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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一笑百媚生-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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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鬟们都从后面的马车下来围上前,各自照顾自家主子。
  许鹤宁却是一直拉着云卿卿不放手,一手还扶着她的腰,心里不断回想着方才母亲的提醒。
  他同样觉得是不该的,她小日子半个多月前才走的。
  可心里还是紧张,一只手就没离开过她的腰,同时还心惊地回想着母亲跟自己说的,在宫里她扑出去接住皇孙的事。
  于是,一场庙会,云卿卿心都逛野了,又跑又跳。
  许鹤宁一颗心跟着乱颤。
  “娇娇,你慢点走,人多!”他在后边忙帮她拨开人群,就怕她即便没怀孩子,被人撞一下也得淤青一块。
  刘灿心细,发现许鹤宁比平时都更紧张妻子,不由得多留意了几眼。
  云卿卿带着买来的小猴子面具,玩得尽兴,离开时还恋恋不舍。
  等上了马车,许鹤宁才算是彻底松了口气,结果还没走多远,她又靠在他怀里睡着了。连回到侯府,被他抱下马车都不知道。
  许鹤宁越发忧心,让陈鱼扛也要把郎中扛来。
  云卿卿就在睡梦中被郎中号了脉。许鹤宁一直沉着脸,郎中一抬头就见到他那张黑脸,连诊脉后的喜色都被吓得褪去不少。
  “侯、侯爷,夫人是怀了身孕才嗜睡,都一个多月了。还有可能是有点劳累,身体虚了些,气血不是太足。”
  郎中从来没有这样心惊胆战地报过喜脉,说完后还咽了咽唾沫。
  而且,他说完后,怎么这肃远侯面上半点欢喜的表情都没有?!
  “侯爷?”郎中壮着胆子,继续道,“小的下去写些滋补的药膳,夫人不用服安胎的方子,用药膳养养气血就好了。”
  还好,许鹤宁终于有了动作,先点了点头,然后肢体动作很奇怪地朝他比了个请,让郎中恨不得连药膳房子都写就逃走。
  怎么感觉肃远侯举动僵硬得太过奇怪了?
  难道这孩子来得有什么奇怪?!
  可郎中也不敢问,慌忙离开。
  就在快要出房门地时候,就又被喊停,让郎中冷汗都下来了。
  郎中赔着笑转身。
  许鹤宁伸手摸了一下鼻子,模样有些拘谨和小心翼翼,问道:“她半个月前来过月信……你确定是怀有一个多月了?”
  郎中一愣,原来肃远侯是觉得他误诊了,旋即轻松笑道:“这也是有的,很多妇人都经历过这样的事。夫人身边伺候的可在,小的再细细问,从脉象来看夫人和胎儿都是不错的。”
  许鹤宁忙跟着出去,扬声喊来了李妈妈和翠芽,然后头也不会就再回内室。在外头正要说话的三人,就看到威风凛凛的肃远侯咚一声,绊倒门槛栽了个大跟头……
  作者有话要说:许鹤宁:!!!!!


第110章 
  云卿卿是被饿醒的,一睁眼,就看到床边围了不少人。
  翠芽和李妈妈站在床边,许鹤宁坐床头,婆母坐在床尾,这阵势把她吓一跳,连忙撑着身子要坐起来。
  许鹤宁先一步按了她肩膀,把她塞回锦被里,咧着的嘴一直忍不住上扬地笑:“娇娇刚醒别动,省得头晕。”
  一句话都还没得及说的云卿卿就再躺了回去,许母此时笑吟吟去拉了她的手道:“你这傻孩子,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也不知道吗?”
  不舒服?
  “娘,我没有不舒服……”云卿卿急忙要解释。
  李妈妈在边上都要被急死了,忍不住挤上前想要报喜,许鹤宁倒是先抢先,终于说点子上。
  “娇娇,你怀有身孕,都快一个多月了!”
