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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与妖女-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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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慕云汉压根也不信她的鬼话:“夭夭,你何必害怕,我说了,有我在,他不会责罚你的。”
陶夭空白的脑子里划过明晃晃的四个大字——“作茧自缚”!她甚至想不明白,慕云汉是真的觉得她爹在拒绝他,还是只是找了借口惩罚她。
似乎看出了她的所想,慕云汉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小妖女,坏事做多了,谁也不敢信了,是不是?”
“相爷~!”她娇软软地赖了上去,可怜又妖媚道:“求你别和我爹爹说,你让奴家做什么,奴家都愿意!”
“什么都愿意?”
“嗯!”
“真乖,”他含笑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口,“那,找个你爹心情好的日子,随我去和他解释吧!”
陶夭身子一僵,登时像条死蛇似的萎靡了下去。
慕云汉笑着稳稳接住她,将她打横抱起来放在床上。他恋恋不舍地捏了捏她的脸蛋,轻声道:“我今日实在太累,要先走了。”
陶夭一下子回魂,环住他的脖颈:“不行,不许,这才多久。”她顿了顿低声道,“你睡在这里好不好?”
她本以为慕云汉会拒绝,谁知道他却轻声问道:“想让我陪你?”
她眼睛一亮,“你肯么?”
他笑了:“为什么不肯。但是,你不怕你家中丫鬟发现?”
“我将她们都撵走了,有燕娘看着,绝对不会有人来的。”陶夭急忙往里挪了挪。
他轻声一叹:“我此时确实很累,很想睡一个时辰。”
“我保证不会和你捣乱的。”为了佐证自己的话,她甚至还主动为他铺好了被窝。
慕云汉笑着摇摇头,脱下外面的黑衣,只著中衣躺下。这被褥,这香枕上,满是陶夭身上的气味,他深吸了一口,莫名觉得身上软软的很轻松。
陶夭支着脑袋好奇地看着他:“相爷对我可真好,我还以为要求你好久呢。”
他低笑:“又不是没有一起睡过。”
“哈……原来如此,做过的事情,便不必再遵循礼教了?”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疲惫而舒慰地闭上眼,“当然不是……只是因为我知道,我会娶你,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
陶夭心中一震,玩世不恭的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柔和而羞涩的表情来。她轻轻躺在他身边,看到他眼下有着淡淡的阴影,胡子也已经长出了青色的茬来,显然这两日他真的很辛苦。
看了才一会儿,她便感到他呼吸变得悠长,握着她的手也微微松开了,他竟然真的睡着了!
陶夭凑近他,轻声道:“渊石,我也会永远和你在一起的。”
~
哈吉斯来瀚澜城,主要是为了给楚仪送嫁妆,此番他诸事了结,便命人给楚仪送了信,告知了她自己离开的日子。此时他候在城外驿站旁的凉亭里,一听到车马辚辚的声音,便走出亭子来,右手搭着凉棚不住打量。
“舅舅!”马车停下,楚仪自车内跳了出来,笑着奔向他。
“你来了!”哈吉斯迎上来,“顺利么?没被原大虎发现吧!”楚仪既然还没想好如何告知原定疆,那么他也要顺着她的意,多防范些。
楚仪摇摇头:“很顺利,我和他说,我要出来卖糕点。你这就要走了么?我准备了好多吃食,你路上带着!”
“你还担心上我了。”哈吉斯笑道,“你能来送我,我就很开心了。”血脉真是一种奇妙的东西,他虽与楚仪相认不久,但是这种血脉亲情的联结却令他感到楚仪分外亲切。
“应该的,此日一别,又不知何时能够再相见了。”楚仪随着哈吉斯步入凉亭,周遭的侍卫立即用幔帘将凉亭遮挡了起来。
“若是有朝一日,你厌了那大虫,就回波食来吧,这里永远是你的家。其实如果你愿意,亲王甚至可以辅佐你成为女王。”
楚仪笑着摇摇头:“我恐怕是做不了女王的,我从小学得最好的就是刺绣,没有谋略,城府亦不深沉,难道要我绣出一片锦绣江山来么?”
“你又何必妄自菲薄?这天底下的君王,有几个是真的明君明主,你这么聪慧,文有谋士出谋相助,武有亲王为你平定天下,假以时日,你必定是最好的女王!”他顿了顿,迟疑道,“难道那原大虎真的那么好?你竟宁愿选择他也不选择王位?”
