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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世欢[出版]-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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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有隙的贺王背黑锅。”
  阿原道:“重金收买他的,自然会说是那个自杀的龙虎军参将吧?可动机呢?”
  原夫人道:“说是他父亲得罪过长公主,被长公主在皇上面前进谗,才久久不得升迁。他似乎也被长公主训斥责打过,听闻皇上有意与长公主修好,担心起他的前程,才决定杀了长公主。”
  阿原道:“这前后因由,母亲相信吗?”
  原夫人顿了顿,低低道:“我晓得你在想什么,皇上也不是糊涂人。你们因查案正查到韩勍头上,故而在疑心韩勍。可韩勍向来对皇上忠心耿耿,且跟你们,跟当日的老贺王,都没听说有什么了不得的仇怨,若说此事是他主使,也说不过去。好在皇上也觉得疑点重重,已责成谢岩和长乐公主继续追查此事。想必这次应该不会不了了之,我们静候结果便好。”
  原夫人坐到软榻前,拍了拍阿原的肩,目光愈见慈和,“眼下再没什么比你调养好身子更要紧。其他的事,且放一放吧。何况……皇家的事,向来不简单,本就不宜掺和。听母亲一句劝,该糊涂时不妨就糊涂着,才是长久自保之道。”
  阿原不语。
  原夫人便看向慕北湮,微笑道:“北湮,你们的事,也预备得差不多了吧?”
  慕北湮正低头若有所思,一时竟不曾听到原夫人的话。
  原夫人微微讶异,再唤道:“北湮?”
  慕北湮恍然大悟,忙道:“夫人有事吩咐?”
  原夫人道:“也没什么,只想着你们的事儿,该择日办了才是。”
  她又温和笑道:“还有,你们的亲事既已定下,你是不是也该改口了?”
  饶是慕北湮脸皮厚实,此时也不由得红了红脸,才躬身行了一礼:“岳母大人放心,我那边已将预备妥当,明日便请族里叔伯前来与岳母大人商议行聘、纳吉诸事。虽说不宜招摇,但也不能太简薄,免得叫人笑话了去。”
  原夫人道:“这个自然。我身边也只阿原一个女儿,旁的不好说,妆奁嫁赀断不会比别家姑娘少。只要你们这一世丰足和乐,我也就放心了!”
  二人又细细商议一回,慕北湮便告辞而去。
  原夫人猜他需回府预备亲事,遂也不再留他,含笑叫人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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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慕北湮的一个族叔果然领了媒人前来原府议亲。因阿原腹中的孩儿等不得,当即挑了数日后的一个吉日行聘纳采,交换凤札鸾书,正式订立婚约。
  阿原身体未复,便遵着原夫人的嘱咐,不再过问长公主的案子,继续在府中静养。而原府上下已越发忙碌起来,来来往往的侍仆眼底都已盈了府里喜事将近的欢喜。
  聘礼送入原府的那天,小鹿去围观一回,更是欢天喜地,奔来告诉阿原道:“小姐快去瞧瞧,小贺王爷可比端侯阔绰多了,抬来的箱笼又大又多,足足是上回的两倍!礼单有那么长!聘礼里还有那么大的明珠,那么高的珊瑚!”
  阿原不答,只默默看向送来的婚书。
  承皇帝御旨,荷天恩浩荡,慕家公子北湮,与原家小姐阿原结朱陈之好合,缔秦晋之姻缘,白头偕老,五世其昌。
  其实与往日那张婚书看起来并无二致,除了新郎换了个名字。
  滑稽得不真实,偏偏又真实得可怕。
  可细想下来,似乎也没什么可怕的。
  从家世,到才貌,到性情,到同样狼藉的声名,他们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即便真的婚后不合,如慕北湮所说,他们各玩各的或商议和离都不是什么难事。横竖二人都不必在乎什么声誉,且都不乏资财,有足够的资本视金银如粪土。不论是分是合,他们都能过好他们的小日子。
  但阿原看着婚书,感觉头更疼了。
  她问小鹿:“贺王有没有过来?”
  小鹿道:“有,不过没待多久就走了。我悄悄问过贺王府的人,说是有正经事儿,并没去花街柳巷乱来。”
  她俯到阿原耳边,说道:“小姐,我看来看去,小贺王爷如果收了心,比端侯好多着呢!这性情多好,出手多阔绰,便是对咱们下面的人也和气得多!你瞧瞧端侯那张脸!就是生得再好看,谁愿天天对着他那*一张棺材脸?尤其是那双眼睛,冷冰冰的,天天只往上瞧,看得起谁?”
