蔬香世家-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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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春枝从来的时候就想过了，一定要付出代价才能让姜耘昭收留，现在之上让她卖身为奴，她对此并无异议。
　　但是阿牛有些迟疑了，他们家本是本本分分的人家，要是卖身那就是做人奴婢了，真的好吗？
　　他看着姜耘昭的时候似乎有些不认识一样，难道说人真的会变？小姐以前在七家村的时候，是多好的一个人，到了这里怎么就便的这样不念旧情了？


第207章　我就是为她来的
　　对阿牛这个想法，姜耘昭了然于胸，她淡淡的笑着说道：“你们也不用觉得我这个条件多苛刻，如果不是我知道你们两个本性好，我都不会趟这趟洪水。春枝姑姑，你爹和娘是什么人你应该清楚，虽然说京城距离七家村千里之遥，但谁能保证他们不会来京城？到了那时候，我只怕是要被冤枉拐卖人口了。何况，这不是在七家村，而是在京城，不管做什么事儿都要按照规矩来，要不然，会成为众矢之的。”
　　姜春枝知道姜耘昭说的都是实话，若是她不签卖身契，只怕是一辈子都摆脱不了她娘。到了最后的结果也只能是像她之前一样，因为被娘一再逼迫连铺子都待不下去。
　　要是一纸卖身契能换回后半生的安宁生活还是很划算的。
　　“小姐，我愿意签卖身契，不用再考虑了。”姜春枝坚定的说道。
　　“春枝……”阿牛失声开口。
　　要是春枝做了姜家的下人，那他的坚持还有意义么？
　　“阿牛哥，你还是回去吧，大娘等着你回去呢，等你回去了，找个门当户对的媳妇，生几个孩子，大娘肯定很高兴。”姜春枝说出这话的时候，只觉得心中酸涩，阿牛的好她不是看不到，但她不能这样自私。
　　要是她真的将阿牛留在身边，让阿牛也做奴仆，才真是害了阿牛一辈子，她无论如何都不忍心。
　　“春枝，我们从离开的时候就已经回不去了，我要是现在回去，光是吐沫星子都能将我淹死。”阿牛嘴角是满满的苦涩：“我从来的时候就决定了，以后要跟你在一起。现在既然你要卖身那我又有什么理由不跟着。”
　　姜耘昭听着阿牛这样的话，也不觉被感动了，普普通通一个乡下汉子，也能做到这一点，这是多少女人可望而不可及的梦想，却不想被春枝姑姑给遇见了。
　　“不行，阿牛，你不能这样做。”姜春枝连声反对。
　　“其实，我觉得阿牛说的也没错，他现在回去，只怕是会被人直接打死，春枝姑姑。要我看，你们两个不如就在京城里好好的过日子。当然，如果你们不想卖身的话，我可以借你们一点钱，你们在京城来卖包子什么的，日子一样能过，只要肯出力气，将来有你们的好日子。”许是被阿牛的真情感动了，姜耘昭忽然开口说出这一番话。
　　阿牛和姜春枝两个都有些意外的看看姜耘昭，不明白为什么将姜耘昭会开口说这些话。
　　两个人的脸当下就都红了，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这样的话被一个小姑娘说出来，他们两个确实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们想一想，过两天我会去刘家，到时候你们给我答复就好。”姜耘昭瞧着这两个人，倒是愿意成全他们过一世幸福安宁的生活了。
　　姜春枝开口要说话，被姜耘昭制止了。
　　“春枝姑姑，你不用这样着急回答，如果你决定和阿牛在一起，这就不是你一个人的事，而是你们两个人的事。”
　　姜春枝是个不幸的女人，如果她能重新来过的话，也算是很幸福的一件事，就当是弥补自己上辈子的不幸了。
　　姜耘昭一直都在想，若是上辈子能遇到一个贵人帮自己一把的话，或许就会有不一样的人生。
　　姜春枝与阿牛两个千恩万谢的辞了姜耘昭离开姜家。
　　“小姐，这两个人……”钱嬷嬷疑惑的问道。
　　“这两个人是我在肃宁县时候用过的人，不想现在求上门来。”
　　“既然是用惯的人，想来可靠，虽然他们未必有多少本事，但忠心应该有。”钱嬷嬷觉得两个人都是老实人，要是放在小姐身边倒是也能安心。小姐身边现在就是缺了个跑腿的人，这个叫阿牛的小伙子还真不错。
