蔬香世家-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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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散散。”李氏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索性就让姜耘昭离开。
　　李氏这一次来，也是存了休息几日的想法，她在府中这么多年，兢兢业业的，不知道付出多少心力，但显然府中的人并不理解，反而以为所有的好处都被她们大房给占了。
　　尤其是二房的亲事作罢之后，居然将所有的不满意都发泄在了李氏这边，府中现在总能听到有人说大太太如何如何不好，不为侄女儿考虑等等的话。
　　李氏自己都糊涂了，做人妾室有什么好的？一辈子就是服侍人的命，甚至，就连生了自己的孩子，也不能让他叫一声娘，这样的日子真的好吗？二房的几个人怎么就总是觉得那门亲事好呢？
　　她不过是最开始反对了几句，怎么就成了恶毒大伯母了？说到底她难道不是为了玉蓉好吗？她难道是想毁了玉蓉的一辈子吗？
　　二房的人怎么不想想，就算是诚意侯府的长子嫡孙又能怎么样？妾室就是妾室，连正经的亲戚都不算。将来等大奶奶进门，能有好日子过吗？
　　倒是不如找个门当户对的，进门就是名正言顺的当家奶奶，夫妻恩爱举案齐眉的过一辈子日子不好吗？
　　“太太，您也别愁眉苦脸的了，这庄子上虽然什么都没有，但胜在视野开阔，咱们各处走走，说不定还能有新发现呢。”丫鬟也知道太太最近收委屈了，马上开口说道。
　　“不想了，我们各处去走走，顺便问问阿牛量篓子，说不得这山上还真就有野果什么的，咱们也能凑个野趣。”李氏笑着开口道。
　　却说姜耘昭得了李氏的允准之后，换了早就准备好的男装短打，立刻就变成了一个翩翩美少年。
　　“你这孩子，果然是个有准备的，这样也好，你将脸再弄的黑一点，就算别人看见你了，也一定不能想到你居然是个少年郎。”
　　李氏多姜耘昭有准备倒是十分开心，毕竟耘昭是个女孩子，要是传出去，只怕要坏了名声，但现在就不用担心这个了。


第242章　艰难的抉择
　　那边的树已经开始挖了，是由姜耘昭的大表哥刘克林帮忙押送的，姜耘昭已经详细问过了，那边的树并不足以将整个庄子都种满，所以姜耘昭的规划里面留出了很大一部分空间，打算回头再继续找好的品种。
　　而且，那些果树里面没有葡萄，姜耘昭觉得应该再添加上葡萄的品种，因此这一阵已经着人去打听了。
　　葡萄的问题倒是好解决，只要找一架葡萄，然后在入冬之前压枝，等到明年春天的时候移栽便可以了。姜耘昭并没打算急于求成的想要当年就有结果，稍微等一两年时间也完全可以。
　　而现在，姜耘昭唯一的工作就是将玉泉水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撒到山泉水里面，反正这泉水是循环的，不用担心流到别的地方去，每天的玉泉水撒到山泉里之后，就会浇灌到每一棵新栽的果树上。
　　这样的工作对于姜耘昭来说，真的是很轻松就能完成，甚至都不需要多花心思。
　　闲来无事的时候，姜耘昭将庄子上每一处都走了一遍，仔细的看了阿牛改过的水渠通道，不得不感叹，阿牛确实是个难得一见的人才，这样的人如果去铺子里，真是浪费了。
　　姜耘昭索性就去找阿牛和姜春枝两个人说话，她将对未来的选择权交在阿牛和姜春枝的手中。
　　庄子上的树种下去之后，也就没有太多的事可以忙了，庄头几个人可以暂时照顾着，总要等到明年才会忙起来。但是铺子开张的日子已经定下来了，只等到了十一月初九就开张，这之前总要将铺子的掌柜先定下来，春枝是个合适的人，但阿牛是怎么想的她猜不透。
　　“你们两个有什么想法？是打算在庄子上做事，还是打算去铺子里？”
　　姜春枝虽然很早知道就想过这个问题，甚至与阿牛都商量过了，但一直却都没能下定决心。