  ………题外话………注:婚书那句,是参考清代某婚书格式变换而来。
  后天见!
第三卷鸳鸯谱(二零六)
  景辞的眼睛只往上瞧吗?
  但阿原想来想去,只记得他居高临下垂眸看向自己的目光。超快稳定更新小说;
  说不出那是怎样的目光偿。
  如深泉寒水,看不出半点风浪漩涡,但绝不是冷冰冰三字所能轻易形容撄。
  而她究竟是怎样在他莫测的目光下沉沦的,她自己都说不清楚。
  也许真的只与风眠晚有关?
  哪怕她怎样努力地告诉自己,记不得往事的她,只是阿原,并不是什么风眠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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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见多识广的原夫人对女儿的这桩婚事很看好,对新换的女婿也十分满意。
  隔日,她便将预备好的嫁妆单子拿给阿原看,竟比贺王府的聘礼单子还要长上很多。
  她道:“北湮是个有心人,虽然匆促,聘礼倒也预备得丰厚。所谓投桃报李,咱们家去的妆奁也不能少。我按他的单子,双倍陪嫁过去。另外还有两处最肥沃的大田庄,也会作为奁田随嫁。至于那些四季衣物,珠宝首饰,原先便有预备,近来还在陆续赶着添补,绝不会比别家的公侯小姐差半分。”
  阿原翻看着,苦笑道:“母亲,这也太多了吧?打算将半个原府给我做陪嫁吗?”
  原夫人不以为然,“给上半个原府又如何?我一世谨小慎微,挣下偌大家当,不留给你们,难道留给原家旁枝儿的侄子侄孙?清离这么着一走,离得那般远,便是想着多多给她嫁妆,也有限得很。若不是贺王丧父未久,不宜招摇,我必定预备得更多。不过也不妨,婚后我一般地可以给你添补东西,绝不叫你和我的小外孙委屈,也不叫北湮委屈。你们母子俩,日后哪怕只靠你的嫁妆,也能丰足一世,不必看人脸色,也不必觉得占了贺王府便宜,心里不自在。”
  阿原再不料母亲竟已想得如此深远,心头五味翻涌之际,不由握了母亲的手,强抑住喉嗓间的哽咽,微笑道:“妆奁再丰厚,也抵不上母亲心意万一。可阿原从不曾好好孝顺过母亲,何德何能受母亲如此疼爱?”
  原夫人也不禁盈了泪,亲昵地揽着她肩,柔声笑道:“傻孩子,天底下哪会有母亲因为希图儿女的回报而爱惜孩子?无非出于母女天性而已!何况我生了你却未能庇护你,让你流落别处,不知受了多少苦……如今好容易母女团聚,自然该好好补偿你。”
  阿原笑道:“我没觉得受苦。如今更有母亲和北湮真心待我好,我开怀得很。那些让我不痛快的事,让我不痛快的人,自然该远远甩到脑后,绝不自寻烦恼。”
  原夫人道:“你不是那等小家子气的矫情女子,凡事能想得明白,又有自己的主见,我也放心得很。嗯,我这辈子得不到的,我的女儿必定可以得到,必定可以一世快快乐乐的。”
  她的眼睛里蒙着雾气,却格外的清亮晶莹,显然对眼下情形十分欣慰。
  阿原亦大笑,说道:“对,旁人越不想我们快乐,我们越该快快乐乐地过着,才是对那些居心险恶之人最大的报复!”
  原夫人很是满意,感慨道:“我的女儿,果然比我有志气!”
  她当然也算是有志气的。
  虽然连她自己都说不清,这么着离经叛道过了半辈子,到底是对还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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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原夫人离去,阿原沉吟片刻,问向小鹿,“贺王这几日都没过来?”
  小鹿道:“来过两次呀!或早上,或晚上,不过好像有急事,来去都挺匆忙的,也没进内院,就喊我出去问问你的情况,然后就走了。”
  阿原嘀咕,“有急事?”
  小鹿肯定道:“或许,也在忙着预备你们的婚事?小姐这边有夫人照应安排,他那里得事事亲力亲为吧?再则,小姐这几天精神不大好,他不来惊扰,也可见得他对小姐真不是一般的温柔体贴呀!”
  若是看得顺眼,果然时时处处都顺眼。连过其门而不见,都能代为揣摩出一堆的善意来。
  阿原斟酌片刻,站起身去取破尘剑,“走,咱们去贺王府瞧瞧!”
