,“楚仪为碧果,你为青叶,这是我从楚广平那里取来的。正是因为你身份特殊,我才这般小心,你看不出来?”
楚雁北心头一喜,但随即冷笑道:“我如何知道你不是在诓我?“
“事关你波食王储颜面,王子莫不见我是孤身一人前来?若你真的只是个无名小卒,我早已知会捕督院,将这里团团围起了!”他抬起手,将那碧翠的叶子递给他,“是真是假,你拿到信物,自然知晓。这上面,还有波食语烙印的沙普尔,是你的信物。”
楚雁北龟缩在陶夭身后,低声道:“你慢慢送过来,送到她手里,你若敢有任何小动作,我杀了她给我陪葬!”
陶夭闻言,转而望向慕云汉,可他毫不动容,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是慢慢走过来,抬起了手。
她伸手接过那坠子时,触到了他的手指,从来都是暖热的手指,此时冷得像冰一样,甚至比作为人质的她手还冰凉。
她心中隐隐愧疚,她感觉得到他有多紧张。
楚雁北贪婪地一把夺下那碧绿的叶子!果然,那叶子在月下流光溢彩,似乎是与妹妹那个碧果出自同料,在叶子镶嵌的黄金上,亦写着微小奇怪的文字。只是天色黑暗,他不得不将那坠子凑到眼前,想看的更仔细一些。
也就在这一瞬间,慕云汉看准机会一把捉住陶夭的手猛地一拽,藏在手中的刀割断了楚雁北右手的手筋,同时又划向他的喉咙!
楚雁北虽然沉迷于美梦之中,到底还是有三分警觉在,他飞快躲闪,虽然来不及,却还是躲过了喉咙上致命的一击,那刀锋舔过他的肩膀,深可见骨!
这时慕云汉看到他的手上竟然绑着一一条白色的巾带连在陶夭腰上,正要挥刀去断,楚雁北已经狞笑一声,向山崖下倒去了!
“啊——”陶夭惊叫一声。
“夭夭——!”慕云汉急喝一声,眼看着她要被带下去,当即搂住她的腰,一个旋身,将那白色的带子也缠在自己身上,同时猛力一刀扎进土中,但饶是他动作疾迅如闪电,他与陶夭仍被楚雁北的重量带得大半个身子都落在了外面!
缀在下面的楚雁北看到慕云汉那竭力支撑、焦急万分的样子,豁然明白了他只身而来的理由。可他心想的却是,慕云汉不应该抓着陶夭的,他可是一国之相啊,他想要什么女人没有呢?为了一个女人,丢了性命,丢了相位……他可真蠢……
“相爷!”躲在暗处的侍卫们蜂拥而来,甲卫与戍卫守在侧边,两人眼见此时机,一箭射断了那丝带,一箭正正刺入楚雁北的心肺处!于是楚雁北的身体像一个沉甸甸的破口袋一般,直直落了下去,但他手里仍紧紧攥着那碧翠的叶子,仿佛那是他最后的希望……
同时,还不等侍卫们冲到崖边,那刀已然吃不住慕云汉和陶夭两个人的重量,一瞬间土壤翻起,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慕云汉抱着陶夭,也一起坠入了崖中……
第88章 彼此心意
不能同生,便要同死。
慕云汉在下定决心接受陶夭热烈的爱时,便在心里下了这样的决定。
他也曾想过,自己这样是不是太自私了?他是不是不该远离她?毕竟他是这样一个不祥之人……
他其实很能理解楚仪的感受,生来孤独无依,身边的人又相继离开,所以即便她害怕,却还是想哪怕抓住一点温暖……他与她不同只在于,他想要逃离……
如果不是陶夭那么热情又执着地哄着他,求着他,勾引着他,他恐怕永远没有用勇气试图去拥有她。
如今,噩梦又成了真,他在掉下悬崖的时候,心里想的是,难道他又要害死一个人了么?还是害死他一生中最爱的人!