　　姜春枝看看阿牛，并没有说话，她知道，阿牛是真心喜欢在庄子上做事，这一段时间两个人在庄子里，阿牛一直都表现的很开心。
　　阿牛不止一次的说过，之前跟着齐伯在七家村住了一年时间，他学了不少的东西，他希望能将这些东西学以致用，帮小姐将庄子发展起来，也能让自己能依靠学到的本事过上好日子。
　　但是她虽然出身在农家，却非常不喜欢做农活，每次在庄稼地里的时候，她就会想起在前夫家中她被当做牲口一样在庄稼地里被奴役，连一点尊严都没有的日子。
　　所以她从来都是想去铺子里好好的经营，多多的赚钱，再也不要看到这些让她想起伤心事的土地。
　　他们夫妻两个别的地方都很契合，唯独这一点上一直都有分歧。姜春枝不愿意扼杀阿牛的兴趣，也不想委屈自己，所以陷入两难境地。
　　原本还想着可以过一段时间再郑重考虑这个问题，从来没想过姜耘昭会这么快就将问题抛出来，马上面临选择。
　　她很珍惜与阿牛的幸福生活，所以不希望夫妻两个为了这个起龃龉，毕竟，这样的生活对她而言难能可贵，她第一次知道了，原来做一个女人也能这样的幸福。
　　“小姐，这事儿我跟春枝两个之前就商量过了。”阿牛憨憨摸着脑袋的说道
　　姜耘昭一愣说道：“你们已经商量过了？那你们商量的结果是什么？”
　　她愿意给这两口子一个选择，然后再决定自己要找个什么人帮着自己打理生意。
　　“小姐，我们商量了半天也没有商量出来任何结果，要不然您帮我们做主吧？”阿牛将问题推给姜耘昭。
　　姜耘昭笑着摇摇头说道：“你们两个也不用这样，我再怎么也不能给你们做主，你们两个的事情，到了最后还是要自己商量才成。阿牛，人这一辈子总要做出许多的选择，就像是你当初选择了陪着春枝姑姑到京城里来，又像是你选择了留在我身边而不是在京城里独自奋斗一样，这一次你也必须要自己做出选择，做出一个你认为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
　　“小姐，我们两个这不是商量不到一起去么，我是真的不喜欢种地，虽然我也想跟着阿牛种地，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姜春枝也是个爽快人，马上就开口说道。
　　不是她不喜欢阿牛，也不是她有多大的野心，而是真的不喜欢，就算再怎么勉强自己也没用。
　　“那阿牛你呢？是什么心思？”阿牛以前在酒楼里干过，对于做生意这个事儿并不是很外行，要是真的去做，也未必就做不好。
　　但是似乎从他到了七家村种地开始，他的心似乎就都在地里了，对于做生意什么的反而没有太大的心思，阿牛知道，一个人的心思在什么地方，才能做好什么事。
　　阿牛听了姜春枝的话，已经下了决心，既然都跟着姜春枝走到了京城，那就是打算为她牺牲，为她付出的，怎么到了这时候连这么一点小小的牺牲都做不到呢？罢了，就去做生意吧，虽然未必能做的十分出色，但只要媳妇高兴也就值得了。
　　“小姐，我跟着春枝去做生意吧。我是男人，得让着媳妇，只要媳妇高兴，我做啥都成。”阿牛这一把狗粮瞬间让姜耘昭无话可说了。
　　以前没觉得，甚至都觉得姜春枝命苦的很，现在才知道她还真是个命好的，才能遇到阿牛这样一个专心致志一心一意的人。而且，阿牛还是个不将自己想法隐藏的人，他的喜欢就是这样明晃晃的显露在别人面前。
　　“阿牛，你不喜欢做生意，就别勉强自己了。要不然就把你耽误了，咱们要给小姐好好做活儿，就该做自己擅长的。”姜春枝对此完全是不同的意见。
　　姜耘昭听到这里也算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就说阿牛什么都愿意顺着姜春枝，还有什么不能解决的问题？真是没看出来，春枝姑姑倒是个有立场有原则的人，她的想法确实不错，每个人总有去做自己擅长的才能有出息。


第243章　姜家出了什么事
　　“我倒是有个想法，只是你们才成亲，就要分开，也不知道你们是不是愿意。”姜耘昭知道就靠着这两个人，只怕是再讨论十天半个月也未必就能有个结果，所以开口问道。
　　“小姐，您说啥办法？两口子分开虽然不好，但只要时间不长的话，也没啥。”姜春枝一听之下激动了，忙就问道。
