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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一笑百媚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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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晒得直冒汗的士兵们都欢呼一声,有人嘴甜,嘿嘿笑着引了他和云家婚事,再说一番吉祥恭贺的话。
  正说着,前边传来一阵马蹄声,扬起一路尘埃。那策马之人利箭般与许鹤宁一众擦身而过,风劲刮得许鹤宁袍摆作响,他一扣腰间长剑,将飘扬的袍角给压了下去。
  不知谁骂了声:“哪个小儿,长街纵马!”
  有眼尖的人连忙去捂他嘴:“别喊别喊,那是武安伯世子,没眼力劲的!”
  被捂了嘴的拽开他汗手,朝地上啐一口:“武安伯世子如何,现在又不是以前了。他还想巴结云家呐,云二姑娘都要嫁我们指挥使了,他再火急火燎赶回来有屁用!”
  许鹤宁本不爱听闲话,往店里去的脚步因云二姑娘四字停顿。
  他初来乍到,京城各家的关系没完全理清,可士兵那些话的意思是听明白了。
  他回头,扫了眼前方已经不见身影的街头,从腰里掏了块岁银子,丢到刚才说话的士兵怀里,似笑非笑道:“给小爷说说武安伯世子和云家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许鹤宁:哦,小鸡仔娇气包还有情郎。


第3章 【修】
  “林世子,如今我们家姑娘不宜见外客。且老夫人说了,世子应当先归家一趟,问问家里长辈,此时您该不该来云家。您快回了吧。”
  朱红的大门前,云家管事站在高阶上,与非要见自己姑娘的武安伯世子做周旋。
  林濉恍若不闻,双脚就长在了云家大门前,管事好劝歹说,都不为所动。
  最终,管事也没辙了,溜回府内,把大门给关上。
  反正不让人进来,他就算交差了。
  云卿卿此时正在祖父院里帮着摆饭,管事把人挡在门外,到底是回后宅再知会一声情况。
  她站在槅扇前,把林濉不肯离开的话听得一清二楚,难免生出一丝惆怅。
  林濉自小待她就好,可眼下先有武安伯夫人知而不会,避她云家如蛇蝎般离开,长辈们肯定不会再继续与武安伯府来往了。后又有赐婚,就凭着她与林濉打小相识,为了避嫌,也更不可能跟他来往。
  这事到最后,林濉是比她更委屈的一个。
  翠芽就在她身边,自然听到外头的回禀,低声说:“姑娘,林世子恐怕伤心了。”
  原本今日两家该谈亲事的。
  “婚姻大事,本就该听从长辈的。往后这种话别说了。”云卿卿转身,从槅扇处离开继续回到八仙桌前摆碗碟。
  这话传出去,没得耽搁了林濉。
  翠芽知道失言,缩了缩脑袋,帮她打下手。但到底忍不住,偷偷去觑她的神色。
  然而看了半天,也只看到自家姑娘淡然的面色,一双水杏眼内更是平静无波。
  好像亲事遭到变故的不是她。
  翠芽偷偷瞄了好几回,在心里叹气一声:她们姑娘可能还是难过的,偏是内敛的性子。不管什么时候,受委屈也好,不高兴也罢,从来不显在面上。
  可别憋在心里,反倒伤了身子。
  翠芽暗暗担忧,见丫鬟来上菜,眼珠子一转,想到哄她高兴的法子:“姑娘,下午太阳落下一些,我们去采莲子吧。奴婢听说晚些还会送牛乳过来,能做您爱吃的牛乳莲子冻。”
  她们姑娘平时不爱动,唯独有个喜欢研究吃食的爱好,是个嘴馋的。
  云卿卿放筷子的手一顿,眼眸弯了弯:“好呀。”
  找些事做,她也省得为糟心事烦恼,长辈们看着也能放心。
  **
  林濉最终是被武安伯夫人派来人给生生拽走的,本在许鹤宁走了一趟云家后,皇帝给云许两家赐婚的消息就不胫而走。林濉又苦等在云家大门前,就掀起新的一轮议论。
  看热闹的人里,有幸灾乐祸的,也有羡慕许鹤宁走运道的,更多的是同情云卿卿。
  许鹤宁从衙门归家的时候,已经日落黄昏,晚风把白日里的憋闷吹散不少,一路来不少关于他和云家的闲话也被风吹送到耳畔。
  不管是说什么,他都扬着眼角,听过后还时不时低笑几声,仿佛是在听别人的笑话。
  等回到侯府,他把腰间的剑解下,喊来自己从浙江带来的人问话:“查到是谁在挑拨云嘉玉面前挑拨了吗?”