  随着这一声,屋里都静了下去,云卿卿睁着一双眼,愣愣看着他。
  他一双桃花眼里都是喜悦,欢喜染满了眼角眉梢。在他的表情中,云卿卿恍然回神一般,倒抽口气,又急又快就坐了起来。
  “真的?!”
  “哎哟我的小祖宗!”
  她动作大得许鹤宁忙伸手去扶,她已经先抓住他胳膊确认似地再问了一声。
  “真的真的,你别激动,先好好躺着。”许母用帕子捂着嘴笑,把她再劝回被窝里去。
  郎中说她劳累过度,即便胎儿一切都好,头三月也还是要多注意些,尽量多休息。
  云卿卿还想说什么,就被许鹤宁再塞回了被子里。
  她亦是高兴的,同时还激动得一张脸都红了,杏眸潋滟,比辰星都要亮几分。
  可才一躺下,她就又挣扎着要坐起来,把许鹤宁闹得急了:“不是说先趟一会?再乱动,绑起来了!”
  在他话刚落,打雷一样的腹饥鸣叫声在帷帐内响起。
  所有人目光都落在她被子下肚腹的位置,云卿卿脸颊滚烫滚烫的,手指揪了一下被面道:“我想起来吃东西……”
  许母扑哧一声,没忍住笑了。
  她这儿媳妇简直就是个活宝。
  厨房里早就把吃食都备好,在炉子上热着,云卿卿起来简单梳洗后就端上了桌。
  她平时就胃口好,今晚感觉特别饿似的,饺子吃了快两碟子,桌上的菜也都被扫光了一半。
  许母早吃好放下筷子,在旁边不时给她夹菜,见她吃得两腮鼓鼓的,莫名还涌起成就感。
  许鹤宁却是怕她撑着了,看着她喝下一碗鸡汤后就按住她还想下筷子的手。
  “我问过郎中,说不能饿着,但也别一下吃得太撑,对肠胃不好。少吃多餐,饿了就吃,差不多就停,不然要难受的。”
  云卿卿盯着眼前那道四喜丸子,先前明亮的杏眼瞬间暗淡了许多,手上的筷子缓缓放下。
  那眼巴巴望着丸子的模样,说不出的可怜,叫许鹤宁看得绝对自己是做了多罪大恶极的事。
  “再咬一口。”他到底是不忍心,去把丸子夹起来,放到她唇边。
  他就见到她那双眼唰一下就亮了,欢喜得跟个孩子似的,一口就咬了……一大半子的丸子。
  许鹤宁:“……”
  云卿卿用舌尖舔去嘴角的肉汁,含糊不清道:“我就只咬了一口。”
  是只咬了一口。许鹤宁眼皮一跳,索性把剩余那半个丸子递她唇边,全喂给她了。
  半个和一个,其实也没有太大区别。
  许母被夫妻俩逗得直笑,笑过后,用帕子抹了抹眼角问:“卿卿是今晚给亲家送信过去,还是明儿回家时再说?”
