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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本宫就是要弄死熹妃-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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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重要的是,年羹尧非但不居功,反倒“自请”降职,更加不同寻常。
  看样子,年素鸢上回那封家书,已经有了几分效果。年羹尧怕了,而胤禛,恐怕也要对某些人下手了,年羹尧嗅出了味道,早早地抽身离开,以免被波及。
  “多谢王妃。”年素鸢道,“本宫自当告诫二哥,理当时时感沐圣恩,切勿有违圣意。”
  “贵妃聪慧,当是天家之福,亦是八阿哥之福。”怡王妃微微一笑,似是不经意地说道:“皇上说,八阿哥与我家弘晓一向玩闹得来,颇有昔日他和我家王爷的折腾劲儿呢……”
  慢着。
  年素鸢瞬间僵直了脊背。
  弘晀和……弘晓?早年的胤禛和胤祥?
  怡王妃这是什么意思?!
  这句话透露出来的东西,也未免太多了!
  恐怕胤禛已经不像先前那么坚定地要立弘历为储了。他在想尽一切办法,培养和试探他的儿子们。先是弘昼,再是弘晀……指不定某一天,他会给他们其中的一个改玉牒、换嗣母,然后……
  年素鸢心里打了个突。
  难怪胤禛会刻意捧杀她!
  因为她姓年!
  “臣妾言尽于此。”怡王妃知道年素鸢已经猜出了她话里的意思,微微一笑,就此告辞。
  年素鸢没有挽留。
  如玉这才走上前来,轻轻唤了一声:“主子?”
  “啊……”年素鸢猛地一震,想起自己让她去西二所探听消息,便问道:“如何了?”
  如玉说道:“红锦对奴婢说,四阿哥醒来时,双目无神,极是悲愤,不吃、不喝、不睡,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似乎是魔怔了。
  红锦劝了好多次,四阿哥只打听了钮钴禄氏的去处,便不再言语。
  又过了半日,皇上来了。四阿哥跪在皇上面前整整一刻钟,才下了决心说道:‘子臣自请开府建牙,即刻出宫!’
  皇上没说准,也没说不准。
  皇上走后,四阿哥又……白日宣淫了。”
  如玉顿了顿,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又继续说道,“如此一直到午间,四阿哥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醒来时,又是……咳。奴婢觉得,四阿哥近日愈发好|色了。”
  年素鸢“唔”了一声,心中隐隐升起一丝不忍。
  红锦又道:“奴婢回宫时,瞧见宗人府的宗令亲王被苏公公引着去见皇上,似乎是要虢夺履郡王的爵位,降为贝子。又听说是降为镇国公,也不知是为了何事。”
  年素鸢一惊,心道:终于来了!
  这件事情她是知道的。
  胤禛腾出手来之后,就开始大肆折腾政敌。先是下头的小官员小虾米,再是六部、宗亲,然后是郡王、亲王。直到四年之后,才真正拾掇干净,空出了半个朝堂。
  履郡王允裪,正好就是那第一个被开刀的皇族。
  她定了定神,道:“不要理他。还有么?”
  “再有就是,奴婢瞧见理郡王进宫给皇上请安。奴婢觉得好生奇怪。”
  理郡王?
  弘皙?
  前废太子嫡长子、先帝康熙爷的嫡长孙,弘皙?
  “想不到,他也要掺上一脚……”年素鸢有些出神。
  “奴婢驽钝。”
  “他也是有资格……争上一争的……”
  “争什么?”如玉不解。
  年素鸢摇摇头,道:“什么也没争。好了,去把九阿哥抱过来,本宫想看看他。”
  福沛被抱了过来。
  他还不会说话,两只小手握成拳头,咿咿呀呀地叫着。年素鸢一下一下地轻拍着他的襁褓,原本稍稍有些软下的心又硬了起来。
  无论是为了折腾明椒,还是为了八阿哥、九阿哥,她都要把弘历变成一个废人,一个比弘昼还要荒唐、一个无比堕|落的废人……
  她的确有过扶弘晀上位的念头。而且,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
  她知道弘晀还小,可胤禛也不老。弘皙、弘皙……或许她可以设个计谋,让他们自相残杀……
  年素鸢怔怔地想着,又开始出神。
  “主子?”
  年素鸢回过神来,发现如玉颇有些担忧地望着自己。
  “何事?”
