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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与妖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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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有趣啊,”原大花神往道,“你们去探口风,我就是去瞧瞧,既然出来了,总要大气一些,什么都要体验一下对不对?”
  “狗屁!你跟柳捕督一起,去济慈院!”
  “我不!他老是凶巴巴的,我不跟他一块儿!”
  “柳捕督无非是长得凶了点,但你摸着良心说,他这一路对你是不是照顾有加!你这吃的,脖子上挂的,不都是他给你买的?”
  “我不管!我要去!”
  “没门!那里毛手毛脚的男人太多,你去了,万一有人吃你豆腐,我对不起死去的爹娘!你给我老老实实跟着柳捕督,不许胡闹!”
  原大花气恼地扯下脖子上的茉莉花环来,一把砸在原定疆的脑袋上,细腰一拧,气鼓鼓地跑了。
  “你!你真是个泼妇啊你!如你这般,哪个瞎了眼的汉子敢娶你!”原定疆冲着她的背影大叫。
  慕云汉正在外院和柳景元交代济慈院的事儿,听见动静忙走了进来,见原定疆一脸不善,他关切道:“说不通么?要不我去和她解释。”
  “不用不用,这个母夜叉……拿花打我……”原定疆臭着脸,他转而对柳景元道,“兄弟,麻烦你帮我看好我妹子,她再凶悍,也是个姑娘,你多费心。”
  柳景元颔首:“这是自然。”
  原定疆这才放下心来,与慕云汉一道去了白岸楼。
  白岸楼的小龟公个个清俊,显然也受过良好的训练,眼神中透露着机灵。慕云汉和原定疆方一进去,便有一个初来的小龟公急着拉生意,凑上来殷勤道:“大官人英俊不凡,一看便是人中龙凤。咱们这姑娘环肥燕瘦,包您再不愿意去别家。”
  慕云汉笑道:“我这位朋友见多识广,庸脂俗粉入不了他的眼,听说这里的花魁沈涟漪是五洲第一绝色,不如请出来叫我们见识见识。”
  “沈姑娘今日休牌,怕是……”小龟公话还没说完,手中已多了一颗金豆子。他瞪大了眼睛,结巴道,“可是客人……”
  又是一颗金豆子。
  小龟公吞吞口水:“那,那我去问问鸨母……”他攥着金叶子跑了,过了一会儿气喘吁吁跑回来道,“客人真好命,今儿沈姑娘愿意见客。咱们这见一面,一百金。沈姑娘是清倌,不出堂不陪夜,若是大官人肯再出一百金,可叫她为您唱个曲儿。”
  原定疆一听这么贵,正要拒绝,慕云汉已经一张银票拍在小龟公手里:“好,两百金,只是请沈姑娘喝茶聊天,别无他求。”
  “大爷真是爽快人儿啊!两位快楼上雅座请。”小龟公心花怒放,殷勤地引他们上楼。
  “你疯啦?”原定疆凑近他,“你钱太多可以给我,干嘛这么烧包!”
  “嘘——”慕云汉没好气道,“好好扮你的嫖客,千万别表现出一点小气的样子来。”
  “你这么有经验,肯定是老客,”原定疆捉狭道,“很有经验啊!”
  “放屁……”慕云汉瞪他一眼,两人入了厢房。


第12章 白岸花魁
  厢房内墙壁皆饰以竹节,覆以轻纱。圆窗前置着铜镜,玉桌上布着青瓷,袅袅香妙舞,啾啾鸟清歌。更有玲珑床,紫锦褥,香纱帐,一样样精妙绝伦。原定疆打量了一番,嘀咕道:“一个妓院,如此雅致。”
  正说着,小龟公自临门穿进来,捧着一张纸,上面是一句上联,笑道:“二位烦请对上此句,我家花魁娘子才肯见客。”
  “什么?!都花了二百金了,还要对诗?!这是什么道理!”原定疆急躁万分,忍不住抱怨起来。
  “大虫,你稍安勿躁。”慕云汉责备地看他一眼,拈起纸来看道上面写着“想空非想非非想”,便提笔写了一句“明彻无明无无明”,递给小龟公。
  等龟公走了,他才对原定疆道:“这是青楼的常用伎俩,给了钱,也要才华能叫花魁娘子看上,她才会出来见客。只不过没想到这沈涟漪给的上联,倒颇有禅意。”
