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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婢-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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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郎君,这是?”王禹慈有些手足无措,又有些不安的看向王焕的方向。
王焕也是一惊,问道:“五郎,这是何意?”
“王娘子。”殷暖苦笑一声。缓缓直起身体说道。“仆知自己对你有愧,可是……阿姊她不过是被仆所累而已,求你,放过她吧!”
“五郎君你在胡说什么啊!”王禹慈下意识的反驳道。“你的意思是我害了水奴娘子不成?”
王焕微微拧起眉头。没有答话。
殷暖对王焕和王禹慈道:“王郎主。王娘子,小子也知此事非同小可,也不欲因此坏了王娘子名声。故而才孤身前来,只愿王娘子高抬贵手,饶了阿姊吧!”
王禹慈面色苍白,只下意识的摇头否认道:“不是我,儿家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禹慈!”王焕忽然厉声何止,而后转头向殷暖道:“殷五郎君,你且说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殷暖也不隐瞒,他不知道王焕对司马君璧的重视究竟到何种程度,是否重要到因为阿姊的安危而罔顾王禹慈的名声,所以他必须摆出自己所知的全部事实,让王禹慈不得不全部承认。
“王娘子只怕不知道,阿姊自从毁去自己容貌之后,便常梳一个可半遮面颊的垂环髻。”
王禹慈闻言,心里忽然咯噔一声,那时时间紧迫,那代替之人只来得及匆匆换上水奴的衣物,她本以为不过是一个婢女的发型而已,甚至现在她都记不起之前水奴梳的是什么发型,谁又会去刻意记起?
“殷五郎君。”王禹慈道,“不过是一个发型而已,这又能说明什么?”
殷暖道:“实不相瞒,阿姊在和王娘子出门之前,梳的也是垂环髻,不过酒楼掌柜却说他所见之人未梳这个发髻,而且不过是去酒楼用膳而已,想来阿姊没有突然换一个发髻的必要。”
王禹慈听他对司马君璧如此上心,心里有些不快,下意识的问道:“五郎君怎的就如此肯定?”
只听殷暖缓缓说道:“因为阿姊今日的垂环髻,便是吾为她梳的。”
此言一出,不只王禹慈惊呆在原地,就连王焕也有些愣住。殷暖言下之意,已是毫不犹豫的坦诚了自己和司马君璧的关系。不然一般主仆之间,那能做出这等亲密之事?
殷暖却不管两人面色如何,干脆直接说道:“还有,仆之前查证得知,在王娘子离开之后,阿姊于昏迷之中,被两个黑衣之人带着从另一个方向离开。”
心知殷暖说的句句属实,王禹慈闻言,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的又要否认,却听王焕叹了口气,喝止道:
“禹慈,敢为亦该敢当,如今殷郎君已得真相,你还要狡辩不成?”
他一开始确实想过若是殷暖不知,自己便为王禹慈瞒过这事,至于公主自己自然也会尽心寻找,只是听到此处,心里已知王禹慈再是狡辩已无任何益处。
“阿父……”王禹慈吓得抖了一下,不敢再看殷暖方向,只对王焕道,“儿也是因为……”
“再有怎样的理由,又如何大得过人命关天?”王焕打断她,又回头对殷暖道,“五郎,救人要紧,你若有什么想问的便问吧!”
“多谢王朗主。”殷暖说完,转向王禹慈有些急切的道,“还请王娘子说出阿姊被送往何处?仆也好尽快前往相救。”
“我……”王禹慈咬紧了唇。殷暖如今或许因为王焕在场的缘故对她依旧客气,可是那语气里的冷意,几乎让她整个人都寒冷颤抖起来。
“王娘子。”殷暖忽然深深一拜,说道,“事不宜迟,就请你指明一个方向,让仆能早些救人罢!”
王禹慈摇摇头,有些无措的道,“我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那时她不过是让水奴喝下那杯迷药而已,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就只有马思琪知道。
“胡说!”王焕道,“既是你带去的人,又是和你一起失踪的,你如何会不知道?”