楚仪垂首羞赧一笑:“他确实很好……舅舅,权利是很多人一生的向往,但那不是我想要的。我从小没有父母呵护,在楚家受尽了折磨,如果不是大虎,我恐怕早已经死了。你是我的至亲,他亦是。”
“可他是那样一个粗人,甚至,甚至有可能发起脾气来,会伤害你!”
她微笑着摇摇头,“不会的,这一点舅舅可以放心,他在我面前,乖得像只猫一样,大声话都不敢说呢!”
“哎,也罢,你若是真心实意觉得快乐,我便放心了……”哈吉斯拍拍她的肩膀,“但你要答应我,那原大虫若是对你不起,千万莫委屈自己……”
他话音还未落,就听到幔帘外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熊咆:“都给老子滚开!”
隔着幔帘,楚仪看到那些侍卫被粗暴地打飞在地,随即,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幔帘外,“撕拉——”一声,将帘子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看到楚仪真的在里面,原定疆一双眼睛气得通红,心里几乎要被冲天的怒气烧成灰烬!可他却反而冷冷道:“你们这是已经完事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 哈吉斯:我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第85章 悲喜之日
楚仪急忙道:“大虎,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闭嘴!”他怒喝一声,吓得楚仪退后了两步。他们成亲至今,原定疆别说对她吼,就是臭脸也是没有过的,再加上他本就是杀人无数的将军,这震怒之下的气势,吓得楚仪后退两步腿直接一软,跌坐在了地上,更遑论多言。
原定疆怒吼一声,不可遏制地咒骂起来!可他越骂越难受,越骂越愤怒,最后虎牙一咬,吼道:
“老子他娘的宰了你!”随之直直冲向哈吉斯,两人登时扭打成一团。
“别打了,别打了!”楚仪尖叫着扶着柱子站起身来,眼看着侍卫们冲了进来,刀剑闪闪,生怕伤了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而此时幔帘外也乱成了一团,她这才发现,李思危那群人也来了,正和波食的侍卫打得不可开交。整个凉亭乱成一锅粥,更有不知道是谁的血染在了幔帘上,像是开了桃花般一朵一朵红得刺眼。
就在此时,哈吉斯不是原定疆的对手,落了下风,眼看原定疆就要一刀劈过去,楚仪冲上去挡在了哈吉斯身前——
那刀锋,硬生生在她鼻尖停住了,饶是如此,强大的力道带起了劲风,仍吹得她的发丝一飘。
“你……你……果然心里有他,是不是?你不要命了也要护着他?”原定疆在战场被人一刀劈得深可见骨也未曾流过泪,此时却抑制不住地流了一脸泪。
楚仪还来不及回答,一个黑色的身影冲了进来,却是原大花一路赶来。她一把抓住哥哥的手腕,破口大骂道:“原大虫你是不是脑子有病!还不叫李思危他们停下来!”
“你滚开!”原定疆一把掀开妹妹,颤抖的刀尖直指她的鼻尖道,“你在家的时候就拦着我,是因为你也知道,是不是?你帮着她瞒我!是不是!?!”
原大花怒道:“嫂嫂不说,定然是有她的理由,或许今日不说,明日就说了,她对你如何,对我如何,你心里没数么!你这样不问青红皂白就杀过来,你的脑子呢!?”
“我若不赶过来!等着他们办好事么!”原定疆转而又怒瞪向鼻青脸肿的哈吉斯,咬牙切齿道,“奸夫!你这个无耻的奸夫!”
楚仪“霍”地站起身来,直直瞪向他:“原定疆,他是奸夫,我是什么,□□么?!”
“你……你还有脸说!”原定疆攥紧了刀,即便恨得快要发疯,依旧竭力控制着自己不要伤了她。
楚仪平复了一下呼吸,告诉自己他是在气头上才如此,柔下声音来解释道:“哈吉斯不是我的奸夫,他是……”
“你闭嘴!”原定疆失控地嚎叫起来,“你不必说了!我成全你们就是了!”
原大花觉得自己简直要崩溃了,她一把抓住正打得发疯的李思危,怒吼道:“原大虫你让谁闭嘴呢?你他妈的先闭嘴好么!”
可楚仪却轻声问道:“你想怎么成全我们?”
“我……我要与你和离!”他熊咆出这一句话来。
一时间,整个凉亭都静了下来,全都呆呆地看向他们。唯有原大花声嘶力竭地大吼了一句:“和离你奶奶个爪!”