  “主子,大太太命人传了信来,二老爷已从西北赶回家中,许是要过除夕呢。大太太问您,年后能不能回一趟府,一家子好久不曾聚过了。”
  年素鸢苦笑:“这事儿哪能轮到我说话?”宫规还好好地摆着呢。
  “主子不妨听奴婢一句劝,您无论如何,也该见见二老爷。奴婢听说,二老爷得罪了不少人,只怕……”
  “只怕遭人弹劾么?”年素鸢笑得愈发苦涩,“本宫没资格干预朝政——等等,二老爷要回来?过两天?”
  “是、是的。”如玉吓了一跳。
  怎么这么快?
  难道西北真的出事儿了?又或是……胤禛想提前动手?……没理由啊……
  慢着。
  上一世,胤禛早在四个月前,便早早立了储君,将圣旨安放在正大光明匾后,但如今却根本没有透出立储的消息。也正是因为这个,现如今弘皙也开始蠢蠢欲动。而胤禛的政敌们也未必不能……
  变数,是弘皙?!

  萧墙祸(三)

  转眼便是除夕。
  柔嘉回了宫;兴高采烈;一个劲儿地跟年素鸢炫耀;自己在府里又得了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年素鸢含笑听了片刻,问道:“你可见着你大哥哥了?”
  “大哥哥?弘昌哥哥么?”柔嘉眨巴眨巴眼睛;努力回想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大哥哥整日整夜地呆在西院里不出来;姨娘哭得跟什么似的,直怨额……十三婶子心狠。”她噘嘴,嘟哝道;“好生奇怪。”
  年素鸢轻轻点点她的脑门儿;嗔道:“鬼精灵的。”
  柔嘉小鹿一般湿漉漉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她;又小声嘟哝道:“你们都不同我说,什么都不同我说,哼!”
  年素鸢被逗乐了,揉揉她的脑袋,笑斥道:“小鬼头。”
  这种事情,怎么好同她说?她还小呢。
  不一会儿,又是一场大宴。熹妃的席位已经由宁妃顶上。好奇的人不少,可胆敢询问的人,却是一个也没有。
  大年初一,大朝大拜,真真要把人给累惨了。
  大年初二,本该是媳妇儿回娘家的日子。可深宫之中,又有哪个敢回去?恰好年羹尧赶在这几天进宫朝贺、拜年,胤禛便让他们兄妹俩隔着珠帘,见了一面。两人礼节性地说了些吉祥话儿,道个平安,便也就此揭过去了。
  大年初三,礼数少了些,年素鸢总算抽出空儿来,去看了看明椒。明椒倒是将自己收拾得很干净,精神头儿也还足。看样子,她过得倒很不错。
  年素鸢很想把明椒暴打一顿,但是她不能。
  若是在明椒身上留下了什么痕迹,明椒肯定会顺势发作,到时候她肯定吃不了兜着走。对付明椒,比对付寻常人要难得多了。
  傍晚时分,弘历来了。
  “子臣给贵妃请安。”弘历给年素鸢打了个千儿,看上去精神很差,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年素鸢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才道:“起喀罢。”
  弘历犹豫片刻,却是不起:“子臣有个不情之请,还望贵妃答允。”
  年素鸢略一思忖,已经明白他的来意:“你是为钮钴禄氏而来?”
  这可有些不好做了。
  论理,弘历要见明椒,她是没理由阻拦的。可若是明椒对弘历说了些什么,怕是不好收拾……
  “贵妃明鉴。”弘历的声音极低,“子臣不想见她。”
  怎么?
  年素鸢微感诧异,注视着他,等待下文。
  “子臣想着,在她的屋子外头磕个头,以全了母子之义。从此……再无瓜葛!”
  年素鸢着实被吓着了。
  她没想到,弘历竟然比她想像的还要……绝情。也对,有这么个母亲,谁心里不难受呢。
  她轻轻“唔”了一声:“本宫准了。”
  弘历又行一礼:“谢贵妃成全。”说完,就要走。
  年素鸢叫住了他:“慢着。”
  弘历回过身来,询问道:“贵妃有何吩咐?”