  陈鱼垂着头回道:“书院人多嘴杂,查不清,或者直接问云大公子最好。”
  许鹤宁嗤笑一声:“何必问他。这些人爱挑拨挑拨,左右就是想趁乱叫云家不好,皇帝这婚事赏的,究竟是给云家找麻烦,还是给我找麻烦。”
  更何况,云卿卿在这之前还要跟人议亲。
  “大当家,这婚事不好吗?”陈鱼愣愣地问。
  阁老孙女,多少人都想娶,怎么到他们大当家嘴里,反倒成了麻烦。
  “你自己想去。”许鹤宁抬手就扯开软甲的系带,任它就那么掉到地上,然后跨过去找出惯穿的衣服换上。“我去你干娘那里。”
  临出门,他突然回身说:“你们的书读得怎么样了,在京城办事,大字不识,可当不好差。”
  说起这个,陈鱼就笑:“那几个小崽子哭天嚎地的,说宁愿被你打一顿,也不想念。”
  他倒还好,毕竟跟了许鹤宁近十年,早早就被按头读书,字都认全了。
  “告诉他们,不认也行,我可以送他们进宫当太监。”
  他丢下一句话,陈鱼更乐了,跑得比兔子还快去传话。
  许鹤宁猜到有人趁着两家婚事在捣乱,云老太爷和长子自然也能猜到。
  晚上的时候,父子俩凑到一块,在外书房用晚饭,正是说这个事。
  “嘉玉年轻,又疼爱卿卿,这才上了当。他跪了半天祠堂,说已经知错,悔悟了。”云大老爷给父亲布菜,视线在父亲脖子上一道指甲印打了个转。
  云老太爷当没看到长子的目光,板着脸威严的嗯了声:“就是吃亏在年轻,听了几耳,也不知道那人身份,就敢撒泼了。传到圣上耳中,那就是云家不满赐婚。”
  “儿子会再好好教导他。”云大老爷连忙站起来揖一礼,在老人让坐下后,犹豫着又看他脖子上的伤,“母亲还在生气吗?”
  提到妻子,云老太爷就冷哼:“你母亲就那个泼辣的脾气,谁不顺她心,焉能好过。可圣意难测,谁能做得了那位的主,但只要你我明白,圣上此举之后不会叫我们家卿卿受委屈就是。”
  “父亲,可是圣上跟您说了什么?”
  不然,父亲怎么认为女儿就不会受委屈。
  “还用圣上明说吗?只要许鹤宁安安分分,他一辈子就荣华富贵,又有我们云家在一边,两人是赐婚,许鹤宁还敢乱来不成?好歹,我也算有恩于他,你且安心吧,我唯一怕的……”老人说着声音低了下去,难过地一叹,“就怕卿卿心里过不去。”
  位极人臣,也是臣。
  当真是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是要他们家一个女儿。
  父子俩都沉默了下去,外边有丫鬟前来敲门,禀报道:“二姑娘说做了莲子冻,给老太爷、老爷消消暑。”
  云老太爷闻声,摸着胡须就笑了:“瞧,她反倒来安我们的心了。”
  云大老爷也摇头失笑,心里酸涩,等捧过奶白的莲子冻,吃了一大勺,在消暑的凉意中又觉得无比烫贴。
  “近来那些人都盯上我们云家了。”云老太爷嚼着莲子,目光却渐渐冷了下去,“可不能叫他们真拿着赐婚做文章,再给我这孙女添忧虑了。”
  云大老爷手一顿,凝视着摇晃不断的烛火,点点头。
  次日,晨光熹微,云家下人就起来洒扫。
  云大夫人昨日惊厥,也撑着早早起身。
  不管如何,今日许鹤宁要来下聘,她这当娘的,定然要把事情办得体面,不能叫人真小瞧了她女儿去。
  云家的爷们也都告了假,就等着人上门来。
  许鹤宁十分守时,因着是赐婚,礼部和钦天监的人也跟着一块到云家来走流程,在外人看来自然是皇恩浩荡。
  云卿卿今日就在自己的院子里呆着,听到外头鞭炮声响,知道已经过了六礼的三礼,两人合过八字正式定下了。
  丫鬟婆子们都来道恭喜,她淡淡笑着让赏,继续趴在大迎枕上看书。
  在前头看热闹的翠芽一脸欢喜跑进来,见她还懒懒躺着,就凑到她耳边,嘀咕了好一通。
  “姑爷带的聘礼足足摆满了清风堂前的庭院,好家伙,奴婢就没见过谁家下聘送这么些的。”
  可见他们家姑爷家底厚实得很。
  云卿卿闻言闲闲翻了一页书:“这是赐婚,他敢不多带聘礼吗?”就是搬空家底,也要做得好看。
  “姑娘,您怎么一点也不上心。聘礼多,家里给您准备的嫁妆也不少,到时您手里攥着肃远侯府的家底了,他再厉害也得跟您要银子过日子。”
  京城可不比他以前能撒泼的地界,干什么都得上下打点,没有银子,可啥也做不成。三文钱难倒英雄汉,许鹤宁枭雄也好,土匪也好,也得要难在银子上!