　　“如果他们最后选择自己过日子，我会成全他们，到时候也会帮帮他们。”姜耘昭摇摇头说道。
　　虽然她身边缺人，但她还是不愿意将这两个人拘束在自己身边。
　　姜耘昭这里来两个陌生人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姜伯康与姜老太太耳朵里。
　　姜老太太这边姜耘昭自是早就说了，只说是之前在肃宁县的时候救的两夫妻，两个人来京城讨生活就找上门来希望能得到帮助。
　　想着家里现在也不需要很多人，便推荐给舅舅，让舅舅去安置了。
　　这样的说辞姜老太太信了，不是因为说辞圆满，而是因为姜老太太相信姜耘昭。
　　连姜老太太自己都没想通，为什么她现在对姜耘昭能做到全身心的相信，只要是姜耘昭说的，她全都不会怀疑。有时候她也会觉得奇怪，这才几个月的时间，为什么会对姜耘昭深信不疑？但是，更多的时候，她觉得，耘昭是她的孙女儿，便是信任也是应该，毕竟血浓于水。
　　而姜伯康那边想的就多了些，这两个明显是从乡下地方来的人，肯定不会是刘家的人，刘家好端端的送这两个人给姜耘昭见是什么意思？目的在哪里？
　　刘家虽然是商户，但从商多年，离开老家已经百十年的时间，根本没有这样的亲戚，所以这两个人的身份很可疑，他想让人去查，只可惜他的能耐有限，居然查不到这两个人是什么时候来的，又是什么时候到刘家的。
　　她也试探着与姜耘昭问，但姜耘昭现在对姜伯康十分反感，当然不会告诉他实话，甚至就连托词都懒得说。
　　姜伯康问她只管低头不语，根本不给任何答复。
　　姜耘昭并不知道因为她的不开口让姜伯康心里的疑虑更大，甚至差点儿入了魔障。
　　姜伯康总觉得这事儿透着邪性，总觉得有人在算计自己，尤其是他最近这段时间，似乎遇到了很多不顺的事情。
　　他虽然怀疑过这可能是刘家在背后，但最后追查没有查到原因之后也就放弃了。他觉得不管怎么说，自己都是姜耘昭的父亲，便是为了姜耘昭刘家也不会对付他。
　　姜耘昭只管操心着要怎么才能将姜春枝和阿牛两个人安置妥当。


第208章　冲动
　　这一日，阿牛和姜春枝二人离开姜家之后，并没有回刘家。
　　他们拿着姜耘昭给的一点钱住在了外面的客栈里。
　　今天与姜耘昭一番谈话之后，二人的心里有藏了些心事。住在刘家的话，阿牛是住在外院，姜春枝被安排内院，两个人根本连面都见不到，就不要说商量了。
　　姜耘昭得到了这个消息也没多说什么，如果这两个人不选择卖身的话，将来一定是要自己奋斗，她现在着实不用为他们两个操心太多。
　　阿牛与姜春枝在客栈开了两间下等房住下来，破破旧旧的房子看起来很不好
　　“阿牛哥，京城里的钱就是不禁花，小姐倒是给了咱们五两银子，这一个晚上一间房就是三百个大钱，咱们两个住三个晚上就要花差不多二两银子，再加上吃饭什么的，这五两银子差不多也就花光了。”姜春枝有些咋舌的说道。
　　他们这一路上基本上都是在荒庙和农户家里，也没怎么花钱。根本不知道银子还有这样不值钱的时候。
　　五两银子在七家村够一家子人过上好几个月了，可到了这里，估计最多也就是六七天时间就没了。
　　“谁说不是呢，早知道，咱们就该听小姐的话，去刘家住，还能省点银子。”阿牛也觉得心疼了。
　　他跟着姜耘昭做事，好不容易才攒了一点银子，这一路上花销下来也都花光了，现在在京城要怎么生活？
　　姜春枝脸上一抹苦涩的笑说道：“咱们要是住在刘家的话钱倒是省了。可小姐来找咱们的时候，咱们什么想法都没有怎么办？我们这两天还是去外面看看，说不一定就有咱们能干的活呢？我想着咱们先在外头住上两三天的时间，再去刘家？”
　　姜春枝不是没想法的人，她虽然甘心情愿将自己卖身给姜耘昭，但现在阿牛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她就不能再这样决定了，无论如何都要为阿牛想一想。
　　“你说啥就是啥。”阿牛憨憨的笑着说道，那目光中满满都是宠溺。
　　被阿牛炙热的目光看着，姜春枝心开始慌了。她忙就将头扭到一边。
　　“阿牛哥，要不然你还是回去吧，等你回去了，就说你是给小姐送信来了，让齐婶和齐伯帮你瞒一瞒，别人也就不会怀疑了。”姜春枝半晌才开口说道。
　　阿牛听了她这个话，可真是着急了，当下就开口说道：“春枝，我这一路上啥心思你还不知道？你咋还说这话呢？”