　　在她看来姜春枝是个十分有本事的人，她想出来的办法必定能解决现在这个困境，要不然就他们两口子现在的状况，可能只会僵持着。
　　“我的想法就是，阿牛在庄子上帮我照看这些地，春枝去城里的铺子里做生意。我一个月给你们每个人三天假期，这样的话，你们两个一个月能有六天时间见面，基本上是每隔五天就能见一次。虽然是分开，但也不算完全不在一处，你们觉得呢？”姜耘昭将自己想到的说出来。
　　阿牛虽然有些恋恋不舍新婚的媳妇，但又觉得姜耘昭说的有道理，五天就能见一次面，也不算长期分开，这样也不是不能接受，只是让春枝一个人在城里经营铺子，他不能放心，京城里的人可不像肃宁县那样淳朴哩，还不如索性就跟着姜春枝去城里的好。
　　“小姐，我还是想着能跟着春枝，她一个人在城里做生意我不放心。”阿牛只要想着之前看到的那些就不得不担心姜春枝一个女人根本没办法应付那些地痞。
　　若是春枝一个人遇上的那样的事儿可怎么办呢？他们两个可都不是京城里的人，那些人专门盯着的不就是这些人么？到时候要是春枝吃亏了，他连哭都没好声气了。
　　“你的担心我知道，其实，京城里虽然混乱，但我的铺子应该没什么问题。毕竟谁都知道，那是刘家的铺子。”姜耘昭很了解阿牛了，马上开口说道。
　　京城里外来的人受欺负的事儿姜耘昭也不是没听说过，她当然能理解阿牛有这样的后顾之忧。
　　其实，不管在什么地方，都讲究强龙不压地头蛇，外面来的人要发展起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她之所以能像现在一样发展，靠的还是刘家打下的天下。
　　如果没有刘家在背后支持，她的几间铺子都不可能这样顺利的就立足在京城最繁荣的街市上，早就被逼的关门也未可知。
　　“这样的话，我愿意留在庄子上。”阿牛半晌才开口道。
　　小姐说的话应该没有虚言，毕竟，小姐本来就是京城里的人，而且有刘家和姜家两家照应着。
　　“阿牛，虽然我希望你能留在庄子上，但是如果你想留在春枝姑姑的身边，我也会尊重你的选择。”姜耘昭又给了阿牛一个后悔的机会。
　　毕竟是才成亲的两口子，应该是蜜里调油一般，就算是分开片刻时间也会难受吧，何况是一分别就是好几天的时间。而她要做的事儿一旦上了正轨之后，就没有办法临时换人了。
　　“小姐，您就让阿牛去庄子里吧，我们两个虽然成亲了，但并不一定要一直在一起，我们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姜春枝也不是安心只做一个相夫教子女人的人。
　　她经历过一次失败的婚姻之后，更明白了女人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要掌握自己的命运，而不是将自己的命运交到男人的手中。就算是阿牛对她好，但是她还是要有自己的追求和梦想。
　　姜耘昭笑着应了，春枝姑姑能这样想就很不错，春枝姑姑没有因为阿牛放弃自己的梦想，也没有强迫阿牛放弃梦想，这样的做法很正确，两口子总要一起发展才能有一个好的将来，若是一个为另外一个牺牲，将来总是很难走在一条线上。
　　姜耘昭在庄子里住了半个月的时间，地里的果树差多都已经种上了，几百亩地里的树，姜耘昭差不多都一一走过。
　　别人并不知道姜耘昭为什么要一一看过这些树，只有姜耘昭知道，她亲自给每一棵树浇灌的时候，就是为了确保这些树最大程度的成活，而且她还能在一定程度上改变树的品种和果实的口感。
　　半个多月的时间，姜耘昭将所有玉泉水都掺进山泉里，她觉得，这样下来也算差不多了，这些树有了这些玉泉水的滋润，应该能好好成活越冬。
　　至于改善品质不是一天半天能完成的任务，等到了明年春天，她一定要再来庄子上住一段时间，到时候再加入玉泉水滋养这些果树，果树的品质一定会得到极大的提升，或许明年还能直接挂果，到了秋天就能回笼资金了。
　　当然，姜耘昭也没忘记岳娘子那一块小小的草药地，在岳娘子不注意的时候，姜耘昭也给偷偷浇灌了一次玉泉水。
　　草药如果能种植成功的话，才会成为真正赚钱的行业，比起她之前用来种菜的庄子和现在用来种树的庄子还要赚钱。