“阿父!”王禹慈哭道,“儿是真的不知道啊,儿离开的时候,水奴娘子还在隔间里的,后来发生什么,儿一无所知。”
殷暖眉头深深蹙起,心里的怒气让他几乎快要不顾一切的做些什么,双手紧握,他按捺下满心怒气,依旧缓着语气一字一句的问道:“那么王娘子可能说说,你离开时,阿姊只是昏迷还是已经……”
“昏迷。”王禹慈只觉得他明明是平常的模样,可是不管是那声音或是眼神,都让她从心里发冷,有些迫切的为自己辩解道,“只是迷药而已。”
殷暖又道:“那之后呢?王娘子若是不知道,那可否说说,接下来把阿姊送出酒楼的人究竟是谁?”
说道后来,嗓音里已经有些抑制不住的严厉和冰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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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六章 问琪
王禹慈下意识的摇摇头,王焕见此,厉声道:“禹慈,你当真要如此执迷不悟,直到酿成大错不成?”
他虽然知道,可是此时必须是王禹慈亲自说出来,才又几分将功赎罪的意义。王焕再是心急公主安危,却也不忍自己女儿因为一个错误而万劫不复。
“阿父!”王禹慈满心惊慌和害怕,她不是愚笨之人,经王焕点拨之后,又联想到关于马思琪的那些传言和她那么热衷于害人的行动方式。已知自己因被那份喜欢蒙蔽了双眼,被她利用了。可是,让她就这样背叛了马思琪,终究还是有几分犹豫。
“殷五郎君。”王禹慈抬头看向殷暖,想要说起什么,却被他面上的神色惊住,心底一颤,几乎是立刻,她改口道,“那人是殷家三妇,马思琪。”
说完,只觉心里一片轻松,虽然明白对殷暖的那些爱恋也许只剩下绝望,但那种不安和忐忑却终于散去,说了第一句,后面的便都说得顺畅了,王禹慈接着又补充道,“指导儿家做这一切的,便是殷家三妇,儿家把……水奴带去那个酒楼之后,她说接下来的事她都会处理,还说……会让儿家再无后顾之忧。”
殷暖闻言,眸色沉暗,面上依旧不改颜色,只道:“如此多谢王娘子告知,事情紧急,仆这便告辞了!”
说完匆匆而去,王焕看着他的身影,半响叹道:“能屈能伸。有勇有谋,这殷暖确实是无愧当代才名。”心里暗叹,若这一次姻缘能成,确是一桩美事!
“阿父。”王禹慈痴痴的看着殷暖的身影,有些不甘的道,“先前你说的那件事,儿实在不甘愿。”
“你呀!”王焕叹道,“此番你行事太过冲动,殷暖若非顾忌太多,哪能如此平心静气。”所以他才会感叹殷暖的忍耐。毕竟他能感受到。那双眼睛的里的怒火几乎快要烧灼起来了。
至于殷暖顾忌的是什么,或许是王焕王家家主的身份,或许是为了之后更容易提出解除婚约一事,更或许。是看在公主殿下的面子上。
王禹慈咬着唇。正想开口。忽见王焕起身,慌忙问道:“阿父,你欲做什么?”
王焕道:“公主生死不明。无论如何,仆总该出一份力才是。”更何况,马思琪竟敢利用王禹慈行下如此伤天害理之事,他又如何能够放过?
“阿父。”王禹慈忙起身道,“儿也去。”
“如此也好。”王焕道,“殷五郎君若是直接去询问马家娘子,只怕不会有什么结果,我儿若是跟着前往倒还能做个证明。”
王禹慈点头,“那儿先去司园留住殷五郎君让他等候片刻!”