　　阿牛一着急，脸都红了，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他的焦急表情让姜春枝都不忍心再说让他回去的话了。
　　“阿牛，我真的不值得，我就是一个被人休了的女人。”当初的事儿是姜春枝心里不能愈合的伤疤，她自卑，没有自信，纵然觉得
　　“春枝，这么长时间跟你接触，我还能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你被休那是他傻，他没福气，不是你的错。”阿牛说话的时候看起来傻傻的，憨憨的，可却很让人感动。
　　姜春枝也不由的就被阿牛的这一番话给感动了，当初她被休弃回到娘家，连娘家爹娘都口口声声让她去死，现在却忽然有一个人说出这样一番话。
　　姜春枝心中的委屈在这一刻到了顶点，她泪珠子纷纷坠落，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春枝，我说错啥了？你别哭啊，你别哭——”阿牛这是第二次看到姜春枝哭，这一次只有她一个人，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一个痛哭流涕的女人。
　　姜春枝忽然就身影一动扑到了阿牛的怀里，哽哽咽咽的说道：“阿牛哥，阿牛哥……”
　　阿牛手足无措了半天，终究还是紧紧的将姜春枝抱在了怀里。
　　姜春枝这些年从来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个温暖的怀抱能让他依靠，阿牛厚实的怀抱让姜春枝一直忐忑的心在这一刻得到了安宁。
　　“春枝，以后咱们就好好的过日子，咱们两个人肯吃苦的话，以后有我们的好日子呢，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吃苦被欺负。”阿牛用自己最质朴的语言安慰着心爱的人。
　　姜春枝在阿牛的怀中点头，这一刻两颗年轻的心碰撞在一起。
　　翌日，姜春枝与阿牛两个人去外面，他们两个人昨天晚上已经商量过了，今天就去外头看看，是不是有他们能做的。
　　两个人知道自己没有资本，所以也没想着开始就能做什么大事，姜春枝觉得要做事还是要一点点的从自己力所能及开始，她想了一个晚上，还是决定找个小小的铺子，做馒头包子过日子。
　　两个人都是从小地方来的，也不知道京城里的包子和馒头到底是什么味道，所以，他们打算乘着去吃早饭的时候观察一番，多走几家，多吃几个包子尝尝味道。
　　京城里有许多包子馒头店，有些铺子的生意不错，但也有些铺子的生意看起来就不怎么样。
　　两个人走了不少的铺子，选着人多的铺子也吃了好几个，但是阿牛就是觉得还不如姜春枝做的。
　　春枝做的包子在肃宁县的时候可是有很多人喜欢，要是在京城里做的话，应该也有很多人爱吃才对。
　　两个人走累了，坐在路边上啃着手中的包子说着话。
　　阿牛很开心的说道：“春枝，这些人的手艺还不如你，要是你做的话，肯定能吸引很多人。”
　　对于姜春枝，阿牛有十分的自信，觉得一定可以做成，说不一定过两年还能扩大一点。
　　“我也觉得我的手艺还算不错，要是咱们真的能开一个自己的铺子就好了。”
　　姜春枝脸上也是激动的红晕，原本还怕京城的人挑剔，现在才知道，原来京城的人也与其他的地方一样。
　　也就是这两天，她才知道，自己并不是一无是处，她不光能养活自己，还能有人喜欢。
　　她看着阿牛憨憨的面容，怎么都觉得不能相信这是事实，为什么阿牛会喜欢自己一个残花败柳的女人呢？他那样的条件，找个门当户对的黄花闺女也很容易啊。


第209章　投靠文书
　　阿牛说的开心，并没有注意到姜春枝的表情变化。
　　“小伙子，你们是打算开铺子么？”一旁的一个老人看着两个人说的欢畅，开口问道。
　　阿牛搓着手说道：“大爷，我们是打算开个包子铺子。您觉得能成不？”
　　那大爷看了半天阿牛之后说道：“小伙子，要开铺子可不容易，我听你们口音是外地的吧？”
　　阿牛一愣，这跟是不是外地的有关系吗？难道外地的人就不能在京城开铺子了？京城里没有这规矩吧？
　　“大爷，难道京城里外地的人不能开铺子吗？”阿牛傻傻的开口问了一句。