  翠芽想到这里,也就不怎么担心姑娘嫁过去日子会艰难了。
  云卿卿终于放下书来,明亮的眼眸闪过一丝笑意,赞同地说:“也是,握着银子好过日子。”
  即便许鹤宁真是个混的,有银子在手,也不妨碍她吃香喝辣的过日子。
  “翠芽,你去取了我私库的账册来,我算算账。”
  这是她首回为自己盘算,倒有研究美食那股劲儿了,让小丫鬟收拾好书桌,摆上笔墨开始认认真真看账册。
  要嫁人了,不像在家里总有人护着,起码她要先对自己的情况做到心里有数。
  云卿卿难得翻账本,屋里婆子们都高兴得眯眼笑,还打发人去告诉老夫人夫人一声,好让她们也高兴。
  就在她兴致勃勃查体己的时候,许鹤宁居然被她兄长带着过来了。
  云卿卿看着站在自己跟前的未婚夫,眉头微不可见拧了一下。
  怎么长辈的会让他到这儿来。
  云嘉玉脸色不太好,朝妹妹眨了几下眼,用嘴型做了个林字。
  林……云卿卿心里默念一声,神色凝重,怎么跟林家扯上关系了。
  许鹤宁却没有兄妹俩的紧张,而是悠哉地打量她这小书房。
  姑娘家的屋子,即便是书房,都有着股淡淡的馨香。不过也没有什么好看的,摆设简洁呆板,和这些自小被规矩教导得一板一眼的大家闺秀差不多,没什么特别。
  他扫了一圈后,才啜着笑去看书案后略紧张的云卿卿。
  小姑娘今日还是一袭粉色衣裙,显得肌肤雪白,眼里落满了从窗扇照进来的阳光,有好看的辉华。
  “云二姑娘,外头来了位林世子。我听闻他与你有些交情,就想着来问问在这大喜日子闹起来,我是下手重些,还是轻一些?”
  然而美人如何,许鹤宁没有心情欣赏。
  他是男人,下聘的日子杀出个未婚妻的旧情郎,他可就没那么好的脾气了。
  云卿卿听到林濉居然在这个时候又来了,脸色变了变。
  同时明白长辈为何会允许许鹤宁到跟前来。堵不如疏,武安伯府家与她曾要说亲的事瞒不了,倒不如坦诚布公说开,于她婚后只会有好处。
  她抿抿唇,沉默片刻后,在许鹤宁那似不以为意的痞笑中也展颜一笑:“下手轻重,都是侯爷对我的爱重。”
  许鹤宁反倒一愣,被她嘴里爱重二字闹得浑身不自在。
  她倒是一点也不心疼旧情郎,还能睁眼说瞎话,可他娘的哪里来的爱重。许鹤宁敛起笑,眯了眼瞧她。
  而云卿卿依然笑着,与他对视的目光无比认真,脸颊有着两个甜甜的小酒窝。许鹤宁就发现,她真是长了张宜喜宜嗔的好皮相,这样柔柔一笑,勾得他都有些晃神。
  以此同时,他捻了捻指尖,心中也涌起一股冲动……该不该去掐一把,撕了她撒谎的假面皮。
  不过,他最终还是笑了笑,把手背在身后道:“到底是和你有交情,还是打发了他走,免得见血,给这大好的日子添晦气。”
  说罢,也不再管云卿卿还有没有话说,大步离开。
  “匪里匪气!有辱斯文!”云嘉玉在人离开后,小声骂了一句。
  云卿卿也在他离开后,笑容一垮,趴在桌案上动也不想动。
  这人,一点也不好糊弄,方才他肯定看穿自己是以进为退。但真打了林濉,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往后还得防着武安伯府找后账,希望他懂得自己的意思吧。
  云卿卿第一次知道什么叫耗费精神,心累。
  她就那么脸贴着桌面,跟兄长说:“哥哥,你要吃莲子冻吗?我昨天有多做,让人冰起来了。”
  云嘉玉哈了一声。
  她这个时候居然还有心情吃东西,真放心外头不会打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云卿卿:没有烦心事是美食不能解决的,一碗莲子冻不能,那就来两碗!