  李妈妈捧来漱口的茶,在此时接了一句:“都说三个月前不宣扬,怕惊着,夫人还是回家去了再说的好。”
  “嗯,我也这么想的。左右明儿就能见到了,还是亲口和长辈们说吧。”
  “成,那我去让人把明儿你回娘家的礼物都准备好先装车。你今儿别操心了,郎中说你这几天多休息,府里的事暂时也别管了,有要紧事,我让他们告诉宁哥儿。”
  许母说罢站起身,要先回汀澜院去,夫妻俩应下。
  许鹤宁怕她吃多了,让她坐了片刻,就拉着她说到刘灿那头去走走,正好让她消消食。
  外头没有月亮,还刮着风。云卿卿被他揽着肩头半拥着走路,并没觉得冷,眼前是他手执的一盏灯笼,烛光柔和,随着夜风轻晃,暖暖地光一直照在她脚下。
  这样相依偎着,他总是能给到她安心,云卿卿知道这就是依赖的感觉。
  “总觉得不太真实,明明小日子才走没多久啊。”
  “郎中说正常的,你安心养胎就是,孩子说来就来了,暗暗藏着,谁也没察觉。”
  许鹤宁感慨似的,说完还叹一声,他眼前就是呼吸呵出的白雾,视线亦变得有些朦胧。莫名的,眼睛酸酸胀胀的。
  “卿卿。”他轻声喊她,“我才觉得跟做梦一样。”
  他先前盼了许久,后来觉得顺其自然吧,就来个大惊喜,还是开年第一天。
  这孩子,实在是太给人冲击了。
  云卿卿就低低地笑,笑声在夜风中十分悦耳:“我们家今年就要添丁了,今儿我还羡慕太子妃呢,看着白白胖胖的皇孙,当时都挪不开眼的。”
  “啧,我们的孩子肯定更好看。”他嫌弃地皱眉。
  干嘛要和狗太子的儿子比,搞不好以后长大了,和那狗太子一样,心思多到让人恨。
  他家娇娇肚子里出来的,肯定是善良可爱的娃娃,从小就贴心。
  云卿卿可不知道他已经先想了许多,笑骂一声他不要脸。因着提到太子妃和皇孙,她就想起今日在宫中那些事。
  许鹤宁正好抬头,就见到她微微拧起眉头。
  他略一琢磨,就知道她想起什么,低声道:“三皇子妃离宫的时候,妆都哭花了,不过没有传出什么对三皇子夫妻的禁令一类。皇长孙脚下的果皮,估计是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你差点摔倒一事,也无从可查,但多半是大皇子那边动的手。”
  做贼捉贼,向来是大皇子的拿手好戏。
  云卿卿闻言一愣,手指揪住他衣襟:“皇孙满月的事也查不清吗?”
  “经过今日,查清查不清,太子都不会放过可疑的大皇子。而且两人早就水火不容,所有的一切不过就是给对方添柴,让那把火烧得更旺一些。”
  “可大皇子有什么底气来觉得自己能赢太子呢?!”
  太子当了多少年的储君了,又是元后嫡出,如今儿子也有了。大皇子怎么看都没有胜算的。
  “那就是他们的事了,与我们无关。”许鹤宁把她又揽紧了些,“从今儿起,只要进宫的事,都推了。你只管在家吃好睡好,外头一切有我。”
  “你养猪呢?”
  云卿卿没忍住回他一句,许鹤宁哈哈哈大笑:“谁家猪那么几斤肉,亏死了!”
  紧接着,腰间就被掐了把,笑声戛然而止。
  刘灿那里早就得到消息,连陈鱼都在,两人居然在喝酒。
  见到夫妻俩来,都先拱手道恭喜,许鹤宁高兴,端了酒杯豪爽地一饮而尽。
  云卿卿可懒得和这些酒鬼待一屋,怕被熏着,转身就找李若悠说话去。
  待她离开,刘灿才收了笑,神色郑重看许鹤宁道:“你还准备按原先打算那么办?嫂子怀有身孕了。”
  许鹤宁神色亦一沉,捏着杯子,往嘴里灌了一口酒,浓眉都拧一块,显得十分烦躁。
  “当然不能那么办了,我不能叫她担心。”
  可不按原计划,可能就无法摆脱皇帝。
  陈鱼担忧看向他:“宁哥,不是我说,那样风险太大,你还是再多考虑。上回我们坐了那么一回牢……嫂子生了多久的气,你不能忘记了吧。”
  “我记着呢。”许鹤宁站起来,在屋里走了几步,“所以不是只是说那是计划,还没有拟定章程。”
  他答应了云卿卿什么,他记着呢,再记吃不记打,搞不好她能闹到皇帝那里要和离。
  她看着温婉,狠起来时厉害得很。
  刘灿望着他来回地踱步,沉默了片刻后突然道:“我觉得,太子可信,就看你敢不敢和他真的合作一回。”
  “刘灿!你怎么回事!太子到底给你多少好处,你怎么到了这个时候,还觉得太子可信?!”