　　说不一定，到了明年，她就需要另外购置一个庄子了。也可以在这个庄子上留出来的那些空闲的地方种上草药。
　　姜耘昭本来打算在庄子上多住一段时间，但刘太太不能长久的离开，半个月时间已经是极限，姜耘昭只能收拾收拾打算回京城。
　　还不等姜耘昭起程，刘家忽然来人了，让姜耘昭很意外的是，来的不光是刘家的下人，还有姜家的一个下人。
　　这人姜耘昭见过，并不是很熟悉，好像是姜伯康身边使唤的人。因为跟姜伯康的关系很糟糕，姜耘昭对姜伯康身边的人也未曾留心过。
　　“小姐，可算找到您呢。”那人见了姜耘昭，只是噗通一声就跪在姜耘昭面前，一句话还没有说出来，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你是父亲身边的人？”姜耘昭淡淡的朝后退了一步问道。
　　这时候打发人来，应该是姜家出事了，要不然姜伯康身边的人怎么可能这么远的跑到她这里来？而姜家出了什么事儿，姜耘昭甚至都不需要想就知道。
　　不过，姜伯康有今天也是罪有应得，她不会同情他，实际上，姜耘昭觉得，她在这个时候能不落井下石已经很好了，如果这个人想让自己去帮姜伯康的话，基本没有可能。


第244章　让我去击鼓鸣远吗？
　　“大小姐，我是老爷身边的顺成，老爷出事了。”那人一见姜耘昭的面，噗通的就跪在姜耘昭的面前哭哭啼啼的说道。
　　“老爷出了什么事？”姜耘昭很冷静的问道。
　　“老爷被人陷害，现已被罢官免职，连咱们家都要被抄了。”顺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道。
　　“你既然出来了，就好好说话，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子。”姜耘昭嫌恶的说道。
　　对于姜伯康她没什么好感，自然对姜伯康身边的人也没什么好感。
　　顺成听了姜耘昭的话，不敢哭了，连忙用袖筒将眼泪擦了。
　　“既然府中都被抄了，应当没人可以出门，你是怎么出来的？”姜耘昭一愣，既然抄家，那就是说，姜家所有的人都不能出门才对，怎么还能有人跑到自己这里来求救？难不成朝廷的人办事情这么没有水准？
　　“小的正好在外头有事，回府的时候发现咱们府门已经被人堵上了，稍微打听之后就听到这个消息，所以去刘家找您，可刘家的人说您在庄子上还没回来，小的才求着刘家的人让带着小人到了这里来。”顺成这时候倒是口舌利索。
　　他虽然是个下人，但到底是跟着姜伯康的人，多少也算有些见识，要不然这会儿就不会来这里求姜耘昭了，之所以来求大小姐，而不是去找别人，为的就是姜耘昭身后有一个刘家。
　　他觉得刘家现在有钱有人，京城里的人谁不知道皇商刘家。说不一定刘家真的能帮老爷一把。
　　其实他最开始的时候是想去邱家求太太的娘家人，可想着邱家这些年对姜家冷淡，又想着太太不过是庶女，亲兄弟又是个没出息的，自己都要仰人鼻息，邱家应该不会帮，所以才去的刘家。
　　不管怎么说，刘家对大小姐是真心疼爱，刘家的人肯定明白，帮老爷就是帮了大小姐。所以，刘家的人应该不会见死不救，毕竟，老爷好了，小姐才会好啊，刘家的人肯定不乐意见到小姐成为罪官之女。
　　“你先起来吧，别总跪着了。这种事儿，我也没办法，我不过是个弱女子，这种大事如何能管，你来找我，难不成是打算让我去衙门击鼓鸣冤？”姜耘昭不露声色的说道。
　　“你也真是个糊涂的，你家老爷平日里难道就是这样教导你的？你家老爷既然犯了事儿，那就归朝廷管，你家小姐一个弱女子，这时候就算是回去了，除了将自己陷于险境之外，还能有什么？”李氏冷冷的对来人说道：“你这种人若是在我们刘家，就是打死都不为过。”
　　顺成瞬间傻了，听舅太太这意思，就是不想管姜家事情的意思？他这哪里是来求大小姐管的，分明是求刘家的，可刘家这样的反应是什么意思？
　　还是刘太太妇道人家，根本不懂姜家完了对小姐的影响有多大？
　　还是刘家对大小姐的疼爱是假的？刘家对大小姐根本就不像府中所说的这样？也是呢，就算是刘老爷心疼大小姐，可刘太太到底是外人，哪里能真心疼爱一个与自己没有血缘的孤女？
