蔬香世家-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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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样的神情，大概是听见了她们适才所说的话。遇到这种事儿，当真可怜见的。
　　瞧着姜耘昭如此，这些太太奶奶们也有些不忍心了，这小姑娘今天分明成了受害人，姑且不管屋里的两个人是谁喜欢上了谁，又是谁勾引了谁，伤害最大的只能是这个茫然一无所知的小姑娘。


第183章　姜耘昭的委屈
　　人总是更愿意同情弱者，此时姜耘昭这一副柔弱的模样深深的打动了这些无聊妇人们的心。
　　其中最不忍心的便是一位田太太，田太太的丈夫也在朝为官，只可惜官职低微，只是从四品，在今天这么多的人里头有些不起眼。
　　但她却是这些人中对姜家与宋家关系最清楚的一个，她丈夫与姜伯康有同年之谊，两家从十多年前就有走动，她与姜家两位太太都熟悉。
　　姜家与宋家这门亲事是当初姜家前头的太太刘氏在世时候给女儿定下来的。
　　只可惜后来刘氏难产没了，姜家很快续娶了邱氏，在她看来刘氏比起邱氏可好相与多了，邱氏面上看起来贤良，但骨子里怎么回事也就她自己知道。
　　如果真是个贤良的后母，绝对不会让坊间流传出来那样多对姜耘昭不利的流言。
　　田太太这些年总觉得，这些事儿背后总有邱氏的影子，也因为如此，她便经常规劝自家丈夫，与姜伯康走远一点，加上姜伯康的仕途之路更加顺利，两家人这几年关系淡了许多。
　　“姜大小姐，你也别太难过了，说不一定就只是个误会，你要是因此着急上火的才不值得。”田太太看着姜耘昭的眼泪就要落下来，忍不住上前劝她。
　　只是这话说出来，她自己都觉得没有说服力。
　　怎么可能是误会？两个人在屋里抱在一起，还是衣衫不整的，而且宋公子那面上的表情是骗不了人的，要说两个人之前不认识，今天只是偶尔撞在一起，她可不相信。
　　去年的时候，听说姜家大小姐犯了大错被送回老家去了，当时还以为是姜家大小姐真的做错了什么，现在一联想，怕是根本就是为了让她给妹妹让路吗？
　　只是，姜大小姐不知道为什么又回来了，所以才闹到现在这样。
　　“伯母，我不相信，我要进去看看，我一定要亲眼看看……”姜耘昭虚弱已极的喃喃念叨着。
　　田太太忙就说道：“好孩子，你别进去了，左右你家里有大人在，别污了你的眼睛。”
　　她一面说话，一面将姜耘昭揽在自己怀里，生怕姜耘昭会忽然冲到里面去。
　　“祖母，我祖母呢？”姜耘昭忽然失控的喊道。
　　众人这才想起来，姜家的老太太今日也来了，这位姜家大小姐从进门以来，似乎一直就跟着姜家老太太。
　　只是，发生这么大的事儿，姜家老太太怎么反而没有出现？
　　有那好事的，忙就喊着让人去请姜家老太太来。
　　“从小妹妹想要什么，能给她的我都给她，她为什么什么都要跟我争呢？”姜耘昭似乎是无意的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说罢了这话，两行清泪扑簌簌的从光洁的小脸上滑落下来，说不出的委屈。
　　姜耘昭这话，声音虽然小，但正好站在她周围的几个妇人却都听到了，众人露出了然的神态，原来是习惯了，只怕从小吃穿争习惯了，现在长大了就要争人了。
　　联想到之前姜明玉咄咄逼人的表现，众人更坚信姜明玉是个什么都要争要抢的人，那今天这件事，说不一定就是这位姜家二小姐的手笔了。
　　“姜老太太来了！”片刻时间，忽然有人喊道。
　　姜耘昭听到这话，挣扎着从田太太怀里出来，直接就奔向姜老太太。
　　姜老太太之前多吃了一杯酒，觉得烦闷，便出去散散，谁知道回去之后，发现自家的人一个都不在了，才找的功夫，就有丫鬟过来说姜家小姐出事了。
　　直觉的，姜老太太觉得是姜耘昭出了事情，她着急把火的赶过来，就看到了满脸泪痕的姜耘昭。
　　“耘昭，怎么了？”她脸上的关切做不得假。
　　虽然她心中已经想过，如果姜耘昭真的出了事情，会危害到姜家利益名声的话，最终只能舍弃，但此时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姜老太太还是愿意给姜耘昭庇护。
