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蔬香世家-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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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正好你们两口子都在，索性就商量商量好了。”姜伯康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反而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说道。
姜仲舒才要说什么，就听见二太太说道：“既然大哥想要住我这院子，我也没有不答应的。但是，正如大哥所说，这院子要用来换耘昭从今往后的自由，如果大哥从此不当耘昭是大房的女儿，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二太太噼里啪啦很快就将姜耘昭让她表达的意思都表达的清清楚楚的了。
姜仲舒最开始听妻子答应大哥要求的时候，还有些不乐意，他们一家子以后就只能在这里生活了，要是让出去，难道一家子人露宿街头去？
可听到后来也就知道了，这是耘昭的意思，只怕是耘昭这孩子早就有打算了，才会让妻子进来说这些话。
罢了，大哥这明显是不当耘昭是女儿的想法，他们便是成全了又如何？
姜伯康显然也有些意外，二弟妹会这样痛快就答应这件事，原本他还以为，二房这边肯定不能答应。毕竟，姜耘昭又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不过是个侄女儿罢了，为了一个侄女儿，把自己的房子送人，要是他是万万不能的。
忽然，姜伯康就想到另外一个可能，那就是明玉说的可能是真的，抄家的时候，姜耘昭不在府中，回府的时候，也是带着许多金贵的首饰。
之前明玉说的时候，他想着也不过就是价值数百两银子的东西罢了，难不成还真能是万儿八千两？要不然二房凭什么这么为姜耘昭着想？
“这——”
“大哥，若是您答应，明日一早我们夫妻就带着孩子搬走，若是您不答应，那就请您搬走。”既然扯破脸了，二太太也没打算再顾及面子，而是直接开口说道。
姜伯康的脸黑的厉害，二房这分明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可是话已经说出来，他竟然别无选择。如果不答应这个条件，只怕是就要无处安身了，他这些年早就习惯了养尊处优的生活，要真的去贫民区生活，他根本受不住。
如果要带走姜耘昭，姜耘昭只怕是连一两银子都不会给他，难道真的要将姜耘昭给买了换银子不成？
“好，我答应，但是，你们得给我留下二百两的银子让我们父子们生活！”沉吟良久之后，姜伯康厚着脸皮再说道。
“大哥，你也好意思说出这话，我一年的俸禄才多少？你张口就是二百两，这一次母亲的丧事，我已经将家里的钱都花了，哪里能拿出二百两银子来？”姜仲舒忍无可忍的道。
二百两银子，他怎么不开口要两千两呢？他怎么不想想，二十两银子，就够一家人维持一年生计了，二百两银子，大房里如果不乱花乱用，只过日子十来年总没什么问题。
“你们不是有个好女儿吗？你们没有，难道她能没有？反正我就这个条件，若是你们不给，那就不要怪我不答应。”姜伯康的想法是耳房最好后悔，这样他才好名正言顺的拿姜耘昭换钱。
第285章 断绝关系
二太太听了这话，也猜到了姜伯康的真实想法，若是到了这时候，将姜耘昭交给姜伯康，只怕是姜伯康会将耘昭的油榨出来。
但是，姜伯康毕竟是姜耘昭的亲爹，当初过继的事他也没有同意，要是他咬死这一点，二房还真是没办法。
衡量片刻之后，二太太咬牙说道：“成，二百两银子，我们给，只是，你要写下字句，自愿将姜耘昭过继到我们二房名下，从此姜耘昭与你再无关系。”
这样不要脸的人，二太太从此连一点交道都不想打，二百两，只当买断这份关系吧。想来耘昭也是愿意这样做。
姜伯康看着弟弟与弟妹两个已经黑了的脸，知道再多说什么也没意义了，索性就很痛快的写下字句。