  “你——肯定来过的对吧?”原定疆意味深长地表示了怀疑。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慕云汉白了他一眼。
  二人枯坐了一阵子,吃了点瓜果,总算等来了传说中的花魁娘子沈涟漪。
  只见青帐慢慢拉开,在或远或近的靡靡歌声中,在或浓或淡的脂粉香气中,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背身而立,还未见得脸面如何,那一头黑瀑般沉甸甸,乌油油,亮灿灿的青丝,就已是夺人眼球的上品。
  沈涟漪团扇遮面缓缓转身,正是鸦翅般的黑睫,脉脉含情的一双桃花眼,扇子缓缓落下,便露出了她尖翘的小鼻子,饱满如红樱的嘴唇,她嫣然一笑,便满室旖旎缠绵之色,叫人看了脑中只会闪过四个字…媚骨天成。
  纵然是冷漠如慕云汉,看到她这般艳若桃李,也不由恍然失神了一刹。反而是正经“嫖客”原定疆,瞟了一眼,便觉得还是酒更香甜些。
  沈涟漪柔声道:“莫怪春风迟,吹得涟漪晚。让二位官人久等了,涟漪以茶代酒,陪个不是。”她声音婉转慵懒,清澈中带着一点沙哑,像是一根蓬松的羽毛,搔着人的耳朵,纤纤玉手捧着白玉酒杯,倒显得那手比羊脂的酒杯还要白上三分似的。
  原定疆被她的声音激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黑着脸不肯动身,慕云汉无法,只得起身与她碰杯,对道:“穷尽秋心愁,终得桃花枝。”只是他一垂眼,便看到她衣下的隐隐丰盈,柔软中散发着暖暖的香气,当真是叫人神魂颠倒,不敢直视。
  他略有些仓皇地别开了眼。
  沈涟漪却闻言惊喜,一双亮晶晶的眸子在慕云汉满身打转,简直恨不得给他一口吞下肚儿去似的。她虽生得一副不安于室的妖精模样,但这双眼睛可谓清澈纯净,如朝露,如水晶,难为她在这烟花之地还保留了这样一份不谙世事的天真之态。
  而慕云汉饮了酒,脸上便带了微醺之意,此时节也不知是他喝酒喝红了脸,还是见了沈涟漪羞红了脸,总之他二人对视间着实粉红里透着不尽的暧昧和缠绵,让原定疆越发觉得自己比那窗前的铜镜还要晃人眼。
  沈涟漪是个玲珑心肝的,一眼便看出原定疆对自己无意,又喜爱慕云汉这万里挑一的模样,便磨磨蹭蹭地挨近过去,二人闲话了一阵,她越发看他顺眼,竟像条蛇一样坐去了慕云汉腿上,双臂环着他的脖颈,嘴里衔着小酒杯,要喂他喝下去。
  原定疆本就像是浑身爬满了毛毛虫一样难受,此时眼看着慕云汉神魂颠倒地就着那酒杯把酒喝了,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不,应当是非常不对劲!
  他猛然起身,夺下那个酒杯来,嗅嗅,怒喝道:“这是什么酒?!”
  沈涟漪泥鳅一样溜滑地自慕云汉怀里起身躲去了一边,笑道:“我可什么也没做,这是合欢酒,配着那合欢香,是要叫二位放松身心的。”
  “狗屁!你这酒里有□□!”原定疆一把把酒杯贯在地上,拍拍慕云汉的脸,“小白脸子,你清醒点!你着了她的道了!”
  沈涟漪蹙眉,妖娆作态顷刻尽收,她眯着眼冷冷道:“什么着了道?着了什么道?这是寻常妓坊都会用的香料,又不是du药,二位不会是第一次逛这香脂河吧!”


第13章 护花使者
  慕云汉心里暗道“不好”,一把推开原定疆的手,走到沈涟漪面前,情真意切道:“叫你的鸨母来,我要为你赎身。”
  原定疆瞪大了眼,语气都吓变了:“小白脸子,你是认真的么?!”
  “哦?为我赎身?”沈涟漪玉藕似的臂膀勾住了慕云汉的脖子,软软的唇几乎要贴在他脸上,一双机灵的眼儿将他眼中细微的抗拒和排斥尽收眼底,她柔媚笑道:“莫非我看上去像是个蠢的?你二人竟敢在我面前乔装作态!为我赎身也可以,只不过你现下便陪我一夜,我便跟了你。”
  他身子一僵,一向清醒的脑中因为她的贴近变得怪异纷乱起来。
  原定疆急忙阻拦道:“你别听她激将你,这事儿你比较吃亏!”
  沈涟漪不期他这样说,忍不住掩面一笑,随后又飞快收敛笑意,一根白嫩的手指冷漠地点在慕云汉胸前将他推开:“自从我被清风教的人掳走未遂后,不知有多少不自量力的人来探我的口风,你们,怕也是其中一支吧?我也是一时心软,看你一张俊脸才出来见客,只是,你若无意于我,便趁早走罢!我无可奉告!”