　　姜春枝倒是察觉出这位大爷话里似乎有什么意思，但一时之间还是没想透彻。
　　“你看看，小伙子，那些人，你要能打得过，你就能开这铺子。”那大爷忽然抬眉示意阿牛和姜春枝两个。
　　阿牛顺着大爷指的方向看过去，却是几个混混进了一家铺子，不过片刻时间，就听到里面撕心裂肺的哭声和砸东西的声音交错响起，看起来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熟门熟路的呢。
　　阿牛哪里经过这样的阵势，他自从外出讨生活，就在酒楼里做小二，到了后来从酒楼里出来就投奔了姜耘昭，根本不曾自己创过业。所以并不知道单打独斗会遇到什么情况。
　　“大爷，就没人管吗？这可是天子脚下。”阿牛战战兢兢的问道。
　　天子脚下不是应该比其他的地方更好吗？怎么还有这样的事发生？没人管？
　　老者一面说话一面摇头说道：“小伙子，我告诉你一句实话，我就是这附近的人，经常在这一代转。那铺子是上个月开起来的，是个外地的人，这已经是第三回　被砸了，我估计最多这铺子也坚持不过半个月了。”
　　那老者倒是个热情的，看姜春枝与大牛两个人被吓到了，也不打算瞒着他们，只管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包括这附近之前开了几家什么铺子，是什么人开的，到了最后都是什么下场等等的。
　　到了最后，老者还语重心长的说道：“这京城里能开铺子的，有几个是没有后台的？你一个外乡来的后生，要在京城开铺子，就算是手艺再好，只要没有后台，那就开不成。我劝你还是别动这个心思，免得将家底子都赔进去。”
　　那大爷说完，晃晃悠悠的离开了阿牛和姜春枝的视线。
　　阿牛和姜春枝相互看着，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很快，他们就看到砸了铺子的人十分嚣张的骂骂咧咧的走出来，手里还拎着些东西，应该是从铺子里顺出来的货物。
　　铺子里的人只剩下哭声，并没有跟着出门，只是，阿牛怎么听都觉得那铺子里的人哭声十分凄惨。
　　阿牛打量一下周围，看到的人不少，甚至还有一队巡逻兵走过去，可谁都没有管那铺子里发生的事儿，也不知道是视若无睹了，还是觉得根本不能管。
　　他们二人脸色有些发白了，难怪那些混混们会这样有恃无恐，看起来是背后有势力支持。
　　姜春枝抬眼看看阿牛，脸色都有些白了，她之前在肃宁县的时候，也曾经遇到过小混混们收保护费的，但是那里有这样凶残？不过是花几个钱就了了。
　　要是他们真的开铺子遇到这样的，有多少钱也不够往里头搭啊！何况，他们现在可没钱，要靠借钱开铺子，万一赔进去可怎么办？
　　“阿牛哥，我看咱们还是算了吧。”姜春枝胆怯了，她讷讷的说道。
　　阿牛也是个实诚的，看了这一幕早就吓坏了，哪里还敢说别的，忙就点头说道：“咱们今天就退了房子去刘家，到时候我跟刘家的人打听打听。”
　　阿牛纵然不愿意走上卖身为奴的路，但如果要这样胆战心惊的生活，那还不如索性投靠姜耘昭。
　　“嗯嗯，阿牛哥，咱们还是早些去刘家吧。”姜春枝忙就点头说道。
　　耘昭是个有善心的姑娘，说不一定不会将他们一辈子都拘束在姜家。
　　姜耘昭当然不知道阿牛与姜春枝两个人在外面逛了一圈遇到了什么事儿，她只知道，自己三天之后在刘家见到这两个人的时候，两个人都很痛快的就答应了，愿意签投靠文书给姜耘昭。
　　姜耘昭却摇头说道：“你们要签投靠文书的，还是签到刘家，这件事我会让舅舅帮忙办好。”
　　姜耘昭这两天也想过了，这两个人她收留下来，将来总有无数后遗症，倒是不如直接将两个人收在舅舅这边，可以省却许多麻烦。
　　二人一听，先是一愣，随即却也明白了，这是姜耘昭为了省却麻烦才做的决定。他们毕竟是来自七家村的，尤其是姜春枝，名义上还是姜耘昭的姑姑，要是被人知道了，只盼要戳脊梁骨，但是他们如果签投靠文书到刘家的话，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好，小姐，我们愿意，只要您能让我们留在您手底下做事，卖身给谁家都可以。”
　　“我让你们签的是投靠文书，二十年，二十年以后，你们要是愿意，可以继续留下来，若是不愿意，也可以离开。”姜耘昭微微笑着说道。