但是他也要求姜仲舒写了字句，这房子只要他活着就永远不能开口要回去。
姜仲舒似然不齿，终究还是写了字句。
“二百两银子什么时候能到我手中？”姜伯康捏着写好的字句说道。
“我这就去取银子，只是大哥，我希望你以后不会后悔，也希望从此以后，我们两家再无关系，便是过年过节，也不需要往来！”二太太恨恨的说道。
只是她还没来及出门，就有丫鬟敲门进来，给二太太手中送了一个荷包。
二太太有些狐疑的打开之后，却发现里头正好是一张二百两的银票。
二太太便清楚是姜耘昭在外头听见了，所以拿了银子出来。
二太太倒是松了一口气，她本来也是打算去找姜耘昭商量的，毕竟，她现在可真是拿不出来二百两银票，少不得还要让耘昭费心。没想到耘昭果然与她一个心思，只要能摆脱姜伯康便再无所求了，二百两银子痛快的给。
二太太将那银票丢在桌子上，也顾不得礼数，直接从姜伯康的手中夺过他写的字句，拉着丈夫二话不说直接出门离开。
等到了门外，却没看到姜耘昭的身影，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离去，或者避在一旁。
“夫人，你将家里的钱都给了大哥，以后我们一家人要怎么生活？”姜仲舒并不知道家里现在有多少钱，但猜测不会超过二百两。
大哥还真是够毒的，这一张口就将家里所有的钱都弄走了。这分明是不让自己一家子过日子的想法啊。耘昭那边可能有钱，但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张口跟侄女要钱？
不得不说，姜仲舒实际上猜对了，姜伯康的想法就是要让姜仲舒一无所有，他就是觉得，在他被关起来的时候，姜仲舒应该倾家荡产的救他，既然当初姜仲舒没有救他，现在就用所有的身家来还好了。
二太太白了丈夫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老爷也真好意思说，咱们家里哪有这么多的银子？当初好不容易存下来的二百两，我都投到耘昭点心铺子里去了，好等到年底才能有分红，现在还一点没见呢。老太太过来的时候耘昭给了二百两，除过老太太吃药加上老太太的丧事，连七十两都没有了。”
“那这银子是？”二老爷惊讶的问道。
“我猜是耘昭听到了里头的对话，才打发人给我送进去的，耘昭看起来也是被大哥伤透心了，所以情愿花钱买断关系。”二太太叹一口气说道。
虽然她现在很想去安慰姜耘昭，但是将心比心，耘昭现在应该是不愿意见到他们任何人吧，罢了，就让耘昭自己冷静一下也好。
让二太太没有想到的是，到了晚上，姜耘昭自己就主动过去找姜仲舒夫妻了。
“二叔、二婶，以后我就是你们的女儿了。”姜耘昭笑的很平静，就好像再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一样，十分冷静。
“好孩子，你若是心里难过，就哭一哭。”二太太自己首先难过了。
“我没什么好难过的。他是我爹，但也是我的杀母仇人，如今断了关系也好，他开口要二百两，我便给他二百两，算是彻底了断了关系，以后……”姜耘昭剩下的话没说出来。
但是姜仲舒却听出来了，姜耘昭这话中的意思是从此往后，若是再遇上了，只怕就没有丝毫情分可讲了。
但是，耘昭说，大哥是她的杀母仇人是什么意思？莫非说，前头的大嫂的死与大哥有关系？
姜仲舒不敢相信自己怎么会突兀的就产生这样的想法，但是耘昭话里的意思却明明白白的，就是说她娘是死在他爹的手中。
姜仲舒想起来那日去接母亲的时候，母亲突如其来的暴怒，甚至对耘昭有些愧疚与回避的表情，莫非当日这件事就暴露了？
“耘昭，你，你说的是真的？”二太太惊讶的眼睛睁的老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二婶，您没听错，我外祖父那边很早就开始找证据，现在证据虽然不全，但已经可以肯定我娘当初的死是我爹与邱氏所为，而不是简单的难产。”姜耘昭郑重的点头。
有些事总还是需要说出来，如不然，或许二叔也会觉得她不近人情。毕竟，这府中现在有钱的只有她。
姜仲舒只觉得自己脑子里嗡嗡直响，他甚至都不敢想这是什么样的情况，大哥居然在那么多年之前就已经走上歧途了吗？当初自己家能过上好日子，少不得的就是大嫂，若是没有大嫂的嫁妆，大哥如何能运作留在京城？如何能在短短时间之内连续升官？