  “本宫想着,她终究是你的妃母。你生气,自然是情有可原的;可是,万万不能说出‘从此母子断绝’的话来,懂么?”年素鸢语重心长——不,未雨绸缪的劝道。
  倘若被别人知道,四阿哥来了一趟翊坤宫,就和钮钴禄氏断绝了关系,只怕那些碎嘴的家伙,又要在后头编排些什么“年贵妃挑唆四阿哥与钮钴禄氏,断绝人伦,大逆不道”了。她可冒不起这个险。
  弘历愣了一下,慢慢低下头来:“谢贵妃提点。”
  弘历去了关明椒的小黑屋外,磕了三个头,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再然后,年素鸢听说他出宫了,带着红锦、红缎两姐妹一起。
  ——难道造作府里的匠人手脚这么快,没两天就把四阿哥府给建好了?真是奇哉怪也……
  又过了两天,年素鸢听说,她二哥年羹尧被指派到了古北口,到冰天雪地里去练兵,据说是为了对付北面的俄罗斯国。至于西北战场,已经由更听话、更能打的岳钟琪接手了。胤禛很满意。
  据说,年羹尧走得很急,还没等过完上元节,就要离京。
  她忍不住去求胤禛,要去送年羹尧。
  胤禛准了。
  寒风凛冽。
  年素鸢裹了裹披风,下了马车。年羹尧骑着高头大马,在冰天雪地里等她。她急走几步,唤了一声“二哥”,忍不住有些想哭。
  年羹尧下了马,呵呵一笑:“丫头,哭什么?二哥又不是不回来了。说起来,还得感谢你呢。”
  年素鸢一怔。
  “九……这儿说话不方便。”
  年羹尧忽然压低了声音,一把抱起年素鸢,上了马,一抽鞭子,跑出半里多地,才放心地抱她下马,笑道:“许久不骑马了,可还习惯?”
  年素鸢点点头,低声问道:“是爷的粘杆处么?”
  “嗯,爷的粘杆处可真是阴魂不散的鬼影儿呢,哈……好了丫头,二哥的时间不多。头一件,是要谢谢你的提醒。”年羹尧装模作样地向年素鸢拱了拱手,“九爷忒难伺候,到了西北还不消停。二哥也是回来才知道,皇上直到现在还没立储君。昨儿一早,皇上又兜头骂了廉亲王一顿,那火气,可还是足足的。至于九爷,怕是过不了几天,就要被召回来了。”
  年素鸢静静地听着,不发一言。
  “你在宫中不比外头,千万要小心些。皇上已经下旨,招了几位阿哥进宫读书。我大致瞧了几眼,理郡王弘皙、恒亲王家的弘升、怡亲王家的弘晈、庄亲王家的弘普……再有就是,皇上革了弘春的贝子爵。”
  年素鸢心中一惊。
  “京里要变天了,二哥还是跑得远远的,才过得舒坦。”年羹尧的话语间有着说不出的得意,“等风头过了,再……”
  “二哥。”年素鸢摇摇头,“这些话,只对我说也就罢了。若是对旁人……”
  “哪能对旁人说?二哥只对聪明的嫡亲妹子说,连老爷子都瞒得严严实实的。”年羹尧愈发得意,“好了,丫头,二哥该走了。好生看顾着自个儿,别让二哥操心,可明白?”
  年素鸢白他一眼:“恐怕是二哥要让我操心。”
  年羹尧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爽朗,显然他的心情的确很不错。等他笑够了,才继续说道:“二哥再跟你说件事。今儿一早出京时,四阿哥来找我,说是要跟我一同去古北口,我把他打发去找皇上了。这事儿,你掂量着办。有什么需要二哥做的,尽管说。”
  年素鸢一惊:“二哥你……”
  “丫头,当二哥是傻子呢么?八阿哥……弘晀……”年羹尧模糊地说了个大概。
  年素鸢沉默。
  年羹尧又把年素鸢给带了回去。
  年素鸢向周围扫了一眼,故意大声说道:“多亏了二哥呢,妹子多日不骑马,早已生疏得不行了!”这句话,是说给暗处的耳朵们听的。
  年羹尧很是配合:“好,等二哥下次回来,再带你去骑马!”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年羹尧便离开了。年素鸢怏怏地上了马车,心里乱糟糟的。她没想到,胤禛居然这么快就动手了。更没想到的是,胤禛居然会让宗室子弟进宫读书!
  古往今来,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从宗室子中挑选合意的,继承为嗣子,而后继承皇位。但是,只有四十无子的皇帝,才会做出“过继”的事情,为何胤禛要……
  她觉得脑仁儿疼。
  还未走到皇宫,她的马车就被拦下了。如玉掀了帘子一看,说道:“主子,是怡亲王府的人。呀,苏公公也在!这……”
  年素鸢一怔。
  说话间,来人已经客客气气地请贵妃下车,说是怡王妃请她过府小坐片刻。
  苏培盛笑得极是吓人:“娘娘,请!”
  这架势,哪还有不明白的,分明是胤禛驾临怡亲王府,刚好又看见她回宫,就顺手把她给拦了下来。可是,胤禛为什么偏要在怡亲王府里说呢?