  许鹤宁:娇气包还是个脸皮贼厚的小骗砸!


第4章 
  外头到底是没能打起来,林濉在许鹤宁一句话后,脸上阵青阵红,悲愤地走了。
  许鹤宁挑着一双桃花眼,懒洋洋地看人彻底不见了踪影,才回身问礼部的官员:“都妥当了?”
  礼部官员正双眼望着一处,虚虚出神,被他一问,当即点头去看钦天监那边的人:“我这儿妥当了,其他大人那边……”
  钦天监的官员也从许鹤宁刚才那一番话里回神,呵呵笑着说:“今日都好了,余下的就是下官去挑了请期,给圣上复命。”
  只要是赐婚,不管过后皇帝放不放在心上,他们都得按着流程去复命。
  许鹤宁点点头。礼部和钦天监的人都在此际告辞,云老太爷神色古怪地看了许鹤宁一眼,挽留几人:“今日劳烦诸位走一趟,就留下用个便饭,喝杯水酒,权当给我孙女添添喜庆了。”
  阁老相留,几人相视一眼,是要给这个面子的。
  而且许家在京城没有亲朋好友,云家对下聘没有宣扬宴请,看起来确实冷冷清清。
  就当是来凑个人场。
  “那……下官就来蹭蹭阁老的喜气了。”
  几人一拱手,云大老爷那头已经吩咐下人请他们上座。
  云老太爷宴客,许鹤宁再不耐在云家多待,也知道自己此时不能离开,去折云家脸面。就在云家人都略带古怪的目光中被请入厅堂,坐下听他们闲话。
  有婆子就把林濉离开的消息去告诉云卿卿。
  云卿卿从翻了一半的账目抬头,好奇地问:“是怎么离开的?肃远侯没为难人吧。”
  那婆子哎哟一声,笑得眼都眯成了一条逢,道:“这个还是姑娘叫姑爷跟您说吧,总之一切都好,姑爷跟几位大人都留下来用中饭,如今就在前头喝酒呢。”
  说罢一福礼,又看了她一眼,捂嘴笑着走了。
  云卿卿被笑得莫名,对许鹤宁说了些什么更加好奇,在心里埋怨着那婆子:怎么就非得她去问,这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可人跑走了,她也懒得去追,探手端起边上的莲子冻,舀了一大口。
  不管怎么样,许鹤宁应当是懂她的意思。
  两人以后就是夫妻了,很多事情都绑到一块,一荣俱荣,她肯定不会去做落他面子让他难堪的事。只期盼以后遇到任何事,两人能这样‘有商量’,她也就满足和不用多费心了。
  云卿卿含着银勺子,想到往后未知的生活,就又打起精神,继续看自己的账本。
  翠芽送那婆子离开后,又得了个消息,一路小跑来到云卿卿面前高兴道:“姑娘,大姑娘回来了,人已经到了老夫人院子。”
  “大姐姐回来了?可她不是刚传出有好消息,怎么这个节骨眼跑回来!”
  云卿卿面上一喜,随后又忧心忡忡,提起裙摆就往祖母的院子去。
  在云卿卿飞奔赶来的路上,云老夫人婆媳已经又惊又喜地埋怨这个不速之客。
  “你如今是双身子,将将三个月,怎么就敢坐在马车奔波。你婆母夫君可知道?!”
  云婉婉被祖母怪责着,脸上却都是笑意:“祖母,我这不还有芷夕跟着吗,都知道的,您放心。”
  “那你也是胡闹,没得叫你小姑子笑话你这嫂嫂。”云大夫人嗔了侄女一眼。云婉婉反倒笑得更开心了,朝自己的小姑子闵芷夕笑道:“芷夕也许久没见卿卿了,正好来找个伴儿玩。”
  云婉婉是二房的嫡女,嫁给了当朝户部侍郎的长子。云二老爷当年外放,连着云二夫人带着幼子也一块上任了,这些年,都是云大夫人刘氏在照看着,两人关系如母女般亲密。
  闵芷夕闻言笑笑,嘴甜的给两位长辈请安,坐下后暗暗揪了帕子一把。
  其实她一点儿也不想来找云卿卿玩儿。要不是母亲许她陪着来一趟,过几日就买她看上的簪子,她才不来呢。
  她最讨厌云卿卿那种总对一切了然于胸的样子,总是淡然地笑着,跟谁都不热不冷的。
  那头云婉婉已经问起堂妹突然定下的亲事。
  闵家不是外人,云老夫人也不避讳闵芷夕个小孩儿,说了个大概,引得云婉婉也在心中替堂妹惋惜。
  云大夫人面对定局,到底是看开了些,安慰一般说道:“其实光看那些聘礼,许家应该是下了血本。那许夫人没能到场,听闻还卧床不起,就这样还写了亲笔信表达歉意。只要许家待卿卿好,我也就没有什么好难过的,该高兴。”
  可云老夫人是个厉害的性子,理了理抹额,眼神锐利道:“本就该这样,是我们卿卿委屈了。他许家敢落一丝错儿,我就是一把老骨头,也不能叫他们好过!”