　　“祖母，屋里，祖母，屋里……”姜耘昭哽咽着根本说不出来。
　　姜老太太来来回回听了这几个字，觉得愈发糊涂了，屋里到底怎么了？耘昭这孩子已经很久不曾这样失态了，怎么今天忽然就变成这样扭扭捏捏畏畏缩缩的了？
　　一旁有人附耳对姜老太太说了几句话，姜老太太的脸色从原本的焦急变的铁青愤怒。
　　姜明玉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邱氏还真是会教导女儿，好好的孩子，居然被教导成了这样？连礼义廉耻都不顾了？连女儿家的脸面都不要了？
　　姜耘昭只管匍匐在姜老太太的怀里抽噎，她甚至连一句话都不说，就将一个委屈的形象扮演的入木三分。
　　那单薄的后背让人看着忍不住就心疼三分，就别说是这段时间正心疼姜耘昭的姜老太太了。
　　“耘昭，你别哭了，这事儿祖母不会让你委屈的，你放心，祖母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姜老太太咬牙切齿的说道。
　　邱氏这个糊涂的东西，难道为了毁掉耘昭的亲事，不惜连亲生女儿都搭进去？她怎么不想想，难道造成这样的既定事实，宋家就能娶了明玉？
　　如果宋家不娶明玉的话，一个没了名声的姑娘这一辈子要怎么办？
　　姜老太太这正是错怪邱氏了，邱氏虽然蠢笨，但还不至于蠢笨到如此地步，实际上这会子邱氏自己还一脑门子的官司呢，她自己都不知道原本设计好的事情，为什么就有了这样大的变化，此时的她还不知道，外面姜耘昭和姜老太太已经来了。
　　她为了瞒天过海不让姜老太太知道，故意让人将青雀不在身边的姜老太太带远了一些，就为了姜耘昭出事的时候，连一个给她说话的人都没有。
　　可现在出事的变成了她的亲生女儿，她已经傻眼了，只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根本什么都想不起来，就别说要为女儿分辨几句。
　　她甚至都没有想到，发生这样的事儿，首先应该做的就是给姜明玉争取最大的利益，并且将这件事的影响消除到最小。


第184章　不能娶
　　“邱氏，你还不将这孽障带走，留在这里丢人现眼吗？”姜老太太进门之后，先是冲着邱氏暴喝一句，然后对宋太太说道：“这便是贵府的待客之道吗？我们府中好好的女孩子，在你们府中被你家公子轻薄，这件事无论如何都该你宋家给我们姜家一个交代。”
　　姜老太太是个直爽的性子，她没有虚与委蛇的说话，而是直奔主题，将这件事彻底的扣在宋家的头上。
　　宋太太哭丧着一张脸，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这件事虽然说对姜明玉的名声影响大，但是事情是发生在他们宋家，当事人又是她的儿子，她说什么都缺少了底气。
　　但发生了这样的事儿，姜明玉已经是名声有碍的女子，难道真的要娶进门做媳妇吗？
　　宋太太有些不甘心，今日之前，她或许还有要娶姜明玉的打算，但是现在她一点都不觉得姜明玉是个可以娶进门的人。
　　“老太太，发生这样的事儿，我们都不愿意，但我们现在谁都说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您说是不是？”宋太太脸上挤出一抹笑容说道。
　　只是那笑容里有多少牵强多少苦涩只有她自己知道。早知道到了最会会这样，她为什么要与邱氏合伙做这件事？这是不是就正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现在说这些没什么意思，我老婆子今天只要宋太太一句准确话，打算怎么处置这件事。”姜老太太拿出年轻时候不服输不饶人的气势来，咄咄逼人的说道。
　　宋太太哪里见过这样强势的老太太，分明是自家的姑娘毁了名声，居然还能这样咄咄逼人的说话，而不是婉转的哀求自家。
　　“老太太，您放心，这事儿如果真的是宋璟的错，我一定让他到您府中赔礼道歉，即便不是他的错，他好歹也是男子，我也会让他认下这些错去您府中赔礼道歉，您看这事儿可成？”宋太太面上笑的和煦，但嘴里的话却刁钻的很，来来回回就是自家愿意去认错，但却没有说到实际上的问题。
　　“这便是宋太太的处理方式么？你们家道歉之后就完了，明玉这丫头要怎么办？您是打算让我将她沉塘，还是将她送到庙里去青灯古佛一辈子？”姜老太太直直盯着宋太太说道。
