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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一笑百媚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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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视线扫过她尖尖的下巴,再缓缓去看她的面容。
  柔和的红烛下,她五官精致无暇,大红的颜色穿她身上实在是令人惊艳。
  他眯了眯眼,她似乎是被他打量得不舒服,缩了缩脖子。
  “嗤……”他低声一笑,负手就要出门去。
  不想和昨夜梦里一样场景出现了,他被她拽住了袖子。
  他脚步一顿,回身看她,然而只看到她低垂的脑袋,沉默着不说话。
  他琢磨了一下,说:“我是要出去陪客人。”
  她以为自己要丢下她?
  云卿卿闻言受惊吓一样就丢开手,小脸涨得通红。
  许鹤宁见她这样,觉得自己是猜对了,正想告诉新婚夜他再怎么样,也不会丢下她一个人。
  不想,她先抬起头,手指头绞着衣摆说:“我饿了,有吃的吗……”
  说罢,云卿卿都想捂脸。
  ——好丢人,结婚后第一句话居然是要吃的!
  许鹤宁整个人都懵了。
  她说她怎么了?饿了?!不是要留他?!
  作者有话要说:云卿卿:饿得快要昏古去~~
  许鹤宁:老子是自作多情了?!!


第15章 (捉虫)
  许家张灯结彩的庭院里欢声笑语,许鹤宁嘴角亦啜着浅浅的笑,端着酒杯,来者不拒。
  陈鱼跟在他身侧,眼里却有着担忧。
  他们大当家酒量是好,可也禁不住这么些人敬酒吧。
  即便是成亲的大喜事,怎么他看着反倒有种借酒消愁的错觉。
  陈鱼待一个不知名姓的官员离开后,忍不住在他耳边相劝:“大当家,不能再喝了,夫人还等你回去呢。”
  许鹤宁正伸手揩去嘴角的酒,闻言眸光一沉,忆起刚才自己是怎么丢脸离开的,灯笼柔和的光都照不亮他眼底那份暗沉。
  他没有作声,跟前又来一名官员,眼底那片暗色当即就散去,伸手示意身边的人把酒再满上。
  一番动作下来,陈鱼看明白了。
  他们大当家的还真是心情不舒爽,就是找酒喝呢。
  此际,侯府的管家急急忙忙跑进来,在热闹的人群中找到他,忙禀报道:“侯爷,太子和几位皇子来了!已经到胡同口!”
  热闹的庭院霎时变得安静,众人心里再诧异不过。
  他们间有些人来,是看着云家的面上,有些是因为皇帝赐婚,不来太过显眼,怕被传出什么不利于自己的话来。上次有人参云家和许家,皇帝的态度可还历历在目。
  但东宫和皇子都来了,先前根本没有透漏一点的消息,众人都去看许鹤宁的神色。
  许鹤宁心里也诧异的,毕竟他和宫中几位皇子也只有几面之缘,几尊大佛跑了参加他的婚宴,可以说是给他天大的面子。不过他脸上还是平素那种懒洋洋的笑容,一派从容,理了理袖袍,快步出去迎驾。
  大家见他这样,都在心里嘀咕着是不是许鹤宁其实已经早收到消息,纷纷跟在后头去相迎。
  云卿卿长那么大就没被饿过,没想到在出阁当日尝到了挨饿的滋味。
  在许鹤宁走后,很快有人送来准备好的席面,她抓起筷子不客气就埋头祭自己的五脏庙。吃到半饱时,翠芽听到前院的消息,过来跟她说了一声。
  “太子和几位皇子都来了?”她正要去夹肘子肉的手一顿,缓缓收了回来,沉吟道,“怎么还会惊动皇子们,还听到什么?”