如今殷暖已经知道真相,故而实际上就这样直接去司园王禹慈是忐忑的。只是她一向是个果断而又自主的,此番被王焕点拨得知自己被人利用之后,便也有了自己的主意。
王焕见此,也有些欣慰的点点头,不过还是说道:“此问题只怕殷暖心里早有计较,我儿不必多次一举。为父直接去见殷家三妇自是不便,这便让人去请殷家郎主前来一同前往。”
王禹慈闻言,心里松了口气,也点头同意。
王焕心急司马君璧安危,办事自然迅捷,即刻便让人去请来殷颂。殷颂虽不知其中具体,但既是王焕亲自开口,便也立刻跟着前往。而在前往舒玉楼途中得知马思琪作为之后,心里也是震惊不已。
当然,殷颂惊讶的自然不会是马思琪撺掇王禹慈害了一个婢女性命的事,而是恼怒于马思琪撺掇王禹慈这个事实本身。
殷王两家虽然表面上势力相当,但事实上王家更胜一筹,更何况此番王家父女客居殷家,殷家未尽地主之谊不说,还利用了人家女儿铲除异己。
王禹慈是王家出了名的掌上明珠,是以表面上王焕虽然是不停的为自己女儿的冒失行为道歉,但是殷颂心知,此事若是处理不好,只怕王焕难以善罢甘休。而与王家结仇,对殷家无丝毫益处。
思及此,殷颂心里对于马思琪此番行为更是恼怒不已。
一行人浩浩荡荡到了舒玉楼门外,正好看见殷暖匆匆而来,被舒玉楼的家僮拦在院门外的情形。
殷暖被人不客气的拒之门外,面上依旧无甚表情,从容平静得像是风雨到来之前的晦暗云层。倒是他身边的阿元气得不行,对那赶人的家僮道:“三妇这是何意?理由都不问一声就直接把人拒之门外,也太欺人了些。”
对面的家僮自然不甘示弱,毫不客气的说了回来,阿元更气,挽起袖口就想继续说些什么,忽听殷暖语气平淡的唤了一声:“阿元!”
“什么?”阿元一愣,下意识的回过头,忽然又愣住,半响,惊讶的压低声音小声在殷暖耳边道,“五郎君,王郎主和郎主他们真的来了!”
“嗯。”殷暖点点头,往旁边退开一些,微躬身迎接殷颂等人的到来,阿元忙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后,心里对殷暖这般出神入化的猜测简直敬佩不已。
很快殷颂几人就走近两人,殷暖方行了一礼,舒玉楼家僮看见郎主亲自到来,自然不敢阻拦,慌忙把人迎了进去。
众人走进院子,殷昕和马思琪已经得了消息,匆匆忙忙的赶来迎接。
几人心思各异,马思琪视线从王禹慈身上扫过,看见王焕时虽然不识,但看他和王禹慈的相处模式,心里忽然便颤抖了一下,最后视线狠狠的落在殷暖身上。
殷昕心里也有些奇怪,方才家僮突然来禀说郎主和王家郎主一同前来之时他还有些不敢置信,待看见跟在旁边的殷暖时更是有些奇怪,只是心里再是疑惑,还是恭恭敬敬的给殷颂和王焕几人行了礼。
“三郎不必多礼。”众人在正厅坐下,殷颂瞥了马思琪一眼,说道,“王郎主有些事要问子妇,子妇实话实说便是。”
殷昕闻言,更是惊讶的看向马思琪,只见马思琪双手握紧,面色依旧恭敬的道:“王郎主请问,妾身若知晓,定不敢隐瞒。”
王焕看向殷暖道:“人命关天,事不宜迟,殷五郎君请直接询问吧!”(未完待续。)
ps: 实在抱歉,因为忙着考工作,就有些拖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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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七章 对峙
殷暖微微点头,谢过王焕之后,转向马思琪的方向行了一礼,而后直接道:“三嫂请恕仆言语冒昧,只是现下人命关天,不知三嫂可能告知水奴下落?”
“水奴失踪了?”殷昕一听,心里先是一惊,又下意识的看向马思琪道:“思琪,这是怎么回事?”
马思琪咬了咬牙,面上却只疑惑的道:“水奴不是五叔的婢女吗?妾身如何会知晓她的所在?”
“三娘。”王禹慈道,“殷五郎君已得知真相,如今儿家心里正后悔和不安着,你便说说,水奴娘子被送去何处,且让人救回要紧罢!”
“妾身不知王娘子在说什么?”马思琪看向王禹慈,心里暗恨,面上依旧平静的道,“妾身待王娘子以一片诚心,缘何王娘子会如此冤枉妾身?”
“你……”王禹慈一时无言,王焕道,“我儿在此之前从未涉足贵府,有何必要冤枉于你?”
“王郎主说的是。”马思琪道,“只是这一点妾身也不知。”她说着看向殷暖,缓缓说道,“王娘子既为五叔未婚良人,是以妾身猜测,许是因为受人撺掇,才会污蔑于妾身。”
“胡说。”王焕气急,“我儿若是要污蔑于你,又何必连累自己成为帮凶?”
马思琪咬了咬唇,忽然在殷颂面前跪下,哭道:“郎主,儿自从来到殷家,孝悌之道不敢有忘,如今受人如此污蔑。还请郎主为儿做主啊!”