他宁愿自己死了,也不想她有一点闪失!
他掉落的时候,刀一次又一次嵌入泥土中,又一次又一次失去依附……但当他抱着她滚落水潭时,他心里还是松了口气,他们活了下来,他没有失去她。
陶夭被慕云汉带着从水里钻出来时,感觉自己随时都有被冻死的可能性,但随即她便尖叫一声,急急躲闪。
“夭夭!怎么了!”慕云汉急忙将她拉进怀里,这才看到楚雁北的尸体仰面浮在水面上——他一双眼睛死不瞑目地望着黑漆漆的天空,血在月色下像是黑色的墨,渐渐散开……
“没事,他死了。”他轻声安慰她,搀扶着她上了岸。
陶夭这才冷静下来,急切道:“你有没有受伤,快让我看看!”
她捉住他的手,看到他的手臂上满是山上利石枯草割出的伤口,手肘那里更是抻出了一条条狰狞的血痕来,唯一可庆幸的,只是他没有骨折。陶夭眼前一下子变得朦胧,她心疼地看着他:“疼不疼?”
慕云汉整个左臂此时如同废肢,全然用不上一点力气,只得用右手抚摸着她的脸蛋道:“你没有受伤吧!”
她的眼泪抑制不住地滚滚而下:“我没有受伤,我好得很,你先顾着你自己吧!我好怕你死了!我刚才还在想,若是我掂在你身下,你就不会摔死了……”
“哈……”慕云汉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你倒是不怕疼?你看我这胳膊,只是伤了这一点,就疼得我快笑不出来了。”
陶夭哽咽得全然说不出话来,只顾着撕下自己被挂烂的衣裙,为他包好伤口。
“夭夭,你怎么了?”他紧张地试图去抬起她的脸来,可她却一别脑袋躲开了。慕云汉于是越发心中惶恐,低声道:“对不起……”
陶夭很想骂他是个傻子,却反而哭得更大声了。
“对不起……”他忙抱住她,“是我不好,我大约生来就会给人带来厄运,对不起,是我自私,若不是我私心留下你,你可能已经与陶公回三江五洲,不必忍受这些了!你……”他突然一顿,但还是咬牙说了下去,“你就是从今往后,想要离我远远的,我也绝对不会纠缠你!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
“慕云汉!”陶夭大叫了一声,抽抽噎噎道,“你……你他娘的……放什么,嗝……猪屁呢!”她捧着他因为寒冷而苍白的脸,泣不成声道,“什么叫你不会纠缠我……,你就是,嗝,死了!变成鬼,你也得跟着我!你知道嘛!”
他的脸上,有一点不同于湖水的温热液体,淌过了她的指尖。
他颤抖道:“你不害怕么?我的父母都被我克死了,我的哥哥嫂嫂,也死了,整个慕容山庄,都没了……而且,你在三江五洲的时候不也差点死了?这次,又……你若是有什么闪失,我会杀了我自己……”
“你错了!正相反,我觉得自己很幸运!我两次都能死里逃生,两次你都在,你就是我的福星,你就是我的太乙贵人!如果没了你,我才真的会死!你知道么?你看,你救了我!”她猛地在他唇上狠狠一吻,“我的嘴巴是热的,对吧?多亏了你,我好好活着呢!”
他紧紧抱住她,明明心中是狂喜的,却抑制不住地流下泪来:“我不是在做梦,对吧?我真的救了你……我不是在做梦……”
她暖热的嘴唇吻过他冰凉的脸,随即又吻在了他的嘴唇上,然后,她咬住了他的舌尖。
“痛……”他模糊地说道。
她却不肯放过他,依旧咬着,或许这样,他就能抛却那些荒唐的念头了!
慕云汉感受到她的吻从粗鲁变得温柔,他的拇指爱怜地在她脸颊上磨蹭着,像是摩挲着一生的至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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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定疆收到阿笙的报信时,慕云汉已经策马离开了原家。
他尚且还来不及说什么,楚仪已经从内室奔出来道:“什么?你说是楚雁北掳走了她?!”