　　这件事要办成，还得大小姐去求刘老爷才成。顺成想着，就想求姜耘昭去找刘贤。
　　可是，还不等他开口说话，就听见姜耘昭冷冰冰的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想求我舅舅帮忙对吗？”
　　顺成忙就连连点头，他可不就是这意思吗？果然大小姐就是聪慧。
　　“你这样想本来就错了，我舅舅只是个商人，就算是父亲好好的时候，都恨不得从来不曾有过这样一门亲戚，可见，根本是没什么本事的。你这时候最应该做的难道不是去找邱家帮忙吗？不管怎么说，邱家都是官宦人家，就算地位不高，也总比我舅舅要交际范围广一些，衙门的饭吃了这么多年，最起码知道门在什么地方吧？”姜耘昭看着顺成，一副他大错特错的样子。
　　“你家小姐说的有道理，你还不快去求你家舅老爷帮忙？我们刘家与姜家有关系的唯有你家大小姐一个，如今你家大小姐福大命大，正好在庄子上，倒是躲过一劫，我们也就不去讨人嫌了。可邱家就不一样了，你家太太和你家二小姐现在可都在府中呢，他们就算不心疼你家老爷，难道还能不心疼你家太太和二小姐不成？”李氏说这话的时候，嘴角明显是有笑容的，这一次真是太好了，耘昭正好没回去，也省的被惊吓到。
　　不过，她幸灾乐祸之余，还颇有些遗憾，事情爆发的真是太早了，若是连邱氏的两个儿子都在府中一并发作了才好呢。姜家那些人，可真是没有一个冤枉的，只可惜老爷说了，这次的事情不能让姜家的人出问题，要不然就要连累耘昭了。
　　这样的事儿，李氏也就是想一想，这世上哪有这样完美的事儿？能到如今的地步已经很不错了，老爷操作了这么长的时间，不知道花出去多少银子，这会总算是见到这一天了。也不知道小姑在天有灵看到今天这一幕会不会开心一点？
　　顺成当真是被李氏这一番话说傻了，他大张着嘴巴半晌都没合拢。
　　可不是么，他怎么糊涂了，大小姐现在不在府中，也没有出事，刘家为什么要帮着姜家？这些年姜家和刘家可是素无往来的，便是老爷过年的时候，也只是去邱家，而从来没到过刘家。这般时候，刘家凭什么要花钱花关系，甚至冒着得罪人的风险帮姜家？说一句不好听的，姜家没有落井下石已经是看在大小姐的面子上了。
　　顺成有些恹恹的，难道真的要按着大小姐说的去找邱家？邱家能管吗？老爷虽然当邱家是岳家，可怎么看都觉得邱家是看不上太太的。
　　姜耘昭真的很想笑两声，但是她知道，现在可并不是笑的时候，要不然还不知道要被人怎么排揎呢。就算是心里头开心，面上总要表现出来焦急和难过。


第245章　不在我名下
　　“好了，你赶紧回京城去找邱家的人，说不得还能帮上些什么忙。再说了。你也不用惊慌，当今皇上最是仁慈不过，若是父亲错不大，应该不至于有什么大问题。我收拾一下，争取早些赶回去。”姜耘昭板着脸一本正经的说完这些话，便扭身离开。
　　李氏见姜耘昭走了，当然也不多留，马上就跟着离开，院子里只剩下傻愣愣站着的顺成。
　　大小姐怎么这就走了？哦，大小姐一定是担心老太太，所以着急着要回京城去看老太太了。府里的人不是都说了，大小姐虽然与老爷不是很和睦，但是最得老太太的喜爱了。
　　半晌，他才反应过来，忙就朝着外头跑去，他今天也是被吓傻了，怎么都做糊涂事儿，这时候不是应该去找人求救么，哪里有时间在这里发傻？
　　顺成这时候心里也是一肚子的怨气，老爷好的时候，没见他占多少光，现在不好了，倒是让他来回奔波。不是他一定要为老爷尽心尽力，而是他一家子的身契都在府中，若是府中不好了，他们一家子也一定不会好。
　　“耘昭，你打算今天就回去吗？”李氏问道。
　　“我当然要今天回去，若是我今天没有得到消息，那就不用管了，可我已经得到了消息，若是不回去的话，只怕要被人说嘴了。”姜耘昭一面安排丫鬟收拾行李，一面笑着说道。
　　那一抹温婉的笑意荡漾在唇边，让人根本感觉不到，她现在的心情有一点点不好。
　　实际上，姜耘昭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