  她说到后面,已经拍案而起,粉嫩的指尖直指向大门,示意二人赶紧滚蛋。
  原定疆清清嗓子,低声对慕云汉道:“那要不,你就委屈下陪她睡一宿……”
  “滚!”沈涟漪发飙了。
  “沈姑娘,”慕云汉虽饮了酒,思绪犹有些恍惚,却不得不打起精神来道:“我不是官府的人……”正说着,他便听到暗器破风的声音,当即喝道:“小心!”随即将二人压向桌下。几乎是贴着他们的头皮,“咻咻”飞过去了几枚暗器,原定疆抬头看去的时候,只见竹子上钉着三枚冰针,很快便化得无影无踪。
  然而还不等他们起身,便有一蒙面人跳了进来,一言不发,便持剑刺向沈涟漪。
  “呔!”原定疆及时把案上的铜镜掷向那人,蒙面人闪躲之时,剑锋便失了准头,慕云汉紧接着一脚重重踢在他手腕上。
  “桄榔”一声,剑应声落地,那蒙面人大约察觉了这二人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嫖客,丢下一颗□□便转身逃了。
  “咳咳,沈姑娘,你没事吧!”慕云汉急忙扶着沈涟漪远离窗边。
  沈涟漪脸色发白,扶着他结实的手臂坐下,却说不出话来。
  慕云汉与原定疆交换了一个眼神,温声道:“那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要杀你,之前也发生过此事么?”
  沈涟漪惊魂未定闭上眼,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已经许久不见客了,一直都呆在自己的屋子里。”
  “沈姑娘,此地不宜久留,请原谅我二人方才有心欺瞒于你,但你继续在这里呆下去,恐怕要有生命危险。”
  “你到底是谁?”沈涟漪亮盈盈的眸子盯着他,索要一个回答。
  “在下通云港舵主慕渊,姑娘若是长久在此地,应当听说过我的名号。这位是原大虎,是瀚澜城的捕督,特来查人口失踪一事,我二人若有唐突姑娘之处,还请见谅。”
  原定疆听着他睁着眼儿说瞎话,脸上竟然看不出一点端倪来,觉得自己又对这个两面三刀的白脸有了新认识!
  而沈涟漪闻言只是默默无语,也不知在想什么。
  似是怕她怀疑,慕云汉将自己的玉牌递给她:“这是我的字牌,你拿着这个字牌可以随意差遣周遭武馆的武夫。而我所想要知道的,不过是一个线索,查明真相而已。白岸楼是妓坊大户,失踪了两个雏妓,又试图掳走花魁,自然沸反盈天闹得大家都知道,我只怕还有一些小馆,即便丢了人,不值钱也就罢了。”
  沈涟漪冷笑:“朝廷会关心我们这些花柳女子的事?我又怎知你不是清风教的同党。”
  原定疆怪道:“什么清风教,咱们听都没听过。”
  “沈姑娘,我无法自证。其实今日我本不急着要你给我一个答复,只是方才之事你也看到了,我只怕你继续留在这里会有危险。所以,我倒想肯请你帮我这个忙,作为回报,我会保证你的安全。你若助我们破了此案,或许那个清风教也可以一并铲除,对你来说,何尝不是好事?”
  慕云汉此言恳切,加之他容貌便有俘获人心的天然效果,故而沈涟漪看上去已不那么排斥,但她仍蹙眉道:“我要怎么帮你?帮到何时?难不成你需要的时候,我便什么都不管,抛下白岸楼去助你?”
  慕云汉道:“你我以一月为限,我按照你的身价付与你等价的酬劳。”
  沈涟漪犹豫一会儿,叹道:“罢了,我这些年的积蓄,赎身也绰绰有余,不差这一个月。若真能救回失踪的姑娘,也算是善事一件。只有一样我要问你们,”她眯起眼睛,妩媚地目光略过原定疆,“这位黑脸的,怕是已经有了妻室了。”
  原定疆冷笑道:“我没有妻室!”
  “那便是有心上人。”
  “唔,你倒是会猜……”不愧是迎来送往的花魁娘子。
  沈涟漪又看向慕云汉:“你呢?可曾婚娶?”
  “不曾。”
  “有无心上人?”
  “并无。”
  她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会儿,确认他没有说谎,这才嫣然一笑,恰如春晓花开一般,“那就好,我只怕你带着我,叫你妻妾吃味,撒起泼来我可招架不住。”
  原定疆急忙作保:“你放心,小白脸子他冰清玉洁的,姑娘小手也没拉过!你放心!”