  陈鱼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激动得眼眶都是红的。
  提起太子,就让他想起刘灿私下跟太子合作的事。如今他也知道许鹤宁的身份,刘灿还敢说太子可信,他怎么可能不来火气。
  太子知道他义兄的真实身份,能不先下手为强,弄死了再说?
  他要是储君,遇到有威胁的皇子,肯定想也不想弄死!
  刘灿被他桌子拍得脸色难看了下去,冷着脸没说话。
  许鹤宁见斗鸡一样的陈鱼,抬了一下下巴,低斥:“怎么跟你二哥说话的,坐下坐下。”
  陈鱼狠狠皱眉,想要说什么,被许鹤宁一个眼神制止了,不情不愿坐下喝酒。
  气氛一时凝固,许鹤宁也坐下来,给两人满上酒:“我会再仔细考虑怎么做是最稳妥的,现在其实也不用急,太子记仇,估计要开始对大皇子下手了。先看他们狗咬狗是怎么个胜负。”
  **
  “——阿嚏!”远在东宫的太子突然打了喷嚏,魏公公忙递上帕子,关切道,“殿下可是着凉了,奴婢让上姜汤来驱驱寒。”
  “不必。”太子一抬手,一张俊脸阴沉得能滴水,“按我吩咐的去做,在开朝前就把事情爆发出来。”
  “可是,万一把大皇子逼急了,怕他狗急跳墙。他真要和浙江那边有联系,恐怕我们会更被动……”
  “就是要让他跳!”太子冷声打断。
  被动的时候多着了,不可能一直被动下去。
  左右,不是还有个许鹤宁,他这个弟弟估计也等着看自己热闹呢。
  且就让他看看热闹先吧,反正他上了自己的贼船,下不了船了。
  魏公公凝眉,没再多说什么,按着太子吩咐离开了。
  而从刘灿那里回来后,许鹤宁就一直打喷嚏。
  云卿卿担忧地说:“你今儿喝酒后又吹风,冻着了吧。”
  许鹤宁一搓鼻头,目光阴森:“肯定是有人在想怎么暗算我。”
  比如宫里那个狗太子。
  话落,就又朝她笑,小心翼翼把人抱到怀里,手掌贴着她还平坦的腹部道:“给孩子先取个小名吧。”
  “哪里有这会就取名儿的。”
  许鹤宁不以为然地摇头:“这不是说明我这当父亲的疼爱他?”
  云卿卿一想,也行吧,可琢磨了片刻也没想出什么名儿。而且即便是小名,也得分男孩子女孩子吧,这上哪里先猜到性别。
  她就问:“你小名儿是什么?”
  许鹤宁眼角一抽,旋即嘿嘿一笑,说:“从小就叫宁哥儿。”
  “不该吧,肯定有乳名的!”云卿卿从他表情里看到心虚,压根不信。
  他知道自己被看穿了,低声说:“剩儿。”
  “胜儿,挺好听的,像个常胜将军,你瞧你不就打胜仗了。”
  许鹤宁一听就知道她听差字了,索性含糊过去。
  次日清晨,云卿卿到婆母那请安。
  经过昨夜说小名的事,许鹤宁得了个新称呼,云卿卿觉得胜哥儿更好听,开玩笑地时候就半真半假的喊他胜哥哥。
  正好在婆母跟前说笑呢,她随口喊了声,许母那却是一愣,表情复杂看向自家儿子:“宁哥儿不是最烦你那乳名儿吗?”
  云卿卿捧着茶杯,奇怪地问:“为什么,不是挺好的?”