“你要与我和离?”楚仪仿佛听到了什么世间最荒谬的事,又轻轻重复了一遍。她哽咽道,“你连我的解释也不肯听,就要判我死刑么?”
“原定疆你个蠢货!”哈吉斯气急败坏地爬起来,“你……”
他话还没说完,气红了眼的原定疆一刀又挥了过来,哈吉斯眼见楚仪又要为她挡刀,忙抱住她一个旋身,这次,他的后背硬生生挨了一刀!
“舅舅!”楚仪惊恐地尖叫一声,她眼看着哈吉斯脸一白,随即缓缓瘫倒在她的身上,一时间,她觉得周遭的一切都离她远去了,她没有了父母,她的外祖父在远方,唯一关心她、体贴她、不远万里为她送嫁妆的舅舅,此时像是死了一样趴在她怀里,背上满是鲜血……
怎么会这样,不该是这样……
都是她不好,都是她的错,是她害死了他,她该早些同原定疆说,她该察觉到出门前原定疆的异样,谁都没有错,错的是她的优柔寡断……或许……或许她就不该嫁进原家,或许是她该死,其实她早就该死了,可为什么,她还好好活着,她的亲人却倒在血泊里……
是她贪恋那一点温暖,所以才害死了舅舅,她本该在青灯旁了却余生的!
“舅舅,”她绝望地低声唤他,“舅舅……你不要死,我替你死,好不好……”
原定疆一时呆住了,心慌道:“你叫他舅舅做什么……他哪是你什么舅舅!”
原大花一把推开李思危,冲到她身边,大力地撕开哈吉斯的衣服看了伤口,这才松了口气摁住伤口,对楚仪道:“嫂嫂,你别怕,只是皮外伤,看着吓人,他是疼昏过去了而已!没有伤到脊柱!”
可是楚仪脸色惨白得毫无血色,只有泪珠成串滚下,显然已经被吓呆了,她卑微地趴在他身边,一直重复着:“舅舅,你不要死好不好,让我替你死……”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原大花简直恨不得给这群蠢狗脑袋打扁,“救人啊!”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七手八脚地给哈吉斯抬起来送去马车上。
“嫂嫂,嫂嫂你看着我。”原大花捧着楚仪的脸,急切道,“他不会死的,我哥没有下狠手!他不会死的。”
楚仪眼神空洞地望着她,等她说了足有七八遍,才听进了耳朵里,她才轻声问道:“他不会死?”
“绝对不会,你相信我,我从来不骗你!他一天就能下地跑!”原大花斩钉截铁道。
楚仪似乎是松了口气,还垂头轻笑了一声。
但随即,她突然身上一软,直直倒进了原大花怀里。
吓傻在原地的原定疆这才回魂,立即冲上来,从妹妹手中将楚仪抢了过来,急忙冲出了幔帘大叫道:“来人!回来!”他嘶吼道,“救人!快救人!”
~
是夜,慕云汉得到消息时已经睡下了,一听到勇叔来报,他急忙起身穿了件常服便匆匆赶到了原府。哈吉斯伤虽然看着吓人,倒是没有什么大碍,但是楚仪却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成了个木偶美人。
慕云汉听原大花说了原委,感觉脑袋一阵发疼,明明是极简单的事,三言两语就说清楚了,怎么会发展到这步田地!
他看原定疆一脸茫然地坐在一旁,只得将楚仪的身世与他说了,末了,他盯着那震惊的大熊恨铁不成钢叹道:“这件事,我之前没有说,是因为这是原夫人的私事,该由她自己告诉你,你就算是疯,也好歹要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她经历了那么多可怕的事才走到你身边,你对她连这点信任也没有么?”
“可是我……我哪里知道呢!”原定疆又怕又急,怒吼着掩盖自己的心虚,“难道是我错了么?”
“是。”原大花毫不留情地给他心口捅了一刀。
原定疆一呆,跌坐在椅子上。喃喃道:“可是,她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她可以和我说的……”
原大花讥讽道:“你倒是给她一个机会啊!”
慕云汉叹道:“我或许能明白原夫人的心情。她的生母叫月珑真,但这其实不是一个名字,是波食语里公主的意思,如果她回波食,有坦恩亲王的鼎力支持,她是女王的不二人选。原定疆!她在你和王座之间选了你!她不和你说,恐怕是想维持这样平静的生活,我想等到一个恰当的时机,她会告诉你的。”他顿了顿,向原大花道,“原夫人现在怎么样了?”