这些大哥都忘了吗？就冲着这些，他也只能感激大嫂啊，怎么会害死大嫂？
“好孩子！”二太太抱住姜耘昭小小的身子，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这孩子才几岁，居然要面临这样的事。
亲生父亲是杀母仇人，换成任何人都接受不了。何况耘昭才十几岁的孩子，居然就要受到这样的打击。
姜伯康还是人吗？居然能狠心杀害嫡妻，杀害一个为她生儿育女的女人。难道动手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前头大嫂的好么？
“二婶，我没事，我知道的早了，就算是心疼过，也早就麻木了。”姜耘昭淡淡的笑着，低声说道。
第286章 怨恨
姜仲舒两口子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到最后还是姜耘昭开口说道：“既然这院子已经给了他们，那咱们明天就都搬家吧。省的他还得担心我们是不是返回。”
“说搬家倒是容易，只是这一时半刻的，我们要到哪里去找房子？这一大家子人，房子小了住不下，房子大了租金又贵。”二太太叹一口气说道。
地方姜耘昭早就想好了，听了二太太的话，马上开口说道：“二婶您别急，我在城郊有一座庄子，是新近外祖母给我的，里头有一座院子，倒是比这里更好些，就是不在城里，要是二叔二婶不嫌弃远的话，不如暂且住过去。”
毕竟这事情太着急了，一时半刻还真找不到什么好宅子，所以，姜耘昭想来想去，还是打算把姜仲舒一家子暂时安置到庄子上去。
“你外祖母给你的庄子，我们住进去好吗？”姜仲舒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这宅子只怕是刘家老太太给姜耘昭安身立命的，他们住进去算怎么回事？刘家的女儿可是死在他们姜家人的手中呢。虽然不是他的错，可是他又有什么脸面？
“去了也是暂住，我回头让舅舅帮忙打听一下，看看城里有没有合适的宅子，若是买到了，再接二叔二婶回来可好？”姜耘昭不理会姜仲舒的话，只管开口说自己的。
“耘昭，你不用管我们了，家里头还有几十两银子，足够我们赁一个小宅子过日子了，了不起二叔可以给别人写信挣钱养活一家子。”姜仲舒连连摆手说道。
他真是没有这个脸，虽然做错事的是大哥，但是他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难受。
只是，连他自己都知道，就靠他一个人赚钱养活这一家子人，怕是有些费劲，光是老婆孩子都养不活，就别说还有几个下人了。
他知道的事，姜耘昭更是知道。二叔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家里也没有什么资产，要过日子确实很艰难。这么一大家子人，要是靠给人写信就能养活，那就什么都好办了。
如果她不帮忙，那二叔一家子就只能将下人都打发了，一家五口人去赁一个小院子，从此与寻常农人无异。如果其他时候倒是好说，现在两个妹妹年纪都不小了，过上两三年也该是议亲的时候了，若真是走到如此地步，当真没有可能找个好亲事。
“二叔和二婶为了我把辛辛苦苦存钱买下来的宅子都送人了，我还能不管您二位？您放心，只要有我一口饭吃，就不会亏待了您二老和弟弟妹妹们。我到底是个女孩儿，将来还要靠弟弟撑腰呢。”姜耘昭知道姜仲舒心里的想法，所以温婉的笑着说道。
且姜耘昭也是在为自己打算，二叔是个好的，只要将来不变，或许二房真的能成为自己未来的依靠。虽然说外家也能依靠，但毕竟还是有些不一样，舅舅活着的时候，倒是能为她撑腰，但有朝一日，外祖母没了，舅舅也去呢？到时候她靠着谁去？
“好孩子，以后你就是二叔的亲女儿一样，你弟弟也必定会当你是亲姐姐。”姜仲舒很想说，他以后不会委屈她，但是到底没好意思说。
现在一家子人过日子还要靠耘昭呢，又如何说的上不会委屈耘昭的话？只盼着耘昭能在刘家好好的过日子，将来有个好婆家，他也就算能略微减轻些愧疚之情。
不过，他也清楚，耘昭说的将来要让弟弟撑腰之类的话，都只是借口罢了。真的到了那一天，还不知道姐弟俩是谁帮着谁呢。他此次丁忧，等将来入仕还不知道是那一年了，或许姜家注定了要从此没落。