  小鹿欢呼雀跃,“小姐要去见姑爷?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小夫妻俩正该如此!正该如此!我去唤琉璃姐姐来给小姐梳妆,她的手比我巧多了!”
  她是小姐的贴心小棉袄,最识大体,当然不能因争宠误了小姐的大事。
  嗯,女为悦己者容,正是天大的事。
  但阿原并未唤琉璃梳妆打扮,抬手随意绾了个髻,换了身剪裁利落的衫子,便带上小鹿、小坏,英姿飒爽地出了门。
  小鹿坐在马车上想了一路,总算想明白了,“对!小姐就该这般打扮!小贺王爷不抵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公子哥儿,什么样花枝招展的美人儿没见过?小姐素面朝天,方才见得天生丽质,不同凡响!这就叫出奇制胜,对不对?”
  阿原啼笑皆非,由她胡说八道一番,方道:“待会儿小贺王爷如果没在府里,你便留在王府玩耍,到傍晚时再乘这辆马车回府,不用等我,知道吗?”
  小鹿懵了,“小贺王爷没在府里?他……会去哪里?”
  阿原叹道:“他想查的,无非就是那些事儿。应该不难找。”
  说话间已经到了贺王府,那边阍者认出是原府小姐的马车,连忙打开门,一径将马车引了进去。
  如阿原所料,慕北湮真的没在王府。
  但以阿原今时今日在贺王府的地位,想问出慕北湮的行踪也是轻而易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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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时辰后,阿原便在一家小面馆找到了慕北湮。
  慕北湮青衣布袍,正翘着腿坐在窗边,跟两名同样乔作寻常百姓的侍从说笑。见阿原进来,他不由直了眼,“你不在家休养,跑这里来做什么?”
  阿原提过桌上油腻腻的茶壶,给自己倒了盏茶,若无其事地笑道:“没病没灾的,难不成一直窝在家绣花?不如来瞧瞧你案子查得怎样了……”
  慕北湮便有些笑不出,“你知道我在查案?谁多嘴多舌又跟你提这个?”
  阿原喝两口茶润了润嗓子,抬眸向他一笑,“当日的清离劫杀案算是水落石出,可老贺王案中犹有疑点。我可以放下清离案,你却不可能放下贺王案。你想查明你父亲遇害的背后真相。”
  而不是官方结论里那个简单而窝囊的结果。
  慕北湮静默了片刻,叹道:“阿原,这事儿跟你无关。”
  阿原散漫而笑,说道:“不论你娶我是出于真心还是出于同情,我既入了贺王府,从此跟你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出点什么事儿谁也逃不了。所以,你的事儿,没一桩跟我无关。”
  慕北湮叹道:“不论我娶你是何居心,你既入了我贺王府,平平安安做贺王府的女主人就好。这么着舞刀弄剑的,岂不是显得我太无能?”
  阿原微笑,“原大小姐闹出什么事都不稀奇,正如小贺王爷闹出什么事旁人都不会意外。我是不是厉害,你是不是无能,只怕没人关注。”
  慕北湮白她一眼,“你就逞能吧!”
  他还待要说什么,忽瞥到窗外,忙一拉阿原,藏了身形只从侧面观察外面动静。
  阿原留心细看时,正见那边小巷里一抬青布围幔的简朴小轿行出,看着并不招眼。她低头一想,便明白过来,问道:“韩勍在这里有房子?”
  慕北湮点头,“有个情人住在这边,他隔个三五日便来一次。但我不觉得他过来不仅仅是为了会情人。”
  “那小轿里的人是……”
  “不知道。但我知道他在这边见的人,都不简单。”慕北湮的脸色有些阴沉,转头看到阿原专注认真的目光,又笑了起来,“既然来了,咱们就一起过去瞧瞧,韩勍偷偷摸摸见的这位,到底是什么人……”
  阿原正了正衣冠,笑道:“走吧!你这副打扮,是不是乔作我的随从更方便?”
  慕北湮叹道:“我倒也愿意乔作你随从,可叹我这颠倒众生的模样,想装也装不像吧?”
  阿原失笑。
  慕北湮的确生得太好一些,青衣布袍难掩一身贵气,桃花眼宜喜宜嗔总是含情,如何装作随从?
  不仅慕北湮,连她自己长得都太招摇了些……
  若因此被对手察觉,也是万般无奈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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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天见!