殷颂皱了皱眉,确实,现在不过是王家父女的一面之词,若要就此断了马思琪的罪过,的确有些说不过去。
“真是胡说八道。”王焕冷笑道,“我堂堂王家之主,何必跋山涉水赶来冤枉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马思琪闻言,立即说道:“许是王郎主听了小人之言呢?王郎主大人大量,妾身一介卑微之人,实在不敢因为自己一人而污了王郎主宽宏大量的声名。”
言下之意就是王焕此番如此与她计较。不过是自污名声。
王焕一生虽然见多了府邸之争的明枪暗箭。却不曾直接面对过如此巧嘴滑舌的刁妇,当下气得怒气冲天。
王禹慈亦是震惊在原地,马思琪在她面前从来都是一副温婉知心的模样,何曾有过这样胡搅蛮缠、歇斯底里的情形?当下总算是完全相信了王焕说的关于自己是被她利用的话语。
“你怎能这样说?”王禹慈道。“这一切不都是你告诉我的吗?还有那家酒楼也是……”她忽然想起什么。说道。“对了,那家酒楼的掌柜可以前来证明儿家说的是真的。”
马思琪闻言,心底冷笑一声。说道:“妾身不知王娘子在说些什么,什么酒楼掌柜?妾身从未听说过。”
“胡说,你明明……”王禹慈忽然愣住,浑身发冷的看向马思琪,是呀,她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在那个掌柜的面前,她一直不过是,在暗中指挥着自己做这一切而已。
“你……”方才醒悟,原来马思琪不仅是利用自己,甚至随时准备好抽身离开的。
马思琪见她语塞,更是声泪俱下的对殷颂道:“郎主,王娘子受人欺骗才污蔑妾身,儿不怪她,只是郎主一定要替儿做主啊!”
“实在可恶!”王焕想着现在依旧生死不明的司马君璧 ,怒道,“若是就此出了人命,我王家定要为那婢女讨个公道。”
殷颂闻言,有些惊讶的道:“王郎主可是和那婢女相识?”
毕竟王焕堂堂王家之主,这般光明正大的为一个婢女出头也实在太反常了些。
王禹慈想到方才得知的那个关于水奴的惊人身份,心里也还在震惊不已。
正在这是,院外忽然骚动起来,片刻之后,只见因田押着两个奴仆进来,正是先前把水奴投湖的那两人。
“五郎君。”因田道,“婢子方才在司园外面看见这两个鬼鬼祟祟的家僮,他们说自己是舒玉楼的人,婢子便大胆把人押到此处。”
殷暖点点头,上前看了看,回头问道,“三嫂,这两人你可认识?”
马思琪抬头一见,面色微微有些发白,摇头道:“不认识,不过一个家僮而已,妾身如何会认识?”
殷暖看了因田一眼,因田手下不动声色的微微用力,只见这两个奴仆额头上冷汗沉沉而下,连连叩头道:“三娘,奴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完成了,求你救救奴的性命啊!”
这两个奴仆确实是因田在院外抓住的,不过不是司园的院墙,而是舒玉楼的院墙。他们把水奴投湖之后,正打算回来向马思琪回报,就被得了殷暖指示的因田直接抓住。因田出身皇宫,审问手段自然非是一般人家可比,甚至还不曾见伤见血,就让这两个奴仆口头求饶。
“你们血口喷人!”马思琪慌乱道,“妾身何曾要求过你们什么?”
她话音未落,忽然一个人影闪过,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马思琪白皙的面容上已经多了五个鲜红的手指印。
“夫婿?”马思琪捂住脸不敢置信的看向殷昕,“你打我?”
“贱人!”殷昕狠狠的道,“如今证据确凿,你还在狡辩什么?水奴到底被你弄去了什么地方?”
马思琪不答,只泪流满面的看着殷昕道:“夫婿也要冤枉妾身不成?”
“哼!”殷昕冷哼一声,厉声道,“这两个奴仆你说你不认识,我却是认识的,他们不是你从马家带来的奴仆骂?这你又该如何解释,难不成我也污蔑于你不成?”
马思琪闻言,只胡乱摇着头,忽然凄厉的哭叫了一声,转向殷颂哭道:“郎主,儿真的是冤枉的啊,夫婿他一直对水奴有着别样心思,他一直嫌弃妾身碍事,所以才会帮着别人对付妾身!”