像是他这种品级的候补多的很，三年之后，没有人帮衬绝对不可能起复。
姜仲舒沉默了。
二太太却没看到丈夫黯然的神色，而是义愤填膺的对姜耘昭说道：“如果我知道你娘居然是这样没的，我直接大扫把将姜伯康撵出去，哪里会给他这宅子。”
二太太看着懂事的姜耘昭觉得心疼，也是越想越气愤，这世上，居然还有这样不要脸的人。
姜伯康还真是让她刮目相看，害死了耘昭的娘，还用耘昭换了一座宅子，以后他带着邱氏的孩子们住在里头，就不觉得亏心么？
“钱财身外之物，没了咱们再赚就有了。二婶，别的不说，就是咱们的点心铺子生意可好着呢，您就等着过好日子吧。说不得，等到过年的时候，咱们就比之前还有钱了。”姜耘昭不想继续说这个话题，所以就开口说其他的。
听了姜耘昭这话，二太太果然欢喜起来，那点心铺子她也让人留心了，生意果然好，虽然开的时间不长，可是短短时间已经有了很多回头客，盈利应当不错。
“二婶就等着享你的福了。”二太太乐呵呵的说道。
当晚，姜仲舒与二太太就安排府中的人收拾东西，打算翌日一早就搬家。
府中的人虽然不知所以然，但只要想着还能跟着主子，就没有不动的，很快，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
这个消息很快就在府中传遍了，姜伯康听到的时候，还有些意外，这么快的时间，二弟一家人要搬到什么地方去住？难不成他们早就有打算？应该不会啊，二弟不像是那样有成算的人呢。
莫非是姜耘昭这个贱蹄子？这一次的事，是不是她在背后撺掇的？如不然，二弟怎么会那样痛快？
想到可能是姜耘昭在背后操作，姜伯康恨的牙痒痒，他这哪里是生了个女儿，明明是生了个仇人。
对，姜伯康确实恨姜耘昭，他恨自己被抓进大牢的时候，姜耘昭居然不曾求刘家的人出面帮她，在姜伯康看来，只要她有困难的时候没有帮助他的人都是值得憎恨的。
此时的姜伯康彻底忘了，他虽然是姜耘昭的父亲，可也是刘家的杀女仇人，就算姜耘昭有脸去求刘家，刘家也肯定不会救他。
第287章 焦虑
当然，天长日久，健忘的姜伯康早就忘记了当年他做过的亏心事，如果不是姜明玉隐晦的对他说起姜耘昭曾经说刘家已经找到能证明他杀害刘氏的证据，他根本就彻底将当初做过的事彻底遗忘了。
姜伯康却有恃无恐，刘家就算是知道了些什么，但绝对没有确凿的证据，要不然不可能不告他。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用姜耘昭交换宅子的原因，他确实没打算与姜耘昭父女重修旧好，过父慈女孝的生活，他也知道姜耘昭知道了这件事，就注定了他根本不可能化解姜耘昭心里的怨恨。
所以，用她残存的价值为自己换取利益，对于姜伯康而言，就是赚了。
对于自己可能被算计了这件事，姜伯康十分恼火，却始终都没有去找姜仲舒。既然当初姜耘昭没有藏着掖着的说出了这个事，现在应该连二弟一家都知道了才对，他去了也是自取其辱。他那个弟弟就是个直杠子，一根筋！
既然如此，索性就不要管了，二弟既然做出这个决定，将来要怎么生活都是他们自家的事儿，与他再无干系。
二弟妹不是很有个性的说了从此老死不相往来吗？那就不要往来好了。
姜伯康现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索性理所当然的住下来，根本不管别人死活。甚至，他连自己的人都不知道要稍加安慰。
只有一个人很焦躁，她心里不安，这个人便是乔姨娘。
乔姨娘当初得了姜耘昭的庇佑，才能引起老太太的重视，从而得到庇护，一直在老太太的眼皮子底下安稳生活。
虽然寄人篱下生活在二太太府中，但因为老太太的关系，府中的人也不敢轻慢她，算得上衣食无忧的过日子，她并没有太惆怅。
她原本想着，老太太怎么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没了，多少能等她顺利生产。但谁知道，邱氏居然敢对老太太动手，以至于老太太死于非命。
这几天她一直都在想着，二太太心善，大概能留她到孩子出生，好歹等到她腹中孩子出生之后，她也能想法子自己养活自己。
却不想今天冷不丁就得到消息说二太太一家子人要搬家。