  翠芽摇了摇头。陪嫁过来,正是人生地不熟,这个消息还是院子的丫鬟婆子嚷嚷才得知的。
  云卿卿见此,继续伸筷子去夹肉,连续吃了三四口,把手边的鸡汤再喝了才拿帕子擦手说:“让我奶兄在前院探听探听,能打听到就打听,不行我等侯爷回来问问也一样。”
  她祖父是阁老,兼着太子少傅,或者太子和皇子们就是看着这一层的份上走个过场,不然也不会喜宴开了才来。
  锦上添花吧,应当不会有什么大事。
  翠芽应声离开,留下奶娘李妈妈在屋里照应。
  李妈妈已经先把院子里的丫鬟婆子来路摸个清楚,见她恢复精神,笑吟吟先将情况说明:“姑娘,那些丫鬟婆子先前都不在侯爷跟前伺候,好些是这两天才到院子里当差,可见是侯爷特意为你调拨的。”
  婚前没有丫鬟近身,说明许鹤宁不是个爱厮混在女人堆里的。
  李妈妈没什么太多的担心,就担心南边楚楼有名,许鹤宁一身匪气,他们这样的人多半爱厮混,怕他也得沾染这样的毛病。没得她们姑娘一过来就要受气。
  现在一看,许鹤宁平时不爱用丫鬟,侯府规矩也是有的,不比京城里的勋贵差多少。
  云卿卿听着就明白奶娘话里的意思,脑海里闪过他刚才冷笑离开的样子,倒是联想不到他是心细的人。
  她说:“院子里的人明儿再说,今晚妈妈带着翠芽她们几个辛苦一晚。”
  不管那些人的来路,她用不习惯不熟悉的人。
  李妈妈忙说这是应该的:“那姑娘……该喊夫人了,先梳洗,外头闹了不少时间了,估摸着等几位殿下离开,姑爷就该回屋。”
  李妈妈说着,还抬袖掩唇一笑,那样子让云卿卿一张细白的面庞就在发烫。
  她哪里听不懂是什么意思!
  一想到晚上和许鹤宁同床共枕,新婚之夜……光想就觉得臊得慌。
  她低了头,磨磨蹭蹭好大会,被李妈妈拉着进了净房。
  等换过轻薄的红绸寝衣,她就被李妈妈直接按到床上。
  “老奴去给夫人拿本书来,您先看看书解闷儿。”
  云卿卿就有种洗干净待宰的猪一样,还是吃饱喝足的那种!
  她抿抿唇,余光扫到已经被放到床头的玉雕石榴,想到里面雕刻的是怎么火辣辣场景,居然紧张起来。
  待李妈妈拿过书,她抓住就挡眼前,让自己少胡思乱想。
  期间翠芽回来,她奶兄没能听到什么,但太子已经离开了,说是还要到云家去。
  此时的云卿卿已经没有心思管皇子们来去,只知道许鹤宁应该快回来了,抓着书的手微微用力,把书封面都攥出了好几道褶皱。
  夏风清凉,许鹤宁站在影壁前送离宾客,抬头看了眼天空。
  今夜夜色不错,一道星河与月争辉,习习凉风相送,把他满身的酒气都吹散不少。
  他在影壁前站了片刻才迈步往回走。
  陈鱼跟在他身边,若有所思地低声说:“大当家,这些个皇子什么意思,刚才太子还特意提了浙江近期漕运上的事。是不是知道有人私下来找您了。”
  太子一行来得说蹊跷吧,也不至于,但提起浙江敏感的话题,确实让他要深思。
  他说:“先前听说有皇子干涉漕运,也有说海上的商队有皇子的,或者今晚这些话不是说给我听。”
  许鹤宁迈着步子,腰间玉环相击,发出清脆的声音。
  他喝了不少酒,现在说话还清晰有条理,陈鱼反倒不再想太子什么意思,而是一笑:“大当家真是好酒量。”
  他还怕要在洞房花烛夜给醉晕过去呢。
  许鹤宁闲闲说:“把他们喊出来,我们再接着喝一会。”
  陈鱼就愣了:“哈?您还喝?!”这个时候不应该去见新娘子?!
  **
  新房烛火通明,云卿卿靠着床头看书。讲的是才子佳人的故事,情节挺吸引人,让她渐渐忘记了紧张。
  也是这份放松,白日里的劳累被完全释放,新房又安静,她看着看着眼皮就抵不住打架。
  李妈妈来来回回不知道去外头看几次,都没见许鹤宁回屋,奇怪地嘀咕着回房,就见云卿卿的书本都盖脸上。
  居然等到睡了过去。
  李妈妈正上前想去喊醒她,许鹤宁就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翠芽急慌慌喊了声,他人已经大步绕过屏风,一张俊脸染着酒气,连眼角都在微微泛红。
  他一眼就看见床上的云卿卿,她的奶娘正一副要喊她的样子。
  “别吵她。”他淡淡收回目光,知道云卿卿睡着了,转身自己去净房。
  李妈妈见他离开,怎么可能真不去喊人,当即轻声把她推醒。
  云卿卿迷迷糊糊的,被让坐好,细细问一声:“他回来了?”