第三卷鸳鸯谱(二零七)
  阿原、慕北湮终究分开行动,各自带了一名随从,一前一后盯着那小轿,一路小心谨慎,到底没被轿中之人发现。
  小轿终于停在了某处民宅前撄。
  阿原藏到墙角窥望,尚未及看到轿中之人的模样,先看到了立于宅院前默然等候的那名白衣男子,忙揉了揉眼睛。
  慕北湮已赶到她身后,看着那白衣男子,差点把桃花眼瞪成杏仁眼,“言希?”
  那白衣男子眉眼间有些愠恼,但容貌俊秀出众,举止温雅舒徐,——正是老贺王的养子、慕北湮的养兄左言希偿。
  阿原盯着那小轿,低声道:“你猜,那轿里的人是谁?”
  慕北湮呼吸有些粗浊,“总不会是死人吧?”
  阿原叹道:“只怕你猜对了!”
  左言希迎向小轿时,轿帘已被轻轻挑开,里面盈盈步出一少女,长发如墨,肌肤似雪,极美丽,极娇弱,——正是当日在朱蚀案中“死去”的朱继飞心上人姜探。
  在查贺王案时,隐约的线索指向姜探曾参与其中,阿原便在结案后挖开了姜探的坟墓,证实姜探未死,并曾在墓地出现,陪伴过因她而疯癫的朱继飞。
  和朱继飞一样对这泥足深陷的,是左言希。
  相助姜探假死脱困,在姜探刺死傅蔓卿后代为引开追兵,都是确凿无疑之事;阿原更曾猜测,当日追杀沁河衙役丁曹、并放毒蛇试图灭口的人,也是左言希,而不是病弱的姜探。
  慕北湮相信养兄的医者父母心,但也不得不承认左言希身为影卫,也不是吃素的。他对阿原都起过杀心,更别说其他人了。
  左言希对阿原没什么好感,当然对慕北湮自己做主定下的这门亲事并不赞成,甚至十分头疼。只是慕北湮向来我行我素,连老贺王在世时都管束不住,何况他这养兄?
  见面谈起此事时,左言希再三说起阿原与景辞纠葛极深,慕北湮不宜卷入其中;而慕北湮则认定景辞和阿原婚约已解,又有皇上发话,凭谁也不该阻拦他的亲事。且左言希因维护姜探受了个把月的牢狱之苦,慕北湮当然也会反问左言希,到底和姜探是什么关系,怎能为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子迷失本性,甚至助纣为虐……
  左言希被戳中软肋,无可辩驳,想想的确己身不正,遂只好由着慕北湮胡闹,自己常在皇宫或端侯府住着,眼不见为净。
  但慕北湮等再不曾想到,姜探竟已来到京城,还跟左言希暗中有所联系。
  慕北湮看左言希去扶姜探,不禁捏紧了拳,正待步出阻止时,阿原忙拉住他,低问道:“你做什么?弄清姜探和韩勍的关系了吗?这处房屋虽是寻常民居,看着挺大的,应该不是姜探一个人住着吧?”
  慕北湮道:“自然不是。”
  他答毕,便知阿原在提醒他,姜探背后可能牵涉甚多,不可打草惊蛇。
  只是左言希居然还跟卷入他父亲案子的姜探不清不楚,不由让他倍感沮丧。
  他正懊恼之际,左言希已跟姜探说了两句什么,竟随之步入那院中。
  看左言希的神色,似乎颇有些不悦,但他隐忍着并未多说。从姜探踏出轿门的那一刻,他的目光便没有从她身上移开过。
  而姜探依然一派恬恬淡淡的娇柔模样,一路眉眼温柔,与左言希轻言细语,再不晓得都在说些什么。
  待左言希、姜探等人进去,慕北湮忍不住叉腰低骂:“这个糊涂虫,被美色迷晕了头,打算一错到底吗?这都是什么事儿!他真想把自己给搭进去?”
  “不管是什么事儿,先弄清这姜探的底细吧!”阿原看向大门两侧悬着的灯笼,沉吟道:“嗯,这家人姓丁。”
  那对灯笼上各有一个“丁”字,显然是主人的姓氏。
  慕北湮打量着有些陈旧的屋宇,说道:“看这情形,应该只是有点闲钱的寻常人家,不会是朝中要员。”
  阿原道:“但有可能是朝中要员的外室,或手下的什么人。”
  她拉着慕北湮悄悄退开,到附近寻了一家胭脂铺走进去,先挑了盒胭脂买下,才向里面的伙计打听:“东面那户人家是不是姓丁?昨天我哥哥经过那里,无意见到他家的姑娘,说生得真好,喜欢得紧。若是门当户对,便打算和父母商议,托人前去求亲了!”