  沈涟漪看慕云汉瞪他,愈发笑得花枝乱颤,道:“那我便去收拾一下东西,同鸨母说一声。”说着,妖妖娆娆地起身,衣袂翩跹向一旁去了。
  她一走,原定疆才松了口气,道:“成了。只是你方才那一下踢得真重,勇叔估计手要伤了。”
  慕云汉苦笑:“这妓坊女人见惯了百样人的,眼睛不比鹰眼差多少,做得假了,叫她看出破绽来,又如何?我回去向勇叔请罪便是了。倒是你,若不是你中间添乱,勇叔何必出手!”
  “我早说了我不如柳景元会装,你偏不信!那你要把她安顿去哪里?和我们住一起吗?我怕她日日听我们说话,看出些门道来。”
  “那也只好将她安置远一些,她是重要的证人,我看她的模样,好像知道些什么没有说……”他不自觉望向沈涟漪走去的方向,低低道:“她倒也是幸运,这么久了都没有出事。”
  说了两三句,又闲坐了一阵,沈涟漪蒙着面纱复又回来,手里已经拎了一个沉甸甸的包袱皮:“我准备好了,我们走吧。只一样,鸨母说明日我还需过来唱几支曲儿,不可拂了贵人的面子。”她说着,自然而然地将包袱丢给了慕云汉提着。
  原定疆一脸捉狭的笑,挤眉弄眼道:“护花使者,快给拎着吧?”
  慕云汉瞪了他一眼,接过包袱来挎在肩头。沈涟漪满意地盯着他,笑得像一只吃到兔子肉的狐狸。
  跟着两人上了马车,沈涟漪慢慢说起了之前发生的事。
  正月十五日那天,白案楼来了几个穿着十分讲究的客人,点名了要沈涟漪同两个新来的未破瓜的小丫头去外府。老鸨本来不同意,可是眼见得对方出手实在阔绰,便还是应了。沈涟漪虽说名义上是卖艺不卖身的,但是那也只不过是青楼的噱头而已,遇到真正的权势大户,又怎么可能将钱拒之门外?
  沈涟漪叹气道:“所以,我便同那些人去了。只是点我的人似乎十分神秘,我和两个姑娘一路都被蒙着眼,入了室内才肯给我们摘下眼罩来。我当时还以为,是官宦人家的家主,所以如此避人耳目。可是谁知,那人竟然对我全然无兴致,只是喜欢那个两个小的。我弹了一会儿琴,发觉也并没有人在听,就想着四下转转……没想到转到后面去就是一间书房。我看了下,也没什么重要东西,但是当时就有两个人发现了我,并且脸色凶狠。”
  沈涟漪毕竟是阅人无数的姐儿,那两个人的眼神中的杀气纵然她没见过类似的人,也知道来者不善,没来由地叫她心中警铃大作。“那个书房一定是有什么我不能看的东西,但他们当时可能还没得了命令,所以后来还叫人送我们回去。我路上实在是不安,就找了个借口先下了轿子跑了。但是,你们大约也知道了,他们还是追来了,我记得,大约有七八个人,只是我虽然受了重伤,但是还是被人救了,只是那两个同我一起去的姑娘……我再未见过她们……”
  “救你的人是?”慕云汉听到此处不免有些怀疑,深更半夜,追杀沈涟漪的人不止一个且穷凶极恶,谁敢这么大胆子救她?
  沈涟漪摇摇头:“救我的人是个姑娘,看她穿戴是个有钱人家的女儿。她救了我,不问我,也不许我问,我既然承蒙她的救命之恩,也就不好再暗地里去打探人家的情况。所以养好了伤后,我就被送回白岸楼了,其实在你们今日来之前,我也曾有两次差点丧命,所以我已经不接客人许久了。”说到这里她悲戚的眼波突转风流,睇着慕云汉笑道:“今日算是破例,慕大哥实在是俊俏,便是我见惯了风月,也喜欢得紧……”
  在原定疆捉狭地眼神中,慕云汉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
  “慕大哥……”沈涟漪一脸勾心心魄的笑,突然起身坐到他身边,硬是把原定疆挤去了对面,她抱住慕云汉的胳膊,娇滴滴道,“方才还好好的亲香着,还要为奴家赎身,怎的突然就这般冷情不理人了?”
  慕云汉惊悚地抬起胳膊来,像是甩章鱼一般甩掉了她的小爪,又坐得离她远了一些,耐着性子解释道:“方才是为了不叫你多心,且我喝了那酒……如今既然已说开了,你又何必要我继续作态。”
  她又黏黏糊糊地凑上去:“可我就喜欢你作态,我就是为了看你作态才来的,你好歹别板着个脸儿,人家看了会害怕嘛……”
  原定疆被她的肉麻激得打了个冷战,粗鲁地搓了搓胳膊,简直恨不能搓下一层皮似的。这女人要是会害怕就好了,他们不知道能省多少气力!