　　“不，母亲，不能让明玉被沉塘！”先是宋璟的声音。
　　“母亲，明玉可是您的亲孙女，您怎么能这样狠心？”接着是邱氏撕心裂肺的声音：“宋太太，之前咱们不是都说好了，要让明玉嫁过来的么？我去与姜耘昭说，让她主动退了这门亲事，您看可好？”
　　“姜太太，咱们都是做母亲的人，将心比心，您难道愿意您的儿子因为这样的事情娶一个名声坏了的女人？”宋太太有些鄙夷嫌弃的说道。
　　如果说她不敢直视姜老太太是怕姜老太太犀利眼光的话，她不看邱氏，则是根本看不起邱氏，觉得邱氏根本不配被她看一眼。
　　邱氏听了宋太太这句话，当真是傻了，之前都说好的事儿，怎么就能起了变化？明玉是名声有些妨碍，但那是对于别人家而言啊，毕竟，明玉是被宋璟抱着的，便娶了明玉，别人也说不出什么。
　　“宋太太，你好狠的心，你这就是打算逼着明玉去死！”邱氏半晌才开口撕心裂肺的说了这一句，她苦命的女儿啊，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人？
　　“母亲，儿子求您了，您不能见死不救，要是明玉死了，儿子会内疚一辈子，今天的事儿，总是儿子做的不对。”宋璟忙就跪在母亲的面前哀求道。
　　宋太太真是恨不得一脚将儿子踢出门算了，哪里有这样糊涂的人？若是真的因为这样的事儿与姜耘昭退了亲事，再将姜明玉娶进门的话，宋家的名声才算是完了。
　　宋家的名声不好不要紧，要是连累到娘娘的名声才真是要不得。
　　可如果宋家不对此做出表示的话，万一姜家老太太真做出大义灭亲的事儿来，宋家也注定了是要被推到风头浪尖上的。
　　姜家这位老太太是个古板没有感情的人，说不一定真就能做出这样的事儿，如果万一——
　　宋太太不由的扶一扶额头，这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如果按照之前的计划，毁了姜耘昭的名声，到时候就能名正言顺的退了姜家的亲事，再给宋璟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亲事。
　　姜家虽然现在有个姜伯康，但到底只是个三品官罢了，将来对宋璟的帮助并不会很大，宋璟完全可以得到一个更加有力的岳家。
　　宋璟这边的力量强了，就意味着，娘娘那边的后台更硬了，宋家要发展，必定要靠着这一对儿女才成。所以她才会处心积虑的算计这么多，如果姜明玉自己是个好的，如果姜明玉没有发生今天这样的事儿，许是还能娶，但现在，确实不能娶了。
　　“宋璟，你给我滚出去，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最终，宋太太还是冲着儿子吼了一声。
　　宋璟看母亲是真的生气了，求情的话也不敢多说了，他看看自己的母亲，再看看姜家两个人，最终还是走了出去，没敢再回头。
　　姜老太太看着这样一个宋璟，不觉有些失望，原本还想着宋璟能是耘昭的良配，可现在看起来，到底是有些配不上耘昭。
　　“宋太太也不用拿着自己家的孩子出气，若是您想通了，那便到我们府中来说，若是您三天之内还想不通的话，就别怪我老婆子心狠。”姜老太太说罢这话，也不再理会宋太太，而是呵斥着让旁边的丫鬟将已经庆幸过来额姜明玉扶起来准备回府。
　　邱氏还想说什么，但看到姜老太太冷冰冰的目光之后，终究瑟缩一下，什么都没敢说。
　　而姜明玉这会子还没闹明白究竟发生给了什么事儿，她不是去找人了么？之后发生了什么？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了？而祖母这样暴怒的与宋太太说话，又是因为什么？
　　是姜耘昭出事了么？那真是太好了。


第185章　妻妾
　　姜明玉根本还没有反应过来，她才是那个被算计丢了脸的人，她还在暗暗高兴，忽然就听到姜老太太一声呵斥。
　　随即她发现自己居然倒在母亲怀里，而且衣衫凌乱，似乎发生了什么，当下她就笑不出来了。
　　不是应该是姜耘昭吗？为什么会是自己？明明她都已经返回去找人了，不可能会出事啊。
　　姜明玉尽力的想回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却徒劳无功，她怎么也想不起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姜耘昭？姜明玉忽然就想到了这个可能，姜耘昭根本没有找不到，而是姜耘昭算计了她？