  许鹤宁心里叫一声不好,忙要跟母亲使眼色,许母却先一步解释了:“那是因为他出生时瘦小,大家说贱名好养活,我就在他三岁前都喊的狗剩……”
  “噗……”云卿卿没忍住,刚送嘴里的一口茶全喷了。
  许狗剩:“……”
  作者有话要说:许鹤宁:所以我绝不能让我的孩子有个奇怪的乳名!


第111章 
  新年第二日,云卿卿就带着好消息回到云家。
  云大夫人愣了片刻才惊喜站起来,扬声就要喊人进来,准备散喜钱。
  “快别宣扬!”云老夫人忙制止,嗔怪道,“这才什么时候,你这是高兴糊涂了。”
  云大夫人这才恍然,忙应是:“瞧我,这高兴得都没了分寸。”
  屋里众人哄笑。
  云卿卿坐在许鹤宁跟前,脸颊微红。他余光扫见,伸手假意去帮她扶簪子,在她看来时,漆黑眼眸里都是笑意。
  两人正相视,厅堂里不知是谁咳嗽一声,叫云卿卿当即又端正坐好,刚停下的众人瞧见再度哄笑。
  许鹤宁倒是很自然的收回手,在笑声中从容不迫端了茶,低头抿了口。
  云嘉玉在笑声中亦嘴角微微扬起,心情却有点复杂。
  不是妹妹怀了身孕不高兴,那种心情大概有点失落吧。从小缠着自己喊哥哥的小姑娘有别人呵护了。
  一边的云嘉祺倒是真的很高兴,叽里呱啦说个不停,话痨得叫云二夫人这亲娘都看不下去,直接往他嘴里塞了块核桃糕,差点没把他给噎着。
  气氛正闹热的时候,府里的三个大老爷们这才过来,听到喜讯都纷纷与夫妻俩道恭喜。
  云婉婉和闵向晨是这个时候才到的,一撩起帘子,就见众人脸上的喜色,笨重的身子在家人笑容中仿佛都轻巧了。
  “怎么还回来了,你这身子,还有月余就该生了,还乱跑什么?!规矩是死的!”
  云老夫人责怪着,忙让人把她扶着坐下。
  待说了云卿卿的喜讯,屋里再度热闹起来。
  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屋里都快能开两台了。云老太爷一听她们家长里短就头疼,朝儿子一挥手。
  云家两位老爷心领神会,朝儿子和女婿也一抬手,大老爷们都避到书房去了。
  云家平时家里人也不少,今日小辈女婿都在,把云老太爷书房都坐得满满当当的。
  云老太爷平时没啥爱好,就喜欢下棋,儿子们自然是围着他转,于是开了棋局。
  长辈们自顾玩乐,云嘉玉看着两位妹夫,索性也叫人拿棋来再开一局。
  许鹤宁最讨厌这玩意,把闵向晨给推了出去,自己懒懒坐在一边磕瓜子花生。
  云嘉祺也不太爱下棋这东西,索性跟着他这个二姐夫一块吃东西,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不知怎么就说到云嘉玉身上。
  “嗳,二姐夫,我可从来没有见过大哥下过狠手,前儿把他一个同窗直接算计得逼退学了。”
  少年脑袋都快要蹭到他额头了,一脸佩服小声跟他说学院里都发生了什么。
  许鹤宁听过后,眉头皱了皱,想起先前有人老是在学院挑拨他和云嘉玉的事。
  遂问道:“你都说做得保密,你怎么知道的?”
  “嘿,我和他是兄弟,即便分开几年,也知道他心里都在想什么。一有不对,仔细观察一下不就知道了。”
  云嘉祺嘿嘿笑着,还厚着脸皮要夸奖。
  “二姐夫我棒不棒?”