  “姑娘可别睡了,老奴就在外头。”李妈妈说是,再推她一下,想让她清醒一些。
  云卿卿勉强打起精神点点头,李妈妈这才离开。
  然而等到许鹤宁从净房出来,他就看到她从床头挪到了床中央……继续睡。
  许鹤宁站在床前,满目都是喜庆的红,她趴在锦被上的脸颊莹白,比满屋的红色都夺目。
  他犹豫片刻,探手去碰了碰她头发。
  披散的黑发在指尖下滑过,是细滑的触感,让他神思微微恍惚。
  他特意在外头喝酒避到这个时候,知道她多半撑不住会先睡下,可看见她蜷缩睡在被褥上等他,他方才的决定就有些动摇了。
  婚前他就想了很多,两人是赐婚,要么他死或是犯了大错下狱,不然两人基本没有和离的可能。
  所以新婚夜不碰她,难道以后两人也不圆房?
  而且她是有在等他回屋,所以这是变相愿意接受他吧。
  许鹤宁指尖拂过她长发,停在她小巧的耳垂上,他俯身,她熟睡的呼吸声就传入耳中。
  很轻,如同一根羽毛在他心湖上划过,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云……”他捏了她粉粉的耳垂一下,想要叫醒她。
  可才喊了一个字,他就缩回手。
  罢,本就没有打算做什么,省得她一会醒来再做出什么让人着恼的事情来。
  方才就自作多情一回,也许她就是守着规矩等他,并不是出于自愿。
  她奶妈刚才不就在身边看着她。
  许鹤宁收回手,把锦被往她身上扯一大半盖上,抬手放下帐子,自己挨着床边躺下闭眼睡觉。
  有着酒意,身边即便多了一个人,又是个十分安静的,许鹤宁没有他想的会难入眠。
  李妈妈在外头等了许久,但都没等到里头的动静,终于忍不住大着胆子往里间听声音,结果还是一片寂静。
  她在隔扇外站了小半个时辰后,震惊地确认里头的人真的就那么睡下了!
  ——难道是她们姑娘睡得太熟,姑爷没喊醒?!
  不死心的李妈妈就那么在门口守着。
  天蒙蒙亮的时候,云卿卿是在梦中惊醒。
  她梦见自己被一块大石头压住了,怎么挣扎都推不开,窒息感让她惊恐,不想一睁眼是一张放大的面容。
  她定定看了会,眨了好几回眼,眼前都还是那张面容,让她终于清醒。
  她昨天嫁人了!
  云卿卿心头一跳,下意识往后挪。
  许鹤宁一手就搭在她身上,她一动自然就把他也惊醒了。
  两人的视线就那么撞到一块,她忙闭上眼。等闭上后反应过来,装睡已经来不及了,只好尴尬地再睁开眼。
  许鹤宁反倒是淡淡收回胳膊,坐起身。
  她只好跟着坐起来,心里懊恼自己昨晚明明醒来,怎么又睡着了。
  他……没有喊她?
  她微垂着头,有些不适应,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自然的和他相处。
  许鹤宁已经坐在穿靴子,她抿抿唇,到底是先开口解释:“我……昨天好像太累了。”
  他正站起来,闻言转过身,是想要也跟她说说自己的意思。他没有强迫的人嗜好。
  然而他一转身,云卿卿就瞪大了眼,连嘴巴都张了张,视线定格在他腰下。
  许鹤宁一愣,低头,恍然她看到什么,浑身一僵。
  平时就他自己,男人早上哪个不是这样的,他习惯,却忘记这有个刚出阁的姑娘。
  他略感尴尬,但也不可能忸怩得像个娘们,再转回身去。
  许鹤宁性子本来就是不羁又大胆,尴尬过后,嗤地就笑一声,弯腰去看她:“云卿卿,男人就是这样,你不知道吗?”
  他不正经地逗弄,云卿卿脑子里嗡的一声,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
  她在出嫁前被娘亲灌输了不少男女间的事,自然知道顶起的是什么,整张脸都被他一句话闹得火辣辣的。
  愣了好半天,她红着脸结结巴巴地回道:“我、我知道,我看过……”
  看过那个册子。
  然而,许鹤宁差点被她这句表述不清的话给噎死。
  ——她看过谁的?!
  作者有话要说:许鹤宁:舌头捋直说清楚!
  云卿卿:反正看的就是别人的啊!我又没说错……
  许鹤宁:册子全烧了!
  ——————————
  好嘛,手残码到现在~~~~又晚了,捂脸


第16章 (捉虫)
  许鹤宁被她一句话噎得脸色阵青阵白。
  云卿卿话落后也反应自己臊得失了分寸,说出的话歧义大了去,忙加了一句:“那个……册子,看过,知道一些……”
  然而解释归解释,她却更加不自在了。
  一大早的,他们究竟在说些什么啊?!