众人闻言,皆对她无语至极,如今证据确凿,她不承认不说,甚至还直接抹黑直接的夫婿。
殷昕气氛不已,怒道:“来人,把这刁妇押去私牢。”
“且慢!”殷暖道,“三阿兄,阿姊生死不明,还要劳烦三嫂先告知阿姊下落。”
“殷暖!”马思琪怒道,“你在胡说什么?你的婢女失踪了,到底关我什么事,你们一个个头顶青天的男子,何至于如此咄咄逼迫妾身一个弱女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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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八章 执念
“闭嘴!”殷颂道,“事到临头还如此狡辩,我殷家养不起你这样的刁妇,三郎,立即休书一封,把人直接送回建康去!”
“郎主开恩!”梅诗一直战战兢兢的伺候在一旁,此时闻言,吓的慌忙跟在马思琪身边跪下,连连叩头道,“求郎主开恩啊!三娘她确实是被人冤枉的啊!”
“拖下去。”殷昕皱眉,吩咐道。
立即便有两个家僮上前来把梅诗拖走。
马思琪跪在大堂中央,心里从来没有如此的恐慌和绝望过。面对殷昕的质问,她只能下意识的不停的摇头否认。
殷昕心急水奴安危,自然不会有好言语。殷颂又烦她如此知错不该的态度,让他在王家家主面前丢尽了脸面,也懒得再与她废话,直接道:“来人,把这刁妇送上去往建康的马车,三郎,你随后再写一封休书呈上便是。”
话音才落,立即便有几个家僮上前拉住马思琪就往外拖。她平日待人太过苛刻,此时除了梅诗之外,竟无一人为她说上一句甚至同情丝毫。
“不,不能这样!”马思琪这下是真的慌了,她挣开家僮的禁锢,披头散发的爬到殷颂面前,连声求道,“我说,我什么都说,求郎主你不要赶走我。”
王焕闻言,立即问道:“水奴究竟被你送到何处?”
马思琪垂下头,半响,低声说道:“城外孤山上的那个湖中。”
“什么?”王焕大惊,若是被丢进湖里。时间已经耽搁了这么久,只怕是已无生机。
殷暖闻言,面色沉得吓人。
“阿父。”他上前一步说道,“儿先告退!”说完不待殷颂回话,转身离开,路过王焕时只微一颔首,再无只言片语。
“等一下!”王焕和殷昕几乎是同时开口。
殷暖回头,殷昕道:“五阿弟,我和你一道前去。”
“不必。”殷暖摇头,王焕立即道。“我命人和你一道前去!人多也方便些。”
“小子谢过王郎主。”殷暖顿了顿。道,“只是仆现在只信得过自己。”
说完转身离去,因田和阿元慌忙跟在他身后。殷颂本欲开口,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
待殷暖离开。王焕回过头来。视线扫过堂上众人。半响对殷颂道:“殷郎主,区区也告辞了!”
殷颂起身道:“王郎主,对于此番发生的事。我实在是抱歉,改日一定登门道歉。”
王焕道:“此事愿是仆管教不理,只怪小女识人不清、心智不定,此番叨扰贵府实在惭愧,至于其他,冤责有主,区区自会讨个公道。”
马思琪狼狈的跪在地上,正因为方才殷昕提出要和殷暖一道去找水奴而恶狠狠的盯着他,此时忽然听见王焕一席话,下意识的看过去,却只看见王焕眼里的狠厉和不善,忽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此时方才醒悟,此番她不仅是害了自己,只怕还替远在建康的马家树了一个劲敌。
然而不待她慌忙说些什么补救,王焕父女已经走远了。
王焕和王禹慈离开舒玉楼之后,几乎立刻便让人收拾行李离开了殷家,待殷颂让人去请的时候,才发现已经人去楼空。不过王焕因为担忧司马君璧以及王禹慈的固执,并未离开新安,只暂且在客栈住下。
却说舒玉楼这边,马思琪既然已经承认了错误,殷颂也懒得再与她多费唇色,本来是打算直接让人送回建康马家的。终究是一夜夫妻百夜恩,殷昕念她最后还是认错,便向殷颂求了请,在加上后来匆匆赶来的赵氏求情,马思琪还是被留下,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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