  年素鸢才一进府,就被两个圆滚滚的小团子撞了个满怀。一个眨巴着大眼睛软软糯糯地唤她额娘,另一个伸出尖尖嫩嫩的小手指戳戳她的脸,疑惑地问道:“你是谁呀?”
  弘晀?!另一个是……
  “小七笨蛋!这是我额娘!”弘晀叉腰,仰头,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小七?
  怡亲王府的七阿哥,弘晓?
  等等,胤禛怎么会把弘晀给带到怡亲王府里来了?
  简直……太乱了!
  年素鸢很是头疼。
  身边的乳母婢女们已经乱得一团糟,怡王妃匆匆赶来,让人把两个孩子领了回去,而后带她往里头走去。
  年素鸢有些忐忑。
  一进、两进、三进、四进……
  “朕还能怎么着?老八整日里撺掇着朝臣,要恢复‘八王议政’的旧制,要‘择宗室子’!你倒说说,弘历可还有救?老十三,朕今日与你说明白了,倘若非到了那一步不可,那么……不是弘暾就是弘晈!……”
  怡王妃轻轻扯了扯年素鸢的衣袖。
  年素鸢脚步一顿,偏头看她,颇为不解。
  “皇上与我家王爷为着这事儿,吵了好多天了。臣妾斗胆,请娘娘劝劝皇上。”
  年素鸢尚未答话,便听见怡亲王的声音飘了出来,不急不缓:
  “皇上春秋鼎盛,此事不急;二则,皇上此举实在太过鲁莽……”

  执凤印(一)

  那两人在书房里。
  论理说;旁人是进不去的。
  所以;年素鸢只能老老实实地侯在外头;等着那两位爷什么时候吵够了;闹够了,再出来理会她。
  年素鸢发觉;近日来,胤禛愈发喜怒无常了,性子也急了很多;经常说风就是雨的,莫非是前些年太过压抑的缘故?
  苏培盛在门口唤了一声:“皇上,年贵妃到了。”
  书房的门被一脚踹开;胤禛大步走来;只说了一个字:“走。”
  这这这……
  咳;皇上,冲动易怒了不好。
  年素鸢默默地跟在胤禛后头,不敢多说半句话。这位爷的脾气她是知道的,生气的时候只能顺毛摸,过一会儿气消了,就什么话都能说了。
  不过,听胤禛的意思,他是打算把怡亲王家的小阿哥过继一个,做嗣子?因为朝堂上有人给他施压?
  这可有些麻烦……
  “朕坐你的车辇回宫。”胤禛冷不丁说道。
  年素鸢应了声是。
  胤禛走得急,年素鸢甚至只来得及对怡王妃歉意地笑笑,连怡亲王的面也没见着,便跟着胤禛上了马车。弘晀被苏培盛抱着上了另一辆车。
  车辇向紫禁城驶去,在雪地上留下四道深深的车辙。
  如玉已经下了车,跟在后头一路小跑。
  年素鸢拨了拨香炉,略嫌狭小的车厢内弥漫着一股子暖香,熏得人昏昏欲睡。胤禛闭着眼,低声说道:“过来。”
  年素鸢挪到胤禛身边,跪坐在褥子上。
  一时无话。
  年素鸢试探地唤了一声:“皇上?”
  胤禛不答,薄唇紧抿,似乎已陷入了沉思。
  年素鸢不再说话,安静地跪坐在一边。
  暖香袅袅,竟生出了几分缱绻的意味来。
  良久之后,胤禛才叹息一声,低声说道:“那帮子人……实在太可恨!”
  年素鸢故意装糊涂,抬眼望胤禛,满是不解的神色。
  “得了,别装了。你累,朕也累得慌。”胤禛瞥了年素鸢一眼,道,“方才你听到了,老八要‘恢复八王议政’的旧制。偏偏朕还动不了他!呵,朕子嗣单薄……朕子嗣单薄也用不着他来操心!”
  年素鸢吃不准胤禛到底知道了多少,小心翼翼地试探道:“皇上为何不处置八王爷?”
  “行了,鸢儿,这里没有外人,莫要给爷装痴做傻。你说,朕为什么不能处置他?”
  “臣妾不敢……”
  “若爷打算扶弘晀上位呢?”胤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年素鸢微微一怔。
  胤禛可真是……直接,太直接了,直接到她根本没办法装傻!他肯定知道,若是绕弯子,他肯定绕不过她,所以才这么干脆利落地……
  不愧是夺嫡的最后赢家,三言两语间,便将她吃得死死的,根本反驳不得。
  可是,她能说实话么?“妄议朝政”的罪名随时都能扣下来!可她若不说,会不会又是个“又来糊弄爷”?