  这一刻他还挺佩服慕云汉的,他是怎么能保持着这么好的涵养没有掐死这个女人的?
  他们三人回到沁园的时候天色已晚,但原大花和柳景元一行却还没回来,勇叔的手腕被踢伤了,故而也没有露面。院子里冷冷清清,倒也适宜安置这个麻烦人。
  慕云汉将她安置在内院里的一间偏房里,又转而向原定疆道:“你保护好沈姑娘,她现在是非常重要的诱饵。”
  原定疆怪叫起来:“等等,关我屁事?你怎么不看着她?”
  慕云汉认真道:“你有经验。”
  原定疆又险些被气得背过气去:“我有什么经验?”
  “你不是与楚仪姑娘打过交道?女人都一样,你那经验刚好此番用上。”
  原定疆被他的鬼才逻辑噎得说不出话来,皮笑肉不笑地拍拍他的肩膀:“相爷,天下无不是的学问,这女人也是学问,你这么聪明,快抓住这个机会好好学学,回头教我吧!”


第14章 相生相克
  沈涟漪听着也笑道:“正是啊,这位原大哥如果保护我,他的心上人知道了不得生气么?何况你可是说了,要护我周全的。我不认别人,只认你。”
  慕云汉沉吟半响,转而向沈涟漪正色道:“既然如此,我保护你也无妨,只是我不似原兄弟这般好脾气,你最好安分点。不要做多余的事,不要说多余的话。”
  他说话固然平铺直叙,没有任何情绪,但沈涟漪眨了个媚眼,语气却简直要媚成勾魂索:“你放心,你会发现,你再也找不到比我更安分的人了。”
  慕云汉被她妖妖娆娆的样子激得头皮发炸,转身走了。沈涟漪遂也拧着水蛇似的小腰跟了上去。原定疆在后面忍不住一哆嗦,嘀咕道:“这个女人跟个妖精似的,就不能好好说话走路么?”
  到了偏房,虽然是自家宅院,慕云汉依旧先进去四下查看窗户床等犄角旮旯,确定安全了才向外走招呼沈涟漪,谁知一回头,就看到她像条死蛇一样挂在门框上,表情暧昧,红唇微张,做出一副妖精摄魂的样子来。
  他别开眼道:“客房安全,你休息吧。今日你先将就一下,明日我给你寻两个丫鬟来。”
  谁知她却笑着摇了摇头:“慕大哥,我是为了你才来的,我只要你,不要丫鬟。”说着从门框上脱离开,想要“挂”去他身上。
  慕云汉微微侧身躲开她,眼看着她险些摔倒在地才伸手扶了一把,冷冷道:“沈姑娘,你这筋骨酥软是毛病,好歹抽个空治一治罢。”
  沈涟漪垂着头低低一笑,在抬起脸时,依旧是那副天真又勾人的笑:“我本也没这个毛病,都是见了慕大哥才生的,不如慕大哥给我治治吧?”
  “……”
  她一口一个慕大哥叫得缠绵悱恻,如勾如挑,慕云汉终于忍不住直言道:“沈姑娘,我是来请你帮忙的,我此前亦说过,在白案楼之时不过是乔装作态而已,若有得罪之处,姑娘请见谅。慕某对姑娘并无非分之想,姑娘也并不在我喜好的女子之列,你我二人,还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
  “我不在你喜好的女子之列?”沈涟漪仿佛听到了什么极好笑的事,手帕掩着嘴“咕咕”笑了起来,“那是因为慕大哥之前从未见过我这样的女子才这么说,现如今既然见到了,慢慢也就知道,你是喜欢我这样的了。”
  慕云汉好像又经历了一遍当初与原定疆那头熊沟通的恐怖景况……
  这年头的人,当真一个比一个皮厚了!
  “随你怎么说。”他懒得再与她废话,抬腿向外走去。
  “诶,等等!”她拦上来。
  他表情微微有些不耐,看着她道:“怎么了?”
  沈涟漪笑笑,骤然凑近他,呵气如兰道:“谢谢你,今天救了我。”
  慕云汉淡淡道:“不用谢。”他想了想,又从怀里拿出一个小气哨来,说道:“把这个挂在脖子上,摁一下就会响,说不了话的时候摁它也可以。”
  “说着不喜欢我,却为我这般费心……”沈涟漪媚眼流转,接过哨子,手指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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