  许鹤宁低头看了眼他正把花生壳捏得咔嚓作响的指关节:“嗯,棒槌的棒。”
  “果然不是亲姐夫,夸一句都不行。”
  少年不满哼一声,丢下花生,跑去他亲姐夫身边站着,开始指点江山。不过片刻,就被赶回来了,又不满地哼哼‘这就没亲人啊’,继续低头跟花生磕个你死我活。
  “二弟,你今年科举吗?我记得,你已经是秀才了吧,只等秋闱中举?”
  云嘉祺手一顿,马上又笑着道:“考啊,答应过我二姐姐的,当然考。”
  “嗯,你最好记得你的话。”
  许鹤宁狭长的双眸扫过他笑容灿烂的年轻面容,嗤笑一句。
  那笑声莫名让人有压力,云嘉祺偷偷拿眼角瞥他,心里怎么琢磨都觉得他的话像是在警告。
  难道被这姐夫看出什么来了?
  云嘉祺捏着花生的手一用力,咔嚓一声,连花生仁都被他捻碎了。
  **
  出嫁的姑娘初二回娘家,都会留下住一晚。
  云卿卿难得有机会和姐姐能说体己话,晚上想要和云婉婉睡一块的,但闵向晨不放心,许鹤宁也不放心两个怀着身孕的睡一块,于是还是各回各屋。
  回到屋里,云卿卿就哼哼唧唧数落他,许鹤宁默默听着,心想闵向晨诚不欺他。
  女子一怀孕就要性情大变,这就开始看他哪哪不顺眼了。
  许鹤宁就想着怎么哄她开心,结果一抬头,才后知后觉没了说话声,再看过去,发现她已经累得靠着大迎枕就睡着了。
  “怎么说睡就睡。”他无奈笑着起身,去轻轻抱起她。
  她自动就把脑袋靠他胸膛上,像只小狗似的还动动鼻子,跟闻味儿一样,然后嘴角弯着笑继续睡,把她放到床榻上还抓着他袖子不放。
  “以前也没见你那么黏人。”
  许鹤宁望着被攥紧的袖子,语气嫌弃,心里却乐开了花。索性就那么和衣躺下,盖好被子,把人小心翼翼搂着闭眼。
  等到她彻底睡熟,他才依依不舍抽出袖子,抚平袍子的褶皱,到云老太爷书房去。
  晚上吃饭前,云老太爷就吩咐了一声,让他晚些去一趟。
  待到了书房,老人正在下棋,指了对面的空位让他坐。
  老人今日穿了深红的常服,把肃穆的面容都衬得柔和许多。
  许鹤宁在他跟前坐下,老人似乎是没有与他对弈的意思,而是自顾地两边走棋。
  他便不作声,默默看着。
  在看到老人的黑子连着走了几步后,忍不住捏起一个黑子,突然放在一个空上。
  云老太爷手一顿,看着他落子的位置,忽地笑了,把手中的子也撒回棋篓中。
  “你小子明明很厉害,今日却各种推脱,就是不愿意跟我来一局?”
  “我是见那个地方空着,瞎猫撞上死老鼠罢了。”
  许鹤宁谦虚着,心里却是挂念云卿卿,心想她有没有踢被子。让这老头一直下下去,他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脱身。
  云老太爷也不揭穿他敷衍的话,靠进椅背,端起茶吹了吹,抿上一口才慢慢地说:“宫里针线房死了一个内侍一个宫女,东宫更是清了不少人,太子可能要做什么。以后你没事,少和太子接触吧。”
  许鹤宁听出老人让他要独善其身的话意,他低头看那盘棋,黑白纠缠在一块。
  “以前我可以做到独善其身,可自此到京城后,阁老觉得还行吗?”
  老人神色明显一僵,好半会才放下茶,叹气:“是我的错。鹤宁,要是可以……等浙江事了,我帮你谋浙江的差事,你回浙江吧,带着卿卿……她应该也喜欢那里。”
  “阁老!”许鹤宁心头一惊,站了起来,险些把棋盘都给带得摔了下去。
  几颗棋子滚落,在大红的地毯上滚出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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