　　“是，小姐！”两个人激动了。
　　“不过，你们既然决定要留下，那有些事儿也该办了才好，要是一直这样名不正言不顺的在一起，别人看着也不像。”姜耘昭开口说道。
　　阿牛和姜春枝两个人当然明白，她们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
　　倒是姜耘昭笑道：“你们也不用这样不好意思，我回头给你们二十两银子，让舅舅帮着你们把亲事办了，以后你们也好安安心心的做事。”
　　姜春枝能有这样一个结果，也值得很多人羡慕了，只是不知道阿牛只是一时的冲动，还是真的能一辈子对姜春枝不离不弃。要是三年五载之后，姜春枝还是没有孩子，到时候阿牛会不会后悔？
　　“阿牛，你若是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若是你现在下了决心，以后要后悔，我可不允许，不管怎么说，春枝姑姑都是我们姜家的人。”姜耘昭最终还是开口说道。


第210章　你母亲的死
　　姜耘昭终究将压力压在了阿牛的身上，阿牛固然是一个不错的人，但是嫁人嫁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家庭。
　　她看的出来，阿牛的娘并不是一个好相与的女人，阿牛决定娶姜春枝这件事，阿牛的娘应该不会同意。
　　万一将来到了那一天，她找到京城来，到时候逼着阿牛休了姜春枝该怎么办？姜春枝被休的原因是不能生孩子，就算是阿牛过了几年，真的能接受没有孩子吗？
　　姜春枝已经被人伤害过一回，这一辈子一定经不起第二次的打击。就算血缘已经淡了，就算她与姜孝民一家的关系不算好，她也不希望姜春枝再次受伤害。
　　阿牛着急了，忙就跪下来说道：“小姐，您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儿，我都不会辜负春枝，我认定了她做我媳妇，就会一辈子保护她。”
　　阿牛说这话的时候，是看着姜春枝说的，他这些话虽然是说过姜耘昭听的，但实际上更是说过姜春枝听的。
　　姜春枝早就听的热泪盈眶了，这时候哪里还能说出别的话来，只是捂着嘴站着。
　　这两个人都是真心对她好的，耘昭若不是为了她考虑，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从两个人的表情，姜耘昭能看出来，两个人算是情根深种了，罢了，能成就一对也是好的。将来的事情且等将来再说。
　　“春枝姑姑，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就看你们自己的了，我只能帮你们这么多。”姜耘昭满意的点点头说道。
　　阿牛是个本性十分不错的小伙子，他既然说了，就一定能做到，这一点姜耘昭从来没有怀疑过。
　　姜春枝与阿牛谢过姜耘昭，姜耘昭来一趟刘家不容易自然不会光关心这二人的事，她陪着外祖母说了一会子话之后，听见舅舅回家了，就去书房见他。
　　“耘昭，你托我找的树我找到了，就在京城外六百里的蔡家庄，有一个大大的园子，听说因为结出来的果子不好，打算全都砍掉。我已经让人去说了，估计能用最便宜的价格拿下来。”刘贤说话的时候，语气中丝毫都不掩饰他的担忧。
　　姜耘昭也听出来舅舅的担心了，是啊，别人家种的品种不好的果子，要是她把树都买过来，那不是很明显的要做亏本的买卖了吗？到时候树种了，也成活了，但是果子卖不出去，靠什么赚钱？舅舅有这样的担心也是应当。
　　“舅舅，您不用太担心，我有准备，不会亏进去的。不瞒着您，我曾经看过一本上，上面有改良树品种的方法，一定能将那些品种不好的树都改良过来，到时候结出来的果子保证甘甜可口。”姜耘昭自信满满的说道。
　　至于要怎么改良，那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根本就不是用什么书上的法子，玉泉水就是最好的改良剂，没有什么是改良不了的。
　　那些果树只等移植到自己的庄子里，将来就是赚大钱的根本呢。虽然现在她手中不缺钱，而且就她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