  许鹤宁在她解释后,太阳穴仍旧突突直跳。
  他发现她可真能,总是能挑战他身为男人的底线,现在更是连个话都说得不清不楚。前头就顶着个林濉呢,换了是哪个男人恐怕都要跟她较个真。
  他站在床边,深吸一口气,到底是转身去了净房,懒得理会这个总能惹人生气的新婚妻子。
  云卿卿又羞又紧张,见他离去,慢慢探头看向外边,听到砰的一声关门声。
  他……怎么感觉是在发脾气?
  她手指抠了一下被面上的绣花。
  跟他相处还真是有压力,性子也太阴晴不定了,就跟上回突然抓她手甩自己巴掌一样,行事完全叫人摸不清头脑。
  翠芽在隔扇外听到动静,进来就看到自家姑娘丧气地坐在被面上。
  她从李妈妈那里知道两人昨晚没有圆房,前去把帐子挂到金钩里,宽慰一般道:“侯爷还是疼夫人的,听李妈妈说,昨儿见您累了睡得沉,都不让喊您起来。”
  新婚之夜睡了过去,还睡得很踏实,云卿卿觉得自己可能是史上第一人吧。
  她脸上的热气褪去一些,嗯了声,见只有她进来问道:“李妈妈呢?昨晚你守的夜?”
  翠芽弯腰给她穿绣鞋,说不是:“是李妈妈守的夜,刚才有个小丫鬟前来,她跟着离开了,似乎是老夫人身边的。”
  ……老夫人,云卿卿下床的动作顿了顿,反应过来她嫁进许家,许鹤宁是当家老爷,许母的称呼也跟着变了。
  只是大清早,婆母喊她奶娘是去做什么的。
  云卿卿心里存了个疑问,许鹤宁在净房里高喊让送热水进去,她想起自己已为人妻,就吩咐翠芽:“快去让婆子们抬水来,再把侯爷的换洗衣裳送进去。”
  虽然不太习惯,但总得慢慢适应。
  翠芽应声而去,她也不再喊人来伺候,自己更衣后就坐到妆台。等婆子送来沐浴的热水,还有她净面的,才开始洗漱。
  等到许鹤宁出来,云卿卿已经收拾好。李妈妈也正好回来,顶着眼底的乌青,神色复杂在许鹤宁身后看了他一眼。
  在云卿卿问起许母喊她去做什么时,李妈妈言不由衷笑笑道:“就是问问夫人习不习惯。”
  刚嫁过来第一天,有什么习惯不习惯的。云卿卿心里嘀咕一句,没放心上,而是整理好衣裳,很有默契地跟着许鹤宁出门。
  新婚第一日,自然是要去给公婆敬茶。
  两人一前一后往许母住的汀澜院去。云卿卿初来乍到,对侯府的路都不认得,许鹤宁步子大,她只能提了裙摆小步跑着跟紧。
  许鹤宁习惯大步流星,等拐过一个弯,他忽然想到自己身后的云卿卿。一回头,居然没见到她的身影。
  他眉头皱了皱,往后退到拐弯前的小道,就见她正站在分叉路口茫然左顾右盼。
  “这。”他负手,朝她喊了声。
  云卿卿正懊恼怎么就跟丢了,听到他的声音从左边响起,眼睛都亮了,快步跑到他跟前。
  “你可不可以走慢一些,我有点跟不上。”她张着嘴微喘,一张素面因为快步走染了红晕。
  许鹤宁听着她轻细的声音,视线在她面上转一圈,见她面若芙蓉,微张的红唇发出细细喘息声。新婚前一夜梦里的旖旎瞬间浮现在眼前。
  那个梦境里,她可不就是这样一副娇且艳的模样,纠缠着自己,一声声喊侯爷。
  他眸光一暗,快速转身继续往前走。心里更是不以为然地想,走两步都喘,她是真的娇惯。
  许鹤宁在江海上糙惯了,遇到的女子,不是会捕鱼,就是能划桨。像她这样的,确实见得少。
  可腹诽归腹诽,他走路的步子还是迈小了许多,连速度都放缓了。
  云卿卿默默跟着,对他这种迁就双眼更亮了。
  许母的院子近着荷池,池里碧翠接粉荷,正是明媚的夏景。
  “老夫人这院子名字起得好。”
  她随他走过荷池,抬头看到汀澜院三字,笑着打量。
  许鹤宁进门的脚步一顿,闻言骤然回头:“老夫人?”