  伙计便笑起来,“哦,论起他家门楣倒也不算高,只是这会儿去求亲,只怕难。”
  “怎么说?”
  “那家主人叫丁昭浦,在郢王府里做事,听说最得郢王宠信。谁不晓得郢王是当今皇上最年长的亲生儿子?回头郢王继位,他身边的人自然跟着一飞冲天。这丁家的姑娘生得好看,人又聪明,听说还懂医术,所以提亲的还真不少,但听说都回绝了。大伙儿都猜着,这丁昭浦是不是打算日后当了大官,把姑娘嫁给哪家的王侯公子,或者根本就是打算将她直接送入皇宫当娘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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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续监视丁家时,两人都有些心事重重。
  慕北湮叹道:“我是不是该请些高僧回去做场法事?言希一向是聪明人,怎会忽然如此糊涂?八成是被女鬼迷了心窍吧?”
  姜探弱不胜衣,却苍白清秀之极,瞧着的确不似活人。
  阿原于鬼神之说不过付诸一笑,抚着破尘剑沉吟道:“其实若只是儿女情长,倒还好说。”
  “你是指……姜探和韩勍有来往?”
  “确切地说,应该是丁昭浦,或者说是郢王……跟韩勍有来往。”
  “可如果我没记错,郢王和韩勍素来不睦,给外人的感觉势如水火……”
  “可如果所谓的势如水火,只是他们有心营造的错觉呢?”阿原眸光闪动,如夕阳下的潾潾秋波,明光绚目,似要扫尽眼前的晦暗不明,“查贺王遇害案时,说书人曾遗落郢王府令牌,又故意让李瑾青知道小玉有这么块令牌,还暗示姜探与小玉、薛照意有联系。他这是千方百计想把我们查案的目光引向郢王府。但正因为他做得太刻意,反而让我们觉得他居心叵测,故意混淆视听,移祸江东。可如果说书人说的是真的呢?如果郢王和韩勍,早已暗通款曲呢?”
  慕北湮的脸色已十分不好看,“如果韩勍是郢王的人,那么……我父亲的死,可能真和郢王有关。还有升宁长公主遇害,也能说得通了!”
  阿原对朝中之事不甚了了,却很快猜到这些事的关键所在,“与……储君之位有关?”
  慕北湮苦笑道:“你也该看得出来,皇上对郢王并不满意,不然早就该立作太子了!”
  阿原思量着回京后断续听到的一些传闻,却是越想越心惊,“老贺王……不喜欢郢王?”
  慕北湮道:“我父亲虽是武将,但更倾向于待人宽仁的博王,而且……有点瞧不上郢王,觉得他急功近利,见识短浅。这些话我曾听他跟杨大将军提过,估计也跟皇上提过。若是二王争夺储位,父亲无疑会相助博王。还有,升宁长公主也偏爱博王,说博王和均王是皇上诸子中最厚道的。而郢王好武,长公主便很不喜欢,说他行事狠毒,和他母亲一样,满脸的刻薄相……”
  阿原失笑,却不由地点头,“对!长乐公主曾说,皇上派她上山,原是接升宁长公主回宫。皇上近来抱恙在身,调养了这几个月也不曾完全好转,必会考虑储位问题。叫长公主回宫,很可能会跟她商议此事。对了,还有朱蚀案,如今看着可能也不是那么简单了!”
  慕北湮惊异,“朱蚀案?嗯,朱蚀好歹是皇亲,他的继室夫人敢联合姜探谋害他,多半还是因为姜探背后有郢王撑腰的缘故。”
  阿原摇头,“我不是说这个。听闻当年吕氏怀着郢王,入京投奔皇上之际,皇上正征战在外。途经沁河时,吕氏病困潦倒,曾向朱蚀求助,朱蚀因她是个营妓,置之不理,后来还是慈心庵的住持妙枫收留了她,并容她生下郢王。朱蚀是皇帝堂弟,皇上登基后却没捞着一官半职,指不定就跟这个相关?而且,朱蚀虽未入朝为官,到底是朱家的人,跟宫里的太妃、宫外的宗亲多有联系。听闻诸位皇子路经沁河时,也多会前去拜望,更见得他在朝中并非全无影响力。但前去拜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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