  年素鸢无奈,只得含糊地说道:“鸢儿……不知。只是鸢儿想着,旧制既然是旧制,自然有弊端,否则为何会作‘旧’?”
  “避重就轻。”胤禛不满。
  年素鸢咬咬牙,道:“爷之所以不能处置八王爷,是因为新朝初立,您要‘立名’。二者,八王爷羽翼丰满,当翦除其羽翼,再行虢夺,方不留后患。”
  胤禛目光微闪:“继续。”
  年素鸢几乎没被吓死。
  还继续?
  再继续下去,她的罪名恐怕就不止一条了!
  宽大的衣袖中,她紧紧握着拳,指甲深深嵌入了肉里,背心冷汗涔涔。她咬了咬牙,说道:“至于嗣子……臣妾以为,皇上宁可再纳妃嫔,令诸大臣辅佐新主,也不当收养宗室子!”
  “继续。”
  再继续就石破天惊了!
  年素鸢咬了咬下唇,唇上立刻多了一排深深的牙印:“若皇上要臣妾死,臣妾当自领三尺白绫!”
  静默。
  良久。
  胤禛轻笑,随后是大笑。再然后,他一把拉过年素鸢,将她压在身下,轻轻在她耳边呵着气:“鸢儿啊鸢儿,你为何偏偏姓年呢……若皇后有你一半聪明,朕也不用多费这许多心……”
  “臣妾不敢与皇后相提并论。”
  “皇后的胆量太小。这是她最最不如你的一点。鸢儿,朕问你,如若有一日,朕亲手去母留子,你当如何?”
  “臣妾……”年素鸢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在抖,“臣妾只求皇上,提前十天半个月的,与臣妾说一声。”她还有好多后事要安排。
  “真真是个笨丫头。”胤禛摇摇头,点点她的脑门,道,“朕不准你干预朝政,你可明白?”
  “臣妾明白。”
  “朕担心的是‘母壮子幼’,你可明白?”
  “臣妾明白。”
  “至于你是真死还是假死,这不重要……唔,不如你随葬帝陵可好?与朕合寝……”
  “皇上春秋鼎盛……”
  “那朕许你一世春秋便是。”
  年素鸢愣了一下。
  胤禛的意思很明白,他不准她当皇太后。至于其他的,他随她。
  可是,她却知道,她会先胤禛而死去。
  虽然她并未流产,身子也渐渐养了回来,可至多只能延续一二年的寿命,该去的时候,她也依旧会去的。胤禛的许诺,几乎可以说是一纸空谈。
  她垂下眼帘,低声说道:“臣妾谢皇上恩典。”
  胤禛直起身子,看上去惬意了许多,也再不是先前那副急赤白脸的样子了。
  年素鸢讷讷地起身,低声说道:“皇上今日,为何要对臣妾说这些?”
  “朕想试试你。”
  “却是为何?”年素鸢想不明白。
  “朕想试试你,究竟是不是真的变聪明了。鸢儿,朕不瞒你,朕一是想着立八阿哥为皇储,二是……打算将弘历放在皇后名下养着,看看朕究竟能活多久。”言下之意是,若是他死得早,那么无可奈何,只能由弘历上位了。
  年素鸢微微蹙眉:“皇上……”
  “朕为何对你说这些?”
  “皇上明鉴。”年素鸢又是背心一寒。胤禛确实是太可怕了,竟然能将她的心思摸得一点不差。
  “朕本没打算同你说的。”胤禛叹道,“不过,朕忽然发现,对你说说,似乎也不错。鸢儿,你的意思呢?”
  ——我自不肯让弘历登基!
  年素鸢几乎要将这句话脱口而出,最后却硬是憋在了心里。她定了定神,低声说道:“臣妾之言,必定偏颇。若是中正平和,那不是出自臣妾真心。”
  胤禛微怔,道:“说得也是。”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失笑道:“是朕心急了。鸢儿,朕也想不到,你竟如此……坦荡。”
  不坦荡,还有她的命在么?
  胤禛对她了如指掌,甚至能分辨出她哪句话是在敷衍、哪句话是出自真心。
  年素鸢垂下眼帘,不答。
  胤禛扶着她的肩,又压低了声音:“朕不妨与你交个底。若无变数,朕定会立八阿哥为储君;你要好生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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