原定疆知道她有身孕,立刻道:“仪儿,你在家等着我!我会把她们带回来的!”
楚仪苍白着脸,匆匆忙忙地拢了拢头发,也不与原定疆说话,直向暖阳道:“暖阳,为我备车!”
“好!”暖阳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秋韵急忙上前来:“夫人,你一天没吃东西,怕是撑不住,我带些吃的同你一起。”
“嗯。”楚仪一边应着,一边在霜儿和湘儿的伺候下穿上厚实的斗篷,嘱咐这两个小丫鬟道,“大花不知道去哪了,她回来,你们和她说清楚。另外,哈吉斯身上有伤,别让他跟着了!”
“是,夫人!”湘儿和霜儿齐齐地应道。
楚仪安排好一切,这才快步向外走去。傻楞在原地的原定疆一回神,忙跟了上去,急道:“仪儿!”
楚仪欲上马车的身形一顿,疏离地望着他,“怎么,原将军不让我去么?”
原定疆微微叹气,他大步走上前来,熊掌有力地扶了她一把:“什么不让你去,是你的家事,你当然该去,我陪着你!”
他固然冲动、蠢笨、配不起她,但他学得快啊,他此时不会,以后也会了,信任她,尊重她,这对他来说并不算难事!
——虽然楚仪依旧冷着脸,对他的殷勤没有任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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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慕云汉和陶夭哪里很容易,但是如何下山却很难,尤其夜黑多雨,一不小心滑下山崖去,兴许会有生命危险!原定疆看了地形,便知道自己来错了地方,若是想找到这两人,从另一侧绕过去才是正经。
“仪儿,”他看着那单薄的身影站在崖边,急忙上前道,“我们需从另一侧绕下去,这里是下不去的。”
楚仪盯着黑不见底的深崖,毫无反应。
他走到她身边,温声道:“楚雁北已经死了,甲卫说,他那一箭直入心脏。”
楚仪摇摇头,轻声道:“如果慕相和陶姑娘死了,我便是罪人,我不如也从这里跳下去……”
“你胡说啥呢!”原定疆急了,死死握住她的手道,“他俩不会死!你也不许跳下去!走!我带你去找他们!找到了,你就不会这样胡思乱想了!”
楚仪冰凉的手落在他的大掌中,想要挣开,却不及他力气大。
她一时心想,她又贪恋这温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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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下了山,正碰到尚春来的护城军举着火把,护送着陶允夫妇而来。原定疆脑袋一大,硬着头皮迎上去:“陶侯爷,陶夫人……”
“我女儿呢?我女儿在哪里?”陶允悲戚地捉着他,“她……她掉下悬崖去了?她是不是死了?”
陶夫人还未说话,听到死了两字,已经大声地抽泣了一声!
“没有……陶侯爷,我们这也正在找呢……”原定疆急忙道,“有相爷跟着,她死不了的!”
“哎!!”陶允痛心疾首地一捶腿,“我就说她胡闹也要有个限度!这下可好,她自己作死,还要拉上相爷!不孝女啊!你让我这个老头子可怎么活啊!”
陶允和夫人哭成一团,令原定疆十分无措。他忙给尚春来使了个眼色,自己赶紧带着相府的侍卫去找人。可谁知,陶允虽哭得像个老猫,但眼睛却很尖,反而尾巴似的跟了上去,哭咽咽道:“我也一起去吧,让夫人留在这里,终归活要见人,死要见……呜呜呜……”
原定疆本就满腹心事,此番更是被他哭得心烦意乱,却又不能撵人走,只得带上了他。可他万万没想到,这陶允平日看着很淡定很老练一个老头,却如此能哭,他们走了一个时辰,陶允就哭了一个时辰,大半夜的跟闹鬼似的,呜呜咽咽听得人心里直发毛!
这时楚仪温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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