  “祖母说的是。”云婉婉了解祖母的性子,当然是先顺着她话说,又接过伯母递来的信,细细一看诧异地道,“这位许夫人的字可真好,颇有风骨。不是听闻是……”
  是个丧夫的乡下妇人,后来生计无望,那许鹤宁小小年纪才会混迹运河边上,后来成了漕运上的一霸主。
  这字写得可不像是乡下妇人。
  经此一提,云老夫人婆媳才反应过来。
  她们倒是没去想这一层。
  “会不会其实是找人代笔的呀。”一边的闵芷夕突然说了句。
  厅堂里的娘三相视一眼,也不确定起来。
  “什么是代笔的?”这头正说着,云卿卿已经后脚就赶了过来,见到许久不见的堂姐,跑上前就拉着她手笑吟吟道,“大姐姐近来可好,我的小外甥可好。”
  “瞧,这定了亲的人,怎么性子反倒跳脱了。”
  云婉婉见到堂妹面色红润,精神也好,并没有为赐婚而郁郁,终于放下心来。
  云卿卿抿唇笑,看见闵芷夕,笑着问她好。
  闵芷夕也笑:“卿卿姐姐好,妹妹在这儿恭喜你了。”恭喜嫁了个寇贼。
  云卿卿隐隐听出了话外的意思,毕竟闵芷夕单独跟她一块的时候就没给过自己好脸色看,也不知道是怎么得罪的她。
  不过长辈在,她自然不会显露什么,笑吟吟谢一声,坐到堂姐身边问近来情况。
  云婉婉是担忧她来的,反倒被她关切,心里暖极了。这么闲聊了一盏茶,云老夫人许久不见大孙女,就寻了个借口找大孙女进房间说体己。
  前头在宴客,云大夫人便先去厨房那儿视察,留下两个小辈就坐在花厅里大眼瞪小眼。
  云卿卿平时都懒得动,跟同辈的姑娘们在一块,也是不多话的,就怕自己嘴笨说错什么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她向来都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人。
  闵芷夕前来,其实还有要来看她热闹的意思。可如今见她淡然优雅地坐在一边,不见伤心反倒见着比往日还更有神采,那张芙蓉面娇俏更甚从前,冷哼了一声。
  “卿卿姐姐一跃就成了侯夫人了,真真是命好,叫人羡慕。就是这位姐夫的出身……”
  “英雄不问出处。连圣上都夸赞肃远侯有勇有谋,必当大任,妹妹往后还是少说引人误会的话,免得叫外人听去,以为你妄议朝事,对圣上相中的人有什么看法就不好了。”
  她说一句,云卿卿回了许多句,句句直戳要害,让闵芷夕羞恼得涨红了脸。
  ——云卿卿怎么定个亲,连嘴皮子都变厉害了。
  “你倒是不知羞,还没嫁过去,就开始维护了!”闵芷夕憋了半天,只能回了那么一句。
  云卿卿很无所谓地笑笑。
  她就是维护了。
  许鹤宁在外人看来多有不堪,可再如何,她要嫁的人,都轮不到其他人来贬低。
  两人吵了这么几嘴,更懒得说话。
  云婉婉那边终于从祖母屋里出来,见小姑子和堂妹都跟冬蝉似的不吭声,感到奇怪。
  “我昨儿做了些消暑的吃食,这就叫人呈上来给大姐姐和夕妹妹尝尝。”云卿卿被堂姐疑惑的视线一扫,不动声色转移她注意力,不想让怀了身孕的姐姐察觉添什么心思。
  她说罢就出了屋,去吩咐廊下的翠芽:“你去把我冰着的莲子冻端两碗来。”
  翠芽嗳地应声,才刚要走,就听到她又说:“还是端三碗来吧。”她记得就只剩下这些了。
  云婉婉想到祖母方才跟自己说的那些话,听着堂妹的声音,就趁祖母跟闵芷夕寒暄的时出了屋,跟她站在廊下说悄悄话。
  “想不到我们卿卿小嘴儿还那么会哄人,连威名在外的肃远侯都给哄得服服帖帖的。”
  哄人?
  “我怎么哄他了?”云卿卿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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