　　是的，一定是！
　　“姜耘昭，你算计我！”心里想着，姜明玉居然就将这话喊了出来。
　　“畜生，自己做出这等事，还要败坏你姐姐的名声，还不把她拉走！”姜老太太暴怒的说道。
　　大郎统共两个女儿，这一个出了这样的事儿，显然已经不顶用了，耘昭的名声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出问题了，姑且不说要不要联姻之类的话，如果家中两个女儿名声尽毁，将来只会成为京城中其他人家的笑柄。
　　邱氏不敢再开口，只能乖乖将女儿的嘴巴捂上带回去。
　　回到府中，姜耘昭借口今天很累，就辞了姜老太太回到自己屋里去。
　　她躺在床上还在想着，今天这事儿到了最后会发展成什么样。
　　前世的姜明玉最后嫁给了宋璟，做了宋家的当家奶奶，据说过的还不错。这一辈子应该还是会如此吧？
　　只不过，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可能姜明玉不会像是上辈子一样顺风顺水。不过这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应该可以从此摆脱宋家了。
　　只可惜的是，姜耘昭并不知道，上辈子，姜明玉嫁过去的时候，已经是几年以后。那时候的姜伯康已经是从三品官员升为从一品大员，手中握有重权。
　　且在当时京城之中另有传言说，姜伯康是将来是要入阁的人选，一时之间，姜伯康可以说是炙手可热，身为姜家嫡女的姜明玉的身份也是水涨船高，宋家要拉拢姜家，没有什么比联姻更好的方式了。
　　姜明玉回府之后，却立刻被姜老太太关了起来，且不是关在她自己的院子里，而是关在府中的柴房里。
　　邱氏如何能忍心让女儿被关在柴房里吃苦受罪，就想为女儿求亲，但姜老太太震怒，说的是谁都不许为她求情，若是求情，就一同关起来。
　　邱氏自己不敢多说话了，只能回到院子里等着姜伯康回来。
　　邱氏坐卧不宁的在府中等着姜伯康，岂料，姜伯康回府之后，居然直接去了青梅的屋里。
　　邱氏知道这个消息，差点儿吐血，这便是当初自己千挑万选的男人么？那时候看着还好，可现在才知道，根本就是个不能依靠的。
　　以前是她还年轻，能吸引人，现在她到底上了年纪，年老色衰肌肤不如早几年光滑水润了，看到年轻女子，姜伯康便现了原形。
　　罢了罢了，现在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处？还不如先想想要怎么让姜伯康去救女儿出来。
　　明玉今天遭遇大难，只怕早就被吓坏了，再被关起来，也不知道心里都怎么想呢。
　　“走，我们去青梅屋里。”邱氏也顾不得其他，马上开口对身边的丫鬟说道。
　　那丫鬟迟疑了一下，终究却什么都没说，只缓步跟着邱氏去了青梅的屋子。
　　青梅现在住的屋里距离邱氏的院子不远，就是邱氏院子后头的一个小跨院罢了。
　　到了青梅的屋子外头，服侍青梅的一个小丫鬟小巧便瞧见了，她马上进去回禀。
　　“老爷，太太来了。”
　　姜伯康听到邱氏来的消息，当下不高兴了，他蹙紧眉头，心中却暗恨，邱氏真是越来越没分寸了，之前还只是让人来请他，现在却自己亲自上门来抢人，也不怕人笑话。
　　这几天朝堂之上不少人笑话他，说他的夫人着实贤良之类的话，他的脸面已经丢干净了。这可不都是邱氏的错处？
　　“不见，让太太回去。”姜伯康兀自恼恨的说道。
　　“老爷，太太来寻您，必定是有要紧的事儿，何况老爷您才下朝就到了我屋里，太太心里不畅快也是有的。”青梅一面轻柔的给姜伯康捏着肩膀，一面低声说道。
　　对于新人的柔情，姜伯康很是受用，他伸手捏了一把青梅白嫩柔软的小手调笑道：“你当真是个可人儿，只是她还能管着老爷我来什么地方不成？”
　　想起这些年居然都没有多纳两房妾室，姜伯康忽然觉得吃亏了。
　　“老爷，太太不肯走，说是有要事要见您。”小巧又进来说道。
　　姜伯康正动了情，打算抱着青梅去床上，岂料被人打断，脸色黑成墨汁一般。