原大花小声嘀咕道:“她醒来就说了一句,她要出家……”
原定疆像是骤然惊醒一般,惊天动地地大叫了一声“楚仪!”,随即便一阵黑风似的刮了出去。
勇叔叹着气摇摇头:“我看这大虫这把完了。”
原大花冷笑:“完了活该,我还认她是我嫂嫂就得了。”说完她又看向慕云汉,突然结巴道,“嗯……相爷……今晚要住在这里么……”
慕云汉摇摇头,温和道:“不了,我明日下朝再来。”他起身道,“原姑娘,辛苦你了。”
“不辛苦的。”原大花见他要走,突然叫住他,“相爷!”
“嗯?”他回过头来,“还有事?”
原大花竭力让自己看起来不要太开心:“我……我定亲了!”
她一直想亲口告诉他这个好事,今日虽不算是个好时机,到底她如愿了。
“哦?”慕云汉惊讶地和勇叔交换了一下眼神,“定亲?你要嫁谁?”
“柳景元!我们……都说好了!”
他笑了:“原来是柳捕督……不错,他是个良配,人又聪明又勤勉,配你很好。恭喜你了原姑娘,等你嫁人时,我送你一柄好刀。”若是一般姑娘,恐怕得送些绸缎,但原大花毕竟是个特例。
“好!”原大花果然眼睛一亮,一口白牙笑得在灯下发光,“多谢相爷!”
勇叔则打趣道:“大花,柳捕督能打得过你么?”
原大花很认真地摇头:“打不过。”
勇叔哈哈大笑起来,慕云汉也跟着笑了,这一日的风波悲情,似乎因为她的喜事,也冲淡了不少。这时他心想,或许等原定疆这事暂时告一段落,他也可以押着那狡猾的妖女去和安国侯说清楚了。
他多想也看到她穿着凤冠霞帔的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 柳景元:呵……
原大花:告诉相爷我们要成亲了,心里好开心!你不开心嘛?
柳景元:你快闭嘴吧啊!
第86章 黄粱一梦
第二日,大雨倾盆,水龙盘走。
陶夭接到原大花的消息来到原家时,原大花正在楚仪的门前插着腰骂街,而被她骂得狗血淋头的,不是别人,正是原定疆和李思危——他们黑压压跪在雨里,像两坨巨大的顽石一样,一动不动。陶夭只是看着,都替他们感到刺骨的冷。
见陶夭来了,原大花这才住了口。她端着热气腾腾的茶缸润了润喉,沙哑着嗓子道:“陶姑娘来得正好,我嫂嫂一天不吃东西,就在那躺着发呆,你去劝劝她吧。”
陶夭拉过她来,压低了嗓子道:“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为什么打起来?”
原大花愤恨地瞪了一眼原定疆,又憋不住骂道:“为什么,就因为他是个傻货!一听李思危说我嫂嫂去见哈吉斯了,简直跟失心疯了一样,我拦都拦不住。还给哈吉斯砍伤了!那可是我嫂嫂的舅舅啊!我嫂嫂在世间的亲人不多,哈吉斯算是对她顶好的一个……结果,就给吓傻了!不吃不喝!”她说着又来了气,一下子冲进雨里,一脚踹在原定疆肩上,骂道:“跪跪跪,跪有个屁用!”又一巴掌糊在李思危脑袋上,“你小子好歹先给哈吉斯绑起来问清楚了好么?!这要是打仗,你谎报军情要被军棍打成肉饼子!”
李思危哼哼唧唧地求着饶,原定疆却铁青着脸任打任骂,硬生生忍着妹妹的铁拳……他该打,如果打他的是楚仪就更好了!他请愿她打死他!
陶夭见原大花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攻击,不由苦笑一声,忙推开楚仪房间的门走了进去。
屋里十分安静,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药味儿,她走进里屋,就听到暖阳在苦苦哀求:“夫人,你不要吓我好不好?你不肯吃药,就喝点粥吧,饿了一天,怎么使得呢?”