  云卿卿被问得一怔,发现称呼不妥,想要改口,他已经似笑非笑扬了扬眉,直接进去了。
  她望着他背影懵了下,赶紧追上前。
  许母就站在门口,见到两人一前一后到的,生分得很,想起她早上见过的李妈妈说两人没有圆房。
  “娘。”许鹤宁来到她跟前,微笑着喊了声。
  但是他母亲没有像平时一般朝他笑,甚至连视线也没给他一眼。
  许鹤宁察觉不对,再一转眼,云卿卿追上来,他看见母亲脸上霎时有了笑意。
  “卿卿来了,快进屋。”
  许母亲亲热热去握住小姑娘的手。
  云卿卿是第二回见婆母,被握了手,腼腆笑笑,屈膝问好。
  许鹤宁就那么莫名其妙的被母亲丢在了外头。
  里头小丫鬟已经准备好蒲团,许母温婉,却也是爽利的性子,笑吟吟先到椅子里坐下了。
  云卿卿哪里不明白意思,站在蒲团前等到许鹤宁若有所思的来到身边,才随他跪下敬茶,羞赧地改口喊娘。
  许母大大应一声,把准备好的红封和一个妆匣放到她手上:“这儿就是你的家,有什么委屈都跟娘说。”
  妆匣刷着朱漆,朱漆在光线折射下有些暗沉,能看出有些年头。匣子放到手上沉甸甸,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
  云卿卿闻言忙回神,恭敬地回道:“媳妇初来,有什么不妥当之处,还望娘多包涵。”
  许鹤宁在边上听着,拿余光瞥她一眼。
  现在嘴儿倒甜,刚才不是还在喊老夫人。
  高门大宅里出来的姑娘,变脸的功夫修行得不错。
  他虽长飘在江海上,但没少听浙江那些富商和官老爷们家里那些阴私事,印象里,那些夫人小姐都是面上一套背后一套的好手。
  许母是个极好相处的人,听出她的拘束,笑着亲自把人扶起来,拍着她手说:“不怕卿卿笑话,宁哥儿就是半路捡的富贵,这家里内外其实都乱着。得知他有幸娶你,我这颗心才算是踏实,总算有个人能打理这个家。往后你只管立好府里的规矩,我啊就只等着享你的清福。”
  云卿卿诧异,她刚嫁过来,听这个意思就要她掌家了?她犹豫着怎么回话,侧头去看许鹤宁。
  许鹤宁站在两个女人身边,正有种插不上被排挤的错觉,见到她询问的眼神,那种被忽略的郁闷诡异散去。
  他思索了片刻,见到母亲笑盈盈望过来,母亲闪动的眸光里还杂着警告的冷意。
  他神色一顿,当即道:“娘身体不好,你就多操心。”
  果然,他话落就发现母亲眼里的冷意褪去,笑容再慈祥不过。
  许鹤宁满头雾水。
  他究竟做什么了,从进门开始似乎就不被亲娘待见。
  **
  要是换了其他人家,今日家里还会有认亲,偏许鹤宁就携着母亲到京城,其他一概亲人也没见他提过,今天的场面免不得显得冷冷清清。
  云卿卿倒觉得这样很好,省去很多复杂的人际关系,得绕个好几天才能分清楚。不过觉得有点奇怪的是,传言许鹤宁丧父,可敬茶后也没听见母子俩提起任何有关她公爹的消息。
  许母留下两人用早饭,云卿卿是个爱吃的,一眼看出桌上的吃食是在迁就她。
  南方和北方的口味不一样,早饭用的自然不一样。
  她看见许母和许鹤宁跟前都放着小馄饨,而离她近的都是虾饺小笼包一类的,十分分明。
  她看着心中一动。这些肯定都是她婆母心细,特意吩咐的,默默把这份心意记下。
  许母连日操心儿子的婚事,精神又差了不少,吃了几颗小馄饨便让小夫妻俩继续用,她进屋里喝药。
  云卿卿连忙放下筷子,想要跟进去,许鹤宁看了眼她碗里才咬了一口的包子,站起身说:“你继续吃,我们许家没有那么多规矩,我进去看看。”本就娇贵,别一会再饿得跟他要吃的,别人还以为新婚第一日他们母子就苛待她。
  她被那么一说,站起来也不是,不站起来也不是。
  什么他们许家,好端端地,她又变成外人了?
  云卿卿抿唇沉默片刻,索性抓起筷子继续吃。
  吃饱了才有力气好好跟他谈谈两人的以后。
  许鹤宁在她继续动筷子中去到内间,里面的小丫鬟已经伺候过许母喝药,屋里飘着淡淡的苦涩味。
  “娘,我给你请太医来看看。”他上前,许母却挥退小丫鬟,神色颇严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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