　　“让她进来！”他倒是要看看，邱氏还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邱氏进屋，虽然恨青梅，但想着女儿还被关着，也顾不得别的，只忙就对姜伯康说道：“老爷，明玉被老太太关起来了，您跟老太太求情，让老太太饶了明玉这一回吧。”
　　姜伯康虽然这会儿被青梅弄的不上不下的，但听到一贯以来疼爱的女儿被母亲关起来，到底还是问道：“为什么被关起来了？”
　　虽则母亲这段时间对姜耘昭的关爱比较多，但到底没有苛责过明玉。
　　邱氏便将今日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言语之中虽然没有明说，却一直都在暗暗的指着今日明玉发生这样的事儿，是姜耘昭背后所为。
　　姜伯康本来就嫌弃姜耘昭，听了邱氏这话，心中已经信了八分，在他看来，自从姜耘昭回到京城，府中就没有安稳过，多少的是非都是因为她而起。
　　他愤愤然的起身说道：“我去找母亲，明玉既然无辜，就不能让她受苦。”
　　青梅服侍在一旁，看到姜伯康面上神色变化，便已经预感到老爷这是听信了太太的话，。
　　老爷这样暴怒的去定然会与老太太起争执，以前倒是没发现，太太居然是个这样的人，转眼之间，便挑拨起了是非。单是这份本事别人便比不上，难怪能专宠多年。


第185章　你顶替她
　　她忙就体贴的拿过姜伯康的外袍服侍姜伯康穿衣，一面低声的说道：“老爷，您先别生气，好歹跟老太太好好说，想来老太太也不是个糊涂的人。三小姐若真无辜，老太太自然会放了三小姐，倒是老爷若是因此说重了话，上了母子情分才不好。”
　　自从她跟了姜伯康，姜伯康与姜老太太的关系却是缓和了不少，但今日这事儿怕是又要闹出许多是非来，青梅可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左右太太早就容不下她了，她唯一的依靠也就是老太太。老太太安排她来服侍老爷，自是也有周全母子情分的意思，她又怎么能不投桃报李？
　　邱氏听了青梅的话，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却没有开口说话，她知道，现在不是节外生枝的时候，先让明玉出来再说，柴房就不是人能待的地方，何况明玉从小没有受过苦，这会子还不知道哭成什么样儿了。
　　青梅冷眼看着姜伯康与邱氏二人离开，也不多说话，继续开始绣制一件袍子。
　　她的手工不是极好，但这件衣裳，她费了不少的心思，是老爷喜欢的图案花样。
　　姜伯康与邱氏到上院之后，果然很快就与姜老太太闹了起来。
　　姜老太太看着儿子越发觉得寒心了，之前才觉得稍微好了一点，可这才几天？就原形毕露了。
　　耘昭虽然是刘氏的女儿，但也是他的女儿，何况刘氏当初并没有做错什么，虽然是商户人家的女儿，但娶她也是大郎自己同意了的。
　　且现在想起来刘氏是懂规矩识大体的，还能将姜家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条，比起邱氏不知道好了多少呢。
　　“你们给我滚出去！”半晌，老太太咬牙切齿的说道。
　　姜伯康没想到母亲居然这么强硬。
　　“母亲，您这么做对明玉不公平！”姜伯康压下心头的怒火，想要再争取一次。
　　“那你何尝对耘昭公平？今天的事儿，众目睽睽之下，耘昭根本无辜，可你却坚持认为是她的错？这不是听了人的挑拨还能是什么缘故？”姜老太太说着话，犀利的看了一眼邱氏。
　　“母亲，儿媳从来没有说过今天的事儿与耘昭有关系，我对耘昭如何，您这些年还没看明白吗？从小到大，儿媳不敢说对耘昭能越过明玉去，但对她也是真心真意啊！”邱氏忙就开口辩解，说着话的时候，还泪流满面，似乎受了极大委屈一样。
　　姜老太太现在却懒得听她说，只管摆手道：“孰是孰非我也懒得管了，但是今天的事与耘昭无关，大郎你若是不嫌丢人可以寻人去问问，总有人知道。”
　　那么多的人今天都看到了，便是姜家诚心想压着这件事也不能，姜老太太还在为此苦恼呢。偏偏姜伯康不追究罪魁祸首，偏偏打算将这件事强加在耘昭的头上。
　　“母亲！”姜伯康咬咬牙说道：“即便这件事是明玉的错，但只要咱们运作得当，也未必就不能将此事安在耘昭的身上。左右两个人是未婚夫妻，也算不得什么大错。”
　　听了儿子这样糊涂的话，姜老太太气极反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