“原夫人……”陶夭一见楚仪,先吃了一惊,她这苍白无神的憔悴模样,哪里还有那日马球赛上娇媚妇人的一点光彩!她心里盘算了一下,走到她床边坐下,温声道,“我方才听大夫说,哈吉斯已经醒了,确实只是皮肉伤,他还说,下午换了药,便要来看你。”
楚仪木然地靠坐着,全然没有任何回应。
“原夫人……”陶夭握住她冰凉的手,“一切都好了,已经没事了。只是男人们不懂事打架而已,都是皮肉伤。”
楚仪这才回了点神,但是她的泪珠却一颗颗滚落下来,砸在大红的被褥上,氤出一个又一个暗红如血的小圆来。
陶夭坐得更近了些,将她抱进怀里:“我知道你害怕,哭出来,就不害怕了。”
楚仪哭到中午,又昏昏睡了过去。哈吉斯过来看她,却怕打扰她休息,也没能进屋。
他看着廊外雨里跪着的男人,虽然很想上去给他身上还一刀,却硬生生忍住了。
索性他伤得也不重,就放过他这一马吧,更何况——哈吉斯看看那紧闭的大门——还有比肉体的疼痛更可怕的惩罚在等着他。
这时秋韵跑进内院来,见一群人正各怀心事,简直不知道该找谁好。在她看来,不管找谁,都是乱上添乱。
“怎么了?”哈吉斯忍着背痛龇牙咧嘴地问道,“和我说吧。”
秋韵此番已经知道了哈吉斯的身份,此时也顾不得什么,忙道:“楚公子又来了,说要看我家夫人,我看他那模样,肯定又是不安好心。”
当日婚娶闹剧时,哈吉斯对楚雁北的尿性印象十分深刻,再加上后来调查楚仪的身世,更是觉得此人心术不正,忘恩负义至极。于是他小声道:“我跟你去会会他。”
大雨依旧哗啦啦地下着,楚雁北站在门檐下,见出来的人是哈吉斯,反而面上一喜,恭敬道:“舅舅,您身子可好些了?”
哈吉斯冷不防自己多了这么个大外甥,一时竟不知该怎么接话。
“舅舅,楚仪已经嫁做人妇了,她必定不愿意与你回波食,但是我不一样……我愿意!我愿意唯舅舅马首是瞻。”
他这几日一直在原家附近转悠,哈吉斯被兴师动众地抬回来时,他就在附近。只言片语的话,再加上那日那昂贵的手钏,楚雁北豁然明白过来月珑真是何等身份!
一时间,他心头的狂喜简直按捺不住,他甚至把陶夭亦抛在了脑后,他若回了波食,便是那里的贵族甚至王,届时,他想要什么样的美女没有?
哈吉斯岂能不看不出他那点可怜又龌龊的念头?他心中暗暗道,此人倒是聪明,可惜从不往正道上用。于是他难得好声好气地对楚雁北道:“楚公子,我们为楚仪姑娘准备嫁妆,为了她搞出娶妻这么荒谬的法子来,为了她又折返大周,却连你书院的学费都懒得支付,你不想想为什么么?”
楚雁北神情一僵。
哈吉斯冷笑一阵:“所以,就算没有楚金玉那档子事儿,楚仪脱离楚家也是迟早的事儿,但是楚公子,楚仪的一切,都和你无关。你也别叫我舅舅,你我之间,不过是陌生人罢了。”
楚雁北的呼吸猛地急促起来,“呼哧呼哧”,像一个风箱。
哈吉斯耸耸肩:“楚公子,楚仪不舒服,我就不招待你了,你先请回吧。”
“不!等一下……我和楚仪是一母同胞的兄妹!一定有哪里搞错了!”
哈吉斯讥讽道:“你此时才想起来一母同胞,是不是有点晚了?你既然从前不记得,此时,也不必记得了。”
楚雁北僵硬的身子像是失去了意识的玩偶,而他的心中更是天崩地裂,就在昨日,他还以为自己将成为皇亲贵胄,做了一夜美梦,可谁知,那只是梦,而已!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明明他也是月珑真的孩子,明明他是长子,他比楚仪更值得他们关注,更值得他们费尽心力!哈吉斯是什么意思,是说他不是月珑真亲生的么?那么他的母亲是谁?他的父亲是谁?他楚雁北又是谁?
大雨渐停,淅淅沥沥的雨点在地上的水坑里砸出一圈圈波纹,他那倒映在其中的脸,显得那么仓皇又扭曲。
他猛然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秋韵不无担心地低语道:“看他的模样,仿佛很受刺激似的。”
哈吉斯并不知道楚雁北的性格,只是随意道:“说开了才好,省得他阴魂不散。”
秋韵迟疑了一下,也只好自我安慰:罢了,有原将军护着小姐,怕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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