二房的人要搬走，却没人来通知她，可见是没打算带她走。也不知道这院子是卖给别人了，还是什么原因，她一无所知。
若是大房现在没人，她倒是可以厚着脸皮去求二太太收留些日子，偏偏现在自家老爷就在府中，她没脸去找二太太求她带着自己走，也不能求二太太带她走。
如果不能随着二房的人走，那就只能是跟着大老爷，可大老爷那样性子的人，她真不觉得可靠。别的不说，单是二小姐就是个阴狠毒辣的，绝对容不下她和肚子里的孩子。
乔姨娘身边唯一的丫头翠缕一面给乔姨娘捏浮肿的腿，一面安慰着：“姨娘，您就别着急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就算二老爷和二太太他们不管您了，难道大老爷还能不管您吗？到底您肚子里还有个小少爷呢。”
在翠缕来看，老爷多年没有孩子出生，好容易有了这一个，肯定不会亏待姨娘，所以姨娘正经应该抱紧老爷的大腿，而不是想着为什么二房走的时候不带着她。
“翠缕，你来府中的时间短，倒是不知道。在二房过日子可比大房要容易的多。”乔姨娘叹一口气说道。
二太太心善，大太太不容人，两者相比，总是二房的日子过起来舒心。
只是，翠缕可没这么想，她笑着说道：“姨娘您多虑了，现在太太不在府中，背着这样一个名声，只怕是她也回不来了，您要是再生个哥儿，将来还不是有大把的好日子过？”
翠缕本来就不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到了府中又一直在乔姨娘身边深居简出，根本不知道大户人家里的那些私密事情，只当肚子里有个孩子就万事大吉了。
乔姨娘肚子已经很大了，实在不是劳心劳力的时候，可偏偏最近遇到这么多的事儿，她不得不每天苦想这些。加上身边的丫头不顶用，她什么都要自己想。
有些话，乔姨娘又没办法给翠缕说，只能自己在心中揣测。
“二老爷那边我肯定是没办法跟着去，别人说起来也不像。可是大老爷这边为什么也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二老爷的家，二老爷都要走了，大老爷肯定也要走了，可为什么一直都没人来通知自己收拾东西？可别到了最后，自己被撇在这里无人问津。要是这样，自己该怎么过日子？
以前的时候，还能有个秦姨娘商量着过，现在秦姨娘不知道去了哪里，只留下她一个人，遇到事情连个能说说的人都没有，到底是艰难啊！
翠缕忽然想起什么，对乔姨娘说道：“姨娘，我前头出去转了一圈，倒是也发现了，只有二房里的人在收拾行李，大老爷和小姐少爷们都不曾有动静。”
之前倒是没想，现在想一想这其中还真是有些诡异，难不成是二老爷要举家搬走，只留下大老爷一家子在这里住？
但这怎么可能呢？就算二老爷再仁义，就算两位老爷是亲兄弟，也不能将这么大的一个宅子送给大老爷吧？
可是除过这个可能，她实在是想不出来还有什么理由能让二房一家子搬家，而大房一家子没动静。
“你说大房都没有动静？大老爷那边没动静，二小姐也没动静？”乔姨娘一愣。
翠缕郑重其事的点点头说道：“确实没动静，要是有动静我还是能听见的。”
“大小姐那边呢？”乔姨娘忽然想起姜耘昭来，忙就问一句。
“大小姐那边也没见有什么动静，不过大小姐本来就不住在这里，或许是没有东西可以搬。”
府中的下人们都知道，大小姐已经过继到了二老爷房里，虽然不知道已经有两个女儿，二老爷为什么还要过继一个侄女，但过继了便是过继了。以后大小姐就是二房的人了，与大房没关系了。
乔姨娘好半晌都反应不过来，这府中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看起来这样诡异。
第288章 求助
“我要去见大小姐！”乔姨娘沉默了好半晌总算是做出决定。
“姨娘，天色已经晚了，外头也不好走，您挺着肚子，万一有个意外怎么办？就算是您着急见大小姐，等到明日也好啊！”翠缕忙就阻止。
姨娘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这时候可不好出去，万一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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